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
去了籽和皮搗碎之後,吳岱栂把糖罐抱了出來,估計好比例之後,分別裝進幾個大酒罐中,添了些水之後密封好,等四十天左右這些酒就能喝了。剩餘的搗碎的野果,吳岱栂想到了之前放進竹簍裏的蜂窩,忙拿了出來。
“大娣,你,你怎麽弄它回來。”吳柳氏看到蜂窩之後吓了一跳,這玩意裏面蟲子飛出來是叮人的。
“裏面沒有蟲子了。”吳岱栂找出一個大碗,用小勺将裏面的并不多的蜂蜜取了出來,“爹親,這個可以炸着吃的,等下弟弟回來,我們就把這個炸了吧!”對大娣的說法,吳柳氏只是皺了下眉,但仍是點頭同意了。
熬制果醬稍微有些麻煩,但熬出來的成果還是非常不錯的,小娣在果醬還沒有涼的時候就吃了一口,然後小勺就沒停下過。吳柳氏只是嘗了一口,有點甜,也有點酸,若是做餡料應該不錯,看着小娣一口接一口的吃,吳柳氏的擡手拍了一下。
“爹親,這個好好吃。”小娣被拍了一下之後放下了小勺,眼睛卻一是盯着裝滿的一個大碗,好想再吃,小娣雖然很愛玩,但還是很聽話的,爹親不讓吃,他就不會張嘴要。
“吶,只能吃這麽多,這個甜,吃多了會牙疼。”吳岱栂盛了一點點的果醬,“爹親,有沒有小罐,不要太大。”吳岱栂想着爹打獵回來,肯定會要拿到城裏賣,這個季節是不能把東西放太久的,他有看到廚房裏有幾只撥了皮的野物,這幾天爹肯定要進城,到時把這個送給爹常去的那家飯店,只送一小罐,如果他們覺得不錯,就會過來買。吳岱栂剛剛有嘗過果醬,味道非常不錯,這裏的野果可沒有打過農藥,水源和空氣也沒受過污染,可以說是非常的原滋原味,不像他以前吃過的野果,味道是又澀又苦,長得更是奇形異狀。
“等着我給你拿去。”吳柳氏沒一會兒就拿出一個小罐。吳岱栂看着大小很滿意,裝了滿滿一罐,封好之後,吳岱栂沖着爹親擠了一下眼睛。吳柳氏覺得好笑,找了一個大些的罐把餘下的果醬都裝了起來,留下了一些晚上烙餅。
忙完了這些,吳岱栂帶着小娣到院子坐着,想了想小時候他和村裏小孩子玩的游戲,現在的條件有限,只能在地上畫格子,然後教小娣玩,兩人一邊玩一邊等打獵爹和弟弟打獵歸來。小娣對跳格子的游戲很喜歡,玩起來也顧不得天熱找個陰涼點的地方。吳岱栂對游戲卻沒有多大的熱情,別看他外表是小孩子,可是心裏上已經不是了,只不過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跟小孩子也沒有什麽區別,誰讓他以前沒有感受過家的溫暖。
吳阿旺帶着兒子回來的時候,手裏除了拎着一只兔子之外,還有野雞之類的野味,兔子是活的,進了院子直接扔進籠子裏。吳岱栂跑過去幫忙拿其它的東西,小娣也跟在後面要幫忙。吳岱栂把東西都收好之後,才拉着爹往廚房走,指着一小罐的果醬,“爹,下次你進城的時候,把這個帶着,送給一直收咱們家野物的店家。”
“這裏是什麽?”吳阿旺拿起來放鼻子前聞聞,似乎沒有什麽味道。
“是爹親做的果醬,想讓爹拿去送給收野物的店家,感謝他們一直對爹的照顧啊!當然,如果以後他要是想吃就要買了。”吳岱栂眯着眼睛笑,他心裏打着小算盤,而且拔的很快。
“果醬?”吳阿旺想到昨天晚上的兔頭,便想到肯定又是大娣教的。吳阿旺俯身看着大娣,“咱家的大娣開了天智就是不一樣。”
