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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

何汝穆仍舊穿着走之前的那套運動服,就站在她床前,俯身冷着臉問她,“我是不是說過你若撬開我書房,我就撬開你腦袋?”

于薇立即瞪大眼睛,不等嚴刑逼供已經招供,“你怎麽知道?!”她已經很小心翼翼了!

何汝穆冷笑,“味道。”

接着手一提,就把只穿着睡衣仍未清醒的于薇扯到了大門外,“你可以滾了”,哐一聲關上門。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完成了嗷!】

小薇薇這當真有種不作死不會死的感角啊……

【小劇場第三則(2)】

第二天,何汝穆還沒來得及去找于薇,就在醫院碰到了于薇。

兩個人站在走廊間,再次相遇,站在咫尺間,卻仿似相隔千裏遠。

是何汝穆先開的口,“你來了。”帶着欣喜。

于薇邊從包裏拿東西邊點頭,“嗯,來了,唉你看見我未婚夫了嗎?”

何汝穆緩緩收起了笑,“你和他一起來的?”

“是啊,我準備開始備孕了,先來驗個血,他剛說他去挂號了。你不知道他那人,中文還沒怎麽熟悉,又常把自己弄丢,我在意大利的時候都被他帶丢好幾次呢……”

“于薇,”何汝穆深吸一口氣,壓住突然湧上的煩躁,打斷她,“我沒看見他。”

“唉,肯定又走丢了,沒事兒,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我先走了,回見啊。”于薇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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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擡腳擦過他身邊走了。

當真是忘了那段感情了嗎?

何汝穆突然伸手抓住于薇的手腕,“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于薇完全不以為這個問題突兀唐突,認真想了想,一臉幸福的說,“五個月,152天。”

她離開半年,所以第二個月就找了新的男朋友……嗎?

“你……”何汝穆想問她能不能原諒他,想問她真的就不愛了麽,真的不能重新開始了麽,突然一道癟嘴的中文打斷他們,“薇薇,你在這啊!”

于薇下意識掙開何汝穆的手。

何汝穆垂頭看着被她忙不疊推開的手,一陣心疼。

“過來。”外國男人笑着向她招手。

于薇回頭說,“他找我呢,先走了。”

然後就像是曾經她每次笑着走近他那樣,走近外國男人身旁。

外國男人摟着她的肩,低頭在她耳邊說着什麽,她擡手摟着他的腰,仰頭對他彎了眼睛,笑着,爾後兩人一起依偎着離開。

有沒有一個人,曾讓你心甘為她展笑顏。

有沒有一個人,曾讓你痛徹心扉疼入骨髓。

有沒有一個人,曾讓你每時每刻都在祈禱這世界能夠逆轉重來一回。

何汝穆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之間,于薇和她未婚夫的身影,早已消失,他卻仿似一根沒有任何感情的柱子,只是站在那裏。

這個……算虐麽?上章沒撒花留評的快回去撒花啊喂!!!!多給我鼓勵支持歐!群啵~╭(╯3╰)╮

☆、31醜聞

認識何汝穆的時候,還是七月份,正值夏季,而現在,兩個月的時間,已然九月末。

天氣轉涼,尤其午夜時分,涼風吹襲,讓人陣陣寒顫。

單穿着一件仿似夏裙的棉質睡衣的于薇,光着腳丫,就這樣呆愣愣地站在門前,看着被何汝穆關得緊緊的門。

身後是無窮無盡的黑夜,涼風毫不溫情地打在她身上,止不住地發冷,就像是站在凍成冰的海上,突然冰裂了,掉進冰窟裏,掙紮喊救後,終于有人将她救上來,那人卻什麽都未說,将凍得嘴唇泛紫渾身發抖的她,獨留在寒夜裏。

別墅前只有一張半髒的毛地毯,其餘能下腳的地方均是被冷硬河卵石鋪成的硬階,冰涼,硌腳。

踩在髒兮兮的地毯上,于薇固執地仰着頭,凝望着那扇無情冷漠的門,心想,何汝穆你今晚罵了我兩次滾。

只為了你那個小雨傘。

雙手不自主地絞着睡裙,鼻子不停地泛酸,眼睛終究被充上了帶着鹹味兒的液體。

擡手,敲門。

沒有人應。

再敲。

依舊沒有人應,突然一聲摔東西的聲音響起。

“何汝穆,把我東西給我!”于薇瘋了一樣狂敲着門,“把東西給我,我現在就走!”

