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大修了2千字
賣兒賣女的人多為婦孺和年紀大的老人, 不見壯年男子,連那十四五歲的半大少年都沒。
他們都圍聚在城門口位置,過了一條街便有衙役鎮守, 那些百姓不敢越了那條線。
依依他們一行人可憐這些人, 卻也沒一人開口相助,見識過災民也明白當人活不下去時能有多瘋狂。
他們很清楚心腸該硬的時候必須硬, 不然就會給自己遭來禍事。
喬福這次還是先遞了銀子上去,接銀子的衙役颠了颠荷包的重量,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揮手放他們過去。
相較了幾間客棧,最後選了一間名為吉祥的客棧包下。
馬車行駛進客棧後院, 下人們開始行動起來,搬行李的搬行李,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孩子們也有人看着沒讓亂跑。
在發現邑菘縣幹旱、嚴苛的稅收、官吏挖私/煤逼迫百姓賣兒賣女草菅人命後,沈書堯就讓東嶺徹查邑菘縣令周青銅。
卻也只查到一些同人來往的隐秘書信, 不過這些書信上都用的暗語, 并不知其背後到底跟誰聯系。
不過至少知道一點, 邑菘縣令上京有人, 不然這邊這麽大的動靜不能瞞的死死的。
不管是幹旱、還是亂收苛捐雜稅、還是挖私/煤,那一樣不是掉腦袋的事, 卻愣是沒洩露出去一點。
南決則繼續查黑石, 知道對方挖私礦, 運送黑石販賣,但黑石從哪兒挖出來的卻暫時沒有線索。
大小明則各自帶了幾人分頭去調查邑菘百姓的事。
邑菘幹旱持續有兩年之久,頭一年百姓還用河水井水灌溉莊稼,随着河流幹涸井水枯萎, 人都不夠喝了更別說莊稼了,這般嚴重下,邑菘縣令還抓壯丁,逼的人越發活不下去。
紫霄和詩畫正等着侍衛挑水回來,邑菘的氣溫實在太高了,不止人難受,少夫人種的樹也需要水。
邑菘氣候悶熱的很,都已經适應了開始變涼的天氣突然一下炎熱起來,每個人身上汗津津的都有些受不了。
由于邑菘幹旱許久,不少井水都幹涸了,客棧的井水不多,他們不過才打了幾桶水就見底了,俨然不夠他們一行人用水。
掌櫃告知他們城中有幾處賣水的地方,客棧的井水就那麽多,緊着點用只夠生活做飯,喂牲口都不夠,就別談洗漱了。
可就算下人不用水,主子們還能不用水嗎?
因而便安排了侍衛去買水。
紫霄等了好一會兒,水沒等到,侍衛倒是等回一個,忙問道:“水呢?怎麽去了那麽久?掌櫃不是說距離客棧最近賣水的地方就在隔壁街嗎?”
侍衛是跑回來的,整個人喘着粗氣,“出事了。”
紫霄發現他手臂上的衣服是壞的,像是被什麽鋒利的東西割破的,也顧不上水了,“怎麽回事?”
護衛平息了一口氣,道:“賣水的衙役非要收我們一挑水一兩銀子,趙興性子急就跟他們嚷嚷了幾句,那些衙役故意把水灑了然後跟我們要錢,還不讓我們走,我們氣不過就動手了,我是趁亂跑回來報信的。”
見識了城門口人頭費、車馬費還有貨物費,被訛詐了整整三千五百兩,知道這邑菘的衙役心黑,就怕他們做出更心黑的事。
恰逢喬福走過,趕忙叫住人,“喬叔,護衛跟衙役打起來了。”
喬福問了原因,取上銀子帶了侍衛趕去贖人,邑菘情況比較複雜,在路上便說好萬事讓喬福出頭去辦,綠蘿身為女子最好少露面,就怕遇到那混不經的。
即便他們已經盡力不惹事,但還是總會遇到麻煩,而這些麻煩皆是同縣衙衙役發生的,光拿錢息事寧人就賠出去不少。
別說護衛了,喬福的耐心都要被磨完了,喬家雖無人當官可在富縣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富商,誰不給幾分薄面,這還是他第一次點頭哈腰賠這麽多罪,顯然對方是在故意找茬,偏偏主子發了話讓再忍忍。
入夜,邑菘縣城內一片燈火通明,想到城外百姓賣兒賣女只求一袋糧食,而城內卻是歌舞升平醉生夢死。
依依靠在窗邊聽着外面的曲兒聲,“一個縣衙最多可養多少衙役?”
