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長知道了。”

“嗯。”

“嗯什麽?趕緊滾回來。”中隊長在電話那頭低吼。

“知道了。”

“回來往死裏罰你我也不管,不讓我省心。多大事兒啊大晚上跑回去,晚一天是能天塌啊還是能地陷啊?”

“人生大事。挂了。”

夏初換了衣服,把濕答答的頭發吹幹才走出房間。梁牧澤把買回來的早點用盤子和小碗裝好,坐在餐桌邊看着她。

“吃飯。”

夏初跟小媳婦似得,邁着小碎步走到餐桌旁,一坐下就開始埋頭苦吃。

“不請假了?”

“嗯。”

“那打報告吧。”

夏初終于擡起了“沉重”的頭顱,有些不解的問:“什麽報告?”

梁牧澤看着她,認真的說:“結婚報告。”

“我沒同意結婚。”

“你答應了。”

“沒有!”夏初理直氣壯,她什麽時候答應結婚了?早上他也只是說會負責,又沒求她嫁給他,她為什麽要答應?

梁牧澤隔着桌子拉近兩個人的距離,眼裏閃着情緒,沉着聲音說:“你晚上答應的,難道要反悔?”

“我什麽時候答應了,我……啊!”一個片段閃出腦海,夏初趕緊閉上嘴巴,昨天不清醒的時候,似是說了什麽。

“嗯?”

夏初幹咳了一下,繼續低頭吃飯。不接話茬 ,也不反駁,只當沒有聽到。梁牧澤不再追問,反正夏初已經是他的了,誰也搶不走,就是親爹也不行!!!絕對不行!!!

回部隊前,梁牧澤先把夏初送回醫院。車子停穩後,他拉着夏初的手不讓她走。夏初着急的掰開他,醫院門口人來人往,又是上班時間,萬一被認出來影響不好。更何況他們兩個現在都穿着軍裝呢,就算沒人認出他們是誰,被陌生人看見兩個軍人在車裏拉拉扯扯,影響更不好。

梁牧澤緊緊攢着她的手,有些欲言又止的樣。

“有話就說,你能不能先把手放開?”夏初低聲和他商量着。

“夏初,我很認真的跟你說,不要和裴俞來往,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觸。電話、短信、見面一律杜絕,答應我。”梁牧澤說的何止是認真,簡直命令。

“你是,吃醋嗎?”夏初忽閃着大眼睛問道。是吃醋嗎?可是他說話的語氣卻又不太像。

梁牧澤沉了一會兒,“是!記住我說的話,不要有任何聯系。上班吧,我會給你打電話,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

夏初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可是又不知道是哪兒不對。毫無頭緒。思索中,梁牧澤已經幫她打開車門,催促道:“去吧,不然要遲到了。”

“嗯,開車小心點。”

看着他的車子消失在街口,夏初過了馬路走回醫院。一整個上午都毫無精神,昏昏欲睡,不停打瞌睡。

醫生都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都看見了她眼下的黑眼圈,關心的問她是不是沒睡好雲雲,夏初只能幹笑着點頭稱是。的确是,沒有睡好!

梁牧澤的囑咐純粹多餘,因為夏初自生日前見過裴俞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他的消息,沒有電話、短信,更不會見面。

開始數九的時候,G市的氣溫也開始随之下降,但是相比與北方的天氣,仍然是暖和的過分。适合穿裙子的氣溫,她依舊是幾套軍裝輪着換。

就在她滿足與這樣有思念有幸福的小日子的時候,生活又給她來了一段微波瀾。她笑稱,生活調味劑。

那個下午,夏初終于可以按時下班,剛走出醫院的大門,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女聲在叫她的名字。順着聲音,看見一輛灰色小跑。夏初慢慢走向跑車,歪着頭想看清車裏的人。

