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五行宗府
林方生大驚失色,轉頭卻看見一雙澄澈紫眸,紫晶剔透,正帶着些許笑意。
竟是魔修閻邪,扯拽他手腕,将石精收了去,語調卻是真誠溫和至極:“方生哥哥,有我在此,何必用那等死物。”
林方生欲待掙脫,卻被魔修攬住腰身,手掌只在腰間穴位輕輕一按,便如遭電擊,不由軟倒在身後人懷中,就連鼻息亦是濃厚熱烈幾分。不由恨極這具肉身,眉頭緊皺,只拿手肘頂住閻邪胸腹,啞聲質問:“你如何……破得我禁制?”
閻邪卻不答他,只見他白玉一般後頸滲出密密細汗,将漆黑發絲也濡濕,潑墨一般披散在白色外衫之上,欲念濃重,卻兀自強忍,殊不知連那手肘抗拒頂撞之舉,也只如求歡勾引,欲拒還迎。再看他衫袍下擺淩亂,亵褲已退到膝彎,一時間只覺熱血奔湧,下腹火熱,恨不得立時頂穿那銷魂所在。
魔修一雙紫晶雙瞳,便如煙霞熏染,漸漸深了。
“方生哥哥在那些個修士面前為我掩飾行蹤,閻邪感激不盡。左思右想,唯有以身相許,方可報答一二。”
那少年極是喜悅,喁喁低語,卻已伸手入衫下,将林方生一柄正掙紮于覺醒之際的孽根握在手中,指頭冰冷,肉刃火熱,兩相觸碰,林方生不由呻吟一聲,又猛烈掙紮,從閻邪懷裏掙脫,強撐一雙無力膝蓋,往廂房一角跌跌撞撞行去。
閻邪并不追逐,只在原地,含笑站立,彎起的嘴角,卻含着幾分貓捉老鼠的興味:“方生哥哥若想玩耍,小弟自當奉陪。方生哥哥千萬仔細身體,切莫樂極生悲。”
“休得胡言,快些出去。”林方生怒極,強行壓抑熱意,祭出天罡地煞劍陣,那合歡符紋何等強橫,立時反彈,林方生頓覺經脈中靈力狂亂,五十四柄靈劍,立時失去掌控,叮叮當當落了滿地,脫力雙腿亦是支撐不住,搖搖欲墜便要跌落。
閻邪身形一動,将林方生接入懷中,往牆上一靠,正正撞得窗戶脆響一聲,林方生尚且清醒,一時間驚得容色蒼白,擡手去推魔修,反被緊握手腕,禁锢頭頂。
少年輕聲笑起,明明神色柔和溫良,但看櫻色薄唇,卻是薄涼無比。他就彎着那銳利薄唇,緩慢靠近,直到鼻息交纏,鼻尖輕觸:“方生哥哥,莫再掙紮,仔細引了外人過來,若是你這模樣被看了去,我只好将這府中的人,一并殺了。”
那尾音輕緩纏綿,消融在貼合嘴唇之間,閻邪吻得仔細規矩,先是輕觸,而後貼合,力道亦是自輕而重,繼而才以舌尖輕劃林方生唇縫,緩慢頂開,由淺及深,卷纏舌根,輕舔重吮,有如帝王巡疆般仔細溫存,又若霸君侵略樣攻城略地。既花樣百出,又中規中矩。好似個勤奮學子,照本宣科,一樣樣探索嘗試。
林方生雙手被制,任由他唇舌交纏,只覺迷醉氣息伴随舌尖灌入,整個身子都跟着燒起來,背靠窗棂,便要下滑,閻邪長腿一伸,便擠入他雙膝之間,腿正壓孽根之上,刻意厮磨摁壓,更将那磨人欲望,愈煽愈旺,林方生終是克制不住,喉間便不由溢出細碎低吟。
閻邪見他情動,笑容愈發柔和,修長手指滑過腰胯,貼合于尾骨入口之外,厮磨揉搓,極盡挑逗,酸軟酥麻,幾乎燒熔骨骼一般。林方生明知此人惡意,不願就範,卻壓不住欲火熊熊,靈氣暴走,又看他好整以暇,眼含調侃,幾如太公釣魚,就等願者上鈎。
林方生不欲與他糾纏,心下一橫,自暴自棄在閻邪唇上狠狠一咬,待他松開,才勻了氣息,啞聲道:“要做便做,完事速速離去。”
閻邪聞言,自是欣然從命,便将他一條長腿,繞在自己腰上,玄色衫袍下,早有巨刃蓄勢待發,只等着入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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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那圓鈍前端半沒入肉孔之際,禁制遭人觸動。
林方生那禁制布得匆忙,只将廂房圍住,故而那人離他兩個,不過幾步之遙,正是師弟白術,揚聲道:“師兄,我聽你院中異動,出了何事?”
閻邪一雙紫晶眼眸,有若沁水一般,含笑凝視林方生面上,低下頭來,含住林方生滑動喉結:“方生哥哥,當真天生是個招蜂引蝶的,那姚姑娘也就罷了,如今卻是連自己師弟也不放過?”
