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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眼下顯然不算什麽良辰好景,但容越也并不打算辜負沈流彥的這份主動。 不消片刻,兩人的姿勢已經換成沈流彥雙腿分開、跨坐在容越腿上。

車內空間着實稱不上寬闊,堪堪夠沈流彥直起腰。他雙手環在容越頸邊,低下頭,與對方接吻。

襯衣早已變得十分淩亂,此刻順理成章的被脫下扔在一邊。容越的唇舌順着沈流彥下颚一路滑到喉結鎖骨,最後咬住心口處的小塊皮膚,用舌尖重重掃過。

沈流彥喉間頓時溢出難耐的低喘。

車子不知何時已不再繼續向前,沈瑞澤和其餘綁匪被推搡着下了車,跪在地面上,周圍圍了一圈容越帶來的人。眼上蒙着一層黑色布料,耳邊的響動就更加清晰。沈瑞澤咬着牙,聽着一陣接一陣的海浪聲。

還有人以十分不正經的語氣道:“四哥還沒下車?”

其餘人哄然大笑:“四哥和四嫂在辦事兒,快的了才怪。”

沈瑞澤被反綁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心中憤恨和絕望交織在一起。那群人說着說着已經開始講葷段子,像是忘記俘虜們還跪在這裏。

口中也塞了東西,下颚酸痛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他将自己所知的所有難聽語言都忘沈流彥身上放了一邊,總算稍稍分心,來想自己如今的處境。

思緒到這裏,沈瑞澤又暗恨起沈家振的消息實在太不靈通。這些人破門而入的畫面尚在眼前,那樣熟練的姿勢動作,還有言行舉止間自然而然就流露出的匪氣……要說是走正道的,誰信!

然而他那好父親自始至終都沒有告訴他這一點,只講是容南驲拿到了容家未曾洗白的那些東西。

沈瑞澤對自己在沈家振心中的地位還是很有信心的,對方不可能知道了卻不告訴自己。可到這個時候,他卻寧願自己不過是被隐瞞欺騙。

他又不是甘願給容越當女人的沈流彥,看到對方這樣一幅底牌,抽身的希望便更加渺茫。

“……知道錯了?”

容越靠在車椅椅背上,眼睛微微眯起,自上而下的望着沈流彥。對方的眼梢被情`欲熏的發紅,汗水順着鬓角滑下來,眼鏡鏡片上都多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他的手卡在沈流彥腰間,在對方上下動作的時候跟着緩緩撫摸。掌心下是緊實流暢的肌肉紋理,覆在勁痩的腰肢上。

旁人看着衣冠楚楚的沈流彥時,大概不可能想到,這個人看似溫和的表面之下有這樣的爆發力。

可同樣是這個人,此時此刻,正在向他表明自己的歉意……用兩個人都喜歡的方式。

容越的唇角彎起一個弧度,随即反應過來,似乎,自己不該這樣輕易的原諒對方。

他再次肅了神情,嘆息般道:“流彥,你知道我有多擔心?”

沈流彥:“知道……”

容越手上驀地加重力氣。

沈流彥:“知道錯了。”

這實在不是一個長篇大論的解釋的好時機。

沈流彥嗓音沙啞,時不時就會帶出變了調的呻`吟。一句話都說得斷斷續續,只好加快語速,道:“沈瑞澤到底是個麻煩。”

容越扯扯唇角。

沈流彥:“他再想要我的命,在那之前,還是會盡量要錢……有追蹤器在,我不會有危險。”

容越的眼神暗了暗:“這樣确定?”

沈流彥的聲音低了些:“我想快點解決他。”

容越:“然後?”

沈流彥笑了聲,沒有回答。

這樣的态度當然不能讓容越滿意,可他也知道,看沈流彥這副樣子,是真的不準備再說什麽。

好在,還能通過其餘方式,來宣洩一下自己不滿的情緒。

在一片石楠花的氣息中,容越嘆道:“流彥,你說的理由,連你自己都不信。”

等兩人下車,沈瑞澤的雙腿已經麻到沒有知覺,圍着他的那圈人也變作三三兩兩的在一邊閑談,只留幾個人将注意力放在跪着的人身上。

見容越往這邊走來,一群人又開始起哄。一道道視線暧昧的在容越與沈流彥身上掃來掃去,尋找着什麽不得不說的痕跡。

不少人都看到沈流彥頸間分明的吻痕,口哨聲頓時變得更加響亮。有人喊了一句“四嫂好”,其餘人接上,場面一時間嘈雜起來。

沈流彥面上始終是平靜坦然的神色。

這夥人給他的定位顯然是容越的附屬。對此,他倒是沒有反駁的意思。

兩人當top的次數差不了多少,基本都是輪換着來。至于方才那場,目的不過是安撫容越的情緒。用最簡單的方法做事,兩人又都享受得到,何樂而不為。

不過在這種場合,顧一下容越的面子,也無可厚非。

兩人原本是并肩往前,可到了那群人身前時,沈流彥已落後容越半步。他的視線在容越後頸處劃過,心底微微笑了笑。

……總歸,過段時間,也會輪到容越做一次同樣的事。

沈流彥默認,一夥人對他的稱呼也徹底成了“四嫂”。他自己都沒太大感覺,反是沈瑞澤,怒到極點。

成王敗寇。自己落到今天的下場,在沈瑞澤看來,全是沈流彥的功勞!

現在,打壓了他這麽多年,逼的他無路可退的同父異母哥哥,居然被看作是容越的女人……這樣的恥辱,他半點都不想受!

可嘴被堵住,手腳皆被綁起,能做到的只有喉間發出莫名難辨的聲響。沈瑞澤嘗試良久,都無法将自己的意思傳遞給沈流彥。

反是聽到了容越對沈流彥說的話。

“流彥,想看嗎?”問得言簡意赅。

沈流彥像是沉吟了下,道:“我只是個商人……”看眼容越,眉眼彎了彎,“不過,我不還是你的人嗎?”

容越聞言,面上的笑意深了些,在唯有他們二人能發覺的角度對沈流彥做口型:“玩上瘾了嗎?”

當他轉回去看仍跪着的沈瑞澤時,神情霎時間又變作冷漠。

容越慢慢地,慢慢地說:“流彥還是心軟,原本只打算讓你進監獄。可惜,沈瑞澤,你實在是好大的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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