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有很多GN反映說太不切實際了,(1)

可是自我感覺,改完的好爛啊,各種不好看,自己都不忍心看但是開頭已經改了三遍了,我真的無愛再改了,放任自流吧

Chapter 39

夏初不等梁牧澤,自顧的往家屬院的方向走着,她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到了特種大隊,才不會因為一句話就這麽傻乎乎的離開。

“你怎麽了?”梁牧澤從後面拉住夏初,很認真的問。

夏初甩開他的手,神情冰冷的說:“大白天的注意影響。”說完繼續悶着頭往前沖。梁牧澤心下有些了然,不再說什麽,老老實實的跟着她的腳步。

“今天太晚,明天一早我再回去,今晚我睡這兒了,你回辦公室吧。”剛把大門打開的梁牧澤,就這麽無情的被推了出去,夏初順手把他手裏的鑰匙也搶了回來。可人梁牧澤是誰啊?中國陸軍最優秀的特種軍官,低低的兩層樓,那裏能難得住他?梁牧澤站在樓下張望了一圈,發現只有衛生間的窗戶是打開的。踩着一樓的窗戶三兩下就攀了上去,一個手撐跳進衛生間。

“啊……流氓!!”剛上完廁所的夏初抄起旁邊的拖把,不管不顧的就往他身上砸。

“是我。”梁牧澤聲音裏有些怒氣,一手抓住飛來的拖把,未幹的拖把甩了他一身水漬。

夏初掐着腰,貓一樣的眼睛睜得圓圓的,怒斥他道:“你怎麽了?誰讓你進來的?這是衛生間!當兵學來的本事就是讓你翻院牆的嗎?”

梁牧澤奪過夏初手中的武器扔在一邊,又向她邁進了一步,“你到底怎麽了?”

“你說我怎麽?”縱是他比她高了一大截,夏初此時的氣勢完全不落他之下,身上散發着森森的怒氣。

梁牧澤點頭,“因為那個電話?董志剛告訴你是吧。”

夏初冷笑,“怎麽?事實擺在眼前不承認嗎?”

“你想讓我承認什麽呢夏初?”梁牧澤低着頭,額頭抵着他的,似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你一點兒都不相信我。”

夏初氣呼呼的喘粗氣,小臉被氣的通紅,眼睛死死的盯着梁牧澤。

“我為什麽相信你?”

“董志剛是故意的,你沒看出來嗎?他壓根不想讓咱倆在一起,我的結婚報告加一起被他打回來五回了。你呢夏初?你打過一份報告嗎?”話語似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全部力氣恨不得都加注在額頭上,夏初的腦門被頂的生疼。

夏初被問住了,的确,她從沒打過結婚報告,甚至沒想過結婚……

梁牧澤的手緩緩撫上夏初的臉,溫柔的撫摸着,而後緩緩下移。她的脖子真細,一只手輕而易舉的可以握住。“夏初,你到底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夏初的呼吸開始加速,吞口水的時候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撫摸,他眼中的情緒是怒氣和質問。夏初有點兒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腳不自覺的往後退。

梁牧澤馬上警覺的怕她摔倒而攬住她的腰,一個用力,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竺桦,她,很漂亮。”夏初說着,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梁牧澤。

果然不出意料,他的眉頭皺在一起,手勁兒加大。

“你說什麽?”

“我實話實說,你只需說我描繪的對或是不對。”

他忽然松開捉住她脖頸的手,把她緊緊的攬在懷裏,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夏初,你吃醋了。”

“不,我只是生氣。”

“那就是吃醋。”夏初不服氣的推着他的胸膛,可是他紋絲不動,仍是緊緊的抱着她。夏初沒了力氣,只能任由他死皮賴臉的抱着,不再反抗。

“她沒資格讓我吃醋,我生氣是因為,她想跟我搶男人。她沒有讓我感到受威脅,只是她的行為讓我不高興而已。嗯……”

梁牧澤的手臂似是有緊了一份,夏初快被他勒斷一般。魔咒一般低聲重複:“夏初,我的夏初。”最後,猛地松開她,拉開兩人的距離,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梁牧澤堵住夏初的唇,蠻橫的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的進入她的嘴巴。他的全部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一般,夏初的腰快要撐不住重量,只能緊緊的抱住他精瘦的腰身,确保自己不會因為一個深吻而壓折腰板。

吻越來越深,梁牧澤的大手順着她的曲線下移,滾燙的手掌探入她的衣服,似是要在她身上烙上烙印一樣。

夏初掙紮了一下,把他從自己的嘴巴裏趕走,眼裏的妖媚閃爍着,臉頰緋紅,微喘着低聲呵斥,“你幹什麽?”

