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本少爺生氣了

嗓音洩出時,單致遠驚得眼前一黑,神魂俱裂。若是此情此景落在杜若青及其餘幾人眼中……一思及此,這小修士便覺修羅煉獄也不過如此。更是死死咬住手背,不由得淚眼朦胧,不敢睜眼。

假山外又傳來杜若青嗓音,警惕道:“何人在此?”

單致遠手指牢牢嵌入石壁,險些将堅硬岩石摳下一塊,指節泛白,那冷酷神明仍舊指節深入,勾挑摩挲,激得比平時更為緊窒的內襞牢牢糾纏,潮意漸生。親吻後背骨時,銀面具光滑且僵硬,壓在肌膚之上森冷滑過。

假山外腳步聲響起,那四人離得愈發近了。單致遠一身緊繃得幾欲斷裂,終于奮力掙紮,怒道:“放開!”

只是這聲怒喝被藥力一熏,便生出幾分欲拒還迎、纏綿媚骨的滋味來。

開陽撤了手指,又向前半步,将這青年身軀盡包容在懷中,便有如鐵鑄的牢籠,令他全力的掙紮也不過成了小小趣味。

單致遠反被他反剪雙手,殘餘半片衣衫自肩頭剝下,肌膚在山洞陰冷中微微瑟縮,卻再掙動不開,被牢牢綁住了手腕。他才欲張口怒喝,開陽卻并起兩指,順他唇齒滑入口中,暧昧摩挲柔軟舌面,一面低聲在他耳邊警告:“我雖不願叫別人瞧見你如今這模樣,若執意要展露人前,卻也随你便是。”

單致遠硬生生緊咬牙關,只覺齒縫仿若滲血一般,這般壓抑絕望,卻反倒引得藥力愈加洶湧,血熱如岩漿奔騰不休,燒得內腔搔癢發麻,胯間那物昂然而立,滲出水來。更兼心跳如鼓,險些站立不穩,胸膛壓在嶙峋堅硬的石壁上。又聽聞那腳步聲愈加近前,不由得哀哭起來,淚眼朦胧,只顧竭力擺頭,卻掙不開口中玩弄的手指,語調模糊哀求,“嗚……松開……”

開陽卻在此時,縱身一頂,長驅直入。那受了長相思熏陶的內襞濕潤柔軟,縱使單致遠此刻咬牙緊繃,抗拒不已,卻依舊無視他意願,柔順迎合異物入侵,又層層疊疊,将那粗長火熱細密包裹。

單致遠又是一聲驚喘,卻已飽含哭音,眼淚成串滑過臉頰,滴落石壁。

山洞外腳步聲卻停下,這次卻是劉皇疑惑道:“那人逃去前面了。”

而後謝非衣一聲輕咤,“追!”

随即便是衣袂翻卷聲起,那四人便去得遠了。

單致遠頓覺全身脫力,雙膝一軟便要墜下,又被開陽環住腰身,懸在半空。

開陽随即傾身一壓,暴露在外的些許塵根便盡根而沒。

單致遠方才受了許多驚吓,如今氣勢一松,早已手足癱軟、神思恍惚,直如一具傀儡,任那兇神予取予求。那偉岸兇器帶來的疼痛壓迫力驚人,一路深入內腔內襞,又蛛網一般綿密擴散,摻雜了叫人腰身發軟的細微酸麻,單致遠哪裏再忍得住,只顧啜泣低吟,腰肢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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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察覺到包裹兇器的內襞軟化,濕潤更甚,進退時凝澀漸消,順滑爽利,那股令人暴躁得幾欲擇人而噬的欲念方才消減些許,只将那小修士兩腿托高,借石壁支撐,便自顧自征伐進退,猛力頂撞。

單致遠腳不能着地,被那神仙強行拉開成屈辱大張的姿勢,只覺那火熱硬物往內裏強行征拓,熱辣、撕裂、充滿,五髒六腑也被撞得一陣接一陣痙攣。識海內情潮滿溢,欲念翻騰,最終化作熱淚湧出。胯間那硬物同樣被撞得次次頂在假山石壁上,磨砺出深刻痛楚,更叫他勉力掙動兩下,卻是哭得哽咽不止,“快些、快些放開……”

開陽卻低頭,左面半扇銀色面具溫熱堅硬,貼在單致遠面頰上,下身沖撞狂暴不止,嗓音裏卻不帶半分欲念煙火的氣息,反倒陰沉冷肅,有若殿上閻羅,審判罪狀一般,“那杜若青,是你何人?”

