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韓皓喝的一點都不剩，兩人吃完，月月揉揉自己鼓囊囊的肚子，不禁出聲：“好飽呀。”

韓皓提議，“要不要下去走走？”

現在離睡覺時間還早，他又剛醒，肯定睡不着。月月摸着自己的肚子，驚喜開口：“出去玩？！”

韓皓點頭。

月月手舞足蹈，她已經好久沒有出去了。

韓皓給月月圍上圍巾，又把針織帽戴到她頭上，帽子是黑色的，上面還有兩個貓耳朵，他忍不住去弄那兩個耳朵，開口：“跟你正配。”

月月打掉他的手，說：“走啦。”

沒走幾步然後轉頭，上下打量他，出聲：“哥哥你就穿一件夾克出去啊，外面很冷。”

韓皓刮刮她鼻子，說：“怎麽可能，外面我還套上大衣的。”

“那就行，得穿厚點。”

韓皓帶她去了江邊，在路上就能看到江邊的景色，月月趴在車窗上驚呼：“還有海啊，我從來不知道這有海！”

“現在不是知道了麽。”韓皓寵溺地說。

“你應該早點帶我來的。”她不滿。

“怪我，以後每回都帶你來。”

韓皓把車停到停車場，兩個人牽着手走入海灘。

江面風大，韓皓扶住月月的帽子扣好，提醒：“別吹走了。”

雖然寒冷，但是沙灘上依然有不少的家庭和情侶玩耍，有拍照的，有玩沙的，一片熱鬧的景象。月月走近沙灘，腳踩在沙土上驚呼：“好軟啊！”

韓皓在後面跟着：“小心海水。”

老婆婆手裏拿着一串手鏈過來，迎面撞上月月，她伸出手，眼睛看着月月，“買一個吧。”

手鏈是用幾根青綠色的木條編成的，上面還有幾朵漂亮的白色的花，她拿起一個，“好漂亮啊。”

韓皓走過來，問：“喜歡麽？”

她重重點頭，“買兩個吧哥哥。”

“兩個？”

“嗯，你一個我一個。”

韓皓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哪有男人戴花手鏈的，給你買就行了。”

月月嘟着嘴哦了一聲。

月月戴上來回看了幾圈，“好看，”她評價道。

随後牽住他的手，兩人邊走邊說話，她問：“哥哥平時工作很忙嗎？”

“也不忙，就是比較特殊。”

“我知道的，抓壞人嘛，哥哥上次還受傷了。”她不高興地說。

“是受傷了，可是你都不關心哥哥。”他控訴道。

月月立馬反駁：“我沒有，我只是……什麽都不會，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韓皓揉揉她的頭，溫聲道，“下次哥哥不會再受傷了。”

“這種事說不準的，哥哥你在騙我。”

韓皓僵住，随後說道：“我怎麽騙你了？”

月月說：“抓壞人就會受傷，我看電視裏面都是這樣。”

“……少看點電視。”最近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是看電視學來的。

“哥哥你怎麽看待你的職業？”她問。

韓皓想了一會，輕輕道：“不算救死扶傷也算除暴安良吧。”

“你喜歡你的職業麽？”

“喜歡啊，為什麽這麽問？”

月月吐吐舌頭，“想問嘛，多了解哥哥一點。”

韓皓垂眼看她，輕輕問：“你高中時沒說完的願望到底是什麽？”

月月擡眼看他，“哥哥你糊塗了吧，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啊，我哪知道高中許的願是什麽，話說我還許過願啊？”

韓皓移開視線，淡淡道：“是啊，我糊塗了，還以為你記得呢。”

月月忽然高興地指向岸邊的馬路上，好多年輕人騎着一樣的車子在飛奔，“好壯觀啊！”

韓皓看過去，知道這是沙灘上常有的游玩項目，騎行游戲，這些車輛就是在岸邊的一家騎行社租的車子。

韓皓低頭看向月月渴望的臉龐，問：“想玩麽？”

“想！不過哥哥得跟我一起。”她說。

韓皓笑：“我當然跟你一起。”

兩個人牽着手去了南邊，韓皓付了錢，兩個人把車子推到環湖馬路上，月月在前邊嘗試着騎了幾下，然後停下對哥哥比了個耶，韓皓帶着笑意追上，“你騎的很好嘛。”

月月摸着車把，說：“騎上就會了，我高中的時候是不是會騎？”

“你會騎。”

“我就說嘛，這是刻在骨子裏的基因。”

兩個人開始環湖騎行，路上還有其他的年輕人不時地跟他們打招呼，月月左手扶着帽子，到了最後騎的開心了，直接停下裏把帽子摘下放到前面車簍裏，韓皓在他外面停下，看看她動作，問：“怎麽把帽子摘了？”

“有風，一直想掉。”她不想戴了。

“那你冷不冷？”他問。

“哥哥不冷我也不冷！”

韓皓哼笑：“你跟我比？我是個男人不怕冷。”

“為什麽男人就怕冷，歪理。”

“男人不能怕冷。”韓皓說。

月月不懂，繼續騎上車子走了，韓皓在她外面騎行，保護着她。

最後月月騎累了，把車放到下面沙灘上的小路上，這裏能看到不一樣的湖邊景色，聚集了一堆的年輕人。

韓皓遵循她的想法，把車子放下，攬着她走到江邊，兩人坐下，左側的年輕人有人開始放煙花。

天色已經朦胧了，是放煙花的好時間。

煙花在空中綻放的那一刻格外的漂亮，韓皓捂住月月的耳朵，害怕這巨大的放炮聲吓着她。

“希望李順和陳澄澄百年好合，永遠幸福！”那邊圍着的一群年輕人高呼喊道。

韓皓上次還是一個人來的，這次已經變成了兩個人，韓皓低頭看向懷裏的月月，慢慢地笑了，還算是老天有眼。

月月瞪大眼睛，不解地問：“哥哥在笑什麽呀？”

