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正在宮裏和愛妃歡鬧的嘉政帝,怎麽也沒想到會突然落下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向來對張忠和孫季禹寵愛有加的他,劈頭蓋臉地把兩人臭罵了一頓。兩人頭一回被皇上罵得狗血淋頭,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平日裏雖然作威作福、壞事做盡,那都是因為皇上不問政事,就算有人彈劾他們,奏折也送不到皇上那裏去。但若皇上真的惱了他們,對他們心存嫌隙,那對他們來說就大大的不妙了。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之上也還有個下,若這件事處理不好,皇上會不再信任他們,他們的榮華富貴就危險了。

“你們天天跟朕說越王要謀反謀反,盡是些捕風捉影的事!現在不僅沒拿出實證,還給朕捅出這麽大的婁子!七十萬!越王手上有七十萬大軍!你們說怎麽辦!你們給朕說怎麽辦!”

張忠和孫季禹噤若寒蟬,他們還從未見過皇上如此震怒過。

嘉政帝慌了。

本來他就不是太想動自己的這個弟弟,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何況對方手上還握有重兵。但張忠和孫季禹說越王有謀反之心,越王手下的幾名部将不止一次表現出對他的不滿,他才下令捉拿越王,也因此要張忠拿到越王謀反的鐵證以堵衆口。

現在可好,不僅人跑了,還造反了!越王手裏擁有南楚國最強的兵力,這一個弄不好,他這個皇帝也別想做了!

氣得手指都發抖的嘉政帝指着張忠和孫季禹罵道:“朕不管你們用什麽法子,安撫越王!馬上安撫越王!厚葬越王的兩位王妃,馬上派人去找越王世子。越王的小兒呢?”

張忠一陣冷汗,支吾:“在、在伊重人那裏,不知被他送到哪去了。”他已經拿那個孩子做藥引了,哪裏敢說在自己的手上。

“馬上命伊重人把孩子送到宮裏來!”

“伊重人追拿越王,還未回京……”

“讓他立刻回京!”

“是。”

嘉政帝雖然是個昏君,但畢竟也是皇帝,頭腦還是有一點的。他命令張忠和孫季禹安撫越王,又馬上召集武将進宮調兵做準備。

嘉政帝這回沒留張忠和孫季禹議事,把他們趕了出去,顯然被氣得不輕。兩人灰溜溜地返回府中召集手下商量對策,這件事處理不好,他們絕對陰溝裏翻船。

Advertisement

嘉政帝是真被氣壞了,不僅把張忠和孫季禹臭罵了一頓,還到茹貴妃的寝宮把茹貴妃訓斥了一頓,連帶着把太子也訓斥了一頓。

訓斥完了,嘉政帝一甩龍袖帶着滿腹的怒火離開,被罵哭的茹貴妃把寝宮砸了個稀爛,這真是無妄之災。

被遷怒的茹貴妃馬上命人去給伊重人送信,讓他速速回京——這個時候,茹貴妃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父親。

宮中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不僅宮裏,整個南楚國都緊張了。

越王留下五萬兵馬駐守夷東,以防邊境失守,他帶着六十五萬大軍兵分五路,分別由黃悍、許百才、賀甲、阮刑天和他各帶一路兵馬直指京城。

不過半個月,大軍幾乎沒有遇到什麽抵抗。早就失去民心的嘉政帝和惡黨們到了自食惡果的時候,不過為了自己的龍座和榮華富貴,他們自然不會束手就擒。

※※※

看着手裏的一封封京城急信,伊重人神色淡然地交給啞巴,啞巴拿到桌前對着油燈直接點了。

伊重人靠在床頭,半躺在床上,臉上仍帶着妝,不過因為他受了傷,更顯蒼白。出了玉城關,伊重人就直接進了城,毫不掩飾自己的蹤跡,因此滬安衛和茹貴妃的人很容易就找到了他。

“明天一早往京城趕,我不想還沒回京就遇到越王的人馬。”

啞巴擰眉,伊重人略顯虛弱地說:“越王起兵,我們回京再幫他做一件事。若這樣他還拿不下這天下,那他就真是一個懦夫蠢貨了。”

啞巴走到床邊在伊重人耳邊小聲說:“你肩膀的傷很重,不宜趕路。”

伊重人沉重地呼吸了一下,低聲回道:“我怕回去晚了,那個孩子就死了。”

啞巴抿了抿嘴,不說話了。

※※※

第二天一早,伊重人和啞巴帶着前來接應他的三百滬安衛士兵趕回京城。

伊重人有傷在身,路上怎麽都會有些耽擱,二十天後,伊重人終于回到了京城。而越王的人馬此時卻勢如破竹,邊關的幾個城鎮要塞幾乎沒做任何抵抗就歸順了越王。

嘉政帝這回親拟聖旨,先是打出同胞兄弟的情誼,然後說自己誤聽小人的讒言冤枉了皇弟。

他将厚葬兩位王妃,世子也已找到,和幼子一起被送到了宮裏,他會确保兩個孩子的安全,也會懲罰那些污蔑皇弟的奸佞之臣。

嘉政帝的這道聖旨一出,哪怕是不敏感的人也嗅出了幾分異常。

小人……奸佞……明眼人都知道會是誰在皇上面前冤枉越王。皇上要懲罰污蔑越王的奸佞之臣,那不就是拿張忠和孫季禹開刀了嗎?

