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喬麥麥盯着那浴巾看了兩秒鐘, 硬生生別開視線:“你怎麽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何世箴拭去額上的水珠:“我聽你敲門敲得急,怕你找我有事。”

他頭發很短。濕發上的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在臉頰邊留下一道水痕。

喬麥麥望了幾秒鐘。

發現, 他漂亮的五官配上現在濕漉漉的模樣, 莫名地有種誘惑的美感。

居然還挺好看。

她的視線順着那些水流往下望過去。

肩膀,胸膛,腹肌。

哪兒哪兒都好看。

喬麥麥上上下下瞧夠本了, 這才目光一轉,望向何世箴眼眸。

此時她才發現, 他居然在盯着她瞧。

……也不知什麽時候開始的。

八成她偷偷看他的樣子,已經被他發現了。

喬麥麥用手背掩住嘴巴,裝模作樣輕咳一聲:“你怎麽知道敲門的是我?”

何世箴莞爾:“因為別人怕我生氣,不敢這麽用力拍我的門。也就你,沒心沒肺地有這個膽子。”

喬麥麥輕嗤:“你爺爺奶奶這樣敲你門,你也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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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世箴:“我脾氣不太好。”

喬麥麥:“你得學會尊重老人家。”

何世箴仔細想了想, 慢吞吞說:“如果不以外貌而單單用年齡來衡量‘老’這個字的話。他們應該給予我更多的尊重才可以。”

喬麥麥被他給氣笑了。

她活了千把年, 都在尊重長輩。

他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夥子, 卻來這邊顯擺歲數。

怎麽敢的。

喬麥麥心裏頭不住腹诽着, 眼睛卻不由自主往旁邊飄過去。

……這到底是幾塊腹肌啊。

不知道練了多久, 肌肉很緊實。

皮膚又是冷白色。

襯在一起, 怎麽那麽好看。

喬麥麥應付着何世箴的對話時,也懶得去想他話語裏究竟在說什麽了, 只顧着偷偷摸摸仔細看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在某個時刻。

她突然間發現, 周圍沒了他說話的聲音, 只留下他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偷看的時候。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喬麥麥深吸口氣。擡頭,一臉的無辜:“你沒什麽要說的了嗎?”

“其實……”何世箴緩緩說着,慢慢擡起手。

他手型非常漂亮。不知道是不是從小學樂器的關系, 手指修長有力。

伴随着那兩個字出口。

他右手食指慢慢伸出,往下挪移。

喬麥麥不由得順着他的動作,望向他的手指,順着方向看了過去。

然後那指尖就堪堪停在了浴巾邊緣處。

就在她的目光停在他指尖與浴巾交叉處的時候。何世箴突然俯身,湊到她的耳邊,低低地笑。

他說:“其實,如果你真的非常想看,我可以把它拿下來。”

喬麥麥怔了半分鐘,才明白過來這厮到底在說什麽。

在小迷弟面前,被猜中心事,讓她承認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

更何況是這麽掉面子的事兒。

打死她也不會承認想看的。

喬麥麥冷着臉呵呵直笑:“誰稀罕。”

臨了再瞥一眼那白白的浴巾,她梗着脖子揚着下巴,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了屋子。

在她關門的剎那。

分明聽到身後傳來了他輕輕的愉悅笑聲。

·

喬麥麥走出屋子,從外面把門關上後,才發現一件事。

——她找何世箴,是想謝謝他幫忙處理了沈玉靜那邊。

結果倒好。

那家夥硬是憑着一個浴巾和八塊腹肌,硬生生讓她忘記了正事兒,光在讨論其他毫無營養的問題了。

果然是美色惑人,耽誤正事兒。

喬麥麥長長嘆了口氣,苦着臉打算回自己房間。

結果手剛剛碰到卧室門的把手,她還沒來得及推開門,就被方嬸叫住了。

“麥麥!剛剛你媽媽來了,就在客廳。老太爺和太太正和她說着話呢。你趕緊過去吧。”