“你知道。”梁牧澤輕輕咬了她的下唇。環住她的腰的雙手一個用力抱起她,夏初驚慌的叫了一聲,下意識的用雙腿環住她,生怕他把自己摔在地上。她肯定不知道,這個動作只會讓梁牧澤更加的血脈噴張,讓他一秒也等不及的想要她。梁牧澤又是一路揣着門,恨不得一步跨回卧房。

夏初有些排斥,那晚驚痛的感覺她至今不能忘,總聽說二人運動是一種享受,可是到了他這裏就變成了受罪。夏初躺在床上閃躲着他的吻,雙腿搓着床被不肯配合。她的種種作為,讓梁牧澤的欲火到了不可忍耐的地步。一手拖着她的臉,溫柔的哄騙着,“乖,慢慢就好,我保證。”

“騙子!”夏初被他撩撥的,說話聲音都已經滿是哆嗦的。

梁牧澤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迷惑着她,吻她的眉眼、耳朵。一聲呻吟溢出她的喉嚨,洩漏了她的防線。

“相信我。”

不知為何那句“相信我”對夏初有如此大的魔力,她不再反抗掙紮,回應着他的激吻,脫掉他身上的迷彩,撫上他健碩的胸膛和臂膀。

進入的那一瞬間,夏初不可抑止的大叫出來,眼淚婆娑的嘶聲大喊:“梁牧澤大騙子,這輩子再也不會相信你。”梁牧澤溫柔啄她的唇瓣,慢慢的推進,柔聲的安慰:“以後不會了,乖。” 痛感漸漸淡去,接下來是酥酥麻麻的快感,夏初跟着他的節奏,很快就香汗淋漓。她的手撫着他的背脊,上次被疼痛沖昏了腦袋,哭嚷着不要,完全不知道他的背上像月球一般凹凸不平,一條條長長的疤痕,狠狠刺痛了她的手她的心。心疼他,所以想抱的更緊,不想他再受傷。對夏初來說,這是個漫長的夜晚。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梁牧澤仗着夏初越來越熟能生巧,不厭其煩的要完再要。直到後來,夏初趴着軟軟的床上,酣睡不起,雷打不動。

她不知道,自己裸露着光潔的背脊趴在床上,如嬰兒一般的酣睡,對梁牧澤來說是多大的誘惑。輕輕啄着她小巧的耳朵,含在嘴裏輕咬,她只是皺眉拍着他的刺手的腦袋,翻個身拱到枕頭下繼續睡,完全不理他的挑逗。梁牧澤把她拉進懷裏,溫柔的抱着,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從背後死死抱住夏初不撒手,梁牧澤厚着臉皮讓她打報告,不是結婚,而是申請調職。從軍區醫院調到特種大隊做軍醫。夏初怎麽算都覺得是虧本生意。在軍區醫院才更有出頭機會,可是在特種大隊,只能看個頭疼鬧熱傷筋動骨什麽的,其他所學幾乎排不上用場。她怎麽可能會同意?!

“我在這裏,還不是理由嗎,嗯?”梁牧澤撫着她的小肚子,順着柔滑的肌膚往上游走。夏初趕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她要趕早班車回去,今天不是假日要上班的。

“我今天要上班的。”

“請假。”梁牧澤蜻蜓點水般吻着她的耳朵、脖頸,引得夏初一陣顫抖。

“不行,你快起來。”

“那你告訴我,竺桦找過你嗎?”夏初一愣怔,她答應小雪不說,現在說出來豈不是不仁義?看夏初不說話,梁牧澤捏了一下她粉粉的頂端,繼續用很輕柔的聲音問:“是嗎?”

“你幹什麽?”夏初掰開他的手,“該生氣的是我,你有什麽立場?那女的找我,又打電話找你,什麽意思你應該很明白的吧。”

“是我沒有處理好,對不起,只要你相信我。夏初……”他叫她的名字,夏初總覺得這句之後還有話,沒有回應,只是豎着耳朵等着後話。

“如果,”又沉思了一會兒,“如果喜歡到一刻也不想分開,每天盼着和她說話,即使只聽見聲音也能高興半天,接到電話就跟鬼附身一樣逮着誰沖誰笑,看見真人恨不得把她攢在手中永遠不放開,你說……”

夏初曲蜷着雙腿,青蔥般的手指撫上環住他腰身的有力手臂,安心的聽着他好聽的聲音,如潺潺泉水一般平緩流淌。

“這代表什麽?”

