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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你記不記得!”這樣的自信不是黎辰啓有的,而是小禽獸給他的,所以他能毫無根據地盲信。
“不對,別打岔,快回答我的問題。”黎辰啓沒好氣地道。
“不會的,商家人以外我是因為他們的勸說才回來的,但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心裏都一直有個聲音在催促我,可以回來了。具體為什麽必須現在才回來,我說不清楚,也許等我恢複了記憶就能明白了。別擔心,我已經讓管家安排手術了,很快的,我會記起我們之間的一切的,相信我嗎?”
小禽獸的解釋顯然不夠清楚,但對黎辰啓來說已經足夠了,小禽獸今天的表現足夠證明一切,那種一見到他就流露出來的自然而然的親昵感是裝不出來的。他的小禽獸只是不記得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事了,卻沒有忘記他,沒有忘記喜歡他的那種感覺,這對黎辰啓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這件事暫時不提了。來說說那場手術吧,躺了多久才康複了?”黎辰啓說着,坐起身,雙手捧住了小禽獸的腦袋,左右張望着,試圖找到手術的疤痕。商木易拉着青年的手放在了左腦的位置,“兩個月。前半個月都是昏迷的,後半個月逐漸恢複意識但不怎麽能動彈,後一個月才好全了。”
黎辰啓細細扒開小禽獸的頭發,終于找到那條掩藏在發根下的猙獰疤痕。心刺疼着,黎辰啓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疤痕,“當時一定很疼吧?”腦袋疼可比身體上的疼難受多了,那時精神上的折磨,有時候光靠忍耐根本沒用。
“還好,都過去了。”商木易拉下青年,重新摟進懷裏,依舊沒有多少表情,但整個人卻都明顯柔和了許多。黎辰啓一時之間不想說話了,手指無聊地在小禽獸胸前戳啊戳的,等他聽到頭頂上傳來的一聲輕笑時,回神一看,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已經扯開小禽獸的衣領,探了進去了。
有些尴尬,但想想這也沒什麽嘛,在車裏時他已經這麽做過了麽,當時旁邊還有別人呢,沒道理現在兩人獨處時卻害羞了的。這麽想着,興起的黎辰啓幹脆打開暖氣,然後直接扒下了小禽獸的上衣,剛準備流氓一下,卻在看到眼前的這副身體時,愣住了。
黎辰啓不相信地湊近了看,随即憤憤然怒瞪小禽獸,“為什麽這麽多傷痕!我不是告訴過你要注意保護自己!不能讓自己受傷!要……”不争氣地再次紅了眼眶,黎辰啓抿唇瞪着小禽獸上半身一條條或深或淺或大或小的傷疤,一聲不吭了。
商木易不敢再說自己忘記了這些囑咐,也許即使記得,他也仍然會這麽做的,但現在顯然不是刺激青年的時候。商木易伸手,将青年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鬼使神差地來了句,“啓辰,疼的,給舔舔?”
這句話像是一個信號一般,青年突然就開始吧啦吧啦掉起了眼淚,無聲而隐忍。赤裸的皮膚接觸到滾熱的淚滴,商木易的心跟着疼了起來,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感到心疼。但他沒有出聲打擾,青年自見到他起就一直壓抑着的所有情緒需要一個宣洩口,否則早晚得悶出病來。
黎辰啓使勁眨眨眼,視野清晰了許多,他俯下身,雙手按在小禽獸的身旁,伸出舌,當真聽話地細細舔吻起來,一遍又一遍,不放過絲毫。舌下的一條條不平整的疤痕鮮明地展示着存在感,黎辰啓越舔越心疼,舍不得松口,又氣小禽獸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五年前開始就這副破德行,于是很自然地伸出利壓咬上了幾口。
于是,更自然的,小禽獸的某處一柱擎天了。這樣的又舔又吻又咬之下,是個男人就都不可能沒反應。黎辰啓這邊還在傷心得不行呢,結果這小禽獸竟然給他來感覺了,頓時氣得不行。商木易冷着臉忍耐着,沒有出聲打擾傷心的青年,至于頂着青年的東西會不會打擾青年,就跟他無關了。
