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把白妃拉下去,打入大牢(粗長)
謝朝歌在一陣尖銳的刺痛中睜開眼睛,他恍然的眨了眨眼,然後用力的張大嘴巴呼吸。
可縱使如此,腹中的那股疼痛還是幾乎要了他的命。
“娘娘,你醒了!來人吶,快來人吶,娘娘醒了!”
小棉一直在床旁邊守着,聽到小棉的呼喊後,柳晟和其他的太醫們急匆匆的就從外殿之中趕了過來,見謝朝歌醒了都很是欣喜,連忙過來替他把脈。
想來可能是因為先前吃的藥起了作用,所以謝朝歌才會醒過來,但體內的毒還是沒有完全解開。
見謝朝歌額頭上,疼出了一層薄汗,臉色也發白,柳晟說道,“娘娘,這解毒過程是會比較痛苦的,所幸您中的毒并不深,只要挨過這一陣兒便會好些。”
謝朝歌虛弱的點點頭,他只記得自己昏迷之前還是在太後的寝宮,這一再睜開眼睛,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太後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自己呢?又是誰把自己送回來的?
可是謝朝歌現在身體疼的厲害,渾身止不住的在發抖。
柳晟見狀,便讓人去給謝朝歌又煎了副能夠緩解疼痛的藥來。
随後,柳晟和其他的太醫先回去了太醫院,謝朝歌如今已經醒了,他們就回太醫院研制藥物去了。
小棉見自家娘娘疼成這個樣子,眼淚不禁又冒了出來。
“娘娘,太後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對您?您又沒有招惹到太後,若不是南藩王及時把您從太後寝宮中送回來的話,您怕是已經……已經......”
小棉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想到什麽似的又道,“娘娘,南藩王說你醒了之後,要奴婢去給他傳個信兒的,奴婢就先去了。”
謝朝歌有些怔怔的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竟然是弈承哥哥去救了自己嗎?
他還以為,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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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前留在宮內照顧自己的人,以及給自己喂藥的人,難道也是弈承哥哥嗎?
身體內那種被撕扯的感覺再度襲來,謝朝歌沒法再意識清醒的想些什麽,只能蜷縮在床上,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他口中還滿是那種鮮紅黏膩的血腥味兒,随着陣痛,一下下的翻滾上湧着,感覺又是想要吐出血來了。
小棉端着藥碗進來的時候,謝朝歌正縮在床上,手中緊緊的攥着被褥,指尖已經泛白,身體不停發抖,可還是抵擋不住那股疼痛。
小棉趕緊上去把藥碗湊過去。
“娘娘,柳太醫說這是能夠止疼的藥,您快先暍了吧。”
可床上的謝朝歌冷汗淋漓,有幾縷發絲淩亂的黏在了臉頰上,眉頭緊蹙,一雙眼眸也是水汪汪的睜大了,眼眶通紅着,看起來像是在痛苦的竭力隐忍着。
小棉還沒來得及把床上的謝朝歌扶起來,就聽見流殇宮外有人走進來,竟然是白妃白宣顏。
白宣顏先前來流殇宮時,被人趕了出去,他幾分震驚幾分嫉恨,便去到了太後的寝宮哭訴了一番。
誰知太後卻不以為意,告訴他那流殇宮現在是鐵定去不得的,皇上現在說不定正拿那個謝妃寶貝着呢,讓白宣顏不要去招惹。
可白宣顏聽了這話,卻更加氣不過了。
太後往常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如今怎麽也向着那個謝朝歌說話了。
太後便将實情告訴了他,說自己賜了謝朝歌毒酒。
“雖然皇上不是哀家親生的,但哀家也算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他母妃去世的事情,哀家不知道他查出了多少,但他必定已經猜到是與相國府和哀家有關。”
太後有些古怪的笑着,“可縱是如此,竟然還要把那仇人之子納入自己的後宮,別以為哀家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麽。謝家是哀家手下的人,那他謝朝歌也只能是哀家的人,如若不是的話,哀家便會讓他痛不欲生!”
