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文鬥擂臺
一方汗巾并不難繡,言鑰用了幾天時間就把它做好了。很有成就感地看着手裏的汗巾,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它送給兒子。言鑰自入宮後,一時還不能适應身份的轉變,整天悶在壽安宮,都還沒去過兒子那邊,想着這時候他應該已經下朝了,言鑰便動身前往了禦書房。
而禦書房裏,言耀正在看一份禦史呈上來的奏折,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雖然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可未免也太快了。就是怕會出現這些事,他才特意開了恩科,打算趁着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先提拔一群上來,三年時間,也足夠他把明君的名聲攢下來了,下一次會試也不用再擔心那些瞎蹦跶的了。
正在他頭疼之時,突然有小太監進來禀告太後來了,言耀沒想到娘親會突然到禦書房來,忙放下手裏的奏折起身去相迎,“您怎麽親自過來了。”說着又對一邊的小太監道,“太後來了直接進便是,怎麽能讓她在外面等着呢!”
小太監見皇上似是動了怒,驚慌地跪了下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以前一向如此,他也不知這新帝竟會介意這個。
言鑰覺得這宮裏的規矩可真是麻煩,要見兒子還要通報,可見這個小太監吓成這樣,又有點不自在了,“沒關系的,又不是什麽大事。”
言耀也沒再追究,拉着言鑰進了門,“有什麽事派人來告訴兒子一聲就是,您不用大老遠跑過來的。”
“我也沒什麽要緊的,就是送個東西順便來看看你。”言鑰笑道,從懷裏拿出了自己繡的汗巾遞給兒子。
言耀收到禮物很高興,“謝謝娘親了。”
言鑰見他領着自己要往一邊的軟榻去,趕緊止住了腳步,把兒子往書桌邊上拉,“你忙你的,我随便坐坐就好,這麽多奏折呢,可別因為我耽誤了事。”
把兒子拉到椅子邊,按着他坐了下來,言鑰眼角餘光瞧見桌上攤開的一本奏折,好奇心起,想拿起來看看大臣們都是怎麽寫奏折的,“你在看……”豈料手還沒碰到紙呢,言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将奏折合了起來。
言鑰愣住了,言耀做完才察覺自己反應有點大了,心裏微微懊惱,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忙露出乖巧的笑容,“聽禮部尚書說,選秀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三天後秀女就該入宮了,您準備得怎麽樣了,兒子未來的妻子還要靠您慧眼挑選呢。”
“啊……什麽,三天後?”言鑰的心神一下子就被言耀的話給扯到了選秀上,“這麽快,我還不知道呢。”
“定是那群人懈怠了,都沒及時通知您。”言耀好整以暇,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要不,您趕緊回去好好想想,該選個什麽樣的兒媳。”
“那……我先回去了。”言鑰有點失落了,這麽急着趕她走嗎。
言耀看出來言鑰有點不高興了,但他也只能裝作看不出來,總比讓她留在這裏看到奏折上寫了什麽的好,“兒子現在有些忙,午後再去看您,您的汗巾,我真的很喜歡。”
言鑰被兒子滿臉笑容地送走了,路上,對着丹彤,臉色又暗了下來,“孩子果然是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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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彤剛剛也在場,明白主子的未盡之言,勸道,“娘娘您話是怎麽說的,皇上處理的那都是國家大事,不想讓人看見也很正常啊。”
“可我又不是外人。”
“那個……國事一向都很複雜的,您就算知道了,反正也幫不上忙,他可能是不想讓您也操心罷了。”
“是這樣嗎?”言鑰覺得丹彤的話也有點道理,耀兒新登基,可能局勢還有些不穩吧,但那也可以跟自己這個娘親說說呀,有個人分擔不好嗎,想來想去,言鑰心裏還是有點不得勁,“就是好奇而已,一本奏折還怕我看。”
另一邊的禦書房裏,言耀送走了娘親,馬上對尤大海道,“知會禮部尚書一聲,三天之內趕緊把秀女都召進宮,一個選秀拖拖拉拉都多長時間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朕要納多少妃子呢。”