被小禽獸的孽障這麽一攪合,黎辰啓再想繼續之前的傷心難過就困難了,眨眨眼,好麽,半點眼淚都沒有了,氣惱的同時也松了口氣,停下了舔吻的動作。商木易見狀,開口詢問,“不氣了?”黎辰啓一橫眼,“很生氣!”于是,商木易不說話了,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青年明明不生氣了,卻非得瞪他。
想了想,商木易覺得“生氣”的青年肯定不會幫他解決生理問題的,便自己伸手握住,準備自行解決。“啪”的一聲,手背挨了一巴掌,商木易面不改色地收回手,這一次比前一次好忍多了,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手勁傷了看起來挺瘦弱的青年,所以必須忍住回手的本能。
黎辰啓滑下身體,這一次是整個扒下了小禽獸的褲子,瞪着某根生機勃勃的東西好一會兒,眼見着這東西在他的瞪視下竟然越來越大,黎辰啓鄙視地看了眼神色看似無常的男人,随即惡劣地一指彈在了那玩意兒的頭部。滿意地聽到小禽獸的一聲悶哼後,打破了某個裝模作樣的男人的假面具後,黎辰啓滿意地一低頭,盡可能地将那東西吞進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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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嗎?”用嘴幫小禽獸發洩過一次後,黎辰啓趴在小禽獸的胸前問道。商木易自然是巴不得地點了點頭,一低頭看見青年哀怨的眼神,沉默了一會兒後,不怎麽甘願地僵硬着搖了搖頭。
黎辰啓滿意地繼續追問,“為什麽?”商木易心想,我怎麽知道是為什麽。但顯然這不是青年想要聽到的答案,思考片刻後,商家大少爺皺着眉道,“等我記起了你再做吧。”聞言,黎辰啓更滿意了,放心地窩在小禽獸懷裏,“哎,我們來聊聊你這些傷是怎麽來的吧,你挑大概的講呗。還有你這兩年是怎麽過的,我都要聽的。”
于是,被動地被剝奪了求愛權利的商木易鎮壓了心中的不情願,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說起這幾年的事情,中間夾雜着青年的不斷提問。所以,青年這是在懲罰他忘記了他,才不允許他做到底嗎?商木易挺不樂意的其實。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勸動了小禽獸去參加商家的歡迎宴會後,黎辰啓回了自己的小窩。早上急匆匆出門,他都懷疑自己有沒有好好關上門。黎辰啓住的地方離他工作的醫院比較近,離商家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鐘的車程,這是在一路都不堵車的最好情況下。
果然沒有關上門,黎辰啓搖搖頭,推門進去。進了屋內,黎辰啓環視着這個自己親手布置的小窩,挺滿意的。他在商家吃過飯才回來的,洗個澡後就沒事做了。一停下來,他就開始思念小禽獸了,明明分開不過一個小時而已。
雖然小禽獸有讓他陪着一起去,商老爺子也沒有拒絕的意思,但那是商家的家宴,黎辰啓沒有興趣給自己添堵,那些人再怎麽礙于小禽獸的面子,也不會給他多好的臉色看的。呆坐了一會兒,黎辰啓拍拍自己的額頭,他還真是傻了,平時這個時候不都是在看書麽,今天怎麽就發起呆來了。
十點,黎辰啓放下書,揉了揉眼鏡,他不困,今天睡得夠多的了,就是眼睛有些受不住。洗了個臉,倒了杯水喝下,黎辰啓正在思考着接下來要不要睡覺時,手機鈴聲響了。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黎辰啓邊問邊向卧房走去。
“是我,你在哪兒?”手機裏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黎辰啓腳步一頓,“商木易?哦,我在家。”
“你家在哪兒。”小禽獸的聲音聽着有些煩躁,黎辰啓沒有廢話地說了一個地址。
商木易揉了揉眉心,打開窗戶吹了吹風,清醒了很多,順便散散身上的酒氣。車停下,商木易下了車,吩咐司機先回去後,站在原地環視了一下,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後,擡步走了過去,而那個人影在看見他後也是立刻趕了過來。
黎辰啓轉身先行一步帶路,背上卻是一沉,某人有些耍無賴地撒嬌道,“啓辰,累,困,背我上去。”黎辰啓默然,他不覺得以自己這樣的身板可以背得動這麽一個高大的男人,但同樣身為男人,小禽獸又是難得的示弱撒嬌,這個時候黎辰啓可放不下面子說自己背不動。
