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開源賺錢(下) 但是不試一試,怎麽知……
之後幾月,陸安都在潛心鑽研砍木,那些砍壞了派不上用場的,就成了堆在炊房裏的柴薪。
他開始造出一些形形色色的小物件,小木簪,木匣盒,搓衣板……
有一日,他閑來練手,雕刻出兩塊正面是“可以打擾”,背面是“請勿打擾”的木牌,分別挂在自己寝間和溫含卉寝間門口,說是兩人雖然生活在一起,但是相互要保留有自己的一點空間,以後相互造訪對方寝間時要遵守木牌上的刻字信息,挂着“請勿打擾”這一面時,就要主動回避,挂着“可以打擾”這一面時,則随時可以造訪對方寝間。
溫含卉:“……”
罷了,孩子有想法是好事,不能扼殺孩子的創造能力。
終于,在家裏儲備好了來年過冬的柴薪後,陸安按照溫含卉的指示,依次做出了彈弓,紡錘,手搖紡車,和腳踩織布機。
接下來便是制作棉線。陸安和溫含卉分工合作,他把儲藏在缸裏棉花的拉出來彈好,搓條拉撚變成棉紗。而溫含卉把棉紗塞進紡車裏,手搖成線。
得到棉線後,溫含卉開始蹬織布機做成布,用剪刀裁好大小均一的方布,她的手指穿好針線後,靈活的在方布上穿梭,緊密貼合的走線縫繡出一幅幅十二生肖的圖案。
陸安蹲在一旁用蒲扇給她趕蚊子,看得嘆為觀止,“溫含卉,你真的好厲害!”
溫含卉勾了勾嘴角,一家之主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從鼻尖哼出一聲,“陸安,要不要給你也繡一張,做帕巾用。”
陸安眼眸亮如頭頂星辰,“好呀,我不要十二生肖的,我要一張專屬于我的繡圖。”
溫含卉瞥他一眼,好像在說他貪心。
陸安讀懂了,臉色通紅,卻蹲着沒否認,繼續給她搖蒲扇,賣乖道,“溫含卉,求求你啦~”
這就求上了?她還能不應麽。溫含卉把手裏這張刺繡完成,放進竹籃裏,又抽出一塊方布,裁剪成帕巾大小,挑出一卷黑線重新穿針,低頭繡了起來。
陸安立馬把腦袋探過去看,“你要繡什麽呀?”
溫含卉應道,“你不是要一張專屬于你的繡圖嗎?那我就繡一個你在帕巾上,以後就是你把這塊帕巾遺落在地上,人家也能憑借上面的繡圖歸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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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鼓圓了眼睛,肩膀幾乎要挨着她的肩膀,看她手下針來線去,淨是真的把他的五官勾勒了出來,勾線簡單,卻是栩栩如生。
他下意識伸手就想把她做給他的帕巾收入囊中,指尖才堪堪觸到那塊帕巾,就給溫含卉瞥來一個警告的眼神吓得趕忙把手收了回來。
陸安問,“我覺得已經繡的很好了,你怎麽還不收線給我呀?”
溫含卉搖搖頭,“瞧你急的。我還沒繡好,這會兒只繡了一個腦袋,還要把衣裳繡上。”
溫含卉給陸安繡了一套兩人正在共同努力想要開源賺錢買的書生衣袍,遞給他時,她語重心長道,“你以後掏出這塊帕巾時,就能想起我曾經為你能上學堂做過的努力,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你要是像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那般,成日在學堂裏鬧事,不專心聽講,逢考必倒數,我就把你趕出家門。”
陸安一臉驚悚,“我不會這樣的。以前在泰州的書院,聽講最認真就是我,考試都拿甲等,而且我不會違紀鬧事的,你可不能把我趕出家門喲。”
他抓過溫含卉送她的帕巾,扭頭回了房,路上還在碎碎念,“居然威脅我要把我趕出家門,你這個人怎麽這麽過分?太可怕了,我絕對不走,我就住在家門口,賴死你!”
