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2)
不好他們說得可憐,岱栂就答應了,一次兩次人家不會說什麽,可是多了怎麽辦?”吳柳氏越想越覺得可能,“不行,絕對不行,他們平時算計我們就算了,若是算計到岱栂的身上,我絕對不同意。”
“知道,知道,我也沒答應不是,你跟他們計較什麽。”吳阿旺打了盆水回來,“別那麽大聲,若是把孩子吵醒了怎麽辦?大娣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從現在好好的教他,以後他自然就知道要怎麽做。咱們總不能攜家帶口的搬走!”
吳柳氏心裏帶着氣,可也知道搬離這裏是不太可能的,起身把被子鋪好,洗漱之後,吳柳氏想起今兒大娣跟他講的事,“大娣說讓咱們把來妹送去讀書,不為高中,只為以後不會因為不識字而被人騙了。來妹怎麽說是也是男孩子,我們家又沒有商籍。而且,我覺得大娣說得也沒錯,如果咱家哪怕是出一個秀才,地位就變得不一樣了,看看咱們村裏,別說是秀才,連個讀書的都沒有。”
“大娣說的?”吳阿旺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讓孩子去讀書的話,他連想都沒想過,倒不是家裏拿不出錢,而是有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覺得他們是鄉下漢,怎麽可能是做大官的科,花那份錢,還不如存起來給兒子以後讨媳婦。
“是啊,他還說他是有私心的,若是來妹真是個向學的,以後真若能考個官名,他和小娣也能沾些光。”吳柳氏覺得應該送孩子去讀書,他看着別的村裏可是有把孩子送去讀書的,他也不求孩子考個什麽功名,就像大娣講的,至少認了字,以後不會被人騙了去。
“明天我去鄰村問問,我記得他們村裏有把孩子送去讀書的,順便問問一年給先生多少錢。”吳阿旺沒再多想便同意了。以前村裏的人還笑着別村人把孩子送去讀書是浪費錢,現在想來,是他們的想法有問題,誰會想到他們家大娣能開天智,這是多大的福氣,“明天帶着孩子們去給爹燒點紙,讓爹在地下保佑咱們的孩子。”
吳柳氏嘴上應着,心裏卻對已經故去的公公有着很重的抱怨,如果不是公公的偏心,怎麽就将他們趕了出來,幾個兄弟裏只有他們家有個壯丁,只以為女娃兒那麽好生,當初老三不就仗着他家的懷了孩子,還有人拍着胸脯保證是女娃兒,當時老三家的明裏暗裏說什麽院子裏人多看着害怕,老爺子當時想的不就是有了女娃兒以後便有了富貴,将他們一家趕了出來,當時若不是手裏有些積蓄,他們怕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老爺子分家更是沒多分給他們一絲一豪。若不是老天開眼,老三家的生下的還是個娣,他們的日子怕是更難過。老爺子更是因為是個娣,一怒之下便過去了,也算是沒糟什麽罪。辦老爺子喪事的時候,本應是承了老房子的老三出錢,可是最後卻成了各家均攤,更因為族裏的老人看不過眼,多分給他們家幾畝地,他們家成了大份。
給公公送終,他說不出個不字,可是錢最後卻落到了老四的手裏,他們三人合夥算計他們一家,就不怕遭了報應?其實可不就遭了報應,老爺子四個兒子,卻只有一個孫子,夜深的時候,他們就不怕老爺子爬出來質問他們不孝?吳柳氏想完之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惡毒了,可是想到老二家的大娣将岱栂推下河,可不就有其他兩家人的身影,吳柳氏現在有時想想還在後怕,若是大娣并沒有因此而開了天智,那樣的大娣會是什麽樣,若是當時被推進河裏的是小娣,或者是來妹,這麽一想,吳柳氏恨不得去撕了那幾家的人。在一個村裏住着,要顧及的事情太多,吳柳氏動過搬走的心思,可是又怕搬到新的地方之後,會被村裏的人欺負,人都是排外的。
吳柳氏一夜沒睡安穩,天還沒亮就起來了,剛進廚房就見大娣在燒火。一夜的不安穩在看到大娣之後,吳柳氏心裏泛起酸,眼裏含着淚,強忍着沒流下來,轉身去洗了把臉,再回到廚房,吳柳氏的心緒平穩了不少,“大娣,今兒你爹去給來妹問問學堂的事,你,想不想也跟着去學一些東西?”他聽說在城裏不少人家,娣也可以跟着去學堂的,只要交了束脩就可以。
吳岱栂想了想搖頭,他以前讀書是為了争一口氣,現在則沒有那個必要,而且他的思想和老先生的絕對不可能在一條線上。“爹親,昨兒去族長家是不是受了欺負?”
