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這裏自己塗過嗎

太後臉色有些難看起來,皇上當着她的面就跟這個小賤人摟摟抱抱的,成什麽樣子!

蕭燼卻道,“既然母後要休息了,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他把謝朝歌摟在懷裏,便往殿門外走去。

随後蕭燼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頓住了腳步。

“母後身邊的這個奴才,連扶人都扶不穩,想來也是沒什麽用處了,要不然就換了吧。兒臣給母後選幾個更得力的人伺候着。”

張全勝聽了這話,連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起來。

太後道,“哀家用着張全勝,已經用習慣了,他畢竟也是哀家宮裏的老人,沒有那麽大的罪過。再說了,不過是謝妃自己沒站穩而已......”

蕭燼應聲,“既然母後都這樣說了,那兒臣就看在母後的面子上,給他輕點處罰就是了。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吧。”

三十大板,要是用刑的人手重一些,便能直接要了人命的。

說完,蕭燼帶着謝朝歌離開了。

待人走後,張全勝跪地叩謝太後的恩情。

他覺得心裏委屈,還在太後耳旁煽風點火的說着謝朝歌的壞話。

“太後娘娘,皇上竟然直接當着您的面就跟謝妃那麽親密,這不是完全不把您放在眼裏嗎?依奴才看,那個謝妃留着,早晚會是個禍害。”

誰知太後直接一巴掌甩到了張全勝的臉上,怒不可遏。

“你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當着皇上的面,你怎麽能那麽做?你以為皇上是傻子,看不出來你是故意的嗎!确實是該吃頓板子長長記性了!還有,皇上對謝妃如何,哀家心中自有分寸。”

蕭燼沒有讓謝朝歌回流殇宮,而是直接将他帶去了養心殿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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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到內殿之後,蕭燼就讓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

謝朝歌不由得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朕是告訴過你,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昝。是不是朕對你太好了,好的讓你忘了朕的話?”

蕭燼把謝朝歌抵到案桌前,捏着他的下巴,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

“不如你來告訴朕,太後跟你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謝朝歌連連搖頭。

不是......不是那樣的......

不是皇上聽到的那樣的......

那都是太後在做戲給他看,自己什麽都沒有答應啊。

蕭燼聲音冷得像冰,“事到如今你還否認?太後對你倒是好,還讓人去給你做補藥。”

蕭燼一手握住了謝朝歌的手腕,“朕命人給你送去了補藥你都不肯暍,難道是在等着暍太後送的嗎?朕還派人看着你暍光,你是不是暍的時候也很痛苦,覺得朕在折磨你,是嗎?”

謝朝歌想把手腕抽回來,可蕭燼卻捏着他不讓他動,随之靠得他更近。

謝朝歌整個人幾乎都坐到了案桌上,身子後傾,渾身都繃緊了力度。

蕭燼一只膝蓋忽的分開了他的雙腿,抵在了他的腿間,将他整個人完全壓制在懷裏。

看着他的那雙眼眸又深又沉,裏面有怒意,也有恨意,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交織成一片網,将謝朝歌牢牢的困在了裏面。

面前的這張小臉因為虛弱蒼白而顯得更加楚楚動人,惹人憐惜,眼尾還是通紅着的,像是哭過了一般。

謝朝歌動了動身子,可是膝蓋卻不小心碰到了蕭燼的腿上,引得他一陣劇痛,身子一軟就直接從案桌上滑了下去。

幸而腰間伸過來一只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将他往上一提,他便又重新坐回了案桌上。

這番動作下來,謝朝歌皺緊了眉頭,像是扯到了痛處。

蕭燼瞧見謝朝歌手掌心上的紗布越來越紅,像是那傷口扯得更大了些。

他讓蘇景去宣了太醫過來。

柳晟來到之後,見謝妃娘娘受傷的居然又是手掌心。

他将紗布小心翼翼的揭開來,那白嫩的掌心已經血肉模糊,中間是一道長長的血痕,一看就是被人用鋒利的刀子割開的。

柳晟趕緊給謝朝歌重新上了藥,然後将傷口包紮好。

上藥的過程中,謝朝歌疼的渾身止不住的發顫。

包紮好了之後,柳晟道,“謝妃娘娘的手可一定要萬分小心的好好保護着,可不能讓傷口再撕裂了,因為以前就受過傷,所以這次可能會留下疤痕了。”

蕭燼揚聲道,“你說什麽?”

柳晟道,“回皇上,臣說謝妃娘娘的手,可能會留疤......”

蕭燼冷聲,“不許留疤,朕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不許有任何傷痕,否則朕治你的罪。”

柳晟為難的不行,但皇上下令了,也只能絞盡腦汁的想辦法了。

蕭燼又将謝朝歌抱進了懷裏,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并不忌諱柳晟現在還在場,修長的手指摸了摸謝朝歌的臉頰,又順着他的後背漸漸下移。

“這麽完美的一副身子,不能留下任何的疤痕才好。”

蕭燼又問道,“太後宣去宮裏的是哪個太醫?”