夏初氣急,一到關鍵時刻就卡殼,說的就是他絕對沒錯。夏初不理他,他只要不開口,她絕對不會說一個字。

“是不是代表,我愛你?”

夏初全身僵硬,回味着他說的一字一句。他不是個善于表達的人,那麽緊的嘴巴,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是不感動的。他說,想她,喜歡她,說“我愛你”。

梁牧澤把她的臉轉向自己,壓低自己的臉,鼻子碰在一起,說話時嘴唇也可以交疊。“代表什麽?”夏初眨着眼睛盯着他一汪深潭般深邃的眼眸。

梁牧澤突然扯着嘴角笑,把她扣在懷裏,“想知道?先結婚。或者,先調職,任你選擇。”

梁牧澤缺席了早操,夏初上班遲到。這是必然的。梁牧澤派了車送夏初回醫院。目送着她離開,心裏還盤算着他的小九九。竺桦,不自量力的女人,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裴俞,你的招數還真不少……

“啪。”一直水筆應聲而斷,黑色顏料蹦的到處都是。梁牧澤一肚子煩躁,狠狠的把水筆扔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淚目,介算肉末咩?肥肉我真的無能 T_T

Chapter 40

春節一天天臨近,G市地處偏南,過節的年味不似北方那麽濃重,大家的穿着也不像北方那麽臃腫,更顯不出過年的氣氛。

夏初的醫院沒有放假,過年7天可以輪着調休。夏初只能在初5-7休息三天。很早之前她就開始盤算着利用這三天時間回一趟N市,她已經半年沒有見過親媽了。梁牧澤是拐彎抹角的讓她去特種大隊,誘騙說大隊食堂的餃子是他吃過最好吃的,還說天氣預報說過年幾天山上會下雪。一聽就是騙人的,騙小孩兒還靠譜。

後來,蘭梓玉給夏初打電話說,因為夏将軍過年那幾天要慰問部隊和軍屬,家裏只留她一個人過節,所以決定來投奔夏初,陪夏初過年。

夏初當然一百個樂意。可是正趕上春運,蘭梓玉決定太晚,已經沒有飛G市的機票。不過幸好有飛G軍區的軍用飛機,正好可以把她送回來。

大年27,夏初到軍事飛機場接蘭梓玉,看見老媽身影那一刻,夏初的眼淚噴湧而出。飛跑着沖過去,跟小孩子一樣撲在蘭梓玉懷裏哭的稀裏嘩啦。蘭梓玉思女心切,抱着夏初也是哭的不能自抑,兩個女人在軍人紮堆的地方,完全不顧旁人的眼神狠狠大哭一番。

蘭梓玉一直不喜歡小動物,夏初本來還擔心老媽和二喵如何和平共處。沒想到,半年不見的蘭梓玉竟然如此開明,看見二喵沒有嫌棄的表情,也沒有提着二喵扔出去。如春風和煦一般,笑着說:“這貓長得,嗯,跟別的貓一樣。”

夏初汗。不喜歡就當沒看見好了……

蘭梓玉一來,家裏馬上有了年味兒。蛋卷、酒釀圓子、鹹水鴨、鳳尾魚,每天做一大桌子菜等着夏初回家,夏初總是一副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好吃東西的樣子,盤盤見底,跟從貧民窟爬回來的孩子一樣。蘭梓玉每每看着她這個樣子總是高興卻又心疼。

大年29,2011年的最後一天,這天居然沒有給夏初排夜班。夏初開心極了,真怕把老媽一個人撇在寬敞的房子裏過新年。

夏初早早的收拾自己的東西,昂首挺胸,在一路注目禮之下走出辦公室。地鐵上接了電話,蘭梓玉說家裏的小蔥沒了,做什麽的不入味道。夏初出了地鐵又拐了一趟附近的大超市,一出門,就看見了穿着駝色風衣玉樹臨風站在門口的裴俞。隔着來來往往的人群,笑吟吟的看着夏初。

夏初看見了裴俞,看見他篤定且溫柔的笑容,感覺像是專門等她一樣,心裏飄出一絲異樣。 “好久不見。”夏初走近,先打招呼說。

“是啊,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記了。”

