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酒吧
張習這次受到的打擊絕對不小,他想去其他的公司做和原來的工作差不多的事,但是都被拒絕了,原因是張習人品不端正。張習當然知道他們是從哪兒知道自己人品不端的,他恨透了沈言靖,難道沈言靖想将他趕盡殺絕嗎?其實并不是,他可以去當服務生,去商場櫃臺應聘收銀員,但是他不想,也拉不下臉做這個。他以前可是個公司白領,要他去做那些抛頭露面一個月兩三千的工作他怎麽肯呢?夜夜在酒吧買醉不歸,自甘堕落揮霍不多的存款。在酒吧靠男人生存的那些女人都很喜歡他,喜歡他的一擲千金,喜歡他揮金如土。這不,剛進酒吧就被幾個女人纏上了,張習也順手攬着兩個女人的腰找了個好位置坐下。無論天氣如何,無論你的心情如何,一到晚上酒吧絕對不會清冷。形.形.色.色的人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到這個神奇的地方——帶着各自不同的目的。當然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獵豔者不占少數。吧臺的服務生瞧見向來在酒吧花銷財大氣粗的張習也客氣的過來問他需要點些什麽,順便撈點小費。張習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從吧臺到張習的座位一來一回不過百餘步的距離,他只需要走完這百餘步,兩張紅票就到手了。
服務員拿來張習要的酒,動作輕緩的幫他打開并且倒滿了他面前的高腳杯,他盡量讓動作顯得優雅專業一些,模仿國外只負責倒酒的酒保,倒完之後還向他鞠了一躬才放下酒瓶離開。但是在張習眼裏這個服務員的舉動卻十分滑稽可笑,因為他裝作很認真又專業的樣子,卻忘記了倒完酒正一下領口的蝴蝶領結。張習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裏都是不屑。但是和服務員擦肩而過的另一個人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應該是不止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怎麽會忘記那張臉呢?即使不認識只是看過一眼都不會忘記的美麗臉龐,更何況自己也算是和他有點過節。那人沒有注意到張習憤怒到噴着火的目光,而是直接在吧臺前坐下了。和調酒師要了要喝的東西之後,他就東張西望,好像在覓食卻又沒有那份覓食的認真,倒像是有點是在害怕被什麽人發現。
坐在張習身邊的一個女人手指裏夾着煙,笑間有幾分蔑視:“呵!張老板,那個人你就別想了。”
張習看着女人,問:“你認識他?”
“當然,他可不是什麽簡單貨色。一個男人生的那麽美,讓我都有幾分嫉妒了。”女人抽了一口煙,往張習臉上一吐煙霧,挑了挑眉,“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世界上可沒有免費的情報哦。”
“那是當然的,你開個價吧。”張習臉上雖然在笑,心裏卻在罵這個婊.子不知道拿了老子多少錢了居然還好意思開口要價!
女人将手中的煙摁滅在桌上透明的煙灰缸裏,指着張習手裏的錢包說:“裏面有幾張我就要幾張。”
張習沒想到她胃口居然這麽大,也沒有好臉色給她看了:“呵呵,你知道的別人也會知道,你不說我自然有辦法讓別人說。”
那女的趕忙笑着賠不是:“哎呀,張老板還真生氣了!人家只不過陪你開個小玩笑嘛!我和張老板的關系,那還用談錢?”
張習冷冷的瞟了她一眼。
那女的還想在張習身上多撈一點,可不能因為一次小不悅就失去這個大財主,趕緊給張習點了一支煙遞過去。張習接過去放進了嘴裏,她好像才微微安心了些,開始介紹她所知道的那個漂亮男孩:“那個男孩子可不是酒吧裏的MB有錢就可以上的。他叫沈言起,據說今年還不滿二十,人長得漂亮,人品可不怎麽樣。這個酒吧裏被他耍過的男人數不勝數。”
沈言起。這名字一聽就是和沈言靖一家的,怪不得沈言靖會讓他來幫寧西出頭。想起自己那次居然讓這樣一個小孩子用一把仿真手.槍吓到尿失禁,張習在尴尬覺得顏面無存的同時,更想找個機會狠狠的報複一下這個小子。
“他是個gay?”
“不然呢?而且還是個受。”那女人繼續爆料說,“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很多男人都栽在他手裏了。據說有一次他來酒吧約了一個男人,兩人去酒店開房,他竟然趁那男的洗澡的時候把人家衣服褲子手機錢包全都拿走了,那男人沒辦法,覺得丢人又沒打電話給前臺說,只能在酒店裏自己住了一夜,第二天前臺來找他退房的時候他才借助別人的手機打了朋友的電話送了套衣服來。這類的事情還有很多。”
“那些人也不報複他?”
“怎麽報複?沈言起,一聽名字就知道和那個沈大老板關系不淺,況且據說他的後臺可不止沈言靖一個人。”女人壓低了聲音,好像在透露着一個秘密,湊近了張習,顯得小心翼翼,“當然是有人報複過他的,畢竟不怕事的人也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自己成功過,問他們發生了什麽,那些人也三緘其口好像遭遇了一場大災難一樣并不願意提起。沈言起的背後,肯定還有比沈言靖更大的後臺。”
張習見有兩個男人坐在了沈言起左右,又問:“他們兩個你認識嗎?”
