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梁芊芮諷笑了一聲,淡道:“汝穆如果想保護一個人,你一定想不到他會做到什麽地步……他完全封鎖了關于周雨惜的所有消息,乃至于後期整個大學很多人都知道有這麽一個傳奇校花,卻沒人知道周雨惜的現狀,更不知道她畢業後去了哪裏……不過你了解那麽多已經沒用了,于薇,你已經出局了。”
“你出局我都不會出局,”于薇笑得一臉自信,“你以為我猜不到你想怎麽得到何汝穆?婚前來個生米煮成熟飯,逼何汝穆就範?您夠天真的。”
梁芊芮似乎被戳中心中小九九,身體一僵,臉上一陣尴尬。
于薇得到了新資訊,未再糾纏,突然話鋒一轉,“就是不知道梁小姐對近些天來關于我們于家的醜聞,有何看法?”
梁芊芮倏地眯起了雙眼,“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梁芊芮,我妹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撞沒的,我要你付出代價。”
“證據呢?”梁芊芮不慌不忙地問,“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不提你有沒有能力讓我付出代價,先說說你想讓我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于薇收起了臉上的所有微笑,正襟危坐,比魄力她從不缺于人。
“證據嗎?第一條醜聞是在萊安的時候,說我搶了我妹妹的男人,還搶了他的財産,這件事自然是颠倒黑白的,但除了于家的人知道真相,只有李瑞中了解,新聞裏卻可以将此事兒拿出來說,料想當時只有你是最方便私下找李瑞中。”
“我的那場車禍,許天隆開車撞的我,車是從富家女那買的二手車,而且是富家女慫恿許天隆買的,事發之後居然有人能清了許天隆的案底,我周圍也就只有你能做這種事。”
“我本以為新聞的來源處就是背後搗鬼的人,最大的嫌疑是周陽。但于彤的車禍,讓我确定只有你才能下得了狠心,絕不是周陽。梁芊芮,你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對于彤下手。”
“至于代價,梁芊芮,別以為你老子的老子是将軍,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商人是最奸詐的,你沒聽說過?沒有任何一人可以将事情做到滴水不漏,你家也是如此,收了賄賂這種事,如果找證據,我肯定能找到。官場上一怕豔聞,二怕賄賂曝光吧?”
“聽起來非常有道理,”梁芊芮聽到于薇的威脅後沒有半分慌張,站起身來,以俯瞰全世界的身姿,俯視着于薇,擲地有聲道,“但你猜錯了,你妹妹的孩子如果是我派人撞掉的,我可以拿何汝穆做賭注,詛咒我一輩子得不到他。于薇,你太自以為是了。”
**
于彤的孩子沒了,于薇又猜錯了人,更是被何汝穆趕出了公寓,覺着自己像個傻逼,生平第一次受挫,被挫得非常重。
但幸好誤打誤撞讓她從梁芊芮嘴裏知道了小雨傘究竟是何人,周雨惜,何汝穆的學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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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已經踩到一次何汝穆的地雷,于薇不想再踩第二次,便沒有托人去查這個名字。
何汝穆那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态度,真是能傷死人。
便開始自己找尋答案。