天智?那是什麽?吳岱栂眨了眨眼睛,不解這個詞是不是如他想的那樣,才天給開的智慧?這個是道長給的解釋嗎?如果是別人講的怕是沒有人會相信吧!鶴發童顏看不出已經是百歲老人的道長,說出來的應該是很權威的吧!像是印證了吳岱栂的猜測,吳爹講了昨天在道觀的事,道長可是當着很多人的面講了他開了天智的事,雖說是娣,但是能開天智,絕對是天大的喜事。不管怎麽樣,吳岱栂總算松了口氣,以後不用在意這件事了,他說什麽大家也都不會覺得詭異。
晚飯加了一道炸蜂窩,又香又脆又甜,非常的好吃,吳岱栂只吃了一塊,其他都分給大家吃了,倒是餅吃得比較多,他很喜歡吃。
“明天我進城裏一趟,帶着大娣去。”吳阿旺覺得應該帶着大娣出去看看。
“行,後兒還得去道觀,明兒可不能把大娣累着。”吳柳氏說了幾句囑咐的話,“明天帶一些糖回來,今兒大娣釀了些酒,把糖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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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用糖做酒,那能喝嗎?吳阿旺非常不信這酒能好喝,可是又覺得大娣是開了天智,應該不會差到哪去,可是,還是不太相信。
“等四十天就知道了,我覺得挺好的,大娣講這酒誰都能喝,不烈。”吳柳氏對酒的了解不多,但是他知道酒很貴,待孩子們都吃完了,吳柳氏打發着孩子們出去玩一會兒,然後才開了口,“如果真的好喝,家裏那麽多的酒壇子都裝滿了,可以拿出去賣。”
“剛剛我帶着來妹回來的時候,遇到老二了,老二一直問大娣好沒好,眼神不是很正,我想應該是聽說大娣開了天智的事。昨天道長是當着很多人的面講的,他肯定是聽到了什麽風。你自己在家,要多注意些,有的話本不應我講,但是他家裏的,不是老實的。明天我帶着大娣進城,你帶着兩個孩子在家,要小心一些,能不讓他們進來就攔在外面。”吳阿旺對弟弟很失望,“我看那些酒壇子就随便的放在院子裏,用不用埋到地下去?封口有沒有用黃泥封上?”
“都封好了,這會兒挖肯定會被人瞧見,不如就這麽放着,誰也不會仔細瞧着酒壇子。”吳柳氏早就看不上二小叔子一家,現在得了話,心裏順氣多了,若是把他惹急了,他就去報官,靠二小叔子家的大娣意圖謀害自家大娣。
吳阿旺看着自家的一臉的笑意,便沒多想,又吃了一張餅後,幫着收拾碗筷。吳柳氏洗碗的時候,吳阿旺便在一邊看着,兩人時不時的說道幾句閑話。孩子們玩累了,洗洗就睡了。吳岱栂躺上床上睡不着,雖然他也困了。吳岱栂對進城懷着一些期待,他想買一些東西,又擔心家裏沒有多少錢,又怕他提出要求,爹不會同意,哪怕是開了天智,如果是大筆的花銷,在貧窮的人看來,也是不值得支持的。
翻來覆去的,最後可算是睡着了,可等他醒時,第一個反應是天好亮,然後吓了一跳,爹是不是沒有等他就進城了,他是知道村裏和城裏差很多,古時代進城要麽靠牛車,要麽就是步行,至于驢車,一般都是在城裏等着,他們跑一趟的收費可不低,在各村住的人,可都不舍得花這個錢坐驢車。每個村裏能有三四輛牛車的都算是富裕地,牛車的收費低一些,但也不是天天往城裏跑,只是适逢重要的時候才能跑一趟,可以說村民想要進城,絕大多部分時間是靠走。