對這兩人恨之入骨的朝堂官員們立刻聯手上書皇上,列舉張忠和孫季禹的種種惡行,懇請皇上嚴懲這兩人及其手下黨羽。

在官員們彈劾的名單中,伊重人是僅次于張忠和孫季禹的第三人。終于抓到了一個機會,朝中的那些一直在找機會扳倒惡黨的大臣們自然不會放過。

※※※

張忠府上籠罩着濃濃的沉悶之氣,平日裏再作威作福的人這個時候都大氣不敢出,現在是他們的存亡時刻。

從玉城關趕回來的伊重人坐在張忠的下首位置上,右臂吊着白布,臉上的粉難掩他受傷的虛弱,不過他的眸中仍是令人膽寒的冷光。

這裏坐着的都是張忠和孫季禹最心腹的手下。越王起兵,皇上震怒,朝臣彈劾,要不是張忠和孫季禹十幾年的經營,他們現在恐怕早已被抓入刑牢,但這次的事若處理不好,他們的處境也會非常的危險。

伊重人昨晚秘密回京,皇上下令他回京之後馬上帶着越王的次子進宮。

張忠和孫季禹壓下了伊重人回來的這個消息。張忠這邊是絕對不能把孩子交出去,而孫季禹這邊則是以為孩子已經死了,所以眼下這也是個大麻煩。

孫季禹對張忠有些不滿。看守越王府的是滬安衛,卻能讓越王世子從眼皮子底下逃了,要不是劉裕那家夥,事情也不會到現在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而張忠對孫季禹也有不滿。動越王是孫季禹的主意,越王手裏有幾十萬的兵馬,有越王在,太子日後登基就有潛在的危險,殺掉越王對孫季禹的好處最大。

但兩人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再有不滿,也得先把眼前這關過了。

張忠臉色陰沉地開口:“重人,你有何對策沒有?劉裕那混帳到死都不肯說是誰和他接應。我真沒想到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敢在背後暗算我,活剮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伊重人垂着眸,聲音不高不低地說:“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重新取得皇上的信任,有皇上在,那些大臣們鬧不出什麽。此事還要司使大人出面。”

“我?”孫季禹擰眉,“我還能做什麽?皇上根本就不見我。”

伊重人淡淡道:“皇上只是在氣頭上。別忘了,皇上現在最寵愛的是誰。”

孫季禹和張忠兩人的眼神瞬間一亮。

張忠出聲:“琴妃?”

伊重人點點頭,說:“琴妃正得寵,由她出面安撫皇上見司使大人一面。”

“皇上雖然對太子遷怒,但皇上只有太子一個兒子,這天下今後只會是太子的。越王手握重兵,就算他現在不反,日後太子登基他也會反。司使大人得讓皇上明白,親弟弟再親也不如太子,越王已經撕破了臉,就算他肯回心轉意,這心裏的疙瘩也不可能消除。”

“還有一點,越王世子确實不是我們動的手,難保不是越王的什麽仇家做的。而兩位王妃是自盡,我們的人還沒到她們就死了,也不能怪在我們頭上。哪怕是抓了越王,我們也沒有對越王動大刑,要說是我們逼越王謀反,太過牽強。”

伊重人的話說完,孫季禹和張忠的臉上立刻浮現一抹喜色。

是啊!越王世子失蹤、王妃自盡都和他們無關啊!誰知道世子是被誰帶走的,也許這是越王的計謀也說不定。

接着,伊重人繼續道:“至于那個孩子,抱一個進宮就是。我想,恐怕越王都不知道他這個兒子長的是什麽模樣吧。”

“對啊!”張忠一拍大腿,“剛出生的孩子一天一個樣,咱們說是越王的兒子,哪個能說不是?我馬上派人去找合适的孩子。”

伊重人道:“這個不着急,先請司使大人進宮安撫皇上才是,最好是和貴妃娘娘一起。一個是今後還可能再反的弟弟,一個是親生的兒子,孰輕孰重,皇上該當明了才是。”

“當然,越王還是要安撫。若能把那些投奔越王的勢力拉攏過來,再以皇上的名義追越王一個不忠不義,叛逆謀反的罪名可不是人人都敢擔的,到那時咱們也不是沒有勝算。”

“好,好,不愧是重人!”張忠的臉色一掃剛才的陰沉,大有磨刀霍霍的意思。

孫季禹想了想,道:“重人說得确實有道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進宮。”

張忠馬上起身:“那就有勞司使大人了。滬安衛就先從那些亂匪的家眷開刀,我就不信他們能不管家人的死活。司使大人直接找琴妃,她會想辦法安撫皇上的。”

“這樣甚好,我即刻進宮。”

也不多留,孫季禹帶着他的心腹離開了。他一離開,張忠讓自己的心腹也離開,只留下了伊重人。

沒有旁人在了,張忠的臉上浮現幾分莫測,壓低聲音問:“重人,現下無外人,此事你可有別的計較?”

