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黑色焦炭獅蟒

呂菲因為昏死在了池水中,再次醒來,聞到這一股濃濃的腥臭味,就又一次暈了過去。

若不是何沁跟許卓容恰巧經過這裏,估計她這兩天就交代了。

本來何沁看到草叢裏隐約的紅色,還以為是碰到了什麽奇怪的生物,誰想到走近一看,竟然是昏迷不醒,本來雪白骨頭,如今卻鮮紅的呂菲。

叫了幾次才把她叫醒。

問明情況,好生安慰,這才能繼續趕路。

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只跳跳狗驚慌失措的朝他們跑來。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何沁眼疾手快,手裏變出一張網,直接将它網住,拿着那把匕首刺向它的喉嚨,只一會,跳跳狗的慘叫聲就消了下去,紫色的血液淌了一地。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一般,看的兩人是目瞪口呆。半天才緩過神,尤其是呂菲,驚呼,“何沁,你也太厲害了吧!”然後撅着嘴,“我就不行了,估計又要受到懲罰了。”

“你行的。”何沁鼓勵到。

俗話說得好,良好的開端成功的一半,何沁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目前來看。

·

樂任飛最慘了,就因為嘴欠,現在肋骨外翻,而且又在鐵水裏走一遭,肋骨算是回不去定型了,躺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周圍一個人沒有,也起不來。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樹梢。

心裏嘀咕着這是圖了什麽。

沒多久就聽到樹林裏一陣“沙沙”的聲音,想要躲避,怕是猛獸的樂任飛想着挪挪地方,但這就跟登天一樣難。只得放棄掙紮,等待死亡的降臨,他也知道,這樣下去,活不了多久了。

“樂任飛?”

樂任飛聽到一個聲音,看到救星一般扭過頭,“杜河?”

杜河現在身上也都是鏽跡斑斑,但相比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樂任飛還是好不少,試着問,“你能站起來嗎?”

樂任飛長嘆一口氣,“我要是能站起來,就不用這樣費勁的扭頭去看你了。”

杜河來回看着躺在地上,肋骨徹底外翻的樂任飛,搖搖頭,“我試着看能不能把肋骨掰回去?”

“別,你就把我扶起來就行了,那疼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杜河試了幾次,終于把他扶起來,估計若不是一起經歷了剛才的事情,看到他這個樣子,想必是有史以來最搞笑的骷髅了吧。

“真難。”樂任飛嘀咕着。

“說句不該說的,誰叫你嘴欠了。”杜河四下張望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動物。

“那是什麽?”樂任飛看到一個細長的東西在草叢裏擺動着,伸手想去抓。

“別碰!”杜河真是服了他了,“你怎麽不長記性啊,這鳥地方你都這樣了還敢亂碰。”杜河的手中此時拿着一把跟電影一樣的外星槍,就怕以防萬一,也怕萬一選不對武器,再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我就看看。”杜河不理他,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看到一朵極為鮮豔的花朵,那細長的東西就是從那裏來的。“這是……這是擺尾花!”拉着樂任飛快速後退,“不能讓它碰到我們,不然就完了。”

“那我……”沒等樂任飛把話說完,杜河就一外星槍射了出去,只聽得“砰”的一聲,那擺尾花被炸得粉碎。等了一會,謹慎的踱步上前,“應該,死了吧?”

“都漿液崩裂了還不是,那是什麽了。”樂任飛也瞄了一眼,都沒了原型,要能活可就是奇葩了。

不過奇葩的事情還真就叫他們遇上了。

在杜河的眼皮子底下,那擺尾花的漿液迅速以小堆聚集,竟生出了無數個擺尾花。

“好嘛,這該用什麽?”杜河想了想,手裏出現了一個大的透明罐子,“你也趕緊想一個,正好有的多,你我一人一個,總比時間到了空手而歸好。沒聽見已經有人死了嗎?”

“哦,哦。”樂任飛遲了半拍,手上也多了個一模一樣的瓶子。

這個瓶子還真的選對了,兩人一人抓了一只擺尾花。

雖然還沒想好要怎麽殺死它,畢竟只要有漿液流出,他就自動分裂成小的個體。但手上有獵物,總比沒有的強。杜河是這樣想的。

“我覺得,還是得盡快處理掉,不然萬一他們長大了,撐爆了瓶子,那我們不就在劫難逃了。”樂任飛跟着快步向前走的杜河說道。

“那我想想。”一邊走一邊思索着,“我知道了!”杜河停步看着跟在身後的任樂飛,“你看啊,這叢林無光,一直都是煙霧彌漫,月色籠罩的,想必這林中的動物植物都怕火,那我們就試試火燒。”

“有道理。有道理。”樂任飛聽了瘋狂的點頭。

但任他們兩人怎麽去想火源,不管是打火機還是火柴,就連燃氣竈都想出來了,凡是跟火有關的,一概不出現。想來,火一定是對付這些生物的最終武器,不然為什麽一直都不能如願以償,就連打火機的螺絲大小都想出來了,依然不行。

“鑽木取火怎麽樣?”樂任飛提議,雖然身殘,但是志堅,腦子還是蠻靈光的。

“試試,試試。”杜河說。

兩個人靠在一棵大樹下,正準備用兩根撿來的自然掉落的樹枝鑽火。杜河只覺得頭皮發麻,擡眼的瞬間,就被吸了上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遍體鱗傷的坐在樹下。

“那是樹眼吧?”樂任飛因為骨骼驚奇,所以好像沒怎麽受傷,只是迷迷糊糊的走了一遭。但杜河就不同了,身上的皮肉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我們要抓住他!”杜河頂着痛,愣是鑽出了一點小火苗。

