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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塵低聲交代保镖:“章信每十分鐘會給你們發一次消息, 若是超過十分鐘沒有收到消息,你們就踹門進去。”
淩蔚聽到了,輕笑道:“看來祁總這次長教訓了。”
祁景塵臉色黑沉難看, 但并沒有當着人争辯什麽, 他很清楚自己對上淩蔚, 靠耍嘴皮子占不了上風。
金玲聽說過祁景塵這身傷都是淩蔚打的,她并不知道祁景塵最重的傷勢在于不可言說的某處,以為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她不相信淩蔚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把祁景塵一個大男人打得過了兩三天都無法走路,覺得祁景塵估計是不小心摔傷了腿,怕走路一瘸一拐的不好看, 才弄來了輪椅。
不過, 這并不妨礙金玲想争取表現機會:“淩蔚工作上的事我最了解,我也一起進去吧。”
淩蔚冷冷道:“不要,我家不歡迎天天就知道拉皮條的媽媽桑。”
祁景塵對她出手,還可以說是身中春天的藥,x蟲上腦, 在不理智的情況下犯了錯。
原文中, “淩蔚”後面同意做祁景塵的“協議女友”, 也是她為了母親的手術費, 自己選的路。
而金玲,卻是曾經多次想把她賣給那些滿肚肥腸的老男人, 要不是她機靈,早就着了這女人的道。
年會上, 淩蔚一開始喝的只是度數很低的果酒, 卻被金玲強塞來一大杯高濃度白酒,讓她向之前沒去赴飯局的某禿頭老板賠罪,逼着她連喝了三大杯白酒。
如果不喝這酒, 把人得罪狠了,淩蔚就徹底沒了在娛樂圈混下去的可能,她只能咬咬牙把酒喝了。
在她感覺開始頭暈後,第一時間找來助理,讓助理把她送回公寓,誰知卻被金玲截了胡。
淩蔚看了原文很清楚,如果不是在電梯裏遇上祁景塵,金玲本來是打算把醉了的她帶到那個禿頭老男人的房間裏……
淩蔚恨金玲,比對祁景塵更恨。
淩蔚冷冷看向金玲,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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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玲聽到淩蔚對自己的形容詞“拉皮條的媽媽桑”,本來還想罵她幾句,然而對上淩蔚的視線,不知怎麽的,忽然打了個寒顫,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她渾身不自覺地開始冒冷汗,說不出話來。
金玲開始有些相信,淩蔚或許真的有什麽深藏不露的本事了。
淩蔚冷漠地繞過金玲,進了院子。
對付金玲這種本身就做過許多腌臜事的人,無需髒了她的手。
在路過金玲時,淩蔚以靈力在她背後貼上一張隐形的“厄運符”。
厄運符暗芒一閃,就遁入金玲體內,消失不見。
接下來,只要金玲心裏升起一絲惡念,她将為她行過的所有惡事,遭到應有的報應。
輪椅上的祁景塵,眼神滿是嫌惡地看了金玲一眼。
這該死的老女人明知道淩蔚性子烈,從不肯屈服于潛規則,那晚居然還敢把淩蔚交給他,害得他這麽慘。
淩蔚手中錄了對他十分不利的視頻,還态度強硬,很難對付,只能走迂回路線,拿捏之。
淩蔚不過是個出身貧寒的農家女孩,就算有幾分力氣和功夫,也有弱點,比如她重病的母親,她那還在上大學的弟弟……
祁景塵恨恨地想,淩蔚他無法直接收拾,難道還收拾不了一個金玲?