愛面子的黎辰啓吭哧吭哧将人半拖半背的上了樓,打開房門時,他已經氣喘籲籲了,結果小禽獸一關上門竟然還将他壓在了門上一通狼吻。被滿滿的酒氣熏了一通,黎辰啓呼吸更加不暢了,吻完人的小禽獸倒是舒舒服服地将腦袋搭在了他的肩上,死沉死沉的。
好不容易将人扔到了床上,黎辰啓發愁啊,人還沒洗澡呢,就這麽不管了?商木易則是舒舒服服地挪了個适中的位置,自覺地脫了外衣,蓋上了被子,明顯是不打算再動一下了。
“哎,洗了澡再睡。”黎辰啓試圖拉了拉小禽獸,沒動靜。慎重比劃了下,黎辰啓無奈地承認自己拖不動小禽獸,不可能完成幫他洗澡這麽一項浩大的工程,最終選擇用熱毛巾給小禽獸草草地擦了擦。
等到黎辰啓回到床前時,小禽獸已經睡着,困意襲來,黎辰啓打了個哈欠,脫下衣服窩進被窩裏,關了燈躺下。在自己的小窩內緊挨着自己的小禽獸睡,黎辰啓前所未有的安心,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黎辰啓就被小禽獸拖到了醫院,頓時傻眼。對此,商木易的解釋是,既然已經決定了做手術,那還是趁早吧,反正商家為此籌劃了兩年多之久,早就一應俱全了的。黎辰啓緊張地握着小禽獸的手,突然真正意識到,小禽獸這是要在腦袋上開刀啊,肯定是危險的。
“一定……呃……一定要動手術嗎?其實記不起來也是沒關系的,商木易,這太匆忙了,我們再考慮考慮好不好?你看,你這不是才回來嗎?”事到臨頭,黎辰啓猶豫了,他還沒從昨天接收到的信息中緩過神來呢,小禽獸竟然這麽幹脆地就要做手術了?
商木易很不以為然,時間上的早晚而已,對他而言根本沒有區別。而他身旁的青年從知道自己被他遺忘了開始,即使表現得再怎麽自然,都瞞不過他的眼神,他的青年在不安。又或者,早在機場見到他的那一刻起,這個青年就隐隐感覺到了不安。所以商木易在确定自己是喜歡這個青年的時候開始,就找來管家吩咐了手術的事情。
“別緊張,今天只是來做個檢查的,手術還得等檢查結果出來再做安排,沒事的,相信我好嗎?”商木易耐着性子安撫黎辰啓道。這樣的商木易若是被王彬二人看到,肯定又要詫異得“嗷嗷”叫了,他們的老大什麽時候這麽耐心過?竟然還好聲好氣地說着“相信我好嗎”這樣的溫柔好男人才會說的話,老大一定是被溫柔好男人附體了!
黎辰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麽,風險是肯定會有的,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而商家肯定會盡最大努力将這風險降到最低,他不需要相信商家人的用心,只要相信小禽獸對商家的價值就行了。
但是不行,心裏還是不安。黎辰啓看着眼前的小禽獸,很熟悉,但又不是很熟悉,确實是他的小禽獸沒錯,手術後呢?不會的,手術後只會比現在好的,最壞的情況已經出現了,還有什麽比小禽獸不記得他了更壞的嗎?
“乖了,安心陪着我就行,這一次不會忘記你的,我保證。”商木易在黎辰啓的額上印下一個吻,代表着承諾的堅定的吻。
“嗯,我陪你。”黎辰啓沉聲應道。
檢查結果第三天才全部出來了,小禽獸的身體狀況很好,精神狀态也合格,于是,手術安排在了第五天。一直到做手術前,小禽獸都是跟黎辰啓住在一起的,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甚至他們兩次去做檢查時都沒有碰上任何商家之人。
手術前一晚,黎辰啓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商木易自身後抱着青年,将人摟進懷裏禁锢住,“睡吧,別折騰了。”
黎辰啓點頭應聲,但還是了無睡意。他拍了拍小禽獸的手臂,轉身靠在小禽獸的頸邊,突然道,“商木易,我們來做吧。”商木易一怔,這回很快地搖頭拒絕,“睡吧,我會記起你的,也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可以選擇事先做好準備。”
用着這麽平淡的語氣說着這麽自信的話,黎辰啓眨眨眼,突然安下心來。好像自從重逢後,他的小禽獸就一直這麽自信而強大,倒是更顯得他弱勢了。黎辰啓自己也是個醫生,一着急起來他竟然把這件事忘了,現在想起來頓時哭笑不得。
對自己的傻逼行為很無語,黎辰啓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小禽獸不再是以前的小禽獸了,無論記沒記起他,他的小禽獸都不再是以前的小禽獸了。或許,他害怕的其實是這個?