何汝穆書房裏周雨惜的那張照片她拍了下來,完好的存在她的手機相冊中。
海邊吹風的周雨惜,穿得是一條碎花吊帶長裙,腳上是一雙夏季海灘涼鞋。
如若是何汝穆所認識的人,并且何汝穆曾情有獨鐘的女人,想必絕不會穿地攤貨以及過時貨。
循着這點,于薇開始翻雜志,查網頁,近一年的名牌裙裝查個遍,查不到就再繼續查前一年,如此向前類推。
為找出周雨惜的那條裙子是什麽牌子,哪年産的,于薇又是連着兩天晚上沒有睡覺,執着力簡直令人驚嘆。
終于在第三天早上,于薇泡了四次咖啡,糕點渣也鋪了滿桌子時,終于找到那件長裙是2010年推出的Red Valentino。
……是三年前的照片呢。
所以,最有可能性的可能應當是何汝穆不過是單戀而已。
這麽一想,于薇簡直是渾身舒暢。
補了美美的一覺,于薇再起床後又繼續查究竟是誰在搞他們于家。
于薇看起來跟于彤關系很差,但護犢起來,也是要人命的。
有人撞她倒是沒多大問題,可偏生不長眼的去撞了她于家的人,她絕饒不了。
她想,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繼續添加新的嫌疑人,再進行反複排除,可惜的是,進展沒有查周雨惜的那般順利,完全一籌莫展。
有了嫌疑人後,又能找出理由說服自己不是這人。
于薇的腦袋裏仿若被灌了鉛,大頭沉,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幾天沒有出過門見過太陽。
想起林飛揚,給他打電話。
但電話卻是關機,于薇又成了沒頭蒼蠅,滿地轉圈,找不到方向。
又恰是十一假期間,出門便是人擠人,接踵比肩的步行街簡直讓人頭疼。
最重要的是,将近一個星期沒見過何汝穆,于薇心裏跟長了草一樣,又荒又癢,雖然上次一別時被他給傷了……
幸而這個時候接到蘇好的電話,說她之前委托給她的古董賣出去了幾件,要打錢到她卡裏。
總算有了慰藉。
十一假期結束,于薇登上何汝穆公司的內部網上,看到何汝穆又投資了一大筆生意,簡直是所謂的愛情|事業雙豐收,人生又一個大贏家。
于薇眼看着,牙齒咬得嘎嘣嘎嘣作響,想着曾經追她的那些男人的纏她的招數,立即上網定了一大束的玫瑰花,還讓店家夾了張卡片,送到何汝穆公司去了。
作為女人收到玫瑰花,是一件令人欣喜豔羨的浪漫事,但男人收到玫瑰花,這就……
何汝穆午休回來後,就看到他辦公室外圍了很多人,眉頭一蹙,信步過去,緩緩問道:“都很閑?”
員工聞聲後各個身體一顫,呼啦一下全部散開。
石立一臉尴尬地捧着花,往何汝穆身前推過去,“老板,于薇送您的花。”
何汝穆嘴角一個抽搐,面無表情地說:“扔了。”
韋琪這時又一臉怕死的說:“這,這還有一張卡片。”
接着推到何汝穆面前。
何汝穆擡眼,就看到卡片上寫的是:
那一晚,對我來說是永遠難忘的一晚。
——于薇^_^
直到回了辦公室,何汝穆的臉都是陰着的。
她還真是什麽都敢做!
真是徹底坐實了他婚前風流的傳言,先是在她家過夜留下手表,這又再次難忘的一夜。
好,很好。
何汝穆全天都是黑着臉,連帶着員工都戰戰兢兢的。
一束花送過去,何汝穆那邊卻是沒有任何動靜,這忽然就激起了于薇的鬥志力。
于薇開始每天一束玫瑰,偶爾還會送些小禮物。
禮物倒是沒有大束玫瑰那般招搖過市,都是或大或小的精致盒子裝着的,被圍觀後,只能引人猜測,倒不會被議論。
但只有拆過盒子的何汝穆知道,看似精致的盒子裏,實際上什麽都沒有,空的……
何汝穆近日來被于薇搞得簡直是失了多年以來的教養修為,每天的臉色都差得要命,石立和韋琪每次進他辦公室前都左右推脫。
于薇這是在用實際證明,小哥哥,您是甩不掉我的。
終于,堅持了一個星期,于薇換來了回報。
接到了何汝穆的電話,何汝穆的聲音莫名比她熟悉的聲線低了很多,但性感依舊。
“後天飛揚結婚,明天去酒店彩排,把地址告訴我,我去接你。”
于薇:“咦?為什麽是你來接我?”
