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作品相關(16)
作品相關 (16)
握起了拳頭,“你認準了我拿你沒辦法是吧?”
于薇搖頭,“怎麽會?我認準的事是——誰也猜散不了我和Paolo。”
何汝穆的臉突然變得慘白。
于薇繼續道:“問完了?問完就走吧?別以為我前兩天跟你做了一次,就怎麽樣了,何況國外對性很開放,如果Paolo知道了,我也可以說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那于薇我問你半年前也是我逼你的?”
“還是那句話,今時不比往日呢何先生。”于薇突然沒了耐心,“我有會要開,沒事就走吧,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說着便按了內線,“叫保安進來。”
然後擡頭,“走不走?”
何汝穆冷道:“不。”
“好吧,那就讓保安請你走。”
于薇繞過他,打開門,對外面人喊道:“磨磨蹭蹭什麽呢,趕緊把這位何先生請出去!”
何汝穆從來不知道于薇居然可以這麽狠,就連他都不敢相信于薇仍對他有感情了。
去于薇家樓下等着,就如從前于薇纏着他一樣。
接着便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一幕。
于薇和外國男人一起下車,然後外國男人爽朗地笑着,手裏拎着一個裝滿食物的袋子,和一瓶紅酒,于薇也笑得一臉幸福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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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兩人相擁着上樓。
其實我還是想說一句,雖然不能劇透,但希望泥們還是要相信我,看到底,就會發現楠竹真的很優質……還有別忘了撒花!!!!嘤嘤嘤,加油↖(^w^)↗
☆、38疑心
前一晚何汝穆與周雨惜依偎的畫面,不時地出現在于薇眼前,于薇徹夜輾轉反側,再一次失眠。
果然女人失眠的原因,大多數都來源于男人,唉。
林飛揚結婚後,便是為期一月的蜜月期,于薇在阜賓又不認識其他任何人,就完全無處可去。
而她對何汝穆隐藏的溫柔一面,又多了一層了解,暫時覺着再面對他,容易控制不住情緒。
便手機關機,卧床補睡眠,順便調整心态。
她所站的位置,本就不太光明,受傷嘛,肯定也是在所難免。
誰在感情當中,還沒有個大挫折小挫折?
就這麽安慰着自己,于薇沒兩天便不那麽難過了。
調整好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周陽。
于彤已經出院,但情緒不穩定,在家裏靜養。
于薇知道這個時間于彤不會在周陽身邊,便開機給周陽去電話。
開機的一瞬間,湧進來幾通未接電話提醒,還有短信,有的是來自于何汝穆,還有的是來自于陌生人。
看到何汝穆的電話提醒時,心情有些複雜,于薇悒悒不歡地看了一會兒,沒回。
周陽接到于薇電話時,正在開會,久而未響過的鈴聲方一響起,就立即喊了散會,回辦公室接電話。
于薇的語氣不善,周陽自然有所察覺,依舊慢着性子認真聽着。
于薇冷道:“于彤不在公司是吧?我還有半小時到公司樓下,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廳等你,我有事要跟你掰扯掰扯。”
周陽處變不驚,溫聲應着,半小時後,起身,移步去對面找于薇。
周陽進來時,于薇正側面望向窗外,出神地看着行人。
于薇身穿皮衣皮褲,帶着墨鏡,像騎重型機車的酷女人,周陽腳步微微一頓,站在門口靜靜地凝視了她許久。
于薇時而淡雅大氣,時而親切随和,時而剛強跋扈,很多變,但每一種都是真性情,曾經看韓劇會哭,看驚悚片會笑,而看幽默片時永遠都是神采飛揚的。
但現在,幾乎每一次重逢時,她都氣勢超凡,眼神犀利地令人不敢小觑與直視。
他做的最大的錯事,大概便是那一夜風流。
丢了她,也丢了自己。
于薇似是察覺到了來源于某人的灼灼目光,從窗外收回目光,擡頭,眸光如箭。
坐在于薇對面,周陽努力像從前那般與她攀談,“來了多久了?”
于薇臉上卻毫無笑意,也沒有任何攀談之意,目光如炬,“你什麽時候認識梁芊芮的?”