這個時候已經開了學。

陸芸已然離開岍市去了首都。

家裏就何敬老太爺和顧書敏老太太在。

喬麥麥進客廳的時候,喬清芳已經把帶來的禮物放在了旁邊桌上。正和顧書敏談論着喬麥麥學習的事兒。

顧書敏:“……你看麥麥在我們這裏和世箴一起學習,成績進步了不說,還考得很不錯。所以啊,你就放心地讓她繼續在這兒就好。”

“真是麻煩你們了。”喬清芳又感激又歉然:“孩子一向調皮,耽誤了你們太多功夫。我真不知道謝你們才好。”

“哪裏耽誤了!”顧書敏笑道:“孩子聽話的很。她在我們這裏成績進步了,世箴最近也開朗了許多。倆孩子一起學習的話,我覺得挺好。我們啊,都可喜歡麥麥了。巴不得她能一直和世箴一起進步共同學習呢。”

喬清芳隐隐約約聽出了點貓膩。

她有些不太确定,問顧書敏:“您是說,想讓麥麥和世箴一直一起學習嗎?”

“對啊。”顧書敏笑着拍了拍喬清芳手背,親切地說:“倆孩子志同道合,都愛學習。陸芸她們那個學校挺不錯的。如果孩子們能一起考進去,再一起繼續努力。我們都覺得挺好。”

頓了頓,顧書敏笑問:“清芳,你覺得呢?”

這話已經說得聽明白的了。喬清芳久經商戰,不傻。一聽就明白過來,顧書敏是在暗示着什麽。

說實話,喬清芳覺得何家人不錯。何世箴也是個好孩子。

可這事兒,她也得尊重孩子自己的意見。

恰好這個時候喬麥麥來了。

喬清芳就問喬麥麥:“你願意和世箴一起學習,一起考首都大學嗎?”

喬麥麥點點頭:“當然願意啊。”

何敬忍不住插了句話:“麥麥和我們世箴最要好了。”

喬清芳又問:“麥麥,是這樣嗎?”

如果早個幾天問喬麥麥這個問題,她可能會給出否定答案。

但是今天。

喬麥麥突然間發現,何世箴這家夥挺好的。沈玉靜這事兒,他處理得幹淨利落。

最主要的是。

就算他做了再多,絲毫都不在她跟前邀功。甚至一個字兒都沒提。

真是相當爺們兒的做法。

更何況這家夥還是她的小迷弟。

她在這個世界裏,還是頭一次收獲小迷弟呢。

喬麥麥很有點身為偶像要好好呵護粉絲的自豪感。

于是面對着喬清芳的詢問,她非常肯定地繼續點頭:“對啊。我和何世箴關系很好。他算是和我關系最好的男生了。”

迷弟和偶像的關系,牢不可破。

別人根本撼動不了好麽。

聽到女兒這麽說,喬清芳方才放心下來。

她心中百感交集,誠懇地與何家二老道:“那麽就先讓麥麥在這兒吧。往後怕是要多麻煩你們了。”

喬清芳剛回國不久。

各個公司堆積了許多需要她經手的重要業務。

她已經買了去外地的機票,等會兒還要趕往機場。

大概十分鐘後,何家二老親自送了喬清芳走出小樓,又吩咐方嬸送喬清芳出院子。

喬清芳的車子正停在何家院門前,方嬸把喬清芳一直送到了車門旁。

碰巧。

這個時候,谷粱毅親自拿了個食盒,裝了餃子送來給喬麥麥吃。

喬清芳拉開車門上車的剎那,正好被谷粱毅給看到了。

喬清芳背對着老人家,沒有見到谷粱毅。

可谷粱毅卻瞧到了她的背影。

那背影實在是太熟悉了。谷粱毅心下一動,手指使不上力,食盒啪嗒落了地。

他呆呆站了十幾秒。等到那輛車子揚塵而去,他也顧不上撿食盒了,小跑着追到方嬸身邊:“請等等。”

方嬸回頭一看:“谷粱老将軍。”

谷粱毅指着車子飛馳而去方向,問:“剛才離開的那個,是誰?”