現在不是和金玲這種小喽啰算賬的時候,不過,這事他記下了。
祁景塵輕輕一擡手,章信就會意地推動輪椅,跟着淩蔚進了淩家的院子。
先進門的淩蔚,推着淩志海和鄒谷蘭回房:“爸,媽,我和他們聊就可以了,不會有事的。無論聽到什麽,你們都不許出來。”
鄒谷蘭哪放得下心,她和孩她爸在這裏,就算幫不上什麽忙,至少也顯得淩蔚沒那麽勢單力薄。
淩志海也是這麽想的。
淩蔚卻是道:“你們在這裏,會成為我的累贅,我怕誤傷着你們。”
背對着後進門的祁景塵和章信,淩蔚指尖冒出一團小火苗。
鄒谷蘭看懂了淩蔚的暗示,她滿臉不贊同:“蔚蔚,你悠着點,千萬不要動手,你打得過一個兩個,也打不過他們八個十個,甚至更多的……”
淩志海也是道:“有什麽問題,你和人好好說,如果需要動手,你叫爸爸一聲,我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他們欺負了你。”
鄒谷蘭掐了一把自家丈夫:“什麽拼命不拼命的?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說着,她故意提高了聲音:“這裏是我們的地盤,父老鄉親都看着蔚蔚你長大的,肯定不會看着你被欺負。這些人要是敢動粗,我們田安村又不是沒人了!八個保镖算什麽,我們田安村一千多人呢!”
淩蔚知道鄒谷蘭是好意,故意說這些話吓唬祁景塵的。
淩蔚加大了一點力度,把鄒谷蘭和淩志海推回房間裏。
好在這次二老也很配合,乖乖進去了。
淩蔚不動聲色地在父母房門和窗戶外布下一道無形的靈力屏障,确保他們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
她轉身出來,看到章信已經把院門關上。
淩蔚走進堂屋,小黑貓跟在淩蔚腳邊,不時回頭,用警惕的眼神看一眼院子裏的兩個男人。
章信推着祁景塵的輪椅,也跟着進了堂屋。
淩蔚開了燈,看二人跟着進來,輕輕一揮手,祁景塵和章信身後的堂屋大門忽然自動關上。
祁景塵和章信心中都是“咯噔”了一下,淩家是這村子裏條件不怎麽好的一家,雖然蓋了樓房,但只有一層,連瓷磚都沒貼,家中的家具物件都很陳舊。
他們可不認為這樣窮的淩家,會安裝了一個可以“手勢控制”的智控門。
淩蔚微微一笑:“在我們沒談妥之前,祁先生和章助理暫時無法離開了,不過為了讓外面的保镖大哥們安心,我沒有屏蔽信號,你們電話還是能打出去的。”
淩蔚繼續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急着打什麽求救電話,我只是想得到我應有的賠償罷了,又沒打算殺人放火。”
說是這麽說着,淩蔚手中,卻是忽然刷地多了一個火球,足有籃球大小。
只是轉瞬,這團火球又消失不見。
但她很肯定,祁景塵和章信都看清楚了。
淩蔚既然把白玉小瓶送去拍賣了,花國的本土修士遲早會找到她身上,她也沒打算一直遮掩躲藏。
所以,對上明擺着要跟她玩兒陰謀詭計,她手中又掌握着對方重要把柄的祁景塵,淩蔚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表現出絕對的實力。
足以碾壓祁景塵以及他帶來的所有保镖的超強實力,讓他心生忌憚,摸不透她的底。
淩蔚自然知道,自己有弱點,家人就是她的弱點,但她表現出的強大,會讓祁景塵絕不敢輕易觸碰她的逆鱗。
否則他就等着怎麽死吧!
地上的小黑貓,也跟着超兇地“喵嗷~”一聲,噴出一道細細的紫色小閃電。
平時他們家吃飯用時坐的板凳,被十分整齊地劈成兩半,變成兩截的板凳哐當一聲,摔在地上。
淩蔚:……
麻蛋,頭一回發現自家的貓這麽厲害,居然是十分稀有的雷系靈根!
結果他一出招,就把他們家的板凳劈壞了。
淩蔚無語地把蹲下l身,把小黑貓抱起來,痛心疾首道:“小墨墨,你劈誰不好,為什麽要劈壞咱家的凳子?不知道咱家很窮嗎?”
剛才還以為看到淩蔚手心無中生火,只是幻覺的祁景塵和章信:……
沒想到不僅淩蔚是個深藏不露的牛逼大佬,就連她家這只看起來弱小可憐只會賣萌的小貓咪,都這麽吊炸天。
淩蔚和小黑貓先後露的這一手,震得祁景塵和章信,久久說不出話來。
淩蔚忽地擡頭看向章信,微笑着提醒道:“十分鐘了,章助理是不是該跟外面的保镖大哥發個信息了?”
