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旌兒?發生了何事?”燕祈只得看向燕撫旌。

燕撫旌神色如常,淡瞟了肖未然一眼道:“無甚,不過是我們二人之間的一點小情趣罷了。”

燕祈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嗐,我還當是什麽呢。未然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旌兒也已是你的人,夫妻之歡本就是人之常情,你還說什麽調戲不調戲的,不就跟他見外了?”

肖未然低垂着頭捏着指尖,被他說得越發面紅耳赤。

“不過……未然你既然說你已調戲了旌兒,那你日後可就得對旌兒負起責任來啊。往後可要好好跟他過日子,不能再随意離家出走抛棄他了。不然的話,你可就成了始亂終棄的薄情郎了。”燕祈好不容易抓住肖未然的把柄,忙趁機連哄帶騙地吓唬他,想把自家兒子硬塞給他。

“啊?哦哦……”肖未然暈暈乎乎的,耷拉着腦袋唯唯諾諾地應了。

燕撫旌拉着他坐下,“先吃飯。”又附他耳邊低聲道:“往後閨房之樂無需為他人道。”

肖未然臉蛋更是滾燙,慌亂地拂開他,“我……我吃飽了,先回房了。”便忙不疊地跑了。

晚上,肖未然躺在床上思緒一片混亂,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丢人事就恨不能将自己挖個坑埋了。好在燕撫旌今晚上倒是安分,只是幫他上了藥便攬着他睡去,未再多計較什麽。

可憐肖未然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敢動,又難以入眠,硬生生挨了半宿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日肖未然醒來才發現燕撫旌已不在,這才記起燕撫旌放了自己半天假,洗漱後便匆匆忙忙帶着人去看趙悅。

趙悅的府宅倒是離平涼侯府不遠,肖未然騎着小青駒小半個時辰便到了。

肖未然原本很忐忑,生怕趙悅因為這件事生自己的氣,沒想到趙悅見了他卻是十分高興。

“哎,肖公子,你怎得來了?”趙悅雖趴在床上不能動,但見到他仍是興奮不已,忙沖他招招手,“快來……肖公子,你來便來吧,怎麽給我帶這麽多東西?”

肖未然見他氣色看起來還好,不由得松了口氣,坐在他旁邊,道:“我也沒帶什麽,不過是些補品和點心。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這番罪……你的傷要緊嗎?”

“不打緊,這算得什麽。”趙悅趴在枕頭上笑嘻嘻道:“以前更重的刑罰我也受過,這實在算不得什麽,肖公子你只管放心,我不出十天半月便好了。你不是都托王離來看過我了嘛,你沒必要再跑這一趟。”

肖未然心裏仍是過意不去,“我此前也不知道會連累你,不然我一定不會給你添亂。燕撫旌他……”

趙悅忙道:“肖公子您千萬別怨大将軍,大将軍并未責罰我,是我自己主動回軍營領的罰。”

“哎?”肖未然本當燕撫旌說未責罰趙悅是哄自己的,想不到竟是真的。

“那你怎的這麽傻?他既然未說責罰你,你便當無事發生便是了,何必自己還要主動受這苦吃。”肖未然實在不解。

“燕家軍的人都這樣,凡是犯了錯的,不用大将軍下令,便都主動領了該領的罰了。”

“你們怎麽都這樣傻?讨賞積極也就罷了,怎麽讨罰也這麽上趕着?”

趙悅笑道:“肖公子,看樣子你還不了解我們燕家軍和大将軍。不知道肖公子您是否知道,在北涼流傳着這樣一句俗語,叫:撼山易,撼燕家軍難。”

“這倒不知。北涼就那麽怕你們嗎?”肖未然聽着來了興趣。

“這是自然。”趙悅傲然道:“北涼這些年之所以這麽安分,全是因為被我們燕家軍打怕了。肖公子你只管放心,只要大興有大将軍在一日,北涼絕不敢再貿然主動發兵。”

“燕撫旌這麽有威懾力啊?”肖未然聽他這樣誇燕撫旌,心裏不知怎得也跟着有些小驕傲。

趙悅點點頭,“可是肖公子,你可曾想過,大将軍當初為何僅憑五萬精兵便能抵禦北涼五十萬人馬?又為何能憑一己之力便威懾北涼這麽些年?”

“不知道。”肖未然眨巴眨巴眼。

“除大将軍用兵如神外,更大的緣故在于大将軍治軍嚴明,賞罰公正,三軍信服。”趙悅道,“大将軍在軍營中一向與我們同吃住,共甘苦。大将軍軍功如此顯赫,可他得的賞賜全分給部下了。再說這刑罰,肖公子您莫說我們,就是大将軍犯了錯,他也會主動領罰,而且他罰起自己來可比罰我們要狠得多。是以我們燕家軍上下無一不打心底裏敬佩大将軍,也無一不效仿他。”

“啊……他竟是這般……”肖未然稍稍訝然,細細一思量,突然發覺趙悅的話似乎與王離的話有些許出入。

“那你們都不怕燕撫旌嗎?可是我怎麽聽人說他殺伐果決,從不手下留情。據說……曾有一位救過他命的護軍校,那人跟随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就因為迷路未按約定時間抵達便被他給處決了,就連……就連那些為護軍校求情的人也一并論處了。”

趙悅面露狐疑之色,“這件事是誰同你說的?”

“你別管誰了,到底有沒有這回事?”肖未然急道。

“不會是王離吧?平常看着他話挺少,怎得對上你就那麽大嘴巴了?”趙悅頗覺奇怪。

“那就是真有這件事了?”肖未然心裏一時有些難過。

“似乎是有這麽件事。不過那時候我還未跟随大将軍,再加上大将軍對此事有些避諱,不願旁人談及,所以我不是太清楚。不過……據我了解,在這件事上大将軍也有苦衷的……”趙悅嘆口氣。

“這話怎麽說?”

“據我所知,當年渠州一戰正是大興與北涼戰況最激烈的一戰。若當時大将軍不能堅守住渠州,北涼便能長驅直下,一舉攻進都城,大興再無任何抵守北涼鐵騎的可能。”趙悅道:“那時節大興與北涼兵力相差實在懸殊,軍中軍心動亂,大部分将士毫無信心和鬥志,還有不少将士做了逃兵。偏生那時候大将軍年紀輕,威望不夠,軍中還有不少人不服他……據說那位護軍校與大将軍的交情頗深,在這件事上他也實在冤枉,可若大将軍當時不處決他,只怕軍心會更加渙散,大興再無獲勝的可能。現在想來也知大将軍當時是無奈之舉。”

“原來是這樣……”肖未然不知這當中還有這麽多緣由。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