夏初笑。他說的不假,真的已經快要忘記這個人的存在,可是現在又記起了,而且會很深刻。

“買了東西?我送你回家。”

夏初不着痕跡的躲開他想幫忙的手。“不用了,很近,我自己回去。”

裴俞收回停滞在半空的手,“聽說阿姨來了是嗎?我準備了一些年貨,正準備給你送過去。”

夏初擡起頭看他,認認真真的盯着他的眼睛,想從中抓住一些什麽,想隔着那層陽光高雅的神情看清他的真面目。忽然,夏初笑了。“裴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我家什麽都不缺。”

裴俞的笑容僵在臉上。

“難怪這些日子總覺得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一直以來還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夏初依舊笑着,吐字如珠玉落盤,聲音緩緩的繼續說:“裴先生,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我是軍人,這麽多年的軍事課程不是白上的,雖然我沒有反偵察能力,可是一雙眼睛和警覺還是有的。”

裴俞的收回笑容,“夏初,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們還是不要再聯系為好。”她才不會傻子一樣的相信,他只是單純因為喜歡她而找人跟蹤她。“再見。”

夏初加快回家的腳步,迎着風長長緩了一口氣。難怪梁牧澤讓她不要和裴俞接觸,雖然還不是很清楚具體的原因,但是肯定不簡單。

滿腹心事的夏初回到家,耽誤了蘭梓玉做飯,被數落了一通也不反駁,連衣服都沒換,就抱着二喵曲蜷在沙發上。和二喵大眼對小眼。

“你能看出來我在想什麽嗎?”

“喵喵~”

“你如果看出來了我就送你去看梁牧澤。”

“喵嗚~”二喵揮了揮小爪子,夏初還以為它色心又犯了,正準備給它嚴厲的警告,後腦勺就挨了一巴掌。

“哎呦!媽,你打我頭幹什麽?”

“你怎麽沒羞沒臊的!”蘭梓玉瞪了她一眼。

“那還不是因為你,非讓我住這兒。要不也不會有這些事情了。”她沒有瞞着自己老媽,見面第一天就把一切坦白從寬。

“別把什麽事兒都往我身上攬,我還不是怕你受委屈,你和梁牧澤是怎麽發展起來我一點兒不知道,還害的我寫檢查。”蘭梓玉拿眼睛狠狠剜夏初。

夏初知趣的不再說什麽,禍從口出,說多總是錯。

蘭梓玉轉身回廚房,嘴裏囑咐道:“趕緊換衣服,洗手準備吃飯,給你爸打電話,提醒他別忘吃降壓藥,別睡太晚了。”

夏初翻身趴在沙發上,伸手扒拉着矮幾上的座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電話通了之後,夏初照着蘭梓玉吩咐的那些一一交代囑咐。

“行了,領導還有什麽指使?”

“你媽什麽時候回來?”夏初越過沙發背看看在廚房忙碌的慈母身影,萬分不舍。“不如,別讓我媽走了。”

“你敢!”

夏将軍的聲音立馬高了兩個八度,恨不得把夏初的耳膜震破。夏初趕緊安撫道:“我就這麽随便一說,您也随便聽聽就行了,千萬別放心上。”

“上次跟你說的話,記住了嗎?”

夏初噘着嘴,哭喪着臉,嗯了一聲。

“轉達了嗎?”

夏初沒出聲,幹搖頭。搞笑,她敢明說沒有嗎?

那邊仿佛是猜到一樣,立馬接下一句,“告訴你夏初,別給我耍心眼,我最近是忙顧不上,等這年過去了,看我怎麽收拾他。”

“哈哈,您真會開玩笑,哈哈。”夏初扯着嗓子假笑,幸好是隔着電話,要不然她能哭出來。

夏将軍在電話那頭冷哼,“好笑嗎?”

“不好。”

嗯,那先挂了吧,我這邊還有事。還有,那個,讓你媽早點兒回來。”

蘭梓玉端着做好的菜出了廚房,就看見夏初跟被吸了魂兒一樣癱在沙發上,目光呆滞。“想什麽呢?換衣服幫忙。”

“哦。”夏初從沙發上退下來,耷拉着腦袋往卧室走。

“你爸說什麽了?”

