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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下勁爆性的語言自顧自地走遠。

“不是吧……雲雀說……他要……住在……”

他呆呆的收回視線,看着自己的手。

“我家?!!!”

# # #

放學路上,黑崎一護僵硬的拖着步伐。跟在他身後的,是拿着自己的書包一副好學生模樣的雲雀恭彌。

——說是好學生,不過就是外表看上去像罷了……

“我說雲雀啊……”他試圖在和茶渡井上他們分手之後和少年找到話題聊聊,“你……和我爸說好了嗎?”

少年沉思許久,稍有遲疑的點了點頭。

“等——那個遲疑的動作是怎麽回事啊!你不會在什麽時候用記憶篡改器把我爸的記憶給修改了吧?!”

“閉嘴。”

然而事實證明,黑崎一心确實知道雲雀恭彌的來意并且熱情地接待了他。

“歡迎光臨!小恭彌——”飛撲過來的黑影讓雲雀直接一拐子抽了上去,“啊痛痛痛!果然和紫宸說的一樣,是個脾氣超爛的小鬼啊——”

邋遢大叔——黑崎一心坐在地上揉着屁股,這麽說着,“雖然長得挺漂亮,不過還是我兒子比較可愛嘛——哇啊!!”

一護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了一心的臉上,滿臉嫌棄:“喂,有客人來好歹放尊敬點嘛。”

“歡迎回來,哥哥!”黑崎游子向自家哥哥打着招呼,“還有這位就是爸爸說的要來我們家住幾天的雲雀哥哥吧!請多指教,我是游子,這是夏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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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指教。”相較于孿生姐妹的熱情,夏梨的态度顯得不溫不火。

晚上的晚飯,是由游子和雲雀一起準備的,據他自己的解釋“我吃自己做的會比較習慣”和“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要孩子來做飯”這一眼神的無情控告,一護忍不住大喊:“雲雀你那是什麽眼神啊!都已經出賣了你是個戀童癖的事實了——啊痛!!”

“對不起,剛才的話我沒有聽清楚。”再度擡頭的雲雀周身發出無名的黑色氣場,“可以請你再說一遍嗎?”

“……”這絕對是威脅吧?絕對是的!!

解決完晚飯後,就是商議住的問題。

一護本想着讓雲雀和露琪亞一樣睡在壁櫥裏,但卻遭到了一心的抗議(“再怎麽說雲雀君也是客人!怎麽能讓客人睡在壁櫥!”),而他本人也遭受到了雲雀的眼刀,最後少年下達了最後通牒——

“我睡在黑崎一護房裏,他睡地板我睡床。”

“為什麽!那好歹也是我的房間——”

“想被咬殺嗎?”

“……”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啊!!

在自己房裏打地鋪的一護哀嚎道,魂被自己塞到屜子裏面現在還沒有出來。

坐在床上穿着黑色睡衣的少年打了個哈欠,似乎是因為困倦而變得有些軟軟的聲音響起:“……晚安。”

話音剛落,燈就熄滅了。

……黑崎一護有在睡覺前看會兒書的習慣。

暗自嘆口氣,他默默地躺在地板上蓋上了被子。

無他,自己還沒有M到自找咬殺的地步。而且早睡也不是壞事。

但是他并沒有很快就進入夢鄉,而是發了會呆,發現自己真的沒有絲毫睡意後,下意識的看向了雲雀所在的床。

少年正好面朝向他。本來這床就不怎麽高,所以一護很容易就看見了裹着被子蜷縮成一團就留幾簇頭發在外面,像貓一樣睡覺的雲雀。

月光在他本就白暫的臉上灑下透明的影子。

少年密而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仿佛蝴蝶扇動的雙翼。

——啊……

怎、怎麽會有種……好可愛的……感覺?

……

……

我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猛地側過身,一護把被子蒙到自己的頭上,緊緊閉上雙眼。

睡覺睡覺!!

然而就在這時候——

!!!

一股狂亂的靈壓波動突然從城市的某一處出現,一護和雲雀同時睜開雙眼。

“這股靈壓是!!”