周陽輕輕擰起了眉頭,“梁芊芮?我不認識她。”
于薇冷笑了一聲,“是嗎?不認識?那好,我再問你一句話,于彤的孩子是怎麽沒的?”
周陽臉色微不可見的一變,挺直了腰,狀似微愠,“薇……于薇,你什麽意思?”
于薇不客氣反問:“你說我是什麽意思?!”手一巴掌拍向桌子,震得咖啡杯向上彈起,連帶着咖啡廳裏其他人的目光也聚在這裏。
于薇目眦欲裂,一字一頓地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于彤的孩子也是你的!”
周陽默然,良久沒有言語。
“周陽,于彤做的事雖然令我厭惡,可她說到底是我的妹妹,她非常愛你,這我知道,所以盡量離你們遠遠的。但你現在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我怎麽還能坐視不理?我要你現在告訴我你這麽做究竟是為什麽!”
周陽沉默地望着于薇,似是要将她的面容一寸寸地記在心裏。
于薇倏地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着地上重重一摔,“我在問你話!”刺耳的破裂聲,引來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老板匆促地走過來,但又看到來人是于薇,頭一扭,又回到了吧臺旁。
周陽這時才不疾不徐地開口,“為什麽認定是我?”
于薇鄙道:“你只需要我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周陽看着于薇的眼睛,“你若認定是我,那便是。”
于薇太了解周陽了,乃至于明明白白的清楚周陽這是以退為進,好似受了委屈的人是他。
當初他和于彤在一起的時候,他便是如此以這般令人憎惡的模樣來見的她。
于薇怒氣填胸,豁然起身,擡手就甩給周陽一聲響亮的巴掌。
而周陽一動未動。
“周陽你不用跟我裝得一副随我便的樣子,現在認為我沒證據是嗎?等我找到證據了,你最好立即給我滾出于家,我于薇說到做到!”于薇抓起包,便大步往外走。
周陽猛地抓住于薇的手腕,輕道:“你愛上何汝穆了對不對?”
于薇嗤笑,“和你無關。”
面無表情地抽開手,旋即離開。
**
于薇被周陽氣得不輕,坐在車裏時,還一陣重喘。
他就是這麽嘴硬,硬到她恨不得拿鉗子撬他的嘴。
何汝穆的電話是在這時打進來的,“怎麽手機一直關機?”
于薇籲出一口氣,淡道:“哦……有事兒?”
何汝穆的聲音頓了頓,“心情不好?”
于薇搖頭,又想何汝穆根本看不到,強撐笑顏出聲道:“沒有啊,我心情有什麽不好的,這兩天補覺來着。”
“我給你打了幾通電話,開機後也沒看到?”何汝穆的聲音莫名低沉得很。
于薇樂了,想說何先生您可真有意思,咱們倆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您這話說得是不是也逾距了呢?
但想了想,那樣說話太招人煩,便仍是笑着,“剛開車了,還沒來得及回呢,正要給你回的時候你就打進來了,你看,咱們倆多有緣分?”
何汝穆那邊終于笑了,低低地笑聲,傳進耳膜,于薇都能想象得到他胸膛的震動。
“現在在哪?我去接你,阜賓下午有一場拍賣會,裏面會有你喜歡的東西。”
于薇用手使勁地扯着臉蛋兒,心中五味雜陳,還是強顏歡笑,笑得一臉蕩漾,“我用帶卡去不?”
何汝穆揶揄道:“你被炒了的時候,我沒少給你遣散費吧?”
“周扒皮!”于薇嗤道,“我現在在外面,一小時後我到你公司樓下等你。”
“好。”
于薇立刻匆忙地掉頭回去,壓抑的心情,漸漸被轉移了注意力,總算是好了起來。
一路開到何汝穆公司樓下,恰好五十分鐘,剩下十分鐘剛好又夠整理心情的。
等了片刻後,接到何汝穆電話,于薇剛要說“我就在你公司樓下了”就聽何汝穆淡道,“臨時有事,我把拍賣會地點給你,你自己先去吧,或者我叫司機送你過去?”