裏面仍舊一片寂靜,燈光卻瞬間全部滅掉。

敲累了,喊累了,于薇終于放棄,滑落在地毯上,抱着膝蓋,孤零零地坐着。

起了風,頭發被吹得亂八七糟的,就連秋風都像是在嘲笑被趕出家門的她。

半夜裏,天陰得很,像是恐怖片的前奏,烏雲壓在頭頂,令人壓抑,連秋葉都伴着秋風簌簌落下,寂涼如斯。

冷得不停打着寒顫,于薇終于起身,抱着肩膀,光着腳,踩在冰涼還零碎地撒着細石的泊油路上去敲了小區保安的門。

**

林飛揚開車趕來的時候,于薇正蹲坐在小區門口,就像是個沒人要的棄童,披着毛毯,頭埋在膝蓋間,肩膀陣陣顫抖。

林飛揚二話不說過去将于薇攔腰抱了起來,于薇偏頭把臉埋在他懷裏,汲取着他的溫暖。

一直開車到了公寓樓下,于薇打了好幾個噴嚏,林飛揚才沒好氣地開口,“傻啊,不知道在裏面等?”

于薇吸着鼻子悶悶地說:“保安長得像變态,沒敢留在裏面。”

于薇難得的沒有渾身帶刺兒,林飛揚再看她眼睛紅得跟個兔子似的模樣,終究沒再損她。

她沒穿鞋,林飛揚要像之前那樣抱她上樓,于薇讪讪地笑了兩聲,往後躲了躲,不讓抱,“我自己走就行了。”

林飛揚只好去樓上拿了拖鞋和外套讓她穿上,可在于薇低頭穿鞋的時候,林飛揚突然聽到她嘶哈一聲低喊。

“擡腳!”林飛揚冷道。

林飛揚沒這麽跟她喊過,吓了于薇一跳,下意識就把腳擡了起來。

林飛揚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腳腕,擡起,果然就看到她腳底被小石子兒硌壞了,還有細小的玻璃碴。

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把她抱上了樓。

林飛揚獨居,大概是家教确實好,蘇好也說過他家走的是書香世家的規矩,家裏非常整潔,連味道都是古香。

沒有住大別墅,單單兩室一廳,但格局優雅,桌椅是古木材質,茶幾和電視機周圍俱都規整得井井有條。

這樣一看,林飛揚似乎也沒有看起來那般風流纨绔。

于薇頭一次被何汝穆這麽狠的踢出來,狼狽的模樣又被林飛揚碰到,只覺着慘斃了,沒話找話,“你家不錯哈。”

林飛揚端着熱水盆,扔到她腳下,震得濺出了許多熱水,燙得于薇嗷地一聲叫。

“少說沒用的。”林飛揚把新毛巾甩給她,冷嘲道,“說,怎麽惹到何少了?”

于薇有點着涼,又打了個噴嚏,用紙巾不停地擦着紅紅的鼻子,倔強地說:“我沒怎麽惹他好麽?就是先是跟蹤他,又進了他書房而已……”

林飛揚瞬間瞪大了眼睛,半晌才發出音節,“你這是向閻王爺借的膽子吧?”

于薇不由得心下一顫,反問:“真的碰到地雷了?”

就連林飛揚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把感冒藥和水遞給她,“吃完藥趕緊去睡吧,明天早上送你回去取東西,衣服,錢,包……東西都在他那呢吧?”

于薇點頭。

林飛揚突然想起了什麽,停下動作,猛地回頭,“你這麽長時間一直住在何少家?”

“是啊,你不知道?”

林飛揚的臉抽了又抽,半晌才平靜下來,“你創造奇跡了,何少從前年開始,就不準外人進他別墅了。”

于薇:“……”

在感情方面容易滿足的于薇,今晚受到的所有委屈,突然間,全部煙消雲散,笑了,“哦?是嗎?”

**

因為于薇作為何汝穆的秘書,是需要早七點就到的,所以還沒到六點鐘,于薇就把林飛揚揪了起來,叫他送她回何汝穆那取東西。

林飛揚困得不行,直罵于薇沒良心。

于薇看似心情比前一晚好了很多,有閑工夫跟他對罵耍嘴皮子了,“早睡早起好身體啊少爺,就算不為好身體打算,你不知道睡得越多精力越差?”

