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少爺又生氣了
單致遠微微怔愣,只覺一股久違的和暖香氣湧入鼻端,眼前金絲璀璨,華錦絢麗,頭頂男子聲音慵懶沙啞,和暖緩慢鑽入耳中,便有若一柄拂塵輕輕掃過耳孔深處,生出叫人難以抗拒的勾引滋味來,“等了這許久,總算築基了,致遠。”
赫然便是那金貴且倜傥的太羽大人。
單致遠頭皮一緊,這許久不見的神仙依然故我。他只得将那胸膛推了一推,怔道:“麒、麒麟去了何處?”
太羽眼睑微垂,卻不肯回答,反倒将那小修士托高,扛在肩頭,便往石階處行去。
單致遠猜到他意圖,只覺突兀霸道,慌張往迷宮走道中四處張望,卻只餘滿地血腥獸屍,六甲早不見蹤影。
這星官只怕早已了然于心,故而知機退避。
單致遠心頭狂跳,丹田中熱度被那神仙肩頭一壓,頓時又上竄幾分,喘息便急促起來,一面緊緊将那男子肩頭手臂抓住,啞聲道:“且……待我到塔頂,不然功虧一篑……”
話音未落,太羽已将他放在石階上,手指埋入那小修士後腦發絲中,灼熱唇齒貼合時,氣息仿若燒灼一般,啞聲道:“不會誤你大事。”旋即舌尖滑入齒列之間,來回舔舐纏繞,将他口中滋味細細品嘗。
單致遠待要怒吼,這一場雙修又要耽誤許久,少則整夜,多卻不知幾日,如何能不耽誤?卻已失了開口機會,只被那靈巧厚軟的舌頭勾挑戲弄,極有耐心深入咽喉,吮掃輕咬,濕潤汁液湧出嘴角,更響起纏綿滑膩水聲。頓時氣息一窒,酥軟熱流自口舌交纏處湧向四肢百骸,便至喉間湧出細碎低吟來。
太羽手指溫暖而粗糙,指腹劍繭粗粝,滑過那小修士腿內側,來回輕劃,單致遠神色迷茫,唇分時任他貼在嘴角耳根綿密親吻,築基初成的熱氣盡數化作了欲念,被那神仙利落靈巧一吻一揉,連腰肢也熏得發軟,無力斜倚在石階之上,半個身子落入太羽懷中。
他不由抓住那神仙胸膛華貴織錦,兩腿夾住作亂的手,迷茫道:“太羽大人……也練劍?”
太羽濕潤唇舌重又滑過懷中小修士耳廓,只覺這凡人雖生澀未退,別扭依舊,卻對他多了幾分親近,又兼如今半步踏入仙門,愈發的豐神俊朗,滋味動人。這般啞着嗓子,縱使問的問題不知所謂,卻也激起胯間悸動,便将他兩腿分得更開,往自己腿上壓下。一面卻道:“開陽這習慣,着實惱人。”
單致遠被他換了姿勢,下壓時塵根隔着衣物同太羽那熱物一同摩擦,快慰滋味油然而生,不由倒抽口氣,竟連腿根也有些許抽搐,熱血更是下湧,熱脹得有些難受起來。
他這般神魂颠倒,被太羽挑逗得三魂兩魄皆不見了蹤影,哪裏還記得先前問題?只顧喘息隐忍,卻連為何這問題自太羽跳到了開陽也全然顧不上懷疑。
太羽眼眸中暗金之色更深,擡手扣住那小修士後頸,舌尖順勢頂入耳孔,刁鑽抽舔,水聲啧啧。
單致遠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只覺強烈酥麻自耳邊炸裂般擴散,一時間不只頸項肩頭、竟連半個身子都跟着發麻,便克制不住長長喘息一聲,尾音卻已變調了,他抓住太羽手臂,尖聲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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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羽卻低沉笑道:“原來如此。”卻反倒故意伸出舌尖,細細順耳廓內外來回掃舔,又猛一口含住耳垂,撥弄吮吸。
就連單致遠自己也不曾料到,這區區平常的耳朵竟是如此要害之處,被那神仙火熱一舔,酥麻熱流竟源源不絕湧現,濃烈得叫他難抑承受,不由掙紮起來,卻被那男子五指箕長,牢牢扣住後腦,躲閃不得。
随即連胯間那物也落入太羽掌控中,指腹磨砺圓潤前端,粗糙勾勒,激得那細嫩外皮層層戰栗,兩處挑逗交疊而來,骨髓深處更湧出一波緊接一波欲念,單致遠便軟在太羽懷中,連半分反抗的力氣也沒了。
只是他終究挂心闖塔之事,心一橫,擡手将太羽肩膀扶住,只覺耳根被舔得滾燙發麻,仍是強忍呻吟沖動,顫聲道:“快些……莫要誤我大事!”
太羽便在他耳尖上重重一咬,火辣刺痛激得這小修士險些叫出聲來,最後仍是悶哼忍住,只狠狠向他瞪去,太羽卻笑道:“莫要勾引我,如今第一人已抵達塔頂了。”
此時此景提起,等同折磨。單致遠又急又怒,卻是骨酥腿軟,起身不能,長相思藥力不知不覺,竟已滲透他四肢,正如火烤一般,令這凡人經脈骨血一道火熱起來。
随即單致遠卻察覺自己胯間高昂,抵住了一件極為滾燙堅硬之物。
待他視線下垂時,便更如一團邪火自腿根燒軟了腰肢,燒焦了四肢經脈。
同為男子,為何……這尺寸大小,差異會如此之多?
