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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松了口氣,即使現在入棺材,都心安了。
電話挂斷,梁芊芮輕輕吐出一口氣。
低頭看着放了很多年的手機桌面,眼裏的愛慕與深情清晰顯露。
照片裏的男孩穿着學士服戴着學士帽,手裏拿着畢業證以及學位證書,正對着鏡頭淺淺地笑着。
梁芊芮眉頭舒緩開來。
她本還想再等等,但被長輩逼得太緊,只好提前,而目前看來,情況倒也不錯。
放下手機,擡頭看向鏡子裏蓄勢待發的自己,自信滿滿。
何汝穆,三個月後,我定然要讓你假戲真做,心甘情願娶我。
作者有話要說: 糟啦糟啦小薇薇遇到強勁對手了~~~耶~~~
感謝親們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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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第六則【領證】
話說何汝穆和于薇連婚禮都辦了,但證卻遲遲沒有領。
因為于薇的某朋友對她說過,這男人啊,總以為有證了,就把女人給拴住了,以為女人跑不了了,就可以恣意妄為了,這個啊,你可得小心了。
于是于薇就長了個心眼,何汝穆偶爾會提起一兩句說明天去民政局啊,于薇就裝聾賣傻說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明天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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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某一天啊,倆人吵架了,畢竟情侶嘛,有幾個不吵架的,再甜蜜也在所難免。
于薇聽說英國那邊有個大型拍賣會,她想去,然而這一去就至少半個月,何汝穆這邊工作正巧繁忙,不能陪她去,就也不讓她去。
于是于薇就急了,先是怒喊,再是冷戰。
說來也巧,吵架的第二天,何汝穆就需要臨時出差兩天,于薇就更生氣了,只準你出差,不準我出國,什麽歪理,何汝穆走的時候,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兩天後,何汝穆回來了,當然也自知理虧,嘴上不說,但心裏還是知道得哄一哄于薇的,給她買了很多好玩意兒,吃穿用面面俱到。
然而,剛一推開家門,就有種直覺,于薇不在家!
推開卧室門,客房門,書房門,休閑室,陽臺,都不在,何汝穆當時臉就一白。再打于薇電話,關機,頓時就手足無措了。
何汝穆驚慌的時候少之又少,但幾乎每次都是因為于薇,談起上一次他驚慌的原因,也是因為于薇不聲不響的離開,而那一次于薇的不辭而別,整整就是在他眼前消失了半年有餘!
何汝穆知道,于薇若想要消失到讓他找不到,有一萬種方法……
呆坐在沙發上,煙不抽酒不酗的何汝穆,一根根煙抽着,吧臺裏無論什麽酒都往一起摻和,比深水炸彈還要給勁兒。
本是西裝革履的男人,頓時頹廢地令人心疼。
良久,何汝穆猛地想起了什麽,大步走向浴室,簾子一拽,終于大大地松了口氣。
而猩紅的眼睛裏,已然有了潮氣。
手指一抹眼角,彈出個水滴,苦笑了一聲。
于薇躺在浴缸裏,半只胳膊搭在外面,腦袋偏在一側,合着眼睛,睡着了。
睡得倒是怪深的……
何汝穆小心翼翼地把于薇從半涼的水裏撈出來,用浴巾給她裹起來,再戴上幹發帽,将她抱回到床上。
剛放上去,于薇一個翻滾,浴巾開了,何汝穆又給她蓋上被子,就坐在她床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直到下午,于薇悠悠轉醒,一睜眼便看到了何汝穆的深情對望。
“咦?你回來了?”
何汝穆淡定收回視線,“餓了嗎?”
于薇心想不是吵架時期麽,為什麽要告訴你,但還是沒出息地點了頭,“……餓。”
“嗯,穿上衣服,帶你去吃飯。”
半個小時後,于薇眼看着面前的民政局三個字,仰頭對何汝穆說:“你奸詐。”
“是,我奸詐。不過也随便你,我的意思是從這出來後再去吃飯。你如果想先吃飯也可以,就是你兜裏沒錢沒手機,我還不打算借你用……給個選擇?”
又被算計了……
于薇欲哭無淚,只好屈于淫威,“……你贏了。”
何汝穆笑了起來,摟着于薇的腰一步步邁上臺階,“乖。”
如果你們敢留言說迷塗我都不喜歡看正文了呢每天都是來看你的小劇場的你的小劇場比正文好看多了呢巴拉巴拉的我就廢了你們!!!!!!!!!!!!!!!!!!