張忠了解伊重人。伊重人雖然與茹貴妃親密,但與孫季禹卻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張忠相信伊重人對自己和對孫季禹的衷心絕對不同。現在的情況對他非常不利,伊重人總會多替他想想。

伊重人起身走到榻座旁,正是剛才孫季禹坐着的那個位置,和張忠隔着一張小方桌,湊了過去。張忠見狀立刻附耳,他就知道伊重人有別的心思。

“這次敗了,咱們都得死;若不敗,司使大人對督公大人怕是會有嫌隙了。”

張忠眯眼。

伊重人勾了勾嘴角,面帶譏嘲地說:“督公大人動越王,最主要是因為司使大人,現在情況變成了這樣,督公大人不會沒看出來司使大人有些不滿吧?”

張忠的眼神沉了幾分。

“越王對督公大人自然會有些成見,但還沒到撕破臉的分上,若不是司使大人不斷游說大人您,大人何必去做這吃力不讨好的事?只要大人不動越王,越王就不會跟大人過不去,這麽多年了,越王若是要針對大人早就動手了,不是嗎?”

張忠握住了拳頭。

“大人,一開始我就不贊成對越王出手,但劉裕他們都跟着司使大人一起勸說您,屬下便不好多說了。”

“大人您想想,哪怕事成了,大人又能落得多少好處?司使大人是國舅,日後太子登基,司使大人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那時,大人您又算得了什麽?有皇上撐腰,有禦親衛,司使大人還能容得下大人嗎?”

“只要除掉大人,換上他自己的人,司使大人的手裏握着禦親衛和滬安衛,怕就是皇上都得聽他的,又沒有越王的威脅,司使大人就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大人,您還看不明白嗎?”

張忠咬牙,雙眼通紅:“難怪劉裕那時候成天在我耳邊說越王對我有多危險,原來劉裕這厮早就背着我跟別人串通一氣了!”

伊重人冷道:“越王逃走這事也許與司使大人也脫不了幹系。大人別忘了,阮刑天他們穿的可是禦親衛的兵服。”

“孫季禹!”張忠狠捶桌子,“他竟敢把心眼耍到我的頭上!我不饒他!”

伊重人繼續分析:“越王并不想殺我,他想活捉我,但有人卻背着越王給我放冷箭。我受傷的時候,越王臉上的吃驚不是裝的,顯然他事先并沒有安排人刺殺我。”

“越王問我那孩子在哪裏,卻沒有問世子在哪裏,越王很可能知道世子的下落。越王以為孩子在我手上,才會這麽問,也才不想殺我。大人,您說,誰要殺我呢?我死了,對誰最有利?”

張忠被氣瘋了。心腹背叛,現在連孫季禹都敢在他背後來一刀,真當他張忠是吃素的嗎!

他立刻問:“你可有好主意?我絕不輕饒孫季禹!”

伊重人眼尾的紅線好似一道炙烈的火焰。

“殺!”

張忠冷笑:“你說得沒錯。孫季禹是國舅,他現在不殺我,以後也會殺我。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伊重人再一次湊近,幾乎貼着張忠的耳朵說:“不只是孫季禹。”

張忠等着對方解釋。

伊重人低聲提醒:“皇上對大人已經不滿了。孫季禹有太子,您呢?”

張忠倒抽了一口氣,可馬上,他就神色發狠地說:“要怎麽做!”

一不做二不休!

伊重人把聲音壓到最低,這般那般地說了很久,張忠聽得不住點頭。

當伊重人退開之後,張忠問:“那個孩子要不要……”做了個殺的手勢。

“交給屬下吧。至于那些亂黨的家人,暫且饒他們一命,用他們的命牽制亂黨。他們活着對我們才更有利。”

“好,就聽你的!”

張忠現在對伊重人是絕對的信任,有伊重人的計策,張忠更是下了狠心。現在的局勢,不是他死就是別人亡,張忠當然清楚若自己被拉下馬會有多麽凄慘,他必須掌握主動。

和張忠商議完,伊重人就離開了張府,一出門,就看到宮裏的轎子停在門口。伊重人二話不說上了轎子,啞巴沒跟着他一起出來。

坐在轎子裏,伊重人的嘴角揚起一抹不明顯的笑容。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