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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就餓了。

起床去餐廳吃早餐,沒想到她在網上預訂的不含早餐,最後為了省錢,回客房吃了盒泡面解決溫飽的,接着又繼續深思究竟是誰偷走了那些貴重古董。

不是陳立,也不是楊沫……楊沫倘若是真想氣她,一定會當她面把她那五花瓶摔個粉碎,更不會把她二哥的古董也一并偷走,而且她昨天看見碎瓷片時樂得那麽歡暢,定是第一次看到,姑娘很率直,不會是裝的。

想了想仍舊沒有頭緒,只好再去監控室調錄像。

“于小姐又來了?”

還是上次幫她調視頻的那個半老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裏,雙腿放在桌上,腳丫子左右晃着,嘴裏哼着小曲兒。

一見她來了,立刻放下腿,站起來沖她哈腰點頭。

“于小姐還是要調監控?”

“嗯,這次不快進了,需要在這守兩個小時,會打擾到你們嗎?”

“不會不會,您請坐,您慢慢看。”

信不過別人,于薇便自己全神貫注地看調出來的那晚錄像。

此時興許是太早的原因,監控室裏就這一人看班。

過了有大半個小時,另外兩個人先後進來了。

第一個進來的是顴骨很高的男人,一見到于薇只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就回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監視器。

另一個是不高有點瘦的男人,戴着眼鏡,保安服松松咧咧的也沒有穿好,見屋裏有個美女,立刻打了聲口哨,“喲,阿正,哪來的美女啊?”

于薇聞言擡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阿正忙不疊擡手捂住吹口哨的男人,“噓,這是總統套房那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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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立馬收回了嬉皮笑臉,連連哈腰點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關系。”

接着便是良久的安靜。

又過了半個小時,于薇盯得眼睛又疼,脖子又酸。這若是電影還好,不會難熬,但這幾乎是靜止的畫面,從電梯出來再到走近房間門,不過幾秒鐘時間,如果賊是跑過去的,就是眨眼間的事兒,盯畫面時就需要一眨不眨,可真累壞了于薇。

“于小姐,我們去吃飯,您在這慢慢查,如果需要調其他視頻可以讓阿正幫您。”

于薇瞥了眼剛才話多的那位,點頭,“知道了。”

從他身上收回視線時,剛好看到那位顴骨很高的男人也在看她。

于薇不由得皺起了眉,待兩人離開後,不滿地問阿正,“剛才那個人叫什麽?”

阿正一聽到美女搭話,立即活躍了起來,“他啊,陳徳,你別管他,他一直是那個德行,見誰都好像欠了他錢似的。他這現在還強了點呢,處了個對象,沒那麽嚴肅了,不然之前的樣子才吓人。”阿正誇張地将手從腦門一直往下拉到下巴,“下巴這麽長。”

“處了個對象?”于薇不動聲色地問,“那他女朋友應該是小鳥依人型的吧?”

“什麽啊,樓上服務員,嗓門比他還大呢。”阿正一臉鄙夷地說着。

于薇笑笑,沒再說話。

兩個小時終于過去了,于薇的腰酸得不行,卻還是沒看到有異常,回頭問阿正,“這錄像如果被抹了圖像,你能看出來嗎?”

“抹了圖像?不懂,我們也就是看看有沒有鬼祟的人,客人調視頻的時候幫個忙而已,都沒上過幾年學。”阿正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不過陳德大概懂,說是技校學計算機出來的。”

**

于薇出了監控室,正在猶豫該不該上去找何汝穆時,電話很巧地響了。

這還是何汝穆第一次給于薇打電話,于薇之前又沒存過何汝穆電話,所以以為是陌生人,想都沒想就挂了。

等響第二次的時候,又挂了,以為是哪個買家又來要貨。

直到同一個號碼來了條短信,簡潔兩個字,“上樓”,于薇終于嬌軀一震,颠颠颠跑上了樓。

何汝穆剛吃完早餐,給于薇開門時,正在用紙巾拭嘴。

于薇下意識地随着他的動作看着他的嘴,驀地又想起來了,柔柔軟軟的。

她也有過男朋友,接過吻,所以兩相一對比,自然有了高低之分,一個男人,唇上的感覺居然那麽好……

“看夠了嗎?”

