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作品相關(37)
作品相關 (37)
也沒把你叫醒?先吃兩口吧,餓久了會胃疼,一會兒再送你回去。”
于薇确實餓瘋了,還是早上上飛機之前吃的幾塊小點心而已,爬起來就去打開餐盒,也未注意到陶羽此時的态度有些反常微妙。
狼吞虎咽地吃了兩口,就要送陶羽去酒店,但陶羽眼疾手快地從她手中抽出鑰匙,不容反駁地說,“我送你回去,我再去酒店。”
于薇無奈,只好讓陶羽送她。陶羽的偏執,可是一般人都比不了的,比如這次招呼不打的就跟着她回涼德。
途中,于薇讓陶羽帶她去了趟二十四小時高級服裝店,為何汝穆選了條領帶。本想下午給他準備些有心意的禮物的,但沒想到自己居然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九點,只好買了個送男士的萬能禮物。
于薇的歸處是何汝穆在涼德的別墅,然後車越靠近別墅,于薇的心跳越快,車臨近別墅區大門時,于薇猝然出聲對陶羽道:“停着就行,我走進去,你來回開車不方便。”
“是怕被何汝穆看到吧?”陶羽了然一笑,卻也緩緩地停了車。
拿起精裝着領帶的禮品盒,于薇下車,同時叮囑陶羽,“開車小心,住哪個酒店了發個短信告訴我一聲。”
“嗯。”
于薇笑笑,對他揚了手。
然而還未走幾步,突然被身後的人拉住了手腕。
“于薇。”忽然下車的陶羽輕聲叫她。
“诶?”
別墅門口,三米一只路燈,陶羽的表情在半明半暗的燈光下晦暗不清。
陶羽動了動嘴唇,偏頭溫言道:“我明天回景德鎮,你自己……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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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薇眉頭倏然一蹙,仰頭看他,“陶羽?”
陶羽擡手,眉宇裏的不舍像條深邃的紋路,毫不掩飾地展現在于薇眼前,指腹輕輕摩挲于薇的臉頰,聲音溫柔而輕啞:“我喜歡過的女人很多,到目前為止你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或許我以後會遇到更喜歡的女人,但是于薇,你是第一個讓我産生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于薇有些慌張,“你……”
陶羽笑了笑,“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你跟何汝穆之間的感情很深,沒有任何人可以插足進去。”
身體湊近于薇,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陶羽垂首,嘴唇輕輕地碰了下她的額頭,“所以我放棄了,于薇,再見。”
于薇一動不動,額頭上陶羽溫軟的觸覺還在,那樣清晰,眼睜睜地看着陶羽的背影遠去。
歉意就像爆炸現場噴出的熱氣,濃烈的幾乎讓于薇渾身顫抖。
陶羽是第一個單純喜歡她又對她那麽好的人,而現在……
眼看着陶羽發動着車,于薇眨了眨眼,突然想,這會不會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女人的悲傷,總是來得非常之快,于薇眼底逐漸升起了淚霧。
然而這時,陶羽又探出頭來,狡黠一笑:“于薇,這車就當做我被你包養得來的小費了,我要了。”對于薇飛了個吻,踩下油門。
于薇:“!”
頓時所有的歉意愧疚煙消雲散,于薇怒目圓睜地咒罵,“我那車二百萬呢!!!陶羽你值二百萬嗎!!!你給我停下!!!”擡腳就追了上去。
但人怎麽可能追上車,于薇整整追了陶羽一百多米,眼看着她的車,在她的視線裏消失。
于薇真是又氣又累,在心裏把陶羽祖上祖下地罵了個遍兒。
流氓土匪!無恥敗類!
