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3)
子的哭聲很沒辦法,在第一聲出來之後便開了口。“我并沒有指責你,也沒有說什麽,為什麽要哭?”
“就因為這樣才哭,你一點兒都不重視系統,甚至是無視我的存在。”系統一邊抽泣一邊控訴吳岱栂對他的淡漠,別的系統主人天天跟他們打得火熱,無時無刻的想着從系統裏換出好的東西,為了這些東西積極努力着,可是他的主人一點兒都不積極,一點兒都不努力,對他也沒有任何的需求,這樣的話,他的存在就體現不出來,有跟沒有,有區別嗎?
“額……對不起,我沒有依靠別人的習慣。”吳岱栂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傷人,但是這句話也确實沒有錯,小時候他沒有錢,就算是吃百家飯,也會做一些自己能幹的事,他不想欠別人太多,不能拿別人的施舍當應該。“如果我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如果有一天閻王收回了,我怎麽辦,靠人不如靠己。”吳岱栂講完之後,開始清理骨頭。骨頭現在已經吹幹,裏面的骨髓固住了,不過為了更堅固一些,吳岱栂在想要不要把骨髓清出,然後用高溫改變一下骨頭的形狀。
系統沉默了,他無法肯定他會永遠跟在吳岱栂的身邊,主人的顧慮是沒有錯的,可,可,不是應該趁着系統還在把所有能換的東西,或者是知識全都弄到手才對嗎?為什麽他的主人思緒如此與衆不同。是太清高?還是太奇葩?
比起吳阿旺家裏的安寧,吳阿財的家裏可就是亂了套,吳門氏拿着燒火棍滿院子的追着吳阿財,他沒有想到吳阿財居然想要休了他,也不想想他家是認撐起來了,逢年過節如果不是他娘家幫襯着,吳阿財哪來的東西給族長送禮,要不然族長和幾個長老能對他們特殊照顧,“呸,不要以為這兩年家裏條件好了一點兒,你就起了心思,你想跟你四弟學那些不着調的事,也得看看你的根能不能直。”
“你知不知的磕碜,在院子裏這種話。”吳阿財沒了剛剛在祠堂的氣勢,此時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就差沒跪下來求饒。
“磕碜?喲,你還知道磕碜,吳阿財,今兒的事我跟你沒完,居然還敢打我,你長了能耐了是不是!還有你兩個弟弟,都不是什麽好鳥,他們,我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明兒我就把你四弟那點兒破事弄得全村皆知,不讓我好,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院子裏吵吵嚷嚷,屋裏兩個娣坐在一起,吳阿財家的小娣看着大娣,眼裏帶着懼怕,接妹眼神惡毒的瞪向房門,也不知在瞪着誰。
如果吳門氏所講,第二天全村的人都知道吳招妹跟鄰村一個死了男人的娣有着另一種關系,吳柳氏去地裏時,順耳朵聽了幾句,一幫不幹活的閑娣們扯着四弟家的事,個個講得跟親眼看到了似的。跟着爹親過來除草的吳岱栂對八卦沒有任何的興趣,此時正蹲在地裏看着長勢還算不錯的苞米杆,下面怎麽生了白蟲子?得趕快把蟲子滅了才行,不然怕是減少收成。吳岱栂腦中已經有了好幾個版本的驅蟲方案,有幾個方案因為現在沒有那些化學試劑而不得不放棄,只能采取土辦法進行驅蟲。
“爹親,苞米長蟲子了。”吳岱栂在進行自己的方案之前,還是要問詢一下爹親,想要知道這個時代如何驅蟲。
“怎麽生蟲子了。”吳柳氏走到吳岱栂身邊,看着那些小白點,“這哪是什麽蟲子,沒事。”
