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嫁妝
第六十九章嫁妝
見侯爺抱着夫人從小廚房出來,衣衫不整往內屋去,小娟便牽了葡萄去西苑逗弄莺歌。
葡萄還是孩子心性,想起許久未見到莺歌那只笨嘴八哥,轉眼就把同爹爹“躲貓貓”的事抛到腦後,歡歡喜喜同小娟去了西苑。
商允求之不得。
扣上屋門,小別勝新婚,一室歡愉後皆是酣暢淋漓的痕跡。
商允绾了绾她的耳發,眼中好似說不完的思念。緩緩撫過她歡好後的肌膚,柔軟細滑,叫人愛不釋手。
卿予忍着輕顫,嬌嗔道,“松開我。”
剛上床榻,他就将她雙手死死綁在床柱上,再置于身下酣享。抵入時深淺不一,律動快慢交替,她攥緊掌心卻掙脫不開繩索,任由他做盡盡興之事。
眼下的嬌嗔就有些惱意。
商允含笑挑起她的下巴,眸色稍沉,“夫人需先應我,日後再不準做置氣出走的事。”
卿予輕咬下唇,還不是他……
未及思忖,他也加入咬她下唇的行列,親夠之後才道,“否則,我真不介意捆你一輩子。”言罷,手指又不安分游走在她雙腿的間的私密處撩撥,卿予加緊雙腿,抑着喉間的喘息,張口服軟,“我再不同商允置氣出走。”
他滿意一笑。
遂才解開捆綁在她手上的繩索,方才只顧自己盡興時,眼下才見勒得太緊,在她手腕留了一圈紅印。
看着有些心疼,卻知曉今後不能在這種事上再任由她胡鬧,便送至唇邊親了親,“可知這一年出走,你于我惹了多少麻煩?”
卿予微怔。
他抱起她去往進房沐浴,念念有詞,“罰是要罰的,先容夫人兩日,養養身子。”
……
稍晚些時候,商允才換了身衣裳去西苑尋葡萄。
葡萄撲進他懷中,商允俯身抱起,葡萄才擡眸東張西望,“爹爹,怎麽不見娘親?”
商允親親他額頭,隐晦笑道,“娘親說葡萄許久未見着爹爹了,讓爹爹先來同葡萄說會兒悄悄話。”實則是有人被他折騰不輕,趴在浴桶中渾身酸痛起不來身,便留了她在房中多泡一會兒。
葡萄哪裏知曉,他倒是想同爹爹親近。貼上小臉,拿鼻尖去觸商允鼻尖,咯咯一笑。商允歡喜不已,“同爹爹說說,這一年來葡萄和娘親去了何處?”
葡萄親昵摟着他脖子,嫩聲嫩氣道,“葡萄同娘親去了蒼月,南順,還有長風。”
商允本是随意問起,卻不想從他口中聽到這些。
難怪他始終尋不到她們母子,果然出了西秦國境。不僅去了蒼月,就連不與西秦毗鄰的南順和長風都有涉足。
他哪裏想得到?
葡萄開了話匣子,巴不得将見聞通通同他爹爹說起,“我們坐了很大的商船從蒼月去南順,在慈州看了娘親小時候住的地方,吃了娘親小時候喜歡吃的東西。還去了蘇叔叔家裏,見了蘇爺爺……”
蘇叔叔?
商允蹙眉,哪個蘇叔叔?
“蘇複,蘇叔叔。”說起蘇複,葡萄便滔滔不絕,“是蘇叔叔帶我們從西秦一路去南順的。蘇叔叔從前去過好多地方,每到一處都同葡萄講當地的見聞和故事,娘親也很喜歡聽。蘇叔叔也同娘親一起教葡萄功夫,娘親教用招,蘇叔叔就教拆招。蘇叔叔還……”
商允越聽臉色越沉,“葡萄喜歡蘇叔叔?”
“喜歡!”葡萄毫不掩飾。
明知蘇複是斷袖,商允心中還是泛起些許不快。旁人同自己的夫人兒子朝夕相處,融洽至斯,回了家中葡萄還甚是歡喜。
醋意湧上,眉頭便是微攏,“葡萄,若是爹爹不喜歡你蘇叔叔呢?”
葡萄愣住,睜大眼睛不解看着爹爹。
商允心中微動,便貼上葡萄耳朵悄聲耳語,葡萄越聽嘴角耷拉得越厲害。待得爹爹說完,葡萄眼中隐隐含着淚滴,攀上爹爹脖子,氣呼呼道,“葡萄再也不喜歡蘇叔叔了,不喜歡了!”
對蘇複鮮有的愧疚一掠而過,商允瞬間舒暢了許多。
他的兒子最喜歡他就夠了!
心中通透爽快之時,見卿予推門而入,遂向兒子小聲囑咐道,“記得爹爹方才說的千萬不能告訴娘親。”
葡萄狠狠點頭。
不知他父子二人早先都說了什麽,卿予來的時候,葡萄黏着商允不放,要時刻同爹爹呆着。商允就在一旁陪笑,夫人,兒子想我了。
卿予哪裏想得到旁的,就笑着俯身摸了摸葡萄額頭,“多陪陪爹爹也好。”葡萄卻朝她嘟嘴,“葡萄只喜歡爹爹!”
