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潔癖的他(4) “喂,賀……
覺得好還叫停?場上響起充滿遺憾的掌聲。
致謝退場不過十分鐘,第三位參選者氣沖沖跑出來,沒有在等候區停留,直接上保姆車離開。顯然,她直接在試鏡過程中出局。
蘇孚安之若素坐着,既不欣喜,也不忐忑。
身邊,女星林露悄悄拿眼打量這個對手,資歷不如她,名望不如她,但長得是真美,與許多後天美女不同,骨形流暢,肌膚透出天然的晶瑩剔透。手機震動,林露點開對話框,就是不知道蘇孚現場表現如何了。
廳裏正進行資本角逐。
要說林露表現也不錯,奈何珠玉在後。雖然林露是丁輝娛樂老總情人,和副導演有交情,方導還是希望選優。
可惜因為表現得過于好,白玫小姐似乎并不喜歡。
關鍵時刻,她猶猶豫豫說了句:“要和蘇姐搭戲的話,有點難度。我倆表演風格并不匹配,會不會影響整體效果?”
演既定劇本又不是創作劇本,不同角色要什麽表演風格匹配?再說剛才哪裏是不匹配,是被別人演技碾壓!
所有視線集中在賀璋身上,白玫可憐兮兮望過來,他輕輕颔首:“那就選林……”
投資這部戲初衷就是為還她陪伴兩年的人情。
至于蘇孚……
她當年放棄平凡生活,選擇這條路,就該有心理準備,它充滿腥風血雨與不公道。
副導演适時提醒:“林露。”
賀璋道:“林露。”
林露緊緊盯着屏幕,對話框出現個Ok,嘴角才蕩起淺笑。她進去感謝導演,蘇孚得知落選頗為意外,掃過一臉愧疚的白玫,心中隐隐猜到發生什麽。
她隔着半場人流與賀璋對視,情緒沒有一絲波瀾。
反是賀璋眸色掙紮,片刻,錯過眼。
蘇孚輕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區區女二換賀璋的愧疚關注,值得。憑她的手段機會多得是,而賀璋才是目的不是麽。
欲離開,被拉住,沈景行俊逸的臉龐浮現幾絲緊張:“蘇孚,方導和我都很欣賞你,你要不要試試女三?”
女三是公主奶娘女兒,因誤會皇後害死奶娘替驸馬做事,最後在公主死後翻然悔悟,死在去皇宮報信途中。
乍一看十分不讨喜的反派角色,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若将演出複雜演得出彩,也會很吸粉。
原軌跡,出演該角色的小花得到百花獎最佳女配提名。
柳暗花明,蘇孚粲然一笑:“謝謝沈哥。”
沈景行不自在咳了聲:“客氣什麽,進來試戲。”
琢磨劇本,不能單看自己的戲份。
蘇孚對女三也有不淺的理解,足夠應付試鏡。
最終蘇孚以出色表現獲得角色。
試鏡結束,方導不招呼女一女二,反而将蘇孚叫去,親自指點幾處她方才稍欠火候的地方。
定完角色,輿論造勢必不可少,不然票房從哪裏來?
而蘇孚黑紅特質是造勢最好的切入點。
定妝時,導演示意,将蘇孚畫得好看點。
随即微博定妝照流出,輿論嘩然。
——無他,一個公主府婢女,居然比公主還美豔,比女驸馬還有氣質。
評論起高樓:“這是蘇孚?卧槽,她還是适合古裝,比女主好看。”
“樓上水軍,明明白玫姐姐氣質出塵!呵呵,妖豔賤貨有什麽好看的?”
“《女驸馬》是我心頭白月光,改編電影居然有蘇孚,即使只是配角QAQ……”
“樓上+1”
“坐看蘇小姐這次如何作死。”
……
争議中,劇組順利開機。
白玫作為女主,就不那麽順利了!從出道起,蘇孚就是她心頭夢魇。她兢兢業業,将其當做對手。以前還能安慰自己,雖然蘇孚長得美,但業務能力與情商不行。可現在,蘇孚不知為何突然開了竅。璞玉琢磨出光彩,凡人再努力也只能被掩蓋在那光彩之下。
随着蘇孚在劇組聲望水漲船高,獲得越來越多的喜愛,白玫心态失衡,居然連原本的水平都發揮不出來,方導出了名的不将就,她開始連連ng。
衛生間,聽見小演員碎嘴:“原以為蘇孚是關系戶才能演方導的戲,沒想到,拖後腿的是白玫,呵,我看她那模樣,也不是科班出身。”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蘇孚好歹中戲畢業,高材生呢!白玫?三流進修班出來的。”
白玫在隔間攥緊拳頭,她不能讓情況再這樣下去,不能讓蘇孚再影響她。
得想法子,将她趕出劇組。
她咬咬唇,給賀璋發微信,求他過來,又将蘇孚約到天臺。
午休時間,天臺并沒什麽人。
空蕩蕩石板,只有蘇孚與白玫對望。
白玫先是為女二角色道歉:“都怪我,誰能想到,賀總就那樣決定了呢?”
