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新帝
京城最近可以說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無他,實在是天要塌了。
西北的莊家軍起兵造反,已經打到城外三十裏了。
眼瞧着皇帝就要換人做了,這朝中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提着一顆心,生怕自己烏紗不保,乃至于小命不保!
不過京城的這番緊張氣氛并沒有影響到幾乎與世隔絕的方外庵。
言鑰有一下沒一下地拿針戳着一方手帕。
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能把滿懷的雄心壯志都給磨個粉碎,能把一個半文盲變成精通古文的學者,也能把她這個十字繡都繡不好的人變成一個專業的繡娘,她現在要回到現代去,絕對可以稱得上一聲大師。
算一算,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二十五年了,小半輩子的時光就這麽過去了。
從穿越落地的無措,到後來摩拳擦掌準備好好發揮一下穿越女的超前智慧,再到最終日複一日地在這方外庵裏看着太陽升起,又落下,再升起,再落下。
她不是沒想過逃出去,連耀兒都有了一個新身份,她也一定可以的,辦法總是人想的嘛。
但事實就是她真的無法離開,喵的,到底是哪個混蛋想出在這種地方建一座尼姑庵!
自己為什麽沒穿成一個會武功的俠女呢,不然分分鐘用輕功從四周的峭壁上飛下去。
言鑰想着想着又嘆了口氣,這麽多年了,自己一事無成,真是給廣大穿越同胞丢臉。唯一算得上成功的,就是把耀兒送出去了,這還是言家默許的結果。
人艱不拆啊。
此時,丹彤一臉笑意地從屋外走了進來,“小姐,小少爺又有信來了。”
“真的,快讓我看看。”言鑰趕緊放下東西,歡天喜地起身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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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鑰拆開信,仔仔細細讀了起來,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原來耀兒這回去了彭城,你看,居然還給咱們寫了一道點心的方子呢。”
丹彤也在旁一起看着信,笑道,“奴婢以前就聽說,這彭城的桂花糕乃是一絕,這下可真是有口福了,過兩天就試試,看它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實。”
言鑰笑眯眯的,“一定很好吃,能讓耀兒記下方子,味道絕對不錯。”
“你看小少爺多有孝心啊,咱們這些年收到的吃食方子都快滿一櫃子了。”丹彤把桂花糕的方子單獨拿了出來,收進了盒子。
一提到時間,言鑰就忍不住開始傷感,“也不知道耀兒現在長成什麽樣子了。”
“小少爺從小就生得可愛,唇紅齒白的,現在也一定是個風流倜傥的青年才俊了。”
言鑰悶悶地趴在了桌上,“是啊,一轉眼都十五年了,我都十五年沒見到那個臭小子,他都要把我這個娘給忘了吧。”
丹彤收好了東西,忍不住過來敲了敲言鑰的腦袋,“就知道胡說,真要忘了您,這每月一封信,是寄給誰的呀?”
言鑰也沒在意,繼續趴着,“我也就指着這些信過活了,當初還想着反正住得不遠,見面也不是難事,結果現在……唉!”