女人望了一眼,不屑的啧了一聲:“穿金色衣服的那個叫餘登,腕上有塊十幾萬的名牌表,無時無刻不戴着,見人就吹噓自己家多有錢,是個游手好閑的富家公子。另外那個不認識,應該是他朋友。”
張習看餘登年紀也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這種年紀能戴上十幾萬的表也足以證明他家裏是有多富庶。這麽有錢的人還怕勾搭不到沈言起?如果他能找個機會和餘登成為朋友,自己的工作不用愁了,說不定還能借助餘登為跳板好好整一下沈言起。
餘登今天硬是拉着李嚴和他來酒吧玩,李嚴不喜歡這種花天酒地吵得耳朵疼的地方但還是被餘登拖來了。剛進來餘登就發現了獵物,一溜煙跑到沈言起旁邊坐了下來。李嚴看到沈言起的那一剎那也愣了一下,這個小縣城不比什麽大都市,像這樣漂亮白淨的男孩子很少見,但是李嚴也覺得他比他在深圳看到的那些能稱得上漂亮的男孩子都要漂亮許多。李嚴默默走到沈言起旁邊坐下,沈言起看了他一眼又扭頭把更多的興趣都給了餘登。
餘登今天穿着短袖襯衫,不用擔心名表被袖口遮住了,他故意将左手放在吧臺上,畢竟是鑲鑽表,沈言起的目光被它一下子吸引了過去。餘登用這塊表勾搭到了無數小鮮肉小美女,這一切都要感謝某個人,要不是他送餘登這塊表,餘登現在大約也不敢這麽自信滿滿的要來勾搭沈言起。沈言起對表和車都沒什麽概念,他也是見餘登腕上的手表漂亮才順口問了一句:“你這是什麽表?”
餘登得意的調高了嗓子:“勞力士啊,你不認識嗎?不過也不是什麽貴的表,才十幾萬而已。”
沈言起不屑的撇撇嘴:“十幾萬的手表你也好意思戴出來?”
李嚴看着餘登臉上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間變得窘迫,差點笑出了聲。其實十幾萬對于沈言起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小數目,畢竟他不上學也不上班,他自己是一窮二白一分錢沒有。但是他就是看不慣餘登那得意的神情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腕上的表貴的那副嘴臉,才不客氣的順着他的話趁機嘲諷了他一句。餘登說自己手表多少錢的聲調有多高沈言起回擊他的聲調就有多高,雖然酒吧裏很吵但是周圍的人可都聽見了。餘登只能趕緊換話題,畢竟他還想泡沈言起,只能吃了這啞巴虧:“我叫餘登,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沈言起。”沈言起懶懶的回了他一句,又扭頭看另一邊的李嚴,和對餘登的态度不同,他對李嚴笑着,“你叫什麽?”
李嚴沒想到他會對自己笑,心裏樂開了花:“李嚴。”
餘登每次出來都要拉着李嚴一起的原因絕對不是李嚴和他關系多鐵,而是李嚴不如他生的好看,穿着打扮也中規中矩,家裏也只是普通的小康人家,絕對不會搶了他餘少爺的風頭。可是萬萬沒想到沈言起居然主動問李嚴的名字,他心裏有些不甘心,這時又聽到沈言起說“李嚴啊,認識你很高興,我請你喝一杯”,他簡直殺了李嚴的心都有了。餘登什麽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別人比他受歡迎!他趕緊說:“怎麽能讓你請客呢?李嚴是我好兄弟,你我們又才剛剛認識,按理來說都是我請才對!”說罷也不等李嚴和沈言起答應就給調酒師要了一杯彩虹酒。
“不用了,我剛要的這杯還沒喝完。”沈言起對李嚴笑着問,“既然有人請客你也不要客氣啊,我喝的這個叫桑格利亞,你試試吧,很不錯哦。”
餘登真是要氣炸了,本以為自己已經将場面挽回了過來,沒想到這沈言起卻順水推舟和李嚴套起近乎來。李嚴剛要給調酒師說的那一瞬間,餘登又搶在他前面開口:“你自己點的是你自己點的,難道還怕我付不起這一杯酒錢要給我省下來嗎?”
“怎麽會呢?既然餘登這麽夠義氣我也不忸怩了,”沈言起對調酒師說,“來兩杯你們這兒最貴的酒吧,你也看到了這位餘先生戴着價值十幾萬的名牌表,請不要懷疑他是否拿得出這些錢。”
餘登腦袋一蒙,心裏暗罵這沈言起也踏馬的狠了。更讓他氣憤的事是沈言起要了酒還讨好似的對李嚴說:“最貴的酒我一般都喝不起,我和李嚴先生都是普通人,這次托了餘登大土豪的福了。”
沈言起過于殷勤反而讓李嚴感到奇怪,他隔着沈言起看到餘登眼裏直冒火,心裏異樣的感覺被快感一掃而空。說實話,他也不喜歡餘登的個性。
沈言起表面上在對着李嚴笑,實際上他是在為自己終于有了一個比較新鮮的玩具而高興,對李嚴熱情對餘登冷淡都是計劃開始的一部分,餘登這樣的人他遇到的多了,他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将他玩弄在鼓掌之間,打發打發這無聊冗長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餘登也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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