何汝穆冷道:“我是伴郎。”接着“啪”地一聲挂斷電話。
于薇的心情于是就持續變成了這樣的節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小劇場第四則(下)
何汝穆不甘心,再次擡手敲門。
片刻後,門悄悄打開,仍舊只留一個小縫。
“你要幹嘛?”于薇說話聲很小,唯恐被某人聽到一般。
何汝穆慘笑道:“我等了你半個月……”
“你等我幹什麽啊?何汝穆,你別說你愛上我了吧?”于薇驚訝着問,後面的聲音不自覺有些高,又立即捂上嘴,回頭看了眼卧室,見沒人出來,轉回頭來繼續道,“何先生您可別鬧了,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一直對我說沒感覺,現在我離開大半年再回來,你就突然對我有感覺了?您不是在報複我離開的時候沒跟你打招呼吧?”
何汝穆深吸了一口氣,搖頭,“我沒有報複你……于薇,我愛你。”
于薇立即擡手捂上了他的嘴,緊張地就差跺腳了,“你小點聲!乖,快回去吧,我明天就要結婚了,你能不能別做損事兒!”
于薇的小心翼翼,何汝穆看在眼裏,只覺胸口越來越悶,心越來越疼。
但仍舊卑微着,低低地說:“薇薇,不和他結婚不行嗎?”
于薇突然一把将他推開,慌張地說了一句話“別鬧了,我真愛他,明天就結婚了,你快走吧”,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何汝穆捂着被撞到的額頭,倚着門,似乎疼得已經渾身痙攣。
呵呵,她說她愛他呢……
你忘了曾經還說過愛我的嗎……
而門裏面的于薇,站了一會兒,若無其事地回浴室繼續洗澡。
再轉看周圍,公寓裏壓根就沒其他人,只她一個。
吹聲口哨,哼起歌《你活該》,甚至在浴室裏歡快地跳起了爵士……
YOU AND I WE CAN DANCE ALL THE NIGHT
要練習,如何去拒絕的對白唉唉
不喜歡就直接表态
愛上我,那是你自己活該~~
聰明奸詐薇薇V5——
話說我昨天晚上認認真真地從讀到了,只看正文,不看小劇場,才發現……原來都是小劇場惹的禍!!!何先生一點都不渣好嘛!!!不信你們重看一遍!!!而且一點都不虐!!!
我絕對被你們影響了…………你們一定會後悔這麽虐何先生的!!!
PS:32.33這兩章的留評都超過50個,明天才雙更歐~~不然會累殘我的……小劇場快沒有靈感了啊啊啊啊我又不能把後面正文裏的東西劇透到小劇場來寫,快留評給我刺激刺激我靈感嗷嗷嗷嗷嗷
☆、34沖動
有段日子未見何汝穆,于薇為即将迎來的見面期待非常。
伴郎和伴娘呢……
雖未曾當過伴娘,每次參加喜宴都是交了份子錢,坐下吃兩口酒席便走了,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還是知道伴娘伴郎常常是賓客津津樂道的一對兒的。
啧啧,機會難得呢。
接親的時候伴郎敲門的時候,啧啧,順便逼他就範什麽的……
于薇當真是對林飛揚的婚禮滿懷期待。
當晚,于薇認認真真地來了一次睡前美容。
用橙花精油泡澡,兌上牛奶,美美地泡半小時。
雙腿倒置牆上,不時地按着三陰交穴,血液流通,面色好。
睡前再抹上抗衰老面霜,十點準時開始睡美容覺。
翌日清早,太陽剛剛從海上緩緩升起,光芒仍未普耀大地,于薇便已起床,還未化妝,臉上就已經有了容光煥發的光彩。
拉開厚重的窗簾,眯起眼睛,微笑,在窗上哈出一口氣。