吳岱栂郁悶死了,他怎麽就睡過了,動了一下,吳岱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似乎哪裏不太對,然後揉了揉眼睛,轉頭,正看到爹的頭,再打量一下,他是被爹抱着走。“爹,我自己可以走的。”吳岱栂動了動,想要自己走。
“醒了,早晨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起來,直接抱着你走,反正也沒多遠,也就半個時辰的路。”吳阿旺沒把孩子放下,繼續往前走,倒是順手摸了一張餅送到吳岱栂的嘴邊,“吃吧,等吃飯了,你再自己走。”
吳岱栂接過餅立刻吃了起來,為了能夠快點自己走,吳岱栂狼吞虎咽的,差點沒噎着。狠勁的咽了一口,吳岱栂拍了拍手,向爹證明他已經把餅吃沒了。吳阿旺依着之前所說的将大娣放下,讓他自己走。吳岱栂這才注意到你爹的身上還背着一個大筐,暗暗的敲了一下頭,他剛剛怎麽就沒注意到這些,真夠遲鈍的。
走了近一個小時的路,吳岱栂第一次進了城,東瞧瞧西看看,吳岱栂感嘆着城裏就是不一樣,也許這就是為什麽人們有些錢就想進城過好日子,農村真的差嗎?答案就見仁見智了。
吳阿旺沒有繞遠,先去了平時送野物的店裏,是一家門面很大的酒家,吳岱栂看着和電視裏沒有什麽區別的酒家裝飾,只是皺了皺眉,然後乖乖的跟在爹的身邊,認真的聽着爹和掌櫃的拉家常,看着爹把那一小罐的果醬送給掌櫃的,吳岱栂開始擔心,掌櫃的能不能喜歡這個味。
作者有話要說: 水啊,水啊,水啊
☆、十一
送了果醬,拿了賣野物的錢,吳岱栂跟着爹四處轉,想到家裏的蜂蜜,吳岱栂在想要怎麽開口,爹才會同意他買陳皮。跟着爹進了雜貨店,吳岱栂扒着櫃臺看着上面的擺着的各種調料,想到以後還要做兔頭,吳岱栂猶豫要不要趁這次進城就把東西買了,要知道兔子的繁殖能力超快,搞不好沒幾天他就能做一份兔頭了。吳岱栂轉頭看向爹,就見爹一臉笑意的看着他,吳岱栂臉微微發紅,忙從櫃臺邊退開。“爹,我想買些調料。”
“大娣想買什麽?”吳阿旺覺得大娣不是亂要東西的孩子,他張嘴要,絕對是用得着的,所以在大娣開口時就決定給他買。“需要買多少?”
吳岱栂沒有想到會這麽容易,他覺得這個時代的人,不能說對錢有多看重,但是沒錢的日子,錢絕對是不能亂花的,可是爹連遲疑都沒有就同意了,吳岱栂心情很複雜,強忍着不斷往上湧的情緒,快速的說了他要的調料。暗暗下決定,一定想出更多的吃食,然後賣菜譜。
小二按着吳岱栂說的東西,分別稱了重,調料這種東西用不着論斤買,幾兩就能用很長時間。小二心裏猜測對方是不是要開食肆,要不然怎麽能買這麽多的調料,可看着兩人的穿着又不像是有錢人家。疑惑歸疑惑,該幹的活可沒有落下,誰會把生意往外推。稱了重認真的包好,收了錢,小二還樂呵的招呼下次再來。
吳岱栂看着這麽一點兒東西花了半貫的錢,情緒有點低。吳阿旺把調料放進竹筐裏,把大娣抱起,“傻孩子,爹知道你不是亂花錢的乖娃子,要這些東西肯定是有用處,就不要亂想。”