一護連忙跳了起來,握緊腰間的死神代理證,“碰”的一聲,穿着死霸裝的一護從本體裏分離出來,輕盈地跳出窗子。

雲雀的速度也沒慢上多少,他從義骸裏跳了出來,寬松的死霸裝裹住少年纖瘦的身子,他握緊斬魄刀,半眯着眼享受風吹亂碎發的感覺。少年站在窗臺上,感應了一下靈壓,然後一躍而下。

“Can you wake me?”一次又一次在黑夜裏發問,空虛的不安感萦繞在自己周圍,潛意識之海裏只有無窮無盡的藍色汪洋,似乎那是已死的怨靈們所留下來的不甘淚水彙集而成,源源不斷。

少年的身體仿佛像鳥兒一樣輕盈。

——Please、Take me to your world now。

# # #

「把時間包裹在一個信封裏,再蓋上一個美麗的郵戳。然後把那個白色的信封投到信筒裏等快遞員送到家裏,雨後的花園還有着雨滴劃下,郵筒伫立在那裏。

然後我啊,就有了以前的時光。

想點燃多少根紅燭融化這綿綿無盡的長夜,星幕的暗影投在房屋頂上紅白的屋頂。

吶……我真的可以收到以前的歲月嗎?」

☆、Ballade17破面

今晚沒有看見月亮,然而閃閃爍爍的星光已經忽明忽暗地顯露了出來。

冬獅郎坐在雲雀宅的屋頂上,一面擺弄着通訊器,一面擡頭向上看幾眼。

“并盛真是個和平的地方啊。來了也有一天了居然沒有感覺到一個虛的存在。”他自言自語着。雲雀紫宸正窩在房裏看他的八點檔,因為受不了男人時不時就被感動的抽泣聲,少年終于忍不住将冰輪丸插|進男人身後的牆面警告他安靜。可沒過多久悲劇再次重演,為了自己的耳朵,他毅然決然地将戰地轉移到了屋頂。

“小獅郎不用這麽反感的,來和我一起看嘛~”這麽說着的雲雀紫宸在看到電視上某一場面的時候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哦哦哦——!開始了開始了——嗚啊!!”

“雲雀紫宸你還是給我去死吧!!”滿臉通紅的銀發少年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了上去,然後瞬步遁走。

“嘶——好疼……”摸着被冬獅郎踹過的地方,男人扁了扁嘴,“我該慶幸白哉和庫洛姆他們的房間在一樓而我和冬獅郎在三樓嗎該死的!不就是XX嗎那孩子那麽激動幹什麽……”話畢他瞟了一眼電視上讓他感到索然無味的場面,“啊果然八點檔好無聊我還是去看嬌小的一米六好了~”

而後又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男人雙手合十口中喃喃有詞:“……冬獅郎啊,爸爸對你十五歲前長到一米七已經不抱期望了……你一定要在三十歲……不、二十歲之前長到一米六啊,不然太矮了的話就找不到老婆只能去攪基了呀……還是下面的那一個呀……呀!”

突然驚呼一聲,紫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确認那塊地方完好無損後松了口氣:“怎麽感覺這裏涼飕飕的……恩……一定是錯覺……”

跑到屋頂上的冬獅郎不知怎麽打了個哆嗦,他抱着雙肩思考許久,最終放棄了搗鼓通訊器的行為,轉而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撐于身後,懶懶地微仰着身子望着頭頂的夜空。

今晚現世的天空上沒有月亮,卻是繁星閃爍。大大小小的輝芒如同夏夜中的螢火蟲,點綴了整片天幕。

然而不知是一直擔心着什麽,銀發少年的雙眉依舊沒有舒展,湖綠的眼眸底部灑落着星輝,卻又仿佛蘊藏着一抹濃重的墨綠。

“不知道雲雀那家夥怎麽樣了……”他喃喃自語着。

!!!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響,他猛地回過頭去。

“誰?!”

“說這話的應該是我才對。”優雅地打了個哈欠,身穿白色緊身衣的金發青年悠然地出現在銀發少年面前,“我可不記得雲雀家有你這種小鬼。”

——他的頭上、帶着形似骷髅一般詭谲的面具。

“……”冬獅郎垂下眼眸,冰輪丸瞬間出鞘。閃着寒芒的刀刃劃開空氣,在夜色中泛着森冷的殺意,銀發的少年隊長握緊手中的利器,微微擡眸看向依舊沒有動作的青年,從身體中溢出的靈壓瞬間在夜色中蔓延開去,腳面下的屋頂頓時結起透明的薄冰。少年聲音暗啞:“你是……虛?!”