什麽難過啊,悲傷啊,全沒了,都化成對車被搶走的心疼了,拖着沉重的腳苦着臉回家。
後車鏡裏奔跑的于薇漸漸消失,陶羽車速慢了下來,眼底閃爍着水光,回想着回景德鎮的第一天時見到的站立在老先生旁,微微垂眉氣質淡雅的女人,輕喃了一聲“再見,我的女孩”……
沒人知道,他所有的感情,都源于那一刻的驚鴻一瞥。
一輛與黑暗為伍的轎車,疾馳而過,掀起一陣塵埃。
最終,化為一點,消失。
……
而何汝穆站在寒風中,與身後冬日裏的枯樹混為一景,未得到任何人的注意。許久後,才從陰影中踱步而出,目光悠遠而悲戚。
他沒聽到陶羽低聲說的話,但看到了陶羽在于薇額頭上印得那一個吻,看到了于薇手上的禮物盒,聽到了陶羽喊出的那句話,聽到了于薇對陶羽的回應。
捏了捏眉心,何汝穆想,這段如履薄冰的感情,是他自作自受。
**
別墅外草坪上鋪滿了落地燈,顏色形狀各異,別墅裏樓上樓下的燈光也全部打着暖黃色的亮,溫暖而美好。
于薇心頭一暖,雖然丢了車,但至少有何汝穆在等她。
笑意伏在臉上,迫不及待的取鑰匙開門。
輕輕推門,于薇眼前立即一亮。
一樓客廳裏鋪了滿地的各色氣球,玄關正對面,立着一個塑料模特,而身上穿着黑色收腰晚禮服,黑色晚禮右側腰間點綴着寶藍色鑽,再旁邊是個三層蛋糕,以及一個巨大的粉色禮品盒。
于薇又驚又喜,欣喜若狂地揚聲叫人,“何汝穆?”
卻未得到回答。
于薇又雀躍連喊了幾聲,卻依舊沒人應答。
于薇這才後知後覺地拿出手機開機,結果蜂擁而進的都是何汝穆的未接電話短信提示。
于薇臉色一變,心底突然有了異樣,轉身就往外走,門卻忽然從外面被推開。
渾身散發着涼氣的何汝穆走了進來,見到于薇時,視線從她滿是灰跡的膝蓋掃過,眼一暗,但很快又佯裝意外地眼睛一亮,展眉笑道:“回來了?”
于薇用力地點頭,星星眼地看着他,“回來了,你去哪了?”
何汝穆舉起手中黑色袋子,“家裏沒米了,買了一斤米。”
何汝穆笑笑,對她張開了手臂,“想你了……”
于薇沒有任何猶豫地過去抱住他,蹭啊蹭,蹭啊蹭……
何汝穆很輕很輕地籲了口氣,推開她,垂眉問她,“吃飯了嗎?”
于薇立馬搖頭肯定地說:“沒吃。”吃了也得說沒吃!
何汝穆笑了,指着塑料模特身上的衣服說:“送你的,試試吧,禮物在旁邊,慢慢拆,我先去給你做飯。”
于薇神采煥發,依舊是用力的點頭。
飯菜實際上早就準備好了,并是燭光晚餐,CD機裏也放好了碟片,選了低沉性感的藍調,客廳裏的燈也新換了,變換着的都是暧昧的心型狀。
然而何汝穆站在廚房裏,打開水龍頭,聽着刺耳的水聲,卻是在發呆……或許,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與聽到,才是最明智的選擇罷。
于薇沒有立刻拆禮盒,先去換了晚禮服,站在鏡子前,看着晚禮合體非常,揚起一抹笑。女人常為悅己者容,于薇也是,甚至補了補妝,方才拿着送何汝穆的領帶,去廚房找他。
她想,鑽了這麽久的牛角尖,該夠了吧。不坦誠又怎麽了,他愛她,這就夠了。
美滋滋樂淘淘地走去廚房,結果經過餐廳時,卻注意到餐桌上擺着八個平盤,平盤上扣着陶瓷蓋,長桌兩側盤子和刀叉也已放好,透明醒酒瓶裏亦裝上了紅酒。
這是……早就準備好的?
悄聲走近廚房,就看到何汝穆背影僵直的站在水槽旁,水龍頭開到最大,任水柱激流。
驚訝迅速地在于薇臉上一閃而過……
于薇猛地意識到何汝穆剛才是不是看到她和陶羽了?