吳柳氏轉頭看向大娣,到嘴邊的反駁的話被壓了下去,有些事他覺得有必要讓大娣知道,“族長說了一些話,我本不想跟你講,但是為免以後他們找上你,我想還是應該跟你講一講。”吳柳氏把粥煮上之後,便坐在板凳上跟大娣念叨起昨兒族裏那些長老們貪婪的想法,無非是為財為勢,沒出一分利卻想要得十分。吳柳氏說開之後,幹脆将吳阿旺四兄弟之間的事也講了一下,還有老四家的龌龊事,“大娣,你也不小了,再過兩年就能嫁人了,尤其你還開了天智,有些事爹親也不想瞞着你,你聽過之後也不用覺得害羞,跟你講也是給你提個醒,即不能像你四嬸那樣,也不能像尋個跟你四叔扯不清的人。”
“爹親,我知道了。”吳岱栂聽完之後,只覺得狗血淋頭,還有窮山惡水出刁民,也更加堅定的想要把來妹送去讀書,“爹親,來妹入學之後,讓先生給起一個名字吧!以後哪怕來妹只是一個秀才,也不能來妹來妹的叫。”
“成,等下我跟你爹講講,這些名都是老爺子起的,說來也好笑,不就是因為老爺子的弟弟有個女娃,送進京城之後,說是指給了一位大人,那位家裏搬進了京城之後再也沒跟這邊有過聯系,吳村還想打着人家的旗號,可惜沒撈到一點兒好處。”吳柳氏回想起那裏,理不由得一陣冷笑,好在自家男人沒有過靠別人的想法,沒去丢那個人,老爺子拿着棍子打阿旺,阿旺也沒進京找人。
“……”吳岱栂有些無語,其實他是能理解那位叔爺爺的做法,并不是一人得道就必須得雞犬也得跟着升天,這樣的思想從本質裏就是錯誤的,可是偏偏就有很多人覺得你有能耐了就得幫着七大姑八大姨,不幫不是你的不對。能搭把手的地方,幫一把,也沒有什麽錯,但就有一些人,覺得像是無敵的,什麽忙都求着你,連帶着十裏八裏打不着幹系的親戚也能找上門,甚至不管好事壞事都找你幫忙,明明偷了雞摸了狗,還要找你擺平,你若幫了,便是作威作福,若是不幫,找上門的人怕是鬧個沒完。所以遠了些,幹脆拒而不見,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
“好了,不說這些了,把粥盛出來,吃了飯,我們得去地裏轉轉。”吳柳氏看着鍋裏的粥煮得差不多,便招呼着大娣幹活。
早飯過後,吳阿旺帶着兒子去鄰村問問學堂的事,吳柳氏正準備帶着自家兩娣去地裏,還沒出院子就聽着吳門氏尖銳的聲音,“大嫂,在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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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修BUG)
看着人在院子裏,還問在沒在家?吳柳氏聽到吳門氏的聲音,便覺得沒有好事。人在院子外面看個對眼,總不能當成沒聽見,吳柳氏想着家裏的東西,讓把工具背上迎出了門外。吳岱栂對二嬸沒有什麽好印象,小娣更是因為大娣被推下水,認為他們家都是壞人。小娣抱着大娣的手,不去看二嬸,玩着大娣的手指。吳岱栂扯了一下小娣,如果在沒有人的地方,吳岱栂也許會裝作沒看到,但是現在卻不一樣,遠遠的有不少人在看,總不能被別人講他們沒有教養。
“二嬸。”吳岱栂開了口,小娣不情不願的也跟叫了一聲。
“我說大嫂,這是要去哪?”吳門氏一臉的谄媚,從道觀回家之後,吳門氏就一直想着,他家的大娣可比吳帶妹會來事,要是能讓吳帶妹帶着在道長面前轉轉,搞不好也能開了天智,肯定會比吳帶妹更得眼緣,再說了若不是他家大娣把帶妹推下河,帶妹怎麽可能會開天智,說起來帶妹還得感激他們家的大娣。
“去地裏轉轉。”吳柳氏對吳門氏可沒有什麽好眼色,若是沒有之前大娣被推河裏的事,他還能裝個笑臉,現在他不把人撕了便是給他幾分面子,露笑臉是不可能的。“這幾天一直忙着照顧大娣,地裏的活落下了,再不去看看等到收成時,怕是要落下,就不跟你多唠了。”吳柳氏說完就要走,被吳門氏忙攔下。
“唉,唉,嫂子,嫂子。”要說的事還沒講,他哪能讓吳柳氏離開,吳門氏倒沒有什麽不好意思開口的,直白的把來意講了,“嫂子,你看若是沒有我家接妹,帶妹也不能開了天智不是,等下次再去見道長,也把我家接妹帶着,讓道長給瞧瞧呗!”