何汝穆不客氣地擡手就把擦過嘴的紙巾往她臉上一扔,“看夠了去清理餐桌。”

留于薇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于薇看見那吃剩的早餐時,不禁咽了咽口水,莫名其妙覺着心酸……有錢人什麽的真是活該老了多病!

何汝穆眼角餘光瞥見于薇正在咽口水,輕撫着襯衫袖子,淡道:“早上沒吃飯?”

“沒錢,沒吃。”于薇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說,反正就想這麽說,跟賭氣一樣。

何汝穆卻笑了,“嗯,不錯,當減肥了。”

于薇:“……”

清理妥當後,陳立又不在,于薇就不計前嫌地跟何汝穆說了遍剛剛在監控室的事,何汝穆聽後也不知道是特意耍她還是怎樣,讓她翻來覆去的重複了四五遍,最後于薇的臉沉得像灘黑水時,何汝穆總算不問了。

“去商場。”何汝穆戴好手表後,對于薇道。

于薇坐在沙發上不動,抱着肩膀看他低頭發短信,莫名其妙的酸意越來越濃。

細條慢理地問他,“你不準備給我分析一下究竟是不是那位陳德?”

“有待觀察。”

于薇胸腔悶悶的,聲音卻是沒有任何破綻,淡得無波,“所以,這兩天你什麽都沒做,并且腦袋裏裝的一直是幫你女朋友選禮物?”

“不是。”何汝穆搖頭。

于薇暗諷他,“希望何先生言而有信,別毀了您自己的名聲。”

何汝穆不再說話,出了門,徑直往電梯走。

于薇被何汝穆搞得都快精神分裂了,趕緊小步跑地追上去。

電梯很大,于薇卻覺着很擠,站在何汝穆身後,目不斜視地看着他的肩背,驀地不着調地感慨,做何汝穆的女朋友會不會太幸福了點?

何汝穆似乎感覺到了身後于薇意味不明地直視,緩緩問她,“你給你的五花瓶估過價嗎?”

于薇立刻收回視線,一本正經地說:“估過,我買回來的時候是三百萬,從小鎮裏收過來的,他們不懂這東西,我出價二百萬後,他們只加了一百萬。但如果拍賣的話,低價至少一千萬,之前有一個行家給我出過三千萬。如果拍賣會現場有行家的話,價格最高可以炒到七千萬,但前提是一定要有識貨的行家。”

李瑞中嗎?

何汝穆意味深長地問:“哦?為什麽當時沒賣?”

于薇面無表情地說:“他還想我陪他睡一覺。”

背對着她的何汝穆,緩緩挑起了嘴角,“那他确實不該。”

“嗯。”

何汝穆悠悠地道:“你的身家造就你的價錢,至少還應該再加一千萬。”

于薇登時眯起了雙眼,心中本就有一團憋氣的怒火,此時瞬間被澆了汽油,嘩啦一聲,全部火苗都蹿了起來。

旁邊電梯小姐大概經常會聽到這種談話,聽到這裏時,仍舊面帶微笑,眼不斜視。于薇看了她一眼,那微笑依舊很有感染力,于薇努力地保持喜怒不形于色,牽強地牽起了個微笑。

為了找回五花瓶,于薇用力壓抑着怒火,沒再發作。

走出大廳時,何汝穆又回到了嚴肅狀态,邊走邊問她,“你那邊有什麽仇人嗎?”

于薇似笑非笑地說:“情敵算嗎?算的話就有一個。你那邊呢?”

何汝穆一如既往地沒有理會她。

直到坐上車,何汝穆方對她說:“先去放信說我明天走,明天中午退房,換個酒店,之後關注一下最近是否有拍賣會,無論是誰偷的,都會在我們走後立刻出手。”

作者有話要說: 某個陽光甚好的下午,于薇和何汝穆分別躺在兩個躺椅上,俱都懶洋洋的,曲起一條腿,一只胳膊枕在頭下,各自看着各自的書。

于薇在書上突然看到一句話,初吻的感覺,如同巴拉巴拉巴拉【這些個形容詞略去吧,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才不會說我不形容就是因為我懶了呢】,轉頭問何汝穆,“喂,你還記得你初吻時的感覺嗎??”

于薇就看到何汝穆莫名其妙地瞪了她一眼,“想殺個人。”

“咦?”

何汝穆一翻身,背對着她,不再說話。

于薇眼也不眨地看着何汝穆的後背。

這是……在鬧別扭?百年難見啊?