“嫂子,是我。”開車的人下車對她揮手。是梁韶雪。不再叫她夏初,而是嫂子。夏初最近已經慢慢熟悉了這個稱謂。

“小雪?你什麽時候到的?”夏初有些驚喜,從上次見面到現在,已經有三四個月了。

“昨天,和朋友一起,今天沒什麽事兒就來看看你,先上車吧。”梁韶雪 笑吟吟的站在車邊,身着一件駝色Burberry風衣,半長頭發在風中随意飛舞着,明豔動人。

夏初彎腰往車裏看看,還有另一個人坐在後座。是位很漂亮的女人。

“嫂子你坐前面,咱倆可以說說話。”

“好。”夏初笑着應下,拉開車門坐進去。

車子啓動,是回家的方向。夏初和梁韶雪一路有說有笑,經過上次短暫的相處,她們已經發展為很聊得來的朋友。話題不涉及梁牧澤,依舊可以說的很開心。

可是,夏初總覺得,身後又道目光一直看着她。她回頭看那位漂亮妩媚的年輕女人,黑色紋理燙,灰色風衣。她給夏初的感覺是,怎麽看都覺得不善。

梁韶雪說,這幾天吃的太雜,需要素食清腸,雖然夏初手藝不怎麽樣,将就一下還是可以的。夏初應下,路上順便讓她拐了一趟超市買了青菜水果。

梁韶雪看見二喵跟看見自己閨女一樣,又抱又親,還一直埋怨夏初把它養的太大了,胖可以容忍,但是長了這麽多就不好了。可還是親的不得了,抱着二喵不撒手。

“小雪,這位是?”進了家門,夏初還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那女子。

“啊,”梁韶雪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和歉意,舔舔嘴唇說:“這是我的一個朋友,竺桦。這是我嫂子,夏初,我哥的未婚妻。”

“那你們先坐着,我去準備晚飯。”

那個名為竺桦的漂亮女人,一直很安靜卻忽然一個箭步到夏初面前,拉着她的手狠狠握了一下,眼中明明閃着不喜歡,可是卻笑着對她說謝謝。此謝是不是非彼謝,夏初有點兒鬧不明白。

夏初在廚房做飯,隔着玻璃門看見客廳的兩個人似是在争論什麽,小雪的神情有不屑,還有點兒憤怒。關掉水龍頭,把洗好的土豆撈出來。剛拎起菜刀,廚房的玻璃門被推開,她還以為是小雪,就笑着說:“要幫忙啊?”

“你叫夏初是吧?”

來人竟不是小雪。

“是。”

“我看你年齡應該比我小吧,我就直接喊你名字了。”竺桦笑容可掬的說。

夏初看看她,也很官方的笑笑,“可以,喊名字就好。”

“你和牧澤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嗎?”

夏初的刀子一頓。總覺得不善,原來真的是別有用心啊。原來是奔着梁牧澤來的。八成是他以前的風流債。夏初心裏這麽想着,可是完全沒有表現在聲音或者表情上,甚至裝出一副很幸福的小女人裝,嬌羞的笑着,“還好。”傻子才會告訴你說,我們剛剛在一起。自己拆自己的臺嗎?我又不傻。

“他應該很忙吧,你們應該沒什麽時間見面吧?!”說話那種篤定的口氣,讓夏初很厭煩。大概是因為和梁牧澤車上關系的原因吧。

“還好,他有時候回來,或者我過去。”

竺桦可能是聽出夏初聲音的變化,繼續說:“可能你覺得我問你這些有些唐突,其實我和牧澤也認識很多年了,只是後來我出國他讀軍校,聯系才少了起來。”

“呵呵。”夏初下刀如有神,刀刀斃命!!!切完土豆又切蔥姜蒜。

“他應該不會跟你提起我吧,”說話的語氣裏有一絲傷感和自嘲,“我當初那麽堅定的出國。”

“呵呵。”夏初自己順着氣,我忍!!

竺桦站在夏初身後,盯着她忙碌的身影,一字一句的說:“我和牧澤很小就認識,我們兩家的關系很好。你應該知道吧,梁叔叔是商人,我爸和梁叔叔是多年搭檔,很早以前還說要給我們訂娃娃親呢,你說是不是很搞?”