“何汝穆。”
何汝穆收了收落寞的表情,回頭,偏頭微笑:“嗯?”
“你看到了。”于薇肯定地說。
“看到什麽,”何汝穆看着換上晚禮的于薇,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襯得她那樣高挑美麗,微笑稱贊,“很适合你。”
于薇咬咬牙,突然冷道:“何汝穆,麻煩把褲子往下扒一扒。”
何汝穆:“?”
于薇走上前,猛地将猝不及防的何汝穆推在牆上,低頭開始解他的腰帶。
何汝穆呼吸一滞,立刻按住她的手,“于薇?”
于薇矮下|身子,低頭就朝着他的手背重重咬了一口,何汝穆手下意識一松。
于薇繼續不發一語地扒他褲子。
何汝穆似乎猜到了什麽,忍着手腕疼,推開于薇。
于薇卻用上了絕技,反手剪住何汝穆的手,不讓他動,固執地繼續扒。
然而于薇練過散打,何汝穆卻也練過。
一個要扒褲子,一個不讓扒褲子,兩個人在不算寬敞的廚房裏竟是打了起來。
何汝穆怕誤傷到于薇,只守不攻,于薇就像只狂暴的豹子,不停地攻着何汝穆。
☆、85秘事
于薇連跳河那種事情都能做出來,還有什麽事兒做不出來。
然後,在混亂中,于薇擡起膝蓋,再一次撞向何汝穆的……小唧唧。
何汝穆悶哼一聲,痛楚地彎下了腰。大概是捂|裆的動作太有損形象,何汝穆雙手合拳,頂在額頭上,眉頭緊皺,臉腮微抖。
于薇兩手得閑,看都沒看何汝穆的面部表情有多糾痛,直奔何汝穆的腰帶,終于順利解開,同時迅速向上抽開他的襯衣,向下扒開他的褲子,這一系列動作只在瞬間便完成了。
接着,什麽也沒看到……
于薇一愣,薔薇呢?!倪岩不是說何汝穆側腰上沒有小雨傘,而是薔薇嗎?!
不過……雖然沒有薔薇,但也沒有小雨傘,他真的把小雨傘用激光洗掉了?她還記得之前在酒店第一次看到何汝穆的側腰上文(話說文身的文是這個文,不是這個紋嗷……)的小雨傘時,就是在左面。
于薇放下他的襯衫角,又滿意又失望地擡起頭,卻看到何汝穆仍舊彎着腰,嘴間有輕微的抽搐……
“啊呀……”于薇臉一僵,矮□子仰頭看着何汝穆的臉,小心翼翼地說,“疼……很疼……麽?”
這就是蛋疼了吧……?
何汝穆閉了閉眼,似乎是真的很疼,又被于薇氣得不輕,良久才再次睜開,“于薇有時候我真想掐死你……”
于薇僵硬地讪笑,“呵,呵呵,呵呵呵……一時失手。”
“在、另、一、邊。”何汝穆突然一字一頓地說。
“诶?”
何汝穆咬牙切齒地重複道:“我說薔薇在另一邊!”
“啊!”于薇立刻轉了半圈,走到何汝穆右側,邊偷瞄着何汝穆抽痛的臉,邊繼續扒開襯衫和褲子,果然看到了一朵小薔薇。
彩色的,栩栩如生,漂亮非常,于薇鑒別古董以及真跡的本領相當強,一眼便看出和那些薔薇胸針完全出于同一人之手。
“我說……”于薇猶豫地嘟囔着,“你要是早給我看了,至于我這麽跟你用強的麽,再說你文都文了,還不讓人看?……那個,我扶你去坐會兒啊?”