夏初依偎在門板上,沒有元氣,痞痞的說:“讓你早點兒回去,夏将軍沒了你生活不能自理,想你想的緊。”

蘭梓玉嗔了她一眼,夏初眯着眼睛假笑一下關上房門。

和往年一樣,只有夏初和蘭梓玉兩個人過除夕,哦不,今年比往年多了一只貓。夏初特赦二喵,給它的小盤子中放了不少好東西,可是二喵完全不領情,一跳上了餐桌,盤坐在一邊盯着滿桌的飯菜和肉肉,不停的用舌頭舔着嘴巴,用極其可憐又帶着誘惑的貓眼看看夏初,又看看飯菜。喵喵着。

“你看你把貓慣成什麽樣了?以後你有了孩子,還指不定成什麽模樣呢。”

夏初瞥了一眼二喵,夾了一棵青菜杵到它面前,結果二喵白了她一眼跳下桌子。

“這貓笨着呢,這招百試不厭。”夏初得意洋洋的說。

南方過年,不像北方那樣歡天喜地放鞭炮,更何況現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過年也越來越沒有年味兒。夏初總能記得小時候,和院子的孩子們放炮竹,在新衣服上燒出好多洞洞也毫不在意,收壓歲錢收到手軟。那是一段如此讓人難忘的回憶。

特種大隊有一個傳統,領導們會在除夕夜裏輪流站崗,讓戰士們好好休息。這個傳統自特種大隊成立以來一直延續至今,被多個部隊紛紛效仿。

大年初一早上,剛下崗的梁牧澤,回辦公室的途中從大隊長門前經過,門虛掩着,梁牧澤不在意的往裏面看了一眼,随即一句話傳進他耳朵。

“這個事情有點兒麻煩,這樣下去夏初會不會有危險?”

梁牧澤邁出的步子收了回來。他聽見了夏初的名字,絕對不會聽錯。夏初,危險?不容再有什麽顧慮,一把把虛掩的大門推開。辦公室裏除了董志剛,還有另一位穿着警服的男人,看警銜是一級警督,剛剛那句話應該就是他說的。

董志剛驚訝的看着臉色不是很好的梁牧澤,愣了一會兒,才介紹說:“這位是市局的陳主任,這是我們的中隊長,梁牧澤。”

趙主任笑了笑,伸出右手說:“你好,梁中隊。”

梁牧澤探究的看着眼前的人,握住他伸過來的右手,“你好趙主任。”

“大隊長,我就先不打擾了,再聯系。”趙主任看起來四十多歲,溫文爾雅。和董大隊長站在一起,整個一黑白配。

“行行,老趙,保持聯系,我送送你。”趙主任很會察言觀色,趕緊阻攔說說:“不用不用,你們聊,我先回去。再見梁中隊長。”

“慢走。”年前的一次提拔中,梁牧澤已經正式晉升為中校,仍留在特種大隊,提拔為中隊長。29歲的年輕中校。

董志剛和梁牧澤把趙主任送出門,梁牧澤就直奔主題。“他說的什麽意思?”

董志剛走回到辦公桌前,沉思了一會兒,像是再衡量什麽。“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是被你聽見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有人跟蹤夏初。”

梁牧澤一拳捶在辦工桌上,木質的辦公桌承受不住壓力一般吱呀了一聲。他的眼裏閃着分明的怒火,聲音冰冷的說:“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看你看,為什麽不告訴你?一點兒都不冷靜,我怎麽說?”董志剛提高嗓門,指頭恨不得戳到梁牧澤的腦門上。

梁牧澤垂在兩側的拳頭越握越緊,狠狠吐出兩個字,似是要将他碎屍萬段一樣。“裴俞。”

“你先消消氣,警察已經派了人時刻保護夏初的安全,你放心……”

“你讓我怎麽放心?”梁牧澤咆哮的喊着,聲音恨不得傳遍整個樓層。

董志剛猙獰着臉,掐着腰,用更高的分貝喊道:“吼什麽吼?你以為我不擔心嗎?不能打草驚蛇,我又能有什麽辦法?”

梁牧澤不接話,粗重的喘氣聲在盤旋在空氣中。對裴俞,他早已恨之入骨,卻因為穿着軍裝只能按兵不動等着時機。現在連完全不知情的夏初也被牽扯進來,他真是,恨不得把裴俞扯成碎片。

董志剛知道梁牧澤此時心情極其不好,安撫他說。“你先消消氣,回去休息一會兒。”

“夏初不能在G市待下去了。”梁牧澤平靜一會兒,沉着聲音說。

“那怎麽辦?送回N市?夏副司令哪兒怎麽交代?”

