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番外一 天明之章(二)

那二人入得房中,卻未曾見到師父,只聽聞從後院溫泉中傳來水響,一時間,竟是氣氛旖旎,叫人有些心猿意馬。

陳明咳嗽一聲,便整理衣冠,欲往後院行去,卻被陳天摁住肩頭,冷道,“不可擅闖,小心師父生氣。”

陳明不悅,斜挑一邊眉毛看向兄長,“堂堂魔尊,怎的轉世後如此膽小。”

陳天冷嗤,卻是伸出兩指,在昔日皇帝,如今的胞弟額頭上一彈,傲然道:“本座往日傲慢,卻是有底氣的。如今你我不過凝脈,方生……咳,師父卻已結嬰多年,若不謹慎行事,惹了師父厭棄,只怕又要熬上幾百年。”

陳明聞言,不由垂頭喪氣,道:“若是如此,該如何行事?”

陳天卻是緩緩露出個成竹在胸的笑容,低聲道:“山人自有妙計,附耳過來。”

二人便悄悄議定後,依計行事。

林方生沐浴之後折回廂房,就見這兩個徒弟一臉殷勤,陳明雙手奉着玉骨瓷的茶盞,恭敬道:“師父一路風塵,辛苦了,弟子為師父沏了壺靈霧茶。”

林方生雖有些疑惑,卻仍是接過茶盞品了一口,那靈霧茶品相甚佳,香氣清雅,入口回甘,這才有些贊許點頭:“茶是好茶,難為你有心。”

陳明自是大喜,道:“不敢當,弟子一心所求,不過是叫師父更快活一些罷了。”

陳天此時亦是捧着細軟白棉巾上前,為林方生擦拭濕發。只是這魔修兩世為人,皆沒學過伺候人的本事,此時動作,卻是有些不知輕重,笨手笨腳。

林方生卻見他容色嚴肅,曲意讨好,不由心下一軟,面上卻沉了下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二人可是闖了禍?”

林方生此言,可謂是雖不中亦不遠矣。

只是這天、明二人卻是一臉無辜,陳天道:“師父多慮,我兄弟二人只是兩月餘未曾見過師父,思念日深,情難自禁。”

陳明亦是附和點頭,又道:“師祖如今潛心劍道,非尋常人等不能得見;師伯亦是為門中上下,各色事務忙碌不已,我兄弟雖無法為師伯分憂,卻也不敢随意打擾……故而修煉之事,如今積累了許多問題,還求師父指點。”

言語之間,竟是有點飽受冷落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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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生方才神色和緩,又有心補償,詢問道:“何處有疑問?”

陳明便與陳天對視一眼,道:“弟子在凝脈五層停留已久,卻遲遲無法突破,但凡運功,只覺靈力在關元、中極、曲骨三處穴位中,阻塞難行,竟是無法打通,故而,靈力運行,卻行不了小周天。”

林方生聽他說得如此嚴重,不由皺眉,手指搭在陳明手腕,灌注一道靈力,順經脈一路探查,待到關元穴時,更是慎之又慎。

卻聽陳明一聲悶哼,臉色驟然轉白,冷汗亦是顆顆滴落。

如此愈叫林方生緊張起來,道:“去床上躺下,為師要檢查。”

如此便是成功過半,陳明面上卻絲毫不見喜色,仍是慘白頹然一片,道:“不敢勞煩師父,叫師兄動手即可。”

陳天見他故意推托,心中不滿,面上卻還是一派順從,上前站在床邊道:“師父,就讓弟子為弟弟檢查吧,請師父從旁指點。”

林方生皺眉道:“這等大事豈可輕忽,你且在一旁看着,若有不明之處,再問不遲。”

又叫陳明俯卧床上,挽起袖袍,玉白有力的手指,輕輕放在少年後腰上。

陳明雖年方十九,卻是天天勤修不辍,劍修重鍛體煉心,故而軀幹挺拔筆直,肌理亦是堅硬有若鐵鑄。

林方生只覺隔着一層布衣,仿若觸碰到正燒灼的鐵塊一般,不由皺眉道:“為何如此緊張,放松下來,為師為你打通穴道。”

卻見陳明不語,反将臉埋入被褥,只從披散黑發之間露出一點緋紅的耳根來。

林方生仍是神色沉靜溫和,指尖一點靈力,自後腰神闕穴灌入,略微強硬往下一路游走,過氣海,穿石門,眼看就要抵達關元穴,卻聽陳明一聲低喘:“師父……不可……”

聲音之中,竟是包含壓抑痛苦。

林方生只得撤除靈氣,道:“如何?”