何汝穆手撐着額頭不吱聲,于薇就手足無措地尴尬地站在一旁,手間仍舊掐着他的襯衫衣角不放手,眼睛一會兒瞟向他側腰,一會兒瞟向他下面,一會兒又瞟向他的臉。
看樣子……真的很疼吧,于薇悻悻地放下他的襯衫,薔薇立時被擋住,于薇幽幽地暗嘆了一聲。薔薇真的很好看,看不夠嗷……
于薇不比平常女孩,她是練過散打的,力道要強得多。
何汝穆的肚子都疼了。
過了很久,何汝穆那股疼勁兒才緩過去,緩緩直起腰,喟嘆一聲:“把我褲子和衣服穿好。”
于薇卻不動,“你自己不是有手嗎……”
何汝穆眯了眯眼,垂下頭,目不轉睛地盯着于薇看。
“你解開的你不系?”何汝穆冷聲問。
空間裏,燈光很暖,廚房很亂。于薇身着晚禮,補了淡妝,美麗而精致。何汝穆則是襯衣衣擺淩亂,腰帶松垮地系在腰上,西褲已經掉落在胯上,很輕地挂着,似乎再向下碰一碰,就能全部掉下去。
這樣缭亂的反差,何汝穆沒有心猿意馬,倒是于薇有了些心猿意馬。小小聲地咽了口口水,仰頭仰累了,猛地低下頭,走過去給他塞襯衫,系腰帶。
她才不是被他的目光震懾到了呢,她只是怕一會兒自個控制不住……給他塞襯衫的時候,小拇指不小心劃過了他的皮膚,好滑的說……
給他穿好後,于薇自動退後一步,仰頭對他假笑,“好了。”
何汝穆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擡腳往外走。
生氣了生氣了!肯定生氣了!于薇想。
又或者……害羞了?不然為什麽明知道她是想看薔薇還死活地擋着,不讓她看?因為平素裏挺高傲的人,卻為她用激光洗掉了小雨傘,而重新文了薔薇覺着不好意思了?
何汝穆推開廚房門闊步走出去,于薇大腦裏的猜測只跟着轉了小半圈,就跟踩了風火輪一樣,迅速地跟上去,踮腳樓上他的脖子,接着利落地向上一躍……
騎在了他的背上。
因為身穿着晚禮服,于薇跨上他腰的時候,裙擺已經被卷到了上面,兩條光溜溜的白腿挂在他身上。
何汝穆下意識地擡手摟住身體兩側她的膝蓋窩,觸手卻是一片滑嫩。
何汝穆重重地嘆了口氣,似乎真拿于薇沒辦法了,“幹什麽?”
于薇從他肩膀上探出頭,偏着腦袋問他,“何汝穆,那個小雨傘,你用激光洗了幾次才洗掉的啊?文身好像一次兩次是洗不幹淨的吧?”
何汝穆不說話。
于薇屁股向上蹭了蹭,雙手又摟緊他脖子一分,再接再厲繼續問,“那你什麽時候文的薔薇啊?疼麽?那是你自己設計的樣圖吧?何汝穆?”
何汝穆仍舊不作聲。
于薇不滿地再次向前探了探,側頭看他,竟然看到他耳根有了可疑的紅團……
于薇嘿嘿一笑,松了一只手捏着何汝穆的耳朵,笑道:“何汝穆你耳朵紅啦……”
何汝穆三十來歲的人了,被于薇這麽一逗,頓時就更火大想把自己塞進地縫裏了,松手就要把于薇往下扔。
但于薇死抱着他,就是不松手。
倆人又開始對幹了起來,扭動之中,何汝穆碰到了于薇的膝蓋,于薇立即手一松,掉在了地上,捂着膝蓋喊疼。
撩起晚禮服裙擺,就看到兩個膝蓋都是一片紅。
何汝穆眉一皺,低聲問她,“之前褲子上的灰塵,是摔的?”
于薇正苦着臉揉着膝蓋,聞聲猛地擡頭,總算是明白這一晚上何汝穆鬧毛病的原因了。
于薇雙目如炬,咬着牙問,“不然你以為呢?”
“我沒以為什麽。”何汝穆蹲□,擡手碰了碰于薇的膝蓋,“很疼?”