還真被他猜對了,那擺尾花,确實怕火,很快,生命就在火光下消散殆盡。

“你這辦法太給力了!”杜河興奮的說。

樂任飛也洋洋得意。

但同樣的辦法,不一定适合所有。比如,他們試着擊殺這個樹眼,卻一不小心激怒了它。

但好在,樹眼的攻擊範圍就只有樹下,一旦他們離開了樹,樹眼就顯得弱不經風,輕易地死在了杜河的另一把外星槍下。

·

司馬書被追的暈頭轉向的。

好在急中生智想到了一把電/擊/槍,所以,那只獅蟒現在正在他的腳下抽搐着。這可是一把一萬伏高壓的電/擊/槍,想到這個并瞬間出現在他手裏的時候,都怕把自己瞬間電焦,好在考慮的周到。

那一刻,司馬書不禁開始喜歡上這個想武器的機制了,簡直就是手動DIY。可那獅蟒的戰鬥力也不是蓋的,正當他有些洋洋得意的時候,獅蟒便不再抽搐,好像有些緩過來的樣子。

司馬書發覺事情不對,趕緊再次電擊,這次直接一步到位,面前出現了一個黑色焦炭獅蟒。

還有九個,司馬書主動出擊,靠在了一棵樹下,等着樹眼的到來,手裏還是那把電/擊/槍,還能看到“滋滋”的電流。

但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那個聲音說的,栖息在樹上,吸人進去怎樣怎樣的樹眼。

覺得可能是樹不對,便換了一棵,一棵不行兩棵,連着換了二十幾棵,全都不見蹤影,倒是在樹上看到了一個皮帶蛇。

在電擊之前,司馬書就發現那皮帶蛇想來也是發現了他自己,因為已經縮起身子,準備對他發動進攻了。

打蛇打七寸,司馬書對這把電/擊/槍的信心沒有一個捕蛇夾高。

直接夾住了皮帶蛇的七寸,用力夾住,那蛇在空中來回的縮着身體,好像對此表示不滿。

但其實這是皮帶蛇迷惑他的一種手段,很快,司馬書就覺得有些頭暈,用力夾住的手也開始漸漸松開。

最後竟然被它給逃走了。

司馬書如夢初醒之後,才意識剛才不用電/擊/槍是多麽不長腦子的一件事情。

沒辦法,只能繼續一棵樹一棵樹的蹲,別說,還真讓他蹲到一個。

這次司馬書長記性了,直接加長了電/擊/槍,狠狠的戳在樹眼身上,只見他圓滾滾黑漆漆的身體邊緣不斷變得模糊不清,司馬書不知道有沒有用,又變了一把手/槍在手裏,朝着它看起來空洞詭異的眼睛打了過去。

這一槍,才真的致命,那圓滾滾的黑球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摔成了一灘爛泥。

久經沙場的司馬書看了都皺起鼻子,場面太過惡心,少兒不宜。

司馬書突然覺得這個任務好像比找東西要簡單的許多啊,不過本來可以再收一個的,卻讓那蛇給跑了,真是蠢。

走着走着,司馬書覺得不遠處閃過一道黑影,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還是追了上去,但那黑影好像是有意為之,故意把他引向密林的更深處。

沒多久,周圍的樹林變得稀疏,樹幹比剛剛那片樹林更加黑,更加粗,黑的發亮。但這地方長得幾乎差不多,司馬書就算是腦子再好用,也一時間無法分辨出來時的路是哪一條。而且那黑影早就消失不見,雖知此舉并不明智,但事已至此。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汁液噴濺的聲音。

順着跌宕起伏的聲音,就看到一條剪刀尾不停地擺動着。仔細一看,就是他心中所想:剪子狼。

那聲音說,他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所以只要司馬書沒想到什麽武器可以将它一擊斃命之前,不随便挑釁,應該就沒有生命危險,而那汁液噴濺的聲音,應該就是在吃樹眼吧。

想到這些,又想到剛才殺了樹眼的場景,司馬書不由得想要幹嘔。好在忍住了。

司馬書快速在心中盤算,到底什麽可以将狼一擊斃命。

最後司馬書想到的卻是烙鐵,還是多頭的燒得通紅,還必須滴滾燙的鐵水。本來不抱希望,沒想到還真就出現了兩把,一手一個。

然後自信爆棚一般大喝一聲,“喂!”

等剪子狼轉過身的那一刻,司馬書又一次認識到,做人一定要低調,千萬不能太嚣張。剪子狼通紅的雙眼直視着自己,不得不承認,司馬書被吓了一跳。

不過剪子狼也就是只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吃它的東西。

司馬書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在它進食的時候去打擾它是不是一件合乎時宜的事情,但還是走上前。

不過剪子狼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烙鐵的溫度,就在司馬書剛想自命不凡的用烙鐵燙斷他的尾巴時。

忽然一甩,尾巴尖上靈活的大剪,直接捉住左手的烙鐵,生生的剪斷,接着趁司馬書還沒反應過來,又卸掉了他右手的烙鐵。

随着啃食汁液的聲音消失,剪子狼轉了過來,剛剛暗紅色的眼睛此時已經變得通紅。

司馬書總能恰到好處的惹惱這些動物,正要逃跑,剪子狼以迅雷不及之勢直接撲倒他,并把他按在地上。

抵抗無效,就在司馬書閉上眼睛等着斷胳膊斷腿的時候,聽得一聲,“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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