丹彤也有些感嘆,“誰知道言老爹會走得這麽早呢,才養了小少爺兩年就……但也是因禍得福,小少爺居然能被桐山書院的院長看中,收為弟子,也算的上喜事一樁。”
言鑰卻一下子坐了起來,“提到他那個老師我就生氣,耀兒還那麽小,就被他帶出去游學,天南地北到處跑,也太能折騰了。”
“要不怎麽能叫游學呢,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小少爺能有這個機會出去看看,您該高興才是。”
“我也知道,男孩子多走走多看看才是好的,可這跑得也太遠了。把耀兒寄回的信整理一下,我都能畫一張整個大夏的地圖了。”言鑰郁悶地很,“他能寫信過來,我卻一封信也回不了,隔幾天就換個地方,都不知道該往哪寄。還有那個院長,脾氣也太古怪了,都不給學生放個探親假的。”
“有舍才有得嘛,”丹彤安慰她,“桐山書院可是咱們大夏朝學子們最想去的地方了,名士輩出,盛名在外。哪怕是言家那幾位正經主子,想進去,那都是難于登天。咱們小少爺這樣有福氣,被院長收為弟子,多好啊。嚴師出高徒,再過一兩年,小少爺下場科考,必定一鳴驚人,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您就是狀元郎的母親了。”
言鑰苦着臉,“都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他小時候我還盼着他成才,出人頭地,可現在,我就想見他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眼前,能生龍活虎的比什麽都強。”
——
京城外三十裏。
令一衆人聞風喪膽的莊家軍就駐紮在此處。
營帳中,莊家軍現如今的主帥和将軍們正在商量着接下來的行動。
“明日就動手,東南西北四個城門都看好了,絕對不能讓那幾個重要的人逃了。”
“是,末将一定盯得死死的,一只蒼蠅都不要想飛出去。”
“那幾大世家也要注意,他們私兵不少,別叫他們聯合起來,平白添了變數。”
“少帥放心,就那些繡花枕頭,也想跟我們這樣的沙場将士相提并論,做夢。”
“确定梁王趕不過來了吧。”
“哼,他後院起火,唯一的兒子命在旦夕,哪還顧得上京城這邊,連老天爺都在幫咱們。”
“成敗在此一舉,讓弟兄們別放松警惕。”
“少帥多慮了,咱們這一路過來,除了洪城,哪座城池不是不是不戰而降,可見這狗皇帝有多麽不得人心,這夏朝,氣數已盡。”
從前的言耀,現在的言晖之,正披着一身銀甲,坐在位子上,眉頭緊鎖,忽得嘆了口氣,“也不知義父泉下有知,會不會怪我。”
“便是要怪,大家夥一起擔着,反正這造反也不是您一個人幹的。”副将陶騰聞言,義憤填膺,“元帥忠心耿耿了一輩子,還不夠嗎?哪次出征,不是把妻兒都留在京中做人質,結果呢,換來了什麽,是夫人跟小少爺被太子縱馬踢傷,不治身亡。人家是太子,拍拍屁股什麽事都沒有,穩穩地坐上皇位,連句道歉都不稀得給,就只有我們元帥,家破人亡,當了三十年的孤家寡人,這個仇,他能忍,我們可忍不了。”
見言耀仍愁眉不展,先鋒将軍鄒勇也道,“少帥不必有心理負擔,便是抛開私人恩怨,您也沒有做錯。我們莊家軍為大夏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死了多少兄弟,結果如何,飛鳥盡良弓藏,軍費年年縮減,今年幹脆就不發了,想逼死我們,還不如我們先一起逼死朝廷,您這是在給弟兄們找活路呢。”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言耀的眉頭漸漸松開了,“但願天公作美,明日一戰告捷,也不枉費弟兄們跟我一起做這兇險萬分的事,當萬人唾罵的反賊了。”
“成則為王敗則為寇,只要功成,誰還敢說我們是反賊?”
“就是,屆時您當了皇帝,咱們莊家軍都是開國功臣。”
“沒錯,這大夏也是滅了前朝才有的,烏鴉落在豬身上,誰也別說誰黑。”
“這話是這麽用的嗎?”
“怎麽不是了。”
“反正敗了不過是腦袋多個碗大的疤,勝了可就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
“肯定能贏,京城裏就那些個養尊處優的高官顯貴,咱們莊家軍二十萬人,一人一槍也能把他們全紮成刺猬。”
“拿下京城,一切就成定局,哎,你們說,我到時候做個什麽官好?我都八年沒見着媳婦了,走之前可答應了要給她掙個诰命的,幾品官的夫人能有诰命?”
“八年了,說不定你媳婦早跑了。”
“你才跑了,你全家都跑了。”
“我全家就我一個,跑不掉。”
“閉嘴,都這種時候了,你們倆能別吵了嗎,少帥還在呢。”
“少帥才不會怪我呢,我就不信,都這種時候了,你們沒想着光宗耀祖,衣錦還鄉。對了,少帥的生母不是還在世嗎,到時候把她也接過來,那便是太後。”
……
眼見原本嚴肅的作戰計劃朝着混亂又熱鬧的話題轉變,言耀也未多說什麽,反而深深笑了起來。
是啊,會贏的,也必須贏。
他為今天,可費了太多心血了,只許勝不許敗!