若是吳門氏不說還好,這麽一說,吳柳氏火不打一處來,正好身上還背着幹活用力的鋤頭,拿着便向吳門氏揮了去,“瞧瞧?不用道長瞧,我都能瞧出來,你家大娣有牢獄之災。看着你家當家的面上,我沒去報官,你倒好意思開口。今兒我就去城裏報官,讓你家大娣去大牢裏瞧去吧!”吳柳氏說完又是一鋤頭揮了過去,吳門氏吓得忙跑開,嘴裏卻不停,說什麽他們應該感激他家大娣之類的話。
吳岱栂忙抱住爹親,看向吳門氏的眼神變得兇惡,“爹親,你若是揮到他,我們就沒理了,這事兒直接找衙門才是了。雖然我沒被接妹害死,但是接妹也夠成殺人未遂。既然二嬸子不想這事私了結,那咱就公開了,反正我是受害方,想來二嬸子也不怕将來接妹背個殺人犯的罪名,以後嫁不出去。”吳岱栂頭一次見着這樣的人,幹了壞事,居然還把自己講得有多大功勞似的,真讓人開了眼界。
也不知吳門氏有沒有聽到吳岱栂的後面的話,反正人跑遠了。吳柳氏将鋤頭往地上一扔,臉黑得不能再黑,他們是把他的忍讓當成懦弱,今兒要不給他們些教訓,還真當他是好拿捏的。“走,爹親帶你去城裏報官。”
看着氣得不行的爹親,吳岱栂現在不好攔着,拉着被吓到的小娣跟着爹親往外走。吳柳氏帶着兩人往村外走,剛剛看熱鬧的人家紛紛關了家門,也沒有人攔着吳柳氏,怕是心裏還帶着能看熱鬧的想法,都是不怕事大的人,事越大越他們越有話頭。難道這裏窮,人都閑着幹這些事,沒有想賺錢找出路的人,成天算計着別人。吳岱栂對這樣民風只覺得可憐,“昔孟母,擇鄰處。”
“啥?”吳柳氏帶着兩個孩子出了村,就聽到吳岱栂講了一句,他沒聽明白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說有一位母親孟氏,為了使孩子擁有一個真正好的教育環境,煞費苦心,曾兩遷三地。”吳岱栂講得很坦然,反正他是開了天智的,有些話也說出來,也不用拐彎抹角。“爹親,還有一句話叫近誅者亦,近墨者黑。就是說和好的人在一起,人自然便是好樣的,和不好的人在一起,原本是好的人,久而久之也會變成不好的。”
吳柳氏沉默着,轉身帶着兩個孩子上了山,他有些事想要求得道長指點。搬家的事,吳柳氏也有想過,每一次都能找到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其實他本身對搬到未知的地界有着恐懼,這一次吳柳氏下定決定,一定要搬,為了兒子,為了自家兩娣以後能找到更好的人家,一定要搬走。
吳柳氏帶着兩娣進了山門,道童便等在門口。“道長知道你們今天一定會來,早早讓我在此候着,道長說若是不邁出一步,便永遠縮在一方小地,怕也會誤了天智者。”道童說完之後便退開。這話說得夠直白,吳柳氏怎麽可能會聽不懂。搬,家一定得搬,只是要搬到哪裏去?