單致遠哪裏還顧得上許多,一面哭泣掙紮,一面哽聲道:“不過有幾面之緣……我這般……哪裏敢肖想……”

開陽又是狠狠一撞,堅硬前端撞在濕軟要害,單致遠便是一聲沙啞驚喘,淚如泉湧,火辣欲念,愉悅磨砺,卻仿若穿腸毒藥一般,點滴消磨意志。叫這場刑虐,不覺間化作纏綿缱绻。

開陽自是察覺了這般變化,仍舊維持兇器深埋的姿勢,将單致遠一腿高高托起,硬生生翻過身來,同他四目相對,随即又是一頂,方才冷道:“既無瓜葛,便不許再見面,徒生煩惱。”

有若髒腑一道被扯拽、扭曲的力道自腿間鑽進脊髓,單致遠倒抽口氣,嘴唇慘白,欲念卻愈加洶湧,竟連腿根膝蓋亦是顫抖不已,手指抓住石壁。他才欲分辯一二,卻被那兇神粗暴一頂,剎那間情欲險些滅頂,頓時弓起身,半晌方才緩過氣來,顫聲道:“與你……嗯,何幹……”

開陽道:“你若再尋她,我就捉了她送與魔修,充作爐鼎,榨幹靈力。若僥幸存活,再斬斷四肢,燒毀容貌,抛屍荒野。”

單致遠一驚,才欲張口,一陣猛烈頂磨就将他撞得碎不成語,一腔怒火與反抗俱化作甘美熱潮,細碎抽泣。後背被堅硬石壁磨蹭出道道血痕,細微刺痛透過皮肉滲入肌膚,更有如火上澆油,叫欲念沸反盈天,沖得單致遠昏沉失守。內襞更是火熱纏綿,讨好一般将那施加無數懲罰的兇器糾纏吮舔起來。

開陽将這小修士身軀彎折,兩腿挂在臂彎上,往石壁上一壓,手掌托在後背,便含住胸膛一點嫣紅,伴随腰身頂撞磨砺,磨咬吮含,在漸漸充血的片紅周圍留下幾個深刻牙印。

那舔咬既潮熱酸軟又酥癢刺痛,單致遠悶哼挺胸,便将開陽咬得更緊。二人楔合之處全無半分罅隙,嚴絲合縫,唯有頂撞磨砺的水聲與喘息聲在小小山洞裏回蕩。

那一行人卻去而複返,重又往假山行來。又是杜若青柔聲道:“那人聲音忽而在左,又倏忽在右。我等入這秘境,修為全消,那人只怕用了什麽秘法。莫不是藏在這假山中?”

單致遠縱使昏沉,這句話依舊清清楚楚,鑽進耳中,又被開陽幾記頂撞,一驚之下,情潮咆哮滅頂,頓時啜泣出聲,精關失守,将那神仙衣袍染了大片。

開陽卻仍舊粗暴猛頂,不留他半分喘息餘地。腳步聲又再靠近,單致遠面無血色,唯有指尖緊緊扣住身後石塊,無力擺頭。眼角卻已暼到隐約衣袍山洞。

單致遠終究怒不可遏,不顧腰身酸痛,曲腿就要往那惡鬼神仙當胸踹去,卻被開陽扣緊腳踝,帶他一同消失在洞中。

待杜若青邁入山洞時,便只見滿地狼藉,卻連半個人影也未曾見到。

單致遠悠悠醒轉時,天色已大亮。他正躺在一片綠草如茵的叢林深處,頭頂光影斑駁。

那神仙早已不見蹤影。

單致遠單手撐地,翻身坐起。一陣刺痛自尾骨炸開,便僵在當場,等了好一陣方才緩過來。只得放緩動作起身,只覺後背、腰骨、尾骨,連同被反複磨砺的內腔嫩肉,無一處不疼痛。

他此時仍舊置身庭院,樹木掩映間,竟不見其他人。不料卻陡然聽見劉皇嗓音自前方傳來,喚道:“若青,過來。”