再各種隐形秀恩愛,到白玫眸子染上興奮,委委屈屈問出:“蘇姐,你是不是因為賀總,才這麽讨厭我?”
蘇孚就知道,重頭戲來了。
倘若她真被引領情緒會怎麽說呢?
——是,我就是讨厭你。
要再推搡,讓女主在男主面前柔柔弱弱跌倒,就更符合惡毒女配人設。
蘇孚鄙夷道:“開什麽玩笑?我怎麽會因為賀璋讨厭你。”
女人脊背挺直,不帶一絲起伏:“別自作多情了,我根本不在乎你,也不在乎賀璋,以後這種閑事,不要找我。”
她轉身,見到立在原地賀璋。
着灰白色西裝,頭發盡向後梳去,看得出來特意修飾過,自然而有型,比穿白色時更多一分成熟穩重。鳳眼如舊,淩冽攝人。身後跟着保镖,保镖頭手裏提了個蛋糕。
蘇孚沒有與他搭話,與他擦肩而過。
沒想到卻在下一秒,被拽住手腕。
保镖們瞪大牛眼,比在珈藍俱樂部見到老板被非禮更加不可思議。
這可是老板主動去碰人家!
白玫指甲掐進手心,才能勉強維持住微笑。
賀璋沒想那麽多,他被一股氣憤與不甘控制住頭腦。
今日本不該來,白玫過生日如何?人情已經還上,與他有什麽幹系?
來,是鬼使神差,是情不自禁,是順水推舟,想再看她一眼。
看她見到自己是什麽神情,是讨好,怨怼,還是其他……
可她怎麽敢,用那樣輕松不屑的語氣,說不在乎他!
明明她那樣虧欠他!
這世上誰都可以對他不屑,她不可以!
“喂,賀總,摸夠了麽?”
賀璋緩緩松開手,蘇孚冷嗤,毫不留戀地離開。
白玫擠出笑上前:“等我下午拍完戲,一起吃蛋糕?”
賀璋退後半步,拉開一個半正常社交距離,他忍不住去掃右手,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駱山看出端倪,下午陪老板在影棚旁觀,重點關注蘇孚。
發現越來越多端倪。
人家專心拍戲,老板看得津津有味。
人家與沈影帝對戲,老板開始壓眉頭。
人家無意間瞟過來,老板連忙移開目光。
駱山是兩年前,賀璋出事後才到他身邊的。
并未見過他除去冷漠、潔癖的其他形象。
對老板與前女友的事略有耳聞。
這是,餘情未了?
他有點可憐白小姐了。
說是下午的戲,因為ng次數太多,遲遲不通過,傍晚也沒完成。可場景已經搭好,方導嘆氣:“白玫,你去休息,調整狀态。蘇孚,過來,拍你的下一場。”
這場是婢女跳進湖泊舍命救主,最後發現公主只是惡作劇,主要凸顯公主的古靈精怪。
場景在室外。
攝影機就位,蘇孚立刻進入狀态。
她此時還不知道母親死在皇後手裏的“真相”,一心為主。以為公主掉進湖水,呼叫無人,心急如焚。
初夏的水,乍暖還寒。
蘇孚二話不說,跳進湖泊中。
方導滿意摸摸絡腮胡,林露出了岔子,被樹枝絆倒,摔出來。
不得不重拍。
蘇孚裹着毛巾,去換衣裳。
——一次,兩次,三次。
林露第四次出錯的時候,隐蔽地帶,關注這裏的賀璋皺了皺眉:“看得人心煩,駱山,去告訴方導……”
話沒說完,就見一道明黃身影擋在蘇孚前面。
被白玫拖累,沈景行也沒走。
離得遠,聽不見說話,只能從動作看出,沈景行在維護蘇孚,與林露對峙。
被磋磨的少女,裹着毛巾,弱不禁風般,半躲在男人身後。
從不紅臉的男人,為她打破常規,訓斥用不入流手段欺負新人的前輩。
真是浪漫的愛情故事。
所以,沈景行就是她不屑自己的原因?
的确,沈家是書香門第的古老世家,真論起來,比才富貴三代人的賀家有底蘊的多。
賀璋平靜地想着,嘴角掀起冷笑。
經過沈景行與林露友好的溝通交流,這場戲一次過。
不少今天再沒別的戲份的,都直接離開。
蘇孚身為無保姆車無助理濕身選手,不得不先在劇組提供的浴室進行簡單沖洗。
都在影棚陪白玫磨戲,浴室很安靜。
穿好衣裳,擦着發絲,推門去找皮套。
浴室與化妝室只隔一門。
就見化妝室中滿滿登登,站滿虎背熊腰大漢。
最中間沙發,端端正正坐着無比眼熟的男人,男人屁股底下還墊着自帶的雪白墊子。
蘇孚怔愣,退回去,又出來,男人還在,只不過臉色更加暗沉幾分。
她提醒道:“這是女化妝室。”
賀璋:“我知道。”
蘇孚哦了聲,化妝室的門被賀山眼疾手快堵上,并迅速招呼兄弟出去。
蘇孚揚眉:“賀總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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