——
第二天的清晨,伴随着號角的吹起,一切拉開了序幕。
據後來人所說,那一日的京城,被鮮血所籠罩,禁軍一開始還拼死抵抗,奈何根本不是對手,傷亡慘重,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叛軍長驅直入,沖進了皇宮。
幾大世家本來還想抱團反抗,但見莊家軍實在骁勇,誰也不想當那先出頭的椽子被滅掉,于是也只能眼睜睜看着舊主丢了性命。誰當皇帝不是當呢,反正新帝要想坐穩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皇位,還不是要倚仗他們這些世家舊臣,何必做無謂的犧牲。
皇宮被攻破的時候,有不少大臣正和老皇帝躲在禦書房呢。他們中,有的是出于忠義,誓要和君主共存亡自發進宮的,有的是仍抱有僥幸之心,想跟皇上再商量一番找出退兵方法而進宮的,也有的是本想明哲保身,卻被怕死的老皇帝直接“請”進宮的。
黃昏落日,遠處的雲霞像血一樣紅,似乎昭示着一切的落幕。
言耀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來的,太陽的餘輝為那身銀甲鍍上了金邊,久經沙場磨煉出來的氣勢襯得他瘦削的身影分外高大。
然而等他真正走近了,衆人也都紛紛看清了那張臉的時候,齊刷刷的,四面八方無數雙眼睛都射向了謝家族長,謝承辭。
去年剛丁憂的謝承辭差點脫口而出一聲“爹!”但最後關頭還是生生止住了,父親哪有這麽年輕,仔細看看,樣貌也不是完全的一致,最多有七分像而已。
言耀并未理會,他上輩子沒把這個人放在眼裏,這輩子更不會了。
前世,謝家因為有了他,多了幾分生機。他那位外祖父說過,“倒是我言家錯過了,要不是有了你,那老家夥得少活好幾年呢。”他曾以為,這不過是客套話,如今卻有幾分信了,今生他沒有回到謝家,祖父居然早早地就沒了,只差一年啊,要是他活到今日,想必場面會更精彩的。
言耀走向了老皇帝,走向了他曾效忠了一輩子的人。
前世,祖父可一直是朝堂的中流砥柱,祖父走了,他便頂上了,生生撐起了這個腐朽的朝廷。
西北軍的軍費為什麽每年都在減少,今年幹脆直接沒有了,他其實知道,因為朝廷實在拿不出錢來了。
征戰的耗費,貪官的私吞,天災的頻現,再加上皇帝本人的揮霍,國庫早就撐不住了。
這回,沒有謝太師精神抖擻地為他統籌各方,也沒有謝元安苦心孤詣為他多番籌謀,朝堂上一個個大臣心懷鬼胎,只顧着自己口袋裏的利益,哪裏能穩住這大夏的江山。
老皇帝吓得瑟瑟發抖,“你這賊子,你想幹什麽,謀朝篡位,大逆不道!”
言耀擡起手中的劍,一步步逼近,“我義父倒是做了一輩子的忠臣,守護了朝廷幾十年,可到最後,除了一身清名,什麽都沒有。皇上,你還欠他兩條命呢,你都忘了嗎?”
老皇帝似是憶起了當年的事,激動地怒斥,“朕又不是故意的,是那馬突然發瘋,朕可是被父皇禁足了一個月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們怎能忘了忠義為何物,就這樣生出了狼子野心!”
言耀眼神冰冷,腳下未停。
我曾秉持忠義,不介意你昏庸,不介意你無能,可到最後,也是你殺了我最愛的人,既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我就不做你的臣了。
永別了,皇上。
言耀手起劍落,這位大夏朝最後一位君主便倒在了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起來十分駭人。
初和二十六年,存續了一百多年的大夏朝覆滅了,新朝立國號為周,取周而複始之意。
那日禦書房的大臣們,言耀并沒有殺,而是放回去了。
目光呆滞回到家裏的謝承辭,在親人們一張張關切面龐望過來的時候,忽得打了個激靈,趕緊沖向了書房,一通亂翻,找出了關于言晖之生平的資料。
莊家軍打到京城,當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早在西北軍隊異動的時候,消息靈通的家族就開始打聽其主帥了。
莊元帥大家都熟悉,是大夏第一戰神,耿直又愚忠。自三十三年前妻兒亡故,便一直呆在西北,對抗蠻族,再沒回過京城。
三年前,莊元帥舊傷複發,病故。同時蠻族也趁機攻打,戰事起,朝廷一時也找不到合适的将領去接手,西北二十萬大軍便由其義子言晖之暫代統帥之職。
這言晖之,乃是十年前莊元帥好友帶到西北的,小小年紀便一身武藝,深得莊元帥喜歡。不知是不是因為膝下空虛,太過寂寞,不就之後便将他收為了義子,還帶在身邊手把手傳授獨門槍法,學習兵法統禦之術,西北軍上下皆視其為少帥。
至于那位好友,謝家也查到了,乃是楓城的一個獨行劍客,叫封眠,言晖之正是他表哥的兒子。表哥去世後,他便收養了言晖之。
謝承辭看着桌上的幾張紙,回憶着在禦書房看到的面容,喃喃自語,“不可能,怎麽會那麽像。”
那個言晖之真的跟謝氏一族沒有關系嗎?
