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厭勝之術這長公主許蓮,她已是當的厭……

第20章 厭勝之術 這長公主許蓮,她已是當的厭……

厭勝之術?那是許湛最厭惡與忌憚的邪術,他登基那一年,因要籠絡世家貴族,後宮中新進了不少嫔妃,争寵陷害之事不絕于耳,更有嫔妃迷心左性,求了方士,化作符咒,暗地裏紮小人傾軋相害的。

一時間,許湛的後宮便被這些人鬧得烏煙瘴氣,最後還是由許湛下了一道“行厭勝之術者,斬全族”之令後才将這股歪門邪氣給壓了下去。

難道後宮中又有不怕死的弄起了厭勝之術?只是這與自己有什麽關系,許湛為何派了錦衣衛将自己請進宮去?

“皇兄的手谕呢?”許蓮只淡淡瞥了一旁面色激動的馮權,漫不經心地說道。

馮權只攥緊了拳頭,目露狠光地瞪了一眼許蓮,他只暗恨,陛下方才叮囑過自己,不許對長公主動粗,否則……

死到臨頭的人還擺什麽公主架子?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亡國之犬,待今日事了,他便要她好看。

“陛下并無手谕,只差了臣來請公主,還請公主不要難為臣下,事态緊急,陛下與太後皆在宮中等着公主呢。”那馮權心裏雖萬般不耐,卻仍強壓着性子對許蓮說道。

許蓮也不是在這空擺什麽公主架子,她早已暗地裏給春杏使過眼色,只讓她賄賂一番外間苦等着的錦衣衛,總要探聽出這趟入宮是福是禍才好。

只是春杏卻杵在門口,悄悄對許蓮搖了搖頭。

許蓮也不怪她,那些錦衣衛都是許湛養的心腹忠犬,便是許以黃金萬兩作餌,只怕他們連眼皮都不會動一下。

“馮大人過謙了,當年陛下的許武軍一進京城,您便帶着滿城禁軍投奔而去,害得母後被許湛那些粗莽手下逼迫至死,如此豐功偉績,本宮一個小小的亡國公主又如何敢難為您呢?”許蓮輕嗤出聲,只居高臨下地望了馮權一眼,又仿佛看到了什麽惡心至極的東西一般睥睨發笑。

馮權雖是難堪,可能以前朝禁軍首領爬到今朝皇帝心腹一位上的人又豈會在意那一點折辱,只見他似笑非笑地回道:“如今是崇明二年,還請公主慎言,公主的母後此刻正在皇宮中等着公主呢。”說着,便指了指門口,作出一副請許蓮行的謙卑樣子。

許蓮雖是憤恨不已,卻也知道在這與這馮權磨嘴皮工夫也不是正解,既然宮中有人要她不好過,她便是怎麽躲也躲不過去的。

許蓮便也懶怠再與馮權相争,只坐上了自家府裏的轎攆,趁着夜色爬上枝頭的工夫,駛向深宮。

此時雖已過了宮門落鑰的時辰,卻有護衛守在宮門口,似是在待她墜入這缭亂深宮一般。

那護衛對着許蓮行完禮後,便将她領向了燭火通明的乾清宮。

許蓮見那乾清宮門口聚着一堆太監宮女,便知今日這禍事态重大,她便叮囑春杏在外等着,便不用跟着她進去了,若是出了什麽事,也好少折損一個人。

許蓮邁進乾清宮後,便察覺到了裏間緊繃又激烈的氣憤。

許湛正一臉煩悶地坐在上首,只見他劍眉微蹙,沉郁雙眼裏布滿血絲,倒是她從未見過的煩躁樣子,而許湛身旁的太後則是一臉快意地盯着自己,那雙眼裏的狠意似是如銀鋒刀劍一般,只恨不得将自己千刀萬剮。

站在下首的皇後半張臉掩在暗光之下,叫人瞧不透的心思,而皇後身旁的王貴妃見自己出現後則立刻掩唇一笑,那不懷好意地陰寒笑容倒真讓許蓮後背一涼。

“公主,您可讓我們好等。”說話的卻是男聲,只不過拿捏着三分戲腔,怪異的很。

許蓮望向說話之人,原來是太後宮裏的總管太監康如于,只是平日裏他見了自己便如一只點頭哈腰的哈巴狗,怎得今日竟敢如此放肆無禮?

許蓮只覺不妙,卻只盈盈下拜道:“參見皇兄,參加母後。”

許湛似是疲憊至極,他只掃了許蓮一眼,而後便又低垂斂目,一副不願多言的樣子。

最後還是太後開了口,只喜怒不辨道:“起來吧,蓮兒。”說完,她便狀似哀傷地瞥了許蓮一眼,道:“自皇帝封你做長公主後,哀家自問待你不薄,你又為何要如此詛咒本宮與皇帝?”