“……”吳岱栂開始考慮要不要向重了不知多少年地的爹親科普一下農業知識,想了想之後還是算了,叫來小娣讓他過來幫忙,吳岱栂決定跳過爹親直接驅蟲,讓爹親看到結果就知道,那是白點,還是蟲子。驅蟲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雖然土辦法需要的東西很簡單的,但是做起來有那麽一點點的麻煩,不過對于農業專家來講,這都不算事。
原本只是除雜草的簡單活計,被吳岱栂硬生生的拖了一天才完事,一些早幹完活的人,看着吳岱栂在地裏鑽來鑽去的,也跟看看熱鬧,大家想知道這位開了天智的人,能在地裏做出什麽來。吳柳氏也沒催大娣,只是回去了兩趟,帶回不少東西,像是水罐,還有大餅。早晨出來并沒有想幹一天,這些東西自然是沒有帶出來。
“大娣,你在地裏弄的是啥?”吳柳氏帶着兩娣回家後,偷偷的問着大娣。
“爹親,早兒的時候讓爹親看的其實是蟲子,我今兒一直弄的就是除蟲,等過兩天爹親再去地裏看,那些苞米杆上就沒有白點了。”吳岱栂拿皂角搓手,一邊搓一邊想肥皂是怎麽做的?如果他做出肥皂是不是也能賣錢?想想,再想想,吳岱栂還是決定放棄了,他的知識儲存量并不大,牙膏是因為做過,他才記得怎麽做,肥皂,他沒有那個能力做出來。
“啥,真是蟲子!怎麽可能?”想想,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大娣不能騙他的,吳柳氏心裏已經信了九成,決定等過兩天再去地裏瞧瞧。“等你爹回來,我跟他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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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娣,狗,狗把你放在臺上的骨頭叼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挖了坑,播了種,埋些土,可是沒有水,沒有陽光,樹長得好沒動力啊
☆、十七
從狗嘴裏搶食,吳岱栂幹了一件,活了兩輩子也沒幹的蠢事,被狗追得滿村跑,手裏還死命的抓着搶回來的骨頭。吳岱栂充分的發揮了“拼死”的節奏,連房子都爬了上去,看着爬不上來的狗,吳岱栂才松了口氣。下面的狗不停的沖着房頂的吳岱栂狂叫,恨不得咬上幾口的架勢。
“你這孩子,怎麽爬記頂上去了,你跑進屋把門一關,它又進不去。”吳柳氏跟着自家大娣跑了一圈,回來之後看着大娣爬到房頂,吳柳氏有些好笑,不過心裏倒是有些歡喜,自從大娣醒了之後,就跟小大人似的,讓吳柳氏很擔心,雖說十二歲的是大孩子了,可是吳柳氏總覺得醒了之後的大娣讓他心疼。這會兒瞧着大娣難得露出淘氣的樣子,吳柳氏心裏自然高興。沖着狗吼了兩句,把狗拴到門口,“快下來。”
“大娣,真厲害,全村沒有人能跑過咱家狗。”小娣的眼裏帶着崇拜,望着吳岱栂,“大娣,大娣,你教我爬房子呗,以後我要是被狗追,我也往上爬。”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只不過是沒逼到爆發的節奏,我剛剛是被逼到不得不爬,才爬上去的,現在我是爬不上去了。”從房頂小心翼翼爬下來的的吳岱栂腿都軟了。拴在門口的狗見着吳岱栂下來,又開始狂叫。吳岱栂忙跑進屋裏。吳柳氏和小娣看着吳岱栂的樣子,同時笑出聲。
“什麽事這麽高興。”吳阿旺帶着第一天去學堂的兒子回來,進了村就聽着村民講他家大娣被狗追得滿村跑,開始他還不信,講得人多了,他不得不信,一路抱着兒子快步跑回來,打遠就聽着狗在狂叫,以為又怎麽着了,等進了院子,就見家裏的和小娣在院子裏大笑。