“哦呀,這種年齡就擁有了這樣的靈壓……”青年略顯意外地挑了挑眉,“看來不能大意了。”

“那麽,于此報出吾之名號。請務必銘記,因為,這便是将你送上死亡之路的人之名——”他微微擡眼,精致的面容帶上了惡毒的笑意。

“破面之第十四刃,迪奧斯·德克勒東。”

# # #

虛夜宮。

暗沉的黑暗中,一雙眼眸緩緩睜開。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他悄悄勾起嘴角,指節在石椅的扶手上有節奏地敲打起來。

“藍染隊長看上去很高興呢。”大殿旁的圓柱背後傳來一個懶懶的男聲,接着便見一個銀發的男子緩緩向前走了幾步,随後雙手抱胸靠在柱子上擡眸看過來,“有什麽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嗎。”

“嘛,算是吧。”坐在石椅之上的男子依舊不緊不慢地敲打着扶手,“這次的任務或許會很有趣吶。”

“诶,是因為要和浦原喜助……不。”銀發男子頓了頓,“要和雲雀紫宸再一次戰鬥的緣故嗎。”

“雲雀紫宸?”男子的手一停,“呵……從他失去那個人後開始,他就再也不是我的對手了。”

“已經被收入刀鞘中的刀,即使過去再怎麽鋒利,如今也已經斬不斷任何東西了。”

# # #

空座公園。

夜晚的公園基本上無人來訪,因而也就成了最好的戰鬥場所。只見原本平坦的公園中央不知何時已凹陷下去,而在這個巨大的坑的兩邊,身着黑白兩色的幾人正在對峙。

“茶渡、龍貴!”一眼看到躺在地上似乎奄奄一息的友人,一護攥緊拳頭,瞪向白衣兩人的眼神無比兇狠:“你們對他們做了什麽?!”

“黑崎君……”原本被兩人的氣場震得瑟瑟發抖的橙發少女在見到一護的時候便停止了顫抖,“龍貴、……還有茶渡君他們……”

“井上、小心!!”

??!!!

井上只覺眼前一黑,一只巨大的手掌以與它的體型絲毫不相配的速度向她襲來,本就柔弱的少女又怎麽會有擋住他的力量?她條件反射地想要伸出手掌呼喚三天結盾,身體卻僵硬得根本無法控制,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死亡的來臨——

然而,那只手掌并沒有落下來。

“還不快離遠點,草食動物。”少年清冷的聲音響起,“如果想送死的話。”

“雲雀君!”井上意外地叫出聲來,“你怎麽也……”

身穿黑色死霸裝的黑發少年用刀尖撐起了那只手掌,注意力卻并沒有在那個巨人身上。

他所在意的,是那個相較于這個壯漢更加瘦弱矮小的人。

那是一個穿着白色制服的男子。一頭黑色的碎發,慘白的膚色跟冰綠色的眼睛,臉上有深綠色類似于眼淚的痕跡。白色的面具覆蓋在頭部左半邊,呈帶角的頭盔狀。

而且根據他身上的靈壓表明……

“是虛。”雲雀輕聲說道。

這兩個來歷不明的都是可以化作人形的虛。

已經用瞬步将茶渡和龍貴搬過來的一護再度站起身,舉起他的斬魄刀:“卍解——”

“……”雲雀挑起了眼。離他很近的井上很清楚地看見其中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随随便便就動用卍解,草食動物還真是草食動物。”雲雀歪了歪頭,手中的斬魄刀加重了力道,“算了,先将你解決再說——”

他眼神一凜,在眼前的家夥舉起他的另一只手擊來之前率揮下斬魄刀,碎夜影梏在空中劃出一道飽滿的圓弧,剎那間,血光飛濺,那只巨大的右臂“轟”的一聲滾落地面,黑發少年趁機一把抓起井上的手,瞬步閃到幾米之外。

“天鎖斬月——!!”

與此同時,黑崎一護的喊聲也傳到了他們的耳裏,伴随着一道巨大的黑色月牙。

“碰——”

雲雀眯起眼睛,看向那個白衣男子的所在。濃煙滾滾,但直覺告訴他決不會那麽輕易地就結束。

但似乎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他将斬魄刀收回刀鞘,銀色的雙拐從寬大的衣袖裏滑入他的手中,下一秒,少年輕盈地躍起,鈍器狠狠地擊了出去。

*與鈍器碰撞的聲音,然而“喀嚓”一聲,卻不是那個男人狠狠摔出去的聲音。那雙鋼拐居然就這麽輕而易舉地碎掉了!僅僅是攻擊了他一下!