林飛揚失笑,但看着于薇的側臉,還是能夠想到這姑娘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重振精神的。

真是個又固執又容易讓人心疼的女人。

但到了何汝穆家,于薇剛走到門前,還沒開始敲門,門突然被從裏面打開,于薇的手停在半空中。

衣冠齊楚的何汝穆站在門口,臉色不善地看着于薇,又越過于薇看向她身後的林飛揚,眼睛眯了眯,林飛揚只感覺周身氣溫頓時更冷了。

何汝穆對于薇讓了讓身,對她冷道,“滾進來。”接着門一關,把林飛揚留在門外,沒讓他進來。

林飛揚在外面狂喊開門,何汝穆随手拿着一只茶杯,對着大門就用力地摔了過去。

一聲爆響聲過後,門外的林飛揚終于不吵了。

于薇進去後,徑直往客房走,準備去換衣服的,聽此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嘩擦——何汝穆這是真火了?

何汝穆倚着玄關,優雅地彈着手指,似乎剛才擲茶杯的人不是他,在她身後緩緩出聲,“昨晚在林飛揚那住的?”

于薇心裏立即一美,這是吃醋吧?是吧?是吧?

突然又聽何汝穆冷了聲音,裏面像是藏了針,每一個字都紮着于薇的心房一下,“找下家找得倒是快,既然如此……我警告過你的吧,壞了我的規矩就得滾。”

于薇心一疼,回身與他對視,鎮定自若地笑道:“你當你是誰,你警告過我就要聽?”

何汝穆點頭,将手背在身後,漫不經心地說着,“很好,你是選擇自己搬出去還是我給你把東西扔出去?還有晚上我會叫人換鎖。”

于薇終于淡定無能了,立刻三步跨做兩步走到他面前,控訴道:“你還沒幫我調查出是誰在我背後搞鬼!”

何汝穆淡道:“毀約。”

“你怎麽這麽不守約定?!”

何汝穆冷笑,“和你這種人還用提履行約定?我警告過你的話你不聽,約定過的事我就要履行?”一邊擡手跟扒拉狗一樣扒拉開她,擡腳上樓。

何汝穆的打擊報複這還不算完,待于薇換好正裝,連飯都未來得及吃,匆匆趕到公司時,韋琪一臉得意的攔住她,“你被辭退了。”

于薇頓時手腳冰涼,推開她就要往何汝穆辦公室沖。

這時石立也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遞給她一個信封,冷道:“老板拒絕見你,收拾東西現在就走。”

用點破錢就把她打發了這是?

于薇終于怒發沖冠,再不隐忍,這麽多年的散打不是白練的,立刻動了粗,闖進了何汝穆辦公室。

怒氣洶洶地站在辦公室當中。

何汝穆卻是連眼都沒擡,擡手按了內線,吐出幾個冰冷的字,“叫保安進來。”

于薇當時就沉默了。

良久,忽然低聲道:“對不起,我承認我錯了,別讓我走了,行嗎?”

何汝穆重複道:“叫保安。”

**

于薇覺着自己就像一只喪家之犬,回了家後,什麽都不想做不想說,只不停地想着她錯的究竟是沒有聽他的警告撬了書房的門,還是她對小雨傘的執着破了他的規矩。

但卻毫無頭緒,她本以為追男人這種事情,一要有手段二要有定力,現在才發現,如果還要再去追何汝穆,大概還得不要臉了。

猛地想起何汝穆書房裏的那個五花瓶,拿出手機,果然看到她爸給她回了短信。

短信上說她的那個瓶子是真的,何汝穆書房中的是假的。

于薇方才松了口氣,至少何汝穆在這件她視為最重的事情上,沒有騙她。

但她爸發來的短信不止一條,還有一條,“于彤住院了,你有時間去看看她好嗎?她畢竟是你妹妹。”

住院?于薇下意識上網搜了一下本地最新新聞。

在一大堆新聞當中,果然看到了一條醜聞,算起來,這應該算得上是第三條醜聞上榜。但新聞裏說的不明不白,只說是于仕亨女兒再度發生車禍,疑似流産,據知情人透露,車禍的原因是于仕亨兩女為遺産相争。

于薇直覺發作,這個時間發生車禍,總覺着不尋常,立即打電話托關系找人要了那段交通錄像。

反反複複地看了很多遍,于薇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收起電腦,穿上衣服直奔醫院。

那人不只是在算計她,而是在算計整個于家!

