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暧昧燈光下的吻
話音未落,我一下被他拽進懷裏,喉結上下滾動,就像是看見自己費盡心思部下的天羅地網終于讓獵物無處可逃一般原形畢露。
鼻腔中有一種清新的薄荷味道,我整個身子緊緊貼在他身上,頭腦中一片發昏,一個聲音不斷響起:“別怕,別怕。”
那種感覺像是回到了記憶的遠方,在一扇幽閉的城堡面前,不斷尋找突破口,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顫抖,是一個聽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男孩兒。他自己都已經害怕的不行,卻偏要逞強,把我護在身後。
面前只有一盞綠色的小燈,已經蒙上灰撲撲的塵埃,有點像辛德瑞拉逃跑的那個晚上,在茂盛的叢林中看到的希望的影子。
氣氛一下子從恐怖變得暧昧起來。
嚴丞那雙眼睛微微眯起,盯着我淚痕尚未完全平息的臉龐。雙手在我的腰間游走,聲音略帶些沙啞,良久,他勾起嘴角:“良玉,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剛才讓我毛骨悚然的npc怪叫已經變成接吻的背景音樂。雖說在這個地方情迷意亂确實是對密室逃脫的不尊重,但是顯然我們還是這樣做了。
像是一片讓人神清氣爽的薄荷在口中暈開,我仔細回味着嚴丞剛才說的那句話,明明春風拂面,卻讓人動彈不得,此刻他兩手正松松搭在腰間。
失去了脖頸後那只有力的手作為支撐,我将他攀得更緊,才讓自己擺脫狼狽從他身上掉落的尴尬狀态。
吻的時間太長,以至于情迷意亂的我都忘了呼吸,想要輕咳幾聲。
幾分鐘過去了,我也不清楚,只是覺得氣血上湧,像是剛剛經歷一場歇斯底裏的狂歡。喉中還有方才啜泣尚未停些的餘音,我咬緊嘴唇,故意較勁似的一言不發。
他将頭埋在我的鎖骨處,感覺身上一陣酥麻的電流通過,渾身的筋骨都好像散了架子,強行聚攏在一起,才能稍有力氣對抗空氣中濃度過盛的溫存。
我身體僵直了半天,只覺得脖頸處有深淺交替的呼吸聲,什麽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在現在這個環境中早就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原來生理的荷爾蒙能戰勝一切,電視劇中習以為常的接吻鏡頭再次真實出現在我面前,卻讓人招架不住。
他的聲音熾熱而強烈:“良玉,你是真的喜歡我,對嗎?”
我點頭,卻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掰正:“我想要你親口說出來。”
“我……你。”
聲音小的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像是在心裏自顧自說胡話。
我看着眼前那雙妖冶的眼睛,帶着淺淺的笑意,深黑色的瞳孔把周圍僅存的光亮吸幹,波光流轉。世界成為一個背景板,闖入眼眸的只有那個凝視着我的男人。
他站在臨近牆角的位置,手臂上的肌肉線條不輕不重,被綠色的光影勾勒得恰到好處。
他站在我面前,眼神明亮的像黑夜中的星星,微微向右偏頭:“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臉頰的溫度在一瞬間達到頂峰,那副表情明明已經聽清楚我說的話,非要再重複一遍,真是不懷好意。
他目不轉睛盯着我吃癟的神情,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自己精心□□出來的藝術品。高挺的鼻梁在明暗交錯的詭異氣氛中灑下一個完美的陰影,估計現在就算有npc突然到訪,也被他的神仙顏值折服。
眼淚終于被蒸發幹淨,我用手揉了揉酸澀的鼻頭,故意打岔道:“剛才什麽也沒說,你松開一點,我腿麻了。”
身後一個半人高的立櫃上還擺放着密室逃脫闖關的重要線索道具,但是現在,那些東西已經不重要了。
他絲毫沒有放我下來的意思。
我有些不太自然地向後一靠,腰間驟然一緊,我從不知道看上去溫潤如玉的嚴丞手上竟有這麽大力氣。他像是在挑逗一只已經上勾的獵物,嘴角勾起的微笑帶上幾分玩味,腦海中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追逐游戲。
幽暗的燈光閃爍了幾下,在臨近黑暗的節點,他用鼻尖輕輕觸碰我的臉頰,在目光所及之處,那雙極漂亮的眸緩慢合上,我眼睜睜看着他的嘴唇貼過來,對準的卻是我的脖頸,和之前那樣溫柔的輕吻不同,根本沒有輕柔的過度,像是吸血鬼在饑渴難忍之時急切找到自己的獵物,吮吸和撕咬雙管齊下。
我的脖頸被迫擡起,口齒中發出一陣輕哼,身上被人憑空點燃了火焰。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狂吻。
從脖頸,到下颚,再到唇角,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直到我看見角落中那個跟環境不符的紅色小燈閃了幾下,才覺得世界再一次真實起來。
他的掌心幹燥溫暖,将我輕輕送回地面之後,用手十指相扣拉住我:“良玉,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的眼睛帶着些霧氣,指着牆角上方正活躍跳動的小燈:“師哥,那個紅色的是什麽?”