手術室外,這一次,商家人全部到齊,靜默着守在門外,無人進行交談,三個小時過去,手術室的燈依舊亮着,黎辰啓的額上滴落一滴冷汗。
終于,燈滅了,黎辰啓第一時間站起來奔到了手術室門口。執刀的依舊是林家的老醫生,也是全球著名的腦科專家。
“老林啊,我家小易怎麽樣了?”商老爺子第一個開口問道,速度一點都不比黎辰啓慢。
“手術很成功,病人的配合意識非常高,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觀察一天後,沒什麽大問題的話就可以換到普通病房了,現在還在昏睡中,沒什麽大礙的。”取下口罩的老醫生笑着說道。
如此,衆人便安下了心。
“對了,哪位是啓辰?”林醫生突然問道。黎辰啓站了出來,就聽這個老醫生說道,“病人讓我轉告你……等着下不來床吧!”
……
全場靜默,只有黎辰啓嘴角揚起。
66、思想出軌?
商木易直接被送進了無菌室,衆人只能在外面看看情況。這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閉着眼、帶着氧氣罩、吊着點滴的小禽獸,黎辰啓還是第一次看見,不怎麽适應。其他人有事先走了,徐琳芳陪到晚上才離開的,管家和黎辰啓留下守夜。
其實沒必要留下守着的,醫院自然會做最好的安排,但人的心理都是這樣的,留下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無菌室旁邊有個隔間,放置着兩張單人床,開了暖氣後還挺緩和。躺在床上,睡不着,黎辰啓便和管家随意聊起了天,說起來他們也很久沒有見過了。晚上睡覺,兩人都沒敢真的熟睡,總是隔一段時間就輪流起來看看,看到商木易沒事才能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黎辰啓就爬起來查看了下小禽獸的情況,面色依舊蒼白。一直等到第三天上午,檢查過後的老醫生這才宣布,情況很好,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說是普通病房,其實是貴賓房,至少比黎辰啓的小窩大多了。
中途小禽獸醒過五次,都沒堅持太久就又睡過去了。醫生說點滴中加了安眠藥的成分,現在的小禽獸腦袋裏像是要炸裂一般,睡着比醒着要好得多,黎辰啓等人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不能洗澡,黎辰啓和管家每天都要給小禽獸擦身。在手術後的第五天,醒來的小禽獸要求停止輸入安眠藥成分,老醫生不贊同,黎辰啓和管家看着小禽獸堅定的神情,猶豫片刻,幫着勸了勸醫生。
“年輕人別太逞強啊,算了,暫時先停下吧,受不了的話再用上也是一樣的。”老醫生說着,顯然是不太相信商木易能堅持下來的。
黎辰啓守在小禽獸的病房前,管家跟着醫生去詢問小禽獸最新的恢複進展了。對上小禽獸的眼,黎辰啓笑了笑,“真的忍得住?”商木易面無表情地點頭,然後閉上眼。黎辰啓知道小禽獸現在肯定不好受的,面部的任何細微表情都可能牽動腦袋的疼痛。畢竟接受手術的是神經這種嬌嫩又重要的東西,恢複起來,由神經拉伸帶來的絞痛就夠小禽獸受的了。
商木易自然不是在睡覺,他睡得已經夠多的了,閉上眼只是為了更好地忍耐由腦袋裏傳來的陣陣痛楚。而不去多看啓辰幾眼,則是因為……他不知道該用哪一種面目面對他的啓辰。黎辰啓見小禽獸睜眼,神情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不由地低頭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沒什麽問題啊,“呃,我臉色不好看?幹嘛這麽看着我?”
商木易搖搖頭,重新閉上眼休息,不敢告訴他的伴侶,他不但恢複了這些年的所有記憶,他甚至恢複了前一世的記憶。那一世,他親眼看着所愛之人在自己的懷中閉上了雙眼,眼角滑落一滴眼淚,卻不是為了他!