醫院裏周陽在陪床,看似比于彤還要憔悴,握着于彤的手,麻木地望着她的肚子。

于彤真的流産了……那她之前懷疑的周陽就是最不可能的人,周陽時時刻刻都在保護她肚子裏的孩子……

于薇輕咳了一聲,打破這一陣寧靜。

于彤虛弱地擡頭,見是于薇,似乎對她的出現毫不意外,無力地說:“于薇,你現在滿意了?”

周陽也轉過頭來,曾經會對她充滿愛意的眼裏,滿是責備。

于薇表情凝重,沉聲道:“車禍不是我設計的。”

于彤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崩潰地喊着,“不是你是誰!于薇你媽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是他們的錯,你為什麽要報複在我身上!我從小就把你當我親姐,我做的唯一一件錯事就是搶了周陽,我已經讓出一切求你原諒了,是你一直對我咄咄逼人,你現在居然都不放過我孩子!”

周陽立即按住于彤,反反複複地對她輕道:“彤彤,彤彤,別激動,對身體不好,乖……”

一邊按着叫鈴,醫生護士一擁而進,于薇被人推得一個踉跄,本就腳心在疼,扶着門才再次站住。

醫生在給于彤注射鎮定劑,于彤的哭聲才終于漸弱。

于薇偏開視線,身體兩側的手已經攥緊,手心被指甲摳着,流了血。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小雨傘是人是鬼什麽的很快就爆尿啦啦啦

感謝親們的票票~~~咿呀咿呀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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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第三則(3)

何汝穆做了個夢,夢中有個長得極像于薇的男孩,混血兒,很漂亮,頭發有點自來卷,又帥又可愛,不停地抓着他的腿,仰着頭,叫他叔叔。

“叔叔,你看見我媽媽了嗎?”

何汝穆問:“你為什麽叫我叔叔,你媽媽是誰?”

小男孩奶聲奶氣的說:“我媽媽是小薇薇。”

何汝穆只覺胸腔被人狠狠一擊,“你爸爸呢?”

小男孩一臉委屈,“爸爸陪媽媽去度蜜月了,讨厭死了,他們總是膩在一起,都不要我了……叔叔,你帶我去找我媽媽好咩?”

何汝穆一陣迷茫,“可是我不知道你媽媽在哪裏。”

小男孩嘿嘿笑,搖着他的手,“媽媽去意大利了,你帶我去找我媽媽咩?媽媽說那是遇到我爸爸的地方,媽媽說那是她難忘的地方……”

何汝穆只覺臉上突然流了很多的汗,一直流到令他喘不過氣來,要窒息。

猛地睜開眼睛,何汝穆的臉上一層淚。

按開燈,是夢。

卻無論怎樣再睡不着。

第二天,何汝穆接到林飛揚電話,說他收到于薇的結婚請柬了,問他要不要去。

何汝穆喉嚨一陣啞,“不是只是回來辦手續的,怎麽會要結婚了?”

林飛揚明知道不能再雪上加霜,何少已經夠悲催的了。

但長痛終究不如短痛,林飛揚還是說道:“于薇說她國內的朋友多,想在去意大利定居之前收到朋友的祝福,就先在國內辦一場……我說何少,于薇這次是真死心了,你就再找一個呗?女人還不有的是?”

何汝穆走出卧室,眼看着一切熟悉的東西,曾經和于薇在這座別墅裏發生的一幕幕突然浮現于眼前。

于薇的抓狂,于薇的狡黠,于薇的可愛,于薇的真實。

令他吃醋的,令他失笑的,令他快活的,令他難忘的。

一幕又一幕。

明明在眼前,伸出手,觸到的卻又是一場空,

何汝穆喃喃道:“這世界女人很多,但于薇只有一個。”

嘤嘤嘤,于薇曾經也想過,這世界男人很多,但何汝穆只有一個呢~~~~~~~~~咋麽樣?滿足你們虐小穆穆的心了沒?撒花留評嗷嗷嗷,話說我發現單章評論過一百這種事似乎有點遙遠,不然單章正2分評論過五十個我就雙更好啦……就說我是最寵你們的作者了有米有!!!為雙更加油↖(^w^)↗

☆、32爆料

從醫院出來,未走幾步,于薇就感覺腳心一陣陣地鑽心疼,站不住。

一直強撐着走到車旁,倚着車門,仰頭看了一會兒醫院住院部的十六樓,面上升起了一陣冷厲,眼底血絲暴露,給林飛揚去電話問梁芊芮電話號碼。

林飛揚既詫異又震驚,“你要她電話幹嘛啊?”