于薇繃着臉忍着疼,真是渾身怒氣爆發,“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何汝穆,你是不是以為我這膝蓋是跪地上跪的?比如跪在陶羽面前?是不是?!”
“你想多了。”何汝穆若無其事地拉起她的手往客廳帶,“你坐着,我去找藥水兒。”
于薇突然覺着特別委屈,她的同學幾乎不是結婚就是生孩子了。她呢,女人第一次就給了他何汝穆,還只有那麽一次,現在卻被他誤會她跟陶羽怎麽樣了。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眼淚就跟雨水似的,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何汝穆拿着藥水再下來的時候,就看于薇已經成了紅兔子,無聲無息地流着眼淚。
何汝穆心中一緊,疼。
“薇薇。”何汝穆蹲在于薇面前,擡起指腹輕擦着她的淚,柔聲道,“我沒有懷疑你們。”
“你有。”于薇帶着哭腔地說。
“我沒有。”
于薇梨花帶雨地擡頭,指控他,“你有!”
何汝穆無奈,只好假意承認,“好吧,我有。”
于薇就又更難過了,擡手去就去捶打他的肩膀,“你居然真的懷疑我!你怎麽能懷疑我!”
何汝穆任于薇打罵,心底的心疼,随着于薇的爆發,竟然逐漸變成了安心。至少她還能炸毛,他樂于看到于薇仍舊是從前的那個于薇。
“好了好了,不哭了,”何汝穆傾身将于薇摟在懷裏,“乖,我沒懷疑你,只是看到陶羽吻你額頭了,有些不知所措……”
就知道他肯定看到了!
于薇趴在何汝穆懷裏不停抽咽着,她就有這毛病,一哭起來就有頭沒尾,停不下來。
“再哭十二點就過了,”何汝穆撫着于薇的背輕嘆道,“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
于薇終于漸漸地收了聲,新補的妝卻已經全都哭花了。
淚眼朦胧地擡頭看着何汝穆,突然湊近他,扒開他襯衫領子,張嘴就朝着他的肩膀重重地咬了一口。
何汝穆忍着疼,心想于薇是不是真的有家暴傾向……今天第二次對他使用暴力了。
咬完,于薇總算是出了一口氣,邊抹着眼淚兒邊哽道,“陶羽回景德鎮了,不會再來了,我們倆真沒關系。”
“知道了。”何汝穆失笑着說,同時心底終于放下了一塊重石,又看着于薇花臉蛋,無奈道,“真變醜了,先去洗個臉吧?”
于薇:“……”
“很醜?”于薇不信地反問。
何汝穆不客氣地點頭,“醜到家了。”
于薇皺起了眉,似乎在猶豫糾結着什麽,也不起身。
何汝穆便低頭繼續為她的膝蓋上藥,紅藥抹出了兩大紅團,莫名有些滑稽。
“我說,再給我看一眼那薔薇呗?”這就好像某人突然在他胳膊上文了你的名字一樣,或者是為你畫了一幅畫,看過一次就還想看第二次。
何汝穆的溫情一直到這個時候,遽然終止,泰然收手,起身,踢了于薇一腳,“我身上的東西為什麽要給你看?趕緊去洗臉,洗完吃飯,你當我的時間很多麽?”
于薇:“……尼瑪。”
**
情人節,對于過慣了的人,或是天生不懂浪漫的人,不會對它有多期待。但于薇跟何汝穆兩人都沒過過,并且一個願意制造浪漫,一個喜歡享受浪漫,這對他們而言,當真是意義非凡。
燭光晚餐準備了太長時間,有的菜涼了,何汝穆又重新熱了一遍,之後上樓換了一身衣服。
于薇哭花了妝,認認真真地洗了,但未再補妝,反正何汝穆都見過她醜的一面了。
之後切着牛排,喝着紅酒,聽着舒緩的藍調,倆人都有感覺這是将要真正和好的節奏,再坐到餐桌旁時,氣氛尤為溫好。
舉杯,長桌兩側兩人遙而相望,目光裏都有些閃爍,是久違的靈犀。
心情尚好,于薇的話也逐漸變多了。
于薇淺酌了一小口紅酒,辛辣正合适,酒香撲鼻,不經意地說着,“你什麽時候學會畫畫的?”