商木易無法解釋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也無法跟任何人說明自己的情況。在他的認知裏,他更願意相信這是他機緣巧合之下記起了那一世的事情,這太玄妙了,但他以前有聽到過這種言論。
腦袋裏充斥着的大量信息混亂着叫嚣着,讓商木易的腦袋更疼了,他需要花更多的力氣和精力克服這種痛楚,理清記憶的脈絡。然後,他才能決定,怎樣面對他的伴侶,怎樣……抓住這天賜一般的再生。
整整十天,小禽獸都只是看着他,沒有說一句話,明明醫生說小禽獸的聲帶沒有任何問題的,而小禽獸的傷口也基本愈合了。黎辰啓沒有詢問,他只是請了長假,細心地照顧着他的小禽獸。在小禽獸清醒地看着他時,他就說些話或者念一點書給小禽獸解悶,再或者放點電視看,但在發現小禽獸對那些都沒什麽興趣後,黎辰啓就只是随便說點什麽給小禽獸聽了。然後,在小禽獸閉上眼的時候,黎辰啓就控制不住地湊過去親親小禽獸,得到回應後,就自覺地爬上床,窩在小禽獸身邊躺好。
過得太悠閑的結果是,黎辰啓覺得自己這些天竟然長胖了。不敢相信地去稱了稱體重,果然重了一斤,黎辰啓捏捏自己的臉,樂颠颠地向小禽獸報告了這一好消息。然後,小禽獸笑了,親自伸手捏了捏,估計手感還是不錯的,小禽獸很滿意。因為小禽獸放下手後,開口說了手術後的第二句話,“很好,啓辰要多吃,再多長些肉就更好了。”
黎辰啓志得意滿地點頭應下,絲毫不覺得一個大男人多長些軟乎乎的肉是不是有些不妥,正常不是應該練點肌肉什麽的麽!
“嗯,我會好好吃飯,争取頓頓吃撐着的,你要快點好起來,回家後我給你做好吃的。不能我胖了你卻瘦了麽。”
商木易勾起嘴角,不知道是不是黎辰啓的錯覺,他怎麽覺得自家小禽獸笑得……呃……有那麽些勾人呢?沒定力的黎辰啓很快投降,雙臂撐在小禽獸腦袋旁,俯身吻上去,腦子裏不自覺地響起小禽獸手術後陷入昏睡前說的那句“等着下不了床吧”,頓時心癢難耐。
氣喘籲籲地靠在小禽獸腦袋邊上,黎辰啓輕咬着小禽獸的耳垂,“快點好起來,我都快等不及了哦。”商木易瞳孔睜大,因為他的伴侶竟然拉着他的手探進了自己的衣內,覆在了那兩處飽滿嫩滑的雙丘上。聽到小禽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的呼吸聲,黎辰啓悶悶地笑了出來,出息!
下一瞬,感受到兩人間誰也騙不了誰的聳起,黎辰啓摸摸鼻子,好吧,他也的确是想要的,還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現在麽,互相蹭蹭也就是了麽,他還不至于強要一個病人的。黎辰啓眯眼,或許他可以趁機考慮一下反攻的可能性?說起來他也是男人,但兩世加一塊兒也沒碰過任何人,他前面可是個真真正正的處呢吧!作為男人而已,很丢臉!
商木易可不知道自家伴侶竟然已經在肖想着自己的後面,他只是貪婪地看着伴侶帶笑的眉眼,覺得好看極了。心中更是難耐不已,只恨不能立刻痊愈,然後将伴侶拖到床上,狠狠欺壓,直到伴侶在自己的攻擊下潰不成軍地哀聲求饒。只這麽想着,商木易的下面更硬了,簡直是有些疼了,害得黎辰啓也跟着着急了起來,他本來還只是慢慢撸的,現在不能不雙手齊上陣了。
半個月後,商木易可以下床了,主要是他的精神狀态好了很多,身體上從來都是沒什麽問題的。黎辰啓陪着小禽獸來到陽臺上曬了會兒太陽,小禽獸不能吹風,所以陽臺四周的玻璃窗戶都是關着的,只有溫暖的日光照射進來。
“啓辰,穆炎呢?”商木易突然開口問道,昏昏欲睡的黎辰啓眼都沒擡地哼了一聲,“嗯?穆炎在林遠航家吧?他不是從回來後就一直住在那裏嗎?”