陳天卻在此時,上前一步,坐在林方生身後道:“師父,請容弟子一試。”

見林方生允許,他卻先擡起手指,貼合在林方生後腰,指尖靈力,亦是穿透衣衫皮肉,灌注關元穴,卻似掌握不好力度一般,火熱靈力溢出關元,再縱深往裏,便刺入合歡符紋之中。

關元穴本就敏感,符紋再被如此一激,頓時有強烈情潮湧起,林方生手指緊扣,白皙肌膚亦是泛起薄紅之色,氣息便也亂了。

陳天卻仍是以手掌貼合在林方生後腰,另只手卻将他挽入懷中,低聲笑起時,火熱鼻息噴灑在耳垂上,又聲音暗啞,低沉如長槍掠陣時,帶起的隆隆風聲,“師父,徒兒可做得對?”

陳天雖不過凝脈初期,卻有千年修行經驗,對靈氣運用之靈巧,堪稱極致,指尖那火熱靈力有若針紮一般,穿透皮肉,不輕不重正紮入符紋之中,更是勾起那貪婪符紋欲念,叫這平時古板嚴肅的師父,在懷中軟成一汪火熱春水。

林方生待要掙開,卻已被陳天勒住腰身,往床上倒下,陳明亦是起身,與兄長一前一後,挾持住師父。

火熱硬物亦是一前一後,頂在林方生下肢上,叫他又羞又惱,卻苦于符紋被徹底喚醒,欲念橫生,手足盡皆失去力度。

那兄弟二人既已得手,自然不肯客氣,相攜着把林方生衣衫剝除,露出一具勁瘦修長的身軀來。

林方生看着這二人自幼長大,從十歲小童長成如今青壯男子,眼看着稚嫩之色一點一滴自面前這張臉上剝離。如今卻以這般暧昧的姿勢相擁一起,竟生出背德之感來,不由用力掙紮,要自這二人懷中掙脫,又怒道:“孽徒!怎可對師父……嗚……”

斥責之語才出口一半,就已被陳明唇舌堵上,更是肆無忌憚勾纏吮舔,輾轉深吻起來。

陳天亦是一手握住他孽根把玩,又綿密吻他後頸肌膚,卻見背脊上一個新鮮齒印,不由微微皺眉,道:“那妖孽竟敢在師尊身上留下傷來。”

不容林方生分辨,已在同樣位置狠狠咬下,竟是皮肉破裂,湧出鮮血來。

林方生痛得倒抽口氣,卻覺這痛楚中有莫名酥麻,竟連符紋亦是歡喜無限,自覺自發地濕潤了通道,竟連不知誰人的手指侵入,亦不覺幹澀,唯有難平的癢意,自指腹摩挲之處擴散至脊椎,竟叫他體腔內側癢得難以忍耐,只得扣緊陳明手臂,粗喘起來。

陳明任林方生手指掐住手臂,那般用力的微微刺痛,就宛若需索一般,叫他更熱烈幾分。

唇舌糾纏時火熱鼻息亦是彼此萦繞,良久方才戀戀不舍分開,沿林方生嘴角點點下移,火熱嘴唇劃過頸側,鎖骨,胸膛,将林方生每一寸肌膚細細吻遍。

這般溫柔親吻,包含憐惜、隐忍與情熱,卻叫林方生更覺熱潮洶湧,被撩撥至極限,直至身後被陳天一柄兇器粗魯貫穿時,方才長長一下嘶啞喘息,終是發出聲來。

陳天卻于沉迷中,露出喜怒難辨的神色,只是扣緊林方生胯骨,猛烈縱身,狠狠頂撞在脆弱內壁上,咬着牙,一字一句低聲道:“師父這弱點,當真好拿捏。若是被那些心懷不軌之徒知曉,卻如何是好?”