“來人!”謝承辭猛地一拍桌子,不行,這事一定要弄清楚,再去查,查封眠那個表哥。
另一邊,其他從宮裏平安歸來的大臣也給京城帶來了最新消息。
雖說人有相似,并不稀奇,但空穴來不了風,也是常理。
各個府邸又開始忙了起來。
言晖之的生平資料自然不可能只有謝家才有,很多家族都查了的,但各家派出去的人不同,能力有強有弱,自然回報的消息也有深有淺。
比如言家,算是查得最早,也最深的。
言侯爺看着面前的五張紙,出神不語。
十年前,楓城第一劍客封眠帶言晖之見好友莊元帥,而後收為義子。
十二年前,雲城第一刀客杜三舊傷複發,臨終前将養子言晖之托付表弟封眠。
十三年前,華城武館館長洪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妻子,決定退隐山林,遣徒弟言晖之去好友杜三處學藝。
十四年前,桐山書院院長衛東羽于師弟張楚家偶遇一孩童言小寶,見其天資聰穎,遂收為弟子,取表字晖之,然言晖之志在學武,一年後衛東羽将其引薦給好友洪鵬。
十五年前,九河城一帶爆發洪水,衙役李大山為救縣令張楚意外身亡,其後遠房侄子言小寶前來投奔,無親可依,于是張楚将李大山之子與言小寶一并收養,調任桐城知府時,也将二人一并帶去。
言侯爺眉頭越皺越緊,短短幾年時間,換了這麽多戶人家,他之前只覺得這言晖之命途多舛,還有點克親,如今看來,确實可疑得很。
不過每一次換地方,都有據可查,來歷清楚。
唯有這李大山……可張楚又不是傻子,那李大山是他的救命恩人,多了一個遠房侄子,難道就這麽認下了?親緣關系、戶籍路引之類的總該查清楚,他當時擔任縣令一職,若是僞造的文書,應該能分辨出來才對。
——
言耀雖未看到外界各家對他身世的懷疑,不過大概也能猜到,畢竟他這張臉總是要見人的。
西北軍中無人認得,可京城裏的貴人們,太熟悉了。
高明的謊言,往往是七分真中帶着三分假,而真實的謊言,則是用一個真相去掩蓋另一個真相。
他的身份來歷,可從無半點作假,不過是多換了幾個地方罷了。
前世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越是世家大族,越容易百密一疏。那些被派出去查探的人,往往都是些跑腿的小喽啰,所能想到的有限,能查清一兩個已是不易。即便是偶爾出了個聰明的,又能往真相後面再挖幾層呢?
瞧,他這不就安安穩穩地瞞了十五年嗎?
言耀一個人坐在龍椅上,目光有些空,然而無一人敢上前去打擾。他的副将們則一個個興奮地領着士兵忙裏忙外,接手禁軍布防、安排亂成一團的宮人們、監視京城裏的異動……
夜幕降臨,前首領太監尤大海哆哆嗦嗦地被一衆宮女太監們給推進了大殿,“陛陛陛陛下,您,您可有什麽吩,吩咐?”
陛下?言耀轉頭看向來人,是哦,他已經是陛下了,這個天下的主人,誰都不能再對他指手畫腳了。
尤大海被言耀的眼神看得差點癱倒,好可怕,難道他是想就這麽宰了自己?
言耀并未有這個打算,他對尤大海還是挺熟悉的。趨炎附勢之輩作為同僚,自然惹人厭惡,但當做下屬還是很好用的,因為他們特別識時務,不會去想一些多餘的事,“通知尚服局,今晚趕一件新的龍袍出來,明日朕要去接太後。”
“太,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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