“喂,初吻很糟糕?”

何汝穆冷漠地說:“很糟糕,所以我把她踢出去了,讓她去酒店最差的房間睡覺。”

于薇:“!”

片刻後,于薇的爆笑聲響徹雲霄,“啊哈哈哈哈哈那次居然是你初吻?!啊哈哈哈哈哈你初吻居然在三十一歲!啊哈哈哈哈哈!”

而何汝穆的心聲是……初吻就被強了真是糟糕透頂了沒掐死她就算我宅心仁厚了不過幸好沒把她掐死……【我這才不是劇透呢啊喂!】

最近心情不錯,挺風和日麗的,于是下午沒事兒,我就各種抽風。現在得來了一個新稱呼,神經病精神病大精神病小精神病胖精神病瘦精神病高精神病矮精神病瘋子神經病狂暴神經病無聊神經病魂淡神經病漂亮精神病暴醜精神病神經病精神病話說能看完這些字兒的親們你們一定很無聊……(^o^)/~

☆、心虛

何汝穆給那個矯情女人買的是一套骨瓷茶杯,這令于薇唏噓不已,送女人禮物也太沒有誠意和質量了,自己就是搞古董的,還送人這個?再說也沒有浪漫意義吧?

感情看似不深。

于薇心情尚且愉悅。

然而,當何汝穆又給那女人挑了一件新品上市的某牌連衣裙時,于薇被梗了一下。

因為何汝穆相當自然地和導購小姐報了那女人的身高體重以及三圍,“一七二,九十五斤,88,63,85。”

于薇聽着就有點兒嫉妒心泛濫了,身材居然這麽好,他記得居然也這麽清楚。

無論女人對男人是否存在愛慕感情,當看到這麽一位優秀的男人,平日裏淡漠刻薄,卻在為女朋友選衣服時體貼入微,總會不由自主地嫉妒一番。

于薇權當自己這是女人的天性通病。

最後,當何汝穆給那女人又挑了對兒翡翠耳釘的時候,于薇莫名其妙的非常堵得慌。商場裏中央空調的冷氣開得足夠大,于薇卻想大口喘氣,偏覺這裏的空氣沉悶得很,壓人心髒,透不得氣。

尤其這三樣東西,被何汝穆相當娴熟地全部交到她手上讓她提着的時候,于薇連人情世故間适時的調侃都不願開口了。

何汝穆自然也注意到了于薇的臉色不太好,尚且還算漂亮的臉,往時裏的光彩有些淡,垂眼看着反光地面,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怎麽了?”何汝穆皺眉問她,說着探手過來要碰她腦門。

“大概有點中暑了,”于薇不慌不忙地向後退了半步,一本正經地問,“何先生還有什麽需要買的?”

何汝穆淡定收回手,神色自若,“嗯,給你也買點東西吧。”

于薇心裏不由得一喜,買什麽?剛剛那件Armani褶皺長半裙她在雜志上就看中過,幾何線條的飄逸裙擺和繞頸的上衣,脖上搭配一條藍綠碧玺項鏈,再戴一款偏黃質的墨鏡,當真好看。

于薇金牛座,物質至上,吃穿住行都要求品質上好,自卡凍結後,不過幾天,卻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買過東西了,當下便心動得不行。

側目看着櫥窗裏那件長半裙時,眼睛裏已經泛出了狼性綠光。

何汝穆卻突然一手攬住了她的腰際,輕輕往身前帶了幾寸,自然地将她的身體轉到另一方向,“別想了,我的意思是去藥店,給你買降暑藥。”

于薇:“……”

欲哭無淚的于薇,耳畔緩緩響起一首相當應景的歌,是我想太多……

按着何汝穆的手,還是不死心地回頭最後看了眼那件飄逸地長半裙。

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五花瓶,之後立刻拍賣,把這件買了。

靠男人的女人,她這麽有志氣的人,才不會羨慕。

但等再收回視線時,于薇清晰地感覺到放在她腰上的手的形狀與力度,手掌寬厚,力度不輕不重,以及她靠着的那個胸膛,散發着某種讓女人易臉紅心跳的淡雅香味兒,甚至他鼻息呼出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很有節奏。

臉不由得一紅,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何汝穆垂頭問她,“怎麽?發燒了?臉很紅。”

“……天,太熱了。”

何汝穆沒再說話,腳上的步快了幾分。

于薇的注意力再次全部都被吸引到和他這麽近的距離上。

上次在古玩市場時,也被他摟過腰,當時就沒太大感覺,現在,現在怎麽就心跳地這麽快了?