“大娣,大娣被狗吓跑進屋了。”小娣一邊指着緊閉的門一邊笑,還不忘記揉肚子,大娣太好笑了。
“好了,別笑了,再笑小心大娣不帶你玩了。”吳柳氏拍了拍小娣的頭。家裏的狗是決定養兔子後,吳阿旺帶回來的,怕有人晚上過來順兔子,雖說一個村住着的都能沾着親帶着故,但還是防着點,尤其兔子還是大娣想要換錢的,更加要注意一些。“也不知那骨頭做什麽用,大娣也是,把骨頭放在那裏,不是擺明了誘惑狗,不被狗順走才奇怪。”
在屋子裏的吳岱栂很郁悶,非常的郁悶,想想他好歹也是三十來歲的人,怎麽還犯這麽低級的錯誤,被狗追着滿村跑不說,最後還跑到房頂上才逃過,真是丢死人了。敲了敲頭,吳岱栂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以前怎麽沒發現自己這麽笨。聽着外面說話的聲音,吳岱栂把頭埋了埋,丢死人了。
有一點點小憋屈的吳岱栂背對着門,清理骨棒上被狗啃出來的痕跡,一點一點的打磨。将其它骨棒也拿出來,将表面打磨光滑,他決定把牙刷做出來,只是想到有一只骨棒被狗咬過,吳岱栂心裏覺得別別扭扭的,對比了一下長短,吳岱栂悲憤的發現,被狗咬過的那支骨棒,是屬于他的那支,早知道他就多備一些骨棒了。
吳岱栂哭喪的表情,讓兩位家長表示不解,問明了原因之後,兩位家長有些哭笑不得,“家裏不是還有幾條肋骨,今天晚上做了,不就有現成的骨頭了。”吳阿旺見不得孩子喪氣的樣子,“現在是夏天,肉要是不盡快的吃完,會壞掉的。”
“原本也打算今天就做了,今兒大娣還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來妹還去了學堂,咱家也算是出了一位讀書人,晚上做肉為了慶祝一下。”吳柳氏同意當家的想法,麻利的叫着大娣去地窯拿上次剩下的骨頭。
吳岱栂有點兒別扭,感覺自己像是在要東西似的,可又有一種被家長重視疼愛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一種混身上下都擠出蜜來。
吃晚飯的時候,吳阿財在飯桌上講起學堂的先生給來妹起名字的事,以後來妹的大名便叫睿翰。小娣看看大娣,又看看哥哥,大娣和哥哥都有新的名字了,就他沒有,他也想要有新名字,可是他又不敢講出來,只能低着頭默默咬着肉,吃得也不如上一次那麽歡樂。兩位家長沒注意小娣的反應,吳岱栂卻看在眼裏,小孩子的心思是很好猜的,不用多想就能猜中幾分,“爹,爹親,小娣的名字是不是改一下,這迎妹迎妹的,不知道的,還得以為我們家多需要妹妹。”
“名字是你爺爺起的,我和你爹又不識字,也起不出什麽像樣的名字,小娣,等以後你哥讀的書多了,讓他給你起一個好聽的。”吳柳氏給小娣夾了一塊肉,安慰小娣。小娣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吳岱栂在心裏搖了搖頭,小孩子多好滿足,一點點小事就能讓他笑得那麽開心。
晚飯後,吳岱栂便開始做牙刷,狗咬過的那支被吳岱栂泡在熱水裏消毒,雖然心裏還有些膈應,但至少要試一試能不能用。先把豬鬃用細毛分別系幾個小捆,然後在骨棒上鑽幾個眼,将系好的小捆鬃毛慢慢叉到裏面,再用熬好的膠粘住,放到狗上不去的地方,一個最簡單的牙刷就弄好了。吳岱栂依次把其他四個也做好了,細算了一下牙刷的成本,骨棒不便宜,鬃毛似乎也不便宜,一支牙刷不是普通的人能用得起,再加上牙膏,吳岱栂沒有信心用這個取代人們以前的茶水漱口的習慣。吳岱栂有些點洩氣,他覺得自己什麽都做不好。
“大娣,你怎麽沒多做一個?”吳柳氏看着一排長短不一的五支牙刷,“有好東西不是應該想想對自己好的人嗎?”
