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通天聖主

到此時,林方生方才得以看清四周情形。

這屋內甚是寬闊,俱以長條青石建造,厚重古拙,又以油灰填補石縫,複以法陣加持,雖簡陋粗糙,卻堅固無比。

房中器具,亦是實用為主,陶罐骨杯、獸皮石桌,此外唯有牆壁上懸挂一個碩大的吊睛白額虎頭,權作裝飾。

如此看來,竟有幾分蠻荒景象。卻不知這是囚室、客房,亦或屠龍仙人寝殿。

林方生觀看完畢,方才放出神識,卻在觸及牆壁與大門時,被狠狠撞回。卻原來設置法陣,将內外隔絕。

他只得扯住肩頭外袍,站起身來,往窗口走去。那鐵鏈雖是固定在牆角,長度卻很是足夠,容他在室內行動自由。只是行走之際,金鐵交鳴的脆響,與足邊束縛重量,卻時時刻刻提醒着監禁的事實,委實叫人心生不快。

那石牆上空出一塊,權作窗口,又以石條鑲嵌,人力難動。自空隙看向窗外,卻見遠處行人如蟻,衣着皆以獸皮赤腳為主,長相亦是怪異的多、正常的少,或青面獠牙、或尖耳魚鰓、或全身長毛、或背生膜翼,千般奇形,萬種怪狀,竟比妖怪還詭異幾分。

只是從這角度看去,這囚禁的房屋卻是修建在高處。

驚鴻一瞥,林方生對魔界已有大致印象,生活困苦、化外之民,只是若當真如此……卻斷不至令上古大能,要将這一族隔絕在晶壁之外。

這等問題,卻非他如今所能明白。索性不再多想,又邁步往鎖閉的大門行去。

行走之間,胸膛兩點隐隐墜痛,腰身亦是刺痛不已,周身傷痕,俱是閻邪……不,如今已是穆天降,留下的痕跡。

他便憶起情潮狂亂中,穆天降俯身撕咬他後背皮肉時亦曾宣布,“本座要讓這傷,永世不消。時時疼痛,叫你時時憶起是何人所賜。”

低啞嗓音火熱霸道,卻……難辨心意。

閻邪對他有情,從不掩飾。

穆天降卻斬斷七情,若是如此,為何卻不肯殺他報仇,反倒囚禁起來,以這等方式折磨。

思忖之時,已行至門前,那大門自是不出所料,被自門外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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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推扯兩下,大門吱呀一聲打開,門外便有一名年輕男子,容色絕豔,紫發柔順,眉飛入鬓,薄唇不點而朱,不施脂粉,卻是豔若桃李,比女子還美上十分。

又着一身紅衣,更将他襯得唇紅齒白,妖嬈絕色。

正是他開了門,見林方生立在門口,便用一雙狐媚眼打量于他,上上下下,百般挑剔,又揚起薄唇笑道:“喲,我道聖主看上哪家美人兒,想不到竟是個小小人修。”

那男子亦是魔修,不過凝脈三層,卻又似頗有身份,兩旁守衛侍女皆低頭行禮,又有兩名侍女立在他身旁,焦急勸阻道:“宗少爺,聖主有令,任何人不許打擾……”

那宗少爺聽聞此言,卻是眉頭一挑,冷然道:“我可是任何人?”

這宗少爺名為宗震,雖凝脈三層,修為低微,卻已陪伴聖主十餘年,很得聖寵。如今雖有新寵得勢,只是聖主素來喜怒難測,尋常侍從,自是兩邊也不敢得罪。

那兩名侍女自是不肯回答,喏喏低頭。

宗震複又和緩了顏色,道:“我也不與你們為難,也不會進房,不過前來瞅瞅,究竟何等人物,竟敢在聖主房中賴了一月有餘。”