劇場的字數越來越多,今天的都一千字了,我會不會寫着寫着就正文三千劇場也三千了啊我不要我不要明天的劇場我要縮字縮字縮字
☆、交鋒
于薇覺得自己要完了。
林飛揚知道她住的房間是大床房之後,愣是開了個跟她對門的房間。
而這一晚上,于薇完全沒有擔心林飛揚會破門而入,卻是一整晚地想着樓上25層總統套房裏會是什麽樣的光景。
小別勝新婚啊,沒見面的時候,何汝穆打電話都能溫柔得滴出水來,這一見面,幹柴烈火的,指不準多麽的激烈……兩個人看着就體力都很好的樣子……
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莫名難受。
想些目前最重要的事,還沒和何汝穆說陳德和他女朋友跳槽到拍賣行的事,明天必須找機會說。
睡覺。
可是翻個身,睡不着。
喝杯熱牛奶,睡不着。
運動,做五十個仰卧起坐,仍是睡不着。
于薇早已經過了情窦初開的青蔥年紀,終于在翻來覆去當中,認真面對自己可能對何汝穆産生了好感的這件事。
但是好感這種事,不是要發現對方好,才會産生感的嗎?
可如果沒有好感的話,至于從昨天見到那位梁大小姐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嗎?就好像自己即将下手拍買的瓷器,突然被告知說這瓷器已經早有買家付了定金一樣。
百般糾結之後,苦着臉跟蘇好發了條短信,蘇蘇,你和亦銘書記在一起之前,怎麽發現自己喜歡上他的啊?
短信很意外的回複得很快,叮一聲響,于薇忙不疊拿起手機看,結果上面就四個字:情難自禁
得,這麽簡潔并且連标點符號都沒有,一定是貝亦銘回複的。
再想起被他凍結的卡,于薇把手機收好,自覺地不再打擾他們二位了。
過了很久,窗外似乎有了天亮的跡象,于薇一看表,已經淩晨兩點鐘了,強迫自己也睡不着,終究披上衣服去外面散步。
于薇縮在運動衫裏,就像個滿懷心事的少女,耳裏插|着耳機,聽着音樂,雙手插兜,漫無目的地環着酒店四周走着。
這個時間的萊安,比白日裏寧靜很多,行車少,人亦少,頭上的月亮似是淺白色,耳裏的音樂悠揚溫暖,但路燈下的影子卻孤零零一個。
于薇的腦袋裏,驀然出現了個念頭。
如果這個時間,她身邊還有一個人,輕輕地摟着她,并且時不時地在她耳邊溫柔低語該多好。
而眼前想象中的身影,便是半個多月朝夕相處的何汝穆。
唔,好像真的喜歡上了。
喜歡上有未婚妻的男人,還是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臉色的男人,真心夠令人難過的。
像練散打時,被對手一下下擊中胸部,又疼,又悶。
走走停停,沒想到這一走,最後是在公園裏睡着了。
早上醒得時候直打噴嚏,渾身陣陣發冷,悲催地感冒了……
匆匆走回酒店時,剛好看到梁芊芮親密自然地挽着何汝穆的臂彎,從電梯裏出來。
于薇大腦有瞬間地空白,前一晚在腦袋裏的種種想法,全都一擁而上冒了出來。
這一刻再看到何汝穆,便不由自主地有些心虛,視線從兩人之間反複游移着,說不出話來。
何汝穆穿得是休閑裝,依舊英俊挺拔,而梁芊芮換上了長裙,比前一日多了女人的柔美,同時脖上還系着一條絲巾。
絲巾,把她那珍貴的翡翠都遮上了,昨晚,唉……
于薇從兩人親密依偎的身上默默收回視線,又打了個噴嚏之後,才想起跟兩人說話,“何先生于小姐要出去?”
何汝穆淡漠地點頭:“嗯。”接着便和梁芊芮擦過她的肩膀,走了。
于薇回房間後,就蒙着被,只想躺在床上不起來,這一趟來的,後悔了。
不只丢了貴重的寶貝兒,還丢了自己的心。
思緒萬千,也擋不住細菌病毒的侵蝕,沒多久,終于在忽冷忽熱中睡着了。
再醒的時候,是在陌生地方,剛一動身體,手就一痛,仰頭看旁邊,正在輸液!