“對自己好的人?”吳岱栂茫然的看向吳柳氏,又看了看做好的牙刷,側頭想了想,對啊,他可以送給道長一套的。吳岱栂快速的打磨起今天剛弄下來的骨棒,然後将它弄到适中的長度,再進行高溫變形,最後放在通風去吹幹。豬鬃還有一些,應該夠做一支牙刷,牙膏他也是裝了兩個袋了,以後牙膏的外包裝要換一換,現在暫時只能用這個,以後找到合适的東西再做替換好了。東西都标準好,等下次去道觀的前一天晚上再把牙刷做出來。
第二天早起,吳岱栂拿着手感不是很好的牙刷,擠出一些牙膏出來然後在嘴裏刷了刷,毛有些不舒服,但是已經很好了。刷了牙之後,頓時覺得嘴裏的味好多了,也舒服多了。可惜沒有鏡子,看不到牙齒什麽樣。又洗了把臉,在院子裏伸了個懶腰之後,吳岱栂覺得今天的心情特別好,轉身跑去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聽到屋裏有走動的聲音,吳岱栂快速的跑出去,見爹親在洗臉,吳岱栂便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到爹親面前,非常認真的教爹親刷牙,然後一臉期盼的看着爹親,想知道爹親用完之後的感想。
“刷完之後,覺得牙齒上沒有粘粘的感覺了,嘴裏好像有股清新味,別說咱家大娣鼓搗出來的東西還真不錯。”吳柳氏擦了擦嘴,這個比起用茶葉漱口要好多了,漱口之後雖然嘴裏也有清新味,但牙沒有用這個刷完之後覺得舒服。之後每人起來,吳岱栂都認真的教一遍,家裏人都覺得這個不錯,吳岱栂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都快咧到眼角上了。
吃了早飯,吳阿旺把兒子送到和鄰村相交的地方,有了些名字的吳睿翰,見到和自己一個學堂的人,跟爹搖了搖手,和同伴一起往城裏走。吳阿旺轉身去了地裏,昨兒家裏的跟他講了苞米杆上有白點的事,大娣說那個是蟲子,他得好好去看看。至于大娣忙乎的事,自是讓不少人看了去,吳阿旺也不在意,大娣也講了,不是所有的苞米的病蟲害都是長白點學去了,按着他的方法做,若是一樣的白點,倒還有用,若是不一樣的,那就是純浪費時間。
吳阿旺站在地頭,仔細的看苞米軒和葉上的白點,其實每年苞米都會有這樣的白點,說這個是生了蟲子,吳阿旺的想法是不太可能,但是又覺得兒子不會騙人,在地裏轉了一圈。聽着好幾人問昨天大娣在地裏折騰着啥,吳阿旺打岔打了過去,他沒敢說生蟲子的事,不說他瞧着不少人在弄些奇怪的東西放土裏放,說了的話,還不得全村的都跟着學。
“沒啥,就是過來看看。”
“阿旺,我聽着你把你家來妹送去讀書了?”
“喲,阿旺賺大錢了?”
“哪賺什麽大錢,不就是上山打點東西換的,把來妹送去讀書是經人指點的,也不指望他考上狀元什麽的,識些字就行。”吳阿旺也沒說是誰指點的,但村裏的人想到的可都是一人——道長。接着大家的心思起得那叫一個飛快,傳得也叫一個誇張,吳阿旺講沒指望考上狀元,不知怎麽傳的,成了道長說來妹肯定考上狀元。
作者有話要說:
☆、十八
村裏怎麽傳,吳阿旺一家對此沒有任何的反應,大家愛怎麽說就怎麽說。進了七月,吳岱栂自己跑了一趟道觀,把做好的牙刷和牙膏給道長送去,并且教會道長怎麽使用。道長覺得這玩意挺不錯,用起來倒也方便,茶水漱口更有效果。
“這是用什麽做的?”道長問的自然是牙膏,牙刷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怎麽做。吳岱栂一點兒都不有知識産權的保護意思,當然他也不知道這是他的知識産權,見道長問起,便把原材料講了出來。道長嘆了口氣,“你啊!怎麽一點兒防人之心都沒有,別人問你,你便講了出來,還怎麽拿這個賺錢。”說完道長還搖了搖頭,“若是想拿這個賺錢,可不能再往外講用什麽做的。”
吳岱栂想了想,便明白道長的意思,摸了摸頭傻笑了兩聲,想着等回去,若是有合适的木頭給道長做一架飛機模型,道長肯定會喜歡。告別道長,吳岱栂回家思考要怎麽才能把牙膏和牙刷一起賣出去,而且牙膏的種類似乎也太單一了,他知道的也就那麽幾種,倒也可以做出來,只是精油的提煉不那麽容易。吳岱栂嘆了口氣,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一天會穿越,一定多記一些牙膏的配方。
吳岱栂在愁牙膏的種類,還有如何把牙膏牙刷賣出去,山上的道長則拿着吳岱栂送給他的牙刷刷着牙,并讓小道士仿着吳岱栂送給他的牙刷每人做一個,每天他會給小道士一人一點牙膏刷牙,牙膏的消耗遠比吳岱栂家裏幾口人用得快,沒幾天一個小道士跑到吳岱栂家裏,他是專門責任道觀裏采買,這次過來是找吳岱栂買牙膏。
聽完小道士的來意,吳岱栂呆愣了好久,吳柳氏和吳阿旺互相看對視一眼,這,這牙膏他們用着是挺好,卻沒有想過要用來做營生。兩位家長覺得平時道長挺幫襯他們家,若是收錢的,心裏過意不去,不如做一些送給對方好了。
“安易師傅交代,吳道友送給他老人家的,要單放到一邊,不可以要錢,但是道觀其他人的就必須付錢給吳道友,這是規矩。”小道士講得特別認真,“這次一共向吳道友買十個,不知道友什麽時候能做出來?”