林方生聞言,卻是臉色一白。

穆天降這一番糾纏,竟然過去如此之久?也難怪林方生如今腳步虛浮,周身痛楚,難以減緩。

而這月餘時間裏,又不知其他人卻是如何了。

這羞惱交集的神色,落在那宗少爺眼裏,卻成了驚慌畏懼,他不由嗤笑起來,揚聲道:“喲,如今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後宮的規矩,你一介新人不好好牢記在心,卻色膽包天,無視他人,将聖主纏了如此多時日,縱使聖主尚未立後,這規矩……”

宗震這些話語,卻被另一人聲音截了過去:“既然聖主尚未立後,那如今,就立一個。”

話語依然冷酷平淡,倨傲無情,就見穆天降一身黑錦華服,自長廊一頭,緩步走近。

沿途守衛侍從,皆紛紛跪拜在地,不敢擡頭仰視,亦是凝聲斂氣,原本尚算熱絡的一條青石回廊,立時死寂一片。

林方生目光微沉,心道這魔修好大的架子,好大的氣勢。

卻忘記初見之時,他自己亦是被這人氣勢所懾,險些吓得腿軟。

不過是月餘厮混,又融他陽精,熟悉之後,便少了些懼怕罷了。

而此時,守在林方生門口的侍衛們亦是紛紛下跪,唯有那宗震,卻是面露驚喜,迎了上去,在穆天降面前躬身行禮,朗聲道:“恭迎聖主。”繼而便笑道:“聖主可算開了金口,若立聖後,實乃我通天百姓之福!”

穆天降面色不變,捏着那男子尖削細膩的下颌,微凝眸道:“你倒是慣會讨喜,從何處習得這等甜言蜜語。”

宗震自是柔順仰頭,任他手指托高,雙眼水波潋滟,情意纏綿,柔聲道:“臣不過一心為聖主分憂,絕無旁的心思。”

穆天降此時方有幾分笑意,嘴唇微勾,贊許一般,又道:“既然如此,就看看本座所立的聖後如何?”

宗震滿心以為以他十餘年榮寵不衰,聖後之位亦是非他莫屬。故而在穆天降開口之際,便已調整神色,七分驚訝,三分欣喜,眼角淚滴亦是欲滴未滴,宛若海棠含露,更是豔麗端方,就要下拜謝恩。

誰知聖主卻自他身邊走過,握起那人修一只手,又征詢看來。

林方生由始至終,只當看戲。這等宮闱之事,當真聞所未聞,故而還帶上幾分好奇與趣味觀望,卻不料穆天降卻行事出人意料,将他自旁觀者,拉入戲中,頓時愕然呆滞,不知如何反應才是。

那宗震表情卻很是精彩,七分驚确是驚了,三分喜卻僵在面上,時青時白,時紅時黑,最後竟叫他強撐着驚喜神色,露出個僵硬笑容來,朝穆天降與林方生二人端正下拜:“臣,恭賀聖主聖後。”

這人來時張揚無禮,如今卻能對他下跪,當真是前倨後恭,能屈能伸,這等本事,倒叫林方生有幾分嘆服。

穆天降卻再無半分興趣看門外諸人,只是扣住林方生右手,進入房中,手掌已覆蓋在他後腰上揉撫:“可好些了?”

自他手掌傳來的溫熱力度,将酸痛點點緩解,林方生頓覺松快些許,便任他揉搓,并不掙紮。也不矯情,點頭道:“并無大礙。”

穆天降卻又低笑起來:“那再來。”

林方生眸色一沉,便将他手腕打開:“你究竟,意欲何為?”

穆天降目光微冷,反手扣住林方生兩只手腕,壓在一旁石牆上,胯間熱塊,卻已然堅硬隆起,頂在他腿根。

火熱鼻息,又噴灑頸側,令得肌膚起了一層酥麻,竟有幾分毛骨悚然之感。

林方生奮力一掙,卻被穆天降強硬體魄抵在牆上,困在手臂之間,無從逃脫。

他只得忍住那魔修嘴唇在頸項肩頭厮磨撩撥的熱氣,竭力平緩聲線道:“什麽聖後……姑且不論,司華鈞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囚住他不放?”