吳柳氏帶着兩娣出了村的事,在村裏傳得沸沸揚揚,吳門氏吓着了,帶妹講的話他可都是聽進耳朵裏,他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自家的兩娣想想,背負着殺人犯罪名的嫁不進好人家不說,連帶着領妹也找不到好人家,吳門氏扯過自家大娣,又氣又恨,拿着棍子提起便打,一邊打一邊罵。“你怎麽不死了,你把帶妹推下河怎麽不弄死他,留口氣做什麽,現在讓他反過來咬住,跑去報官看你以後怎麽辦,背着殺人犯的罪名,以後能嫁個什麽人家,連小門小戶都不敢要你,指望你能嫁進什麽大門大戶給我擡臉。”
吳門氏打完之後,拎着接妹往族裏長老家走,他得趁着吳柳氏帶着官兵回來之前,讓族長出面,真若是鬧到官府,他家就毀了。
吳柳氏帶着兩娣下了山之後,摸着近道去了族長家,這一次吳柳氏進了門便哭了起來,“族長,這件本不應該麻煩你,按理說遇到殺人放火的事,應該找官府,可本着同族同根的想法,我一再忍讓,覺得不能鬧到官府,到時會連累了全村的人,哪想到吳門氏欺人太甚,今兒居然還要讓岱栂感激他們家大娣,說什麽如果不是他們家大娣把岱栂推下河差點淹死,大娣也不會有此福報。族長,您說他講的是人話嗎?還說什麽得讓岱栂帶着他家大娣給道長看看,還要替他家大娣美言幾句,若是岱栂真要是被河水淹死了,他家的大娣就是殺人犯,把殺人犯送到道長面前,那不是将晦氣送進道觀,她是想害死岱栂還是想讓道長将道觀遷走啊!”
吳岱栂聽着吳柳氏的話,微微低着頭,眼裏閃過驚訝,随後想想村裏的人和事,然後心裏一嘆,在村裏若是不會說話,怕是真得被欺負死。一個小村,就那麽幾戶人家,居然還能整出亂七八遭的事來,真夠可以的。
吳柳氏心裏清楚,哪怕岱栂是天智者族裏的人多是想得到好處,但是為了還見不着影的好處而去得罪潑婦吳門氏,大家便會三思,但是道觀可不同,道長是可遠近聞名的人,說得準算得準,搬起來就不一樣。吳族長聽完之後果然怒了,道觀離吳家村近,他家有時還會在村口支個涼棚賣個茶水什麽的,若是道長因為晦氣,一怒之下将道觀遷走了,他家平日裏得少了多少收益。
“今兒我氣得想要去報官,後來想着村裏的娣那麽多,若是受了他的累,以後嫁不進好人家,那我不是造了孽,可是吳門氏做的事,太讓人寒心,不報官難忍我心頭恨,還請族長替我家大娣做主啊!”吳柳氏說完又哭了起來,吳岱栂扯了扯吳柳氏的衣襟,他能感覺到吳柳氏是打心底的傷心,拿出一條手帕送到吳柳氏的面前,雖然是娣能生孩子,但是外表仍是男人,這麽一哭讓吳岱栂覺得很是別扭。
族長有三孫娣,一孫子,且不說娣能不能嫁出去,若是吳柳氏真鬧到官府去,他家的孫子都不見得能讨到好人家的娣。族長心提到嗓子眼,村出了殺人犯,雖然沒有得手,可是有事實行為啊!這事傳出去,吳村也沒名,得壓下去。“等會兒我把幾位長老請到祠堂,今兒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族長剛說完,便聽着外面傳來吳門氏的聲音,臉立刻一黑,今兒是斷不能幫着吳阿財一家,雖然平時他們送了不少東西,但是事關以後自身的利益,他不能得罪了吳柳氏。吳柳氏帶着兩娣從院子裏出去,便看到吳門氏,吳柳氏連話都沒講,拉着兩娣往祠堂走,沒幾步便遇到帶着兒子從鄰村回來的吳阿旺。吳柳氏像是找到了依靠,把今兒早晨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包括剛剛他去找了族長的事,至于在道觀裏道童講的話,吳柳氏并沒有講,只說他靜了下心,便帶着兩娣下山回來找族長。
“難為你了。”吳阿旺拍了拍吳柳氏的肩膀,“咱去祠堂等着,看看族長怎麽處理,若是不行咱就去報官,讓官府把跟接妹一起的那幫子人都抓回去。”最後一句,吳阿旺講得很大聲,剛剛探頭探腦的人可不少,他就是故意講給他們聽的。