“啊?”吳岱栂還沒有回過神,呆呆的看着小道士,小道士見狀又重複了一遍,吳岱栂看向雙親,見兩人點頭,吳岱栂才咽了下口水,“後,後,不,大後天道長過來取。”
“好,我大後天過來。一個多少錢?”小道士雖然有些遺憾不能今天就拿回去,但是想想,大後天也不是很久。
“這個……”吳岱栂不知道要算對方多少錢,他不知道動物皮要多少錢,還有油紙,蜂蜜的價,倒是桂皮他是知道,現在要讓他說價,他不好開口。
“你看,我買的量也算挺多的,一次就要十支,一貫錢怎麽樣?”小道士經常出去買東西也知牙膏是新鮮玩意,若是把錢壓得太低,就算吳道友和師傅的關系不錯,以後也不會賣給他們,一貫錢是他翻來覆去想了好久,即不會讓對方覺得不喜,他也不會覺得給得高了。
“一貫錢?”“一貫錢!”在場三位吳家人,異口同聲的叫出來,只是語氣稍顯不一,吳岱栂是疑惑,而兩位家長是驚訝。吳岱栂對市場的定位不是很了解,饒是他去一趟城裏,他也沒有仔細的調查市場。聽着雙親驚訝的語氣,看來一貫錢并不少,想想,吳岱栂同意了。“牙膏裏有一味藥,弄來會有一些麻煩,一百文只是給道觀,若是旁人問起,可不能說得這麽便宜,至少也要三百文。”吳岱栂決定這一次試試別的種類的牙膏,蜂蜜不好弄,雖然他家還有一些。“這一次額外我還會送你們兩支。”
“多謝道友,大後天是值年太歲,不如道友帶上山如何?”小道士算了一下日子,十八,十九道觀來往的人很多,雖說下午便沒有什麽人,但他們還要做清理,等他下山怕是要天黑了。
“我帶上山便是。”吳岱栂沒拒絕,不就是送貨上門,比起賺到錢來說,這都是小事情。送走了小道士之後,吳岱栂轉頭看向兩位家長,兩位家長臉上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剛剛他們還沒從一貫錢的收入回神,就聽到大娣要把牙膏賣到三百文一個,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用三百文的東西刷牙,這,這是不是太,太……
“爹,爹親,三百文裏不單單是原材料的費用,還有人的手工費,而且蜂蜜多難弄。”吳岱栂立刻明白雙親的表情是為了什麽,開口把他要價三百文的說了個仔細。這個價格不是他随口亂講的,剛剛他有問系統,系統開口就是五百文,他打了個折之後才說出口的。
兩人想到吳岱栂做牙膏的時候把蜂蜜放了進去,這東西弄起來是很麻煩,搞不好還會被蜜蜂蜇。“家裏還有多少蜂蜜,夠做這一次嗎?還有你剛剛說做別的,是做什麽?要不趁着現在,爹帶你進城?”
“明天再去,晚上弟弟回來,我想要列一個清單,明天帶着單子,把城裏各家店都走走,把價都标記一下,在方子沒有賣出去之前,咱家裏可能還要做上幾次,而且就算賣出去之前,我們自己家還得用。不過單子明天把東西買回來之後,就得撕了。”吳岱栂把自己的想法跟兩位家長講了一遍。
“為什麽?”兩位家長不解的看向大娣,單子留下來也沒有什麽。
“我們家和道觀做買賣,只能瞞得了一時,我們有這樣的東西在,肯定會被人惦記,跑到家裏翻,真要是順走了,再把方子賣了,我們怎麽辦?”吳岱栂防的并不是別人,而是自家的親戚。往往做出這樣事的,都是自家人。“小娣和弟弟也得囑咐他們,不能出去什麽都講。”
兩位家長聽後點頭,這是必須囑咐的,小孩子最容易被人套話。三人又商量了一番之後,便做各自的事情去了。跑出去玩的小娣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被爹親帶進屋進行思想教育去了,到了晚上去學堂讀書的吳睿翰也回來,因為讀了些書,又是在城裏,雖說只是出去幾天,見識卻長了不少,吳阿旺跟兒子講了一遍之後,弟弟立刻點頭表示明白,他一定不會跟人講的。
第二天早晨吳睿翰依舊跟着同窗一起去學堂,吳岱栂幫忙做完了家事之後,跟着爹進了城,這一次也沒有空手,帶着這幾天爹獵到的野兔做好的熟食,吳岱栂沒讓爹抱着,爹身上帶着很多東西,他自己能走的。路上吳阿旺問大娣怎麽會覺得地裏的苞米杆上是蟲子,從大娣治理過後,苞米杆上的白色基本上沒有了,讓吳阿旺看自家大娣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就是知道啊!”吳岱栂小聲的說着,心裏有些忐忑,難道爹發現了什麽?