用指尖繪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再輕輕抹去,接着悠悠轉身走向浴室。
心想,何汝穆今兒我要是不讓你眼前一亮,我就再也不跟你扯淡了。
聰明的女人,都懂得男人心,比如男人都是膚淺的,每天花時間化一點點妝,多換不同的內衣睡裙,便會吸引到男人,讓男人心悅誠服。
為此于薇難得的化了個彩妝。
但彩妝不濃媚,塗上腮紅,顯得臉色越發紅潤,整個人都光彩照人美豔奪目。
衣服……沒有男人不愛黑絲襪細高跟,于薇投其所好,除此以外,又搭了條抹胸裹臀裙,身材簡直是前|凸|後|翹,凹凸有致。
于薇對此十分滿意,篤定何汝穆會眯起他那雙幽深的眼睛。
下午一點整,何汝穆準時打來電話,“下樓。”
十月中旬,氣溫轉涼,于薇拿了件披肩,抓起手包,迅速下樓。
直到下了一樓,腳步才慢下來,深吸一口氣,推開樓門,昂首挺胸慢悠悠走出去。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
何汝穆的邁巴赫正停在十米以外的停車場,之前沒少坐過,不只是當他秘書的時候坐過,去找周陽的那一次,他就是坐在這輛車裏,對她探出頭,叫她上車。
但此時于薇心裏突然有點忐忑。
停在那裏的車太過安靜,車窗貼了膜,完全看不到裏面人的表情,周圍都是一片靜谧,于薇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知道何汝穆坐車習慣坐在司機後方的座位,于薇便轉到車身右側,拉車門,未拉開。
再拉,扔未拉開。
抽搐着嘴角捶窗,“你什麽意思!”
這時車窗門才漸漸打開,裏面的何汝穆頭未擡,優雅的翹着二郎腿,邊翻着一沓文件邊淡道:“去換運動服。”
于薇:“……”
“你穿正裝,讓我穿運動服?”于薇瞪大眼睛表示十分不滿,她折騰這一早上白折騰了?
何汝穆這時才放下文件,偏頭看向她,眼睛裏卻沒有任何驚豔的情緒,“把妝也卸了。”
于薇扯笑,“我是去當林飛揚老婆的伴娘的,何總,您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那你就別去了,老嚴,開車。”
同時車窗緩緩關上。
于薇一愣,趕緊在車窗全部合上的最後一秒喊道:“我換我換!你等會兒能死啊!”然後踩着高跟鞋,噠噠噠迅速跑了。
何汝穆側面望着于薇飛馳的背影,神色不明,手指在腿上點着,良久,眼底複雜的情緒突然清明起來。
于薇最後很沒骨氣的換了一套十分保守的運動服,妝也卸了,就連首飾都摘了,全素顏。
沒好氣的上車之後,一句話沒跟何汝穆說。
何汝穆自然也沒有和她說話,連個眼皮都沒擡,合眼假寐着。
車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于薇終于有點憋不住了。
其實她很清楚追何汝穆的這條路會很長,并且前方荊棘遍布,更或許天氣無常,雷雨交加,風雪載途,而陷阱與誘惑亦不會少。
但她早已做好了準備,無所謂困難程度,對她來說只有一句話,義無反顧往前沖。
雖然偶爾真的會被傷得不淺……
于薇突然記起男人都是不喜歡女人使小性子的,更何況男人也只有對喜歡的女人時才會包容她們的脾氣,于薇想了想,識趣不再生悶氣了,咳了兩聲,煞有其事地問:“先跟我說說林飛揚的未婚妻吧?”
何汝穆終于睜開眼睛,“她叫尤子瑩,比飛揚小兩歲,性格溫和,家是書香世家,父親是近現代國畫家,母親是優秀的油畫藝術家。尤子瑩繼承了父母的藝術性,常開畫展。”
聽着好像嫁給林飛揚白瞎了的樣子呢……
“聽起來人應該很好,她是什麽畫派的?”