沈書堯低頭看書,聞言擡頭,“算上官吏一共五十人。”
“那這周青銅又多了一條養私兵的罪啊。”
沈書堯放下書,“他該死。”
被欺壓的這麽厲害難道沒有人反抗嗎?當然有,只是反抗的人被抓以後再沒出現過,是生是死皆不知。
周青銅該死,奈何現在還沒有找到煤礦地點,那些挖煤的人還沒救出來暫且不能殺,不然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抵罪。
衙役沒事找事的訛詐他們銀子,因而除了那打探消息的以外,其他人都待在客棧沒出去。
紅袖回禀說邊庭出門了,往縣衙方向去。
依依和沈書堯對視一眼。
邊庭是第二天一早回來的,回來後便要見沈書堯夫妻二人,邊庭見着人率先開了口,“周青銅想對你們下手。”
依依:“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還沒進邑菘的城門就開始各種為難他們,看衙役挑事的樣子像是在故意逼他們動手。
沈書堯手指輕輕摩擦扶手,“是想聯合銀甲兵對我們下手吧?他怎知你的身份?”
邊庭同沈書堯對視,“你可知周青銅是誰?他背後之人又是誰。”
不得不說邊庭踩準點了,這正是他們現在想知道的,沈書堯是武官,對朝中這些人際關系最是薄弱不知。
邑菘距離上京太遠,東嶺找到的書信都有暗號,知道邑菘縣令書信來往的都是達官顯貴,但這些人是誰卻無從知曉。
即便八百裏加急派人回去查探,一來一回少說一個來月,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依依感覺疑惑,“你怎麽突然好心起來?莫不是有什麽陰謀吧?”
邊庭看了看兩人,“你們定是要殺周青銅的,只是他這些年給他的主子斂了不少銀子,他一死必然有人來查,我想讓你們在殺周青銅之前,助我兄弟二人假死,借助他的手把消息傳回去,即便日後有人來查也查不出什麽。”
怪不得一路跟他們到這兒,這是想借他們的手死遁。
沈書堯和依依對視一眼,這人定是還有事瞞着他們,不過目前他們知道的東西太少,“好,答應你。”
邊庭将一張紙交給沈書堯,“邑菘縣縣令周青銅,荊國紀元二十三年間進士,曾做過孫禦史的學生,周青銅現在的夫人是樞密院院使大人之女,不過只是庶出。樞密院院使是蕭貴妃的祖父,孫禦史曾是樞密院院使的學生。”
沈書堯猛然看向邊庭,樞密院院使一直是主和派,在朝中與主戰派的祖父一向不對付,這個人手很長,戶部和兵部都有他的人,沒少給他們使絆子。
他至今懷疑大哥出事的那場戰役是有人故意洩密,當時朝中派了樞密院的人去做監軍,那人正是樞密院院使的門人。
大哥連同他的三千前鋒兵,沒一個人活着回來,屍骨無存。
因為死無對證他手裏也沒有證據證明有人洩密。
邊庭又道:“周青銅在上京時見過我。過了汝州你們還活着,後宮那位便往邑菘傳了消息。因而周青銅知道我們跟你們同行,估計也得了将我們一起誅殺的命令。”
沈書堯将紙折起來,“邊大人話未說完吧,既然一路上你們都沒有動手,宮裏那位又是個疑心的主,他或許早懷疑你們叛變了,既然懷疑,那周青銅為何還要找你們去商談,并告知你們計劃?”
