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小醜(1) 小醜邁着愉悅的……
【現在, 逃吧。和掩埋的罪孽一同,逃去地獄。BY小醜】
狂風呼嘯,烏雲翻湧, 暗沉天色傾軋, 五米外分不出人畜。
“嘩——”
成千上萬的雨鞭劈下來, 擊打在X市高速公路柏油路面。
惡劣天氣,出行車少, 六十公裏的服務區間, 只有一輛出租車疾行。
即便雨刮器不斷清理,前窗仍有不少積水, 清透的玻璃變得模糊扭曲。陳立春握着方向盤,滾圓肥厚的臉上擠出一絲煩躁和憤恨。
自從接到那條短信,他心中便升起無法言喻的火氣。
作惡的那麽多, 為什麽會找到他?
出租車司機路子雜,人脈廣, 并不像普通老百姓一樣,信息被封鎖地死死的。
他知道, 已經有兩個人, 在收到這條短信,也都在不久後, 突然死去。
他是第三個。
想到這裏,他有些不安。
百畝服務區牌子亮着, 出租車減速, 駕輕就熟往裏開。
“爸爸。”
等在服務區的少年合起黑傘, 坐到副駕駛。
陳立春忍不住訓斥:“傘別貼着座位。在學校還好吧?五一放假回來能待幾天?你行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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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生偶爾應句。
陳立春以為兒子累了,不再說話,專心致志開車。沒注意到, 原本活潑開朗的少年眼底的青黑,和陰郁的神情。
陳俊生垂着頭,盯着那柄黑傘。
傘裏有那個人的魂魄。兇神惡煞,夜夜來找他讨命,不帶走爸爸,他會在無休止的噩夢中逐漸耗盡精力而死,死後也會下十八層地獄。
高師、符篆都不抵用。他抖着手,摸上傘柄,猩紅的眼,充滿病态的執著——他要解脫。
只要将爸爸獻祭給他,将罪魁禍首獻祭給他。
“轟——”
威力巨大的炸.藥,将渺小的出租車變成巨大的火團。
璀璨的紅色光暈破開灰暗的天色,令不遠處的戴着小醜面具的男人高高揚起嘴角。
他撐傘走過去,一塊雕刻着小醜面具的木牌,被白手套丢在翻倒的汽車兩米遠。
透過碎裂的車窗,見到車裏兩人殘破不全的軀體,小醜邁着愉悅的舞步,逐漸走向遠方,和黑暗合為一體。
“你在.....幹什麽?”
特殊電子音飽含怒氣,聽不出男女。
蘇孚回神,正對上一張畫着小醜妝容的臉蛋,而自己還半壓在人身上,右手拿着一張小醜面具。瞬間反應過來是哪個節點,暗罵系統天坑,她迅速思考對策,羞澀笑道:“抱歉,我只是覺得你有點眼熟。”
開車的小醜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右手的面具。
她恭恭敬敬送還。
一把手術刀立刻抵在蘇孚脖頸。
與此同時,面包車漸漸停在百畝服務區百米遠。
暴雨瓢潑,噼裏啪啦,打在耳邊。
銀灰色的面包車,仿佛與世隔絕的小世界。
即便蘇孚叫喊,也沒人聽得到。
何況,在她試圖的叫喊的第一秒,這把冰涼的手術刀,就會割開她脆弱的喉嚨。
蘇孚咽了口口水,這次任務對象是個十足十的瘋批,行事乖張,毫無規律。
不能以常理理解的人,任再見多識廣,看透人心也無計可施。
能和仇人稱兄道弟,也能笑着處理愛人的屍體。
雖然蘇孚不确定,時隔五年,對面這人是否還将原身當做.愛人。
不過原劇情,他的确是哼着歌,将原身埋在高速旁邊的桦樹林中。
《光與暗》講的是一對同胞兄弟因經歷不同,成長為人類之光與髒老鼠的故事。
男主喬澤天自然是人類之光,家世良好,精英律師,後期成為全國偶像。
髒老鼠許渡則是男主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幼年被拐,少年遭遇家暴、校園暴力,高中辍學,被養父抛棄,沒有學歷,沒有良好的工作,沒有親屬,青年依舊在遭受欺辱。于是他偏激地報複社會,創建小醜游戲,擾亂公序良俗,終于堕落為下水道裏見不得光的髒老鼠,最終在和男主鬥智鬥勇中被擊斃。
作者立意宏大,探讨環境與家庭教育對孩子的影響,奈何筆力不夠,情節牽強,尤其是描寫許渡由優等生重重磨難落入地獄,惹來評論區大片道戾氣過重、強行黑化的罵聲,作者在罵聲中太監,由此文衍生出的小世界,許渡卻沒被擊斃,反殺男主。
後來他創建的小醜游戲鬧得老百姓人心惶惶。越來越多的人,被X市的恐怖氛圍影響。X市成為罪犯的天堂,越來越多的人效仿小醜,冒充小醜,最終影響全國、全世界......