“少廢話,趕緊給我。”

林飛揚卻沒有立即給她,看了眼身邊漫不經心地把玩着酒杯實則聽着電話的男人,思慮了半晌,認真地提醒她,“梁大小姐家很厲害的啊小薇薇,你能不惹她就別惹她了,真的,你看何少不都向她家妥協了?”

于彤方才那崩潰的哭聲,猶如仍停留在于薇耳邊,磋磨着她的耳膜。

于彤非常愛她的寶寶,比什麽都愛。

于薇雖是半倚着車門,但後背依舊繃得挺直。

她穿着黑色直筒喇叭褲,秋風撥動褲身,長發也在風中卷動,就像是下了狠心堅決要赴戰場來個非你死既我亡的決鬥一般。

“是她惹到我了,她把我妹妹的孩子撞沒了。”于薇面無表情地說着,“你不給我我也能查到,不過就是時間問題。林飛揚,你想好了,我不缺朋友。”

“切,我也不缺你這個朋友啊。”林飛揚無所謂道。

然後還未等他來得及再說“就你那個不懂事兒的破妹妹,孩子沒了豈不是積德,你護犢個什麽勁兒呢”,裏面就傳來一陣忙音。

林飛揚眼看着被挂斷的手機,這脾氣又倔又暴的姑娘居然挂他電話?!

林飛揚在心裏對她狠狠地豎了個中指。

一轉頭,剛要向身邊的男人吐槽,眼前卻多了一只VERTU手機。

林飛揚皺眉,“真要告訴她號碼?你确定?梁芊芮不是好惹的吧?”

“還有人比于薇還不好惹?”坐在林飛揚身邊的何汝穆,破天荒的沒有喝果汁兒,而是握一杯8度啤酒,輕輕搖晃着加了冰塊的威士忌酒杯,裏面的液體一圈圈蕩着漩渦。

細看何汝穆的面容,會發現他眼周圍似乎有了黑眼圈,長出的新胡茬也未有刮掉,為他俊朗的模子,添了幾分滄桑的成熟魅力。

何汝穆把手機丢到他懷裏,淡道:“號碼給她。”

林飛揚翻了個大白眼,低頭翻着何汝穆手機裏的通訊錄,一邊用自己手機給于薇撥回去,報上梁芊芮號碼。

又友情提示附加了一句話:“梁芊芮是真看上何少了,這是她的軟肋。”

于薇樂了,笑的聲音明媚誘人,“謝了啊小揚揚,就知道你肯定會告訴我,再聊哦~”

林飛揚:“……”

林飛揚暴躁地把電話往桌上一摔,不滿被耍地罵道:“這女人太奸詐了!”

何汝穆道:“不奸詐的生意人沒有錢賺,不然你以為她這幾年是怎麽賺錢的?”

林飛揚看着身邊優雅翹着二郎腿的何汝穆,突然湊上去勾着他的肩膀,壞笑着,“難怪你把她趕出來,你是不是也這麽被她氣到的?”

“你這樣認為?”何汝穆擡手捏着林飛揚的下巴,把臉扔到一邊,“駕馭不了于薇的只有你而已。”

“流氓土匪,無恥敗類!”林飛揚對何汝穆的暗諷表示十分憤怒。

但片刻後又湊了上來,“為什麽把梁芊芮號碼告訴她?你不怕她真的惹上她解決不了的事?”

何汝穆再次捏着他下巴将他的臉扔到一邊,“我答應過她幫她。”

“幫她什麽?”

“找到算計她的人。”

“你也覺着是梁大小姐?”