邊庭應聲,“所以我沒說他的計劃,因為我也不信。”
他給明宗帝當狗不假,他周青銅不也是給人當狗的,誰又高貴過誰了,竟趾高氣揚命令他。
從周青銅話語中邊庭知道,不管他與邊牧判沒叛變,上京裏的人都不信任他們了,得不到信任那便只有死路一條,與其這樣,不如趁此機會脫離掌控。
遇到神醫雲夢公子之後,他拜托雲夢公子解了他和邊牧身上的毒,明宗帝是個多疑的人,即便是給他賣命的人,也只有藥物控制才能讓他安心。
解毒後他的記憶突然好了起來,開始記起一些事,事關邊家滅族之事。
又忍了幾日,在衆人面對衙役的挑事快要到極限時,南決飛鴿傳書,礦山找到了,也找到了那些失蹤和被抓去挖煤的人。
沈書堯想要救出煤礦裏的人,同邊庭商量可以開始實施計劃。
周青銅的計劃,是讓銀甲兵同衙役裏因外和,銀甲兵下藥,衙役将人連夜送去礦山,沈書堯腿廢了直接殺了,至于女眷另行安排。
礦山上的人都戴了腳鐐想逃也逃不走,而且礦山四處都是守衛,想要救人,就得深入礦山。
一番商議他們決定兵分兩路,銀甲兵裏面除了邊庭邊牧以外,周青銅并不認識其餘人,這也與出了汝州後他們不在穿銀甲服有關。
因而沈書堯安排了幾個護衛假扮銀甲兵,混入衙役中進縣衙,以便保護婦孺孩子,其他人則被送去礦山救人。
至于邊庭、邊牧會同沈書堯一起‘死’。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依依和女眷孩子們被關了起來,喬六爺因瞧着還算硬朗也被抓去礦山,沈從珩身體太差怕衙役動手索性穿了女子的裙裝,還有同樣穿裙裝的喬慕華。
‘昏迷’的女眷陸陸續續醒來,門外有人守着,在青陽山莊被依依培訓過如何演戲,頓時都演了起來,将到了陌生地方的不安、驚慌失措、害怕演繹的淋漓盡致,哭着喊着一片熱鬧。
依依扶着二人坐下,“外祖母,娘親,害怕嗎?”
喬老夫人點了點依依的額頭,“你呀你呀,若是再晚一步告訴我們,可真被你吓死了。”
依依笑了笑,也是時間太打擠了,臨近才想起來要給她們提個醒。
喬慕華左看右看新奇打探。
昨夜銀甲兵下了藥後‘好心’将女眷裝上馬車,倒是沒人發現女眷裏面混了成年男子。
綠蘿透過門的縫隙看着外面,“少夫人,有人來了。”
一頂三十二人擡的轎冕慢慢悠悠靠近,轎冕上一身穿錦服的大胖子,一手摟着一個美嬌娘,一個給他喂果子一個給他喂酒,轎冕上時不時傳出嬌嬌滴滴和油膩的聲音。
不一會兒轎冕停在了屋外。
轎冕上的男子開口道:“把鎖打開。”
鎖打開,依依側頭,正好一眼看見轎冕上那胖成豬的男人,正和坐他腿上的美嬌娘兩人嘴/對/嘴/喂酒,場面一度十分辣眼睛。
依依咦了一聲頗為嫌棄,“那姑娘有點厲害啊,對着一頭豬都能下的去嘴。”
本來很緊張的氣氛因她一句話瞬間破功,再看轎冕的人,确實是挺厲害的,把人伺候的好的比比皆是,能把豬伺候好的可就非一般人能做了。
紅袖和綠蘿對視一眼,兩人開始猜拳。
紅袖輸了,努努嘴,走到門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轎冕方向,“你們是誰?幹嘛抓我們?知道我們主子是誰嗎?識相的趕緊把我們放了,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轎冕上的男子吞下美嬌娘喂的酒,看向說話方向,“小娘子挺嚣張的啊,告訴她們爺是誰。”
小厮上前,“這是我們縣太爺的兒子,進了這邑菘城除了我家縣太爺,就我家少爺最大,管你們家主子是誰,從現在起你們的主子就是我少爺了,聽到了沒有?我警告你們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依依讓奶娘照顧好喬老夫人和喬氏,起身出屋,“敢問周少爺為什麽抓我們?我們似乎并未得罪你。”
