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一直活着

“算了。”

她就不應該說那三個字,想都不用想他的回答是什麽,肯定無情地道一句“不好”。說不定心情不好,還會提溜着她就扔出去。

昭歌翻了個身,壓到了肩膀,疼的輕聲叫了出來。

“不……”好,字還沒有發出來,容樾聽見昭歌的聲音,硬生生拐了個彎,“不是要聽嗎?”

他動了動嘴,雖然不知道什麽意思,并且內心十分抗拒着這兩個字,還是面無表情,像個無情的複讀機,“爸爸。”

昭歌驚訝地坐起來。

做夢也這麽真實的嗎,肩膀這麽痛,容boss這麽真……但是她身體長成了她原來的模樣,這的确是個夢,沒毛病的……吧?

容樾是哪裏壞掉了嗎?

她忽然湊近去看他,容樾抿着薄唇,不自覺空咽了下。昭歌眨着琥珀色的眸子,幼犬一般歪着頭,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人。

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人沒動。

昭歌唔了聲,膽子大了些,做了自己很久以來一直很想做的事情,湊得更近了些,撥了撥他的蝴蝶般翕動的睫羽。

人還是沒動。

指尖往下,掠過鼻尖,描摹着唇形,微微一頓。

再然後容樾瞧她微微後退,沉着眸子苦大仇深地思考些什麽。

副将在外面吊着膽子又喊了一聲,容樾起身要離開,才站起來,發尾便被一拽,衣領再被那麽一拉,再被那麽一親,這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容樾整個人都懵了。

“陳昭歌,你是不是覺得,人生過于美好了。”

Advertisement

“誠然這是我的夢,你得聽我的!”她很有道理。

原來是當在做夢,怨不得沒有同他甩臉色,若醒了定然因為明珠同他鬧。不過她醒了也不願意同他說話。

那樣也好,省得煩他。

容樾留她一人在帳中。

昭歌覺得這夢清醒得很,溜出了帳子,由于是她的夢,也沒人攔她,天上星子密布,她幽靈一般游蕩着,沒自覺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

隐隐約約,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

昭歌躲在練兵場糧草營的一個草垛堆後面,悄悄躲起來。

“明珠小殿下那邊如何了?”不均勻的說話聲,帶着氣聲,“可有大發脾氣?”

聽起來,像是芳淮夫子的聲音。

昭歌豎起來耳朵聽。

“今日不好過,胳膊被明珠小殿下掐紫了,誰知道王君會突然過來,這幾日明珠小殿下欺負昭歌小殿下,不是王君默許的嗎?他都不管昭歌小殿下了,日後…日後你在國子監稍微注意着點昭歌小殿下,奴也能好過…啊芳郎輕些!”

“是啊,幫明珠小殿下誣陷昭歌小殿下的事情,還要卿卿幫些忙。”芳淮夫子說話聽起來十分不穩,“再張開些,玉兒…”

……

寂靜的夜裏,紊亂的呼吸與某些碰撞聲格外明顯,昭歌假裝陷入沉思,耳尖紅的馬上要滴出血來。

“你怎麽在這裏。”

是容樾的聲音,昭歌一回頭将他撲在垛上,捂住他的嘴,他手裏有什麽東西硌住她,低頭一瞧,是塊令牌。

她好像在謝随風那裏見過,他寶貝得很,不願意讓她碰。

怎麽在容樾這裏?

難道?

她不可思議地看着容樾,動了動嘴,發出嘴型,“你什麽時候背着我殺了謝随風?”

容樾:“?”懶得搭理她。

哦對,做夢呢。

要不然他要是濫殺無辜,666那個社畜一定會催死她。

昭歌半趴在容樾的身上,容樾餘光掃了眼她的肩膀,沒有動。

昭歌有些虛,重量都在容樾身上,沉思着方才聽到的話語。

她就說,肯定是有人誣陷她。居然是明珠指使身邊的丫鬟玉兒勾結監考內部人員芳淮夫子。

她知道明珠不喜歡她。

可她又不是金子,做不到讓所有人都喜歡她。容樾也讨厭她,甚至默認讓明珠欺負她嗎?

