72 皮卡丘還是招財貓

秋熙童正在追尋其他動物,就聽到這邊有聲音,便趕了過來,沒想到正看到司馬書被剪子狼撲倒在地的場景,想都沒想直接沖了過來。

司馬書看到是他,手裏還什麽都沒拿,心想這個蠢貨跑過來送死,還得用手骨死撐着剪子狼不讓他靠近,但顯然,剪子狼被他那一聲吼給分了些注意力過去。

趁着這個間隙,司馬書的手中變出一把六叉戟,直插進剪子狼的胸膛。

一聲慘叫,剪子狼連連後退,但還不忘了把尾巴伸過來,此時秋熙童已經趕到面前,趁其不備,舉起一把鋒利的刀,砍了下去。

尾巴落地,還動了幾下,便消沉下去。

“要跑!”司馬書從地上爬起來,幾步追上去,騰空跳起将六叉戟狠狠的插在他的後背上。

又是幾聲慘叫,剪子狼扭動着插着六叉戟的身體,想往密林逃竄,但此刻秋熙童和司馬書已經追了上去,将六叉戟拔出又一次紮了進去。

剪子狼不再動了,奄奄一息的晃了晃,最後一頭栽倒在地上。

司馬書過去确認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你怎麽來了!你手無寸鐵,傻嗎?叫那一聲!”

“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被它咬斷骨頭啊。”

“走吧,他死了。”司馬書也沒再跟他拌嘴。

“你殺了幾個?”司馬書問道。

“就一個,你呢?”秋熙童沒跟他說還碰到個雜碎,斷了一節腳趾。

“三個吧。本來是四個,皮帶蛇給逃了。”司馬書回答。

“那你挺厲害啊,我就殺了個大肚杯,蠻好殺的。”秋熙童說。

“走吧,走吧。”司馬書跟他揮揮手,讓他跟上。

“你,受到什麽懲罰了?”秋熙童才注意到他一身的鐵鏽。

司馬書看了一眼鏽跡斑斑的骨頭,笑了一下,“沒事,體驗一下人生。”再看他,渾身上下幾乎完好無損,“你呢?你都幹嘛了?”

“給人掃,掃墓。”秋熙童回答。

司馬書狐疑地看着他有些躲閃的目光,“你有沒有遇到其他的東西?”

“啊?”秋熙童忙不疊搖頭,“沒。”

司馬書像是暫且信了他一樣,撇了撇嘴。“我剛是跟着黑影過來的,這密林之中,可能還會有其他的生物,你小心着點。”

·

事實讓何沁失望了,良好的開端,有時候也只是表面現象。

那之後走了很久,都沒遇見在獵殺名單上的動物,倒是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一個黑影,就像是一團黑煙,形影相随,他們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

“你說,那黑影是什麽?”呂菲已經有些神經兮兮的了。

“呂大,小姐。”許卓容差點叫錯了外號,“你就不要這麽一驚一乍的了,這地方很詭異你又不是不知道,搞得我都開始緊張了,不要再烘托氣氛了。”

呂菲不理他,繼續跟何沁叨叨。在她眼裏,何沁就像是天使降臨一樣的存在。

但天使與惡魔之間也就一線之隔。

“我,我好像踩到什麽了。”呂菲突然停住,不敢再走,腳還翹着。

何沁低頭去看,她腳下是一個蘑菇頭,雖然看着跟蘑菇沒什麽兩樣,可它怎麽就孤零零的長在了地中央,又不是樹根,完全沒有生長環境啊。“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你把腳擡起來,繞過去就行了。”

呂菲也想這樣做,可腳下的蘑菇頭緊緊抓住她的腳,根本無法挪動,再一次急哭了,“這可怎麽辦呀?我是不是要死了?我還不想死呢,我剛買的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呢……嗚嗚嗚嗚嗚嗚。”