吳岱栂心裏松了口氣,他還真怕爹為了顧及兄弟情誼,而忍了。沒想到爹也很強勢,有一對能保護自己的爹和爹親,很幸福啊!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
祠堂裏沒多久便坐滿了人,村裏的人全都到了場,小娣靠着吳岱栂小聲的講着哪位是三叔,哪位是四叔,二叔又是哪位,吳岱栂看了過去,都說相由心生,這話一點兒都不錯,二叔給的第一感覺就是奸詐,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先入為主的觀念在裏面。反正吳岱栂怎麽看二叔怎麽覺得對方不是什麽好人,想想看,是接妹把他的推下河的事,二叔不知道,還是今天二嬸鬧着讓他帶接妹去道觀的事,他沒耳聞?或許這些事都是他默許的。
“主人,你應該跟主人的爹親多學一些宅鬥基本手段,一定要合理運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為自己創造有力的想要的結果,主人,您還差得遠。”系統冷不丁的冒出聲,吓了吳岱栂一跳,本能的轉頭四處看看。
“怎麽了,大娣?”吳柳氏正巧看到吳岱栂東張西望的一幕,忙開口詢問,他以為大娣發現了什麽,或是找什麽人。“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爹親,什麽時候開始?”吳岱栂想起剛剛出聲的是自稱為什麽系統的那個,這麽突然來一聲夠吓人的。那個,那個你下次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先有一個提示音,這樣突然出聲音很容易吓一人的。
“主人,比起提示音,你應該盡快适應我的存在才對。”系統很淡定,“主人,您現在已經累積了五十點宅鬥值,五十點宅鬥值可以換……我看一下,什麽都換不了。”系統應該慶幸吳岱栂不是個善于吐槽的人,不然,肯定會接一句,什麽都換不了說毛說。當然吳岱栂不是那種人,連想都不會想一下,讓系統覺得好無趣。“主人,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想說的?說什麽?吳岱栂不解,然後想到一點,“那個宅鬥值怎麽得出來了?”他什麽時候有了五十點宅鬥值?他可是什麽也沒有做啊!
“主人,我終于知道為什麽閻王把我送到您身邊了,您真的是天生宅鬥高手,您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幹了這麽多的事。雖然有一些是間接的效果。”系統的童音發出尖叫聲,對于吳岱栂來講猶如魔音入耳,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什麽天生的宅鬥高手,他做什麽了?吳岱栂心裏疑惑也沒那麽多心思去問了,吳家村的族長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系統的聲音自動的收了。
“最近在我們吳家村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有人蓄意殺人,雖然沒有把人殺死,但是為了吳家村的安定,這件事必須給大家一個交待。”族長的聲音很大,說話之後頓了一下。“被害的人念着同是一村,不想把事情鬧到官府去,以免全村人受名聲所累,才将此事委托于族裏。”
“把這樣的人逐出村去,我們家娣還沒嫁人呢!”
“對,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搞不好十裏八村的都是知道我們吳家村裏出了一個惡毒的人,我們家的娣還想找個好婆家,這要嫁不出去可怎麽辦?這不是耽誤人嗎?”
