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施刑罰宣風月
單致遠早已辟谷多日,嘔了半晌也不過是內髒陣陣收縮翻騰罷了。不過片刻便覺雙膝一軟,跌在樹下,他如今已熟知了神明離體的變化,不假思索,便跌跌撞撞往外逃去。
庭院中綠樹靜默,樹根斑駁紅色,油潑一般。單致遠腳下一滑,便跌進血泊裏,又聽聞身後腳步沉穩,緩慢靠近。心頭大駭,便翻身坐在地上,眼睜睜看那殺氣盈身的兇神走近。
那神仙身材魁梧,黑衣幾同夜色融為一體,唯有那銀色面具,仿佛懸停天際的一彎殘月,幽幽生光。映得一雙黝黑瞳孔內隐隐泛出血紅。
男子居高臨下,睥睨于他,又低沉道:“吾名開陽,正是你第四位本命神。”
這嗓音冰冷生硬,有若輕擊劍鋒,不帶半分人氣,又仿佛化作利刃,直刺心口。
單致遠牙關戰戰,不知如何應對,只得道:“謝……謝大人搭救。”
開陽上前半步,那小修士便手足并用,偷偷往後退縮一截。他便再上前半步,不出所料,單致遠又再往後縮了足有一丈之遠。在宅院前庭的青石板小路上,留下一道血紅拖曳的痕跡。
那神明便皺眉,“你怕我?”
單致遠忙道:“不、不敢,在下沾了魔修的血,只怕靠近,污了大人清淨。”
開陽聽他拙劣借口,冷笑起來,又向他走近,口中卻道:“爾等凡人,孱弱自私,卻偏偏狡詐異常,不過為一己之利,也能生出許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來。追根究底,不過是群渣滓,死不足惜。”
單致遠不敢再逃,卻被他一步步靠近時帶來的殺氣刺得自骨頭深處疼痛起來,身下手底盡是冰冷粘稠血泊,難受已極。待那男子玄色衣擺映入低垂視線中時,陰影籠罩而下,便覺險些連頭皮也要炸裂一般,就連嗓音裏也滲入些許哭音,“不、不、不要殺我……”
開陽嫌棄地上血污,只揚手一揮,便将那小修士提在手中,打橫抱起。鮮血自單致遠袍角滴落,竟毫無半點殘留。萬神譜積存的風月躁動不已,令那神仙也隐隐生出些許煩躁來。
神界同凡人下界之間有森嚴隔絕,神仙入凡界絕非易事。請神術亦不過在所請神明與施術者之間建立聯系,心神天魂皆感應神明意志,請得神明法身降臨,從而借力施展神通。
故而先前太羽要攻擊一尊泥像時,也需借單致遠之手。
開陽如今卻親手斬殺如此衆多魔修,法身所耗之力,遠勝真身下凡百倍之衆。耗力過甚,便有些壓不住那風月躁動,更是血脈贲張,恨不得立時侵入懷中這具軀體,狠狠宣洩。
他卻只是皺眉道:“若要殺你,何須大費周折,送給那群魔修榨幹精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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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致遠一愣,先前種種遭遇用上心頭。
他為己身尊嚴,要在心上人面前逞能,故而召請神明下凡。
他一時糊塗,誤入魔窟,引得這神仙妄動法身,大開殺戒。
他得了萬神譜種種好處,卻不知好歹,只顧一味逃避。
如今被那兇神一身熾烈血腥包圍,卻仍舊有些不知所措,單致遠便輕輕拉住那神明衣襟,慢慢冷靜下來。而後方才低聲開口:“多謝開陽大人救助……那、那萬神譜中風月躁動,我為你尋幾個人……”
開陽冷淡目光微微下移,便看見稀疏星光下,那小修士指節清晰,黑衫寬袖柔順滑下,露出半截白皙手臂,被那袍袖一襯,更是黑白分明。
那神仙眉峰深鎖,踏過滿地血泊,停在一株古杉樹下。而後又将單致遠腰帶拆下,挂在那冷杉突起的枝桠上,再将他兩手拉高在頭頂,捆了個結實。
單致遠便被迫面朝古樹站立,那腰帶結實勒入手腕中,将他身軀扯得拉長,只剩足尖勉強着地。體重将手腕扯得隐隐疼痛,不由倒抽口氣,驚慌回頭看去,“開陽……大人?我,不過區區一介凡人,大人何必……”
雖不過區區一介凡人,怎奈那萬神譜融合,若要纾解,不是你便不行。
開陽眸色暗沉,卻不願開口承認這種緣分。只伸手一撕,嗤啦一聲,将那黑衫後背整塊撕下,往地上扔去。那小修士玉雕一般的後背便暴露在沉沉夜色之中,隐約幾點淤痕未散,正是前幾日遺留。
單致遠突覺後背一涼,不由倒抽口氣,便将他種種恩義抛諸腦後,憤而掙紮起來,反倒扯得枝桠晃動,枯葉沙沙掉落一地。他更怒道:“快将小爺松開!否則毀了萬神譜,叫你等……嗚——!”