“……”兩人一臉黑線。

若是呂菲得罪了何沁,何沁肯定第一個就甩掉她,但目前還沒有。

“幫忙看看怎麽回事。”何沁叫住戳在一旁的許卓容。

“估計是什麽奇怪的東西,用刀試試吧。”許卓容提議。然後趴在地上去看,蘑菇頭已經滲出無數觸角,将她的腳牢牢禁锢住,所以才無法動彈。“你別動,撫着她點,我來試試。”

許卓容費了好大力才終于将蘑菇頭和她的腳分離。這才看清,哪裏是什麽蘑菇頭,分明是一個長滿觸手的東西。至于名字,叫不出,反正看着就讓人犯密集恐懼症。“你腳有事嗎?”

呂菲抓着何沁的胳膊,擡起腳去看,搖搖頭,目前來說沒什麽事。

但一個沒站穩,何沁也沒來得及扶她,就跌到了,瞬間周圍就從土裏冒出了無數個觸須頭,跟剛剛那個一樣。觸須正在向着呂菲的身上探去。

還好許卓容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拎起,“快走。”

這地方太邪門。

·

林洛威、何寶樹跟項李三個人,打得難解難分,要不是看到一頭巨大的香牛,并且來不及剎車并撞上去,打到任務結束受懲罰都有可能。

也不知道怎麽就這麽有精力,果然泡了血,就是不一般。

“就怪你!打什麽打!撞上了吧!”林洛威搶先說道。

“要不是你們財産分割不明确,誰會跟你們動手!我可是個文明人。”何寶樹碰了碰眼眶疼都疼死。也真是都多大個人了,什麽不能還好說,一定要動手。

“就你們話多,明明是我來的致命一擊!”項李不服。

“還要打,還要打,是吧!沒完沒了了,最後全都受懲罰就舒坦了。”林洛威一邊撸着根本沒穿衣服的胳膊一邊說。

三個人怒目而視的架勢被香牛一聲巨大的鼻哼聲給打斷。

“別打了,我讓給你們還不行。真是,這一把老骨頭,都骨質疏松了,再打幾下就零碎了,我們這樣,再殺三只不就齊活了,争什麽呀,有什麽好争的。”

“切!”兩個人手臂一抱,同時不屑。

“這樣,我們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去殺。”何寶樹再次提議,總不能見到一個動物,就打一次,那這要到猴年馬月去。何況之前的懲罰已經浪費不少的時間了。在這裏,時間就是生命,與金錢無關。

三個人戲劇性的平局了幾十次之後,項李終于脫穎而出。

但那香牛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什麽玩意!玩什麽玩!獵物玩沒了吧!”項李氣的咬牙切齒,真不知道這幫人的腦回路是怎麽樣的蜿蜒曲折,而自己還跟着他們被帶跑偏了。

“這,什麽時候跑的……”何寶樹沒想到是這個結果,連聲音都沒聽到,光顧着一決勝負了。

“行了,還會碰到的,下次碰到就你來。”林洛威不想再争吵下去了,做的都是無用功。

默許了之後,三個人繼續前進,沒走多久,又看到了一只香牛。

“諾,那呢,去吧。”林洛威指了指不遠處散發着紅酒雪梨香味的正在吃漆黑葉子的香牛說道。

“你們說,用什麽殺他比較好?”項李的聲音不自覺的壓低,好像說大聲音,就會把它吓跑一樣。

“我哪裏知道,你自己想吧。”何寶樹也跟着悄聲說。

“毒蘋果。”林洛威腦子裏冒出這麽個東西,手裏也多了一個。“你也想一個,不然錯失了機會,下次就輪不到你了。”

項李不僅弄出個毒蘋果,還弄出根長叉子紮着,伸到香牛面前。

可香牛卻視而不見,依然低頭啃草,“這草能比蘋果好吃?”項李嘀咕着,手裏又出現了一把毒草,那樣子和氣味就跟它現在吃的一樣,弄了個網兜,兜在它面前。

終于,香牛有了反應。擡起頭,用巨大的牛眼瞟了項李和身邊人一眼,接着避過網兜,繼續填肚子。

“媽的,這什麽鬼東西!”項李把網兜拿回來。“看來就要用狠的了。”