于薇怔然地仰頭望着樓上,邊失望地啓動車子離開邊佯裝無所謂地說,“沒關系,正好我也有事不能及時到,那你就先忙吧。”
臨挂電話時,于薇破天荒聽到何汝穆道了一句“抱歉,下次找機會賠還給你”。
于是容易滿足的于薇又笑了。
下午時間,于薇自己購物,吃飯,再自己回家,只伴着何汝穆的一句“抱歉”,心情好到爆,一個人逛街也很滿足。
然而到晚上時,于薇收到了一個網址短信,短信裏附上了密碼,而落款是何正威。
于薇心懷疑慮地點開網址,是視頻網站。
再點播放,是一段帶着時間的錄像。
時間正好是何汝穆爽約說有事的那段時間。
茶館裏,周雨惜穿着碎花樣式的西裝外套,長發及腰,微笑品茶,而何汝穆一手執着茶壺,正在沏茶。
接着視頻一陣快進,快進的畫面裏始終是兩個人的動作,再到視頻恢複原速時,右上角的時間顯示已經是三個小時後。
什麽樣的朋友,能夠在茶館裏面對面相聊三個小時未動過地方?
不是說她不是他女朋友?
于薇沉默地看着,在想,周雨惜究竟有多大魅力,讓何汝穆這般憐惜,而何汝穆又有多麽喜歡周雨惜,能在周雨惜始終沒有成為他女朋友時,這般忍讓與保護。
何正威的介入,于薇突然厭煩的很。
之前她可以當做眼不見為淨,一門心思纏着何汝穆,現在卻是越發地靜不下心思了。
就在于薇正惶惶不安時,何汝穆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今天拍賣會我叫人推遲了,後天上午開拍,我去接你?”
于薇咬咬牙,點頭,“好啊,但是你今天可爽約了啊,後天不用我帶卡了吧?”
何汝穆失笑,“可以。”
于薇不是能藏得住事兒的人,便漫不經心地問:“何汝穆,你今天失約的原因,不會是周雨惜吧?”
何汝穆那邊又是一陣令人心慌的沉默。
片刻後,何汝穆慢條斯理地反問,而語氣裏帶着清楚地質問:“你怎麽知道她叫周雨惜的?”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完成,表忘了看今天的第一更上一章哦】
【小劇場第七則(下)】
房間裏,Paolo小心翼翼地往窗邊湊近,向下探着腦袋。
那輛邁巴赫沒有離開。
Paolo對何汝穆都有些心有不忍了,剛才餘光看到他時,他都想放開于薇了。
于薇懶洋洋地躺在沙發裏,沖Paolo喊着意大利語:“幫忙把零食給我遞過來~”
Paolo唉聲嘆氣地把零食袋往她身上一扔,“吃吧吃吧,吃死你。”
于薇樂了,“你不用為他打抱不平,他虐我的時候,可是頭不擡眼不眨的,這點才哪到哪啊。”
Paolo是男人,男人自然站在男人一邊,“那你這也過了吧?看着他真挺可憐的啊,是真愛你吧?”
“真愛我?我當初不是真愛他?得了,可別為他打抱不平了。”
Paolo無語地到處看于薇小公寓,搜刮一切有年代的洋酒。
片刻後,發現了個文件袋,正夾在酒櫃後面的夾層裏,“這是什麽?”
于薇樂了,“大哥你可真能翻箱倒櫃的了,那是咱們倆的結婚證啊。”
“結婚證?”Paolo瞬間瞪大眼睛,“我怎麽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結婚了?”
“哦,假證。”于薇笑呵呵地說,“假證在中國是一大特色,懂嗎?除了民政局能查,完全可以以假亂真,這是老師教給你的第五課,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更不一定為真。”
Paolo對于薇的無恥只覺着又無語了一次。
湊近于薇,問她,“那你虐他……你不心疼?”
于薇扯了扯他臉蛋兒,笑:“乖,別問這種問題,顯得你太傻了,喝點酒兒去睡吧,明天帶你去拍賣會,讓你見識見識我喊價時的魅力。”
待Paolo進了客房後,于薇站在窗邊神色不明地看了一會兒何汝穆。
片刻後,突然轉身進了浴室,端着一盆水出來的,打開窗,毫無道德可言的就潑了下去。
何汝穆很快從車中走了出來。
于薇照着何汝穆的腳下就撇下去一個東西,然後砰一聲關上窗。
何汝穆委身撿起從樓上丢下來的東西,打開,一枚戒指正靜躺在裏面。
何汝穆記得,這是他送她的。
如今,她還給他了。
艾瑪,虐了這麽多次了嗷,大家還沒看夠麽……?