也沒多長時間,這三品的官又不止京城才有,外地的那些千金要千裏迢迢趕來也很費時間的,您這是為了應付太後就睜着眼睛說瞎話嗎,但這話尤大海可不敢明說,而是應道,“奴才遵命。”
言耀又坐回了位子上,拿起了那本被合起來的奏折,看着上面的字,眉頭又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尤大海見狀,小心道,“陛下,佟禦史報上來的這事該怎麽辦?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啊。”
“朕登位的手段本就容易招致非議,早晚的事。”只是沒想到有人讓它提前了,言耀嘆了口氣。
今日,禦史臺的佟禦史遞上了一本奏折,說的是此次會試的舉子中有人對他這個新帝非常不滿,不但聚衆妄議,說了他不少壞話,這兩天更是不知由何人帶頭,興起了一股棄考之風。讀書是為忠君愛民,報效國家,而他這個謀朝篡位的賊子根本不值得效忠,參加此次會試,即便考中進士,做了官,也是個為虎作伥的小人。讀書人雖說有很多都是為了當官,但總有些年輕氣盛的,抱着一腔熱血,容易煽動,這不,響應之人越來越多,光是佟禦史知道的就有一百多個了。甚至還有好事的舉子辦了場詩會,寫詩表明心志。
盯着奏折最後那不堪入目的破詩,自比清泉,還順帶諷刺他定會遭天譴,言耀很生氣,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賬。說起來,這行文風格還有點眼熟,他當年他下場科考那一屆的榜眼好像就是個才華不錯,心眼卻小的,因為被他奪了狀元之名,每次見面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就差把讨厭兩個字寫在臉上了,還私下裏寫詩諷刺他是個倚仗家世摘得桂冠的小人,叫什麽來着,好像是……何志?也不對啊,那人幾年前就該參加會試了才對,以他的本事,沒了自己這個障礙,狀元之位不是妥妥的嗎?
見皇上煩惱,尤大海也為此愁起來,“陛下,那您準備怎麽做,這些書生的嘴有時候可厲害着呢,死的都能被他們說成活的。這每屆會試,天下各地數千舉人都會聚集京城,要是由着他們棄考,他們自己丢了前程就算了,日後傳揚開來對您的威望也有損吶。”
“确實不能放着不管。”言耀開始思索起解決的辦法。
尤大海提議道,“要不直接派人将他們抓起來?”
“不行,讀書人有時候最是固執,這樣反而會激起他們的鬥志。”言耀搖頭,轉瞬心裏有了思量,“堵不如疏……這樣,你讓吏部發一道文書下去,就說此次會試乃朕登基之後第一次科考,如若放棄,十年之內不得再參加科舉,另外,讓京兆尹在南街設一個……”
尤大海仔細聽着皇上的吩咐,然而越聽,眼睛瞪得越大,乖乖,皇上這信心是不是太足了些?
——
謝府。
謝承宗跟柳氏鬧了一場,心中餘怒未消,便讓下人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拿到了書房,一副徹底跟柳氏掰了的樣子。可是僅僅隔了一天,謝承宗就有點後悔了,這回好像太過火了,雖然她的确是傷了無辜的翠荷,可那也都是因為她太愛自己了。正是因為在乎,才不能接受丈夫可能的變心。唉,不該說那麽重的話的,風雨飄搖之際,若是連他都不在身邊陪着了,她該怎麽活下去。
有心想去和好的謝承宗,剛剛升起了回二房院落的念頭,就被突然拜訪的一個年輕人給止住了想法。
程棟的好友朱舉人客客氣氣地在謝府門外送上了拜帖,可等見了謝承宗,便猛地變了臉色,對着謝二爺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謝承宗被這人的突然的變臉給驚呆了,等他說了好一通話才明白過來這是翠荷那個兒子的好友,心中有愧,他便揮退了見狀不對闖進來的下人,默默聽着,不好意思反駁回去。
朱舉人可沒感受到謝承宗這番好意,口中不停,他可要趁着謝府的人還沒過來把他趕出去,把能罵的話都給倒幹淨了,“娶個妒婦不好好在家裏關着,偏要放出來禍害人,怎麽,就你們家的人是高貴的,別家都是地上的野草不成,想踩就踩!”
程棟一聽說好友沖動地去了謝府,心道不好,趕緊問了路,匆匆趕了過來。門房是謝府的老人了,還記得翠荷,知道他是翠荷的兒子,又想起二爺跟二夫人鬧的那一場,便也沒為難,帶着他到了謝承宗那邊。
隔着老遠,程棟就聽見了朱舉人中氣十足的喝罵,足下生風沖進去阻止了他,“朱兄,你這是作甚!”
“還不是替你出口氣!”朱舉人見到程棟臉色也沒變好,還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我沒事,謝大人已經道過歉了。”
“什麽叫沒事,你的手可是斷了!還道歉,道歉能讓你的手變回原樣嗎?能讓伯母頭上那麽大的傷口消失嗎?”朱舉人可不甘心,“還有不到兩天就要下場了,可你連筆都拿不起來,都是因為這個老東西!”