于薇心虛地不停輕咳,心裏已經急得要哭了,不要挨我這麽近啊好不好……

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慢着……不是真的被他迷住了吧?!

他哪好啊!

不過他好像哪都好,外表好氣質佳有錢有貌還有性格不時地又會對女人紳士體貼……

越想越心虛,話少想得卻多的腦補帝再次重出江湖,迷上個有女朋友的男人什麽的,很無恥吧?

不行,不能迷他……

好不容易到了商場裏的藥店,何汝穆眼看着于薇把藥吃了之後,才将她放開。

于薇被松開的瞬間,松了口大氣,同時莫名地有種失望感。

掩飾着自己的不自然,從小就不愛吃藥的于薇,态度自然地說:“謝謝何先生。”

“不客氣,”何汝穆指間夾着藥盒,輕巧利落地塞進她包裏,“因為昨天書記夫人打電話拜托過我,你體質不好,容易中暑,藥需要随身帶……所以,希望你也不要給我添麻煩。”

從天上掉落到深淵的失落,此時于薇深有體會,點頭“嗯”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那也希望何先生不會再讓我陪您出來給女朋友選禮物了,您也知道我很容易中暑。”

于薇自認她的話說得很棒,至少她對把自己僞裝成拒人于千裏之外的人的技能,把握得很好。

可一擡頭,何汝穆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

回去後,于薇不想看見何汝穆,把東西放進他的總統套房裏,就立刻借口說去放信。

放信說他們明天中午要走嗎?先放給誰聽,自然是酒店人員,首選為前臺小姐。

但剛交談了幾句,就意外地看到陳德和一個女人正穿着便服往外走,行色匆匆,腳步淩亂。

于薇不動聲色地問前臺小姐,“那個女的,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啊,她啊,樓上的服務員,于小姐肯定見過。”

“怪不得,那她旁邊那位呢?”

“旁邊那位啊?她男朋友,是監控室的。”

于薇頗感興趣地把手肘支在前臺上,偏頭問她:“現在這工作時間,他們倆卻不工作,這是要出……去?”佯裝笑意頗深,一臉暧昧,意思說這倆人是要去開房?

前臺小姐被于薇逗笑了,語氣更加随便了起來,“哪啊,他們倆剛辭職了。說來也怪,他們倆這次辭職,好像是突然興起的,按理說即使他們的等級不高吧,這辭職肯定也是要提前報備的,但他們剛和經理說完,經理就同意了,這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呢。”

“你說他們是剛剛辭職的?”于薇邊思量着邊笑着問,“倆人有後臺還是有親戚啊,夠厲害的啊,說辭就辭。”

“哪有什麽後臺啊,要有的話能一個保安一個清潔工?不過就是聽說他們倆的下家是個拍賣行,估計是被人給挖走的,可能樓上哪位顧客覺着他們倆人好,信得過,就帶走了。”

于薇若有所思地點了頭。

這個時間突然辭職,非比尋常啊。

之後于薇未再問陳德和他女朋友的事,再次說了遍明天就要走了,對他們的服務态度表示認可和贊揚的話。

他們這酒店裏工作的人員,想必第二天就會把她這席話傳開了。

誇獎嘛,人人都愛聽,自然要一傳十,十傳百。

“哪裏,于小姐過獎了。顧客至上,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正說着呢,于薇身後突然一道特別驚喜的聲音從遠處及近飄了過來,“喲,這不是小薇薇嗎?小薇薇,還記得我不!”

被幾番電話騷擾過,于薇自然聽出來這聲音是誰的,一臉黑線地轉過身來。

面前站着的是一身正裝卻風流非常的人,一改吊兒郎當地形象,向她紳士地伸出手。

上一次在婚宴上,于薇并未注意到過林飛揚,說起來,這才是第一次見到他。

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倒是個帥氣逼人的男人。

手上拎着女式包,會幫女人提包,不是特別自大的人,至少比何汝穆強。

掌心有繭,常握方向盤,常騎重型機車,或是常握球拍,無論哪一個,都不太像是能待得住的人。

皮鞋一塵不染,指甲幹淨,臉上無痘印,脖子上有兩顆黑痣,一有潔癖,二是他那張臉對他來說比什麽都重要。

“我們好像不認識吧?”于薇不想認識這位一臉騷包的貴公子林飛揚,轉身要走。

林飛揚趕緊抓住于薇,“別別別,別走啊!我是林飛揚!飛揚!小揚揚!你忘了咱倆那天半夜還發……”