蘇孚在此扮演的,便是許渡高中時期的前女友,也是他高中辍學的原因。
或許是人在逆境,激發潛能,便是一母同胞,許渡的智商也比喬澤天高出一大截。
同一所重點高中,許渡次次全校第一,次次總分比萬年老二喬澤天多出幾十分。
自主招生考試後,喬澤天落寞醉酒,小青梅蘇孚看不慣,要幫喬澤天教訓許渡,帶頭孤立、關廁所、潑涼水。
這時,喬澤天一好友段旭出言:“這些算什麽?都是玩剩的把戲。蘇孚,他不是喜歡你嗎?”
蘇孚下意識瞥向喬澤天,喬澤天仍在因父母的訓斥傷心,不發一言。
她說:“你別瞎說。”
段旭不屑:“誰看不出來?只有你和他說話,他才搭理!蘇孚,殺人誅心,那點小把戲算什麽?你這樣,先假意和他親近,再引他去小樹林,到時候我們告訴老師,就說他強迫你!”
喬澤天也望過來,蘇孚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中,不情不願地答應。
一個月後,許渡被開除,原本屬于許渡的保送名額落在喬澤天身上,蘇孚在良心不安中出國留學。
五年後大學畢業回x市做心理醫師,哪知汽車半路抛錨,手機沒信號,求助來往車輛,居然惹到許渡這個煞星。
他剛在另一條路上設計完爆炸,不知為何,居然在蘇孚的招手下停住面包車。
蘇孚喊完求助原因,看清他臉上的面具與裝扮,登時心裏一冷。
她這次回X市,就要入職重案組,對小醜案早有耳聞。
她腦子一懵,上車後就腿軟後悔。
即使小醜答應送她去服務區,也半點不敢信了。
那似男似女的電子音,更加令人膽寒!
沉默幾分鐘,蘇孚決定先發制人。
左手摸槍,右手去搶方向盤,哪知小醜早在觀察她。
争鬥間,沒搶到方向盤,反而将小醜面具摘掉。
槍也滑到小醜手中。
“嘭——”
現在因為蘇孚穿來,那綁在後腰的槍沒有掏出。
應該,能糊弄過去的吧。
“眼熟?”小醜嗤笑,水彩畫上的上揚的嘴角鮮紅。
他身後的無邊無際的夜幕,車內除去一盞昏黃的小燈,沒有其他光源。
此刻他漆黑幽深的眸子,顯得比那小燈還要奪目。
小醜開始低低地笑,笑聲一點點大起來,變成狂笑。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他右手一把将蘇孚拉近,在感受到女人的顫抖後,心情更加愉悅。
摸在女人腰間:“美麗的女人,總是會說謊。看看,我們的小甜心準備了什麽節目。”
那把槍在小醜手中旋轉,抵在蘇孚額頭,蘇孚的睫毛顫動。
“嘭——”
小醜模仿着槍聲。
蘇孚的眼淚一下子流下來。
得虧趕路疲累,沒有化妝,不然這麽哭,肯定醜得不行。
蘇孚哭得一抽一抽:“您要殺了我嗎?因為我冒犯了您?我和您道歉,可以嗎?”
現在警方封鎖消息,許渡并不了解蘇孚工作,甚至連她回國,也是這回偶然遇見才知道。
對于她不知道小醜游戲,不知道小醜多麽可怕,并不意外。
女人還在求饒:“對不起,我只是鬼迷心竅。”
小醜做出個無奈的表情:“雖然我很喜歡你,只是,所有的錯誤都需要付出代價。”
他肯在這和自己廢話,而不是按原軌跡,直接崩掉自己,令蘇孚稍稍安心,哭道:“那我臨死之前,能打個電話嗎?”
“報警?”
“不、不是。”蘇孚眼淚越流越多,讓那張美豔的臉,看起來,也沒有那麽面目可憎了。
“打給故人。”她抽噎道:“我的高中同學,我的、前男友。”
蘇孚抹了把眼:“我當年對不起他。回國就是鼓起勇氣,找他複合,就算不能如願,也想親自和他說聲對不起。”
小醜靜靜看着她:“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讓你打,你就會報警。”
“您可以盯着我撥號!”
小醜盯着女人的手指,一位一位數字,出現在手機屏幕。
居然真的是自己居住的出租屋的座機號碼。
小醜的臉瞬間陰沉下去,不知在想什麽。
沒有信號,電話自然不會接通。
蘇孚滿眼的期望落空,本已止不住的哭聲,忍不住再次響起,她對着手機喃喃:“許渡,對不起。”
又擡起淚眼,問小醜:“可不可以不殺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您的眼睛,和我前男友的眼睛很像。這些年,我太想他,剛剛有一瞬間,真的以為你們是同一個人,就情不自禁,想要揭開面具。您可以原諒我嗎?”
小醜面容陰郁,良久沒有說話,誇張搞笑的妝容,落在這張臉上,也顯出冷冽、恐怖。
車外,暴雨小了些,他探身,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灰綠色的假發,擦過蘇孚臉上的淚。
“滾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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