夏初忽然就笑出聲來,笑的很開心,“是啊是啊,真是太搞笑了,哈哈。”

竺桦的臉色刷就白了,恨不得把夏初的後腦勺盯個窟窿。夏初忽然轉身,竺桦趕緊換神色,可是還是被夏初看到了那瞬間消失的忿恨。夏初手裏舉着菜刀,看似很霸氣的樣子,眼睛含笑,聲音冰冷:“竺小姐,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還是到客廳休息吧,我要炒菜了,油煙挺大的,您這海外歸來的人是頂不住這些油煙,就像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過分勉強為好,逞能不是一個好選擇。”

“你……”竺桦被夏初話中話說的有些惱怒,可是卻找不到詞語反駁。

這時候梁韶雪拉開門沖進來,神色慌張,拉着竺桦就往外走。那女人還挺來勁,梁韶雪拉了半天才把她從廚房拽出來。

夏初把菜刀撂回案板,解開圍裙扔在一邊。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吃葡萄。梁韶雪已經拉着那個女人離開了。她有些不明白梁韶雪的意思了,明明看起來就很喜歡她的樣子,可為什麽把梁牧澤的前度給拉過來?看梁韶雪的樣子,也不想是要給她下馬威的。

沒看出來,梁牧澤這土人,還挺有魅力,還有女人找上門明打明搶。看來是塊兒好寶貝,得攢緊了,可不能撒手讓別人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更新晚了,更不好意思剛剛因為修文僞更

我忏悔

Chapter 38

夏初抱着二喵,看着電視吃葡萄。努力忽略那個名為竺桦的女人,一個遙遠的前度,怎麽能和正牌現任相提并論?竺桦如果真覺得自己才是梁牧澤的知心愛人,那就不會來找她,直接找梁牧澤雙宿雙飛多好。

“嫂子。今天的事情對不起,我向你坦白,求繳槍不殺。”

夏初拿着電話,伸開盤在一起的腿躺在沙發,盯着天花板說:“說來聽聽。”

“竺桦說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她神經着呢,我不想帶她來的,可丫死纏爛打我磨叽不過她,我真錯了,你千萬別告訴我哥,他們倆已經七八年沒什麽聯系了,估計我哥已經快忘了竺桦是哪根蔥了。那女的真不正常,找了一打男人之後發現,還是我哥好,想回頭,可人憑什麽等你啊?她就仗着和我哥認識時間長。丫居然尾随我去香港,我腦子也被驢踢了,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怎麽就帶她來了。她跟說的特好聽,就想看看你,她就安心了。結果是不安好心!!!嫂子你別生氣,我錯了,你真別生我的氣。最最重要的是,別告訴我哥,他能拎刀劈了我。”

“你在哪兒?”

“啊?”梁韶雪吞吞口水,“開着車呢。”

“那什麽竺桦呢?”

“我找人把她押回北京了,我已經非常認真的警告她了,三思後行,不然影響我哥娶媳婦,第一個不放過她的就是我小嬸。拿家裏當靠山,得先看人願不願意呢!”

“她不是說,她爸是你小叔的老朋友……”

“是老下屬吧……反正我小叔和小嬸沒要求我哥能找門當戶對的,只要他喜歡,娶誰都行,這女的吧,小時候還挺好,就是有點兒矯情,我哥要去當兵,她拿錯自己的分量,死乞白賴的要出國,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哥,結果怎麽樣?自己摔的面目全非,我哥連挽留都沒有,正合他意,背個包上軍校去了。”

“你哥夠絕情的啊!”

“不不,是沒對準對象,如果是你,他肯定哭天抹淚的求你留下來,跟橡皮糖似得你甩都甩不掉。”

夏初笑着着點頭,最後問:“還來吃飯嗎?”