那神仙只伸手在他後背骨中間輕輕一劃,森冷殺氣猛烈灌入,險些将他脊骨刺碎一般。冰冷火辣,有若冰針根根貫穿。
單致遠驟然被如此對待,一時間險些岔了氣,臉色煞白,用力緊繃後背,豪言壯語再說不出口,只剩斷續哀求,“不……可……”
開陽卻置若罔聞,指尖一路下滑到尾骨,貼在身後入口打磨畫圈,卻又低聲道:“終歸是人人畏懼,個個厭惡,不多你一人。”
單致遠心道小爺只求自保而已,哪個同你講什麽喜愛厭惡,一開口卻成了斷斷續續的嗚咽。
只覺異物感毛骨悚然,将隐秘之處悍然撐開,指腹摩挲在細嫩內膜之時,更引得酸麻感有若飓風呼嘯,自尾骨深處猛地侵襲全身,連膝蓋也微微打顫不止。氣息亦是急了,“松開……”
他如今足尖使不上力,一身重量便全壓在手腕上,痛得仿若要扯斷一般,一層細細晶汗滲出後頸與腰背,有若星輝披灑而下。
卻終究是受了長相思數日熏陶,那幹澀內襞被指尖一陣玩弄,立時濕潤滑膩,糾纏而上。就連胯間孽根也随之迫不及待,昂首挺胸勃立而起。
這反應卻叫單致遠更覺羞恥,額頭抵在粗糙樹皮上,恨不能尋個縫隙鑽進去。
開陽亦是察覺了,手指穿插更粗魯幾分,下颌抵在那小修士肩頭,牙齒便在他耳尖不輕不重一咬,“雖是未成器的爐鼎,卻已然夠用了。”
随即便撤出手指,扣住他躲閃掙紮的下肢,一撩衣擺,便将這小修士再度貫穿。
那器物尺寸雄偉,豈是先前手指可以比拟。縱是有長相思在先,開陽挑逗在後,令得通道濕滑柔軟,單致遠卻仍是被這兇器貫穿撐得仿若皮肉裂開,痛得失聲驚喘,又忍耐不住,痛哭起來。
滾燙粗棍卻全然無視他脆弱掙紮,哀哭痛呼,有若燒紅的鋼刀般一味深入貫穿,後撤磨砺,竟是一次比一次更劇烈沖撞,将單致遠身軀頂得次次撞在粗糙樹皮上,前前後後盡是疼痛折磨,險些叫他昏厥過去。早已是淚流滿面,抽噎不止,只顧喘息低吟,一味央求,“痛……放開……”
開陽隐忍已久,性子又素來暴虐,這哀求卻反倒如火上澆油,令得邪火燒得更旺。一面低頭緩緩舔掃過那小修士後頸,一口咬住背脊骨中央那點薄皮,肆意啃咬品嘗,不過片刻便有細密血珠滲出。兇器征伐卻愈加兇猛,有若要将他自身體正中切為兩半。
單致遠又是疼痛,又是憤怒,又是委屈,聽開陽又提及長相思、爐鼎之事。只怕他那些狼狽境遇,早已在這些神明之間傳了個遍,個個皆有權分一杯羹。
他好歹也是真仙派掌門親傳弟子,縱使門派輝煌不在,卻怎能容忍座下弟子,去做他人胯下的玩物?