“閉嘴。”于薇面無表情地打斷他。

“想起我來啦?”林飛揚一臉得意地說:“看到我有沒有很驚喜啊?你看,我聽說你要給我拉黑之後就一直沒找你,多聽話。今天剛一有時間,就立馬飛過來找你了,驚喜一下給我看看嘛。”

于薇一根根掰開他手指:“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這有什麽的,随便一打聽呗。”林飛揚手被掰開,又抓了上去,一臉神秘地湊近于薇耳邊說,“我還打聽到你丢了東西呢,要不要我幫你找啊?”

于薇驀地盯住林飛揚的臉,“丢東西的事,除了何先生知道外,只有楊沫知道,我沒報警就是為了封鎖消息,你又是從哪打聽來的?”

林飛揚臉有瞬間的一僵,立即打哈哈,“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嘛,哈哈,來給你介紹個人。”

“沒興趣。”

“還沒說是誰呢!啊,她進來了。”林飛揚一手抓着于薇的手腕不松手,沖剛進大門的高挑女人揮手,“在這!”一邊對于薇揚眉道,“喏,何少未婚妻,漂亮吧?”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養成了一日一劇場的習慣,俗話說不能慣着讀者啊啊啊啊!!!可是我就想慣着你們喵~~~咩~~~~看我對你們是多~麽~的~寵~愛~啊~~來跟我表白一下你們愛我不!!!

某年八月份的啤酒節,小貝勒聽說有好多好玩的環節後天天吵吵着要去,他爹貝亦銘是絕對不會去那種場合的,遂來找何汝穆和于薇。當然何汝穆也不會去的,但奈何于薇也是有一些威脅手段的……(彼時,小貝勒他小姨夫已經是他小姨夫)

于是何汝穆于薇小貝勒三人一桌,靠近舞臺,看貼地氣兒的演出。

開場過半的時候,臺上主持人拿上來一大束鮮豔紅玫瑰上臺進行拍賣,999朵。

于薇興致勃勃地看着臺上,頭一次看見有人拍賣紅玫瑰,底價比市場價低多了,才二百塊。

這時,何汝穆問小貝勒,“想去洗手間嗎?”

小貝勒想了想,點頭,牽着小姨夫的小手,邁着小短腿走了。

之後,一百一百的漲價,數個回合之後,有人用三千二百五拍下了。

接着于薇還沒想通那個五十是哪來的,就眼看着工作人員從主持人手裏接過玫瑰,徑直朝她走來。

于薇:“!”

“小姐您好,這是那邊的先生拍下,送您的。”

工作人員指的是一大桌光膀子的男人桌。

于薇立刻收回了視線,被人送花沒高興,反倒心驚膽戰的,已婚之婦被人送花,何汝穆知道了不得諷刺死她啊!!!

驚悚地看了眼周圍,何汝穆還沒回來,于薇趕緊從兜裏拿出來一百塊,往工作人員手裏塞,“那什麽,跟你商量件事兒,你現在把這花扔了,或者拿回到後臺,哪天重新拍都行,就千萬別擺在這行嗎?”

等何汝穆回來的時候,于薇就有些心虛。

何汝穆看了眼周圍,問她,“剛才我走的時候不是有人拍賣花嗎?沒人拍下來?”

“沒,沒有啊。”于薇心虛地直往何汝穆嘴裏塞東西,“管那麽多幹嘛,吃東西,吃東西。”

何汝穆似笑非笑地點了頭。

再到回家的一路,于薇都在下意識地讨好何汝穆。

還沒外遇呢,就怕得不行,從早到晚的都跟在何汝穆屁股後,唯恐那天被送花的時候有熟人看見了,進而去告訴何汝穆。

直到半月以後,啤酒節閉幕的時候,小貝勒又蹦蹦噠噠來了。

突然想起什麽,問于薇:“小姨,上次小姨夫送你的玫瑰花都枯啦?”

于薇一愣,“什麽玫瑰花?”

“就上次啤酒節拍賣花的辣次啊!”

于薇:“!”