“你還願意見我嗎?”梁韶雪輕聲問着,聲音裏有些愧疚。

“趕緊的,涼了不管熱啊。”徹底鬧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敢情竺桦就是一個典型炮灰前度,那就什麽威脅也沒有了。夏初心裏的小疙瘩解開了,她還以為梁家人不喜歡她,派小雪來給她下馬威的。

夏初彎着眼睛笑,一下一下溫柔的摸着二喵。賞了它幾粒葡萄,那家夥吃的美着呢。

這件事情,夏初以為就這樣過去了,她真的沒放在心上。可是沒出兩天,她又接到電話,一位自稱是梁牧澤嫂子的女人。她的聲音輕靈好聽,脆脆的京片子,一聽就是很年輕的女人。她說她是鐘靜唯,是梁牧澤的堂嫂,專門打電話替梁韶雪道歉。 她說,夏初你不在意就好,真怕你想不開,小雪已經被全家批鬥了,你可千萬不能把梁牧澤給抛棄了,全家就指望你拯救他呢,這麽多年他就對你動心了,你如果不要他,這輩子興許他就得打光棍了。而後話鋒一轉又說:“夏初你這麽好一姑娘怎麽看上他了?恨不得打一巴掌才說能蹦出一句話,悶騷又陰險的。”

夏初覺得特別無奈,這電話到底是“勸和”還是“勸分”的?挂電話前,特別熱情的邀請夏初去京城,說是家裏放話了,梁牧澤休假如果不帶她就不讓回家,先把媳婦兒領回來才能進家門。

之後又寒暄了一番,夏初樂呵呵的挂了電話。看來這梁家的女眷們個頂個的的能說會道,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話多卻不惹人厭煩,聽起來很有意思。不知道以後在這種氛圍下,自己會不會也能說一口京片子?

咳咳,想多了想多了。

夏初伸個懶腰回房間睡覺。翻着日歷看看,差不多又是一個月了,今晚早早休息,明天一早進山看老太太。如果時間允許,她還可以增加行程,比如特種大隊。

夏初又帶過去很多藥材,順便又買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背在身後。車子只能到縣城,夏初背着藥品和被子吭吭哧哧的往前走。幸好遇見一位趕着驢車的善良老鄉,正好順路,把夏初送到村口。淳樸的村民,樂于助人讓夏初很感動。

近幾日,老太太總是坐在家門口張望着,算着時間,覺得夏初該回來了。看見夏初背着大包小包風塵仆仆的樣子,老太太喜笑開顏,趕緊過去迎她,慈愛的撫着夏初的頭發,幫她擦去額頭的汗水。這半年來,夏初的客家話見長,雖然還是磕磕巴巴的,但是可以聽懂一些簡單的對話,如果手比劃着,可以聽懂更多。

老太太講了很多,包括她那為國捐軀的兒子。夏初從不敢問起這個問題,不管是老太太還是梁牧澤,她覺得他們在心裏都藏着太多的悲傷,不忍心再提起那些讓他們傷心的事情。可是今天,老太太卻出乎意料的和夏初說了很多。

她只有一個兒子,在她還很年輕的時候丈夫就去世了,她含辛茹苦的将孩子撫養成人。那年征兵,孝順的兒子不想自己的母親再為他操勞,選擇入伍。兒子體能素質好,當兵的第四個年頭如願成為G軍區特種大隊的一員。他成績各項優異,多次立功,軍功章拿了好多。領導找他談話,想提拔他為幹部。可是所有的一切,在那個不眠之夜全軍覆沒。為了掩護大部隊,只能以身犯險,身受多槍。而梁牧澤,也是在那個晚上身負重傷。那天,特種大隊立下大功,卻也傷亡慘重。那晚,梁牧澤失去了患難與共的兄弟。

老太太聲音沉靜而悠遠,像是在敘述完全與她無關的事情,夏初則早已禁不住的淚流滿面。 夏初搭着村上的拖拉機到縣城搭車,坐在小巴的最角落,夏初有些疲憊的閉着眼睛假寐。可是眼前再次出現第一次與梁牧澤見面的場景。自己和一群人質抱頭蹲在一起,梁牧澤的聲音通過擴音喇叭傳過來,給他們帶來希望,也讓歹徒膽怯。一群迷彩武裝戰士沖進來,臉上的油彩蓋住了五官長相,但是卻如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拯救了人質,保證了他們的安全。