單致遠悲從中來,只覺手腕後甬,無一處不疼痛,後背也傳來被野獸啃噬的疼痛,只是那有若蛛網彌漫的痛楚之中,卻漸漸有快意彌漫,自那粗暴磨砺之中擴散開來。碰撞之時的水響聲,亦是愈加鮮明。
開陽便将他一腿托高,月色下只見猙獰兇器盡根而沒,在那小修士粘滑溫暖的內腔肆意翻攪磨砺,無邊快意升騰開來,方才叫那陣躁動止息。
單致遠早被這狂暴過頭的沖撞攪得神智昏沉,就連那悲傷也沖散些許,唯有二人身軀楔合感愈發明顯,深入之時,磨砺脆弱要害,快感有若海潮呼嘯,漸漸同疼痛交織纏繞,火辣辣內膜中便生出難以言喻的美妙滋味。
開陽聽他悲泣漸消,啞聲低吟中摻入了別樣滋味,那秘處滑膩環繞,妥帖纏綿,快慰情潮如火如荼。方才消減的躁動又旺盛幾分,低頭撕咬之處有細細血線流淌,手指扣緊腰側用力揉搓,頂撞更為迅猛,撞得那小修士嗓音破碎逸出,內襞抽搐一般将他死死咬住。
單致遠只覺被抛入滾燙熱海之中,潮起潮落全不受他掌控。還未自那人猛力一撞頂在最要害一處帶來的酸疼中回過神時,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內襞被撐得險些漲裂,又被硬生生扯拽扭曲,竟是卡在內裏被轉過身來,面朝開陽,背抵樹皮,又再狠狠一個貫穿。
單致遠頓時悲鳴出聲,手指緊緊扣住腰帶。手腕卻一陣輕松,竟被那神仙托高兩腿,下肢懸空,緊緊壓在樹幹上。
整個身軀就仿若被肉楔釘在樹上,單致遠受不住那重力折磨,膝頭腿根,顫抖不已。便是想蜷腿蹬踹一下,卻也難以做到,只得任他兇暴頂撞,後背一次次碰蹭粗糙樹皮,竟被磨出條條紅痕,又痛又癢。感官傳遞時,卻反倒叫彼此肢體糾纏更生幾分快慰情潮。
昏沉之中睜眼看去,那神仙銀色面具之下,竟是雙目血紅,仿若就要滴血一般。
他卻被撞得只覺通身支離破碎,半個字也說不出口,只顧啜泣喘息,快意洶湧,終至淹沒神魂。
情潮滅頂時,開陽微微俯身,便将那小修士骨節分明的喉結狠狠一咬,皮肉崩裂,鮮血溢出。
單致遠頓時爆出一聲悲鳴,有若慘遭猛獸侵襲一般,腰身又是一顫,更将那兇器死死糾纏,只覺下肢仿若融化一般,熱流盡皆自孽根湧出,将那神明衣袍下擺洇染了大片。更有火熱靈力直沖體腔深處,飛速擴散,叫他生出經脈快被撐爆的錯覺來。
粗喘聲中,開陽方才松口不再咬他,又低聲授法訣道:“引神通過鸠尾,穿精門,化為己用。”
單致遠神識不清,卻仍是依言施為,頓時一團烈火自二人楔合之處猛烈炸開,震得他四肢百骸俱是猛顫,更牽扯得先前留下的種種傷痕燒灼一般劇痛。
他便倒抽口氣,緊緊扣住頭頂腰帶布條,只覺手臂幾欲失去知覺,又啞聲道:“疼……”
開陽仍立在他身前,二人身軀緊密貼合,冷聲道:“不中用。”
單致遠哪裏顧得上這許多,只覺沉沉倦意,又再湧上識海,只來得及說一句:“你別走,我有話要說。”
随即又再昏迷不醒。
開陽默然無語,低頭看他。
這小修士如今凡人體質,宣洩一次,昏迷一次。何時方能盡興?又何時方能消除萬神譜中積累的風月孽債?
只怕要想個法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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