穆炎?商木易心裏不是滋味了,什麽時候伴侶開始伴侶叫商穆炎叫得這麽親熱了?腦袋上過着紗布的商大少轉個方向,面對面地跟伴侶相對而坐着,嚴肅地問道,“這兩年你們看起來相處得不錯”
黎辰啓沒聽出小禽獸語氣裏的醋意,陽光曬得渾身暖烘烘的,別提多舒服了,他整個人也跟着懶散起來,一點都提不起勁思考小禽獸到底在問什麽,只是順着小禽獸的話答道,“嗯,還不錯,弟弟嘛,挺好的。”
此話一出,不得了了,商木易頓時醋得找不着北了,整張臉也跟着黑了下來。也怪不得商木易反應這麽大,這人剛剛才想起前世的事情,前世讓他最介意的是什麽?是他唯一最愛的伴侶卻唯一最愛着自己的弟弟,這感覺別提多難受了。即使最終陪在伴侶身邊度過最後一刻的是他,但伴侶卻始終沒有喜歡過他,這是他最大的遺憾。
靜默良久,黎辰啓終于察覺到了一些不妥,勉強打起精神思考了下剛剛那番對話,了然,心情頗好地笑了,“吃醋了?”
商木易毫不猶豫地點頭,不忘強調,“很吃醋!”黎辰啓挑眉,“你真的知道吃醋是什麽意思?”商木易一愣,強忍着沒有表露出絲毫心虛的神情,伴侶這是随口一問,還是意識到了什麽?随即,商木易面色一改,皺眉控訴,“我怎麽會不知道,啓辰小看我!”
黎辰啓撇嘴,這小混蛋這兩年竟然學會了什麽是吃醋?怎麽,小禽獸為了誰吃過醋?明明以前即使吃醋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吃醋的,現在竟然這麽幹脆地承認了?是誰教會了他的小禽獸這些?想到這些,即使覺得不應該,黎辰啓還是不高興了,臉色一扳,不說話了。
商木易面皮抖了抖,壞了,還是做錯了?擁有兩世記憶但目前仍然處于記憶混亂期的商木易商大少爺發愁了,想哄又不敢,多說多錯麽,怎麽辦?記憶裏好像有那麽熟悉的一幕……商木易沒轍,只能試試了。他扒拉了下頭發,挨近了伴侶伸出自己的雙手,一個掌心朝上,一個掌心朝下,可憐巴巴地道,“啓辰,別生氣啦,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到底在氣什麽嘛!”
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話語,熟悉的面孔。黎辰啓橫了小禽獸一眼,又給他來這招,這都四年過去了,當真還以為他吃這套啊!下一秒,黎辰啓氣得牙癢癢,對象是自己。因為在他反應過來前,自己的右手已經自動自發地伸出去“啪啪”打了小禽獸的手心手背各兩下了,這這這,這不就是原諒了的意思麽!黎辰啓郁悶了,四年多了竟然還吃這套,出息啊他!
挨了打的小禽獸高興地咧咧嘴,“啓辰不氣了哦?”
黎辰啓直直地看着傻乎乎笑着的小禽獸,神情嚴肅,商木易頓時心虛不已,力圖鎮定,又做錯了?黎辰啓是覺得吧,雖然他熟悉的小禽獸的确是回來了,但他怎麽覺得……呃……不太對勁呢?也許是因為接觸過那樣沉默寡言的強大的小禽獸後,一時之間有些不适應?也不對啊,他之前期待的可不就是眼前這樣的小禽獸麽!
黎辰啓也心虛了,突然覺得自己挺不靠譜的,怎麽見到這樣的小禽獸就懷念那樣的,見到那樣的又懷念這樣的了?這這這,他這樣算是另類的喜新厭舊嗎?黎辰啓憂郁了,為自己的搖擺不定,而黎辰啓一憂郁,摸不清狀況的商木易就更憂郁了,怎麽了到底,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麽!
