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
秦晟發覺殿下近來的氣色好上很多了, 他将查來的消息禀報:“殿下,青州那邊的匪患越來越嚴重了,嘉萍縣只是挨着青州邊上這一帶也不時有山匪出來打家劫舍。雖然朝廷派了人去剿匪,似乎不見成效。”
那派去的人是太後一系, 她想讓其子侄在剿匪中立功, 不想情況越發的糟糕了。
楚執平靜的落下一子, “寧王那邊可有異動?”
秦晟搖了搖頭, “殿下是覺得匪患跟寧王有關?”
秦晟本以為盯着寧王能查出什麽來,結果卻令人失望:“沒有任何異樣,寧王除了會偶爾去一去煙花場所,并沒有跟其他大臣有密切來往。至于寧王世子則跟安國公府走的比較近,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跟安國公府聯姻。”
秦晟剛說完, 低頭一看棋盤, 竟然又這麽快結束了,還是輸的那麽慘烈……
他就不該手癢要跟殿下下棋,就該讓殿下自己跟自己下才是。
忽然遠處升起黑滾滾的濃煙,外頭的嘈雜聲越來越大, 平靜地寺廟頓時變得混亂了起來。
晉七匆忙進來,“殿下,寺廟中有幾處走水了,這火勢燒的很旺,僧人們都在救火。”
秦晟站了起來, 神情變得緊張, “是哪裏燒了?可有受傷?”他的祖母和妹妹們都在後院的禪房中。
晉七道:“似乎是後院的禪房。不過香客們都四處奔逃,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受傷。”
秦晟臉色十分的難看,他向楚執告退,“殿下, 臣擔心祖母和妹妹們安危,先行告退。”
楚執颔首,“去罷,晉七你一道過去派些人過去協助僧人們救火。”
晉七猶豫道:“殿下,那您呢?這火勢不知道會不會蔓延到此處,您要不要先回王府?”對晉七來說,殿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楚執揮手,“本王無礙,你們去罷。”
秦晟和晉七走到半路,就有秦将軍府的小厮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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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可算找着您了。幸好您沒事。”那小厮的臉被熏的髒兮兮的,眼睛中透着喜悅。
秦晟問道:“我祖母她們呢?”
小厮道:“老夫人和三姑娘都沒事。只是沈家表姑娘不見了。三姑娘說表姑娘明明就在她的隔壁,她出來的時候,小沙彌說表姑娘先跑出來。可誰也沒見着表姑娘,就連之前問話的小沙彌不見了。現在大夥除了在找您以外,也都在找表姑娘。”
秦晟聽到小厮的話,眉頭越皺越深,他感覺不到了不對勁,“快,帶路……”
本欲先行離開的晉七聽到這話,臉色徒然一變。
他自然知道秦家多了一個表親,而這個表親正是沈家。
那麽這個小厮口裏所說的表姑娘那一定是沈家姑娘了。
晉七折返院中,他跪下道:“殿下,沈姑娘出事了。”
楚執擡眼看去,晉七只覺得背脊發涼,“屬下才知道沈姑娘随秦家人一道來了寺廟。剛剛秦家下人來報,找不到沈姑娘了。屬下懷疑,這場火,是有人蓄意縱之故意擄走了沈姑娘。會不會是有人知道了沈姑娘與您……”
晉七不敢說下去了,他所擔心的是,有人知道了沈姑娘的血對殿下的毒有效,想抓住沈姑娘也脅迫殿下。
楚執面沉如水,他将左腕上的一串菩提佛珠取了下來,放在了石桌上。
晉七見狀,心中大駭。
殿下竟然把佛珠取下來了。
只見楚執站了起來,聲音如冰渣一般,“本王遇刺,追查刺客,傳麒麟衛,封鎖所有出城通道,全城搜查。”
話音剛落在屋檐的陰影處悄無聲息出來了兩個黑衣暗衛跪下:“遵令。”
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原地。
晉七大氣都不敢出,看來殿下真的是動怒了。也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上杆子來送死了。
另一邊,秦老夫人見到秦晟回來了,已經急的慌神了,她抓住秦晟道:“晚晚,不見了。阿晟,快去派人找晚晚啊……”
“祖母,祖母您別急,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我也馬上親自去找,您千萬別急出病來了。”他又對妹妹道:“詩詩,你照顧好祖母。”
秦詩詩直點頭,“大哥,你放心。”
在秦晟離開後,秦老夫人将心腹嬷嬷喚了過來,“不管有沒有找到晚晚,她不見了一事要讓下面的人守口如瓶,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
那嬷嬷點頭,她知道沈姑娘這麽突然不見了,又沒找到,不知道會遇上什麽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于她的名聲有礙。
只是,即要找沈姑娘,又要隐瞞她的身份。也不知道會不會走漏了風聲。
秦晟從出事的地點一路追查,從寺廟出來,竟然找不到一絲蹤跡。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場大火竟然是會沖着沈如晚而去的。
外頭的那些驚慌的香客衆多,都往各處跑,失去了最好的尋人時機。
那些帶走的沈如晚的人,早就把行蹤抹的一幹二淨。
這些人做法如此老練,來歷不簡單啊。
秦晟覺得十分棘手,若是被那些人出城了,那找到的可能性更加渺茫了。
秦晟正想要去求見殿下,求殿下相助。
卻見前方騷亂起來,一列身穿黑色盔甲有着麒麟圖騰的騎兵策馬奔馳而過,讓本就驚慌的香客們更加恐懼了。
秦晟瞳孔一縮,是麒麟衛!