田勇受傷,他那麽擔心。那當親眼目睹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離開人世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呢?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着他一點一點消失生命的跡象。所以拼到最後也要完成任務,要替兄弟報仇。只要想到無所不能的梁牧澤無助痛苦的樣子,夏初就一陣陣鑽心的痛楚。心疼他的無助,更心疼他的重傷。車子到達終點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時分。車子不能在往前走了,前方就是特種大隊的所在區域,守衛森嚴,不時有巡邏的車子經過。夏初順着林子邊的公路前行,周圍那些草叢中,她不确定是否又披着草編鬥篷的戰士,他們總是僞裝的很好,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夏初大概走了近10分鐘,果然有輛敞篷的越野停在旁邊,車上兩個戰士扛着步槍臉上塗着油彩,眼神堅毅肅穆。夏初打算自報家門的時候,戰士卻先一步認出她。夏初如願的坐着特種大隊的巡邏車,颠簸着前往特種大隊。

順利進入部隊大門,夏初坐着車子穿過大院來到主樓前。剛想問梁牧澤在哪兒,旁邊停下一輛越野,穿着迷彩的董志剛從車裏下來。“夏初來了?你看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派人去接你。”夏初有些惶恐的擺手,她可不想那麽興師動衆的。

“還沒吃晚飯吧?走,我讓餐廳給你開小竈。”

“謝謝大隊長。”

“客氣啥,”董志剛爽朗的笑起來,領着夏初往餐廳的方向走去,“老連長養的閨女就是好,還惦記着我心髒不好,隔三差五來看看我,好!好閨女,哈哈。”

夏初只能滿心愧疚的跟着董志剛傻笑,她能辯駁什麽嗎?只能說,特種大隊都是人精,誰都不好惹。天色已經黑透了,部隊的晚飯時間早就已經過去,餐廳給夏初開了小竈,董大隊長就在旁邊陪吃。

夏初壓力山大,縱是早已饑腸辘辘,也沒什麽食欲。她也沒那麽大膽子,腆着臉問梁牧澤在哪兒。

“夏初啊。”

“什麽?”夏初從一碗粥裏擡起頭,看着對面的董大隊長。

董大隊長看了看周圍,隔着桌子探身,壓低聲音說:“梁牧澤那小子,我聽說,他進部隊前……”說着又看看四周,确定沒有危險目标靠近。

“進部隊前怎麽了?”

“有個小女朋友,還青梅竹馬呢。”

夏初惡汗!這事兒大隊長是怎麽知道的?她确信自己沒說過,梁韶雪根本不認識董志剛,更不可能說這些,而最有可能說這些話的人,就是梁牧澤。

夏初只能佯裝鎮定無所謂的說:“我知道。”

“你知道啦?”董志剛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那姑娘這兩天還往大隊打電話找梁牧澤來着,我也在想啊,她是怎麽知道電話的呢?”

“呵,是啊,嗯。”夏初幹笑着,手上夾菜的勁道不覺的增大,剛剛還無比心疼梁牧澤的心情此時煙消雲散。傷傷傷,挂了才好呢,從此世上又少一個禍害。

董志剛看着夏初不明顯的憤怒樣子,眼角飛出一絲得意的壞笑。

接到通風報信的梁牧澤風風火火的趕到餐廳,正碰上吃飽喝足的夏初,他滿眼的驚喜,臉上有顯而易見的開心,可是夏初卻一個勁兒拿眼剜他,恨不得把他剜成蜂窩煤。梁牧澤完全不知道有人用暗箭不停對着他掃射。

“你來幹什麽?”

“找人。”梁牧澤目光如炬的看着夏初,聲音冰冷的回答董志剛的質問。

“沒你要找的人,忙你的去吧。”

梁牧澤轉而看向董大隊長,“你兒子剛打電話了,說下周家長會,你如果再不去的話……”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董大隊長就一把推開他,一整風似的匆匆離開。

梁牧澤得意的挑着眉毛看着董志剛的背影,輕哼了一聲。可是一轉頭,夏初早已經邁開步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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