擡頭對上爹的雙眼,沒有從裏面找到讨厭或是責怪,吳岱栂松了口氣,對着手指把想要買桂皮的事講了出來。吳阿旺雖然是地裏幹活的,但還是知道桂皮的作用,要調料他還能理解,要桂皮,是為了哪般?作為對大娣百分之百信任的爹,吳阿旺抱着大娣去了醫館,稱了一些桂皮。等從醫院出來,吳阿旺問大娣還有沒有想買的東西,吳岱栂搖頭,他要的就是這些,回去之後就可以做牙膏了,他已經感覺到銅錢在向他飛來。興奮中的吳岱栂忘記了,他到現在還沒弄出牙刷,只有牙膏有什麽用。
出了城,吳岱栂說什麽也要自己走,爹抱着他走了很久了,不能讓爹一直抱着他走,尤其還是頂着烈日。吳阿旺倒沒說什麽,出了城之後,領着大娣走向一處陰晾處,從竹筐裏找出兩個大餅,分給大娣一個,就着溪水便把午餐解決了。溪水很幹淨,依稀的能看到魚影,吳岱栂快速的打量四周,找到一個樹枝,讓爹把樹技折斷。吳阿旺弄好後,就看着大娣,沒有過去幫忙,他能猜大娣想做什麽,又有些不确定,看着大娣站在小溪裏一動不動,等了一會兒後,吳阿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就見大娣拿着折斷的樹技向小溪裏叉去,再擡起手時,樹枝上多出一條還在亂動的魚。
“爹,晚上我們有魚吃了。”吳岱栂興奮的跑上岸,把樹枝舉得高高,怕亂動的魚折騰到地上去。
吳阿旺接過樹枝,摸摸大娣的頭,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兒都沒錯。“走,回家吃魚去。”吳阿旺并不覺得魚好吃,相反魚肉發苦,一般人都不會吃魚,只是他不想打擊大娣。
意外的,晚上一家人吃的魚肉并沒有苦味,吳阿旺覺得很稀奇,晚上睡覺前随口問了一句,才從枕邊的人那得知,在清理魚的時候,大娣從裏面拿出一個黑黑的東西,大娣講沒有那個東西,魚吃起來就不會苦,事實證明大娣說的是正确的。
許是白天走路走多了,吳岱栂晚上睡得非常好,早晨早早起來,跑去做早飯,今天要去道觀的,是爹親帶着他去。雖然爹對他也很好,可是他更親近爹親。在廚房裏弄了些野草喂兔子,又給兔子倒了一碗水,吳岱栂蹲在兔籠前,拿着狗尾巴草逗着兔子,“你們要快點長大,快點給我生一窩小兔子,我好換錢,昨天花了好多錢,好心疼。沒賺到錢,反而還花了那麽多,我快成敗家子了。”
“誰敢說我家大娣是敗家子,我絕對不饒他。”吳柳氏從房裏出來,要往廚房走,就見大娣蹲在地上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和兔子說話,走過去仔細一聽,又好氣又好笑,昨天大娣已經講過那些調料是做什麽用手,吳柳氏對大娣的想法沒有反對,也許弄的好吃,還真能将菜譜賣出去。“快起來跟我做飯,今兒可不能去晚了。”
“好。”吳岱栂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想到自己亂講話會被人聽到,還是被爹親聽到,撓了撓頭發,跟着跑進廚房,做早飯去了。
現在不是農忙時,又适逢道觀裏的節目,去的人本就是很多,只是遇到看着不爽的人,心情就會變得不是那麽好。今兒吳柳氏拉着大娣剛出村,就遇到似乎在等人的二小叔家裏的那位,吳柳氏可沒給對方什麽好臉色,拉着大娣就往前走。可偏偏就有一些人不自覺,人家不想理,還非要上趕着往前湊。