于薇懊惱地不行,氣勢洶洶地沖過去找何汝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是你送的!”

何汝穆心安理得的淡道:“哦,我故意的。而且那件事的結果是被你心虛地從早到晚的服侍着,我表示很愉悅,那為什麽要說?”

于薇:“……”

作者畫外音: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才不會說我最喜歡看何汝穆欺負咱們小薇薇了呢~~~~~~~~

PS,最近Q群微博微信啪啪用得都比較頻繁,群號:131891810,驗證要寫最喜歡的角色~

微博:迷塗君,微信:xmitujun,啪啪:也是迷塗君,但語音什麽的也都會發到微博裏,點擊微博上的網址即聽,基本每天一句祝福話。親們随意去哪找我都好!肯定會有一個在……的吧?……

☆、情敵

于薇順着林飛揚的視線看過去,微微眯起了雙眼。

原來何汝穆打電話的女人,不僅是他的女朋友,更是已經定了婚約的未婚妻?

這是等不及何汝穆回去,想念成災思念泛濫,千裏迢迢趕來這裏以解相思之苦?

忽略心底漸漸湧出來的不适,于薇認真地打量着她。

何少的未婚妻,高挑美麗,未着翩翩長裙或是裹臀短裙,而是喇叭褲配西裝外套,襯得那雙腿又直又長,而氣質簡直跟何汝穆如出一轍,高雅不凡,目中無人。

倒是相配得很。

尤其這樣熱的天氣,和何汝穆一樣,身穿正裝,頭不流汗臉不泛紅,身姿挺拔,和那國旗下英姿飒爽的女兵确有一拼。

該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人,身價自然也會高得離譜,應該也會有和何汝穆相同的性格,不喜多話,甚至讨厭人多話以及被谄媚。

耳垂沒有打耳洞,沒有帶耳釘,只有脖子上帶着個垂着翡翠的項圈,翡翠看似是祖傳的,頗為珍貴,才會以這種佩戴方法戴在脖頸上。

手腕沒有手镯以及手鏈,只有一塊鑲鑽女士手表,時間觀念感非常之強。

不佩戴其他首飾,本人不注重這一方面,輕易看出已經到了寧可多花時間工作而不打扮的地步,事業心強,甚至性格刁鑽,連其他佩戴首飾的女人都不願相交。

不是最突出女性魅力的栗色長卷發,而是純黑色直發,全部都梳在腦後,吊成高高的長馬尾,光滑飽滿的額頭前不留任何發簾,也就只有相當自信的人才會做這樣的打扮。

同時身上帶有淡淡的香味兒,這種香味兒,對男性來說非常熟悉,是有淺淡催|情的香。倒也有幾分心機放在男女之事上,知道怎樣令男人産生好感。

戴着墨鏡,嘴邊毫無笑意,高跟鞋至少十五公分,襯得個頭更高,走到林飛揚身邊時,幾乎到他上耳位置。

于薇甚至都需要擡高視線才能望到她的墨鏡。

這哪裏是漂亮,明明是氣場強大。

何汝穆的未婚妻會不會太強勢了些?

何汝穆喜歡這種類型?

打電話時語氣那麽低緩輕柔,居然是面對這樣的一個女人?

林飛揚擡手将女人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

于薇看到女人面上有一絲不悅。

林飛揚渾然不知地沖她笑道:“總戴墨鏡幹什麽,漂亮的臉蛋和眼睛就該常常露出來嘛。來,梁大小姐,給你介紹一下我朋友,也就是何少在萊安的小助理,于薇。”一邊湊到女人面前,以于薇完全能夠聽清楚的音量佯裝小聲道,“我正追她呢,漂亮吧?”

于薇麻木地說:“林飛揚,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現在遭到圍觀,并且第二天就讓你上市裏新聞頭條?”