穆天降享受唇齒啃咬肌膚的愉悅,自肩頭緩緩轉移到胸膛,隔着外衫含住一側突起,連同銀色小環一起,撥弄吮吸,将衣襟弄濕一片,又覺林方生顫抖隐忍時,嗓音一點輕哼很是動人,便愈加火熱起來。“無怨無仇?那妖修曾逐本座出北溟,獨留你一人在宮中,不過化神鼠輩,竟敢冒犯本座,若非他給你留了那霸道印記,同生同死,本座早将他千刀萬剮,刮鱗抽筋,再把那顆龍頭懸到城門暴曬示衆。”

胸膛那點火熱,亦蓋不住這魔修氣量狹小、睚眦必報的行徑,林方生皺眉,卻是曲腿踩在他腿上:“你那時可是殺了與他同為北溟七霸主的寶珠……将你放走,為何卻不知感恩,反倒……唔……”

說教之時,卻頓時滞住,卻是那魔修在他胸膛狠狠一咬,又将他衣擺撩起,撕扯開亵褲,那火熱孽根,亦是肆無忌憚,緊貼在腿根來回厮磨。

符紋亦是乖覺,食髓知味,感知到寶貝到來,迫不及待地做了準備。

正是花?徑為君掃,蓬門為君開的架勢。

林方生頓時羞窘難當,幾欲擡不起頭來,穆天降卻觸到他入口濕滑,手指慢慢擠入,又嗤笑一聲:“得罪便是得罪,縱使你日日雌伏本座身下,婉轉承歡百年,也休要為那畜生求情。”

林方生下肢僵硬,卻又氣急:“你這人……為何不講道理。”

穆天降卻冷笑:“道理?本座就是道理!”

而後便一縱身,強行壓入他體內,更帶起鐵鏈一陣清脆顫響。

林方生被這一頂,又是凝滞了半晌才緩過氣來,卻不待适應,那強硬肉刃已在體內粗暴頂磨,次次貫穿,強烈情潮更令他只顧得上喘息承受,再無暇開口。

穆天降卻不滿足,将他兩條腿托在臂彎,竟叫他成了懸空之姿,後背靠牆,搖搖欲墜。兩人楔合之處,便是唯一着力點,如此更是前所未有深入,林方生頓覺絞纏如此之緊,盡至于通道鈍痛,不由皺眉,啞聲碎吟出聲道:“太……緊了……”

穆天降卻是笑道:“這該是本座所言才是……”複又緩緩後撤,再暴力一撞,竟撞得林方生身軀往石牆上聳了一下,方才道,“果真太緊,放松些。”

林方生怒道:“閉嘴!”

那魔修卻是笑起來,在他眼角落下親吻,繼而又是狂轟濫炸,叫那符紋顧不上緊縮,光是顫抖痙攣,婉轉承歡,林方生更被頂得嗓音沙啞,孽根腫脹,不多時便是眼前陣陣白光,汩汩吐精,将二人衣衫下擺染了許多痕跡。

穆天降又頂了多時,方才釋放。又站立不動,逼他行功化元,将體內熱液盡數吸收幹淨。

只是渡劫大能,靈氣之渾厚,豈是他一個小小金丹所能輕易承受,每每化用陽精之後,便疲倦至沉睡。

待他再度醒轉,竟然……已進階至金丹中期。

更是百味雜陳,不知是福是禍。

正如上次那般,穆天降不在房中。門卻打開,有一隊侍女魚貫而入,手捧鳳冠霞帔,林方生看着眼熟,俱是人界成婚之物,不由白了臉色。

那為首的侍女卻是盈盈下拜,恭聲道:“聖主正在前朝宴請群臣,恭請聖後前往,接受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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