喬慕華走在依依身旁,身型高挑的他并未讓人覺得不是女子,反而是那極其冷豔高貴的女子,一眼就吸引人的目光。
這也包括那周少爺,看見喬慕華那一刻,他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把推開懷裏的美嬌娘,起身要下轎冕,“美人兒。”
就在他下轎冕的臺階時一個沒站穩往前撲,直直的撲在了依依他們面前,行了個跪拜大禮。
依依悄無聲息将彈針的手指藏于衣袖下,“咱們第一次見面,周少爺用不着這麽客氣吧。”
女眷們紛紛樂了。
跟随周少爺的小厮立刻呵斥女眷,“閉嘴,不許笑。”
女眷人人一嘴怼回去,那小厮只顧着警告卻忘了自己主子還趴着。
跪地的周少爺臉朝地趴着久久沒反應,依依他們這邊自然不會有人去扶,還是衙役發現不對趕緊上去查看,發現叫不醒人。
小厮這才反應過來,推開人将手指放在周少爺鼻子下,沒有感受到呼吸吓的他連忙後退,臉色煞白,猛然指着依依他們,“少爺死、死了,是她們,來人啊,他們把少爺害死了,抓兇手,把他們抓起來。”
紅袖上前摸周少爺的頸項脈搏,乘人不備偷偷在他脖子上紮了一針,瞪了眼小厮,“大驚小怪什麽,只是暈過去了而已,他太胖呼吸不順,剛剛那一瞬間鼻翼感受不到呼吸罷了。”
依依擡手一指那說人死了的小厮,“是你,我剛剛看見你伸腳絆了他一下,你家少爺沒還死呢,你就嚷嚷着說他死了,你想把他擡回去活埋了讓他死無對證,你好狠的心。”
小厮臉煞白,“你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害了我家少爺。”
紅袖招手,“來來來,你們自己上來看看你們少爺死了沒。”
有衙役上前探鼻息,雖然呼吸弱了些但确實是有的,又聽了那好看的姑娘說可以摸脈搏,發現當真只是暈過去。
紅袖直起身子,沖着那小厮道:“我們距離你們大少爺這麽遠,碰都沒碰到他,你張口就說我們謀害,顯然是想找替罪羊。”說完看向跟着的衙役,“你們主子都被人謀害,你們就這般看着不管?”
幾個衙役面面相觑,上前将那小厮抓住,而後有人扶起地上暈過去的周少爺,一群人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一路上全是小厮喊冤的聲音。
守門的衙役把紅袖趕回屋正要鎖門,被迎面扔了一把藥粉,綠蘿和紅袖一人拖一個給拉了進去,而後由兩個女侍衛換上衙役的衣服替換上守在門口。
依依讓女眷們繼續鬧,自己則溜了出去,發現喬慕華跟着她,“你留下,他們抓了這麽多人,怎麽會只派一頭豬來,若是我們都走了誰來保護他們,七叔公,外祖母和娘親膽子都小,就拜托你了。”
【以下為修改部分,建議8月2號20:00之前看過的小天使重新看】
喬慕華還想說什麽已經被依依推了回去。
周少爺剛被擡走,依依索性跟在後面到了周少爺的院子。
大夫來的很快像是從縣衙內趕來,依依避開下人靠在牆角等了一會兒,大夫走後她才進屋。
屋裏周少爺已經醒了,“去把那美人兒帶來,少爺我要好好疼愛她。”
一美嬌娘得令往外走,另一人依偎在周少爺身旁,嬌嬌道:“少爺你有了美人兒可還要煙兒。”
周少爺油膩而粗胖的手指托起美嬌娘的下颚,“少爺不要誰也不會不要煙兒的。”
依依躲在柱子後,趁着前一個女子走過将其弄暈,托着人輕輕放在架子後面。
把門打開又關上,等了一會兒敲了敲門,內屋的人喊進,但依依依舊不急不躁的敲着門,煙兒碎碎念念起身開門,依依趁機也将她弄暈同先前那女子放一起。
依依擡步走了進去,過內室掀開珠簾看着軟塌上躺着的周少爺,周少爺也看見依依了,雖然不是他一眼相中的那冰美人兒,但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那肥而油膩的手伸向依依,“美人兒快來。”
依依笑了笑,淺淡的笑容卻帶了絲絲妩媚,勾魂攝魄,“我們來玩個刺激的可好?”