“……哇哦。”雲雀不怒反笑,他随手扔掉已經變成廢鐵的武器,再一次抽出斬魄刀,雖然不怎麽習慣用這東西,不過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用了就勉強再用用吧。

那個男人居然擋下了他的拐擊,嘛,雖然他也沒有使出全力。雲雀勾出了一個愉快的笑容,沒有什麽比棋逢對手來得更高興了,他能清楚地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沸騰,他全身的細胞都在渴望着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那個男人似乎也對他提起興趣來了。“牙密·裏亞爾戈。”他這樣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居然敢主動攻擊我的小鬼可是很久沒有見到了,報出你的名字吧!”

“我可沒有興趣告訴将被我咬殺之人我的名字。”雲雀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身體因為興奮而開始微微地發抖,“自不量力的草食動物,全部……由我來咬殺!!”

牙密哈哈大笑,似乎對這個膽敢對他叫板的死神不屑一顧,他舉起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臂,狠狠地向少年掄了過去——

“哇啊!”一個黑影飛了過來。

“!”正準備沖上前去和牙密戰鬥的雲雀因為看到那個黑影動作稍稍一滞,然而這已經給牙密造成了不小的空隙,就在他的拳頭即将挨上來不及躲開的黑發少年的時候——

“牙密,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需要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冷淡的聲音從牙密的身後傳來,然而就是這聲音并不大的一句話,硬生生地讓牙密的動作停了下來。

“烏爾奇奧拉……你這是什麽意思?!”牙密向身後的人吼道,身體卻依舊無法動作,“快點放開我!”

“如果在這裏放開你的話,你又會亂來了。”烏爾奇奧拉擡頭看向天空,語氣冷淡,“現在還不是我們和死神開戰的時候,還是說你想違抗藍染大人的命令?”

“……啧。”不滿地啧了一聲,牙密咬着牙道:“……明白。”

“死神,雖然現在不是我們對戰的時候,但我還是很期待你們的實力。”烏爾奇奧拉輕聲說着,徒手往空中一撕,天空竟被扯破出一條黑色縫隙。

“那麽,請不要讓我失望。無論是你……還是那個剛剛攻擊我的死神。”

☆、Ballad1e18意外

“哦呀,看上去我來得正是時候?”

半蹲在地上輕拿起鋼拐的碎片,少年并未回頭,而且看上去更有連話都懶得說一句的趨勢。浦原喜助無奈聳肩,搖晃着手中的紙扇慢聲說道:“夜一小姐,麻煩你把這群傷員送到店裏去吧~”

“該死的喜助!又把我當苦力了嗎!”随同浦原一起來的夜一抱怨着,也還是搬起了昏迷的茶渡,而有澤龍貴則被井上扶了起來,橘發少女說:“龍貴由我來帶回去吧,畢竟她還不知道……”

“井上,我和你一起去吧。”一護說着正要站起,卻被瞬步到身後的黑發少年踹了個趔趄,“雲雀!你要幹什麽啊?!”

“你先留下。”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着,雲雀抓住一護的衣領就往另一個方向拖,“先回那個奸商家去。”

“喂!放開我啊!我自己會走!”

# # #

“端坐于霜天吧,冰輪丸——”

巨大的冰龍騰空而起,在濃黑的天幕中帶着刺骨的寒意和凜冽的殺氣,直直向着前方的青年沖去。

那人卻并未躲閃,只是微微擡手于空中虛劃一筆——

!!

銀發少年的眼眸驀地睜大,因為他看到冰輪丸始解時釋放出來的冰龍,竟然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碎裂成了齑粉!

“實力不錯,但是很可惜——”青年虛了虛眼眸,嘴角的詭笑再次放大,“果然只是小孩子呢~”

少年猛地擡頭,眼中閃出森森冷意,下一瞬間便騰空而起,刀刃帶着碎裂的冰晶向着青年破空劈下!

依舊未躲閃,或者說連刀都沒有出鞘,迪奧斯咧開嘴角,下一秒一道耀眼的紅光便迎面襲來!

“虛閃?!”