她如今夢着,半條命都沒有了,明日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他就這麽讨厭她。

甚至希望她死掉。

昭歌指尖絞着容樾的衣服,失神着使了勁兒,絞的都變成了潔癖容boss讨厭的褶皺。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嘶啦!”空氣中一道裂帛聲。

昭歌低頭,瞧着被自己絞開的腰封,沉默片刻,心虛地擡頭與容樾對視。

“瞧,我覺得你該換新衣服了。”

瞧他出了那麽多的汗,昭歌心虛又善解人意地替他擦,誰知他偏開頭躲開她的手。

昭歌:“…”反應挺大啊。

她手垂在他的鎖骨處,無聊看着他額上的薄汗順着面頰,劃過精致的下颌線,掠過性感的喉結,順着流到了她指尖。

怎麽流這麽多汗,是她太沉了壓到他了嗎?

她雖然就是有意的,但是将人累出汗真的不太好意思,剛要起身,被他制住腰肢。

“別動!”低聲呵斥。

昭歌:“!”你吼什麽!

剛要反駁,她忽然頓住了,相顧無言,她聽見了近在咫尺的壓迫的、隐忍的呼吸聲。

不遠處還在繼續。

空氣仿佛被抽離,如果不是附近的聲音,她幾乎以為時間停止流動了。

昭歌瞧着自己指尖并着他鎖骨的濕色,某一刻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

隔壁依然還在繼續,昭歌的腿開始抖,有種莫名的危機感,兩眼一閉,愛誰誰!

容樾垂眸,瞧見她紅到滴血的耳尖,沒有拆穿,将人打橫抱起,不加掩飾地走出去。

隔壁正蓮花坐盤式,瞧見黑金步履踏補而來,紅色袍邊飄動,整個大越王庭,唯一有資格着此顏色的……王君!

“王王……王君!”兩人結巴地異口同聲。

王君沒有搭理他們兩個,徑直越過他們,他們眼睜睜地看着王君抱着一個曼妙的女子走過,懷中人被寬大身軀遮掩的嚴嚴實實,看不清面容。

額,若是沒有瞧錯,王君的腰封……大抵是沒來得及系上的。

他們記得來時是沒有人的,說明王君來得晚,走的卻比他們早。

芳淮夫子與玉兒對視,仿佛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王君,這麽快,是不是,不行啊……

顯然王君也不願意讓別人聲張這件事情,方才才沒有理會他們。如果連王君都比不上他的話……

大受鼓舞的芳淮又打了雞血般,再次擁着玉兒。

将人放在帳中塌上,他拆穿道,“起來喝藥膳。”

昭歌睜開眼睛,難得乖順,不跟他犟,“喝不完。”

“喝不完孤喝。”

昭歌分外乖巧接過來,小口啜着,喝了小半碗,有些喝不了,小心翼翼推過去。

“困。”

困了就睡,跟他說什麽。

容樾接過去,喝了下去。

昭歌蓋好小被子,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醒過來,我會不會死掉呢。”

她偏頭看他,語氣很輕:

“可是我想要活着的,我身體不好心髒也生病了,活着很難的,只能為一些很壞的人做事情才能活下去。”

很輕很輕的聲音,飄在雲朵上一樣輕的。

她抱緊自己。

鼻子酸酸的。

“我想要活着,一直活着,因為活着是很好的呀。死會痛,會冷,會被埋到冰冷的地下面去。”

她閉上眼睛,睫毛濕潤。

“明珠那樣對我,是你授意的嗎?我死掉的話,你大抵會很開心的。”

“容樾,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比你還壞的人了……”

她漸漸進入夢鄉。

容樾扶着床邊,安靜地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心髒都要疼死了。

他也不是想她死掉。

他只是嫌她煩。

他讨厭看見她。

懼她跑向他時自己心髒驟停的感覺。

懼她尾音甜膩,一遍遍不厭其煩叫着他的名字時窒息的感覺。

懼她眨着眼睛一下又一下看他時,失控的感覺。

這與他數次瀕臨死亡的感覺一樣,拉着他陷入罪惡無邊的十八層地獄。

天漸漸明亮,他有些倉惶而逃。

***

“臭丫頭,醒一醒!”