項李一炮轟過去,香牛直接炸成粉末,空中彌漫着淡淡的紅酒雪梨香氣。

還真的香,若是可以,都想帶回去一頭,肯定受歡迎,遭追捧。

“你們兩個就坑我,早用這殺傷性武器不早就over了,還弄那些溫柔的幹嘛!我又不信佛!”項李已經丢了一地的武器。

“不想着怕有副作用。”

“有個屁副作用。”項李走過去,因為空氣中的味道甜甜的還帶着酒香夾雜着雪梨的味道,實在有點好聞,便多吸了幾口。

沒想到竟然暈了過去。

·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啊。”秋熙童走在他的左邊,“當時,呂菲跟何沁兩人不會就是遇到了隐身牆,才突然消失的吧?”

司馬書停住腳步,頓然,“要是這樣的話,就有意思了。”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自己關鍵部位貼肉的場景,要是這樣也太丢人了。“那我們肯定要受到懲罰了。”

“怎麽突然就這樣說?”秋熙童也就是猜測,并為做更深入的思考。

“你想啊,它是起到保護作用的,又是隐形的,你能看到嗎?不能,最多可以感知到。難上加難,別尋思了。等着受罰吧,多找一個是一個。”

司馬書一直沒忘了那條跑掉的皮帶蛇,所以過往的一棵樹幹都沒放過。

“有黑影!”司馬書低聲警告。

“我看到了,一閃而過。”

“沒事,我們繼續找。”

這黑影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忽暗忽明的,讓人捉摸不透。

司馬書神經緊繃,生怕一不留神就錯過了什麽,掃視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樹杈上有個洞口,裏面伸出來信封一樣的東西,“還會有信封?”

湊過去看,那“信封”竟然轉過身,原來是一個盲鼠的尾巴。

低配版皮卡丘說的就是它了。

司馬書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量,用兩個手指捏住他的信封尾巴,從樹洞裏拉了出來。

秋熙童只是慢了幾步,他就做了這麽危險的事情,“你怎麽能徒手去抓它?”

“挺好玩的。”司馬書突然玩心大起,還将它放在了肩膀上,而那只信封尾盲鼠,還真就老老實實的蹲在他幾乎沒肉的肩頭,小鼻子不停的動着,像是在嗅着空氣中的危險。

“你腦子,我去,就仗着隔着一層皮,不然我非給你扒開,看看裏面是腦子還是狗屎還是漿糊!”

司馬書拍掉他伸過來要把盲鼠丢掉的手,“好東西,你看他的樣子,多像招財貓。”

剛才不還是皮卡丘,怎麽又招財貓了。

“……”

“你真不打算告訴我,你的手,怎麽回事嗎?”秋熙童也拗不過他們,又沒動物需要出手,又想起了這個。

“你吧,就專心一點,我們現在在什麽環境裏,你不知道嗎,一定要提這個事情。”司馬書停腳,還摸了摸肩上的小寵物,“聽我勸,知道太多真的不好。”

“我在關心你!”秋熙童迎上他的眼神。

司馬書心頭一熱,“我知道。”

“能不能不要什麽事情都埋在心裏,你真的像看起來那麽玩世不恭毫無煩惱嗎?”秋熙童有點憤怒。

“走吧,走吧,本來就緊張的氣氛,被你帶的更嚴肅了。”司馬書手搭在他肩膀說道。

“我喜歡你!”秋熙童憋了很久的話終于說了出來。

“我知道。”司馬書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那你呢?”秋熙童反問。

作者有話要說:  我突然感冒了

流淚流涕啊天

用了小半包紙

鼻子吸氣就疼

現在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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