林方生眉頭緊鎖,只低聲斥責:“休得胡言。”複而揚聲回白術道,“無妨——”
才開得口,就覺那魔修驟然挺腰,往內裏狠狠一撞,火辣摩擦撐開之感,叫林方生一聲驚喘,險險出口,又死死咬牙忍住,卻是驚得冷汗滲了一身,內壁亦是緊咬魔修兇器,閻邪不由得稍稍皺起清秀眉毛,低低抱怨:“哥哥,緊死我了。”
林方生哪管他自作孽,只是強忍調息,故作鎮靜道:“我修煉劍陣,出了點岔子,卻是不妨事的。你自去歇着。”
短短一句,卻是說得艱難無比,閻邪由始至終不曾消停,扣住他腰胯,一柄兇器,進進出出,專挑令他酸軟清熱之處磨蹭頂撞,林方生忍得手指緊扣,牙關沁血,方才未将那些火熱喘息,淫聲豔語洩露出來。
白術卻也是心思單純之輩,聽林方生語調有異,自然擔憂師兄,不肯離去。
那魔修卻是得寸進尺之輩,見他一味隐忍,動得愈發狠了,腰胯擺動,猶如鐵錘夯擊,林方生背後就是窗戶,怕他弄出動靜,不敢擅動閃躲,只是挺起腰身,将他次次兇猛沖撞都硬生生受了。
愈壓抑,愉悅快感就愈是加倍洶湧鮮明,林方生兩腿懸空,牢牢纏繞在閻邪腰身,白皙肌膚泛起紅熱,塵根粗壯,于二人身體間厮磨,也是別有美妙滋味。
他只得拼盡全力維持一絲清明神智,死死扣緊魔修手臂:“白術,我需修煉……不可打攪……”
閻邪狠狠一頂,合歡符紋所在一圈腸肉,愉悅舒爽,貪婪緊纏上那柄兇器,林方生卻覺一陣白光在眼前閃過,只得咬住魔修肩膀,任由情潮滅頂,塵根一陣顫動,又是元陽盡洩,更是将閻邪衣袍浸透。
林方生粗喘片刻,方才勻了氣息,一身衫袍亦被揉搓得狼藉,沾染點點濕痕,便拿手推他:“夠了……”
閻邪又擺腰,一柄巨刃分毫未損,拔插之間,仍覺凝澀,便托高林方生一條腿,硬生生轉了半圈,讓他匍匐窗戶上,複又縱身貫穿:“哥哥咬着我不放,卻不像夠了。”
林方生不及防備,又被頂得往前一傾,竟将那窗戶推開半寸,一時間全身緊繃,反倒坐實了魔修之言,當真将那貫穿體內的火熱硬物,緊咬不放起來。情潮未曾平歇,如今又起,止不住的情動,竟連腰身也跟着微微扭轉,讨好呻吟起來。
閻邪被這一勾,更是欲念旺盛,一杆巨槍迎風而漲,生生又漲大幾圈,将林方生那狹窄甬道撐得幾欲裂開,入口一圈殷紅單薄,似要磨出血來。魔修如何肯忍,自是自背後緊擁林方生,征伐沖撞,帶出許多沉悶撞肉的聲音來。
林方生雙手無處可放,只得緊扣窗沿,卻見一只手自他腦後伸出,将半扇雕花木窗吱呀推開,一院月色清輝,假山瀑布,樹蔭婆娑,雅致景色便展露眼前。
寂靜如斯,卻不啻五雷轟頂,看得清楚時,才見白術并不在院內,方才稍稍放松。
閻邪卻是純良敦厚地笑了,低頭吻他後頸,笑道:“方生哥哥莫怕,我二人不過在窗前欣賞月色,哪個曉得底下還有這等勾當?”言辭之間,沖撞仍是毫不留情,砸得林方生于快感滋味中覺出幾分鈍痛來。
如今窗扇大開,雖有假山樹蔭遮擋院門,林方生仍是憂心有人闖入,又被月光一照,更添幾分羞愧窘迫,如此幾番驚吓,幾乎叫林方生心神失守,哭出聲來。
只得俯身窗臺,敞開後臀,任由那魔修肆意頂磨,攪得腸膜抽搐,快感難言,又賣力緊纏,吮吸吞咽,也不掩飾細碎呻吟,只回頭催促:“快……些……”
林方生這一番舉動,亦是讓閻邪把持不住,一雙紫眸顏色深沉,幾欲轉黑。大開大合,粗暴進攻,頂得林方生次次撞牆,連那窗戶也跟着吱呀搖晃,如此又是半盞茶功夫,林方生突覺他動作加快,亦是深至平常未及之處,而後便被滾燙陽精燙得後背弓起,跟着洩了。
這一場雙修,酣暢淋漓,待閻邪拔離時,林方生幾欲虛脫,竟是連邁步也覺吃力,任由閻邪為他清理,抱他上床,待魔修欲離去時,林方生突然抓他手腕道:“且慢。”
嗓音沙啞慵懶,閻邪便覺欲念又生,轉身去摟他:“一場纏綿,方生哥哥便舍不得小弟了?”
林方生忍着倦意,将他推開,只道:“如何破天魔咒?”
閻邪方才想起,二人那場商讨。失落之色掠過眼眸,旋即又消失幹淨,仍是笑得溫潤真誠:“方生哥哥心懷蒼生,蒼生卻記不得你,不若在心裏放一個我。”
林方生面容無喜無悲,只用一雙清冷無波的眼眸看他:“盡我之力而已。”
少年凝視片刻,終究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符,交予林方生手中:“破解之法,俱在其中。”閻邪說罷,便推門離開,臨去時只是回頭溫柔笑看:“改日再來尋哥哥雙修。”
林方生未與他多言,只将神識掃過玉符,卻覺頭痛難當,終究是太過疲憊,只得作罷,先行睡了。
待燈火熄滅,四周再無半點動靜時,才自假山後方,轉出一條人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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