“好啊,美人兒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
依依拍了拍手,看着被她綁在柱子上的人,拿出一個小瓷瓶,“乖,來把這個喝了。”
周少爺不疑有他很是愉快的喝了下去,依依眯了眯眼,“祝你有個愉快的體驗。”
特質春/藥,藥效百倍,聽着身後屋子傳來的爽/聲,依依聳聳肩離開,因周少爺本就嗜/淫平時還會玩點刺激的,所以屋子裏的聲音讓路過的下人紛紛避開,即便呼救也沒人進去,還有人調侃他今日身體好。
從周少爺的院子出來依依直奔周夫人所在的內宅,東嶺來縣衙查周青銅時摸索過縣衙,還畫了一張地圖給她。
據大小明打探來的消息,這周縣令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身為縣令的周青銅欺壓百姓、周少爺玩弄女人逼良為娼,他還喜歡将那些被他欺負過的女子打賞下人,逼得人活不下去。
周夫人倒是時不時會買些孩子回去,外面百姓還以為她是好人,以為孩子跟着縣令夫人不會挨餓,他們又豈會知曉那些被買回來的孩子成日都要遭受毒打,小明挖出過衙役偷偷埋下的屍體,渾身上下沒一處是完好的,均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翠兒是伺候縣令夫人的老人了,從廚房端了燕窩,才走到院子便聽見夫人屋裏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當即頓住了腳。
随着一聲聲鞭子聲響,她身體跟着輕微顫抖,其他人聽見鞭子聲音也都退的遠遠的,不敢靠近。
依依放下茶杯,看着趴在地上如死狗的縣令夫人,無視她眼底的哀求和驚恐,拿起妝匣中一對玉耳環往一個空茶杯裏扔去,随着她松手瞬間,玉耳環成粉末狀往下落,而杯子裏那種粉末已經積攢了大半杯了。
縣令夫人眼中的驚恐無限放大,因為這個妖女每捏碎她妝匣中的一樣玉首飾或是玉器,便會變出一條綠色的藤蔓或是荊棘打她。
縣令夫人雙手往前攀爬,目光看向門口,她想喊想求救,想讓人來救她,可她無論嘴張多大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手指粗的藤蔓又出現,不斷自己揮舞着抽打在她身上,她痛的分不清被打了多少下,只那火辣辣的疼,疼的她滿地滾疼的她想死,那一瞬間她突然想起了那些被她堵了嘴打的孩子們,一張張臉從她面前閃過。
茶喝的差不多了,依依索性将在妝匣子裏拿的玉首飾一次性全用了,啪啪啪的抽打聲持續了好一會兒,直到人咽氣,依依一揮手,憑空出現的藤蔓瞬間消失,仿佛不曾出現過一般。
聽到鞭子聲停了,下人們更是躲得遠遠的,翠兒也想躲,可她是夫人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夫人開口必然會先喊她,托盤上的燕窩在碗裏來回晃動,随着她顫抖的身體搖晃。
今日鞭子的聲音持續的不長,約莫一盞茶左右,但是夫人有時候打的累了會歇一會兒,若是誰撞上去了她會讓那人代替她打,這樣的事并不是誰都想做的,因為指不定下次夫人心情好就會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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