殿下出事了!
……
沈如晚被人放進漆黑的箱子裏,不僅身上綁着繩子,封住了嘴,眼睛也被黑布蒙了起來。
她很害怕,她不知道這些将她抓走的人有什麽目的,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什麽地方。
她在這黑暗有狹窄的空間裏,感受到被擡到一個又一個地方,一路上很是颠簸。
現在這段路平穩了一些,能夠隐約聽到外面的說話聲。
“這位老鄉,前面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城門突然關閉了啊?”
“聽說是攝政王遇刺了,現在正在追查刺客呢,不讓出城了。今晚也不知道要去哪裏湊合一夜,等明天再看看情況。”
“不僅這邊這個門不讓出了,其餘的城門也都只進不出了。什麽人那麽大的膽子敢去行刺攝政王啊。”
三四個商販打扮的漢子拉着幾馬車的貨物,到了僻靜的地方。
“頭,怎麽辦,上面吩咐我們應該連夜把人送出城去才行。”
“只怕現在不能亂動了,我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将她先藏起來。”
“什麽地方才安全?”
“自然是那風流窩子了。誰會想到我們把人從寺廟裏擄走藏到了青樓。更何況青樓也有接應咱們的人。”
沈如晚聽着他們的談話,心一沉。要是真被藏進去了,那真的就沒人能找到她了。
一個聽起來猥瑣的聲音道:“頭,那箱子裏女人,長得那麽貌美,是不是……”
“想什麽呢,你小子可別動什麽歪念頭。這可是主子要的人,作用可比你一時風流大的多。要是你小子敢壞了主子的事情,你十條小命都不夠賠的。還不滾下去。我們得換一條道走,那邊有林子人也少。”
沈如晚感覺到車子又動了起來,她在箱子裏一直在掙紮,就算手被磨繩子磨出了血也想掙脫開。
就在她不停扭動身子,摩擦繩索時,一樣東西從她身上掉了出來。
她艱難地移動自己的手,去碰觸那東西,只要拿到了,她就還有一絲希望。
當她滿頭大汗終于碰到了那冰冷的物件後,用僅能動的手指把那東西抽開,好在還順利,當她用那鋒利的匕首一點點割開了手上的繩子。
她的手腕被磨破的血跡斑斑,她仿佛感覺不到痛。
她一定要在到達青樓前将繩子給割開,不然她到時候就算是想自盡只怕都沒有機會。
她就在顫抖着手終于将繩子隔斷了,只來得及把匕首握在了手中時,忽然車子不知道撞到了什麽砰的一下停了下來,她也因此撞到了頭。
沈如晚聽到了腳步聲,可外頭很安靜,也沒有人說話了。
她心裏怕極了。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箱子上的鎖被斬斷,箱子被人揭開。
沈如晚還未将蒙住她眼睛的黑布摘下,吓得将手中的匕首對準來人,戰戰兢兢地道:“你,你別過來。”
楚執看着她的手上染着血漬,握住匕首的手在發抖,明明害怕到極點,還做出威脅的姿态。
他将那匕首撥開,聲音聽不出情緒,“我将匕首送給你是讓你自保,而不是讓你割傷自己。”
沈如晚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一開始覺得是不是聽錯了,可緊接着她的淚水簌簌的往下掉……
楚執将她從箱子裏抱出來,按住她想要揭開眼睛上黑布的動作,“別動,現在還不能揭開,容易傷眼睛。”
沈如晚松開了手中的匕首,她抱住他的脖頸,哭的越發的傷心。
在沈如晚看不到的地方,麒麟衛将那幾個喬裝的男子只留下了一個活口,其餘全部都身首異處,滿地的鮮血。
楚執踩着染血的草地,抱着懷裏的人離開。
晉七看了一眼已經被吓傻的活口,示意讓人将人帶下去好好審問。
沈如晚情緒起伏太大,哭着哭着竟然暈了過去。
楚執動作一頓,看了一眼懷裏的人沒事後,便将人抱上了馬車,把她眼睛上的黑布摘了下來。
她的臉上滿是淚痕,臉色也很蒼白。
楚執伸出手,把她剛剛滑落的淚珠擦去。
拿出一個瓷瓶,将淡綠色膏藥塗摸在她的手腕上。
待到了地方,直接抱着懷裏的人下來。
一路上身邊伺候的人全部都低着頭,不敢直視主子。
楚執把人放在床上後,從屋子裏出來,吩咐道:“去把人喚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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