這個距離根本就無法躲開!少年皺眉,将正欲攻擊冰輪丸的刀尖微微向上一提,一道冰牆瞬間在面前直直升起。紅色的靈子流撞擊在冰面上,厚重的煙塵混雜着細碎的冰片嘩然湧起。

即使作出了最快的反應也無法抵擋如此強力的攻擊,下一秒冬獅郎的身體便重重地墜落在了地面上,夜色中頓時激起巨大笨重的轟鳴聲。

“啊拉,真是狼狽呢~”在不斷墜落的冰晶中,青年彎下腰抓住少年的衣領,單手便将他輕松提了起來。

“你居然就是十番隊的現任隊長,那個雲雀恭彌的繼承者……”他歪了歪頭,嘴角突然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真是弱得不堪一擊啊,居然讓這種小孩子來當隊長,屍魂界真的是……越來越堕落了……”

“閉嘴……唔!”周圍墜落的冰塊折射着星輝落在少年的臉上,顯得那雙翡翠般的眼眸異常明亮,這讓迪奧斯感到十分不爽,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緩緩将腰間的刀拔出:“嘛,還是趕緊和你永別好了~親愛的十番隊隊長~~”

?!!

突然感覺到另一股靈壓襲來,青年眼神一凜,手中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冬獅郎的胸口!

噗嗒噗嗒……噗嗒……噗、嗒……

溫熱而黏稠的液體于緊握住利刃的手心中滲出。

清淡卻腥鹹的鮮血氣息頓時蔓延開來。

緊緊掐着銀發少年的手的力道不知何時已經減弱,只因突兀出現在兩人之間的黑發男人。

“喲,好久不見。”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痛苦,雲雀紫宸勾起嘴角笑得風輕雲淡,“不過,能否請您放開這孩子呢。破面大人。”溫雅卻仿佛暗隐清寒的音色不可阻擋般緩冉侵入了兩人的心髒。

雙方都不禁怔神,一者是為男人意料之外的出現,而另一方則是因為男人不同尋常的行為和态度。

“雲·雀·紫·宸!!”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原本因怔愣而放松的力道再度抓緊,冬獅郎不禁一陣悶哼,“你在開什麽玩笑,我這次來的目的,可是把這個小鬼殺掉啊!!”

“就算把他殺掉,雲雀恭彌也不會回來繼任十番隊隊長之位。”撇嘴,男人好似輕描淡寫般随性地開了口:“而且,你若是想殺他的話,就先從我的屍體上邁過去吧。”

!!!

# # #

“破面”,是摘除面具得到虛與死神兩種力量的虛集團。破面是由虛的面具剝落而誕生。普通的虛面具剝落也不會構成任何威脅。但藍染意在對屍魂界發動戰争,所以其破面化的對象,全部是大虛以上程度的虛。大虛之中有三個階級:第一種是“基力安”,處于大虛中的最下層,數量衆多,特征是全部擁有同樣姿态,外形巨大,但行動緩慢,智力也只有獸類水平,隊長級死神打倒它輕而易舉,其力量只相當于雜兵;第二種是“亞丘卡斯”比“基力安”要小許多,數量也少,但智能很高,戰鬥能力是“基力安”的數倍,是統領衆多“基力安”的存在;第三種是“瓦史托德”,最上級的大虛,大小與人類差不多,數量極少,整個虛圈也只有不過數只,但“瓦史托德”級的戰鬥能力,遠在隊長級之上。

雖然目前只有少數的未完成體,但藉由與持有崩玉的藍染接觸,完成體的破面就誕生了。當初屍魂界打算靜觀其變,直到藍染起事之後再采取行動,然而屍魂界有三位隊長投奔虛圈,之後又被巴溫特事件弄得兵荒馬亂,完成體比預料中更早地出現,并且被送到現世。因而山本總隊長緊急選拔了一批人趕往現世,與先行到達現世的朽木白哉和日番谷冬獅郎等人會合。

不過在會合途中,似乎碰上了意料之外的人。

“隊長~好久不見~~”身材火爆的十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在見到自家前·隊長時眼睛放光地撲了過去,結果自然是落空。

“松本,我已經不是隊長了。”少年冷着一張臉對曾經身為自己部下的亂菊警告道。

“雲雀大人!您有看到隊長在哪裏嗎?”戀次左顧右盼卻看不到自家隊長的影子。

“在我家。”那家夥會屈尊來到這種破爛屋子裏來才怪呢。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啪地一聲打開扇子,浦原喜助正經起來的臉反而看起來異常嚴肅,“這次,雲雀、黑崎,你們都遇上他們了吧。‘破面’。”