“忘記你是……是爹錯了。”吳阿旺拍了下額頭,他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忘記了,“以後爹不會亂問了,若是爹沒忍住問起,你就當沒聽到。”
吳岱栂擡頭看看爹,這樣無條件的信任,應該稱為親情?還是父愛?吳岱栂有些迷茫。
進了城,兩人先把吃的送去,老板對做熟的東西,有些抵觸,他覺得小戶人家做不出什麽好吃的,但是看在之前收了那麽長時間的野味,掌櫃的還是收了下來,不過,還是反複的囑咐了幾遍以後不要把野味弄熟了送過來。吳岱栂聽着掌櫃的話,覺得有些難聽,扯了扯爹的衣襟,他們沒有必要這麽低聲下四的求人,惹不是看在這家收了好多年,他是絕對不會過來的,上一次白送一罐果醬了,沒有眼光的人,是做不了大買賣的。
“主人,難得您的見解高了一次,這家掌櫃絕對是不可能發家的,而且這家也不是城裏最大的酒樓。”系統立刻跳出來發表意見。
“爹,爹親不是說今兒的東西是走親戚送禮的嗎?爹,您偷着拿過來賣是不對的,回去之後我要跟爹親說。”吳岱栂不想把東西給這家店,話說出來之後心裏也沒底,不知道爹能不能讀懂他的意思。
吳阿旺覺得奇怪,大娣怎麽突然說出這話。掌櫃的本就不太想收,聽到小娃的話之後,立刻順坡下驢,把東西推了過去,“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能把走親戚的東西送過來賣,還是快去走親戚吧!”吳岱栂快速的拎過食盒,催着爹往外走,吳阿旺不忍大娣受累接過東西。
“怎麽?”吳阿旺不解為何大娣變臉。
“不賣他家,他家就算吃了之後覺得好吃,也出不了多少銀子買的,說不定還會卸磨殺驢。”吳岱栂看不上剛剛掌櫃的嘴臉,感覺跟二叔好像。
“主人,你的直覺好準喲!”系統為了刷存在感,跑出來拍馬屁了。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我是世界上最沒存在感的系統,主人,我長得很可愛,會賣萌,會拍馬屁,為什麽就不理我呢?
吳岱栂:我喜歡好孩子,聽話的孩子,不吵不鬧還會做事的孩子,你,不符合以上條件。
系統:嘤嘤嘤,人家很聽話,不吵不鬧,還會做大事,人家是好孩子,哪裏不符合,我改還不行嗎!
吳岱栂:表哭,吵!
小攻:快20章了,啥時我才能出場啊!我更想哭
☆、十九
按着系統給的理城資料,吳岱栂很快找到城裏最大的一家飯店……悅來客棧。看着客棧的名,吳岱栂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站在客棧的門口,一眼就能看到客棧裏的掌櫃的,吳岱栂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吳阿旺是連想都不敢想。悅來客棧從外觀上看非常的氣派,打眼看向裏面,也比剛剛的小客棧顯得精致,這個,他們進去合适嗎?