嚴丞輕咳一聲,臉上的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緊接着調整好,又咳了一聲緩解尴尬:“那個是監控攝像頭。”
……
就算是已經經歷過這樣一番鏖戰,我們二人到達三號門走廊的速度也比他們四個快得多,當然這其中我的功勞就是讓自己保持活着的狀态沒被吓死。
至于什麽密碼學中的數學原理,什麽奧賽情景下的數學計算,這些從嚴丞嘴裏說出來,讓我一聽就覺得是高中翹過去的選修課又還魂般回到眼前折磨人的東西,統統送給嚴丞處理。
重新跟程悠悠會和的時候,她十分納悶:“你臉怎麽這麽紅?就像是被太陽曬傷了一樣。”
三號門前面兩隊人馬開始互相打探,仿佛分開作支線任務一會兒,生怕隊友就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易容師頂替了。
除了嚴丞本來就是在看着我笑,其他幾個人,聽見程悠悠這句話全部将火熱的目光轉移到我身上,如果可以,恨不得用手捏捏我那張本就不怎麽小的臉,以正身份。
程悠悠總是有一句話把人推上宇宙中心的本事。我尴尬一笑:“你還真是火眼金睛啊,就是被曬傷了。”
睜眼說瞎話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這樣順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多少德芙巧克力才能讓自己這樣厭惡說謊的人,騙人不打草稿。
程悠悠站在我對面,完全無視了周圍冷峻清幽的鬼屋環境,對比着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嚴丞一眼:“你倆臉怎麽都這麽紅?背着我喝酒了?”
我點頭微笑,按照她一根筋的思想,能想到喝酒已經實屬不易。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跟悠悠一樣心眼大的能攤煎餅。陳小曼輕輕将剛才吓得自己驚魂未定的長發撫到腦後,輕飄飄說了句:“那個,良玉師妹,你們不會是……”
還沒等那意味深長的省略部分說完,嚴丞眉頭輕微一皺:“你們怎麽這麽長時間才出來?裏面的線索很難找嗎?”
好一個“我提前預判了你的預判”。
燈牌下面,陳小曼那張櫻桃小嘴使勁一抿,賭氣似的直接走到隊伍最前端。
我有一個奇怪的問題: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麽小的嘴,萬一她需要去牙科醫院,醫生提供的牙撐塞不進她的嘴裏怎麽辦?
然而這個問題還沒有思考出來答案,就重新被一聲尖叫拽回現實。
怪不得陳小曼和徐純能當塑料姐妹花,這倆人的共同之處還真不少,誰能看出來,陳小曼這樣的淑女竟然也是個開水壺精。
我又想錯了。
大門推開的時候,我才知道冤枉了陳小曼,那個應聲在地的竟然是密室逃脫的npc。
……
n目相對,相視無語。
面前那個披着白色長袍,頭戴鬼臉面具的可憐人在地上翻身打滾,捂着兩腿之間的重要部位,疼得苦不堪言。
我們糗着臉看了看npc,又看了看“罪魁禍首”陳小曼。
“這是你踢的?”
程悠悠有點納悶,接連問了兩個問題:“這真是你踢的?這麽大勁兒?你剛剛在門口喝水的時候,都是我給擰開的瓶蓋啊?”
陳小曼像個受害者一樣自己躲在門口羞紅了眼睛,帶着哭腔的聲音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怎麽我就輕輕踢了他一下。”
躺在地上的npc終于忍不住:“你那叫輕輕踢了一下?你們看看那張床的床腿兒!上面是不是有個坑!”
我湊過身去,那張番茄醬味濃厚的九十厘米寬小床已經變得搖搖欲墜,能跟火柴棍媲美的床腿上果然留下一個深深的痕跡,這還不算完,現在才發現,陳小曼是一只腳金雞獨立勉強扶着門站立的。
地上那雙閃光的斷根銀色高跟鞋還遺留在“作案現場”。我和程悠悠看了一眼地上那個斷了的鞋跟,又看了一眼npc拼命護住的某部位,實在是忍不住,跑到門外笑了個痛快。
npc帶着哭腔繼續說道:“這還是那個床替我擋了一下!不然斷在地上的就是我了!你這女人也太惡毒,門口明明寫着不讓穿高跟鞋進來,為什麽還不換鞋!我不管!你賠我!”
雖說他是受害者不假,但一直到120開過來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那碎碎念多的就像念緊箍咒的唐僧,兩句話翻來覆去颠三倒四,一通數落。最後程悠悠實在忍不住,朝他招了招手,趴在他身邊只小聲說了一句,那人就像被施了禁言術一樣,只是哭,再也不說一句話。
送到門口的時候我納悶:“悠悠,你剛剛給他說的什麽啊?”
她神秘一笑:“我說‘如果你再多說一句話,我保證救護車來之前直接讓你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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