“能瞞就瞞,不行就實話實說,反正不能讓夏初繼續住下去,”說完看向董大隊長,“我要休假。”

董志剛抓着桌子上的水杯就對着梁牧澤扔了過去,水杯擦着他的迷彩過去,“砰”的一聲在地上碎開。“現在什麽時候?過年戰備!休假?敢再說一遍讓老子聽聽?”董志剛生氣的在辦公室來回走動,又指着梁牧澤說:“一天也不行。我知道你擔心夏初,你平時那股子冷靜勁兒哪兒去了?會不會動動腦子?”

梁牧澤不反駁,也不接話,悶着頭不吭聲。

“這樣吧,”董志剛松口說:“等正月過去,給你兩天假把夏初送回去,這一個月……唉……”他也擔心夏初,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雖然有便衣看着,但是不知道裴俞的用意如何,萬一不善,幾個便衣警察也形同虛設。

“不如,”梁牧澤看着窗外有些陰沉的天空,似是征求意見的說:“把夏初借調來特種大隊,這是最安全的方法。”

董大隊長聽了梁牧澤的話,剛剛緩下去的臉色有猙獰起來,氣呼呼的瞪着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沒有出言反駁,倒是意外的點頭稱贊是個好方法。“過兩天我就去和他們院長說,把夏初借調過來。”

梁牧澤的神色終于有所緩解,眼角飄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董志剛辦公桌後坐下,雙臂抱胸,下巴看着梁牧澤宣布:“空降師早就說,要從我們這借調位高人去給他們做指導,提名點姓了,只是我一直壓着不想放人……”

梁牧澤的臉瞬時黑了幾分,他就知道,天下沒有這般好事!!!

“你回去交接一下準備準備,過了初七就去空降師。就算有什麽緊急任務也來得及趕回來,反正兩個師部離得也不遠。”

“老董,做人要善良。”梁牧澤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幾個字。

“我善良,這是為你着想,免得你被夏副司令扔到山崖下面,好好想想吧,我不會害你的。”董志剛走到梁牧澤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認真的點點頭,“我要去G市一趟,你去嗎?”

“不去。”

“拉到!”接着又故意氣梁牧澤一樣,“夏初的母親來了,老領導的夫人,過年了我得去看看,警衛員?備車。不行,還沒吃飯呢,先去吃碗餃子。”說完,瞟了梁牧澤一眼,在他面前晃了一圈兒才走出門。

梁牧澤一腳踹辦公桌上,桌子被踹出一截距離。“別踹我屋裏的東西,踹壞了從你工資裏扣啊。”已經走遠的董大隊長還不忘囑咐一聲。

Chapter 41

挂着G特牌照的怕羅傑被小區的保安攔下,車窗降下,保安看見了副駕駛的梁牧澤馬上升起擋杆。

董志剛看着窗外的花園建築,對房價他實在沒什麽概念,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小區房價一定不便宜!!踢了踢副駕駛的椅背,“你小子動作夠麻利啊,已經打入內部了。”

梁牧澤不說話。車子在他的指揮下停在了大廈下面。大廈的管理員透過玻璃門看見了梁牧澤,笑盈盈的把大門打開,董志剛皺起眉頭。

站在自家的大門前,梁牧澤摩挲着鑰匙,最後還是選擇摁門鈴。

開門的是蘭梓玉,門口是位穿着軍裝的年輕人,眉宇間英氣十足,身材高大,恭恭敬敬的對她說:“阿姨好。”

“牧澤?”蘭梓玉有些驚喜,咧着嘴巴開心的笑,眼角出現幾絲魚尾紋。

被梁牧澤擋住的董志剛眉頭皺的更深了。琢磨着梁牧澤不僅打入內部,還把未來丈母娘拉回了自己陣營,目前這狀況已經是2比1完勝夏副司令……

“這是我們大隊長。”梁牧澤讓開一步,介紹說。

董志剛立正敬禮,“嫂子,我是董志剛,夏副司令是我以前的老領導。”

“哦小董啊,快進來快進來。”蘭梓玉眉開眼笑的迎着兩個人進門。跟在最後面的司機搬了一些禮品放在客廳,敬個禮離開。

梁牧澤進了屋就四處看,董志剛“啪”一巴掌拍他腦袋上,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對忙着泡茶的蘭梓玉說:“嫂子您別客氣,白開水就行。”

