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水性楊花(下)
纨绔說着,饞涎欲滴。
薛雲卉雖被他惡心得一個激靈,可是能逃跑也管不了這許多了,她剛要開口朝他求救,說她本就是被人綁的,只求這位大爺能為她做主。
可她話還沒說,只見一陰影從天而至,全全将她籠罩其下,陰影帶着巨大的壓迫不說,一個力道一下子擎住了她被纨绔拉住的手臂,而那纨绔的手腕上,也被一只五指修長的鐵掌握住,只一瞬,纨绔抓着她的手,立時被扯開了去。
薛雲卉心覺不妙,連忙擡頭去看箍住她的人,只見袁松越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裏帶着的滔滔怒火,讓她頭皮一麻。
她不知,方才那纨绔打茶攤前路過時,便被袁松越瞧在眼裏了!
纨绔那般招搖,街上女子見了齊齊躲閃,袁松越當時便暗道不好。他眼看着那纨绔晃晃悠悠地越走越靠近那攤前耍玩的女人。
女人不知何時竟将面紗摘了下來,她瞧見纨绔來了,竟一擡手,指了過去,瞬間,那纨绔便看着她走不動路了。
彼時,袁松越額角撲撲地跳,渾身血液直往上翻。
他忽的起了身,箭步直沖那女人站的地方,卻仍是晚了一步——只見那女人媚眼飛起,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勾引男人!
纨绔果然不負她期望,手一伸,便抓住了她的胳膊,嘴裏還叫嚷着什麽娘子美人的混話。
他覺得自己怒氣都快沖出腦門了,恨不能生吞了那女人,活剝了那纨绔!
他一下撕開了纨绔握着薛雲卉的手,見女人驚訝地擡頭看她,眼中怒火恨不能将她燒成灰!
而他此時卻管不了這個了,那纨绔已是叫嚣了起來。
“哪來的小白臉!壞大爺的好事,快、快給爺滾……”
話音未落,突然一聲尖叫打斷了他嘴裏的罵罵咧咧。
纨绔面上瞬間扭曲了,手腕扭斷的疼,疼得他差點把舌頭咬掉。
Advertisement
他那兩個小厮俱吓了一跳,一個連忙去拉他,另一個回過神來,震驚地看着袁松越。
“你、你哪來的?你知不知道我們爺是誰?我們爺是嵩縣千戶所的小千戶,河南衛所的鄒同知大人的親外甥,黃天蠍大爺!你等死吧你……”
又是一身慘叫,把小厮的叫嚣盡數斬斷。那小千戶黃天蠍,眼淚都砸下來了,直疼得臉上煞白一片,冷汗順着額頭往下滴。
袁松越眯着眼睛看了一息,目光又落到了叫嚣的小厮身上。
小厮被他如刀般的目光一刺,雙腿一顫差點跪下。
袁松越定定地看着他,又回過頭來看着那纨绔黃天蠍,緊抿地雙唇微啓。
“很好。”
言罷,他一甩手扔開那纨绔,又忽的拽起手下箍住的女人,留了四個字,便拽着女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收拾幹淨。”
……
薛雲卉被他拽回客棧,甩進房裏的時候,手腕差點斷掉。她腳步踉跄,若不是後背靠上衣櫥,恐怕便摔在地上了。
可由不得她緩上一緩,致她如此窘迫境地的男人,反手甩上了門,大步一跨,那張盛怒的臉,便出現在了薛雲卉眼前一指處。
肩頭一下被人扳住,男人手指的力道,幾欲将她肩上骨頭捏碎。
薛雲卉抿嘴硬撐着,只見他緊眯着眼,咬牙切齒,低聲吼道:“你可真行!見着男人便勾搭!還有誰比你更水性楊花!你到底知不知道廉恥?!”
他額頭青筋暴起,眼中盛怒的火焰灼人,吐出來的字撲通冷箭齊放。
薛雲卉聽了,忽然冷笑出聲。
“廉恥是什麽?我不知道!我就瞧着那黃大爺好!一臉油光我也瞧着好!我就是願意跟他!你待如何?!”她瞪着眼,咄咄出聲。
袁松越覺得自己快氣炸了,怒火燒遍了全身,尤其是那句“你待如何”,好似一下子戳到了他的痛處,她就知道他不知拿她怎麽辦,所以有恃無恐得緊!
袁松越惱怒非常,弄不清心裏是惱自己還是惱她,手下力道突然失了控,一把揪住她的肩,便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薛雲卉不意他突然使力,完全沒有抵抗的餘地,就被大力甩在了地上,方才被他鐵掌攥了一路的手腕下意識撐到地上,一瞬間,如紮針一般的疼直接傳遍了全身。
手腕的疼,如滾油澆到火上,直将她壓在心底的氣焰全翻了上來,她氣極了,眼看着男人緊握的雙拳,聽見那手指被他捏的劈啪作響,以為他要将這拳頭狠狠地打到自己身上,不由尖聲叫嚷了出來。
“你袁松越又是什麽好東西?!你打女人又算什麽本事?!”
話音一落,室內詭異一靜。
指骨噼啪地脆響又一番充斥了整個房間。
打女人?!
在她眼裏,他袁松越就下三濫到這種地步?!會掄起拳頭打到她身上?!
怒火和沒由來的恨意,讓袁松越臉上皮肉顫抖不止,手上青筋突起,他忍不住一拳擊出,砸在了手邊的衣櫥上。
那櫥子脆的很,根本撐不住這股瘋魔的力道,随着砰得一聲巨響,全全塌了下來,木板砸在地上,木屑四處飛散。
薛雲卉看着,目光不由一滞,卻見袁松越突然擡起了腳,轉過了身來。
她心頭一顫,以為他這邊是要朝她下手了,誰知他一步就跨到了門邊,衣擺帶起的風,淩厲地撩得薛雲卉散亂的碎發飛起,而他猛地拉開了房門,擡腳就要出去。
薛雲卉不意他是要走,怔怔地看着,卻見那邁出去的腳步,又頓了一瞬。
“脫了這身衣裳!三天不許吃飯!”
猶如低聲怒吼的話音一落,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響亮的回聲在薛雲卉耳朵裏反複回蕩,震的她頭腦發暈,半晌,她才坐在地上,長長地松了口氣。
……
晚上吃飯的時候,袁松越要了酒。
華康給他送去,小心翼翼地瞧見他一口一杯下肚,無奈地搖了頭,退了下去。
莊昊在一旁吃包子,吃得尤為暢快。華康看着很不爽,照頭給了他一記。
“爺正不開心,你倒吃得暢快?哼,這下行了,爺氣極了,三天不給她飯吃,也不許咱們叫她姨娘了,你小子就等着洗馬吧!”
莊昊說不然,“再等等呀!”
“哼!你小子不想洗馬就直說!若你能替爺分憂,讓爺開懷,我就免了你洗馬這遭!”
莊昊表示很無奈,“我說華哥,且不說咱們誰行誰輸還不一定呢,就說分憂這個,你教教弟弟,怎麽分憂?是把薛姨娘煮了還是炸了?”
華康指他,“你小子可別亂說話!”
“嘿,”莊昊笑了一聲,“哥也知道啊。你看那什麽千戶的兒,就摸了薛姨娘一把,就被爺把手腕生生掰斷了,咱要是把她怎麽着了,還不得被爺剝了皮?”
這話當真把華康噎住了,他當爺是氣那薛氏女不規矩、不守婦道,才發了大脾氣,卻忘了莊昊那小子說的這一茬。
是啊,人家那纨绔,也就是摸了薛氏女一把罷了,侯爺至于生生斷人手腕?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