何汝穆淺酌了一口酒,味道苦澀,滑進胃裏一陣辛辣,壓下這股子難喝的味道,方淡道:“每次于氏醜聞出現之前,于薇都和梁芊芮碰過面,并且讓梁芊芮丢過面子。”

林飛揚嘿嘿笑:“我小薇薇果然牛逼。”

何汝穆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如箭的目光滑到他脖子上,似乎在思考怎麽下手掐死他比較好,“于薇搶財産的那條新聞出來前,她在拍賣會上跟梁芊芮對罵過。”

“于薇被車撞之前,她先是在訂婚宴上跟梁芊芮對峙過,後在剛當上我的第三秘書時,與梁芊芮在辦公室外碰到過。”

“于彤出車禍之前,梁芊芮來我辦公室送午餐,兩人在我辦公室裏也鬥過。”

“每一次都是于薇占上風……我查了近兩年裏于薇和哪些人結過恩怨,可能性最大的只有梁芊芮一個,而且梁芊芮的心思深,易記仇。”

林飛揚驚訝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久才罵道:“那梁芊芮也太狠了吧!”

“等等,你猜到的這些都沒有和于薇說過?”林飛揚又問道。

“你說呢?”何汝穆一腳将問題踢回去,忽而勾起了唇角,含着若隐若現的笑意,舉杯湊到他嘴邊:“不是說好了陪我喝酒?我一口你一杯,幹杯。”

兩人正坐在酒吧裏,這樣勾肩搭背地靠在一起,引了不少女人的狼光。

吹了聲口哨,挑着眉,林飛揚順勢就着何汝穆的手一口幹杯,回頭對何汝穆咬耳朵,“說實話吧,你看上小薇薇了是吧?于薇的性格是真招男人稀罕,我要是沒未婚妻,我就是追她一輩子我都樂意……”

何汝穆斜了他一眼,似真非真地嘲道:“你當我是你?”

林飛揚喝的是洋酒,何汝穆手中是啤酒,沒一會兒,林飛揚就喝高了,身體裏倒歪斜地撐不住,幹脆靠在何汝穆身上,一邊不停奸笑,“你肯定是看上小薇薇了……”

林飛揚最後是被何汝穆灌醉送到老爺子面前的……一直到婚禮舉行前都未再被放出來過。

**

梁芊芮對于薇約她出來喝下午茶的事,并不算得上是詫異,約了時間,便準時赴約而來。

環境優雅氣氛浪漫的餐廳裏,于薇和梁芊芮對面而坐,二人都有非常好的相貌,一人渾身上下的首飾都是玉質配飾,一人脖子上又戴着家傳翡翠,這一處風景尤為引人眼球。

于薇走的時尚風,讓男人看了非常想要上前去搭讪,下意識腦補她脫光了會是什麽樣的光景。

梁芊芮則是滿面的嚴肅,看起來就像個女警,漂亮是漂亮,但會讓男人有壓力,望而卻步,并不是像小雨傘那般仙得讓人不敢亵渎的望而卻步。

梁芊芮沒有點茶,抱着肩膀,一臉驕傲,“聽說你被汝穆炒了?”

于薇沒有很快進入正題,只是漫不經心地說:“男人時常幼稚生氣,都是常有的事,梁小姐不知道?”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梁芊芮寒着臉說,“死撐到底沒有任何意義。”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對于薇來說再容易不過,明明白白地嘲諷回去:“誰說我沒有機會了?就算是沒有我,你以為他會看上你?再說男人愛女人,是因為女人身上有男人所愛的女人味兒……梁小姐,您有?”

“人盡可夫的女人,想必也沒有男人會真愛。”梁芊芮沉聲回道。

于薇樂了,雙肘撐在桌上,托着臉蛋慢悠悠地問:“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人盡可夫了?或者是根據您的經驗所談?”

兩個女人單獨會面,簡直是一場沒有節操的惡戰。

梁芊芮終究不比于薇臉皮厚,臉色已經沉得駭人,一字一頓地說:“你對他來說不過只是個過客,我将會是他一輩子的印跡,至少我曾是他未婚妻。”

于薇啧啧搖頭,“那又如何?你親過他?你們上床了?你讓他愛上你了?我說梁小姐,您的自信究竟是哪來的呢?”

