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二更

不是說了建國之後不準成精的嗎, 淩蔚家的這小黑貓是怎麽回事?

居然還知道加價!還會寫數字“2”!絕壁成精了!

若是這一幕被拍成短視頻,估計一堆的觀衆喊“666”,這貓不上清華可惜了。

然而這個“2”是用小閃電寫在祁景塵身上, 又疼又癢又麻, 難受得他冷汗直冒, 祁景塵滿心只有“卧槽好痛”。

祁景塵還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更不敢讨價還價,他飛快道:“好,那就二千萬。章信,把我的支票本拿出來。”

男人生怕自己動作慢了, 小黑貓就要往他身上再多寫幾個數字。

淩蔚只覺得心中堵着的那口惡氣, 小黑貓幫她出了。

小黑貓和淩蔚用意念溝通,語氣頗有些遺憾:“早知道寫個5……”

畢竟寫“2”或是“5”,耗費的靈力都一樣。

其實小黑貓下午蹭淩蔚修煉,還有吃小魚幹得的靈氣,也就夠他劈個凳子, 再寫個數字, 多的一絲絲都沒了。

在小黑貓剛才突然出招劈了凳子後, 淩蔚通過連心契能感知到小家夥體內的妖力已經幾近于無, 才沒叮囑他不許再出招,沒想到他不惜耗盡全部妖力也要搞事。

淩蔚心中無語了一會兒, 但不可否認她有被爽到。

還感受到了小黑貓想要保護她的那顆心。

淩蔚心情頗好地接過章信雙手遞過來的支票,确認了上面的數字和簽名無誤後, 問道:“這支票該不會取不出錢來吧?”

祁景塵笑容勉強道:“淩小姐放心, 這錢您肯定能取得出來。”

淩蔚笑眯眯道:“那就好,要是這兩千萬取不出來,我只能麻煩點, 帶上我家小墨墨,再跑一趟S市,找祁總你喝喝茶聊聊天了。當然,路費和誤工費得找祁總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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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若是這張支票只是空頭支票,她絕不會善罷甘休,并且下次再見面,她要的就不止是兩千萬了。

經此一次,祁景塵哪敢讓淩蔚上門找他“喝茶聊天”?

他連忙道:“如果淩小姐不放心支票,明天會計上班,我就讓會計給你轉賬,或是章給你帶現金,還有解約合同也一并送來。”

支票還得她去兌現,的确麻煩。

淩蔚淡淡聲道:“現金就不用了,直接給我工資卡轉賬吧,不過,解約合同還是要的。”

說着,淩蔚手中的支票輕輕一彈,就準确回到祁景塵膝蓋上。

祁景塵握着手中的支票,聲音艱澀道:“好的,我明天就讓會計給你賬戶打款。”

淩蔚就知道,祁景塵今晚根本就沒帶解約合同來。

渣男打一頓學不乖,那肯定是打的還不夠!

這不,她家小墨墨一出爪,祁景塵就乖乖的了。

祁家在S市算是排得上前十的豪門,名下有無數産業。

祁景塵只是祁氏的繼承人,還不是祁家的掌權人,他名下最賺錢的,就是星塵娛樂。

有錢人都不會留太多現金在手上,這兩千萬,已經是祁景塵賬戶可流動資金中的絕大部分。

如今輕飄飄就給出去了,給的對象還是讓他這幾天身心遭受重創的淩蔚,這讓祁景塵無比肉疼。

不過,祁景塵是萬萬不敢在給淩蔚的“精神損失費”上搞什麽小動作了。

他如今傷痕累累的身心,實在經受不起更多的打擊了。

祁景塵深感自己這一趟就不該來。

可若不是來了,親眼所見還親身體驗過淩蔚和她家貓那股超凡脫俗的力量,祁景塵又怎麽可能相信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明明調查得來的資料上,淩蔚之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十八線。

她家裏除了窮,沒什麽特別之處。

若她早有這樣厲害的本事,怎麽會甘心跑了四年的龍套?