“朱兄!別這樣失禮!”程棟皺起眉,怎麽說謝家也是官宦之家,要是真得罪了,他們可沒什麽好果子吃,“三年之後再考也是一樣。”
朱舉人的火氣怎麽也壓不下去,“說得容易,三年後還不知道是什麽個情況呢,你能保證過了三年還考得上嗎?來京城一趟,光路費就要幾十兩,你家裏不過一個賣布的鋪子,一年到頭也就掙十幾兩銀子,你能耗得起幾次?況且這是新帝登基後第一次科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一屆的進士會得到重用,失去了這次的機會,你還有什麽盼頭!”
程棟何嘗不知道,趕考是件既耗銀子又耗精力的事,尤其是對他們這種身家不厚,還沒什麽名師做靠山的人來說,更是哪裏都是變數,三年光陰,很多事難以預料。可事已至此,逮着謝大人怪罪也沒什麽用處,這些達官貴人喜怒無常的,要是真惹惱了,別說手了,連命都可能丢掉,不想朱兄為自己得罪人,程棟趕緊勸他,“真金不怕火煉,只當是鍛煉一下自己了,說不定下次我準備周全了,還能考個一甲呢,你別這麽沖動,馬上就要考試了,快回去溫習才是正理,本來這事也不是謝大人的錯,他也不想的。”
朱舉人聽着前面的話,心緒還平複了一點,可聽到後面,又開始生氣了,“不是他的錯是誰的,難不成還是你錯了?要不是他娶了那麽個心胸狹隘的夫人,會有這飛來橫禍嗎?伯母是什麽人,我還不知道嗎,她跟伯父恩愛多年,怎麽可能跟別的男人有什麽不清楚的?分明是那女人善妒,聽風就是雨,不弄清楚事實就欺上門去,心腸還狠毒,差點害死了人,連個面都不露,半點悔意也沒有,就這你還要息事寧人,什麽世道!”
謝承宗更愧疚了。
程棟惟恐朱舉人繼續說下去會真的惹怒謝大人,忙拉住他的胳膊,“朱兄!這是我的家事,你要再這麽無理取鬧,咱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便算是白做了!”又向謝承宗道,“謝大人,很抱歉,今日打擾您了,他的話您不必放在心上,我沒事的。”說着又拉着朱舉人往外走。
朱舉人還想繼續說,卻被程棟還完好的左手死死地拽着往外走。
“你幹什麽?”“別說了,我都不追究了,你湊什麽熱鬧。”“就是你總這麽好脾氣,才總被人當成好欺負的。”“萬一你考中了,以後可是要做官的,得罪他們沒好處的。”“他們理虧,我們有何可怕。”……
遠去的兩人的低聲交流謝承宗不知道,可剛剛朱舉人的斥責還言猶在耳,有心想去送送兩人,又十分躊躇,他們大概一點都不想看到自己吧。
謝承宗最終沒有回二房的院子,也沒跟柳氏說話,在書房獨自悶了兩日,科舉開考這天,他出了門,買了些珍貴的藥材又封了些銀子去了翠荷住的地方。
翠荷沒有開門,隔着門板對謝承宗道,“二少爺,你還是走吧,之前是我疏忽了,瓜田李下,你我早已不是當年的主仆,如今各自成家,也該避嫌了。”
翠荷心裏有怨嗎,自然是有的,倒不是因為自己差點丢了命,而是因為兒子傷了手。想到這些年日夜苦讀的兒子,她的心跟被絞了一樣,真是飛來橫禍,自己不過是和二少爺說了幾句話,就被柳姨娘找上了門,雖說是誤會,可這幾天流言蜚語可真不少,不但說着自己,也說着他的棟兒,她當了十幾年下人,也不在乎那點不好聽的,可棟兒可是舉人老爺,從小也沒受過什麽挫折,心高氣傲的,哪裏受得了,還得想辦法搬個住處才是。
謝承宗不知道怎麽才能表達自己的歉意,翠荷不願見他,他也不好強闖,只能将手裏的藥材和銀兩放在了門口,道了一聲,“對不起……”
腳步沉重地離開了翠荷住的那條街,謝承宗不知該往何處去,漫步目的在街上走着,不多時,便注意到人群都往一個方向湧去。出于好奇,謝承宗也跟着往那邊去了,越走人越多,等到了南街,一個巨大的高臺吸引了他的目光。
看樣子像是個擂臺,難不成有人比武招親?還是哪家辦了慶典?謝承宗抱着困惑走近,可等看清上面的守衛,心裏的疑問更大了,這不是禁軍嗎,什麽人要動用禁軍。
此時,一旁看熱鬧的百姓給他解答了疑惑。
“兄臺,這是在幹什麽呢?”
