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心忡忡，一心想要與Fingon的大軍彙合。

奈何他們之間隔了上萬的半獸人。

只能打了。

一萬重甲騎兵在Turgon陛下的率領下開始了沖鋒。Glorfindel在左路，右路是Ecthelion。所有人看着陛下的旗幟，聽着振奮人心的號角，重甲騎兵組成了一支傾瀉而下的鋼鐵的洪流，以摧枯拉朽的架勢将半獸人碾壓在馬蹄之下。Turgon的黑馬嘶鳴着，所有靠近國王的獸人都掉了腦袋。國王的旗幟高高舉起，在陽光下閃出耀眼的銀藍光芒。

阿斯法洛斯同樣回應着同伴的嘶鳴。所有人的戰馬都刨着地，載着主人一點一點向他們同胞的軍隊接近。

在打仗的時候，是沒有任何精力想除了砍死敵人以外的任何事的。

但是沒有人能忽略勾斯魔格，炎魔之王。

就在他們接近成功的時候，一起都改變了。

炎魔之王殺死他們的至高王，只用了一招。

再之後的僅僅一瞬間，所有的抵抗都變成了半獸人對Fingon衛隊的所有精靈戰士殘忍的虐殺。

Turgon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幕。

Turgon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是嘶吼着瘋狂的獨自一個人沖向了兄長屍體的位置。

Glorfindel在後面。那一瞬間他以為岡多林也要失去他們的國王。

他什麽都沒想，只是砍到了所有擋在他和他的國王之間的半獸人。如果國王要死，他的領主應該追随他，同生共死。

一分鐘之後，所有的阻礙都成了地上破碎的屍體。

“Turgon你冷靜點！！！”屍體已經太多了。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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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給我閃開！！！”

“Turgon！”Glorfindel并不知道這個時候能說什麽，他只是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國王，阻止他繼續向前。

他只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有那麽三秒鐘的時間，整個阿爾達的時間都靜止了。

三秒之後Ecthelion也已經沖了過來，兩個人死死的拉住了Turgon，把他拽回了岡多林軍隊的位置。他們剛剛從包圍圈沖出來，幸虧還沒有離衛隊的位置太遠。

那個人類胡林來了。這場戰争已經徹底輸了。再在戰場呆下去已經沒有任何必要。

Turgon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吩咐全軍撤退。

Glorfindel仍然在國王的左路。這回不是沖鋒，而是斷後。

Glorfindel已經不記得他們狼狽的回家之後的具體的事。他傷的不輕，所有參加這場戰役的都一樣。大多數人都沒能回來。

幾個月之後有一次Turgon在王宮裏叫住他。

“吾友，”Turgon看着他。國王已經脫下了戰袍，換上了白衣。石榴石王冠在他的黑發上閃耀着。“Glorfindel。感謝你。”國王似乎有話想對他說。

Glorfindel只是行禮“屬下只是做了該做的。護衛國王是我的職責。”

Turgon笑了。“有時候我有點搞不懂你Glorfindel。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甚至有時候我以為你和Finrod很相似。至少在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那時候我們相談甚歡。然而只有那一次。”

“那只是因為當時我還不知道您的身份。”Glorfindel淺笑一下。“屬下沒法與Finrod殿下比肩，您還是不要這麽說為好。”

“Finrod……”Turgon的眼神再次飄忽起來。此時，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摯友，除了一座城，他再無其他。

‘其實他還擁有領主們的忠誠，還有……我的愛慕。但是他不知道。’Glorfindel靜靜的看着Turgon想。他永遠都不會說，他只做他該做的。

“陛下願意引我為友，是屬下的榮幸。但是禮儀還是不可廢的。”Glorfindel欠身。

“你們，一個個待我都如此生疏。”Turgon不知道怎麽了，有點感慨。“算了，随你們吧。我只是想要，謝謝你。你也可以把它當做國王的嘉獎，也可以當做朋友之間單純的感謝。如果沒有你我可能也變成了戰場上的屍體。”