許蓮被太後這番話說的一頭霧水,可瞧見王貴妃幸災樂禍的眼神後,她混亂的心緒便清明了不少,只怕又是一場從天而降的污蔑禍事。

她很是不明白,這王貴妃恨許湛還情有可原,畢竟這許湛人面獸心,竟對名義上的妹妹圖謀不軌,她不舍得怪許湛,竟将一切的怒火對準了自己。她王怡歡将許湛當成寶,可她許蓮沒有,便是全天下的男人死絕了,她也不會多看許湛一眼。

“母後在說什麽,兒臣竟聽不明白,兒臣巴不得母後延年長壽呢,又怎會詛咒母後?”許蓮無法,便只得裝傻充愣道。

那太後卻只是抿了抿唇,未發一言,倒是王貴妃嬌俏一笑,指了指地上那巫蠱小人道:“長公主還不承認呢?難道這巫蠱小人不是公主殿下您的?”

她聲音本就尖利,如今拿喬之下更顯薄銳,直聽得許蓮心上惡寒。

只見許蓮瞥了一眼地上的巫蠱小人,只見上面紮着無數銀針,又清清楚楚地寫着太後與許湛的生辰。

“本宮從沒有見過這巫蠱小人。”許蓮雖厭惡許湛,厭惡這青瓦高牆的深宮,厭惡這心口不一的虛僞世俗,卻不願讓人随意将罪名攀扯到自己身上,她父皇雖是個不善治國的懶散性子,卻從沒有做過一件不齒之事,她不能堕了父皇的風骨。

王貴妃見許蓮抵死不認,便笑得更加肆意,她只拍了拍手,便有一個剛留頭的宮女怯生生地走了起來。

這宮女生的一張娃娃臉,唇紅齒白的模樣倒也有幾分秀氣,只見她驚恐十足地望了一眼許蓮,而後便突然軟倒在地,只說道:“奴婢是冷宮的小財,是前朝靈帝寵妃秦氏的貼身宮女,前朝靈帝在時,秦氏為了争寵便多次紮小人詛咒皇後,後被靈帝發現後打進了冷宮,公主…公主便是知道了我手上留有秦氏遺落下來的巫蠱小人,才特意跑來冷宮,塞了許多銀票給我,只讓我将巫蠱小人獻出。”說着,更是怕得渾身顫抖。

做戲倒是做足了。

許蓮只輕嗤出聲,她擲地有聲地為自己辯解道:“本宮從沒有見過這個小財,也沒有碰過巫蠱小人。”

那小財聽得許蓮此聲,雙眼裏便立刻蓄滿了淚,只磕頭哭訴道:“公主怎可如此過河拆橋,便是上次陛下召您去乾清宮後,您在出宮前往冷宮處尋了我,還與我抱怨了一番陛下讓您跪在地上良久,您難道都忘了嗎?”

說完,那小財又膝行上前,只哀哀切切地哭道:“若是太後娘娘與陛下不信,大可去尋那日冷宮的守衛,只問他長公主那夜裏可有來過冷宮。”

許蓮只冷眼旁觀那小財放聲大哭,若不是她是當事人,連她都要贊嘆幾聲這毒計的天衣無縫,先是用誰也不能枉私的厭勝之術給自己下了個套,而後便尋出了這個前朝宮女,用那秦氏做由,為自己盯上罪名,連乾清宮跪地這樣的細枝末節都能說個明白,只怕這背後之人當真是要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許蓮只恍惚,自己偏居一隅,從不與人相争,可那些人卻偏偏容不下自己。

“如今證據确鑿,公主還有什麽好說的?”王貴妃趁熱打鐵,趁着許蓮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麽辯駁之語時,只急切地想要為許蓮定罪。

沉默不語的許湛這才問出了他的第一句話,“蓮兒,你可有什麽地方要駁斥這小財的?”

他擡頭望向許蓮,那眼裏竟有一絲卑微的祈求,許蓮只恥笑,他在祈求什麽?是他後宮中的人要自己死,難道是她能逃脫的?到了這種關頭,這許湛仍帶着那層虛僞至極的面具。

“人證、物證、動機,都給本宮找足了,本宮又有什麽可說的,只盼着皇兄賜死我時,将沈菀宜這個名字還給我。”許蓮出乎意料地沒有為自己辯駁一句,如此這道毒計已是将她逼上了絕路,她寧可死,也不願求那許湛。

這長公主許蓮,她已是當的厭煩至極。

王貴妃見許蓮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心裏只懷疑她有詐,一時之間也有些小心翼翼,說多錯多,只怕今日這局又被她僥幸逃脫,如今已證據确鑿,陛下即使有心偏袒許蓮,也得顧忌天下的悠悠衆口,厭勝之術,天地不容也。

這次便是不死,也要讓她永不見天日!

“即刻起,将長公主許蓮幽禁在公主府,一應吃食用度,分毫不減,此案,明日我會轉托給大理寺卿,朕定不會冤枉了誰。”許湛只意味分明地瞥了王貴妃一眼,而後便大筆一揮,将對許蓮的處置傳了下去。

太後與王貴妃仍要說些什麽,卻被許湛一句“朕累了,有事明日再說”給堵了回去。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