“抽象派。”
于薇樂了,“抽象派畫家大多數很極端啊,不是極度安寧,就是嫉妒狂躁啊。”
何汝穆很少會評判其他人的好與壞,沒有附和于薇的暗指,繼續道,“飛揚向尤子瑩提過你,一會兒見面後和她們待在一起就好。”
“們?”
何汝穆皺眉,卻沒再解釋。
于薇心裏一陣疑惑茫然。
直到到了酒店婚房,于薇終于理解這個“們”字。
打眼往屋裏望進去,人數總和至少十個人。
林飛揚他不是說伴郎伴娘只是各一個嗎?!天殺的林飛揚!
于薇沒有化妝,更是穿着毫不襯托身材的運動服,身邊站着的又是一位身高一米八四的西裝俊朗男,兩人進了門後,于薇立即被自動忽略,女的都在招手喊帥哥,男的……也在招手喊帥哥。
裏面算上新郎新娘,大概是五男五女。
五個男人也都穿着正裝,而五個女人俱都穿着伴娘長裙。
只有她一人,簡直是格格不入。
站在何汝穆身旁的于薇,面無表情地對他淡道:“故意的是吧?”
何汝穆卻勾起了抹微笑,點頭道:“對。”然後擡腳向着幾個男人走了過去,“久等了。”
然後除林飛揚以外的男人都被何汝穆勾走了視線。
于薇:“……”
只有林飛揚算是有良心,起身叫她,“于薇快過來,給你介紹我老婆。”
尤子瑩果然如何汝穆所說,性格很溫和,說話不疾不徐,聽起來十分舒服。
人也是嬌小型的,看起來比她矮一點,一米六二三的樣子,皮膚很好,莫名在于薇腦裏閃過“嬌妻”倆字。
“飛揚常和我提起你,小薇薇吧……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于薇一面臉抖了抖,林飛揚居然敢跟他老婆常提起她?假笑着:“可以可以,我叫你子瑩?林飛揚也常提起過你。”
尤子瑩的聲音又小又溫柔,“昨天還聽飛揚說你天天往何少那送花的事,可能明天伴郎那邊只有你能制得住何少了。”
于薇一愣,“林飛揚都跟你提我什麽了?”
“提什麽?就是怎麽追何少的啊。”尤子瑩也一陣迷茫,“不是嗎?還說你是近兩年來第一個被何少請進別墅的人,還叫我和他下賭注你和梁芊芮誰會贏……難道不是你?”
于薇:“……”
于薇今天第三度無語。
林飛揚不是一副被逼婚的模樣嗎,可現在聽着明明就是跟情侶一樣無話不談了好嗎,她幹的那些事情他也好意思宣傳做賭?!
于薇無力扯笑:“呵呵……是我。”
兩人正在寒暄時,尤子瑩的朋友突然快步走過來,急道:“子瑩,戒指沒了……”
尤子瑩臉上明顯一急,“我的沒了還是飛揚的沒了?”
林飛揚的聽力甚好,聽見自己的名字,便走了過來,大咧咧摟着尤子瑩的肩膀,低頭問她,“怎麽了?”
尤子瑩皺着眉,沒開口,是尤子瑩朋友出的聲,“子瑩的戒指不見了。”
于薇以為按照林飛揚的脾氣會生氣,卻看見林飛揚笑道,“還以為什麽事,沒了就找找,找不到就再買一對,反正明天結婚呢。”一邊對尤子瑩笑道,“沒事兒,不用擔心,不是給你朋友們準備伴娘服了嗎?先讓她們試試大小,不合适的拿給設計師修改一下,試完咱們再去吃飯?”