“哥哥開心，所以就笑了。”

“因為什麽開心呀？”

“因為你在我身邊啊。”

月月揪着他的衣領，說：“好想跟哥哥永遠在一起。”

韓皓彎腰親她，舌與舌相互纏繞，他動情地在她耳邊說：“許月，我們結婚吧。”

結婚了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他有點等不及了。

月月趴在他肩頭，迷茫開口：“結婚？”

韓皓托住她的後腦勺輕輕嗯了聲，“哥哥想跟你結婚，想做你丈夫。”

他把她拉到胸前，讓她看着自己，問：“月月喜歡哥哥嗎？”

她點頭，“喜歡。”

“那咱們就結婚。”

“可是我……什麽都沒有。”月月說。

“有了我，你什麽都會有。”韓皓說。

韓皓看看不斷綻放的煙花，說：“又是一個新年，這一次我想跟你一起過新年。”

月月是在第二天早上發現右手食指被戴上了一個戒指，一個光滑無比的圓圈上面托着一個不大不小的鑽石，閃閃的，刺眼的光芒一直閃到她的心裏。

月月眼裏慢慢蓄滿了淚水，她擡手擦了擦，開心地跑出去找哥哥，陳姨喊住上卧室裏的她，說：“哥哥已經去上班啦，他今天走的特別早，不過他給你留了便條，你沒看見嗎？”

便條？她連忙回去看自己門後，的确有一張，上面的字剛勁有力：我去上班了，記得吃飯。

沒有提一句戒指的事。她不開心，自己生着氣吃完了早飯。

快到中午的時候胡斌回來了，他拍拍自己身上，取下圍巾說：“外面還真他媽冷啊。”

“你昨天沒回來睡覺？”月月坐在客廳裏吃水果。

“回來幹嘛，回來看你們秀恩愛啊。”他翻了個白眼，去衛生間裏放水，出來的時候走到她身邊坐下，捏住托盤裏的草莓，漫不經心道：“還真是撿到寶了，天天在韓皓家吃香的喝辣的，多虧了你這個神仙，要不是你我早就被趕回家了。”

月月拍了一下他捏住草莓的手，兩個人好巧不巧拿了同一顆。

他忙說：“給你給你，打我做什麽？”

月月問：“你過年不回家？”

他臭屁道：“看我心情。”

月月切了一聲，胡斌解釋道：“還有事兒沒有做完。”

“什麽事兒啊？”月月問。

胡斌敲了一下她的頭說：“你不懂的事。”

月月連忙捂住，胡斌覺得自己的眼忽然被閃了一下，他立馬扯住月月的手，放平整，“卧槽！”他大罵。

“這是韓皓那家夥給你買的？！”月月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嘟着嘴：“怎麽了啊，是哥哥給我買的。”

“你們，這是你們的什麽戒指？”他指着戒指不可置信地開口。

“應該是訂婚戒指吧。”她也不知道，他偷偷給她戴上的。

胡斌不淡定了，“那個殺千刀的竟然比我早結婚，我他媽……”他止住話轉頭去看月月，立馬說：“我不是說韓皓，我在說其他人呢。”

月月瞪着他，語氣不善：“你就是在說哥哥！不準你這麽說哥哥。”

他啧了一聲，“你還挺護着他啊。”

月月哼了聲，不理他。

胡斌捏捏自己的眉骨，想起趙雲雲就頭疼，他怎麽這麽難。

月月摸着自己的戒指，想，哥哥到底什麽意思呢。

傍晚終于等到韓皓回來，他把鑰匙放下伸伸懶腰，腰酸背痛，着實有點累。

月月就坐在沙發上，看到哥哥回來立馬跑過去跳到他懷裏，墊腳親了他一下，“哥哥回來啦！”

她低頭去看韓皓的手，他站好扯住哥哥的左手，上面赫然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戒指。

“是不是在看戒指？”韓皓擡起手搖搖。

月月把兩個人對在一塊，問：“這是什麽時候給我戴上的？”

“你還沒醒的時候，偷偷給你戴上的。”

月月捏住他的手指轉了兩圈，問：“為什麽要偷偷？”

“因為害怕你拒絕我。”韓皓親親她，“訂婚戒指，你願意麽？”

“我害怕我做不好。”她擔心。

“你什麽都不用做，剩下的全都交給我。”韓皓脫下大衣，坐到客廳沙發上，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說：“願意麽，嗯？”

“可是月月是傻子，哥哥你願意麽？”

韓皓擡手拍了一下她，厲聲道：“你不是傻子，別亂說話。”

“你不介意娶一個傻子嗎？”

“你敢嫁我就敢娶。”

“我嫁。”月月說。

韓皓低頭啄了她一下，笑：“我早就想到了。”

月月捧住他的臉，回：“嗯，沒有比哥哥對我更好的人了！”

胡斌打完電話出來，站在卧室門口咳了兩聲，嫌棄道：“你們這恩愛秀的真是不分場合。”

韓皓拍拍月月示意她起來，月月乖乖坐到他身邊坐好，模樣羞澀。

胡斌樂了，這姑娘是害羞了？

韓皓擡眼，淡淡道：“在家還顧忌什麽？”

胡斌被噎住，“去去去，給我讓點位。”

三個人擠在一張長沙發上，胡斌這個單身漢厚着臉皮夾在他倆左側，別提看電視看得有多開心了。

韓皓說：“你的搞定了？”

這話真是往他心上紮，聲音降下來，“沒呢。”

“嗯，努力，我看好你。”他拍拍他的肩膀。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