一看周圍,林飛揚正坐在電腦前,玩網游。
少年,請問你今年幾歲啊……
“喂。”
“醒了?”林飛揚回頭看向于薇時,鼠标和鍵盤還在噼裏啪啦響着,好一會兒才把游戲退出,坐回到于薇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嗯,不發燒了。”
“這是哪啊?”于薇看着床四周圍着的床幔,以及身下的心型床,不由得嘴角一個抽搐,“別告訴我這是情侶套間。”
“啧啧啧,”林飛揚一臉贊賞地點頭,接着開始唠叨,“何少說你感冒了,又說中午前需要退房換酒店,我就先把你抱這來了,怎麽樣,好點沒有?”
何少……何汝穆啊。
所以說,梁芊芮和林飛揚的出現,還是沒有打亂他的計劃。
這至少還讓她心暖一點,未婚妻出現後,仍沒有忘了答應過她幫她找回瓷瓶的事。
“何先生在哪?我要見他。”
林飛揚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剛醒就要見何少?
于薇冷笑道:“你不是知道我丢了東西?我昨天打聽到了消息,但昨天梁小姐來了,我沒找到機會和何先生說,現在我必須得和他說,懂?”
“我也沒說什麽嘛,”林飛揚讪讪一笑,“何少跟梁大小姐去布洛維塔了,等會兒他們回來我叫你,你再睡會兒?”
布洛維塔不在萊安市,在桐城,離這有兩個小時的車程,有二百米高,是桐城标志性建築物二百米高,也是萊安市的标志性建築。
于薇皺眉道:“他們都沒來過這,怎麽能找到布洛維塔?”
“誰說沒來過,何少對這一帶都快比自己家熟悉了。”
于薇:“……”
于薇忽然想到楊沫那天和她說的話——我二哥走到哪什麽時候用過導游。
那他留在這這麽長時間,又讓她帶着他到處走是因為什麽?
閑得無聊麽?!
還沒想通,林飛揚就吊兒郎當地說:“他家裏老爺子逼了他一點事兒,不願意回去,就在這多待幾天呗,你想什麽呢。”
“你管我想什麽,”于薇看了眼床周圍,沒見到自己手機,“把我電話給我。”
林飛揚嘟嘟囔囔地說:“把你抱到這又給你找醫生的,連句謝謝都不說?”
于薇點頭:“我真謝謝你了,我謝謝你全家。”
林飛揚:“!”
一手輸液,另一手上網查消息,接着又給各個拍賣行打電話,果然打聽到有接活的拍賣行,要在後天舉行拍賣會。
于薇終于放了心,當務之急先找回瓷瓶吧。
其他的……其他的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再說吧。
**
臨到傍晚,何汝穆和梁芊芮方才回來,于薇被林飛揚逼着吃了點飯,吃過後第一時間去敲了何汝穆的房門。
開門的是梁芊芮,似是剛沐浴過,頭發仍是濕的,臉上少了之前見過時的冷淡,多了分女人的嬌姿。
“請問何先生在嗎?我有事找他。”
梁芊芮指了指陽臺,“在打電話,于小姐有事的話,可以和我說。”
于薇不想說,一百個不想說,便尋了個沙發墩坐了下來,微笑道,“那我等一會兒吧。”
新換的酒店,于薇不了解房間的布局,看不到裏面分不分主次卧,視線只能在這客廳裏來回飄過,接着又開始自動腦補,裏面的房間是不是和她輸液的那間一樣,心型床?粉色床幔?催|情香薰?
梁芊芮端了兩杯威士忌過來,加了冰,問她,“喝嗎?客房裏只有威士忌。”
于薇禮貌地接了過去,放在一旁,沒打算喝。
接着猛然間就想起來何汝穆腰上的那個小雨傘,他不是說他女朋友名字裏有個雨字?
笑着問梁芊芮:“梁小姐,我總覺着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您,但名字又對不上,不知道梁小姐有沒有改過名字?”
