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收買【補全了!】 [VIP]

彈幕一片尖叫。

【卧槽!卧槽!我說什麽來着!生活裏的指鹿為光必須得比綜藝裏的甜, 嗑!都給我嗑!】

【嗚嗚嗚我就說嘛薄總怎麽可能不來呢!】

【當你擁有一個鹿鹿子,就能随時原地召喚一個薄總!】

【嗑到了嗑到了,從別人直播間摳出來的糖果然比綜藝直給的甜[doge]】

薄光年立在鹿溪身前, 沒有立刻走開。

鹿溪思維遲緩,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被男人的氣息籠罩了進去。

他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領口,她一動不動,垂眼看着, 像一枚乖乎乎的小蘑菇。

黎湘下意識後退一步, 覺得自己臉疼得厲害:“薄,薄總好。”

薄光年沒看她。

他居高臨下, 慢條斯理,幫鹿溪整理好披肩, 朝她伸手,低聲:“我拿着?”

鹿溪今天沒帶別的包, 手袋是付司晨的, 小小一個, 長長的米白色帶子在細瘦手腕纏了兩圈,松松握在手中。

她低頭看看, 搖頭:“不用。”就裝了個手機,也不沉。

薄光年不推辭:“行。”

他走到另一側, 自然而然地,牽起她另一只手,“你想先逛哪裏?”

一系列互動自然流暢,黎湘插不上嘴, 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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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鹿溪的時候, 她尚且還有勇氣, 能上去搭個話……

但如果薄光年也在場,她就沒這個膽子了。這男人氣場太足,有過之前的經驗,她不敢靠近。

付司晨早已經按捺不住:“我們從第一個展區開始逛吧。”

她本來就是來看畫的,另兩個人心思都不在這上頭。

鹿溪應聲:“好。”

她被薄光年牽着,試着松了松手,發現甩不掉他,只能帶着這個大大的挂件,悶聲:“你怎麽……你怎麽找到我的。”

薄光年聲音清澈低沉:“問了宋又川。”

鹿溪:“你們這麽快就混熟了。”

其實早兩年,在付司晨和宋又川的婚禮上,幾個人就打過照面,也留過聯系方式。

只不過薄光年跟誰都不怎麽熟,所以跟宋又川打交道也不多。

薄光年:“嗯,他說,你們不帶他玩。”

鹿溪小聲:“我們也沒想帶你玩的。”

這家夥,又慫又萌,軟唧唧,還老是嘀嘀咕咕的。

薄光年莫名有點好笑:“我知道,是我自己硬要跟着來,我太壞了。”

鹿溪撇開眼神,不說話。

往前走,離開入口的打卡區域和簽到臺,人群就漸漸分散開了,人流不再那樣密集。

黎湘回到小明星身邊,跟着她往裏走。

直播間湧進來的用戶多了小一倍,小明星盯着彈幕科普看了會兒,很快反應過來這一男一女是誰。最近被那檔戀愛綜藝帶起來的,熱度很高的總裁夫婦。

她想了想,捅捅黎湘:“這倆不是你高中同學嗎,咱倆來來回回做了這麽多次采訪,怎麽也算得上熟人了,不介紹你朋友們給我認識一下?”

黎湘苦笑,因為大家真的不熟。

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這采訪的特稿拖到現在都麽采訪完,何況她們跟前頭三個人距離也不算遠……

黎湘只能快幾步上前,硬着頭皮:“小鹿。”

鹿溪轉過來,微卷的長發跟着這個小動作被帶到胸前,落在線條流暢的鎖骨上方:“嗯?”

【媽耶我老婆真好看,舔屏舔屏舔屏】

【指鹿為光真是走到哪裏都不忘牽手,不愧是我的502CP!鎖死鎖死!】

【薄總也看過來了!薄總的眼神好像有點兇,怎麽了,不想讓我們看到你老婆嗎,我們偏要看[挺胸]】

注意到手機支架和攝像頭,薄光年眉頭微皺了一下,眼風輕飄飄掃過來。

黎湘努力忽視他的目光:“剛剛忘了給你介紹,我今天的采訪對象是……”

小明星搶話:“是《請與我熱戀》下一期的預訂嘉賓,你好呀薄總,小鹿總,還有你們身邊這個我不知道名字的朋友。”

付司晨微微笑了一下,沒搭話:“我去前面看看,你們等會兒再過來也行。”

鹿溪應了聲好,付司晨剛走,小明星也已經熱絡地湊了過來:“我猜你應該不知道我是誰,但是你跟薄總的綜藝,每一期我都看啦。”