泥們真的真的真的會後悔的……!撒花撒花,多撒花,依舊會有雙更歐!
☆、39哦也
于薇一陣啞然,半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梁芊芮告訴我的。”
然後再次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順便把梁芊芮出賣得更徹底,“梁芊芮還告訴我很多你和周雨惜的事,你要不要聽?”
何汝穆的聲音完全聽不出喜怒,“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來問我。至少在我這裏得到的答案,一定比你道聽途說來的要真實。”
“你是說我被梁芊芮騙了?”
何汝穆淡道:“不只是梁芊芮。”
于薇一陣擰眉,你這句話的意思別是知道你爸來找過我了吧?
凝了凝神,于薇問:“你的意思是,我問你,你就會告訴我?”
“你問我的哪件事,我沒告訴你?”
于薇心想真的挺多的好嗎……
于薇未再拐彎抹角,壯聲問出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如果如你所說,周雨惜不是你女朋友,你為什麽還要對她那麽好?”說完發覺這會令他誤會她看到了什麽,舔了舔嘴唇,繼續道,“你知道的,當初你來萊安我做你導游的時候,就聽過你給她打電話。”
何汝穆反問:“哦?就問這個?那我問你,我對你好嗎?你是我女朋友嗎?”
又不正面回答問題!于薇抓狂:“你不是說我問了,你就會回答嗎?!!!”
何汝穆笑了,“好吧,你繼續問。”
何汝穆大概仍舊對她有防備,于薇這樣想着,便從簡單問題開始問,降低他的防備之心:“你書房裏的五花瓶我看到了,你曾經有沒有想過用你假的瓶子把我真的瓶子換走?”
何汝穆對答如流,“有。”
“那為什麽沒換?”
“你生病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
于薇瞬間笑逐顏開沾沾自喜,不管怎麽樣,對她同情,也是種情。
卻又聽何汝穆補充道,“像只無家可歸的狗。”
于薇狂躁,“你非要加上後面那句話嗎!”
何汝穆的笑聲總是能撥動她的腦神經,連帶着心髒撲通撲通地開始劇烈跳動,比如現在,何汝穆那低低的笑聲又隔着電話傳來,笑得于薇的臉不禁一紅,急聲開口,“笑毛啊笑!”
“笑你好笑。”何汝穆笑吟吟道,複又反問她:“你在我的書房還看到了什麽?”
于薇想起這個就一陣鬧心,那天被趕出他家家門,就是因為她闖進他書房了。
尖嘴薄舌回道:“除了五花瓶還看到你的周雨惜了,怎麽,你還想再趕我一次?不僅趕出你家,再把我趕出阜賓市?”說着,于薇驚覺自己的語氣不太好,別惹人煩了,立即話鋒一轉,“喂,再問你個問題啊……你現在還愛周雨惜嗎?”
未有片刻遲疑,何汝穆淡道,“我一直對這個字理解不深。”
于薇:“……”
于薇終于無力了,何汝穆不過是逗她的對吧?怎麽可能她問什麽,他就答什麽。他信口開河的話,她也能信,真蠢。
“算了,不問了,拍賣會見吧。”說着,于薇欲挂電話。
卻在按挂斷的前一刻,聽到何汝穆漫聲道:“你問,我便答,只不過回答的不一定是你想聽到的,因為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事。而我不能告知你的,于薇,我也不希望你從別人那裏聽來繼而胡思亂想,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騙你。”
于薇聽到後,只覺着不真實,以為自己聽錯了,立即将手機重新放在耳旁,“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何汝穆淡道:“耳朵不好使沒聽清就算了,現在都幾點了還不睡覺,滾去睡吧。”
于薇:“!”
于薇暴怒,“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好嗎!!!”
電話被挂斷,于薇咬牙切齒地把何汝穆令人發指的行為好頓罵,但許久後,還是笑了起來。
承諾,這是個承諾呢……雖然也不完全稱得上是承諾,但這好歹也算是了。
即使不是,她也當做是了。
但片時後,于薇的笑又變了,撐着下巴,心想,還是與何汝穆之間存在着很大的距離,不然他怎麽可以如此輕松地一語帶過他有很多事不想讓她知道?