“哦?”林飛揚不信,揚起手,欲碰于薇的臉頰,看起來白皙嫩白,手感肯定不錯。

于薇偏頭躲開,一字一頓道:“我練過五年散打,你說,我要是把你扒得只剩一條內褲,再扔出去的話……”

林飛揚嘴角一抽,立刻收回手,趕緊道:“我錯了我錯了,小薇薇你也太彪悍了點……來來來,給你介紹,這位是何少未婚妻,梁芊芮。”之後卻未介紹任何綴詞。

于薇心想估計祖輩不是老将軍就是中央大幹部。

于薇方要伸出手對梁芊芮表友好,卻見梁芊芮只是用嗓子“嗯”了一聲,就從林飛揚手中抽走墨鏡重新戴上,再抽走她的黑色皮包,往電梯方向走過去,“汝穆是在二十五樓是嗎?我去找他。”

于薇面無表情地看着梁芊芮的背影,默默地想,姑娘你就是出身再好,無視我這種行為還是觸到我底線了。

林飛揚看到于薇的臉色沉得恐怖,嬉笑地緩和着氣氛,“梁大小姐天生就這個脾氣,你別介意哈。還有啊,小薇薇,聽說你住的房間不太好,我給你換一間啊?”

于薇漫不經心地瞪了他一眼,“你誰啊,我認識你麽。”

**

總統套房裏,穿着西褲襯衫,坐在吧臺旁邊喝果汁兒的何汝穆,與表情寡淡的梁芊芮沉默相視。

“你就是梁将軍的孫女梁芊芮?”

梁芊芮是何汝穆未婚妻沒錯,但也同時是林飛揚口中那個何父逼迫何汝穆娶得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

梁芊芮淡淡點頭,走近幾步同坐到吧臺邊上,伸手取了瓶已經開過瓶的威士忌,倒了半杯,晃着酒杯輕道:“你是被逼的,我也是被逼的,所以我希望我們兩個能夠目的一致。”

何汝穆側身取出吧臺下面的冰塊,加到梁芊芮的酒杯裏,不動聲色地反問:“你的目的?”

“暫且扮演情侶,瞞過雙方老人,訂婚照舊舉行。我需要争取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我可以不再聽他們的安排,所以希望你能夠在這三個月裏和我配合,在除你我以外的所有人面前表現得親密無間。”

“你又知道我的目的?”

梁芊芮的手指在酒杯上有節奏地敲打着,側身面對何汝穆,深深地望着他那雙深邃的雙眼,自信揚眉,緩緩道來,“你既然知道我習慣在威士忌裏加冰,說明你已經了解過我,那你應該也能猜到我了解過你。你喜歡的不是那個女人嗎?你的目的自然是和那個女人長相厮守地久天長,我說的如何?”

何汝穆微笑舉起果汁兒杯,梁芊芮淡定舉起酒杯。

碰杯,雙方一飲而盡。

異口同聲道:“成交。”

放下酒杯,梁芊芮環視了一周這房間,當看到茶幾周圍有碎瓷片時,閃過一絲疑惑,但未問出口,而是很快進入角色,偏頭笑問何汝穆,“汝穆,我睡哪個房間?”

何汝穆從善如流,淺笑道:“你随意,芊芮。”

梁芊芮最後選擇了于薇之前住過的房間,何汝穆仍舊坐在吧臺旁邊,沒有起身動彈,撐着下巴看着梁芊芮喝光了的酒杯,在思忖着什麽。

酒杯裏映出何汝穆英俊的臉頰,和深不見底的雙眼。

梁芊芮突然探出腦袋問他,“你的小助理,于薇,她住哪?”

“樓下大床房。”

何汝穆仿若毫不意外梁芊芮知道于薇這個人的存在。

梁芊芮若有所思地點了頭,關上門後,坐在床上沉思了片刻,方才拿出手機,打給家裏的老将軍。

“爺爺,我在汝穆這。”

“怪不得你爸說你今天早上走的時候心情似乎不錯,原來是去找未婚夫了?”

“是。”梁芊芮走到全身鏡前,望着鏡子裏的自己,嘴角牽起一個弧度:“他對我很滿意,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倆第一次見面就會争鋒相對。”

老将軍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意外,“何家那小子的性格我了解,跟你一樣孤傲,你們倆居然沒冷眼?”

“是的,還聊得不錯,您不信我?”

老将軍對孫女放下疑慮,連連道:“當然信當然信,你若高興,什麽時候回來都行,多和何汝穆互相了解了解。”

對老将軍來說,能配得上他家孫女的,當屬何家。

他本以為這場婚事會困難重重,畢竟他孫女和何家兒子,都不是善類,怎會從長輩之言任聽婚嫁。

他這孫女今年二十七,在同齡女孩裏,都算是剩女了。

一是眼光太高,二是事業心太強總是對此無心。

現在,剩女有了着落,看似對何家兒子十分滿意,老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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