翌日清早,恰逢溫含卉休息,她與陸安一起出發去城裏賣刺繡方布,兩人攤了一張草席,把方布的樣式都展示了出來,而後眼神炙熱的看着街上人來人往。
在一堆商販的賣力吆喝中,他們的草席攤備受冷落,無人光顧,行客們總是被一旁商販的熱情所吸引。
溫含卉與陸安交互看了一眼,兩個人都是面皮薄說不出口,她尴尬的不行,垂着腦袋想把擺放在外的方布收回竹籃裏,“要不算了吧,我們把方布拿去手作坊賣掉,頂多是給中間商賺個差價,我們雖然賺的少,但是好歹能賣掉。”
陸安攔住她,“溫含卉,萬事開頭難。但是不試一試,怎麽知道能不能成呢?”
他忽然就站了起來,跑到街上,向行客推銷起來,“我們自己家縫的十二生肖刺繡,款式簡單大方,價格便宜實惠,只要十文錢哦!”
那個行客朝陸安擺了擺手,繞開他走了。
陸安失敗一次後,耳朵愈發紅了,只是他仍沒有放棄,又咧開了笑臉攔下後面的行客推銷。
溫含卉深受鼓舞,也幹起了吆喝攬客的事兒,“走過路過別錯過,我在家裏做了十多年女紅了,縫繡的圖案都是頂好的!”
終于,有行客俯身蹲在了賣方布的草席攤前,說自己想買一張給剛出生的女兒。
溫含卉眼前一亮,趕忙給他挑了一張繡着小兔子的方布,“今年是兔年,你女兒屬兔,就送一張屬于她生肖的方布用作紀念吧。”
人人都有自己的生肖,而專門買一塊方布來紀念卻是罕見事兒,因此此言一出便招來不少行客圍觀駐足,好奇議論。
溫含卉見狀,更是用心的介紹起自己所做的十二生肖方布。
她的方布做工紮實,刺繡一絕,無可挑剔,自然是賣得很快,不到午時,溫含卉帶來城裏販賣的方布就售罄了。
溫含卉和陸安兩人滿載而歸。
夜裏,溫含卉拿着沉甸甸的錢袋子,把今日賺得的銅板子倒在中庭的石桌上。
銅板子噼裏啪啦散落出來,堆成一座山丘。
溫含卉就坐在石桌旁,一枚一枚的數,數完後,她把陸安招來,眼裏亮晶晶的,“崽崽,你知道我們今天賺了多少錢嗎?”
陸安稍作思索心裏就有了答案:溫含卉總共繡了五十塊方布,全部售罄,一張方布售價十文錢,所以他們今天賺了五百文錢。
于是陸安對着溫含卉喜上眉梢的面容,眨了下眼睛,天真無暇的答道,“不知道呀。要溫含卉告訴我今天賺了多少錢,我才知道。”
溫含卉揚聲答道,“我們賺了整整五百文錢!你很快就能夠去上學堂了!”
陸安看着她,笑出一口白牙,真誠的贊美她,“哇!溫含卉,你真厲害!不愧是一家之主!”
溫含卉當場撂下豪言壯志,六月份必須讓他讀上書。
下一個休息日,溫含卉把新縫繡的十二生肖方布帶到了集市上售賣。這回,她還帶上了繡針和織線,只需要再多花一文錢,就能夠在方布刻上屬于自己的名字。
當天,溫含卉的草席攤沒擺多久就售罄了,她也憑借擺攤賣刺繡賺來的錢,實現了自己對陸安的承諾,給他買了一套書生穿的白錦袍。
送他去上學那日,溫含卉看着一襲白衣的俊俏少年朗啧啧稱贊,“陸安,你這樣穿真好看!”
忽然,溫含卉就發現陸安已經比她高了,她把他叫到那面記錄他身量成長的土牆跟前,劃下一道新痕跡,然後才領着他出門。
兩人相互道別,直到看着陸安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溫含卉才用手指拂去了自己眼底的淚意,她遺憾自己當年沒有上過學堂,如今她已經太老了,學堂根本沒有這麽大的書生,但是陸安還年輕着,能夠送他去上學,就宛如替當年的自己完成了上學的夙願那般讓她淚目。
溫含卉又伫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去往紡織坊去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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