所以,可以斷定,何汝穆這通電話打來的意圖,還是逗她玩而已,就和數千萬個寂寞的男人聊微信陌陌一樣。
唉,臉上慢騰騰地升起一片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苦澀。
女人總是這般,喜歡上一個人,便開始得了名為患得患失的病,并且永無止境。
最後于薇睡覺前,仍是将何正威給她發的東西删掉了,當做沒有看到。
**
何汝穆挂斷電話後,便蹙眉看着桌面上的照片。
桌面上周雨惜的照片,是三年前拍的,那次是一行老友去海邊聚會。
有老同學從施工現場放線的技術員,逐步向上爬,當上了項目經理。他當時剛完成政府項目,在負責搞填海工程,整個海灘便幾乎被他們包了下來,沒有旁人……
于薇說,自他書房看到的東西,只有五花瓶和照片。
幸而未看到其他東西,但是……
何汝穆緩緩拉開抽屜,從裏面取出一把左輪手槍,放在桌上,本有六個彈巢的手槍,此時只有五發子彈。
手指漫不經心地敲着槍柄,一下又一下。
突然迅速站起身來,從文件櫃上取出一只盒子,将手槍放進盒子,又将桌上的相框放進去,用鎖封好。
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一個存在他手機裏很久的號碼,“我是何汝穆,李醫生,按你所說的,雨惜如果接受手術,要多久能夠恢複行走?”
李醫生很久很久未曾接到過何汝穆的電話,又是這麽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何汝穆皺眉,“回答我。”
李醫生趕緊道:“那都是三年前說的話了,我現在得看到她近期的片子,才能再下結論……她同意手術了?”
“你不能通過經驗得出她三年沒有接受治療會發展成什麽樣的結論?”
李醫生登時明白了,“她還不肯接受對不對?何先生,如果她本人不接受,即使我給她做了手術,術後她不積極接受康複治療,也無濟于事。”
何汝穆深深地吸了口煙,撐着頭,沉思着。
何汝穆沒有說話,李醫生也沒敢出聲。
許久,何汝穆問他,“近期有打算出國進修嗎?”
“沒有。”
“行,即使有也再往後推推吧,我盡量在這幾個月帶她去拍片子找你。”
接着又給秘書石立打電話,“Stone,明天一早把拍賣會的圖錄給于薇送過去。”
石立詫異,“給于薇送過去?”心想何總您不是真跟于薇之間有什麽吧?
何汝穆似乎猜到了石立在腹诽什麽,淡道:“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現在告訴你地址,拿筆記下。”報了地址後突然又似笑非笑道,“唔,再準備個漂亮點的禮品盒,大的,空的,送過去……裏面也可以多塞幾個盒子,知道俄羅斯套娃嗎?再有,如果她問你話,一定要站在我這邊回答,懂?”
“……懂。”石立點頭應着,突然好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
石立站在于薇家門口,一臉郁悶。
于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抱着肩膀倚着門,對他送過來的禮品盒與圖錄,看都不看,也不接,就笑眯眯地望着他。
石立僵着臉半晌,非常有禮貌的說:“于小姐請收下,這是我們老板特意囑咐的。”
于薇笑:“我親愛的第一秘書,你今天态度可真好呢~”
石立抽着嘴角道:“在其位謀其政,之前吩咐你做事情本就是我職責範圍內。今天于小姐的身份是老板的朋友,我自當以禮待之。”
于薇點頭,“說的真好。”
石立将禮品盒和圖錄往前推送,“那于小姐請接收了吧。”
于薇卻又搖頭,喜孜孜樂淘淘地說:“可是我還是不想收呢。”摸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石立,似是在想怎麽把他炖了比較好。
石立頭皮一陣發麻,硬着臉皮說:“那于小姐怎樣才收?”
于薇終于正色,“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便收……你在何汝穆身邊做事多久了?”
“五年。”
“所以,你也知道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吧?”
于薇注意到石立立即抿緊了唇。
于薇雙眼一眯,轉身就要關門,石立趕緊伸手攔住,“別……唉,我要是和你說了,我會被炒的!”
