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你,你,你們休要胡說八道……
沈如晚一夜無夢, 睡得很是安穩。
她醒來後把枕頭下的那把銀色匕首拿出來握在手中,不抽出刀刃,就這麽看着還是挺漂亮的。
她看了一會便把匕首重新放在枕邊。
沈如晚起床換好衣裳後,擡起的手腕, 被阿楚姐姐咬過的印記更淡了些。昨日在阿楚姐姐的房間裏, 在她要離開時, 阿楚姐姐扔了一個瓷瓶給她, 說是給她抹的藥,讓她把綠珠省着點用。
這藥膏的效果也是不錯的,也許過幾天這印記就會消失了吧。
沈如晚從屋子裏出來,聞到了米糕的香味,她去了正廳, 見到阿嬷和阿娘在。
喬氏朝她招手, 讓她快些過來。
沈如晚一看,桌上有小米粥、紅薯、鹹菜、米糕,還有煎雞蛋。
她問道:“阿嬷,二哥三哥呢?”
沈老太太喝了一口粥, 道:“他們很早就出門了,會在外頭自己解決。你快些趁熱吃。”
沈如晚先拿了快又香又軟的米糕,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讓她贊不絕口。
喬氏見她吃的歡喜,臉上一直挂着笑容。
沈老太太看着沈如晚只顧着吃米糕, 說道:“別噎着, 喝點粥。喜歡吃,下回再讓你阿娘給你做。這也不是啥精貴的東西。”
沈如晚笑着點頭,“阿娘,阿嬷最好了。”
三人剛用完早飯不久, 便有人來敲門。
喬氏和沈老太太過去一看,原來是顧家小厮送東西過來了,那小厮之前也替顧公子給沈家人送過一些新鮮的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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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帶着點心、料子、補品,還有幾枝開的正豔的梅花過來。
那小厮笑着說:“我家六姑娘說昨日讓沈姑娘受驚了,特地送些東西過來賠禮,還請老太太收下。”
沈老太太想着自己家要搬出去了,收下這些東西也不妥,剛想要拒絕。
可這小厮不等沈老太太說話,便把東西放在屋裏後匆匆離開了。
沈老太太和喬氏看着這些東西,雖說是顧家姑娘的名義,可沈老太太多少猜到,這大概還是那顧公子的意思。
沈老太太覺得得跟三郎說說,這些東西還是還回去比較好。
過了晌午,沈二郎沈彥揚先回來了。
沈彥揚接過沈如晚送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說道:“阿嬷、阿娘、晚晚,我打聽了一些關于青陽郡主的傳聞。”
沈老太太催促道:“快說說。”
“那青陽郡主曾經嫁過一次人,嫁的是一個侯府的嫡子,可那人身子不好,沒過多久就過世了。青陽郡主守了三年孝,便搬出來自己住。這十幾年來都未在改嫁,一直住在郡主府。至于留園,好像也是在郡主府裏。”
沈老太太皺了皺眉,“那有打聽到郡主府近些日子有外人進去嗎?”
沈彥揚搖了搖頭,“沒有。都說青陽郡主很少出門。就是昨天難得的去了城外。”
沈如晚道:“那應該就是去了安國公府的花宴了。早知道,我就該去攔住這位郡主問一問。”
“晚丫頭,你要是問了也問不出什麽。還憑白得罪了人。”
沈如晚不解的看向阿嬷。
“這青陽郡主寡居多年,是個寡婦。你若是貿然過去問她,你阿爹是不是在她府上養傷,她怎會承認?這是要避嫌的。更何況我們除了知道你阿爹是在郡主府,可其他事情一概都不清楚。萬一,要是弄錯了呢?”沈老太太覺得這事很是棘手。
郡主府難進,開口要人只怕更難。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沈如晚開口道:“阿嬷,八方閣的消息不會有錯。我相信阿楚姐姐。阿爹一定是在郡主府。”
沈老太太讓沈如晚走過來,拉着她的手,“晚丫頭,阿嬷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們所知道的太少了。等你三哥回來,再一道商議如何去這郡主府。”
到了傍晚,沈彥遠也回來了,只是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好。
沈老太太知道三郎最是穩重之人,很少見到他這模樣,“三郎,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沈彥遠說道:“阿嬷,若是要搬出去的話,我們可能需要先搬到客棧住一陣子的了。前幾天明明已經談好要租下的院子,不知怎的那家主人突然反悔了。我還去了好幾家,剛開始還挺熱情的,後來問起我的姓氏就改口是說租出去了,也有幹脆說不租了。”
沈如晚聽了很不對勁,好端端的怎麽都不租了?
她不由問道:“三哥,要是我們搬到客棧,會不會也突然不讓我們住了?”
沈老太太點了點頭,“晚丫頭說的沒錯,也很有這種可能。看來,我們沈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得罪人了。”
沈如晚低下頭,自責道:“三哥,會不會是我昨天走失,讓人惱了?”所以才會有人出手對付沈家。
沈彥遠想摸摸她的頭,卻忍了下來,“晚晚,別多想。這事與你無關。”
沈老太太低嘆一聲:“既然連租都租不到,只怕我們要自己買宅子,也會有阻礙吧?”
沈彥遠:“阿嬷,你說的沒錯,我亦去問了,可惜那戶主本來想賣的,也反悔了。”
沈如晚聽着阿嬷和三哥的話,心想,會不會是昨日跟蘇家人争執惹怒了侯府,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在驅趕她們一家?