何汝穆動作一頓,眉眼裏明明染上了喜色,卻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終于看到了?”
于薇點頭,用輕松的語氣掩蓋着曾被她扔了無數個胸針的事實,“很好看。”
“喜歡的話,可以繼續給你畫。”
“也不用了吧,怪麻煩的。”于薇忽然眨了眨眼,“說真的,你什麽時候學畫畫的啊?我記着你是金融系與古文物專業雙修的嗎?”
何汝穆“嗯”了一聲,不再多說。
于薇腦袋裏突然靈光一閃,“林飛揚是學金融的,周雨惜是古文物的?你會畫畫是跟她學的?所以她是你學姐,林飛揚卻對她不是很了解?”
何汝穆很輕地點了個頭,不是他想要提周雨惜的,這一次是于薇她自己提的。
最容易幸福的女人,不是極度聰明的,就是極度笨的。
剛好于薇有時候會聰明得令人無奈,所以一不小心,她也将自己賠了進去。
吃完飯後,換了首曲子,倆人跳了段華爾茲,這一天的情人節就這樣過去了。
自從提了周雨惜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再無法點燃,簡單地接了個吻,就算了,各回各屋。
有些失望……于薇躺在床上,睜眼看着天花板,睡不着。
也有可能是酒喝多了……體內的某些因子開始興奮,躍躍欲試着什麽,于薇不想把原因歸結到周雨惜身上。
于薇一翻身,起床,換了件短款的拉拉隊服一樣的彈力緊身短背心,及緊身短褲,去樓上健身房跑步。
反正睡不着,做會兒運動好了,運動完消消汗,半小時後怎麽也會有睡意了吧。
然而于薇卻是越運動越清醒,雙眼瞪得老大,困意全無,四十分鐘後,從跑步機上下來,又三十分鐘後,消了汗。
于薇開始發呆,逼迫自己不去想周雨惜,去想着今天何汝穆腰上的那朵薔薇。
想着想着……就又動了壞心思,偷偷地潛入了何汝穆的客房。
大概因為他是男人的緣故,客房的門不僅沒鎖,甚至都沒有關緊,露着小縫兒。
已經将近淩晨一點鐘,何汝穆該是睡着了,于薇蹑手蹑腳地推門進來,用微弱的手機屏幕光亮,在黑暗中摸索着何汝穆的床……
何汝穆側身而卧,軟被蓋在胸以下,胳膊摟在軟被外,屈在臉龐。
穿着的是灰色的睡衣,想必睡褲也是了……睡褲啊……怎麽弄呢?
于薇的手機從上滑到下,再從下滑到上,總覺着無從下手。不過幸而她穿得是緊身運動裝,動作輕便不容易發出聲音。
于薇擡手壓了壓床,看何汝穆沒有反應。又加重了力量,再次壓了壓床,仍舊沒有反應。
于薇擡起一條腿,半跪在床上,逐漸向下壓,沒反應。再擡起另一條腿,整個人都跪在他身旁,沒反應。
于薇小心翼翼地扒着他的軟被,一直扒到了腰處。
突然,一道毫無睡意地聲音陡然響起,“好玩嗎?”
于薇吓了一跳,拍着胸|脯,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沒睡啊……”
“睡了也被你折騰醒了。”何汝穆沒有開燈,就這麽在黑暗裏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于薇,似乎在算計着什麽,倏地意味深長地說,“你想幹什麽可以直接和我說。”
于薇也沒起身去開燈,就這麽跪在他身旁,手還扒着他的軟被,呆怔怔地借着小光看着他。
突然,于薇利落地扒開何汝穆的睡褲,拿着手機開了閃光燈,迅速地對着他腰上那朵薔薇拍了張照,拍完關了手機就下床要跑。
但突然被何汝穆抓着手腕揪了回來。
何汝穆的聲音在夜裏顯得格外撩人,“這就想走了?你當我這是免費照相館呢?拍個照連個肖像費也不給?嗯?”