卿予微怔。
未及多思,商允輕咳兩聲,又牽起她的手,口中話鋒一轉,“許久沒看過葡萄練傘了。”葡萄會意接話,“那葡萄練給爹爹看。”
卿予便笑,未覺有何不妥,父子二人在背後偷偷眨眼。
……
入夜,葡萄嚷着要同爹爹娘親一起睡,卿予自然應好。
想是有人白日裏折騰夠了,也興許是想多陪陪兒子了,商允竟也道起好來。
卿予許久未見葡萄笑得這般開心,一手牽了爹爹,一手牽了娘親,安心躺在被窩中間,冬日裏也不覺冷。卿予怕他涼着,又伸手替他掖好被角,被裏不留縫隙。
“說了要通葡萄一起睡的,不能葡萄醒了又自己一人在房間裏。”葡萄還是有些擔心。
卿予親親他額頭,“知曉了,睡吧,爹爹和娘親都陪你。”
葡萄才乖乖閉眼,遂又突然頑皮睜眼,看着二人笑了笑,才肯老實睡覺。
卿予不覺搖頭。
商允則在一旁靜靜看着,臉上笑意漸濃。
卿予擡眸看他,不知他笑何事。只伸手比劃了一個小聲,怕擾了葡萄睡覺。兩人本都是側躺着,商允就伸手勾起她的手指,握在其中十指相扣。雖是一言不發,嘴角噙着的笑意,好似抹蜜。
卿予便也由着他。
小孩兒向來入睡快,又睡得沉。不多時,等葡萄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商允就湊上前去偷偷吻了她臉頰。
卿予先是一愣,繼而笑了笑。
商允才又牽了她的手,沉聲開口,“卿予,平西侯的事我并非有意隐瞞。先前費盡心思支走你,是怕你留在府中受委屈。”
卿予斂眸,他明明知她的脾氣,竟還不同她說起。她是有些惱,便也不接腔只低頭看着葡萄。
商允莞爾,溫靜道,“卿予,是我錯了不該瞞你,可願聽我解釋?”
她才擡眸看他,“聽,怎麽不聽?”一如既往的嬌嗔,若是不願聽她回來做什麽?
商允才款款道起。
當初他幾番與平西侯交涉無果,平西侯便揚言要拿着兩家的婚書去找殿上評理,要請殿上做主下旨賜婚。
這些,卿予從前在慈州就聽過,更深的緣由卻未想過。
譬如,如果婚書上只提及了與晉州府聯姻,但若是殿上賜婚,指名道姓,商允則非娶陳暖馨不可,不可挽回。
聽他言起,卿予才微鄂。所以他不得不就範,應了與梧州的婚約。
但平西侯雖不精于算計,卻也不好糊弄,要讓平西侯失了戒心,唯有信以為真。他若親筆修書,主動提及一早将陳暖馨接到晉州府中,則讓一切看起來水到渠成。
早聽聞陳暖馨是平西侯獨女,自幼嬌生慣養,傲慢跋扈蠻橫無禮。陳暖馨到了府中,她定會處處尋時機折辱卿予,讓卿予顏面盡失。譬如晉州府城門的下馬威,她怕是連自己這個永寧侯都不放在眼裏,又哪裏會忌諱卿予?
他自己都免不了虛與委蛇,陳暖馨若欺負到卿予頭上來,他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維護。以卿予的性子哪裏受得了!大鬧一場,尋他對質,然後心灰意冷負氣出走,更有甚至一言不發離開,都只怕會記恨他一輩子。
是,卿予也不避諱,“你可以事先告訴我的……”
“事先告訴你作何?難道讓你陪我一道演戲?”商允刮了刮她鼻梁,親昵道,“以你的性子,旁人若是咄咄逼人,你能忍到幾時?”
卿予語塞。
是,她素來性子倔,若是真的忍不住對陳暖馨出手,商允又豈是難做而已?她會壞事不假。
商允便也緩緩斂了笑意,沉聲道,“就算你肯委曲求全,我也不肯。”放她在眼前任由旁人肆意欺淩,他卻佯裝無動于衷,甚至橫加指責?到時候只怕先忍不住露出破綻的人是他。
更何況他根本容不得她受這種委屈!
幾經思量,若是支開她短短三月,先前的顧慮便迎刃而解。讓她置身事外,等塵埃落定之後再接她回來,一切交由他來處理。
既已決定支開她,與其告訴她實情讓她擔心猜忌,不如讓她徹底置身事外。他的女人他為何不能一力維護?!
……
卿予就直直看他,不置可否,另外問起,那葡萄呢?
“你和葡萄都不在府中定會惹人生疑,讓葡萄告訴外人我将你送到莊子靜養,是最好的途徑。”商允握起她的手,繼續言道,“我亦有私心,若你與葡萄都不在身邊,要我如何過?”
卿予微怔,心中湧起酸處,“商允。”
再者,知曉她離不得葡萄,便攜子留母,卻不想她狠心将葡萄也帶走。這一點,他自然不會同她道起。伸手撫了撫她臉頰,“平西侯的事情一了,日後不會有人再不識眼色。卿予,我答應過只娶你一人,就絕不負你。”
她亦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暖意便順着肌膚沁入心底。
末了,終是抱起葡萄放到她身側,自己則從身後親近攬着她。卿予哭笑不得,他吻上她耳後,耳鬓厮磨,葡萄說起去南順慈州看過你幼時住處?
嗯,她清淺應聲,本也無甚好隐瞞的。
他含上她耳垂,那後來又去了長風做什麽?
“我爹留了份嫁妝給我,放在長風,我去取了些。”頓了頓,又輕描淡寫道,“也夠平日裏急用的,陳暖馨那份就留給商元吧,我不喜歡你用她的東西。”
醋意甚濃。
商允笑出聲來,本有些困意浮上心頭,便靠在她頸後悠悠道,“那夫人明日送去我書房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_╰)╭又磨蹭到這個時候,明天我一定要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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