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床帳裏的人呼吸平穩又綿長
沈如晚再細細看去,卻什麽也沒有。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驚到了,她沒有心思繼續看月亮了。
沈如晚把窗戶關上,脫下外裳,躺到了床上。
她把放在枕頭下面的那枚玉牌拿了出來,她記得阿楚姐姐離開時說過,若是她有了為難的事情,可以拿着這個玉牌去找掌櫃。不知道尋找阿爹的事情能不能找阿楚姐姐幫忙。
或許明日她可以跟着二哥他們一塊出門。
也許是終于下了決定,她的安心下來了。
沈如晚握着那枚玉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過了許久,床帳裏的人呼吸平穩又綿長。
咔噠一聲,一個黑影悄然出現在房間中。
那黑影伫立在床前,垂眼看着睡的毫無知覺的人。
沈如晚因之前反複輾轉翻身,不知不覺中衣的領子敞開了些,玉白的脖頸露了出來,小巧的鎖骨也若隐若現。
那黑影的鳳眸之中閃過一絲異色,皺着眉将躺着的人的衣領給合攏了,再在她的後頸上點了一下。
突然那黑影悶咳一聲,口中溢出鮮紅的血。
他似乎在隐忍着什麽,眼中閃過掙紮,将床上小姑娘的手腕擡了起來,低頭咬了下去。
此時一個玉牌從小姑娘的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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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如晚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剛準備起身時,忽然覺得怎麽脖子有點酸痛?
難不成是昨晚落枕了?
她擡起手正要去揉一揉,可手腕上忽然感覺到一絲刺痛。
她看了過去,只見左手腕的內側有一點破皮微微發紅,像是被蚊蟲咬過似的。
沈如晚伸出食指碰了一下,不癢,也沒有腫。
奇怪了,這都臘月了,哪裏來的蚊蟲?
可能是這屋子太久沒住人了,有些角落裏的蟲子沒被發現吧?
待會她要去找阿娘要些艾葉來熏一熏屋子。
剛坐起來,正要穿上繡鞋正要去拿衣裳時,本來被她在手裏的玉牌在枕頭邊上。
沈如晚疑惑的想了想,她睡着後,又把玉牌放回了枕邊嗎?
她倒沒有去多想,把玉牌放在荷包中,今兒她要去找玉牌的主人了。
她得趕緊趁着哥哥們還未出門,央着他們帶她一塊去。
沈家衆人聽到沈如晚也要一起出去打聽消息,倒沒有一口回絕。
沈老太太讓她把帷帽帶好,一路上都要跟着哥哥們。
沈如晚都乖乖的點頭答應。
一出門,沈家兄弟将沈如晚護在中間,不讓她被旁人擠到。
京城之中,女眷上街是常事,亦有不少女人在街邊做着小生意,還有專門接待女客的鋪子。
街上許多女子都沒有帶帷帽,不過沈如晚帶着也不突兀。
對于沈如晚來說,這可以說是她第一次走在京城的街市上。
以前候夫人出門做客都極少帶上她,沒有夫人的允許她也不能獨自出侯府。
從秀水村回到京城,她也是坐在馬車上揭開簾子看兩眼。
她對這一切都感覺到新奇。
看着各種新奇的小玩意有些移不開眼,但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得和哥哥們一起拿着畫像去打聽阿爹的下落。
沈家兄弟隔着帷帽都能看出沈如晚對剛剛走過的賣冰糖葫蘆大叔的留戀。
沈彥揚特意追上去買了一串,塞到沈如晚手裏:“晚晚,吃吧。你就當陪着哥哥出來,其他的事情我跟你三哥來做。”
沈如晚臉上發熱,露出羞愧之色。
沈彥遠敲了一下沈如晚的帽檐,“小姑娘不要擔心太多,有我跟你二哥在呢。放寬心,想吃什麽,想買什麽跟哥哥們說。”
沈如晚眼裏閃過水光,輕輕地點了點頭。
咬了一口冰糖葫蘆,酸酸甜甜,心裏暖暖的。
沈如晚吃完後,也向三哥要了一張畫像,到對面的藥鋪去打聽。
沈家兄弟見那藥鋪診治的多為婦人,離他們也近,在視線範圍之內,又見沈如晚一直想幫上忙,他們只好同意了。
沈如晚剛進那藥店,找到抓藥的學徒問畫像中人時,在她旁邊的兩個婦人正在小聲議論。
“你聽說了嗎?昨晚又有不少蓋了白布的從攝政王府後門擡了出去。”
“何止是昨晚啊,我聽我隔壁打更的說,早兩天就有屍體往外擡,直接拉到亂葬崗給扔了。”
“真真是……這也太作孽了,聽人說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呀!”
“可不是,還有道士說那王府血氣沖天,怨氣深重呢。”
“哎喲喲,我這會聽着都起雞皮疙瘩了。”
“行了,行了,咱們也快別說了……”
沈如晚剛從那抓藥的學徒那兒得到否定的答案,也沒洩氣,她繼續問道:“小哥,請問你知道八方閣在哪裏嗎?”
那學徒還沒回話,旁邊那兩位婦人聽到了,插嘴道:“小姑娘,你打聽八方閣做甚呀?”
沈如晚回道:“嬸子,我是聽人說起過,好奇問問。”
那大嬸聽到沈如晚的聲音清脆悅耳,不由笑道:“八方閣裏這兒倒是不遠,再過一條街便到了。只不過這八方閣一天只接待三位客人,小姑娘你也不像是八方閣會接待的人呀。”
“此話怎講?”
那大嬸解釋道:“京中之人都知道八方閣可探八方消息,亦出售奇珍異寶,出入都是達官貴人。小姑娘,那不是你去的地方。你要是想買胭脂水粉,珠寶首飾,可去天寧街上的鋪子看看。那條街都是你這個年紀的姑娘喜愛逛的。”
沈如晚對那大嬸道謝後,從藥鋪走了出來,她捏了捏自己的荷包,裏頭放着阿楚姐姐給的玉牌。原來八方閣這麽厲害啊,那她手裏的這個玉牌會有用嗎?
正當她要去對面找二哥三哥時,一輛轎子停在了藥鋪前面。
轎子外頭的丫鬟恭聲道:“平嬷嬷,到了。”
一個打扮體面的婆子從轎子裏出來,而藥鋪的掌櫃已迎了出來。
他熱情的道:“平嬷嬷,怎勞您親自來取藥啊!”
那嬷嬷道:“此事我們郡主最為重視,老身自然得過來跑一趟。”
掌櫃笑着說:“您放心,這些補藥用的是最好的藥材配制,盡管放心。”
平嬷嬷颔首,身後的丫鬟将那藥接了過來。
當平嬷嬷轉身,一張畫像飄到了她的腳下,她看到畫像上的人時,眼瞳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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