“哎呦喂,我說大嫂是怎麽教的孩子啊,見着人連個屁都不會放嗎?不是說開了天智嗎?就這樣還開天智,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我說二小叔家的,你就不怕風把舌頭吹散了?這話也敢亂講,你要是懷疑問道長去。”吳柳氏瞪了一眼吳門氏,“亂嚼舌頭,小心被狗咬。”吳柳氏本不想理吳門氏,可是想到自家大娣傷着那幾天,心裏的火不停的往上竄,“知道大娣為什麽不跟你說話嗎?因為他不記得你是誰了,自從他被你家大娣推進河裏,醒來之後就誰也不認識了,我沒去衙門告你,是沖着二小叔的面子,你別把我惹火,不然咱們族裏鬧一鬧,問問族裏的長老們,這事怎麽解決。”
“我說大嫂,你可別亂說話,我家大娣很乖的,幹不出推人的事。”吳門氏雖說嘴硬,但是心裏也沒底,這事自家的大娣還真幹得出來。
吳岱栂算是知道這人是誰了,看到有人往這邊走,吳岱栂做出被吓到躲到爹親身後的樣子,然後偷偷的探出小頭,用非常小的聲音說了一句,“爹親,剛剛,我好像放了一個屁。”
吳柳氏聽完之後先是一愣,随即明白過來大娣講的什麽之後,差點沒繃住笑出來。吳柳氏聽到了,離得近的吳門氏自然也聽到了,臉色非常的難看,恨不得撲過去掐死一臉無辜的吳岱栂,火氣上漲,也就沒在意四周到底有沒有人,然後怒吼了一句,“你個小不死的,怎麽就沒在河裏淹死。”
“二嬸娘,我,我,我不是有意的,你,你別欺負我們。”吳岱栂說完之後,哇的一聲開哭。
“吳門氏夠厲害的,一大早晨就在村口欺負小孩子。”一個嘲諷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阿旺家的,還不快帶着你家大娣去上山,別晚了道長的課。”過來的人是一位老太太,看起來挺嚴肅的,吳柳氏和吳門氏見到人,紛紛叫了一聲奶奶,吳岱栂偷偷的打量對方,眨了眨帶着淚的眼睛,“祖奶奶好。”爹親叫奶奶,他是應該叫祖奶奶的吧!
“好,好,好,跟着道長好好學。”嚴肅的老太太揮了揮手,雖然沒有表明向着誰,卻也讓吳門氏落了面子。吳門氏哼了一聲,先走了,他要去山上問問,是不是真的開了天智,還是村裏的人亂傳的。
吳柳氏帶着大娣向老太太道別,才往山上趕。老太太也是要上山去道觀的,她的速度和小輩的人比起來,可是慢了很多,便沒有講他要去哪,而且在村裏小輩都怕他,沒有個親近的人,他也不在意這些。等老太太走到山下時,發現吳柳氏和他家的大娣沒上山,而是在山腳站着。
“祖奶奶,山路不好走,我和爹親扶着您上去,我想今天晚了,道長不會說我的,我是助人,道,不就是教人向善的嘛!”吳岱栂講的很認真,就怕老太太拒絕。
老太太愣了一下,便應了下來,讓兩人扶着往山上的道觀走。吳柳氏一直覺得老太太是嚴厲的,不近人情的人,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至少剛剛是幫了他們。扶着老人上山,速度自然不會快,他們以為今天的要念的課早開始了,卻不想山上只是香火旺,三人剛進門,道長便哈哈大笑,其他人看着三人的眼神怪怪的。三人一頭的霧水,老太太雖說沒見過幾次大場面,可是也比兩個小輩能穩住。
“先生,為何如此開懷?”因為道長幫他想了一個好的借口之後,吳岱栂自覺的和道長親近了很多,說話也沒有了之前躲閃。
“因為算準了一些事,自然開懷。”安易抖了抖拂塵,并沒有把之前發生的事講出來,“小友跟我來吧!”