單致遠便知杜若青無事,心頭一松,卻又憶起開陽在洞中所作所為所言,那威脅委實兇狠,叫他不敢輕易嘗試。更何況經歷昨夜那般折磨,更覺無顏面對仙子,他只得矮身避開耳目,悄然後退數十步後,方才轉身離去。

一條羊腸小道在林間延伸,單致遠行了數十丈,遠離那幾人。只是愈想愈是怒從心起,終是停下來,怒道:“絕不原諒!”随即握拳狠狠一砸樹幹。

羊腸小道旁的楓樹不過碗口粗,被單致遠一拳砸得枝幹搖晃,明黃橘紅楓葉簌簌飄落了一地。

随即便有一個拳頭大的青色物事撲一聲落在滿地瑰麗楓葉上,又晃晃悠悠爬起身來,拔腿就逃。

單致遠眼明手快,強忍腰身痛楚一個箭步上前,将那物事抓在手中。

竟是一頭拳頭大的青牛,碧若翡翠,角蹄眼珠黑如曜石,精致有若珠寶雕刻一般,卻是個活物,觸之光滑溫潤,在單致遠手中掙紮不休。

單致遠安撫道:“莫怕,你這般小個頭,又不能果腹,我不吃你。”

那小小玉雕青牛聞言,竟當真不再掙紮,牛眼溫潤有若黑珍珠一般,眨巴幾下,眼神中竟有些許嘲弄之色。

可惜這青牛不過拳頭大小,單致遠未曾留意到它眼中的嘲弄,只往左側腹部看去。那青玉一般的牛腹上,刻有幾個蠅頭小字:五十之五十。

單致遠微微皺眉,心中沉吟。試煉伊始,天方老祖便送來紙鶴,那首詩便是提示。牛郎織女典故之中,最關鍵者莫過于牛郎身旁那頭老牛。

又及,民間所謂青牛乃水牛,故而青牛屬水,又同那首詩暗合。

三清之首太上老君得道之時,亦是乘青牛飛升,而後青牛便身負為修士升仙引路之職。若天方老祖曾窺天機證大道,在試煉中以青牛擇繼承者更是情理之中。

凡此種種,只怕這青牛當真是第一道試煉的關鍵。

單致遠便将那小青牛握得緊些,牢牢盯緊那一行字,難掩心中激動。

那青牛被抓得疼了,蹬踹兩下,哞哞細聲尖叫。單致遠忙換了兩手握住,卻忍不住喃喃道:“原來是頭公牛……”

那小青牛聞言一怔,掙紮蹬踹得愈發狠了,眼淚汪汪尖叫不停,單致遠只得不停細聲哄它。

隐身在旁的幸臣見狀,不由嘆了口氣,低聲道:“最後一頭玉青牛如此輕易就被他撿到,這凡人只怕真有幾分氣運。”

他身旁站着一名高挑青年,同樣玄色官服,腰間一柄長劍,劍眉星目,英姿飒爽,黑發高高收束在腦後,正是六甲。此刻亦是笑道:“若非如此,當初萬神譜怎會入他囊中?”

幸臣便略颔首笑道:“正是如此。致遠既平安無事,我便去尋九方荒冥的蹤跡,告辭。”

六甲便同幸臣道別,待秘境中飛滿月白光環,将參與試煉的修士盡皆收走時,六甲已自原地失了蹤影,回天庭禀報去了。

單致遠掌中握着青牛,又被月白光環罩住。待光芒散去,已是身在一片校場之上。

校場中央,一團青霧朦胧,直貫天地。向四周射出數十道青光,一道正落在單致遠掌中。他頓覺掌中一空,那青牛已被光芒籠罩,飄飄然騰空,躍入青霧之中。

天方老祖隆隆聲音又再回蕩四周,“有緣者一百六十七人,玉青牛共計五十頭,得玉青牛者便可受第二次試煉。”

青霧散開,衆人眼前皆是豁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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