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男友他喪心病狂01
作者有話要說:此世界慎入,不建議看,看了別罵我。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哇的一聲哭出來,求你別往下看了,看我的新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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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景逸初到這個世界就撿了個便宜男友。
顏好腰細大長腿,這種視覺上最直觀的享受最是讓人難以抵抗。懷景逸只是個俗人,所以他毫不避諱地承認自己被美色.誘惑了。
醫院獨立病房內,他醒來時,便宜男友正在浴室。熱氣從門縫溢出來,迷霧朦胧地,不是仙境卻勝似。
門後仰頭淋浴的身影晃動,看得懷景逸睡意全無。這不是美色是什麽?
可惜的是,他現在只能幹瞧着,吃不得。
這便宜男友叫言祁,混娛樂圈的,是個大導演,才華橫溢,但一來年輕人涉世未深,二來背景單薄不得不向資本低頭。否則這麽好的一個人兒也不會被原主啃到手。
就在懷景逸盯着浴室出神的間隙裏,門開了。病床和浴室隔得不遠,這門一開,頓時有股熱浪撲向懷景逸。
他歪着頭,只見氤氲的水霧裏,有個人一步一步走出來。待視線清晰後,才發現便宜男友正穿的是浴袍。他并未沒有換衣服。
往常這人都是整整齊齊地進去,然後嚴嚴實實地出來,哪有今天這場面?
懷景逸忽覺嗓子有點幹。這真的是飽暖思□□,色令智昏啊。
“你洗完了?”
“你醒了?”
這種無意義的寒暄,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言祁臂彎裏搭着西服三件套。他本來打算洗完澡就去片場,但一想到病床上的人還要伺候,就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他起床時,怕床上的人不适就沒有開燈,所以現在只有浴室的光照明。
屋裏視線有些暗,但懷景逸那雙眼睛卻是越發明亮,跟個發光體似的。言祁揉了揉太陽穴,忽然感覺很頭疼。
他避開那道露骨的視線,将手上的衣服扔在陪護床上,順道去将拉開窗簾。
懷景逸拿出手機看時間,6:49。言祁的鬧鐘是六點一刻,也就是說,他足足泡了半個多小時。
“早上洗頭對身體不好,小心偏頭痛。這大冬天的,早上洗澡也不好,容易感冒。”
許是因為人剛醒,聲帶還沒适應。這說話的聲音沙沙綿綿地,讓言祁拉窗簾的手有一瞬間停頓。
外頭的天漸漸變亮,言祁逆着光站在窗邊。他定睛看着床上的人,若有所思。發梢的水順着眼角留下來,他也不在意。
而懷景逸被這麽剝皮似地打量,更加不在意。“啪嗒”一聲,他摁下床頭燈光的按鈕。
原主皮相不錯,懷景逸索性就開了燈,大大方方地給看,“你先把頭發吹幹吧,小心感冒。”
懷景逸笑得很燦爛,橘黃的燈光能在他眼裏折射出不一樣的色彩。這種發現讓言祁一愣,随即又皺起了眉頭。
他一言不發地開始吹頭發。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只剩下吹風機的聲音。
懷景逸那道視線像是黏在他身上了,這讓言祁的感覺從開始的頭疼變得不自在。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反應過來,好像自始至終,他對懷景逸的關系都沒有回應。
完美的紳士形象開始出現了缺口,這讓言祁再度皺眉。
之後兩人再沒說話,氣氛一直沉默到天完全亮透。
“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系統已開啓OOC預警模式。”
耳邊突兀地響起系統幺七的提醒,懷景逸這才察覺到自己太刻意了,不得不收斂一下眼中翻湧的“情意”。
他直起身子坐立在床上,自己靠好枕頭,卻見言祁打開了他自己的行李箱。
這應該是言祁昨晚帶過來的,于是懷景逸努力開始新的話題,“你以後晚上都歇這兒?”
“得看情況,劇組的時間安排不規律。”
“累嗎?你也不要……”
“不累。”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懷景逸本打算象征性的說兩句“你也不要太累,注意休息”,這樣關切的話,卻不想直接被言祁打斷了。
再一次冷場。呵呵,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今天是懷景逸在這個任務世界待的第三天,待在病房見到的人只有言祁和護士。護士很少來,懷景逸只能和言祁交流,但偏偏言祁天生就是個話題終結者。
最開始,這種情況可把懷景逸愁煞了,他只能慶幸系統沒有發出OOC的紅牌。但他現在算是清楚了,人家壓根就不想說話。
這便宜男友怕是個假的吧,還假的這麽不走心。
原主住院受的傷比較“嚴重”,“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種,這要演起來還是有點困難。
懷景逸掀開被子挪了挪腿,作下床狀,一副十分艱難的模樣。他的動作很慢,目的就是讓言祁抱他去洗手間洗漱。
雖然言祁和原主之間基本沒話說,但懷景逸初到任務世界的這幾天,他還是十分配合原主“半身不遂”的傷情。
“你早上想吃什麽?”
……嗯?