吳岱栂不解但還是跟着道長往內室走,吳柳氏找着人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打聽出來之後,吳柳氏對道長越發的信服。老太太聽了其他人講的話之後,沒有講什麽,只是虔誠的上了香,磕了頭,然後找個位置坐下,等着聽課。而縮在角落裏的吳門氏,眼睛都快變綠了,道觀在這裏很多年,有多少達官貴人想要請道長講一講,算一算,道長未必會應,今兒見到道長對吳帶妹的态度,吳門氏差點沒把牙咬碎,心裏暗恨,自家大娣怎麽就沒把吳帶妹淹死。這等好事,怎麽就給了老大家。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來水啦,洗澡澡~~~
☆、十二
別人懷着什麽樣的心思,跟着道長進內室的吳岱栂不知道,也沒有猜測的心思,這會兒他正跟道長講科技發達,全民進步,風靡世界的佛教取代道家,吳岱栂記憶最深刻的就是有一幫和尚聯合當地一些人,将道士趕出山門,占了道觀的事。當時是看的微博,吳岱栂對信仰的事,覺得都是各人的自由,但若是因為佛教發展的好,信徒比較多就跑去占別的教派的風水寶地,這事就有些過了。道長聽完之後,臉色沒變,也沒有講什麽,反倒是問一些關于吳岱栂以前科技的事,文化知識,還有……
“你說你那裏的人可以上天入海?可是真的?”安易先生一臉不可思議。
“不是人能上天入海,而是通過交通工具,像是天上的有飛機,飛船,火箭,下海的是潛水艇,能深入海裏幾千米。”對于這些知識,吳岱栂懂的并不多,他能講的也都是通過官方微博發布出來的一些內容。“人也是可以潛下海底,不過要通過一些裝備,在那裏叫潛水服,後面還要背着氧氣罐,以保證在海下能夠正常的呼吸。”
安易摸了摸下巴,吳岱栂講的世界很讓人向往,可看着吳岱栂也想不明白的樣子,是指望不了他把這些東西做出來。
“就算是我會,依着現在的技術也是做不出來的。”吳岱栂看出安易的想法,潑了盆冷水,“像是各用制造用的零件,就需要很精密的準确的數值,分毫不能差。”看着安易略有些失望的樣子,吳岱栂也沒有辦法,想着回去之後,用木頭給道長做個飛機模型,至少是能看得見,也算是一種慰藉。
兩人講了很久,在外面吳柳氏倒沒有着急,想到之前吳門氏灰溜溜的樣子,吳柳氏那叫一個順氣。等道童過來請他進去接大娣,吳柳氏看着睡得呼呼的孩子,臉上挂着笑容,抱着大娣謝謝過道長,安易并沒有讓吳柳氏立刻離開,“我看着這孩子喜歡,和他也是有緣,便給他起了個名字,雖然他是個娣,也不能用‘帶妹’這樣,有着強加了很多大人意志的名字,以前孩子的身子不太好吧!”
吳柳氏一聽可不是,大娣以前身體非常的弱,經常生病。“謝謝道長對大娣的關照。”吳柳氏把大娣的生辰八字快速的講了一下。
安易先生掐着手指算了一下,“這孩子命裏缺木,山為岱,木為栂,和帶妹又同音,就叫岱栂吧!”