梁芊芮上下地打量着于薇,這女孩不卑不亢,面容沉靜,語帶微笑,卻未笑到眼睛裏,狀似無意的話,卻似乎又心存它意。
今早這女孩從外面匆匆回來,再見到她和何汝穆時,那一瞬間的失神,她不是沒有注意到……
而這話問的,多半是聽何汝穆提到過他腰側上的小雨傘是為誰紋的。
梁芊芮沒怎麽接觸過五行,但還是點頭瞎掰道,“我以前叫梁芊雨,但小的時候常有病,算卦先生說我命中犯水,最直接的方法是改名字,所以現在叫梁芊芮。”
還真是她啊……
于薇說不出的不舒服。
于薇漫不經心地說:“五行我稍有點了解,命中犯水的話,另一半好像最好是木,何先生名字裏似乎也是水多?”
梁芊芮雙眼一眯,“于小姐涉獵地真廣。”
“還好,玩古董的,總要天文地理都要懂些。”于薇淡道。
接着兩個女人便是相對無言。
過了半晌,何汝穆打完電話回來,見到于薇後,對她揚了下眉,輸完液了?
于薇起身,對何汝穆一板一眼地說:“後天有個拍賣行要舉行拍賣會,我來跟你說一聲,另外陳德和他女朋友也被這個拍賣行挖去了。”
何汝穆點頭,“知道了,後天去拍賣會。”又轉頭問梁芊芮,“芊芮,你有興趣嗎?”
梁芊芮嚴肅的臉多了幾分柔和,“可以。”
“我去準備後天事宜。”于薇看着兩人之間的親密,鼻子忽然一酸。
迅速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親們的霸王票~又讓你們破費了~~~~(>_<)~~~~
一除卻巫山不是雲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03 17:2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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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min73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03 12:38:13
小劇場第七則
【腹黑】
于薇第一次發現何汝穆腹黑,是在找回五花瓶之後。
何汝穆風輕雲淡地把他的猜測跟于薇說了一遍之後,于薇當時就炸毛抓狂了,“你一開始就知道是誰偷的為什麽一直不告訴我!!!!!!!”
何汝穆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你說呢。”
氣得于薇臉一陣紅一陣白。
何汝穆這意思非常明确,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何汝穆這人的心思當真很難讓人揣摩得透,但是于薇還是努力地揣摩着,想知道答案的那種心揪揪地感覺非常迫切。
直到楊沫某天氣憤地跟她翻舊賬,“其實我本來沒有多讨厭你的,就是從你親我二哥開始,你說你這人怎麽能這麽不要臉呢?”
于是于薇靈光一現,終于明白之後為什麽會被何汝穆耍得團團轉,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特麽的居然是因為她把他給強吻了?
要不要這麽睚眦必報啊T_T
于薇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N-1次發現何汝穆腹黑,在這裏就先略去了劇透那種事情我從來不做呢咩哈哈哈哈哈哈。
話說這第N次呢,是在何汝穆抱回來一個孩子之後。【彼時倆人已經領完結婚證】
何汝穆這人吃醋吧,跟別人吃醋什麽的,十分不同,比如一般男人吃醋了一是冷戰二是不陰不陽諷刺女朋友或老婆三是先往後壓壓再尋機報複等等等,而何汝穆他吃醋最大一特點就是愛耍人玩。
于薇在外人面前始終是高雅漂亮的氣質女人,尤其當她出席拍賣會,拿着牌子冷靜地标價的時候,總會引不少風流公子哥頻頻側目。
有一次風流公子哥在向于薇要電話號碼和微信號的時候,就被何汝穆看見了。
何汝穆之後不動聲色地退開了,沒上前去阻攔。
于薇也以為何汝穆沒看見,趕緊慌張地說了兩句就把公子哥打發走了,而號碼什麽的自然也沒有給。
之後于薇就沒在意這件事情,直到何汝穆突然抱回來個小娃娃并且欲言又止地時候,于薇頓時五雷轟頂。
“這是你女兒?!”
何汝穆緊張地說:“于薇你聽我說……”
情侶間夫妻間最怕聽到的就是這四個字“你聽我說”……
于薇當時就手一擺,止住他的話,“你讓我冷靜一下。”接着進了卧室就整整一天沒出來,難受得不行。
等于薇腫着眼睛魂不守舍地走出來,最終做了艱難地決定要跟何汝穆談的時候……
卻見到何汝穆悠閑地在客廳裏哄小孩,而蘇好坐在一旁。
于薇:“!”