尤子瑩蔫蔫地點了頭,“好吧。”
過了一會兒,于薇擡頭看了幾眼尤子瑩的幾個朋友,突然擡腳往洗手間走。
剛推開門,就看到何汝穆倚着門,手指間正掐着一枚戒指,神色不明地低頭看着。
何汝穆絕對是幾個男人裏面氣場最強的一個,帥自然不用說,那種不容小觑而又讓人不禁想要“趨之若鹜”的氣質,啧啧啧,于薇莫名咽了口口水。
搭讪一樣扯笑道:“你找到戒指啦。”
何汝穆擡頭,見進來的人是于薇,似乎毫不意外。
又突然走到于薇面前,牽起她的手,将戒指套在了她食指上。
于薇手指纖長,帶上白金戒指非常漂亮,洗手間的燈是明黃色,用手如柔荑膚若凝脂來說一點不為過。
于薇頓時慌張了,“幹,幹嘛?”
何汝穆淡道:“試試大小。”然後從于薇手指上取了下來。
于薇突然咬咬牙,反手抓住了何汝穆的腰,推着他就撞上了洗手臺。
何汝穆笑了,抱着肩膀問道:“怎麽?又要故技重施?”
于薇揚眉,“你說對了。”
然後便踮腳吻了上去。
這次何汝穆仍舊沒有推開她,仍是閉着唇,但于薇卻輕而易舉地探開了他的唇。
何汝穆的唇很軟,她上次便知道。
但這一次她才知道,何汝穆的舌頭非常有力度,簡直能夠讓任何一個女人迷失。
這家夥是跟多少個女人接過吻啊?!
于薇一個沖動,明明是強吻何汝穆,卻牙一磨,對着他的舌頭咬了下去……
☆、35調情
直到兩人唇間溢出濃濃的血腥味兒,于薇才猛地發現自己又幹了啥,趕緊用手頂住何汝穆硬邦邦的胸膛,推開。
然後一臉慚愧。
沒敢擡頭。
石化在原地。
而頭上方獨屬何汝穆清朗的聲音緩緩響起:“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我剛剛是被你調戲了?”
于薇一臉黑線,緊擰着眉心說不出話來,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
如果按照正常來講,她主動親他,又咬他,接着又推開他,貌似是他被調戲了……
何汝穆的腳步随着她的退後而逼近,右腳,再左腳,停下。
黑亮的皮鞋反着锃亮的光,閃瞎了于薇的眼睛。
“你強吻我之後,又咬我?”
何汝穆鼻間呼出的氣息萦繞在于薇周邊,聲音從頭頂傳來,擡頭便是何汝穆的西裝扣子,以及他新長出胡茬的下巴,心跳開始失常。
于薇呵呵幹笑,再退一步,噗通一聲直接坐到了馬桶蓋上,忙擺手道:“失誤,失誤……”
要怪只能怪他剛剛給她戴戒指時,不小心撥動了她寂寞已久的小心髒好麽?
所以才情緒一下沒頂住,當成他是真的在以求婚的姿态向她無名指上套上諾言了……
于薇欲哭無淚。
“失誤?”何汝穆再逼近一步,聲音裏完全聽不出任何情緒,“于薇,你說的是吻我這種行為是失誤,還是咬我這種行為是失誤?嗯?”
何汝穆挑起的“嗯”這個音節,在于薇耳裏聽着簡直餘音繞梁,低沉又性感,像極了男女之間調情的調調……調情?!
于薇很快理直氣壯了起來,但仍舊不自覺帶着心虛,仰起頭一副色厲內荏的質問,“那你為什麽每次都不推開我,剛剛還回應我?何汝穆你怎麽這麽沒有原則?而……而且如果每次親你的是楊沫,你也不會推開她?你到底什麽意思?!”
何汝穆忽而一笑,在于薇面前意外地蹲了下來,兩指捏住她揚起的下巴,向下一壓,逼迫她低頭與他對視。
于薇何時見過何汝穆下蹲,當時就一陣愕然,而下巴還被他捏在手中,感覺他那兩指似乎比她的皮膚還要好……
媽的,又想親他了。
四目相對着,于薇眼中緊張畢現。
而何汝穆似乎還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嘴唇……
于薇暗暗地咽了口口水,何汝穆這絕對是在調情!