“謝謝道長。”吳柳氏忙道謝,又要捐香火錢卻被安易攔了下來。
“日後小友會送我一份大禮,他的心意可比香火錢重多了。”安易讓吳柳氏抱着孩子回去,吳柳氏又再三道謝才抱起還睡得香甜的大娣下了山。
吳岱栂一直睡到中午才醒,看着又回了家,吳岱栂拍了拍額頭,他怎麽每次去道觀回來都是睡着的,這樣可不行,他已經十幾歲,不能讓人抱來抱去。不論是爹還是爹親,抱他都會很吃力,何況還是抱那麽遠,下次一定不能再睡了。
爬起來,吳岱栂跑到廚房開始做牙膏,用桂皮和蜂蜜做的牙膏是非常簡單的,把昨天買回來的桂皮磨成粉,取蜂蜜沒有沉澱的部分和粉攪拌均勻,可惜沒有軟管,不能将做好的牙膏打包裝。吳岱栂想了一會兒,跑進去找出油紙,将油紙固定在去了毛的兔皮上,吳岱栂問爹親要了最細的針,坐在院子裏縫兔子皮。
“迎妹,那個不是吃的!”吳岱栂把留了一個口的手工制作的皮袋子縫好後,轉頭就看到小娣正拿着勺挖剛做好的牙膏。因為加了蜂蜜的原因,味道甜甜的,可是那個不能吃下肚啊。
“大娣,是甜的。”小娣放下勺子,有些不甘願。吳岱栂快速的将做好的牙膏放進皮袋裏,做了一個簡單是封口之後,吳岱栂将牙膏放到一個陰涼的地方。吳岱栂做這些的時候,小娣一直在一邊看,盯着被清理幹淨的大碗,小娣很委屈。
吳岱栂揉了揉小娣的頭,“那個是用來刷牙的,保護牙齒,清新口氣,這樣說話的時候不會讓人覺得你的嘴裏有股怪味,以後不願意跟你說話。”
“刷牙?那剛剛的那個甜甜的刷嗎?怎麽刷”小娣想,如果是那個甜甜的東西,就算是藥,他也願意天天吃。
“用……”牙刷,他居然忘記了牙刷,沒有牙刷只有牙膏有什麽用。吳岱栂洩氣的扯了一下手指,牙刷要怎麽做?吳岱栂皺起眉,用樹枝的話,時間久了樹枝就會變質,并不适應長期使用。雖然每支牙刷最好是用三個月,但是現在的時代,弄出來之後,怎麽也算得上是奢侈品,不說造價高不高,單是人們的觀念就不見得用幾天就換新的,牙刷的柄一定要選擇一個結實的東西制作。而牙刷毛,就讓吳岱栂很糾結了,他所知道的牙刷毛都是用尼龍做的,現在想要找到尼龍是不太可能的,要用什麽代替呢?最好能稍微硬一點,現在能代替尼龍的也就只有動物毛了,而動物毛裏的……吳岱栂立刻想到了豬鬃。
“爹親,村裏誰家養豬嗎?我想要些豬鬃。”吳岱栂想到了辦法之後,立刻跑進屋裏找爹親,他對村裏的人并不熟悉,只能問爹親。
“豬鬃?家裏倒是有一些,以前家裏養豬時留下的,你用這個做什麽?”吳柳氏随口問了一句,起身給大娣去拿豬鬃。拿出來之後,想起道長說起名字的事,吳柳氏想着等到阿旺回來之後,兩人帶着東西去找要族裏的老人說說。一般各家的娣都沒有大名,除了富人家的娣,現在自家的娣是道長給起的名,自然要記下,雖說改名的事,他們自己決定就好,但還是要跟族裏的老人講一講,以示尊重。
“謝謝爹親。”吳岱栂接過用紙包的清理好的豬鬃往外跑,一邊跑一邊想什麽東西結實一些,能把豬鬃篏進去。
“柳兒,看我帶什麽回來了。”吳阿旺還沒走進院子就嚷了一聲。
在院子裏的兩娣聽到爹的聲音立刻擡頭望了過去,在屋裏的吳柳氏忙跑了出來接東西,“怎麽有骨頭?”