黎辰啓是偏執的,所以一直為自己劃定着界限。好比上一世他覺得禁锢着他的商木易不可能是真的喜歡他,所以他不讓自己去感受商木易哪怕一點點的真心;比如這一世,他喜歡那個不通人性卻只認定了他的小禽獸,那讓他感到心安,所以他放任自己堅定地喜歡着小禽獸;
比如四年後,那樣沉默而又強大自信的商木易,讓他看到了前一世的商木易的影子,所以他開始不自覺地懷念着,然後覺得這樣對不起那個忘了他、也快要被他忘了的小禽獸;再比如,真的再次面對曾經萬分熟悉的小禽獸,黎辰啓突然覺得好像有些不真實,然後對這樣懷疑着的自己感到不滿。
其實很簡單,黎辰啓一直都能深刻而清醒地意識到,無論隔絕了時間還是空間,只要再次見面,只一眼,商木易就還是那個眼裏只有他的商木易。他卻沒能深刻而清醒地意識到,無論是什麽樣性格的商木易,只要這個人的眼裏唯一只能看到他,那他唯一能看到的也只是這個人!道理就是這麽簡單,但一頭鑽進去的黎辰啓暫時還走不出來!
商木易從來都不是個能容忍伴侶無視他的人,所以他湊過去在伴侶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拉回了伴侶的神智。
“嘶,你幹嘛啊!疼!”黎辰啓擡眉瞪眼,頓時靈動了很多,順便更加心虛了點。呵呵,竟然不知不覺就走神了,見小禽獸一臉委屈地看着他,黎辰啓覺得吧,自己好像的确是做的過分了些,只得大方地保證,“對不起哦,我不生氣了,晚上給你用嘴成不?”
被哄好了的小禽獸嘴角上揚,随即覺得這樣是不正确的,于是硬是将揚起的嘴角壓下,“哼”了一聲後,攬着伴侶入懷。黎辰啓順從地窩好,仍然在反思着自己的思想“出軌”,沒看見頭頂上的小禽獸,一掃蠢萌之色,同樣才沉思着。
又是半個月過去,小禽獸恢複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快,黎辰啓的心情自然跟着好了起來。而随着小禽獸的“正常化”,黎辰啓的思想“出軌”也跟着淡了很多。兩人的相處越來越融洽,沖動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理所當然的,壓抑的次數跟着直線上身,小禽獸不滿的神情和黎辰啓無奈的神情相映成趣。
終于,千盼萬盼之下,出院的日子逼近了。
晚上,熟睡的商木易突然睜眼,懷中抱着自己的伴侶,耳畔聽着伴侶淺淺的呼吸聲,心境徹底清明了起來。記憶早在前一個多星期就理順了,他将更多的時間花在了調整自己的性格上,很顯然,伴侶并不喜歡前一世悶不做聲的自己,最喜歡那個傻乎乎的自己,對那個冷着臉卻不吝啬說“喜歡”的自己感覺也不錯。
于商木易而言,那些都是自己性格的一方面,但在伴侶貌似對商穆炎重新有了好感的現在,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展現出伴侶最喜歡的一種性格,呃,這挺難的,伴侶口味還挺難捉摸的麽。
于是,實際上仍然不太懂如何表現自己的商木易努力地朝“理想化”的自己邁進着,順便舔唇回味着品嘗伴侶時的美好滋味,頓時有些迫不及待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嗯嗯,記憶太多就混亂了,想得太多就錯亂了,太在乎對方就看不清了噗。希望這章沒把大家繞暈,我會快點讓兩只小笨蛋看清楚噠。
然後,我終于可以說,大狗血來了,小禽獸也是重生噠,只是他覺得是想起了前世記憶罷了⊙▽⊙
咳咳,我喜歡前一世的商木易麽,好可憐的說。當然,最重要的是,需要商木易的記憶解釋一些問題麽。被雷到的慎拍>O<
67、一發不可收【修】
出院那天并沒有來很多人,除了商井潤、管家、徐琳芳,商穆炎之外,就是王彬、李昆、林遠航和徐信了,老爺子有事沒有來。商穆炎挺不想和徐信一起來的,但他住在徐信家裏,而這次出院的是他的哥哥,徐信的表弟,他怎麽也沒理由不讓徐信跟着來的。
商穆炎覺得徐信這個人真的是很奇怪的,明明以前也不怎麽待見他的,但自從上次他從軍隊回來後,這人就親自找他媽媽談了談,然後他就住進了徐信家裏,至今他也沒能明白是為什麽。
一行人去了定好的酒店吃吃喝喝一頓,中途徐琳芳先行一步離開了。其中就數李昆興致最高,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在慶祝他的什麽大事兒呢!商穆炎挺郁悶的,既然大哥已經恢複了記憶,就應該也記起了他才對。他以為軍隊裏的一年多患難與共讓他們已經成為名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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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