“是啊!可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像是這樣的人,應該浸豬籠才對,心得多狠啊!幹出那麽損的事。”
大家都是在一個村住着,還都是一個姓,不是近親,便是遠戚,村裏發生個放屁的事全都知道,更何況是那麽大的事,吳阿旺家的大娣被推下河的當天,吳阿旺家的可就在村裏鬧了一次,今兒早晨的事,更是有人聽說了,全村早傳了個遍,吳門氏夠不要臉的,那種話他也能說得出口,難怪吳柳氏這次動了真格。這個時候賣個好,以後開口也好有個由頭。大家動的心思都是一樣的,七嘴八舌的講得也都不是什麽好話。大家還沒說得盡興,就聽到“啪”的一聲。
“吳阿財,你憑什麽打我!”吳門氏從進了門就沒有挨過打,這會兒被吳阿財的一下子打得有些蒙,一直說上話說習慣了,反過來被人打哪裏受得了,吳門氏的聲音可是沒有一點兒的恐慌,拔着尖的讓人聽着刺耳。
“憑什麽打你!你幹了什麽事,我讓你去道歉,你做了嗎?”吳阿財表現出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放屁,你什麽時候讓我去道歉?你別想把髒水往我身上潑,以為跟自己沒有關系,大娣把帶妹推下河之後跑回家是誰叫好來着。”吳門氏冷哼了一聲,別想讓他一人擔責任,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不要造謠,大娣,你來說說,有是不是讓你爹親帶着你去道歉的!”吳阿財立刻看向接妹。“當時我是不是講,你不是有意把帶妹推下河,只要道歉了就沒事。”吳接妹有些茫然的看向爹,又看了看爹親,他不知道要怎麽答了,當時爹并沒有講讓他道歉的話。
“行了,別事後說這些。我說二哥您還真說得出口,不是有意的怎麽還知道告訴比他小的娣,不許把事跟別人講,我看就是成心的。”吳阿阮家裏的郭氏涼涼的笑着,沒按什麽好心,他在心裏打着算盤,老二家裏有幾畝地,若是被趕出了吳家村,這地說不定就是他們三家平分。“當時我們家等妹可是想去叫人,被你家接妹硬生生的攔下,回家時還哭可不停。”
“三嫂這話沒錯,那天我們家送妹回來,臉都青了,吓得好幾天沒敢出屋。”吳阿旺最小的弟弟招妹開了口,他家的李氏只是尴尬的低下頭。
“對,對,對,哎喲,當時問等妹怎麽了,他都不敢說,我還以為是被誰家的貓啊狗的吓着了,現在想想挺後悔的,當時要是多問個幾句……”吳郭氏一臉的悔恨,“好在帶妹是個有福氣的人,要不然啊!唉!”
“喲,這個時候知道拍人家馬屁了,當時把帶妹推下河的,你們兩家的大娣都有份,當初把帶妹叫出來的,可就是你們家的等妹。”吳門氏自是不能自己背黑鍋,想要把責任推幹淨,真把吳柳氏當傻子,今兒是他把事辦急了,怎麽着也應該讓大娣過去跟帶妹道個歉,再賣個好,依着帶妹的性格,這事便就結了,再讓大娣自個跟帶妹講上山的事,到時帶妹同意了,吳柳氏就算是反對也不管用。
“二嫂,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家等妹找帶妹玩有什麽錯了,當時把人推下河的可是接妹,多少雙眼睛看着呢!”
“二嫂,這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吳招妹陰陰的看着吳門氏,“二哥,我看二嫂的品性不端,不如休了,改明再托人給你說一個賢惠些的,這娶事得娶賢啊!”
“吳老四!”族長拍着桌子大喝了一聲,吳招妹立刻閉了嘴,吳門氏可是有娘家的,就算家裏沒有什麽後臺,可是還有幾個哥哥,吳門氏是家裏唯一的娣,幾個哥哥對他可是非常好,逢年過節的可沒少往村裏送東西,剛剛他是看出二哥動了一些什麽心思,本着兩邊都不得罪的想法,點破了二哥的心思,怕是這話是把二嫂得罪死了。
“吳老四,從今兒起在祠堂跪祖三天。”族長說剛講完就有人跑出來拖人,吳老四沒敢反駁,直接跟了人進去。
“吳阿財一家因傷害了谪親兄弟的孩子,現決定逐出吳家村,所種土地歸村裏所有,分兩畝實貼補吳阿旺家。至于地上作物,今年仍算是吳阿財家的。”族長把早就想好的決定講了出來,吳老三家的一聽心裏便涼了,白費勁了一點兒便宜都沒占到。
“族長,這……”吳阿財覺得是不是太狠了,他原想把吳門氏休了這事便算是了結,哪想到族裏的決定會是這樣,族長早就計算他們家的地了吧!