白宣顏這才了然,也不禁開心起來。
“原來太後娘娘早有謀略,倒是顏兒不知短淺了。”
太後又道,“顏兒,哀家與你父親白大人籌劃些事情已久,如今眼見着快要事成,所以近日/你還是收斂些好。萬事都要小心,不要落了人把柄。哀家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記住了嗎?”
白宣顏的心思卻早已經飄到了那流殇宮去。
他心想,謝朝歌既然已經被賜了毒酒,那說不定趁着這個機會就會直接一命嗚呼,這樣是再好不過了!
如果謝朝歌真的能就此被鏟除的話,那他在這後宮之中也就沒有什麽威脅了。
他相信皇上不過是瞧着謝朝歌有幾分妖豔姿色,所以一時被魅惑住了而已,只要謝朝歌死了,皇上肯定會更加寵愛他的,他一定能夠寵冠六宮!
想到這兒,白宣顏不禁掩着口鼻笑起來,眉眼之間的得意之色再難隐藏。
“顏兒,顏兒。”
太後又喚了兩聲,白宣顏才連忙起身行禮回答道,“回太後娘娘的話,顏兒都記下了。”
可白宣顏到底是得意過了頭,剛出了太後的寝宮,他就直接來到了流殇宮。
果不其然,流殇宮外守護的侍衛已經被人撤了,皇上也不在這裏了,難道是裏面的人已經回天乏術了嗎?
白宣顏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急匆匆的就邁進了流殇宮內。
誰知卻見到謝朝歌居然已經醒了,還被他那個小宮女扶着,正要暍藥呢。
白宣顏一股怒火急攻上心頭,大步走過去。
“你......你怎麽醒了?你怎麽會醒了呢?你不是被太後賜了毒酒嗎?怎麽這麽快就治好了!”
小棉瞪了白宣顏一眼,說道,“回白妃娘娘的話,是皇上讓太醫院的太醫們竭力救治,我家娘娘昏迷了兩天一夜,這才剛剛醒過來呢。”
白宣顏卻是氣急敗壞的走上前去,猛的将小棉手中的那個藥碗直接奪過來,摔到了地上。
晔啦一聲,藥碗碎裂,裏面的藥湯也随之四處飛濺。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你沒死就算了,也不能這麽快就被治好了吧!”
白宣顏看着床上剛剛蘇醒過來的謝朝歌,一副蒼白脆弱的病态美人模樣,讓人瞧見肯定會激起憐惜保護欲,恨不得把這美人據為己有。
果然是就連病着,都知道怎麽勾人!
小棉手裏的藥碗被人搶走,她家娘娘連一口都還沒暍呢,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煎好的藥湯。
小棉聲音大了些,“那是因為我家娘娘人美心善,福大命大,老天爺都不收呢!不像是那陰溝裏的老鼠臭蟲,心腸那麽歹毒,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說不定哪天就會遭到報應,直接被打入那十八層地獄!”
啪的一聲脆響,白宣顏直接揚手給了小棉一巴掌。
他被小棉氣得渾身發抖,厲聲道,“你不過是個下人,竟敢這麽含沙射影的侮辱我!我看你跟你家主子一樣,都是有娘生沒娘養的賤骨頭!”
謝朝歌沒有暍到那止疼的藥物,又因為解藥的藥效發作,只感覺渾身都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似的,要将他的骨髓都吸食幹淨。
他疼得有些意識模糊了,可是聽到了白宣顏的這句話,卻突然就揚起了眼睛,看着白宣顏。
他是有娘生沒娘養,他的娘親,在他六歲時就因病去世了。
自那以後,謝朝歌便成了個沒娘養沒爹疼的小可憐兒。
“既然你沒被酒毒死,那肯定是暍的量還不夠!那我就大發慈悲的來幫幫你,結束你的這段痛苦!”
白宣顏忽的冷笑一聲,對着殿門外喊道,“來人!”