黎湘被甩在後頭,她跟着鹿溪,笑道:“你們好甜呀,在生活裏也甜,真羨慕你們感情這麽好。聽說海邊那期結束之後,導演一直想約你們拍日常特輯,但你們沒答應,為什麽呀,是不是……”

“展區裏,不允許直播。”小明星一只手搭在鹿溪胳膊上,薄光年目光輕飄飄地掃過,聲線清冷地打斷她。

小明星動作微微一僵。

【笑死,薄總就是不想讓我們看他老婆,既然如此,那叛逆的我必然要看個夠】

【今天也是護妻的一天呢,薄總:都別挨我老婆,讓我們兩個人靜靜】

【但我還是好想看他們的日常喔,無意間被偷拍到一段都這麽甜,生活裏肯定天天在親親抱抱舉高高吧,烏烏】

小明星有點不情願:“好吧。”

她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跟直播間的粉絲們打招呼,解釋原因,然後打算停止直播。

原以為鹿溪跟薄光年就算只是為了面兒上好看,也會等等她。

結果,就這麽幾分鐘,她再擡起頭,面前已經連個人影都沒了。

小明星:“……”

她匪夷所思:“這對夫婦,一直這樣嗎?”

黎湘:“……”

她欲言又止。

躊躇一下,說:“是的。”

不止如此。

她想。

再拍下去,可能你通告都要飛了。到時候,咱倆就都別活了呗:D

今日暴雨,又是工作日,下午來觀展的人并不多,大家聚集在門口,都是在等待晚上的慈善晚會。

因此越往展區內走,人越少。

巨大的畫幅被挂在牆上,美術館的天花板挑高很高,為了保護畫作,小展區內沒有任何強光。

穿梭在明與暗交織的暧昧光影下,冷氣從腳底攀升,仿佛行走在十八世紀的秋日。

鹿溪一只手被薄光年攥着,左轉右轉也沒找到付司晨,有點不高興:“都怪你。”

薄光年:“?”

他哭笑不得:“這也怪我?”

鹿溪嘀咕:“要不是你把黎湘給招來了,我們就不會跟丢司晨。”

薄光年講道理:“最開始,黎湘是沖着你去的。”

鹿溪皺眉:“你跟我講道理?”

薄光年停下腳步,展館玻璃通體透明,倒映出一只別別扭扭的鹿溪。

他低聲,另一只手也握住她:“是我的錯。”

鹿溪點頭:“這就對了,看吧,你講道理從來就講不過我。”

薄光年:“……”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也怪冤枉的。

這視角看過去,鹿溪埋着腦袋,毛茸茸一小只。

他忍不住微垂下頭,碰碰她的額頭:“我跟黎湘,确實什麽都沒有。”

鹿溪不說話。

他輕聲:“一直以來,我喜歡的人都是你。戒指是你的,lx也是你。我在戒指上刻首字母縮寫,不是因為我喜歡別人,臨時拉了你當替代品,是因為我一直喜歡你。”

從少年時,到成年後。

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又何其漫長,他人生中所有的明亮時刻,從頒獎臺到成年禮,每一個都有她的身影。

周遭無人,展廳內寂靜幹燥,空調的冷氣在腳底游走,牆上巨大的畫幅內,每一位貴族都以審視的姿态傲慢地投來目光。

鹿溪嘴唇微動,語氣平直:“那你為什麽以前不說喜歡我,現在才說。”

薄光年坦白:“以前,不知道怎麽說。”

鹿溪微抿着唇,不說話。

她上一次聽他說這話,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現在腦子清醒點兒了,站在這裏,聽到第二遍,才發現……

确實不是做夢。

他真的在告白,并且不是第一次。

哪怕是相似的內容,再聽一遍,她依舊心動。

薄光年見她神情松動,循循善誘:“把戒指戴回去,好不好?”

鹿溪的心髒噗通噗通跳。

下一秒,指尖觸碰到金屬圓環,她一個激靈,觸電似的抽回手:“你就是想騙我回家而已,我不回去!”

她伸手推他:“你這個感情騙子,別把饞我身子說得那麽好聽。”

她力氣太小,沒能推動他。

薄光年見她轉身又要走,趕緊拽住:“你對我的信任度,就這麽低嗎?”

他思考半秒,低聲解釋:“上一次,那晚是個意外,我保證以後……”

“保證以後什麽,保證不會在我不想上床的時候硬拉着我上床,也不會用手铐把我铐在床頭嗎?”他怎麽還敢提那晚啊,鹿溪臉都憋紅了,轉過來指責他,“誰要這種保證,煩死了。”

薄光年微怔:“你看見那副手铐了?”

鹿溪氣得想踢他:“你放在那麽明顯的地方,我要怎麽才能看不到?”