想來,淩蔚應該是近來有了一番神奇的際遇,才變得這般厲害。

資料上說淩蔚的母親得了惡性腦瘤,可他剛才進門時,看鄒谷蘭的臉色,雖然是有些憔悴消瘦,但身上卻充滿了活力與希望,罵人的聲音還中氣十足,完全不是絕症患者該有的樣子。

祁景塵心念一動,問道:“不知淩小姐可有什麽療傷的神藥?如果有,祁某願意高價購買。”

淩蔚稍稍一想,就知道祁景塵應該是從她媽身上看出了幾許不同尋常,再結合她和小黑貓表現出非科學體系的本事,才有此猜測。

不得不說,祁景塵不愧是是原文男主,還挺觀察入微的。

淩蔚如今暫時不缺錢了,才不想為了錢,給祁景塵治病。

她的神識往祁景塵身上一掃,就知道她之前重點關照了好幾次的某處傷勢還重的很,哪怕傷養好了,估計以後也大不如前。

難怪祁景塵對她恨得牙癢癢的,不惜拖着負傷的身體也要找上門來算賬。

可惜這一次,他依舊一點便宜也占不到。

淩蔚冷下臉道:“我不過是一介普通人,哪來的什麽神藥?祁總有病,應該去找醫術高超的醫生。”

祁景塵一聽,就知道淩蔚沒有說實話,不過他也不敢在此事上多做糾纏,只小心翼翼道:“那之前淩小姐拍的視頻和照片……”

他本意是想讓淩蔚當着他的面删除,并簽下保證書的,可如今形勢不如人,祁景塵哪還敢如此強硬?

他現在的态度簡直就是卑微,大寫的慫。

淩蔚意味深長道:“誰都有秘密,祁總和章助理都是聰明人,應該明白,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只要祁總和章助理對我和我家小墨墨的事保密,我自然也會為祁總保密。”

淩蔚說着,撓了撓懷中小黑貓的下巴。

小黑貓也适時“喵嗷”了一聲,朝祁景塵揮了揮小爪子,小模樣奶兇奶兇的。

不過還好,這一次沒有小閃電了。

祁景塵暗自松了一口氣,大概是因為他剛才對這貓提出的加價同意得還算爽快吧。

祁景塵識趣道:“當然,我和章信都會保密的。”

章信也連忙道:“是的,我保證絕對守口如瓶。”

淩蔚再次擡手一揮,剛才緊閉着的堂屋大門,瞬時又自動打開了。

淩蔚:“家裏貧寒,沒有茶水可以招待二位,事情也談完了,請吧!”

章信看了幾眼堂屋的大門,确認真的沒有安裝什麽智控設備,就是兩扇普普通通的木門,還有點陳舊斑駁的那種,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章信不敢多看,對淩蔚點了點頭,說道:“淩小姐的解約合同,明日我會親自送來。”

說完,章信推着祁景塵的輪椅,往外走。

趁着沒出門,祁景塵連忙再次戴上口罩和墨鏡,遮掩臉上的傷。

臨出門前,章信還十分貼心地把自己西裝外套脫下來,給祁景塵抱在胸前……擋住他身前那個觸目驚心的“2”。

祁景塵出了院門,淩蔚聽到金玲壓低了的谄媚聲音:“祁總,談得怎麽樣了?淩蔚那小賤人這下知道您的厲害了吧,她跪下哭着求饒認錯了沒?”

祁景塵倒是想淩蔚給他跪下哭着求饒認錯……

然而只要想想那畫面,他就覺得自己離墳頭草三尺高不遠了。

祁景塵黑沉着臉道:“你叫誰小賤人呢?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都怪你之前把人硬塞給我,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金玲想說,淩蔚明明是他從她手上搶過去的,她只是沒阻攔而已,怎麽就成了她硬塞了?

不過她從祁景塵難看的臉色揣摩出,和淩蔚的談話應該是不太順利,沒能按照他們預想中的計劃進行。

金玲先是賠了不是,又接着自告奮勇道:“要不,讓我去敲打敲打淩蔚?她就是一個沒權沒勢的小村姑,祁總你可不能看她哭一哭,就心軟了……”

剛才淩蔚進去之前掃過來的那一眼,金玲遍體生寒,可在那股感覺過去後,金玲又覺得無比羞惱,她居然被一個她手底下的小丫頭片子鎮住了。

淩蔚這死丫頭不僅長得好,科班出身的她演技也十分不錯,要不是她刻意打壓,把本來屬于淩蔚的機會給了手底下其他聽話的藝人,淩蔚早就冒出頭了。

淩蔚剛才那身懾人的氣勢,肯定是故意演出來吓唬她的。

而祁景塵和淩蔚的談判,在金玲看來,祁景塵若是沒能占據絕對上風,那肯定是因為淩蔚先示弱了,祁景塵英雄難過美人關。

那換她上啊,她金玲可不會憐香惜玉!

這些年輕鮮嫩漂亮的小丫頭,就應該被那些老男人狠狠折磨,賺了的錢分她大頭!