昭歌是被吵醒的,睜開眼睛,環視周圍,是昭陽殿,昭萱淚汪汪守着,謝随風坐在床邊,魏嬷嬷遞過來茶水,昭歌喝下去,嗓子潤了潤,有點真實,“我以為自己死了…”

“有小爺在,你不可能死,閻王爺哪裏敢和小爺搶人。”謝随風倚着床,笑吟吟看着昭歌。

“謝謝你救我,謝随風,真好我還活着。”昭歌真心實意地看着他,眸子亮晶晶的。

謝随風不自在地轉過頭去,“不、不用謝。”

昭萱疑惑,“不是大魔…”

魏嬷嬷及時把昭萱拉出去。

昭歌瞧他臉上有淤青,“這是被誰打了?”

“家裏老子打的。”謝随風想起來就氣,“前段時間小爺我拿了家傳令牌作賞金,找殺手幹容樾,倒好,人沒死,令牌沒了。”

“說起來你記得,小爺我時常戴的那塊兒。”他憤憤道。

昭歌想起來自己最近好像在哪裏見過來着,甩了甩頭就是想不起來。

謝随風垂頭喪氣,昭歌看得出來。

抿唇思考片刻,不知道安慰什麽,餘光一只螞蚱蹦進來,謝随風随手抓住,剛要扔出去,被昭歌攔下來。

“它會磕頭,你不知道吧。”

昭歌撚着螞蚱的小腿,它真的磕起頭來,其實是它想蹦,又蹦不走,大腿一用力就像磕頭。

螞蚱:…tmd

謝随風怏怏地嗯了聲,“我哥之前也這樣哄我,但是他被容樾殺了。”

昭歌手一松,螞蚱從掌心逃竄。

她不知道說什麽。

謝無憂是真心對謝随風也好,一直虛與委蛇也罷,都與她無甚關系。

其實那晚她在,知道謝無憂根本不是容樾殺的。

但是容樾根本不在意,懶得辯解,外面言論沸沸揚揚甚嚣塵上,雖然只要他在王座上一天,便會鎮住四方諸國八方詭計一天,但是推翻他的言論一直蠢蠢欲動。

他根本不理會。

換句話來說,他是與這天下規矩人倫脫軌的一個人。

被冤枉怎麽了?

他沒有這概念。

生也是他,死也是他。

不爽了就殺。

順其者昌,叛逆者亡。

她忽然想起來他。

上次惹他生氣什麽時候,幾個月之前嗎,她記不得了。就記得他忍不住道,“陳昭歌,你不氣孤會死嗎?”

她捏了個螞蚱磕頭,奶聲奶氣,“我錯了我錯了嘛!”

想不起來他是為什麽生氣了,反正沒有再兇她,而是笑了聲,“錯哪兒了?”

他很少笑,她才以為這一招這麽管用。

其實現在來看只對容樾管用,他就是個怪人。

“微臣來與小殿下看診。”陸遇進來,視線在螞蚱上停留了片刻。

慣例行了診,無甚大礙。該處理好的,昨夜都處理了,“還請小殿下好好休息,身體重要。”

昭歌點頭,想起來什麽,在自己的娃娃心口的口袋裏抓出一條骰子項鏈,“陸醫署,請你幫我把這個還給王君。”

陸遇沒有接,搖頭,淡淡道,“小殿下,這是您與王君的事情,不若您自己去還呢?”

昭歌想她要是能還肯定自己去還,但是容樾最近尤其讨厭她,命重要。

“那好吧,謝謝你了。”

陸遇出門,聽見昭萱小殿下還在同魏嬷嬷争執:

“分明是大魔王救的阿姐,為什麽要說成是謝小霸王?阿姐明明超超超喜歡大魔王的,你們怎麽能讓阿姐誤會他!”