小菊便從店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捧着一顆藥丸。
白宣顏将那藥丸接了過來,放在掌心中打量了一番。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讨來的救命解藥啊,若是給謝妃服下的話,一定能幫助你盡快的恢複。并且這解藥可是無色無嗅,入口即化,因此就算是想要查,也查不出什麽來。”
他咧嘴笑起來,“若是謝妃因為這顆解藥,而發生什麽不測的話,那也只能怪謝妃,命,不,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傻子也能聽得出來,這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麽解藥,而是毒藥才對!
只怕是白宣顏想要趁此機會直接将謝朝歌毒死。
“小菊,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宮女給我拖下去,我來親自喂謝妃吃解藥。”
曰,,
疋。
小菊應聲,然後便上前來想要将小棉給拉下去。
小棉知道白妃肯定沒安什麽好心,伸手便要去搶奪白妃手裏的那顆藥丸,可小菊從身後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小棉想直接一腳把那個什麽勞神子小菊給踹死算了,可是她又不能讓自家娘娘以後難做,只能是竭力隐忍着。
“白妃娘娘!皇上走之前可是下了命令,你若是敢這樣做的話,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皇上又不知道是誰做的,到時候把責任直接推給那太醫院,太醫院裏那麽多太醫,一天殺一個還能殺上好一陣兒呢。”
白宣顏說着已經坐到了床旁邊,伸手撫了撫謝朝歌的臉頰。
“啧啧啧,這麽美的美人兒,可是要香消玉損了呢。”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狠厲毒辣,“你早就該去死了!瞧你這一副禍國媚主的狐媚相,皇上竟然還因為你,連早朝都不上了!若是再留這你,恐怕日後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情來呢!我今天就要為北域消除禍害!”
白宣顏死死地捏住了謝朝歌的臉頰,随後便要将那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裏。
小棉再也顧不得其他,一腳把身後的小菊狠狠的踹到了一邊,小菊立即倒地口吐鮮血。
還不等小棉撲過來,殿門外就又傳來了聲響,一道明黃的身影走進來,看到殿內的一片狼藉之後,冷聲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白宣顏吓了一跳,手裏的藥丸竟是直接掉到了地上。
他來不及去撿,那藥丸就被眼疾手快的小棉給拾了去,然後呈到了蕭燼面前。
“皇上!皇上您看!這是白妃說要給我家娘娘吃的解藥,但這肯定就是一顆毒藥!白妃他想要毒害我家娘娘,皇上您一定要為我家娘娘做主啊!”
蕭燼将那顆藥丸捏在了指尖,冷眼看着白宣顏。
白宣顏後背噌的就冒出來一層冷汗,他沒想到馬上就要事成的時候,蕭燼居然會來,那顆毒藥明明都快要被他塞進謝朝歌的嘴裏了。
“皇上!”
白宣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臣妾不敢啊!這......這真的只是解藥啊!”
柳晟就跟在蕭燼身後,将那顆藥丸接了去,然後放在鼻尖嗅了嗅,臉色大變。
“皇上,此藥有劇毒,只要服下必死無疑,并且死之前還會痛苦萬分啊!”
蕭燼的眉眼之間立即籠上一層寒霜,他對小棉道,“你去,把這顆藥丸給他吃下。”
白宣顏面露驚恐之色,不停的磕頭求饒,“皇上,皇上,臣妾真的是無辜的!求您饒了臣妾吧,臣妾......
臣妾是一時鬼迷心竅!”
小棉接過了那顆藥丸,走到白宣顏身邊去,手腳麻利的就捏住了他的兩頰死死的用力,便要将那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裏。
白宣顏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不停的流着眼淚,口中還一直在哭喊着,“皇上,臣妾是太後娘娘的人啊!臣妾的父親可是朝廷重臣白大人!您不能賜死臣妾!您不能賜死臣妾啊!”
說話之間,那顆藥丸已經被喂進了白宣顏嘴裏,果然立馬就在他的口中化開了,消失無蹤影。
蕭燼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白宣顏。
“來人,把白妃拉下去,打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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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