祁景塵看着金玲湊到他跟前,那張滿是刻薄與算計,擦了厚厚的粉也藏不住醜陋的僵硬整容臉,沒能忍住,一巴掌重重扇了上去:“蠢貨!”

祁景塵只是臉上和不可言說之處傷得比較重,其他地方的傷基本好全了。

這使出了一個青壯年成年男子全力的一巴掌,把金玲打得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嘴角都滲出血來。

淩蔚抱着小黑貓,不知何時,站到了院門口。

昏黃的路燈下,她漂亮的臉上神色淡淡,就像是在看一出鬧劇。

淩蔚抱着的小黑貓,忽地從她懷裏靈活地爬了下來,朝着被祁景塵的一巴掌煽倒在地的金玲急速沖去,小小的黑色毛團子快得像是一陣風。

黑影出現在金玲身邊,跳起來一撓……

下一刻,金玲撕心裂肺叫出聲“啊——”,她沒有被打的另外一邊臉,倏然多了三道滲着血的血痕。

淩蔚快速走過來,蹲身接住撓完人就往回跑的小黑貓:“小墨墨,你怎麽能亂撓人呢,她臉上多髒啊!”

淩蔚說着,從口袋裏拿出半包紙巾,開始給小黑貓擦着爪子。

金玲被祁景塵打懵了,又被貓撓傷了臉,伸手一摸,摸到了滿手的血,滿心的惱火和驚懼——怕自己會毀容。

但她再怎麽惱火,也不可能對祁景塵這個頂頭上司還手。

金玲眼中噴火,不管不顧地朝淩蔚的方向撲過來,想要把那只可惡的黑貓搶過來:“該死的貓,我要殺了你!”

淩蔚也該死,她非要撓花她那張漂亮的臉不可!

只是不知怎麽的,金玲左腳膝蓋忽然一疼,使不上力,絆了一下右腳,忽然來了個平地摔,臉朝地的那種……

金玲的慘叫聲再次響徹夜空:“啊,我的鼻子………”

金玲長得并不好看,姿色中等,這還是她花了上百萬整容的結果。

這次平地摔,摔得她鼻子假體都歪了,要不是她及時捂着,說不定還會掉下來。

祁景塵離得近,加上他一直關注着淩蔚,所以看得很清楚,淩蔚剛才扔了一個紙團子過來,剛好砸中金玲的膝蓋……

看到金玲的這副慘狀,祁景塵不禁回想起那晚在酒店……

說起來,他那晚被淩蔚踢過來的妝凳絆倒摔了一跤,同樣也是臉着地,比起金玲如今鼻子都差點掉了,他只是流了點鼻血,真的算是幸運的了。

淩蔚慢條斯理地給小黑貓擦了兩遍爪子,皺着眉不滿道:“不行,爪子上沾的粉擦不幹淨,回去得用卸妝水洗洗。”

她抱着貓重新站起身,看着摔到在地的金玲,十分驚訝道:“哎呀,金玲姐,你好端端的,怎麽摔倒了?”

說是這麽說,但她語氣裏的幸災樂禍,表現得明明白白。

地上的金玲恨不得爬起來給淩蔚幾巴掌,可她也只能想想,剛才摔那一跤時,她還崴了腳,起身都艱難。

淩蔚:“不管怎麽說,我家貓撓了你,我應該賠醫藥費。之前我的片酬,被你扣押了不少,林林總總加起來,七八千是有的,就留着給你看臉上的撓傷吧!要是這錢不夠醫藥費……”

說着,她看向祁景塵。

祁景塵輕咳了聲,接茬道:“若是不夠,剩下的公司報銷。”

淩蔚滿意道:“祁總真是個體貼下屬的老板,那我就先謝謝了。”

她握着懷中小黑貓的小爪爪,朝祁景塵揮了揮:“祁總,好走不送。”

祁景塵一看小黑貓揮爪,就覺得胸疼,哪裏還敢在這裏繼續逗留,連忙道:“淩小姐留步,不用送了,我這就走。”

很快,祁景塵的輪椅被章信推走了,就連地上的金玲,也被兩個保镖扛走了。

金玲吃了血虧,哪裏肯就這麽走了,并不配合,拼命掙紮,嘴裏嚷嚷着“放我下來,我要撕了淩蔚那小賤人的……”

負責扛金玲頭部的保镖大哥手一滑,金玲的腦袋“咚”的一聲,磕在滿是沙石的村道上。

半邊臉被打了一巴掌腫成豬頭,半邊臉因為貓爪撓得太深滿是血的金玲,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淩蔚抱着小黑貓遠遠看着這一幕,唏噓:“呃,厄運符真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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