蘇好笑着對于薇招手:“快來看看,我們家新添的寶貝女兒貝殼,好像比小貝勒還好看呢,是不是?”
于薇一個怒視看向何汝穆。
而何汝穆跟沒事兒人似的也和她招手,“貝書記不在,我把他女兒抱過來了,确實很漂亮的小寶寶,過來看。”
于薇再次靈光一現,那天被要號碼的時候,他肯定看見了嗚嗚嗚T_T
小劇場什麽的仍舊是一千字為什麽我有一種好像被你們壓迫了卻又有點心甘情願的M體質……!
然後你們個沒良心的就不能多呼喊幾聲“迷塗我是來看你看你的真的不是來看小劇場的沒有你就沒有何先生和小薇薇了”來讓我傲嬌一下嗎!!!!
好看咩好看咩話說我自個都認為作者有話說裏的小劇場比正文好看了這種事情該腫麽破T_T
☆、承諾
一般拍賣會的流程是拍賣公司分發圖錄,再是預展,讓買家充分了解拍品,最後才是舉行拍賣會。
而何汝穆和于薇離開萊安市的消息傳出的當晚,也就是在于薇跟何汝穆提出後天會有拍賣會的兩個小時後,于薇就收到了即将展賣的拍賣公司的圖錄,裏面她的五花瓶清粉彩明明白白地印在第一頁,估價兩千萬。
應該是此次拍賣會舉行的比較倉促,未經過長時間的收錄,圖錄裏的古玩古董不多,幾幅古代書畫現當代油畫,幾件玉器陶瓷,以及她的那個五花瓶清粉彩,放在一起不過八件古董。
于薇雖然輸了液,但渾身還是疼,照林飛揚的話來說,她這是病毒性胃腸感冒,不僅渾身疼,更有點拉肚,精神很不好。
可是垂眸看着這一本圖錄,心想着何汝穆的高速動作,心裏一陣暖一陣冷,暖的是他把她的事放在心上,冷的是他現在肯定在和梁芊芮纏綿。
唉……去他奶奶的纏綿!
第二天,于薇去參加了拍賣公司所舉行的預展,見到久違的寶貝,于薇心跳有點失速,再加上感冒後的渾身無力,還是林飛揚扶住了她,才算是沒摔倒。
林飛揚雖然和于薇接觸不多,但于薇時時刻刻給他的感覺都是拒人千裏之外,冷傲,美豔,但此時卻是軟軟地倚在他懷裏,林飛揚的心跳突然有瞬間的奇妙的加速……
放在她腰上的手,逐漸下移。
于薇眉頭一蹙,立刻将林飛揚推開,“真會見縫插針,随時都想着占便宜,嗯?”直起身,神色淡漠。
身上重量方消失,林飛揚就心下一個失落。
霸道慣了,當下就不管不顧地再次把于薇拽了回來,于薇感冒體力不支,掙紮幾下就沒了力氣。
嗯,美人在懷的柔軟感覺又有了,林飛揚滿意了,摟着她繞着展臺欣賞,嚴肅道:“不鬧了,先看展。”
林飛揚的手确實老實了很多,于薇無力跟他打嘴仗,沒再說什麽。
拍賣的古董數量少,去看預展的收藏家卻是不少,其中圍在五花瓶周圍的人當屬最多,自然也不失專家高手。
站在他們旁邊聽了一會兒,俱都對五花瓶的評價非常高。
林飛揚卻是和楊沫的反應一樣,認真地看了會兒那瓷瓶後,自言自語般說:“我好像在哪見過這東西……”
于薇狀态不太好,也沒聽清林飛揚的話,這一頁就算翻了過去。
拍賣會當天,于薇起得很早,挂了兩天的點滴,氣色好了很多,至少在林飛揚揩油的時候,瞪他的那一眼,能威懾住他。
四人一車去了拍賣會,林飛揚開車,于薇坐在副駕駛上,何汝穆和梁芊芮坐在後面。
一陣無話之後,梁芊芮突然出了聲,“汝穆,你那有圖錄嗎?”
于薇下意識看了眼何汝穆,剛好和車內後視鏡裏他的視線對上。
“于薇,把圖錄給芊芮。”
“是的,何先生。”
于薇嘴上答應着,低頭翻包,卻在觸碰到圖錄時,同時回頭抱歉說道:“對不起啊梁小姐,圖錄放在房間裏了,沒有拿。”
“哦?是嗎?”梁芊芮揚眉問,“沒關系,那算了吧,于小姐病好些了嗎?”