“哎呀,這是當今聖上在擺擂呢?”
“擺擂?”
“是啊,前兩天不是有一群趕考的舉子鬧事嗎,非說什麽皇上不是明君,不值得效忠,是君子就不該去參與會試,嘿,今天還真有好多人沒去考場。皇上聽說了可不就氣壞了,這不,特意設了這擂臺,叫那群沒去的人拿出他不是明君的證據來。”
“這種證據怎麽拿?這跟擂臺又有什麽關系?”
“嗨,也不知道咱們這心上位的皇帝是真有本事還是魯莽無知,竟誇下開口,說他在這裏擺擂三十天,凡是對他不滿的學子皆可上臺,不論天文地理,朝政國策,還是詩詞歌賦,只要能把他給比下去,他便下罪己诏,承認自己推翻前朝有違天意。”
“這也行,不是,新帝不是個打仗的将軍嗎,寫文作詩哪裏不得過那群寒窗苦讀幾十年的,這要是真輸了,豈不是要丢人丢大發了。”
“也不一定會輸,人家怎麽說也是衛東羽衛院長的弟子,名家之徒,又是九五之尊,說不得真是天命之子,跟我們這些凡人不一樣呢。”
“桐山書院的衛院長?”
“是啊,剛剛衛院長可是親自上臺了,當着大家的面說皇上是他的弟子,而且還接了太傅的位子,這還能有假?”
“天啊,這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事。”
“可不是,我在京城住了幾十年,從沒見過這種熱鬧。”
……
謝承宗愣愣看着那邊的高臺,是那孩子再擺擂?謝承宗很想去看看,可前面人太多,他個子又不算高,只能瞧見一個邊角,四處張望,周圍的酒樓茶館也都擠滿了人,選定了一家以前常去的茶樓,謝承宗靠着自己仍沒丢掉的禮部侍郎的官職,成功讓掌櫃給他在二樓騰了一張桌子出來。
這個地方視野很好,好到謝承宗能清楚地看見言耀臉上張揚的驕傲……和父親一模一樣。
言耀今日沒穿龍袍,只着了一件素色的長衫,手裏還拿着一把扇子,就像個普通的世家公子一樣。他就坐在那裏,噙着笑意,将接連三個信心滿滿,迎着衆人歡呼聲的出頭鳥給打擊得垂頭喪氣又下了臺,笑容更大了。
一連三位敗下陣來,其餘閑着的舉子一時也不敢沖動了,已經聚在臺下的交頭接耳,陸續趕來的也很快加入了讨論的陣營,三三兩兩靠在一起交流起來。
言耀見無人上臺,高聲道,“怎麽,無人敢來了?今日沒進考場的可都是血勇之士,才高之輩,怎麽連和朕這個武夫比一場都不敢了?”
下面的一群人議論聲更大了,終于,一個年輕人上了臺。
“這誰?”
“岳州解元何志,可厲害着呢,上次那個詩會,就是他舉辦的。”
“嘩衆取寵,能有什麽本事,我看這新帝好像真有幾分才學,只怕不好對付。”
“人雖張狂,但确實有才,他可是為數不多的小三元,也不是沒機會。”
何志是昂着腦袋上去的,耷拉着頭下來的。
言耀看見這個老對頭,那可是半點情面都沒留,新仇舊賬一塊算了,兩人連鬥二十七首詩,直把何志鬥得搜腸刮肚也湊不出妙句才罷休。
兩人在臺上你來我往,精彩紛呈,底下也不斷傳出叫好之聲,謝承宗發現自己的目光自放到臺上那張酷似父親的臉上起,就再也無法移開了。
其實很小的時候,謝承宗仰望着才高八鬥的父親,總是會幻想,有朝一日,他要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将其他人都給比下去,讓大家知道,他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謝承宗,而不是永遠被人稱作謝明崇的次子,但文無第一,好難啊,難到十幾年後,他再也沒升起過這種可笑的念頭。
端着早已空無茶水的杯子,不知為何,謝承宗感覺鼻頭有點酸,這孩子真的非常出色,為什麽他要這麽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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