吳岱栂猶豫了很久之後,決定走進去,不走進去,他永遠只能站在原地,錢不可能主動送上門的。道士來買牙膏也是因為他主動把牙膏送去,中間還有安易先生幫忙,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把牙膏賣出去。下定了決心,吳岱栂咬咬牙擡步便往悅來客棧走。
吳家父子在人家門口站了有一會兒,他們觀察裏面,裏面自然也有人在觀察他們。見小孩子像是下定了決心往裏走時,二樓的一個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走了下來,中年男人前幾天去過一次道觀,隐約的聽到天智者之類的言談,而那位久不見客的老道,居然每一次都與一個小娣聊得很開心,讓中年男人動了些心思,打遠的瞧見小娣的模樣,本就有結交的心裏,原本還想下去道觀的節日過去瞧瞧,碰碰運氣,不想這會兒遇到了,可不能錯了這次機會。
男人下樓,正好見吳岱栂走進來,男人看向吳岱栂身後的人提着的食盒,“兩位是打尖還是住店?”掌櫃擡頭看了一眼下來的男人,默默的閉了嘴,還在想今兒這位爺怎麽下來了,再看向進來的兩人,瞧着穿着就不像是達官貴人,爺怎麽就突然開了口,心裏雖然不解,掌櫃的卻是沒敢開口,連店小二都恭敬的站在一邊。
吳岱栂瞧着眼下的架勢便知開口的人不一般,雖說吳岱栂上一輩子和土地打交道的時間比人多,但還是有幾分看人的本事,粗略的觀察之後,心裏已經肯定眼前的中年男子應該是這家店的老板,“即不是打尖,也不住店,是想和老板做個買賣。”
“即是買賣,不如請到樓上坐坐。”悅來客棧的老板側身請兩位上樓。吳阿旺驚訝的瞪大眼睛,扯了一下大娣的衣服,吳岱栂倒是一派的鎮靜,擡步便往樓上走。等三人上了樓,店小二忙轉身去問掌櫃的,這兩位是什麽人,就說了兩句話,老板便請人上去了。掌櫃的也不知來人是什麽來頭,便瞪了店小二一眼,“哪來的那麽多話,還不快去幹活,小心扣你的工錢。”店小二忙跑去幹活,時不時的還往樓上看看,心裏好奇得要死。
二樓這會兒沒有人用餐,老板把人請到一處靠窗的位置,雙方互讓了一番之後才坐下。吳岱栂是直來直往的人,三人坐下之後,便把食盒打開,将做好的兔頭拿出擺到桌上。“這便是我要賣的,還請老板嘗一下,口味極佳,很是下飯。”
“你是想賣菜,還是想賣制作的方子。”單從菜的外觀上看,樣子不錯,若是經過大廚的手加工一下,倒是可以賣個好價。老板并沒有着急嘗味道,他已經想好了,不管好不好吃,這些東西他都會買下了,只為了與天智者套個交情。天智者是什麽?老天給的智慧,不用去學,就什麽都懂,這樣的人若是男子,做官官通,做商商通,若為娣,能聘進家中,那是沒得說,不能說事事順,但也是極為旺夫之人。可惜啊,可惜,自家後院養了老虎,膝下只有一個娣。老板在心裏不甘心的感嘆着,搖了搖頭,算了,不該想的不能想,現在攀些交情,以後怎麽說對方也不能忘記他這順手一扶。
“賣制作的方子。”吳岱栂覺得對方的反應有些奇怪,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
老板挑了下眉,賣制作的方子?看了一眼桌上的一盤看不出是什麽的東西做出來的菜,老板拿起筷子。吳岱栂在一邊開始講解先從哪裏開始吃,試吃了一個之後,悅來客棧的老板覺得味道不錯,再做得精美一些,這麽一盤菜少說也能賣三十文左右。“你要價多少?”
“老板若是滿意,不如出個價如何?”吳岱栂本想開口要五十貫,又怕要價太高把人吓到。
“我看你的食盒裏還有別的吃食,難道不打算一起賣?”老板并沒有接下話茬,他也要權衡。
“另一種吃食不及這道菜的做工,但是味道可很可口。”吳岱栂拿出沒有頭的熏兔,和尋常熏兔味道不一樣的地方,是他的有腌制過,味道和口感絕對極佳。不過有些吃食不見得所有人都喜歡,所以吳岱栂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至于為什麽吳岱栂那麽肯定兔頭,原因無非是兔頭以後世很有名氣。
老板試吃了一塊兔肉,不由得點頭,然後在心裏暗想,這些風味獨特的菜肴也是吳岱栂獲得天智後知道的?若是如此,他非得懊惱死不可,為何家中無男兒。“兩樣加一起,一百貫如何?”
一百貫!父子兩人心裏都被驚到了,吳岱栂強壓下亂跳的心率,努力裝着一臉淡定的樣子,看在老板眼裏倒是有趣,相比小孩子,大人反倒是直接把表情顯露了出來,老板在心裏搖了搖頭。
“不過,別人家不能出現同的東西。”
“這是自然,一張方子不能賣二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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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