立馬沒話找話,不然容易犯罪,悻悻地說:“那個,你真不幫我找是算計我的了?”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不守約?”何汝穆戲谑道,“你應該能夠猜到是梁芊芮?為什麽沒有猜她?”
于薇擰眉,“我找過她,她說不是,還發了毒誓。”
“哦?她怎麽說的?”
說到此,于薇的底氣終于足了些,恢複自信,正色道:“她說我妹妹的孩子如果是她派人撞掉的,她可以拿你做賭注,詛咒她一輩子得不到你。梁芊芮是我第一個懷疑的人,但每次都能找到為她排除嫌疑的理由。”
何汝穆突然像看個孩子一樣偏頭看着她,笑道:“那也只能說明孩子不是她派人撞的而已,其他傳聞的源頭依舊是她,明白?”
于薇搖頭,誠實地說:“不明白。”
何汝穆只好将話說完全了,“算計你的人,不是一個,是兩個。”
“啊!”于薇眼前突然閃過種種疑惑,立即就有了答案,“周陽嗎?他和梁芊芮一起?他怎麽會做這種事!”
何汝穆半仰着頭,目光卻在燈下晦暗不清。
沒有回答,而是笑着問她:“問你個問題,如果我比你想象中壞,壞到跟強盜,強|奸犯,殺人犯,經濟犯一樣不堪,還會喜歡我嗎?”
于薇眨眨眼,眉心不自覺擰緊,又被帶到這種暧昧不清的問題上,揣摩不清他的意圖,答得烏七八糟的,“經、經濟犯還好吧,殺、殺人犯也還好,強|奸犯……得分對誰吧……?”
“對你就能接受了?”何汝穆笑意不減反增。
于薇十分沒骨氣地點了頭,“可以考慮考慮。”
何汝穆笑了,突然起身在她粉唇邊啄了一下,“出去吧,都在等你試伴娘服呢。”
于薇瞪圓了眼睛盯着何汝穆的薄唇發愣。
何汝穆恢複了一貫作風,撫着衣袖漫不經心地問:“怎麽,不想出去?想在這被我強了?”
于薇這才想起他們此時是在婚房洗手間來着,被何汝穆弄得神志不清五迷三道的,紅着臉跑了出去。
剛出去,便聽到林飛揚一陣叫喚:“你去洗手間了啊?還以為你出去了,快來試伴娘服,試完去吃……”林飛揚的聲調突然三個六十度急轉彎,簡直山路十八彎,“何少也在洗手間?!”
何汝穆的聲音從于薇身後輕輕響起,“嗯,子瑩的戒指在這。”
哦對,戒指……
于薇輕咳了一聲,擡頭就要向林飛揚解釋,而何汝穆已經擦過她的肩膀走到林飛揚面前,率先開了口,一邊将戒指遞給他,“子瑩沒有出去過,去接于薇之前我看見過她指上有戒指,猜想大概是子瑩洗手時褪下來過,随手放在洗手臺旁的鏡櫃裏忘記了,剛找到的。”
尤子瑩和林飛揚同時松了口氣。
林飛揚無奈地對她低道:“你爸說你記性差還真是一點沒錯。”
尤子瑩接過戒指彷如重拾珍寶,沒空理會他的揶揄,呵呵笑着。
林飛揚突然擡頭,嘴邊噙着壞笑,“那于薇你呢?你也是去找戒指的?你應該不知道子瑩沒出去過吧?”
于薇心想終于可以小試牛刀一把顯擺顯擺了。
正要解釋,卻又被何汝穆搶先開口,“她也想到戒指不會憑空消失,又熟知女生習慣,猜到可能在洗手間裏,就進來找戒指了。”
“哦~”林飛揚點着頭,一臉贊同,卻又笑得一臉奸詐。
于薇兩度被打斷話茬,表示自己的光芒點就這麽被何汝穆蓋過了,心情十分憂郁。
房間裏的帥哥美女又将視線放到了何汝穆身上……阿呸!