若是不是住在顧公子的宅子裏,她們要面臨的無處可居了吧?
可顧公子的這個宅子也不能繼續住了。
沈彥遠切身感受到,無權無勢在京城之中想要紮根,比想象中的要艱難。
沈老太太突然站了起來,“也不是沒有辦法,晚丫頭,你随我進來。”
沈如晚連忙跟着阿嬷進了屋子。
她見阿嬷從包袱裏翻出一件舊襖子,拿着剪刀順着縫剪出了一道口子,再從裏頭掏出了一團東西。
沈老太太把包住的帕子打開,裏頭放着幾張銀票。
“晚丫頭,還記得這些嗎?”
沈如晚點頭,“阿嬷,這不是阿楚姐姐送的那些銀票嗎?”來京城之前她都讓阿嬷給收好了。
沈老太太從這些銀票下面,拿出一張沈如晚沒見到的,她說:“本來是想等你出嫁的時候,這些東西一塊給你壓箱子。可惜這回遇上這事,得用這個應應急。晚丫頭,你願意嗎?願意的話,阿嬷就讓你三哥明日跑一趟官府辦了。要是不願意,那咱們再想想別的法子,畢竟這東西都是阿楚姑娘送給你的。”
沈如晚看清那張東西後,才發現并不是銀票,而是一張房契。
上面寫着是在清泉街上的一處二進宅子。
“阿嬷,我願意,肯定願意啊。阿楚姐姐給我的,也是給我家人的。阿嬷,你快些拿着給三哥去辦,我們早點搬過去。”
沈老太太見她着急的模樣笑道:“別慌,這都天黑了,你三哥也得明兒才能去。”
當沈老太太拿着房契給沈彥遠的時候,他也很是吃驚。
沈老太太說:“救命之恩,湧泉相報。大郎和晚晚沒有白救這位楚姑娘。”
沈如晚心裏補充道,何止呢,現在她還在幫阿楚姐姐呢。
大不了下回跟阿楚姐姐見面,讓她多咬一口便是了。
“有人想讓我們在京城待不下去,我們偏就不走了。三郎,你明日去趟官府把這房契給辦了,我和二郎、月娘去一趟郡主府看看。”
沈如晚趕緊說:“阿嬷,我也要去。”
沈老太太想了想,确實也不放心讓她一人在家,答應了下來。
翌日,沈家人用過早飯都出來了。
沈彥遠拿着房契去了官府登記。
沈如晚跟家人在青陽郡主府的對面街上的茶攤上坐下。
郡主府前有兩座大獅子,朱紅色的門閉緊着。
沒過多久,側門出來兩人。
一個身穿青色襖子的嬷嬷和一個小丫鬟。
沈如晚看着那嬷嬷覺得眼熟。
“阿嬷,我好像在藥鋪前遇到過那個嬷嬷。”
“藥鋪?”
沈如晚看着那嬷嬷上了一頂轎子後,很确定的說:“是的,當初這個嬷嬷還撿了阿爹的畫像,問我上面的是誰。阿嬷,會不會她早就知道我們要找阿爹了?”
沈老太太朝沈彥揚看去,“二郎,你跟過去看看。如果她還是去藥鋪的話,說不定那裏的大夫見過你阿爹。”
沈彥遠點頭,很快起身朝街上的人群走去。
茶攤上來來去去的客人許多,沈家人一直坐着未挪動。
過了許久那頂小轎子重新又回到青陽郡主府,身穿青襖的嬷嬷從轎子下來,她的手裏拿着補品,身後的丫鬟則拎着不少藥。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位嬷嬷,你還記得我嗎?”
平嬷嬷轉身過去,只見一個身穿芙蓉色衣裙的姑娘摘下了帷帽,生得瓊姿花貌,明眸皓齒。
在這姑娘的身後有個老妪和一個婦人,那婦人容貌秀美,只可惜臉上有一道紅色的胎記,損了相貌。
平嬷嬷心中咯噔一下,這個姑娘她跟郡主都遠遠地見過,是沈家姑娘。那位老妪和婦人難不成是那一位的母親和發妻嗎?
她們怎麽都到郡主府門口來了?
平嬷嬷按下心中的不安,冷漠道:“姑娘認錯人了吧。”
沈如晚把手中的畫像拿出來,“嬷嬷,你忘了嗎?你當初還問過我畫像裏面的是誰呢?真是巧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同鄉問了出來阿爹的下落,原來救走我爹的是青陽郡主呢。所以我們特意找過來了。嬷嬷,你是郡主府的人嗎?”
平嬷嬷一下慌了,當初那群鄉下漢子什麽都不清楚,怎麽可能知道帶走沈青山的是郡主府的人。
平嬷嬷斥道:“胡、胡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沈如晚故意大聲說:“怎麽會是胡說呢!嬷嬷,你去買藥的寶林堂的大夫說了,他給一個被猛虎咬上的男人治過傷。我阿爹就是從虎口下救了人受了重傷,後來被送到京城來救治,所以那個男人肯定就是我阿爹啊!”
平嬷嬷只覺得腦子一翁,“閉嘴!你,你,你們休要胡說八道。”
寶林堂的大夫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說出來,絕對不可能會讓沈家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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