于薇奸笑,“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麽會知道呢?我就是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哪裏吸引到他了而已,對你來說就算告訴我了也無傷大雅。但是……如果我今天不收這兩樣東西,回頭再跟何汝穆添油加醋說你有意調戲我的話……”
石立終于知道那不好的預感從何而來了。
深吸一口氣,快速說道:“周雨惜是吧?長得挺美那個?就我所知的是老板現在只是單純照顧她而已。但我剛當老板助理的時候,老板喜歡她的事确實為真,那時候經常送花。之後大概一兩年吧,周雨惜結了婚,結婚的時候我還陪老板去參加過婚禮,老板眼裏一點留戀都沒有。”
于薇瞬間笑靥如花,“真的?”
石立不疊點頭,又一臉擔心,“我就知道這麽多,你千萬別讓我老板知道!”
“放心啦,東西給我,回吧!”
于薇收了東西,滿意之極,連日來的郁悶一掃而光。
而門外的石立森森地皺起了眉,都怕撒了個這麽大的謊會折壽!唉。
這簡直跟向老板的正妻隐瞞小三的存在一樣!他知道啥?他壓根就啥都不知道,只知道有這麽個人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哦也~今天只有一更哦~木哈哈~我是嚴格遵守約定的人!
今天正文沒有虐小薇薇,于是小劇場也不虐何先生咯~~
【小劇場第八則(純番外,無劇情,唉,快被你們榨幹了,對付看吧……!)】
時間在倆人結婚很久後。
于薇始終沒有懷孕。
之前何汝穆總認為可能是自己的問題,不夠濃……?
後來何汝穆才發現,于薇偷偷吃了避孕藥。
問她,她才說,感覺自己的耐心還不夠撫養一個孩子,蘇好那樣的性格才能教育好孩子,她想再把脾氣養一養……
何汝穆是真生氣了,大部分原因是避孕藥很傷身。
便偷偷把藥換成了維生素。
半個多月後,于薇有反應了,總是惡心犯暈,何汝穆掐指一算,算到于薇距離上一次大姨媽來,二十四天。
說不準是不是懷孕了。
于薇打電話給他,“喂,我胃總難受,陪我去趟醫院吧。”
何汝穆疊聲抱歉道:“我一會兒有會要開,我叫石立送你去醫院吧?”
“……早上不是說好了,你帶我去的?!”
何汝穆溫柔道,“乖,這個會很重要,先叫他陪你去吧?嗯?半小時後到樓下接你。”
于薇點頭,“好吧。”反正她本就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檢查個身體,不用他非陪她去。
何汝穆挂了電話就給石立撥了過去,“去接于薇,順便帶她去做個檢查,看是不是懷孕了。做檢查的時候,先別說是驗孕的。”
石立一陣迷茫,但也答應着,“是的,老板。”
會後,何汝穆坐在辦公室裏,給自己倒了杯酒,并點上了一根香煙。
酒味兒濃郁,散發着醉人的香氣。
香煙煙霧迷蒙,袅袅上升,彌漫着飄渺的味道。
何汝穆指間夾着燃到半的香煙,酒杯裏的液體殘留無幾,望着桌上的手機,神色晦暗不清。
何汝穆揉着眉心,舉起酒杯。
何汝穆很少喝酒,所以辛辣的酒方一入胃,便覺着一陣刺激。
他亦很少吸煙,吸了幾口,便覺口幹舌燥,大腦輕飄飄的,思緒亂揚。
不常抽煙喝酒的男人,偶爾抽一次煙,喝一次酒,看起來,就會令人覺得比平時更添魅力,薄唇濕潤,目光迷離,往時的淡定從容,變得慵懶而神秘。
自會議結束後,他便一直坐在辦公室裏沉思。
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一絲不茍,如同他那位父親一般。
但随着時間的流逝,擡手松了領帶,解開了襯衫扣子,慵懶而又深邃,眉間隐藏的緊張也現出了幾分。
一直到石立打電話過來,何汝穆立即直起了身。
這個大男人,這一整天的緊張與不安,都是為了等這通電話!
“怎麽樣?”
石立也有些不安,“這個……”
片刻後,何汝穆失望地說:“沒懷上是嗎?”
接着突然就聽電話那邊傳來了于薇的咆哮聲,“何汝穆你個王八蛋,你居然敢換我的藥!!!”