于薇淡道:“好多了,謝謝梁小姐關心。”
“唔,對了,汝穆,我這有份文件,你看看有興趣嗎?”
于薇恹恹地偏頭看着窗外,偶爾轉頭看前方路時,狀似無意地看了眼車內後車鏡,後排的梁芊芮和何汝穆在同看一份文件,頭抵着頭,不時低語着。
于薇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一直到拍賣會停車場,心情都高亢不起來。
下車時,于薇才注意到梁芊芮穿得衣服,一身黑色晚禮服,身材本就高挑,襯得更加氣質高雅。何汝穆也是一套黑色正裝,氣宇非凡,和梁芊芮站在一起,居然就像是婚了很久的夫妻,相稱都很。
于薇和林飛揚穿得都比較随意,這麽一對比,真是天壤之別。
于薇正難得憂郁時,走在前面的何汝穆突然走回到她身邊,擡起手背在她額頭上輕輕一碰,“退燒了?”
“嗯……嗯。”
“一會兒拍賣會上,聽我的就好,答應你的,自然能做到。”
“謝……謝謝。”
一度說話幹脆利落的于薇,今天卻有了小結巴,何汝穆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面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不用緊張。”
于薇心想我緊張的原因是怕一個控制不住對你做了小三的勾當好麽……
你怎麽就不是單身呢?
唉……去他奶奶的單身!
這次拍賣會看似是小拍,但押金卻是大拍的押金,每人三萬。
于薇當時臉色就變了。
深知于薇現在缺錢的林飛揚爽笑了起來,“怎麽樣啊,小薇薇,答應這玩意兒結束後跟我約一次會,我就給你先交了啊?”一邊擡手縷了一撮于薇的頭發。
識時務者為俊傑,等我把瓷瓶找回來的,看我不玩死你。
于薇正想說好字,走在前面的何汝穆卻忽然轉過頭來,“于薇,進來。”
于薇一喜,何汝穆給她交過了?!
于薇非常優雅地向林飛揚豎起了個中指,真心地笑着,“讓林大少爺失望了呢~”
林飛揚讪讪地跟過去,沒讨好到她,反被蔑視,真衰。
剛走了兩步,被工作人員攔了下來。
工作人員笑容可掬地說:“那位先生只替剛才那位小姐交了,沒交您的。”
林飛揚:“……”
而現場上,于薇非常意外的看到貝亦銘和蘇好也來了。
于薇剛要過去打招呼,就見到蘇好給了她一個眼神,小角度地搖着頭,不準她過去。
于薇腳步一頓,沒有過去,一轉頭時,卻見到李瑞中居然也在。
李瑞中看到她時,閃過一陣詫異,接着憤憤地瞪了她一眼。
林飛揚看到李瑞中那似箭的目光,碰了碰她肩膀,“有仇啊?”
于薇偏頭拍了兩下自己的肩膀,好像林飛揚給她碰髒了似的,微笑道:“他以前想從我手中買走五花瓶,他出三千萬,但我這人記仇,記得他曾想讓我當她情婦,我就沒賣,大概記恨我呢吧。”爾後不看林飛揚抽搐的嘴角,翩翩入座。
廳內座位安排的是何汝穆貝亦銘相挨着,兩邊分別是梁芊芮蘇好,于薇和林飛揚坐在他們後面。
起先拍賣的均是幾件小物,價格在幾萬到幾十萬不等,直到最後一件,是于薇的五花瓶,低價兩千萬,每次加價二百萬。
于薇不禁有些緊張,林飛揚在她身邊還不停地叽叽哇哇。眉一皺,就想吐。
林飛揚對這些古董沒興趣,一點不了解,不停問她,“這東西要是假的怎麽辦啊?之後再取消交易?”