聲音竟是有些顫抖。

“哦!那是麥麥的媽媽。”方嬸道。

谷粱毅愣了愣:“麥麥她媽媽?”考慮了下喬麥麥的年齡,他追問:“那,麥麥是幾月份出生的?”

方嬸:“六月。六月二十四號。”

谷粱毅:“……那她,是她媽媽親生的吧?”

這話搞得方嬸有些不樂意了。

即便她很尊重谷粱老将軍,但是,她也很疼愛喬麥麥。

“老将軍。”方嬸道:“就算您家孫兒不是親生的,卻也不能懷疑我們麥麥是不是她媽媽親生的呀。”

谷粱毅也知道,自己那話問得唐突了。

而且,喬麥麥的生日,其實他是已經知道了的。

早些時候,他就特意問過麥麥的生辰。想着到時候給小丫頭過生日。

只不過剛才的背影實在是太像記憶中的兒媳了。他有些不死心,才又确認一遍。

依着喬麥麥出生的年月日來算。她媽媽懷着她的時候,谷粱家的兒子兒媳都還沒有離婚。

……那麽,剛才的背影,應該就不是她了。

原來不是她。

可惜不是她。

畢竟是當做親生女兒來疼愛過的。

大概是日日夜夜想着她,不知道她過得怎麽樣了,所以才會認錯了吧。

谷粱毅失魂落魄地撿起食盒。看看上面有了灰塵,喃喃自語:“髒了就是髒了。不能再要了。”

他步履踉跄地把食盒扔到了旁邊垃圾桶:“我給麥麥另外再拿一盒幹淨的過來。等下再來。”

說罷,低着頭慢吞吞往自家走。

方嬸看着老将軍悵然離去的蒼老身影,也很不忍心。

她還想着,等會兒把事情和老太太,也就是顧書敏說一聲。

結果一回去就忙着做家務。不多會兒,方嬸就把這事兒給抛諸腦後,忘了。

·

沈玉靜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回家的路上,就被人被蒙頭帶走打了一頓。

她傷得不算輕。

頭發掉了一大塊,像斑禿似的露出一大片頭皮。鼻青臉腫,流着鼻血。手關節和腳關節都腫了,在一抽一抽地疼着。

神奇的是。

那些人下手雖重,讓她确确實實感受到了疼痛。可她關節骨頭都沒事。忍着疼痛的話,還能走路。

沈玉靜打沈祥磊電話。

沒人接。

八成沈祥磊還在某個溫柔鄉裏厮混着。

再打程寶新電話……

也是沒人接。

要知道,以前一看到來電人是她,程寶新就會迅速接起。

從來沒有過今天這種狀況。

沈玉靜只能恨恨地拖着疼痛萬分的身體,一步一挪地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女民警都認得她了。

“啊你。”女民警說:“前段時間把人小姑娘推到水裏面的那個女人?”

沈玉靜的鼻子還在流血,那紙巾捂着鼻子說:“不是我推下去的。”又憤憤然:“我才比她大幾個月而已。憑什麽叫她小姑娘,我就成了女人!”

女民警笑笑:“你雇人推小姑娘下去,和你親手推下去,區別好像不是太大。終歸是你搞起來的事兒吧?”

旁邊一個男民警聽不下去了,戳戳女民警:“你別亂說話。當心有人拿了你的話來說事兒,給你小鞋穿。”

女民警翻了個白眼,低聲和同事說:“我就看不慣這姓沈的做的那些破事情。人家喬麥麥怎麽惹了她了?哦,長得漂亮彈琴彈得好成績又棒,就活該被她害?還有沒有天理了。”