何汝穆立即激動反問,“懷了?老婆,懷了?”
于薇悶聲點頭,“懷了,可是我沒有信心……”
何汝穆笑得一臉幸福,“沒事兒老婆,你只負責生就好,我負責養。”
于薇終于放心,但仍舊不太安心。
直到孩子出生長大到好幾歲後,她終于知道為什麽不安心了。
把孩子交給男人養……何汝穆個大騙子!他教的孩子能好嗎!
把孩子都寵成什麽樣了!!!!
還永遠都站在何汝穆那邊!!!!!!!!
于薇正在生悶氣,突然爬到他們床上,并且鑽進何汝穆懷裏的寶寶,接到爹爹的眼色,立即滾出何汝穆懷裏,三倆下爬到于薇懷裏,蹭啊蹭。
于薇沒好臉色地說:“幹嘛?”
寶寶笑呵呵地照着于薇的臉上就啵了一口,“媽媽媽媽,我最愛你啦!”
于薇立即啵了一口寶寶,甭管真假,信了,一直抱着寶寶沒撒手。
可第二天起床時依舊,寶寶正躺在何汝穆懷裏張着小嘴呼呼睡大覺……
兩張極似的臉,完全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睡得正香……
歐歐鷗,只有加油撒花才有雙更歐↖(^w^)↗
**
☆、40再度
拍賣會即将開始的兩個小時前,于薇定睛地看着擺在茶幾桌上的十個空盒子,心想何汝穆你真是個睚眦必報的人……!
前一天早上打發走石立後,于薇滿懷期待地打開盒子,邊打開邊咧嘴笑想,這是何汝穆送她的第一件禮物,這要放在古代,她完全可以當做這是定情信物呢。
可是越打開臉色越沉,跟俄羅斯套娃一樣,打開個盒子,裏面還有個小盒子,再繼續打,又有個盒子,再打,再有,于薇都不禁邊念叨“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尚和小……”邊機械式地拆盒子。
終于拆到最後一個盒子時,盒子剛好是能夠放在她手上的大小,禮品盒像戒指盒一樣紅色的,質感超好。
于薇帶着最後的期望打開,妄想裏面放着的或許是個飾品。
……但依舊是空的!
這是報複她送空盒子到他公司是嗎!
于薇窩在沙發裏,毫無形象地将腳放在茶幾桌上,想方設法絞盡腦汁怎麽把這麽大的“驚喜”悉數奉還回去給何汝穆。
但想了一個小時卻是未果。
想來想去至最後都演變成了對何汝穆與她未來的浮想聯翩……女人唉!
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于薇想,既然你有時間吩咐石立搞這一套報複她,那就說明她在他心裏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不然若是楊沫的話,他必将無視,于薇如是想,心情變得甚是愉快。
何汝穆準時打來電話,于薇直接按掉,步履輕盈地飛奔下樓。
自從何汝穆上次讓她把暴顯身材的衣服換成運動服之後,于薇就不再那樣打扮了。
心想何汝穆或許是個另類,不喜歡女人性感,喜歡女人穿得随意舒服。今天便投其所好穿着平底複古皮鞋,休閑牛仔小腳褲,和一件灰色長款開衫棒針粗線外套。
于薇本就高,又極瘦,這樣搭配,顯得小腿纖細修長。
早起時用卷棒卷了幾個卷,長卷發随意披在肩頭,拎着複古深棕色手提包,氣質清新而大方,顧盼神飛。
樓下的邁巴赫似乎永遠都是那麽嶄新,與何汝穆每次亮相時一樣,極為完美。
于薇這次上車非常順利,車門沒有上鎖。
何汝穆正低頭看着拍賣會的圖錄,聽到于薇進來後關車門的聲音,頭也不擡地道:“走吧。”
何汝穆今天是三件套的深色正裝,外套是件雙排扣長大衣,沒有穿,只搭在肩上,裏面是白襯衫及修身馬甲,風度翩翩,帥氣高貴,英挺依舊。
不過若是手間夾着個煙鬥,就更加增添成熟魅力了。
福爾摩斯曾說過,除了表和鞋帶以外,沒有什麽東西比煙鬥更能表示一個人的個性了。
啧啧啧,但是好像何汝穆即使不夾煙鬥,也依舊深沉內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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