“壞蛋!”

昭萱背上小書包,氣鼓鼓地去上國子監了。

魏嬷嬷頭疼地瞧着這個小祖宗,趕忙追上去再勸。

陸遇提着藥箱,悠遠地唔了一聲。

***

本來年後進行的國子監考核武試一拖再拖,聽說是王君嫌占用練兵場,取締了。

文試結束後,合格的許多學生,比如明珠都升入了天字班,昭萱也不負衆望,正式進入了天字班,與容亦成為了同窗。

昭歌成績存在争議,還是留在原來的地方,好在文舒夫子及時回來了。

“昭歌,如今老夫也改變不了什麽。”

文舒夫子摸着胡子嘆氣:

“老夫确實知道你的清白,只是如今大局已定,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法子,過幾月的百家論道,你若是願意以老夫弟子之名參加,以你的悟性,定然一鳴驚人,百家論道做不得假,屆時作弊名聲自然便不争自散。”

【管理員666:這老頭是個好人,不過他肯定能為你證明清白,現在不願意,是因為他想收你當親傳學生。】

這個好。

如果證明她甲上第一成績是真的話,她說不定就成了那冤枉她的無良太傅的親傳學生。

誠然她不傻,點了點頭,“謝謝夫子!”

留在原來地方的好處就是不用看明珠的臉色,但是當芳淮夫子一本正經地講着學時,溫和地沖她笑時,昭歌就會一言難盡地看着他,想起某天做的某個夢。

太TM真實了。

直到有一天去恭房打算出來時,她又聽見了類似的聲音。

一會兒玉兒一會兒芳郎的,間或水聲。

她若是出去勢必會路過他們,可恭房的确不是多待的地方,她伸出頭嘆嘆氣。

她待了一會兒,發覺沒有結束的意思,提着裙子蹑手蹑腳出去。

撞上什麽東西。

很痛。

很硬,冰涼的。

擡頭是容樾。

眸子相撞。

“你……”

她連忙噓了一聲,拉着他躲起來,示意他不要說話。後來想起什麽事情,再也沒有看他。

容樾緊抿薄唇。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躲。

“聽聞、聽聞昭歌小殿下要去參加百家論道了?”

“嗯哼…是,文舒夫子官職将升翰林,此次論道會對他極其重要,文舒夫子看中了小殿下…你找我來就是為了此事,嗯?”

接着玉兒局促叫一聲。

“分明是你想我我才來的,話說可有什麽消息那邊?”

連昭歌也豎起了耳朵。

說到她了麽,她接下來怎麽了?

“說是舉辦在靈犀山山腳。”

“那你想辦法跟着去,最好讓她沒命回來,芳郎。”

“這麽惡毒一張嘴麽…叫我看看,玉兒這張嘴還有什麽用處…”

……

樹叢那邊的動作越來越大,話語聲音愈發不堪入耳,昭歌假裝聽不見。

周遭忽然安靜起來。

光影斑駁,樹下疏影綽綽,初春蟲鳴微噪。

微涼捂在耳邊。

容樾不知道什麽時候轉到身後去了。

她低了低頭,躲開他的手,轉頭手勢帶口語,“我要聽。”

不聽自己什麽時候死都不知道。

“沒必要。”他說。

昭歌:“…”當然你覺得沒必要,要死的又不是你!

他從她微微轉動的眸子中察覺到她的抗議與怒氣,恍若未聞,冰涼的手擱上她耳邊,為她隔絕外界腌臜。

她都已經很久沒有去煩他了,他還是久久惦記她這條小命。

日薄西山,容樾的影子覆蓋住她的,昭歌拿小樹枝戳着他的影子,憤憤的。

昭歌頭上的小花氣鼓鼓地叉腰。

他高,剛好瞧見她不知道哪裏拿的小棍,力道很重,緩慢地描着他的影子的輪廓。

都可以感覺到她真的想刀他。

這樣尴尬的環境下,昭歌看不見的背光處,容樾忽的笑了下。

她也就這點追求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