派出所的民警們都認識喬麥麥。

首先認識她,是因為被推落水的事件。

雖說這案子從頭到尾都有上面的人在明裏暗裏幫忙。

但是,證據是實打實真的。

大家查來查去,最後發現沈玉靜雇了人推喬麥麥。

而且這倆還是繼姐繼妹的關系。

民警們都非常同情喬麥麥。

畢竟在外面的傳言裏,喬麥麥是個“大姐大”“打人不眨眼的角兒”。而沈玉靜是“受欺負嬌弱小白花”。

結果倒好。

派出所這邊分明查出來,喬麥麥才是那個受欺負的。而沈玉靜,則是下黑手的“惡毒繼姐”。

這種謠傳與事實的反差,讓民警們記住了這一對姐妹。

後來的比心視頻,則進一步加深了民警們對喬麥麥的印象。

何學神可是全岍市人都認識的。

除夕那天何學神對喬麥麥比心的視頻,火遍了全國。

更何況岍市這邊?

對于收服了何學神的小姑娘,大家都抱着好奇的心去搜了搜她。

結果好家夥,人小姑娘那琴彈得是真好。

——別說什麽卧啊坐啊的箜篌,大家心裏那就是琴的一種。

而且她不光琴彈得好,人也是真漂亮。

聽說還是學霸。

岍市一中的學生告訴大家,喬麥麥可是年級前二十的水準。

而沈玉靜,則是因為課堂上頂撞老師,一言不合就不參加考試了。很顯然,對待學習方面,誰認真誰敷衍,一目了然。

如今在派出所裏。

面對着哭哭啼啼的沈玉靜,大家都報了十二萬分的懷疑。

“你是說。喬麥麥雇兇,打你?”女民警擡手戳着筆錄單子,問。

沈玉靜擦擦鼻血,冷冷擡眼:“聽你這語氣,你是覺得我在騙你嗎。”

女民警:“倒也不是覺得你騙人。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兇惡之人,卻也不能無緣無故冤枉好人。請問當時旁邊有人可以作證嗎?或者,你有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确實是她做的?”

這話說得沒錯。

可,沈玉靜是真的沒有證據。

一來她當時被蒙了面,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幾個人、是男是女。

二來,她被拖上車的地方和被丢下來的地方是同一個地點。

那裏有點偏僻,沒有監控,路過的行人也很少。如果不是她親身經歷了,而且身體上确确實實留下傷痛,她甚至懷疑自己沒經歷過那一幕。

而且對方動作十分迅速幹練,前前後後也就十幾二十分鐘的事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劫到什麽地方挨的揍。連“案發現場”都提供不出來。

沈玉靜一再強調自己被打了。

民警們依法走正規程序,讓她提供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

然而她也确實什麽都說不出來。只會反反複複說:“是喬麥麥雇人打的我!”

民警們沒轍,最後只能依照程序錄完口供,讓她離開。

走出派出所後,沈玉靜越想越不甘心。

她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結果,沈祥磊和程寶新,都還是沒有任何的回音。

沈玉靜怒了,直接跑到醫院:“我要做傷情鑒定!”

醫院接待人員:“請您出示一下辦案單位開具的傷情鑒定委托書。”

“什麽委托書?”

“就是辦案單位開具的傷情鑒定委托書。”接待人員很有禮貌地說:“如果沒有委托書,我們只能走正常程序,讓您入院看病。而不是走傷情鑒定的程序。”

沈玉靜是真的拿不出來這種東西。

身上疼得厲害。她銀牙咬碎,氣道:“那就先挂號看病吧。”

拍片過程,花費了她大量的私房錢。檢查後,骨骼沒出問題,醫生給她開了藥,讓她回家養傷。

可沈玉靜堅持着要住院。

——那喬麥麥不就是落水後住院來博取同情的嗎?