“啊。”随着氣氛的沉寂,一護臉上不由得也出現嚴肅的神色。

“很強。”對破面的實力作出評價,少年本來淡漠的臉上出現了只有在棋逢對手時才會出現的狂熱神色,“但我會把他們一個一個全部咬殺。”

“雖然雲雀你有這樣的想法很不錯,但我們現在的情況仍不容樂觀。如果目前藍染手下有十只以上的‘瓦史托德’級別的破面,屍魂界所要面對的不亞于一場滅頂之災。”擡眼看了看距離被衆人圍着的桌子最遠的雲雀,浦原無奈聳肩,“靠近一點也沒關系啊,雲雀桑。”

“室內不得出現三人或三人以上,”雲雀皺眉,“要麽就這樣。”

“喂喂,我們現在可是在開作戰會議啊,你離那麽遠聽得到嗎。”

“咬殺或者離開。”

“這條件越發苛刻了喂!”

“那我走了。”話罷,少年便起身,幹脆利落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嘶——”浦原抽了抽眼角,“這死小鬼!”

# # #

夜半總歸是帶有寒意的。

從浦原商店離開的雲雀拉了拉胸口單薄的衣料,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是回黑崎家還是雲雀家,還是自己閑逛。

從路途長遠來看,黑崎醫院未嘗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若要論舒适度的話,沒有哪裏能比得上由自己親自布置的雲雀家。

繞過歡鬧的夜市穿過街燈明亮的表演區,臨近溪邊的環境與夜色相得益彰般靜谧宜人。空中,雲團遮掩了明月只剩繁星微閃,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遠離了喧嚣的空座町被夜色溫柔地籠罩着凸顯靜谧和溫馨。

果然還是到處逛逛把這段時間耗過去吧。

!!

微微顫動的雙翅抖落下細碎的銀光,美麗的蝴蝶于空中飛舞,轉了幾個圈而後輕盈地落在少年伸出的指尖上。

地獄蝶微微沉默,随後傳來了銀發少年驚慌失措的聲音:

“喂!雲雀……雲雀恭彌!!快點回來!雲雀紫宸他……他——!!”

?!!!

如同被人當頭棒喝般怔愣,他突然不可抑止地感覺心慌。下一秒,少年便抑制不住地低吼出聲,“那家夥怎麽了?!”

# # #

從未想到過有一天,能夠親眼看到雲雀墜落的樣子。

若說那家夥也算是一只雲雀的話。

黑發染血。

黑色的血液從精致的嘴角緩慢滑下,終是墜落于尖端跌入土層盛放出妖冶之蓮。

黑色的鳥兒如同被折斷雙翅,從天空跌落而下,想必就是這般景象了吧。

“雲雀……紫宸?”

沒有回應。

如死一般寂靜。

似乎連呼吸也已停止。

金發的破面仍手握刀柄,臉上猶帶着震驚的神色。

——剛才……怎麽了?

“雲雀紫宸?”

冬獅郎不顧頸上殘留的火辣辣的疼痛,邁着不穩的腳步向黑發的男人走去。

“雲雀紫宸?”

“……紫宸?”

“吶,回答我啊……爸爸?!!!!”

☆、Ballade19前奏

瞳孔失焦,血液變黑,無法行動。

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的青年眼神一凝,他微微擡頭,重新恢複冷淡的聲音響起:“我可不記得要讓你來摻一腳啊,菲澤莉努·奧羅拉。”

!!

銀發少年聞言擡起頭來,屋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另一個人影。淡金色的頭發微微蜷曲,覆蓋在臉龐上的詭異的面具彰顯了其身份,那個人穿着和迪奧斯相同的裝束。

“藍染大人要求盡快解決目标。”略帶沙啞的聲音回答了青年的問題,女人轉過頭來向迪奧斯的方向深鞠一躬,“而且您已經在這裏停留了太久,烏爾奇奧拉閣下已經返回虛圈了。他希望您也盡快……”

“還沒有結束。”

稍顯虛弱的聲音打斷了女人的話語。冬獅郎睜大雙眼,看着男人緩緩睜開眼睛,原本猩紅色的鳳眸此時已完全轉為暗淡的烏黑,即使這樣他也艱難地從少年的懷中坐起。

“……!!為什麽!中了我的毒居然……”女人的臉被面具遮住看不清表情,但仍然可以從她的語氣中感到意外。

“哈,不愧是雲雀紫宸。”青年卻并沒有任何意外,“菲澤莉努,你的毒對他可是絲毫不起作用啊。身為我的從屬官,你的實力還值得商榷呢。”

“請不要這麽說。”女人的口氣裏帶上了些許不耐。

“雲雀紫宸?!你怎麽樣了?”