于薇咽了咽口水,讪笑道,“別說的這麽嚴肅,不就一張照片麽?”
何汝穆也笑,“是啊,別說的這麽嚴肅,不就一朵薔薇麽?”
于薇眉頭一皺,這話怎麽聽着有點別扭呢?
但不成想,何汝穆接下來的話更讓她別扭,“我能文雨傘,就能文薔薇,至于你這麽感動麽?大半夜偷跑進來看它?”
于薇:“……”整個心都冷了。
“還是,你想獻身?”何汝穆繼續道。
“你再給我說一遍!”黑暗裏,于薇的聲音忽地冷得像塊冰,“何汝穆,你是不是覺着耍我玩特別有意思?”
“是啊,有意思。”何汝穆擡手,悠然地枕在腦下,細條慢理地說,“于薇,你對我早就沒有任何抵抗力了,你不承認這個事實?”
“我對你沒有任何抵抗力?”于薇怒極反笑,“你當你是什麽香饽饽呢,我對你沒有抵抗力?”
何汝穆嘲笑了一聲,“那麽就是你認為我對你沒有任何抵抗力?”何汝穆淡道,“于薇,就算你現在脫光了躺這,我都不會想上你。再者,你敢說你現在闖進我房間,不是希望讓我上你?”
“我上你媽|逼!”于薇長這麽大頭一次罵這種髒話,被何汝穆氣得大喘不停,一只手腕又被何汝穆抓在手裏,另一只手擡起來就要扇何汝穆的巴掌。
但在即将再次被何汝穆另一只手抓住的時候,猛地變了方向,撐着床墊兒,就跳上了床,兩腳踩在床上要站起來,踢他。
可何汝穆的力氣太大,于薇方往起站了一半,就被何汝穆給拽了回去,頓時坐到了他身上。
于薇睚眦欲裂,兩只手都被何汝穆給抓住,低頭就朝着他下巴咬了下去。
何汝穆一道悶哼後,繼續冷道:“你也就咬人的本事吧,于薇?”
于薇擡頭,大聲冷笑,“我除了能咬你,我還能讓你生不如死。”
何汝穆嘲道:“就你?”同時放開了于薇的手,“恐怕你都沒辦法讓我硬吧?”
于薇的氣焰大,不服輸,易被激将,雙手一被松開,向後一蹿,蹿到何汝穆兩腿之間,擡手就将何汝穆的睡褲扒了下去,目光冷冽,“何汝穆你要是有能耐,你今天就別硬!”
何汝穆微微一笑,“硬是自然反應,八十歲老太太過來碰我我都會硬,有能耐你就別讓我射。”
于薇冷哼一聲,擡手就抓住了何汝穆的軟塌塌的那物。
何汝穆呼吸一滞,閉上再晚一刻就會留露出滿足的眼睛,心想,于薇還是這麽容易被激怒,真好騙……
于薇頭一次主動碰男人的這玩意兒,有點不太會,但也能想象到該如何做,或快或慢地動着,一邊死死地注視着何汝穆的臉,似乎沒把那玩意兒當做何汝穆的二弟,當做何汝穆的脖子,想要掐死他。
而何汝穆的那物……在于薇找到方法之後,很快,就硬|了起來。
“何汝穆,你硬|了。”于薇得意洋洋地說。
何汝穆嘲道:“還沒射吧?你沒別的本事了?如果現在躺着的人是你,于薇你信不信,我只用五分鐘就能把你弄到高朝。”
于薇猛地拿起旁邊的軟枕就捂到了何汝穆的腦袋上,迅速脫下運動褲和內褲,半蹲在何汝穆身上,就往下套。
何汝穆感覺到了于薇的意圖,終于急了,猛地急聲道;“于薇我跟你鬧着玩的你沒濕會疼的!”