吳岱栂眨了眨眼,他說不好處罰是輕還是重,只覺得若是把人趕出去,至少可以消停一段日子,不過……吳岱栂小心的打量三嬸和四嬸,他覺得哪一位都是不是善良的人,吳岱栂微微皺起眉,四嬸看起來挺沒主意的,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族長,那二畝地,我們不要。”吳阿旺開了口,“小孩子之間推推打打是正常的事,今兒鬧到這裏來,就是想讓二弟給我們一個交代,也沒想把他們趕出去。這地,是安身立命之本,沒了這個他們靠什麽活,若是趕了出去,不反成了我們不仁義,為了給大娣積些福報,那二畝便還給二弟一家。只是從今以後,我與吳阿財兩無往來,兄弟之情便就此斷了。”吳阿旺講完之後,轉身看向吳柳氏,“讓你受委屈了,爹臨終之前我就應下要好好對待三個弟弟,今兒就算是完成了爹的臨終囑托。以後他們若是敢拿爹的囑托說事,我便打他們出去。”
吳柳氏沒再講什麽,接着大娣起身,向族長行了個禮,拉着大娣便往外走,吳阿旺抱着兩個小的,追了出去。吳阿財和吳門氏對望了一眼,吳阿財心虛的別開眼,吳門氏眼底閃過了什麽,最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吳郭氏,今兒害過他的人,他都記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六
回到家之後吳柳氏就不樂意了,對着吳阿旺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吳阿旺不停的賣着好,說着小話,也沒讓吳柳氏臉色變好。吳來妹拖着小娣去跳格子,吳岱栂覺得爹有話跟爹樣講,便也跟着出去,研究昨天弄的骨頭去了。
“柳,你想想看把阿財一家趕了出去,我倒不怕門氏他們家兄弟,但是我們家大娣,來妹總得要出去吧!門氏的兄弟在城裏雖然不能算是什麽人物,可也不能得罪死了不是。現在這樣,門氏一家要記恨的也不會是我們,而是阿財,這會兒阿財家的怕是要恨死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吳阿旺把心裏的打算講了一下,“學堂的事,我找好了,是城裏聞行私塾,給先生的束脩也不是很多,先生門下有高中過探花。”
“真的?”吳柳氏的注意力被轉到了來妹去讀書方面,他也不指望來妹有多大的成就,就想讓來妹會些東西。
“當然是真,明兒我就把來妹送去,再讓先生給來妹起個名字。咱也不指望來妹能考上狀元,以後中個秀才,我便知足了。”吳阿財說完之後樂了,心裏想着家裏要出了一個讀書人。“等今年收成後,算算咱有多少存銀,我想在城外置些地,來年多種一些,咱一點一點兒的存,慢慢的把家業搬進城裏。”
“到時就你不怕被三個弟弟找上門?”吳柳氏冷哼一聲,“我想着要搬,就搬遠點,省着讓人惦記。”
搬遠了的事,吳阿財沒有想過,他覺得搬進城裏已經是他所能想到的遠地方,沒想到柳氏想要搬得更遠。“柳,咱家的錢也不夠搬遠了,現在咱家的情況,怕是讓很多人惦記着,咱若是提出賣地,族裏的那些人都能把咱家炕坐出坑來。”
“地契是咱家的,他們憑啥不讓賣,賣完咱就走人,他們去哪找咱去。”吳柳氏打定主意要離這些人遠着些,“村裏的人,說難聽點,都是見利忘義之人,眼裏只有利,沒有別的。”
“我再想想。”吳阿財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便出了房間。吳柳氏也嘆了口氣,他們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要去一個陌生的環境重新開始,談何容易。
吳岱栂回了房間之後,系統的聲音便跳了出去,“主人,剛剛我看了一下,一百點可以換生活小竅門,家有妙招中的五種。有可能是手工,廚房妙招,穿衣打扮,電器竅門,家常菜,也有可能是洗滌,或是收納整理。”
“穿衣打扮?電器竅門?這個我用不上吧!”吳岱栂微微皺眉,這裏又沒有電,電器竅門完全不實用,至于穿衣打扮,他好像忘記了買布,還想難弟弟和小娣做夏衣,下次進城再看吧!也不知那位掌櫃的有沒有吃果醬,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吳岱栂的第一桶金怕是要幻滅了,掌櫃的倒是吃了果醬,也覺得味道不錯,但是人家壓根就沒想往店裏推廣。
“穿衣打扮也可以有如何裁制衣服啊!”系統覺得吳岱栂小瞧了他。“電器,電器,虧你還是大學生,發個電都不會。”吳岱栂沉默了,沒再搭理系統,系統也知自己說錯話,可是又傲嬌的不肯開口認錯,覺得自己好委屈,他,他只是想調動主人宅鬥的積極性,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可是主人不說話,連思考都沒有,他不知道主人是不是生氣了。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哇……”系統大哭了起來。
“你怎麽了?”吳岱栂對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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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