愣了一下,他才笑着答道:“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突然被言祁這麽一問,思維跳躍地太快,懷景逸險些沒能反應過來。
言祁從行李箱裏拿出一套衣服後,就往病床這兒來。和前兩天一樣,懷景逸乖順地伸手等抱,卻不想他直接繞過了病床進浴室。
懷景逸:“……”
等再出來時,人已經換了米白色的高領毛衣,又成了那個捂得嚴嚴實實的言祁。
他往病房門口走,似是要去劇組開始拍攝了。他一邊走一邊穿外套。
長款的黑色風衣,将他的身形襯的越發修長挺拔。
忽然,言祁停下了腳步,他轉身看着懷景逸道:“我下去買早餐,你要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叫護士。”
懷景逸:“……”他默默地将腿縮回床上,蓋好被子。
很好,還是朵帶刺的玫瑰,果然和外頭那些妖孽賤貨不一樣,我喜歡!!!
原主住院是因為他去言祁的劇組探班時,聚光燈棚架意外倒塌,他被砸傷。有驚無險地是,原主被砸傷也只是輕微腦震蕩,外加皮下淤血而已。
若真要懷景逸接收一個“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的殼子,他得慎重考慮。
原主臉上、腰上、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看着是很吓人,但好好修養幾天,也就褪了。
可這是這麽點傷,原主硬要裝成重度傷殘的模樣。更可怕的是,言祁即使看穿了也還十分配合,将人照顧地無微不至。
這當中槽點很多,懷景逸也不知道該從哪裏吐起,他現在只能代替原主繼續裝,為了不OOC,也為了深入了解原主的生活現狀,順利完成今後的任務。
懷景逸想了想,還是自己下床洗漱。言祁光給看不給吃,雖然他确實長得好,但很容易造成審美疲勞。
這所醫院估摸着應該是民營醫院,因為這裏處處都散發着銅臭味。
原主住的是獨立病房。房內除了那張多功能病床有醫院的影子外,其它地方共享酒店标配。而且病房還有專人專護的服務,絕對給你賓至如歸的感覺。
呵呵,資本家的特殊待遇,能沒有銅臭味嗎?
空調的溫度很足,懷景逸赤腳踩在軟木地板上,絲毫沒有感覺。
言祁出門之後,護士來過一趟,象征性地問了句“有沒有什麽需要的”就走了。這護士是個挺水靈的女孩兒,但完全沒有使人賓至如歸的熱情,應該是言祁提前打了招呼吧。
他的視線越過病床,落在陪護床的深藍色條紋西服上。他看了許久,直到耳邊傳來幺七的聲音。
“宿主,你在想什麽?”
懷景逸右耳朵外側邊緣的軟骨上,戴着一枚銀白色鑽石耳釘,系統的聲音就是從耳釘裏傳出來的。
在位面世界任務期間,系統為保持和宿主保持暢通的交流,會随即選取原主貼身的飾物作為媒介。在這個世界裏,耳釘就是兩者交流的媒介。
懷景逸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但願只是自己想多了吧。畢竟,把醫院當家住,這可不是什麽好想法。
站在盥洗臺的鏡子前,懷景逸鞠了捧水澆臉上。水珠一滴一滴地聚集成股,順着鼻梁流下,勾勒出完美的輪廓。原主的鼻梁很挺,特別是在側面看,能給柔和的側臉增添了幾分氣勢。
這要放在娛樂圈,妥妥地是走英氣小鮮肉的路線。只可惜,原主入了圈卻不務正業,整天只想着追言祁。
懷景逸在烘幹機下吹幹手,突然想到件事。他問系統幺七:“他們什麽時候殺青?”
“三十號,還有七天。”
“七天吶,那去蹭個殺青宴也不錯。”
“原主已經和制片人約好了,殺青宴必須去,你不去就是OOC。”幺七不滿宿主的不以為意。
他哼了哼,接着讓宿主打開病床旁邊的抽屜,那裏面有張工作證。
懷景逸照做。言祁拍攝的電視劇叫《雙生翎》,工作證上的LOGO設計很大氣,以低透明度的水墨為背景,質感很古風。工作證上頭的身份是總制片,照片也是标準的證件照。
原主和言祁拍的這部戲沒有絲毫關系,既沒有角色出演,也不是劇組工作人員。據說,原主當初去試戲了個小角色,但沒選上。
制片人鮮少甚至基本不去片場,原主卻能戴着這牌子在劇組暢通無阻地晃悠。除了原主和外聯投資方或贊助商有關系之外,懷景逸想不出還有什麽其它的可能。
這次在位面世界做任務比較特殊,系統對原主的社會關系知之甚少,原主提出的任務要求也是信息量極低——幫他拿回本該屬于他的東西。
拿回什麽?當初《雙生翎》試鏡的角色?言祁的愛?