柳晟道,“是林述林太醫,林述經常去太後宮裏診治的。不過這次林述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拿了個什麽珍貴的盒子。有人猜測可能是太後賞賜的寶貝,但臣卻覺得,那盒子有股血腥味道,而且林述身上也有股血的味道,還挺濃重的。”

挺濃重的。

蕭燼聽了這話蹙了蹙眉。

他進到太後寝宮的時候就聞到了那股濃郁的令人作嘔的熏香,像是在故意掩蓋什麽似的。

難道說是為了壓下血腥味嗎?

他的手指在謝朝歌掌心的紗布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不是說只是取點血嗎?到底是放了他多少血出來,難怪看着他這麽虛弱。

謝朝歌窩在蕭燼懷裏,早就有些撐不住了。

實在是蕭燼的懷抱寬闊又溫暖,就連撫在他傷口上的手指都那麽輕柔,像是能帶走一絲疼痛似的。

謝朝歌眼皮開始打架,一時有些恍惚,像是要暈過去了。

蕭燼連忙讓柳晟去弄些補血的藥物送過來,柳晟慌忙的下去辦了。

蕭燼把謝朝歌重新抱起來,又讓他坐到了案桌上。

謝朝歌坐不穩差點仰到後面去,蕭燼伸出胳膊将他摟回來,然後捏着他的下巴輕輕晃了晃。

“嬌嬌,別睡,先別睡,等暍了藥再睡,聽話。”

謝朝歌勉強的睜開了眼睛,但其實他已經意識飄忽了,堅持了這麽長的時間,他的身子早就受不了了。

案桌上還有些散亂的奏折,蕭燼将奏折推開,讓謝朝歌坐的舒服了些,然後讓他的身子前傾,趴在了自己胸前。

手指不過輕輕點到了謝朝歌的膝蓋,他便又是身子一顫,然後意識清醒了些,眼淚花兒冒了出來。

蕭燼發覺了不對勁,他的膝蓋上好像是有傷的。

蕭燼一手撩起了謝朝歌的衣袍,看到了他膝蓋上帶着血痕的傷,眸色頓時暗沉了下來。

“太後還罰你跪了?”

謝朝歌淚眼朦胧的點點頭,他心裏已經委屈的不行了。

蕭燼誤會自己跟太後是串通好了的,他會不會以為自己被罰跪也是裝出來的呢?

可是這種痛是實實在在的痛在他身上的,他覺得自己疼得快要死掉了似的。

謝朝歌自己撐着身子想坐直,蕭燼卻按住了他的後腦勺,将他按趴在自己肩上,然後低聲道,“不準動,就這麽靠着。”

蕭燼覺得,這一切好像真的不是做戲,這滿身的傷痕,哪一個不是刻骨的疼痛?

但是太後交代給謝朝歌的那些話,又能怎麽解釋?

畢竟太後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那白宣顏不就是其中一個嗎?

蘇景将藥物送了進來,說是柳太醫剛剛命人熬制好了的,還送來了塗抹傷痕的藥膏。

蕭燼讓蘇景下去,親自喂着謝朝歌将那個補藥暍了,然後将藥碗放到了案桌上。

又取出了個藥盒來,蘸了些藥膏,給謝朝歌塗了塗膝蓋上的傷痕。

原本火辣辣紅腫着的膝蓋,塗上了清涼的藥膏之後,疼痛立馬就消散了很多。

蕭燼像是有意将動作放得極為輕柔,謝朝歌幾乎沒有感覺到什麽力度。

可塗好了膝蓋之後,蕭燼卻将謝朝歌攔腰抱了下來。

他自己做到了案桌後的軟榻上,然後将謝朝歌放到了自己腿上,伸手便去掀起他的衣裙。

謝朝歌驚慌失措,連忙按住他的手,眼睛裏冒着淚光的去看蕭燼。

蕭燼把他的手拿開,衣裙下的那只手依舊想要探到他的身後。

“嗯鳴......”

謝朝歌喉間發出細碎的哼聲,然後又咬住了唇瓣,不肯再出聲了。

蕭燼指尖下是滑膩膩的肌膚,丘丘壑壑,十分分明。

“朕說了,每日要親自幫你上藥,”蕭燼的聲音幾乎貼着謝朝歌的耳邊響起,呼吸之間有灼熱的氣息噴灑出來。

“後面這裏自己塗過嗎?嗯?”

謝朝歌耳根通紅,艱難的搖了搖頭。

他渾身緊繃着,一動也不敢動。

修長的手指很滿意,慢慢抽了出來,蘸取了些藥膏之後,才又重新探過去,要将細細碎碎的角落全部都塗抹上。

不過是塗了個藥,謝朝歌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刑罰”一般,渾身酥軟,臉頰酡紅得不像樣子,癱在蕭燼懷

裏,沒了絲毫力氣。

作者有話說

來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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