可于薇已經坐了下來,頓時疼得身體都在顫抖,冷汗直冒。
何汝穆這麽說她就是為了激她,可沒想到于薇這麽易上道,這個笨女人……
何汝穆忙扯開臉上的枕頭,坐起來哄于薇。
可何汝穆這麽一坐,瞬間讓于薇進入的更深,倆人都重重地疼了一下。
“你,你給我躺下!!!”于薇失聲喊道。
何汝穆忙躺了下去,可這麽一坐一躺的,一進一入,于薇就更疼了,啊啊啊地哭了起來,又委屈又疼。
她跟何汝穆就兩年前那麽一次,本來就緊得很,現在下面又如此幹,真把她疼壞了,可一股子怒氣兒還是沒因為疼就壓了下去,竟然就這麽疼着的緩緩動了起來。
何汝穆呼吸一緊,“于薇你別動了……”她疼,他也疼。
“何汝穆你看我今天能不能讓你射!”于薇不理,咬牙切齒地吼罵。
然而于薇動了一會兒後,體內就逐漸變濕了,潤滑了許多,疼楚變弱,竟然塊感升起。
何汝穆亦感覺到了于薇的變化,知道她能忍受抽動了,而他自己也忍受不了這種緩動作幅度,猛地坐起身,抱着她的腰,重重向上頂起……
☆、86秘事
“你不準動!”于薇只重重地被頂了一下,就立刻推開了何汝穆,咬着牙說,“有能耐你就一動不動!”
何汝穆呼吸猝然變得急促,手抓緊了床單,啞聲說:“好,我不動。”
于薇她哪懂得什麽技巧,只體會過那一次,還都是何汝穆做主宰,兩年多過去,那個畫面雖然清晰,但真讓她來動,簡直是……暴殄天物。
于薇跪在床上,一手撐在何汝穆的腹上,一手撐在身後的膝蓋上,沒有規律幅度的亂動。動了幾次就不再動,坐一會兒,才又動了起來。
似乎是真的主動開做,于薇也有些難為情,面色逐漸染上紅暈,垂着頭,不再去看何汝穆。
何汝穆被于薇折磨的痛苦非常,終于忍不住地用沙啞暗沉的聲音說,“快點不行嗎?”
于薇一停,冷眼去看他,“提條件?受不了了?”
何汝穆是真的難以承受了,血脈噴張,動了動手指,想要向上挺起臀肌,想要坐起來抱住她,想要用盡全身力氣帶她進入另一個感官世界。
“何汝穆,你不準動!”于薇似乎感覺到了何汝穆的意圖,猛地一聲喊。
何汝穆咬咬牙,聽話地不再動,渾身繃直,牙齒咬得死緊,讓于薇滿足。
但于薇也不舒服,她只想着讓何汝穆快點射,本能地速度加快,卻無技巧。機械的動作,不像是在做快樂事,而是一場你疼我也疼的報複。
“呃!”于薇突然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嬌吟。
他那物碰到了,碰到了她那敏感一點。
同時聽到何汝穆的一聲粗喘。
于薇微微颦眉,仿佛瞬間想到了些什麽,明白了些理兒。
肉-壺-壺已經徹底濕潤,于薇被運動背心包裹着的雙胸變得挺拔聳立,心跳逐漸加快,似乎是找到了技竅,竟開始了自我放逐,或輕或重地起伏,偶爾一縮下方,滿意地看到何汝穆臉部細微的變化。
那物碰到她敏感點時她會下意識收縮,而何汝穆的那物也會腫脹一分……
耳邊聽着何汝穆逐漸加粗的聲音,于薇十分滿足,那張俊朗的臉頰,一度淡定自若,此時卻性感迷離,喉嚨不停地上下浮動咽着口水……絕對動了情。
忽然,于薇自下而上逐扣解開了何汝穆的睡衣,霎時,精壯的胸膛展現在她面前。
于薇雙眼微微一眯,纖細柔軟的手,在他有力的腹肌上劃過,碰觸到腰側的薔薇,緩而輕地撩撥移動。
“是啊,”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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