“我拿一只野雞換了半扇骨頭,還有三斤豬肉。”吳阿旺覺得自打大娣開了天智之後,自己的運氣也跟着變好了,以往上山別說抓活兔子,連野雞都少見,一天能打一只就不錯了,今兒他帶着來妹打到三只野雞,四只活兔子,可謂是收獲頗豐。“大娣,看,爹又給你抓了四只活兔子。”
“謝謝爹。”吳岱栂眼睛并沒有盯着活兔子,反而是爹親接過去的半扇排骨,他知道用什麽做牙刷了,骨頭,絕對結實。
大人沒在意吳岱栂的小眼神,只覺得孩子是饞了,倒也沒多想。吳岱栂把東西收了收,準備去幫爹親弄排骨,肋條骨正合适,曬幹後好好的打磨一下,就應該能用了,這個時代也不講什麽消不消毒的,東西也比他以前所處的時代幹淨,用熱水煮煮就可以了。
“大娣,你在弄什麽?”來妹跑去洗了把臉,回來就見大娣拿着大搏刀剁排骨。
“晚上給你炖排骨湯,再做紅燒肉。”只是排骨湯時不見得有排骨,紅燒肉不見得整盤都是。吳岱栂看着弟弟一臉饞樣,在心裏嘆了口氣,他一定要抓緊時間賺錢,讓弟弟和小娣過上天天能吃肉的日子。“來妹,你先跟小娣跳格子去,等菜好了就能吃飯了。”雖然今天有肉吃,但也不能一口氣都吃了,要均幾天,在夏天想保存東西并不容易,好在家裏挖了一個地窯,這些東西也能放上兩天,地窯的收拾得很幹淨,地上四處放着老鼠夾,看着這些東西,吳岱栂懷疑這些肉會不會被老鼠偷吃了,如果是那樣,還不如他們一頓都吃光了。想歸想,吳岱栂到底還是将做好的肉和排骨放好,又爬了上去。
肉湯也留了下部分,明天早晨煮粥。吳柳氏帶着大娣在廚房裏忙乎着,吳阿旺在院子裏看着兩個孩子玩,別說大娣想的游戲還真招人喜歡,看着兩個孩子跳來跳去的,還講着規矩,他都想去跳兩下。
等菜端上來,兩個小家夥的筷子又準又狠的夾了兩塊大些的肉,只是看到大娣夾起肉之後給爹和爹親,并不是自己吃,兩個小家夥猶豫了一下,然後把夾起來的肉分別送進了爹和爹親的碗裏,又夾了一塊小的,慢慢的吃。他們不知道大娣為什麽要這麽做,也不知道爹為什麽眼圈泛了紅,不過看着爹親摸摸他們的頭,說着‘長大了,懂事了’之類的話後,他們隐約的覺得剛剛的行為是好的,以後也要這麽做。
吳岱栂哪裏知道,自己習慣性把好的分給長輩的行為,潛移默化的帶動了弟弟和小娣。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方法是百度來的,自己也試過,牙齒沒白,倒是口氣清新了一些,因為有壞牙,嘴裏總是有奇怪的味道。唉,小時候沒弄好牙,長大了就悲劇了
☆、十三
家裏的兩位長輩在吃過飯之後,帶着些東西去了族長家,東西自然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像是野兔之類可以換錢的東西,兩人是不會拿去的,帶的都是一些在山上摘的野果。吳岱栂坐在院子裏趁着天還有亮,清理骨頭,再放到通風的地方吹幹,長短五條肋骨,正好做五支牙刷。兩支長些的送給爹和爹親,一支稍微長一些的留給自己用,其他兩支短一些人弟弟和小娣用。
出去的家長在天徹底黑之前回來了,兩人回來後的臉色都不太好,但看到孩子們乖乖的洗漱睡覺後心情好多了,只是想到族裏那些老人的态度,大娣還沒怎麽樣,他們居然現在就打起算計,說什麽以後不能忘記他們的照顧,他們照顧什麽了!還說什麽以後不能忘記村裏對他們家的好處,他們給了什麽好處了!還說什麽以後他們發了家,地要分給他們,憑什麽分給他們。還有居然讓大娣跟道長講講,以後要多幫襯着吳村,憑什麽,憑什麽讓大娣說這事,大娣入了道長的眼,那是大娣的福氣,跟吳村有什麽關系。吳柳氏越想越氣,若不是那些人都入了古,他非上去跟他們撕扯一番。
“算了,他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吳阿旺拍了拍吳柳氏的肩膀。
“這怎麽能算,以後岱栂真要是進了大家的門坎,這些人三番五次的去求東西,人家會怎麽看岱栂?你又不是不知道岱栂是什麽樣的性子。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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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