梁芊芮冷道:“我比你更了解他。”

這話梁芊芮說得沒錯,她是比于薇了解何汝穆,但了解的都是過去,而不是現在。

因為父輩相識的關系,梁芊芮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何汝穆的存在。

時常會聽父親提起何家兒子是個奇才,從小就聰明淡定,深得其父真傳。

梁芊芮便情不自禁地對何汝穆多了幾分關注。

何汝穆整整比她大四歲。

她當時念的是私立高中,唯一一次見到傳說中的何汝穆,是在他的畢業典禮上,彼時她還是個高三小女孩。

畢業典禮上,上臺對着全校師生講話的人,是他。

何汝穆生得了一張好臉,與何夫人長得相像,又遺傳了何老先生的身高與身材,于臺上冷靜自若地致詞,更是完全脫稿,甚至擁有幽默細胞,不時地引發底下師生大笑,像個優秀的演說家。

從此,何汝穆便成了她一生的目标,不停地努力着,只想同他并肩而立。

待到她有了能力,能夠自己查事情的時候,終于查到關于何汝穆的一個秘密。

何汝穆一直對一個女人情有獨鐘。

思及至此,梁芊芮敲着桌子,緩緩道:“你知道何汝穆心中有個女人的吧?”

“當然知道,”于薇不甘示弱,直覺梁芊芮知道很多關于那個女人的事,迅速回憶着何汝穆曾經跟導購小姐報的身高三圍邊道,“一七二,九十五斤,88,63,85,如何?夠了解嗎?”而後緩緩反問,“那你又知道多少關于小雨傘的事?”

“小雨傘?你這麽叫她?”

“不然呢?”

梁芊芮一陣得意,“你并不了解她吧于薇,她叫周雨惜,是汝穆的學姐,是校花。”

作者有話要說:說好的雙更來啦~【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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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第四則(上)

何汝穆在知道于薇要舉行婚禮的第二天,便去找了于薇。

但未找到,打手機關機,換手機打,依舊關機。

之後去了她公司,被告知說是去旅游了,婚禮前才會回來。

何汝穆不知道于薇是不是在躲着他而特意為之,只覺着每聽到一次關于她的消息,心便被利刃挖空一毫。

找不到她,便日日夜夜守在她公寓,等。

随着于薇婚禮逼近,于薇的新聞鋪天蓋地而來。

被拍到和老外未婚夫在意大利街頭相擁,被拍到穿着比基尼和老外未婚夫在海邊曬日光浴,被拍到手挽老外親密的徘徊在各大婚紗店櫥窗前。

每一組圖,于薇面上都帶着幸福又媚人的笑臉,是只有真正擁有愛人的愛時才會出現的笑容與光彩。

抓不準于薇何時回來,何汝穆就依舊寸步不離的等,連着如此刺激人的新聞,熬得整個人又瘦了一大圈。

在于薇婚禮的前一天,林飛揚終究看不過去了,拉着他去改西裝尺寸,不然完全來不及重新做一套新的正裝去參加于薇的婚禮。

就連何汝穆這麽多年禦用的服裝師,在給他量尺寸的時候,都連連驚訝何總最近怎麽瘦了這樣多。

何汝穆只仿若未聞,沉默不語。

量完之後又匆匆去了于薇的公寓。

車剛停到樓下,就看到了于薇的那輛萬年不變的座駕。

何汝穆一喜,腳步甚至都有些踉跄,立即上樓去敲門。

門很快被打開,于薇卻是只裹着一件浴巾,頭發濕漉漉地滴着水,擠在門縫裏,只探出一個腦袋。

“你……”何汝穆只發出一個音節,就發不出第二個了。

于薇光滑精致的鎖骨上,還留有數個清晰的吻痕。

于薇見來人是他,二話不說,砰地一聲迅速關上了門。

☆、33進攻

原來是這樣的關系啊,學姐學弟?

如果這樣的話,維系的感情大有可能不是愛情呢。

于薇想起擺在何汝穆書房裏的那張照片,看起來頂多只有二十七八歲而已,但若是何汝穆的學姐……那張照片是舊照還是近照?

舊照的話,說明何汝穆和她的關系并不親密,只是他一廂情願。

如果是近照的話……何汝穆都三十一歲了,那這學姐長得也太年輕了。

于薇為表示她比梁芊芮想象中的更了解何汝穆,點頭微笑道,“她确實很美。”

梁芊芮顯然不信她的話,嗤笑道:“你不用裝作很了解的樣子,不然你說說她現在在哪?”

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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