懷景逸對此毫無頭緒。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無關緊要地小角色,原主都落選了,言祁身為總導演也不曾照拂一下嗎?非逼着原主化身資本家走上追愛之旅。
洗臉的時候,因為走神,懷景逸不小心打濕了衣服。
水慢慢滲入棉絨的睡衣,等他躺床上的時候才感覺到衣袖和領口濕了,而且是好大一片。這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但原主在這裏似乎沒有換洗的衣裳,懷景逸只能将它烘幹。
陪護床的另一邊是插座,言祁用完吹風機後,并沒有拔掉。懷景逸索性就着吹,把吹風機開到最大檔。他脫下睡衣,拿被子裹着上半身,保證自己不會受涼。
睡衣平展在床上,懷景逸手裏晃動着吹風機,嘴裏卻忘情地哼着歌。
沒有歌詞,調也是亂七八糟的。吹熱風的聲音蓋過了歌聲,所以懷景逸完全沒有自覺。而一直守在這裏的幺七欲言又止,最終他還是選擇了下線。
恰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咔噠”聲,緊接着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懷景逸這才後知後覺,言祁買早餐這麽快就回來了?幺七怎麽不提醒OOC?
特殊情況下,他的身體比思考更快做出反應。抓緊被子,直接從陪護床上滾過,眼看着離床還有點距離,他就一步三跳地蹦了上去。
然而來人并不是言祁,另有他人。那人伫立在玄關處,不知是該上前還是後退,只能緊了緊提着水果籃的手,以防它掉下去。
方才發生的一切确實是太過于震驚。懷景逸蹦地太用力,以至于床受不住,發出了“吱呀”的一聲響。
那人調整好表情,靠近床上假寐的人。他裝作什麽也沒看到一樣,平靜地将水果放到桌子上。
久久沒聽到言祁說話,懷景逸瞄了一眼,就見一生面孔站在床頭。
“這是原主的室友江梓文。你剛到這個世界昏睡的那會兒,他來過。”幺七又上線了。
較之于相處比較熟的室友,原主更加在意心上人言祁對他的印象,所以系統剛才并沒有發出警示。畢竟,在心上人面前,總是要保持自己最完美的形象,而在熟人面前,就不需要那麽苛刻地要求形象了。
懷景逸很快就釋懷了,只要不是對着言祁,他就絲毫不覺得方才的行為有什麽不妥。
他抱緊被子坐起來,熟稔的語氣問道:“你怎麽來了,不拍戲嗎?”
“今天能休息一上午。”
江梓文也是《雙生翎》劇組的演員,但并不是主演。
他見懷景逸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個頭,就問道:“冷嗎,要我把空調調高一點嗎?”
室內溫度不低,他本是有點疑惑,但看到另一張床上打濕的睡衣後,瞬間明了。
“你沒有從公寓帶衣服過來?”
“沒來得及。”
懷景逸本是沒覺得什麽,但看到江梓文主動幫他吹衣服後,忽然有點臊得慌。
“謝謝了。”他咳了咳掩飾自己的尴尬,活這麽久,他這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矯情。都是男人,有什麽不能露的?
江梓文俯身吹床上的衣服,他低着頭不做聲,但向來溫和的表情卻是沒能繃住嘴角的笑。
現在是十一月末,寒潮來臨,溫度開始驟降,C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今天的通告主要拍得是外景,而且戲份時間與現在的季節不符。
剛剛言祁也接到了劇務組打來的電話。因為需要做掃雪工作,所以進場時間從七點半推遲到八點半。
不知為何他接到這通電話後,他松了口氣。
《雙生翎》這部戲拍了将近五個月,現在臨近殺青,劇組每個人都有重擔在身,都希望一鼓作氣地把工作做完、做好,但現在卻出了意外事故,這口氣再而衰、三而竭。
言祁心裏一直緊繃的弦,也随着這口氣的衰竭繃斷了。
他想,他現在或許需要點時間讓自己解壓。
他記得懷景逸前幾天說過他想吃生煎,于是他開車導航去了距離醫院最近姜記生煎鋪。
一路上,他一直在調整心情。
回到懷景逸病房所在的樓層,他遇到了專護護士來報告情況。
“懷先生的朋友來了。”
“生面孔?”
“不是,是住院那天,和您一起來的那位先生。”
江梓文?言祁皺眉,方才壓抑的情緒又翻湧了出來,頭很痛。
病房裏,衣服已經吹幹,懷景逸放開被子正要穿上,卻碰巧言祁回來了,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一人裸身正穿衣服,慌張神态,一人站在床邊。
言祁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他還注意到,另一張床上整潔的被單,現已經有了翻滾的褶皺。
“言導。”江梓文先打招呼。
他順着言祁的視線,這才注意到床上的被單,于是道:“抱歉,剛剛在幫懷景逸吹幹衣服,動了您的床。”
“你好。”言祁緊皺的眉宇還是沒有松開。
“這兒有新的被單嗎,要不我幫您換?”
一直沒說話的懷景逸,聽江梓文這麽道,不由地多看了他兩眼。這人說的話總是讓人聽着舒服,不卑不亢,溫和中帶着一絲剛勁。
懷景逸道:“不用你換,有護士。”
說着他看向言祁,問:“你買了什麽?這麽香?”
“兩份生煎和一份蓮子粥。”
言祁說話的聲音帶有幾分冷意,懷景逸卻覺得這聲音很好聽,這人果真是從裏到外都讓人喜歡吶。
言祁揚了揚手上的袋子,忽然看向江梓文。懷景逸見他反常的神情,頓時覺得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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