有若鐵器同玉器磨砺貼合,被這般比較一般緊握一起,更令單致遠生出了幾分無地自容來。
……不甘心。
那彼此磨蹭的熾烈甘美滋味,卻令他欲罷不能。
太羽本就是掌歡愛之神,深谙此道,手指撫觸之處皆為要害,單致遠哪裏抵擋得住。
只覺那孽根全然違背心意,脹痛到難以遏制,更兼陣陣絲縷酸軟熱流鑽透血脈,直湧到身後,便自軀殼深處湧出酸麻不滿的空虛來。
單致遠卻只得低頭咬在那神仙肩頭,狠狠錯牙,怒道:“若是趕不上……我、我定要……”
這小修士猶豫半晌,卻連如何威脅也想不出來,一時氣悶。
太羽卻任他啃咬,低笑出聲,手指摩挲得愈發用力,又時時挺腰磨蹭,兩柄肉刃交鋒不久,單致遠便敗下陣來,牙關更是用力一咬那神仙肩頭肉,壓抑了細碎低吟,只瀉出了些許嗚咽,情潮一瞬間淹沒神志,在太羽手中洩了出來。
又過了片刻,太羽也低沉喘息,手指驟然一緊。單致遠只覺腹間一熱,便被那濁液沾染。
欲念漸消,單致遠仍舊靠在太羽懷中,任他施展清潔術整理二人衣衫,耳根依舊紅得驚人,卻仍是忍不住低聲道:“原來還有……這樣的法子。”
太羽反手以手背輕貼他滾燙面頰,低聲笑道:“尋歡作樂之法,自是要多少有多少,往後慢慢傳授于你,供奉之時,便能多些花樣。”
單致遠将他手掌拍開,情潮熱流尚殘留體內,他便駁斥不能,掙紮了片刻,方才道:“少、我……不是爐鼎。”
太羽見他神色郁郁,卻笑得愈加愉悅,仍坐在石階上,輕輕揉那小修士發頂。卻叫單致遠又是微微一愣,這動作,卻有若麒麟待他一般溫柔。
而後他又聽太羽問道:“四相……四位本命神中,你最中意哪一個?”
單致遠心頭立時警鈴大作,太羽這般問法,只怕有詐。他吃慣了這些神仙的苦頭,唯有麒麟尚可信任一二。為自保計,還是小心應對才是。
太羽視線低垂,見那小修士乍然露出警惕之色,不由搖頭失笑。卻仍舊追問道:“莫非是我?”
單致遠此時竟福至心田,找到了最妥當的計劃,便毫不猶豫點頭道:“正是。”
只是他心思太過單純,如何瞞得過太羽雙眼?
這神明便将他松開,随即一眨眼便沒了蹤跡。單致遠不料太羽說走就走,尚在怔愣時,忽然自石階下放傳來勾陳的聲音,喚道:“致遠,方才所言屬實?”
單致遠只覺頭皮一涼,不料竟被勾陳抓了現行,不由自主縮頭縮腦道:“并、并非實話……”
勾陳身形一動,待靠近單致遠耳旁,低沉質問時,卻重又恢複成太羽。這二人嗓音極為相似,只是太羽語調裏一絲輕佻風流,卻鮮明易辨,絕不會錯認,“哦?你方才竟欺騙本神?”
單致遠被連番耍弄,終于生出了火氣,猛一起身,怒道:“我、我最喜歡我師父!”
竟是一甩袍擺,蹬蹬蹬跳上石階,轉身獨自往六層迷宮跑去。
太羽卻仍是隐含笑意,目送那小修士身影轉過石階,隐沒在上層迷宮中。
六甲此時方才現身,他奉了太羽命令,将這石階所在隐藏起來,不讓其餘修士接近。好在這迷宮中階梯不下十處,封閉一處,尚不至于影響天方道人的試煉。只是他終究擅的是劍道,并非這等精細法術。故而極為疲累。
此時更是嘆道:“大人,你究竟要瞞到幾時?”
太羽兩手抱胸,揚眉笑道:“瞞到他身份真相大白之日。”
六甲愈發嘆息了,一塊煉星石你捏得粉碎,一塊煉星石化形靈獸。莫不是連天道也一同幫你隐瞞這小修士身份不成?
故而那單致遠也只能被一路隐瞞下去。
太羽道:“六甲,繼續随扈,時辰到時,北鬥自會來替你。”
六甲便不再多言,施禮之後領命而去。
太羽卻立在石階上,那小道士一聲怒吼仿佛言猶在耳,“我最喜歡我師父!”
他不由笑得愈加暢快,眼神卻微微一暗,低聲道:“致遠,千萬莫要是天帝轉世。”
而後拾階而上,金絲重錦的衫袍靜靜響起窸窣摩擦聲,随即又靜靜消失在石階盡頭。
單致遠又耗了兩日,方才戰勝群妖,一舉邁入築基二層修為,而後順利闖入第七層。
第七層卻并非迷宮,而是個廣袤大殿。
此時殿中已站了多人,單致遠心中一沉,莫非,仍是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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