憑什麽她不行。

她可以讓其他人變得更同情她。而不是那個死丫頭。

現在醫院病房有空位。而且,病人堅持說自己撐不到回家,死活不肯離去,很耽誤了後面病人的看病時間。

醫生無奈之下,只能先給她開了住院單。

沈玉靜便來到住院處,安心地住了下來。又拍了病房的照片,發朋友圈。

·

喬麥麥早就删了沈玉靜的好友。

所以,那天晚上,她并不知道沈玉靜住院了。

第二天,她接到了個新任務。

叮。

【劇情修複系統:新任務:“比比誰最慘”:去醫院探望住院的女主。并和她争吵,對她冷嘲熱諷。讓女主落淚的話,則可得到三等獎勵。接受or拒絕。】

其實喬麥麥是萬萬不想在學校之外的地方再見到沈玉靜的。

但是有三等獎勵的話……

嗯,她可以勉為其難地去看看那個戲精。

放學後。

喬麥麥打開手機,打電話和司機小黃說了聲,自己要先去醫院一趟。這便打車趕了過去。

這個時候是下班高峰期。司機師傅緊趕慢趕的,好歹在晚飯前到達了醫院。

夕陽西下。

病房裏的病人們和陪護家人們,都在吃着晚飯。為了病情緊張之餘,周圍又洋溢着溫馨的氣氛。

喬麥麥按照系統給她的沈玉靜的病房號,坐了電梯來到四樓。

電梯裏人很多。

擠了半天從人和人之間的縫隙裏好不容易挪出電梯,喬麥麥剛松了口氣,就聽不遠處有人在叫她:“麥麥!”

這聲音有一點點耳熟。

喬麥麥回頭,便見一個男生朝她快步走來,面上滿是重逢的喜悅:“我剛才在電梯裏瞧着就是你。沒想到真的是。”

喬麥麥:“……蕭志強?你怎麽在這兒。”

“我有個大學同學住院了,我來看看他。他就住在四樓的病房。”蕭志強道:“你呢?”

“我有個認識的人住院了。我來看看。她也在四樓的病房,414。”

“真是巧了。我同學也在這個房間。”

兩人索性一同往那個病房去。

誰知414病房裏,好多醫生聚集着,甚至“醫生隊伍”排到了門口。

裏面有人高聲說着什麽。好像是在向實習生們介紹病人病情。

這種情況下,進去探病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而周圍的病房,進進出出的人們都在忙着買飯,吃晚飯,刷碗,吃晚飯。

喬麥麥和蕭志強不想耽誤到大家,兩人索性找了個清淨點的地方幹等。

誰知他們倆剛剛擇了一處地方停住腳步,就有人在不遠處輕輕喚了一聲:“麥麥?”

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

喬麥麥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何世箴?”她扭頭看過去:“你怎麽也來了。”

何世箴剛剛擠出電梯,額頭上還帶着微微的薄汗。他朝蕭志強望了一眼:“所以你連晚飯都顧不上吃,過來探望的病人,就是他?”

雖然何世箴唇角帶笑。

可他眼眸掃過蕭志強的時候,分明帶着顯而易見的敵意。

喬麥麥覺得有些稀奇。

現在的小迷弟們都醋勁兒那麽大了嗎。

不喜歡自家偶像和別的男人接觸?

但,情人節那天的時候,他們倆和蕭志強一起逛街,不還好好着呢。

怎麽說不高興就不高興。

喬麥麥認真道:“其實我和蕭志強是偶遇。”

“是的,真就是偶遇。”蕭志強笑道:“何學神,你別誤會。我倆會遇見,完全沒有事先聯系過。這純粹就是緣分,憑緣分偶遇而已。而且巧得很,我倆探望的人,還在同一個病房。你說着不是緣分是什麽。”

情人節的時候,蕭志強實實在在看到了何世箴是怎麽護着喬麥麥的。

他不想惹到何世箴,也不敢惹了何世箴。

現在他不過是想幫喬麥麥解釋一下,免得何世箴再懷疑他倆的關系。

然後,如他所願。何世箴聽到“緣分”二字接連幾次出現後,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見何學神如此,蕭志強還以為自己解釋得很到位,便朝喬麥麥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看吧,我成功幫你解圍了。

喬·非常了解世箴·麥麥卻十分無語:“……”

小何迷弟,不是這樣的。

你聽我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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