就在床頭,一醒過來,睜眼就望見。

明晃晃放在那兒,像威脅一樣。

只不過那天她的難過鋪天蓋地,把其他情緒都蓋住了,沒空分神管那個。

薄光年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個,詞窮:“那你暫時先不回家,也行。”

他說:“住你自己的小公寓,或者春山,或者幹脆去度個假……都可以。”

這人怎麽這麽沒毅力,不會跪下來求求她嗎?

鹿溪更不高興了:“導演還說想拍日常,你怎麽回複他?”

薄光年下意識:“我聽你的,如果你不想拍,就不拍了。”

鹿溪:“……”

沒有救了。

她煩躁地抓頭發。

海邊那期綜藝上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不過一回到北城鹿溪就忙着跟薄光年冷戰,一直沒顧上看,也沒敢回頭看,怕自己傷心。

現在她稍微緩過點勁兒來,總覺得薄光年好幾次欲言又止,話都沒說完。

可他為什麽不解釋呢!

鹿溪悶聲:“那最後一期綜藝,我們還去嗎。”

如果不去錄制,又不住在一起。

那她是不是要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薄光年。

薄光年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斟酌:“也許可以去。”

下一期,沒有讨厭的人了。

簡竹真跟景宴前段時間就已經發過公告,不會再參與《請與我熱戀》下一期的錄制,到時會有新人加入。

這段時間鹿溪忙着哭唧唧,沒怎麽關注熱搜,事實上影帝的事情,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一些。

雖然景宴掉粉事件源頭是買黑粉,但薄光年翻他的料時壓根兒沒想着往這個方向翻,這圈子裏要真想讓誰翻車,到頭還是得靠查賬。

偷稅漏稅一查一個準,沒誰真經得住這樣搞。

所以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景宴他倆都翻不出什麽花來了。

鹿溪掂量他的措辭,小小地皺起眉:“你似乎不太想去。”

薄光年耐心:“我只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他竟然沒有怼她。

鹿溪立馬放肆地得出結論:“你不想跟我去。”

薄光年:“……”

她可憐地嘀咕:“你不喜歡我。”

薄光年:“……”

他确實是沒有救了。

他的老婆,就這樣哼哼唧唧地無理取鬧。

他也覺得,好可愛。

好想,好想,親親啊。

許久,鹿溪垂着腦袋,以為他不會再搭理她了。

頭頂突然傳來溫熱的氣息。

他輕拍拍她的腦袋,低聲說:“怎麽會,我想跟你去,我喜歡你。”

不管你是什麽樣子,我都喜歡你。

最喜歡你。

暮色四合時,薄光年牽着鹿溪,逛完美術館的畫展。

在燈光璀璨的宴會廳,重新與付司晨相遇。

“你們約完會啦。”她拎着小手包,笑眯眯拍拍自己身邊的座位,拽住鹿溪,“我看到今晚的拍賣裏,有一條特好看的項鏈,看看你喜不喜歡。”

鹿溪睜圓眼:“怎麽,我喜歡的話,付總就拍下來給我嗎?”

付司晨:“?”

付司晨:“你老公在這兒,怎麽不讓他拍給你?”

鹿溪轉頭看看,薄光年穿着深灰的西裝,在她身邊施施然落座。

顯然是也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兩指夾着拍賣的小冊子,遞到她面前。

男人聲線低而有磁性,金錢的力量為他鍍上一層金,聽起來更性感了:“是不是那條三百萬的向日葵?”

付司晨誇贊:“好眼神,我就說,這個鹿鹿一定喜歡。”

鹿溪沒接,扁扁嘴:“你不要以為一條項鏈就能收買我。”

薄光年的手懸在半空,從善如流:“我明白的,三百萬的項鏈,買不到我們可愛的鹿鹿。”

——鹿鹿。

鹿溪心頭猛地漏跳一拍。

他怎麽能叫得這麽可愛。

她在心裏偷偷打滾。

“我拍回來,給我們鹿鹿扔着玩,聽個響。”熱氣在耳邊打個轉,低沉的嗓音敲打在鼓膜,他尾音微挑,低聲問,“好不好,嗯?”

作者有話說:

我寫這個更新的時候一直在打噴嚏!怎麽肥四!說!是不是你們一直在念我!

預計十章內能完結,結局這幾章我寫得有點慢,暫時先把更新時間調整到零點後了,大噶可以調整下作息,早上再來看~ 紅包會抽到完結,啵唧你們-3-

抽點紅包子~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5357829、淺妝、鯨嶼 5瓶;日暮丶 2瓶;桃子、因吹斯汀、月棱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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