“多謝陛下。”Glorfindel仍舊保持着微笑。“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屬下就回去辦公了。”

“去吧。”Turgon也沒有再留。

Glorfindel出來的時候有點驚訝，因為Ecthelion站在殿外，還沒離去。

“湧泉領主找我有事？”

Ecthelion有點疑惑的看着他。“你當時是怎麽知道陛下已經沖出去的？”

“你不也知道？”Glorfindel笑了。不在Turgon面前，領主之間的交流就随意的多了。

“你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我是看見你沖出去才過去的……”

看見……看見……

“我剛剛就看見了那位精靈。金發的那位。他的眼睛裏的光芒和你們不一樣。”人類粗犷的聲音打斷了Glorfindel的回憶。前面Isildur和Erestor已經聊的很熟絡。

“您聽過傳說麽？岡多林的戰神，在鷹之裂隙獨戰炎魔的Glorfindel領主。”Erestor的聲音裏帶着笑意。

“當然。即使在努美諾爾，也有岡多林的傳說。開國之君Elros陛下的祖輩居住的地方。”

“他，就是Glorfindel，Lord of the Golden Flower。”

“可是……”

“沒錯，他重生，然後從蒙福之地歸來了。”

五

回到瑞文戴爾之後，Elrond已經在和先到達的人類部隊的首領們談話。那是從阿諾遠道而來的Elendil，剛铎和阿諾的人類國王，是Turgon另一位重孫Elros的子孫。另外三個男人走過來向Isildur行禮，後面是一位模樣俏麗，端莊大方的女子，她懷裏還抱着一位嬰兒。

Glorfindel一直在後面磨蹭着。不準備打擾這樣的全家團聚的場面。顯然夫妻父子之間已經有一陣子沒見了。戰争年月就是這樣，沒有人知道離別之後下次見面是何時。也許對于精靈來說，幾年的離別都不算什麽，但是對于人類，幾個月的分別就足以讓他們難以忍受。

Erestor走過去向Elrond彙報了了他們剛剛的戰績。Elrond顯然有些吃驚的看着Glorfindel，Glorfindel笑着沖Elrond點了點頭。

“您果然如傳說中那樣英勇善戰。”Elrond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出現了。

“多謝您的贊許。希望您不要責備我貿然行動。”Glorfindel笑了笑，有點無奈。他已經很久不再用這樣的方式傳達自己的信息，自從Turgon死後就再也沒有過。但是Elrond顯然很喜歡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一些暫時還不便旁人知道的觀點。

和Turgon陛下的習慣還真是有點相似，難怪是一家子。

人類的話題似乎轉到了他身上。此時Glorfindel正靠在回廊邊，整個正廳裏唯一沒有人的角落。認真和Elrond彙報了一下他們的清剿情況。他的金發在火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即使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其他的光源也異常耀眼，但是他的存在卻着實無法讓人忽略。晚風輕輕吹動着他的衣衫，被一種聖光淡淡籠罩着，輝映着天上的月光，顯得似乎有點不太真實。

“父親，這位就是傳說中的Glorfindel領主。”Isildur似乎終于和Elendir講完了他應該講的公事。Elendir十分驚訝，看向了Elrond。

“是的。”Elrond打斷了Glorfindel的彙報，轉而開始合時宜的介紹起了他。“Glorfindel大人接受了神的旨意，從蒙福之地回來，幫助我們贏得這場戰争。”

Elendir仍舊有些震驚。他向Glorfindel行禮“我于努美諾爾便久仰您的大名。請原諒我過于震驚，您的威名實在如雷貫耳。”

“請千萬不要如此說。”Glorfindel回禮。他從角落走進了廳堂中央，淡淡的光暈融在了廳堂明亮的火光裏。“我如今只是Elrond領主手下的一員，我的過去并不重要。請您待我如同對待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