尤子瑩準備的伴娘裙是純白色抹胸短裙,而短裙後身裙擺是不規則的長後擺款式,于薇是幾個女人當中最高的一位,當換上伴娘裙後,當真是人靠衣裝,漂亮的鎖骨和纖細的小腿一露出來,方才沒有注意到她的男人們都瞪大了眼睛,紛紛吹起色咪咪的口哨。
尤子瑩還給幾個女人準備了同款的80年代銀色頸飾,于薇頭發盤起,雖未化妝,可眼裏的自信擋也擋不住,高雅又自帶一番安寧恬靜。
林飛揚最能鬧的哥兒們叫白晨,頓時眼前一亮,走到于薇面前,上下打量了半晌,眼裏的欣賞毫不掩飾,亮得跟狼見到了羊一樣,“美女,有男朋友沒啊?交個朋友呗?留個號碼呗?周末有時間嗎?咱一起去吃個飯吧?愛吃什麽?中餐?西餐?法國菜?”
林飛揚另一個哥兒們在後面起哄,“白晨,別吓着人美女了,問那麽多話美女都不知道答哪個了!小心明天給你使絆啊!”
白晨回頭咒罵道:“少他媽的在那嫉妒我啊,美女一看就是善良人兒,哪能給我使絆,”邊回頭對于薇擠眉弄眼貧道,“是吧,美女?還有我也是單身呢,怎麽樣,搭個夥呗?”
于薇被逗得樂不可支,想說哥兒們您別逗了,姐兒們雖然單身,但已經心有所屬了。
但後面安靜的何汝穆突然發出了個嘶哈的聲音,“飛揚,有藥嗎?”
林飛揚飛快地跑到門口叫客服要藥,又飛快地跑了回來,“要什麽藥?哪疼?”
何汝穆漫不經心地瞥了眼于薇,“不小心咬到嘴了,嘴壞了個口子。”
頓時房內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于薇身上。
哦,原來倆人剛才在洗手間幹這事兒呢……
于薇咬牙切齒地想,這厮是故意的!故意的!
白晨黑着臉,目光在于薇和何汝穆之間徘徊了半晌,唉聲嘆氣着,“何少您動作真夠快的了。”
一直到十幾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于薇都被旁人自動地分配到了何汝穆身邊,就像是何汝穆的那句話是一個印章,正蓋在了她身上。
于薇這一天被何汝穆鬧得忽忽悠悠的,聰明的腦袋完全呈當機狀态,到後來已經破罐子破摔全然接受了。
比如男人們向女人們敬酒,何汝穆低頭對于薇道了一句他不能喝酒,于薇就自動舉杯為他擋酒。
比如白晨借着酒勁兒又問于薇真單身假單身的時候,于薇面無表情的說了假單身。
比如何汝穆當着衆目睽睽之下,拿着紙巾給她擦嘴的時候,于薇都能坦然一笑。
飯後男女分派,男的陪林飛揚去喝酒唱K,做婚前最後一夜狂歡,女的陪尤子瑩回去想明天折磨新郎那邊的親友團的招數。
說好的彩排沒有彩,回去商量出了結果後,尤子瑩便拿出畫板和筆,坐在板前認認真真地畫畫,并讓攝影師錄下了全過程。
于薇始終站在尤子瑩身後看着她畫畫,心想,林飛揚你真是撿到寶了。
“是給林飛揚的禮物?”
尤子瑩點頭,“嗯,我們認識沒多久,也沒有接觸過,認識後便是訂婚結婚,似乎都沒有什麽值得回憶的東西,想留作紀念。”尤子瑩回頭笑道,“你和何少就很好。”
于薇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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