章信從兜裏拿出手機,手不由自主地輕輕發着抖,就連說話都結巴了:“祁總,要,要發發什麽?”
祁景塵心中也是驚懼得很,臉都被吓白了,還好他臉上還戴着墨鏡和口罩,不至于丢人丢得太明顯。
他的手死死握着輪椅的扶手:“能發什麽?報個平安。”
就淩蔚和她懷裏那只邪門黑貓的詭異本事,多叫幾個保镖進來又能有什麽用?不過是送菜罷了。
看淩志海和鄒谷蘭那股擔心和虛張聲勢的勁兒,還有淩蔚看起來很在乎她父母安全的樣子,祁景塵本來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肯定能拿捏住淩蔚了。
如今,他根本提都不敢提自己原本的計劃。
他原本的打算是,威逼利誘淩蔚。
她要是不乖乖配合,就讓她母親治不了病,讓她弟弟被打斷手腳,上不了學。
解約不可能,精神損失費五百萬別想了,最多報銷她媽治病的錢。
……這些話,祁景塵要是敢說出來,只怕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祁景塵冷汗涔涔,心中發慌。
之前他一直覺得淩蔚對他下手太狠,他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不可,不答應讓淩蔚解約,就是想留着以後慢慢折磨她。
如今祁景塵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前幾天對他已經非常手下留情了。
要是那晚,她手上籃球大的火球,往他臉上和身下招呼……
那他就不是毀容幾天,男性功能大打折扣了,他将會徹底毀容,從此成為一個真·太監。
如果只是看到了淩蔚手中那個火球,祁景塵雖然驚訝,也不至于太過畏懼,畢竟這火球看起來也不算特別厲害。
火能用水滅,被火燒身,只要火勢不大,也還有搶救的餘地。
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想來淩蔚也不敢輕易使用火球對付他們,否則他把她這能力暴露出去,她也讨不着好。
讓祁景塵真正心生忌憚的,是她懷裏那只能噴出雷電的小黑貓。
要是被雷劈了……十有八九得當場涼涼。
淩蔚不好惹,至少是個能溝通的,她家的貓,可沒法溝通。
祁景塵心中後怕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摘下口罩和墨鏡,露出還泛着青紫的眼圈,以及還淤青的唇角。
他緩聲開口道:“淩小姐,之前是我喝多了酒,又被人暗算中了藥,失了理智,才冒犯了您……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受到了教訓,身上的傷現在都還沒好。”
淩蔚似笑非笑道:“怎麽,你覺得我之前下手太重了?”
祁景塵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之前都是我活該。今日,我是上門給您賠禮道歉的。您之前提的要求,和星塵無條件解約,我同意了。五百萬精神損失費太少了,湊個整,一千萬。還請淩小姐不再與我計較此事,不知淩小姐意下如何?”
淩蔚心情複雜地rua了兩把懷中小黑貓毛茸茸的小腦袋。
祁景塵如此識相,小墨墨當居首功。
她故意只搞出一團有一定威懾力,但又不至于強到能一擊致命的火球,本想着祁景塵要是敢不識相,和她讨價還價,她正好有理由把他再揍一頓的。
如今,可以合理揍人的理由沒了。
不等淩蔚說什麽,她懷裏的小黑貓又開始超兇地“喵嗷喵嗷”,舉着小爪子對祁景塵虛空劃拉了一個手勢。
一道微弱的電流劈了出來,剛好落到祁景塵的胸口處,把他的西裝和襯衫劈出一個巴掌大的數字“2”。
祁景塵只覺得胸口一涼,低頭一看,發現了這個“2”,還有被雷電劈壞的地方,他身上也出現了一個“2”字的血痕。
傷口不算深,卻帶着一股讓傷口酥l麻癢痛的微弱電流,祁景塵疼得“嘶”了一聲。
祁景塵黑着臉,咬咬牙道:“貓兄的意思,莫非是想要二、二千萬?”
小黑貓懶洋洋地“喵”了一聲,神态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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