這時何汝穆轉過頭來,輕聲解釋,“國家的《拍賣法》早已有規定,拍賣品的真僞由買家自行鑒別,拍賣行不保真不擔責,而賣方也無需承擔法律責任。”說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林飛揚頓時噤聲了,好友這麽多年,太明白那眼神了。
是說,你再多說一句話,你家裏的那個未婚妻,我恐怕要當着于薇的面多說幾句了。
李瑞中這次出現,絕對是沖着五花瓶來的,幾人談話間,已經出價到三千二百萬。
正在主持人敲錘一次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貝亦銘突然開了口,“四千萬。”
李瑞中緊逼貝亦銘之後,舉牌。
主持人情緒高昂地喊道:“18號先生出價四千二百萬,還有更高的嗎?有沒有更高的?這可是清代乾隆時期出土的陶瓷,價值不菲,收藏價值……”
“五千萬。”貝亦銘悠悠地說。
李瑞中也出了聲,“五千四百萬。”
幾番擡價之後,落價已經到了貝亦銘提出的六千六百萬,于薇輕輕地戳了一下何汝穆的肩膀,低聲問:“就這麽看着拍賣成交?”
何汝穆卻是反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是不是有個姐妹?”
“有個妹妹,怎麽了?”于薇不解。
“沒繼承你父親財産?”
“……沒有。”
于薇等着何汝穆再說些什麽,何汝穆卻沒有再說,同時聽見主持人三聲小錘落音,“七千萬,恭喜13號先生。”
于薇擡頭,就看到13號先生是坐在何汝穆身邊的貝亦銘。
接着就聽見貝亦銘以及其小的音量對何汝穆說:“記着,你欠我一個人情。”
于薇身體猛地一震,冷汗瞬間流滿了全身。
作者有話要說: 小薇薇現在有顧慮,她是個有道德有品質的女人,不會去拆情投意合的情侶,所以暗自苦悶,但等到知道他倆是假的之後,就該大打出手了~~~
感謝親們霸王票,摸一個,啵一個,你們就是我的了!(╯3╰)
惡魔的柒柒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3-08-04 20:37:23
shirely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04 14:08:48
聽說這個作者最近特別的沒有原則性想幹嘛就幹嘛?
對!
聽說她昨天收的評論少了于是又想到招折磨人了?
沒錯!
那這個作者現在在幹嘛?
……好像在笑……鷗赫赫赫赫鷗哈哈哈哈哈哈鷗嘿嘿嘿嘿嘿嘿……耶!
小劇場第八則
【虐】
那都是于薇追何汝穆有一段時間了,之前何汝穆不是躲着她就是冷眼相向呢,突然有一天,何汝穆對她示好了,讓她陪他去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
于薇高興得不行,就屁颠颠地跟着。
他下車,她開門;有人給他敬酒,她挺身擋酒;他不勝酒力,醉了,翻來覆去地難受想吐,她就照顧他一整晚。【是的,沒錯,何汝穆常喝果汁兒就是因為他不勝酒力= =】
直到某天于薇被何汝穆他爹何正威請去喝茶,連威逼利誘帶諷刺地說她配不上他兒子之後,于薇才知道何汝穆是在提高她的曝光率,然後讓他老爹親自解決她。何正威一出手,于薇的驕傲自尊全被無情踐踏個遍。
于薇面無表情地去找何汝穆,一字一頓地問他,“你要是不想見到我,你可以直說,為什麽要用這種手段?”
何汝穆卻道:“我什麽時候說過不想見到你了?我不想見到你的話還帶你出席各種場合?”
于薇試探地問:“……真的?”
“自然是真的。”
接着對于薇最重要的什麽驕傲自尊,不要了!繼續屁颠颠地跟在何汝穆屁股後。
然而,當于薇再次頻頻出現在何汝穆身邊後,在這圈子裏成為焦點的時候,何正威又來找于薇了。
一輛車停在她面前,老爺子推開門道:“上車。”
接着這車七拐八彎地到了一個私家別院。
于薇剛要推門下車,老爺子出聲喝道:“坐着。”
于薇似乎感覺到了什麽,視線穿過車窗,直直地放在門上。
片刻後,別院木門推開,從裏面走出兩個人。
何汝穆和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人。【我奏是不要形容這個女人長什麽樣性格什麽樣讓你們大膽地猜去吧鷗赫赫赫】
何汝穆手裏提着女式包,甚至還有打包的菜,臉上再次出現了她曾經只有在他打電話時才能看到的真正的溫柔。
何正威神色淡漠地說:“看到了嗎?你以為何汝穆喜歡你了?他不過是在拿你當擋箭牌,在保護那個女人而已。”
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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