強硬沖撞卻撫慰了先前被他靈力故意撩撥起熱情的符紋,肉刃粗暴磨砺,次次鑽心蝕骨,林方生竟覺出幾分被砸得狠了的鈍痛來,反倒叫內側的癢意緩解幾分。

陳明亦是握住他與師父二人火熱硬脹的塵根,圈在手指裏摩挲揉搓,又低頭親吻那仍挂着銀環的殷紅突起肉粒,火熱鼻息灑在胸膛上,激起點點戰栗。他亦是插嘴道:“師父若不想被人鑽了空子,日後還是少外出些為好。若是歷練,亦須有我兄弟二人護持方可。”

林方生方才擡手,又被陳天扣住手腕,放在嘴唇邊親吻,前後內外的要害,盡落入這兄弟二人手中,竟連掙紮亦是掙紮不得,只得硬生生捱着那些撩撥挑逗,粗暴頂磨,唯有腳趾蜷起,塵根脹痛,腰身酸軟,情潮堆積,才開口分辨半句道:“居心不良者,莫非不是你們?”

就被陳天粗暴頂弄,次次狠砸在符紋之上,快意滅頂時,驚喘一聲,熱液洩了陳明一手,身後那脆弱通道亦是緊緊纏緊兇器。

陳天終究年幼,轉世之後初經人事,亦被這符紋絞纏得把持不住,元精盡洩。

只是妖侶之體果然是雙修絕佳爐鼎,陳天竟覺二人楔合之處,火熱靈力灌注經脈,緩緩流轉,大小周天亦是順滑循環,竟叫他修為隐隐有了突破之勢。

待行功結束時,陳天雖精神飽滿,林方生卻有幾分疲态,不由動了一下,将卡在體內的器物掙脫,陳天仍是自覺,他如今初嘗雲雨,斷不可縱情亂欲,只得忍了,仍是将林方生上半身圈在懷中,叫師父半坐半躺,靠在胸口,方才往弟弟看了過去。

陳明亦是壓抑許久,見狀自是俯身壓來,将林方生雙膝分開。

林方生本在半睡半醒之中,被徒弟分開雙腿時,只是不悅掃過一眼,陳明見他臉色不佳,停了一停,卻是道:“師父,徒弟定會同哥哥一樣,叫師父舒服起來。”

這般一說,反倒令林方生怒道:“要做便快做,若再羅嗦……”

陳明哪裏還肯等他說完,自是從善如流,傾身壓入。

符紋雖餍足,卻仍是來者不拒,見又有客人闖入,自是歡喜糾纏,吮咬不休。

陳明亦是氣息粗重,動作粗魯,卻也未曾堅持多少時刻,便已繳械。

這二人雖記憶俱在,終究是轉世新生,十九歲軀體縱使強韌,卻未經風月,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卻比記憶中更為誘人,竟是把持不住,陽關失守。

雖還欲再戰,卻被林方生一手一個提起,往門外一扔。

這兄弟二人便滾做一堆,不敢放肆,默默爬起身來,遺憾離去。

院中這般喧鬧時,赫連萬城亦是靜靜站在門外靜聽。

待那些動靜平息,方才卻對身邊随從而來的白長老吩咐道:“将陳氏兄弟押入百戮堂,思過百日。”

白術白長老領命而去,禀報林方生時,林方生已換了一襲青衣,正于院中打坐,細細淬煉靈劍,聞言時眼皮也不擡,只道:“白師弟随意。”

故而仙途修遠,歲月漫長,這失了師父歡心的兄弟二人,往後尚有無數歲月,要在百戮堂中,反複思過。

只是,這也未嘗不是天明二人求仁得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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