“那不行,回頭老夏知道我沒有好好招待他的老戰友,肯定批評我。”

蘭梓玉泡茶的手法比夏初更娴熟,味道純正。梁牧澤品着這杯味道更勝一籌的龍井茶,卻不似夏初泡的那樣讓他欲罷不能。

“夏初不在家?”董志剛問道。

“她今天值班,一大早就去醫院了,唉。”蘭梓玉嘆氣,她來了這麽多天,夏初每天都上班,根本沒時間陪她。

“醫院的工作是很辛苦。”

蘭梓玉點頭,而後看這梁牧澤說:“前幾天剛和你媽媽通過電話,還說起你來着。”

董志剛端着紫砂杯子的手頓住了,疑惑的盯着梁牧澤,又看看蘭梓玉。

“她說,等正月過去,就來看看。”蘭梓玉看着梁牧澤沉穩不愛說話,自信,卻又不是張揚跋扈,真是越看越喜歡。

董志剛越琢磨越覺得,這事有點兒不對勁。怎麽這雙方家長還認識?既然認識老連長為什麽還這麽反對?

蘭梓玉看着董志剛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笑着解釋說:“牧澤的母親和我是朋友,認識很多年了。”

董志剛點頭笑,微微轉頭瞥了梁牧澤一眼。瞞,就你能瞞!!!

“夏初來G市的時候,無依無靠,就把這房子借給夏初住,牧澤,多謝你這半年對夏初的照顧。”

“噗。”董志剛一口茶全噴了出來,直直對着梁牧澤的臉。

梁牧澤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看不出喜怒的臉上挂着水珠。

“嫂子,你說啥?”

蘭梓玉有些犯愣的看着兩個人,怎麽想都覺得自己沒說錯啊?“我說,謝謝牧澤照顧夏初……怎麽了?”

“嫂子的意思是,夏初住的房子是梁牧澤的?”兩個人住一起?住一起?同居?難怪老連長這麽生氣,換成是我,生扒了他的皮!!!絕不輕饒!!!

“阿姨,我去洗把臉。”梁牧澤瞪着董志剛,冷着聲音說。

氣氛很尴尬,董志剛不理梁牧澤,梁牧澤也不待見董志剛。他們只留了20分鐘左右就離開了。一路上,誰也沒搭理誰,車裏的溫度能降到冰點,司機一路戰戰兢兢的開着車,一句話也不說,生怕說錯挨罵關禁閉。

夏初不想讓蘭梓玉走,她也舍不得女兒,只能把夏将軍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扔在N市,任憑他每天打電話催她回去,她也不為所動。

終于到了夏初休息,三天時間,她帶着蘭梓玉在G市和周邊的景區轉了轉,拍拍照,嘗嘗小吃,三天時間如流水一般嘩嘩流過。之前盼着放假的日子是多麽難熬。可如今,美好的時光總是飛逝。

蘭梓玉要走了,夏初不敢哭,怕老媽擔心,笑嘻嘻的樓着她的肩膀開玩笑說:“如果不是因為領導同志離不開你,我就不讓你走了。”

“G市就那麽好嗎?苦也吃了,罪也受了,特權也沒了,該回去了吧?”蘭梓玉抹着眼淚說。

“你別這樣媽,才半年,善始善終,最起碼夠一年才能走啊。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蘭梓玉嘆氣,不再說什麽,接過行李上了飛機。

飛機剛開始滑行,夏初嘴一咧就哭了出來。分別的時候總是有太多不舍得,總是會很難過很難過。

節後七天假期過去,夏初回到醫院,第一件事兒就是被主任喊到辦公室。

“借調?調哪兒?”

“特種大隊。”

是不是梁牧澤的主意?是不是?不可能啊,他沒這麽大的本事把她從軍區醫院借調到特種大隊……

“主任,我能問,為什麽要借調嗎?”

“小夏啊,”主任嘆氣說:“你要知道,這特種大隊是軍區直屬,特種就是特殊、特權,他們要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提名點姓的讓你去,那裏的條件雖然比不上咱們醫院,但是軍人就要服從組織安排。更何況,你的男朋友不是也在特種大隊嗎?平時分多聚少,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那要多久?”

“不清楚,要看他們那邊怎麽說。”

夏初垂着肩膀走回辦公室,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為什麽要借調?從沒聽說過特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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