“真令人傷心啊,冬獅郎。明明難得叫我‘爸爸’的。”男人勾起了一抹微笑,他揉了揉少年柔軟的銀發,輕輕拭去從那雙碧色的眼瞳中流淌出來的晶瑩淚水,“不過看到自家孩子這麽關心老爹,就算再怎麽痛苦也要說不痛才對得起兒子啊混蛋!”

他将斬魄刀插進屋頂支撐着自己站了起來,看了看自己仍然止不住黑血的掌心,無奈聳肩後用這只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液,即使虛弱也依舊鋒利如刀的眼神注視着那個女人:“就是你吧,将毒抹在那個家夥的刀上,在我用手擋下他的攻擊時,毒素便通過傷口進入我的體內。”他指了指心口,“真是狠毒的女人啊。”

該死的,明明他的傷口還在滲血,他應該還處于虛弱的狀态中。

為什麽這個男人會給她一種……如同面對藍染大人的感覺?!

菲澤莉努按捺住心中莫名的恐懼依舊冷聲開口,“無所謂狠毒還是正當的手段,只要能夠殺掉敵人就可以了。”

“哦呀,你的這種想法真讓人無奈啊。”語氣輕柔随意得像在訓斥不聽話的小孩,雲雀紫宸微眯起眼。他明明在微笑,可是眼中卻感覺不到絲毫溫度。

“那麽你也做好準備了吧~”男人微微颔首,一直保持着上揚十五度的唇線漸趨平直,黑色劉海于眼底如此輕易便投下了半片陰暗。

?!!!

下一秒,大地猛然開始搖動劇顫!巨大的壓力随着男人最後的聲線落下之時席卷而來,兩個破面甚至因為這猝不及防的攻擊而不堪重負地跪倒在地!

# # #

漆黑迷離的夜幕,明月高挂照亮街景。

紫發少女的視線越過窗戶看向一望無際的夜空,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陌生氣息讓她感覺到莫名害怕,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骸大人他、果然還是回到黑曜去了嗎?

想到英俊的藍發少年一臉微笑地拒絕自己想要同他一起去黑曜的想法,庫洛姆不禁一陣喪氣。盡管骸大人說留在這裏自己會得到更好的照顧,但還是……想要和骸大人在一起啊。

“朽木先生也有感覺到嗎?……那種氣息。”她向坐在身後似乎在閉目假寐的青年輕聲發問。

“沒有。”依然閉着眼睛面無表情地回複,朽木白哉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出判斷:“我只知道有一個白癡男人因為不知名的白癡原因暴走了。”

“那個草食動物不是挺精神的麽,明明受傷了還能爆靈壓。”冰冷又富含磁性的聲音透過空氣清楚傳來,身穿黑色死霸裝的少年出現在門外,陰沉的表情暗示着他此時的心情十分不爽。

他怎麽知道在聽到冬獅郎說那個男人出事的時候心裏會突然一緊,仿佛擔心那個男人會出事一樣。在雲雀的印象中雲雀紫宸一直都是一只打不死的草食動物,明明擁有那麽強悍的實力卻偏偏要僞裝出溫和無害的表象,只會在所謂“最重要的人”受到傷害的時候露出尖牙……說起來這一點,雲雀頓了頓,和那個草食動物澤田綱吉居然有點兒像。

“那個男人的對手……是虛?”白哉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俊容上,黑色雙眸不知何時已泛出絲絲寒意,“是大虛,但是靈壓比基力安更為強大。”

“破面。”雲雀凜然開口,聲音仍舊低沉:“藍染的新産品。”

啧。他又想起那兩個破面了。什麽時候要是能再打一場就好了。

庫洛姆有些無措地看着兩個死神在交談了一些自己不理解的東西後重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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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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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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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