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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天,還是只憋出了這麽三個字,見小彥眉頭微皺,商井潤趕緊又加了一句,“我舍不得你走,你不可以走的。”

許彥松不雅地翻個白眼,“怎麽,現在連我去倒杯水喝都不行了?你這整天拉扯着衣服什麽的,不嫌丢人嗎?我可是記得你曾經有多驕傲啊,一旦被你甩開了,你連一眼都不願意再看一眼的,只恨不能将全世界都踩進腳底下對嗎?”

商井潤淡定地點了點頭,“年少輕狂,不足挂齒!”

許彥松:“……”完了,這人臉皮突然變厚了怎麽辦。

“所以,不走好不好?”商井潤看着許彥松,柔聲道。

“走?去哪兒?我能去哪兒?”許彥松反問,他在商家住了近三十年,哪兒可能離開。

“那你就別總是看拖箱啊,害我總以為你要抛下我走了。”明白過來的商井潤松口氣,頗有些埋怨地道。

許彥松:“……”

另一邊,商穆炎趁着徐信不注意,偷偷将房門鑰匙留了下來。他實在是已經呆不住了,他需要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能讓徐信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他更想知道,徐信對他隐瞞着的到底是哪些事兒。

88、小心傳染

黎辰啓這幾天都過得很不踏實,心中很有些焦躁不安。人就是這樣了,沒意識到威脅存在之前根本不會有半點聯想,但一旦意識到了潛在威脅的存在,再想保持先前的心态就太強人所難了,至少黎辰啓覺得以他現在的心性來說是很難的。

這一世過得太幸福了,幸福到半點不想失去,連縮短幸福的時間都半點不情願了。黎辰啓焦慮的結果是,變得很黏小禽獸了,明明以前可以安安靜靜地在家裏等着小禽獸回來,或者心平氣和地做着自己的工作的,現在卻不行了,看不到小禽獸就會覺得不安,像是生怕自己什麽時候出了事兒而小禽獸不在自己身邊似的。因為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只有小禽獸,所以只有小禽獸,他是絕對不要放手的。

早上醒來,懷中的伴侶還在說着,眉頭微蹙,顯然睡得不太安穩。對于伴侶眼下的狀态,小禽獸很捉急,卻想不出什麽辦法緩和伴侶的情緒。他們剛剛二十歲,伴侶檢查出患了肺癌是在二十八歲。有着八年時間的空白期,他無法證明這八年內不會出任何差錯,蒼白的保證在曾經的現實面前顯得非常無力。

“啓辰,醒醒,醒醒了啓辰。”小禽獸輕輕喚着伴侶的名字,雖然他很舍不得叫醒伴侶,但昨晚伴侶胃口不好幾乎沒怎麽吃東西,現在肯定是餓了的。黎辰啓不願醒來,扭過頭在小禽獸身前蹭了蹭,便又繼續睡去。

小禽獸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頓時漲紅。嗷,壓到了壓到了,伴侶剛剛輕微的一個翻身壓到了小小禽獸了,好……難忍!這幾天伴侶心情不好,連帶的小禽獸也不敢要求過頭,天知道他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只能趁着伴侶睡着了蹭一蹭解解饞。

在熟悉了伴侶體內的舒爽滋味後,再讓小禽獸求助五指姑娘那是絕對不願意的麽!事實上,自從他開葷以來,除去軍隊裏那幾年的無奈自助,其他時候都是伴侶幫他。而現在,伴侶的心情直接影響到了他的性福程度,小禽獸覺得問題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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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辰啓很想繼續睡過去的,可惜某個精神奕奕的東西實在硌得他難受,閉着眼身上摸了兩下,手心中的沉甸甸的家夥立刻很給面子地彈跳了幾下。黎辰啓嘆息,擡眼,幽怨地看向小禽獸。一大早的,就不能讓人睡個好覺嗎?這玩意兒真心不能控制住嗎?像他自己就絕對沒有沖動地這麽頻繁,小禽獸這樣的絕對算是異常的麽!

小禽獸咧嘴笑了笑,頗為不要臉地道,“它就是喜歡啓辰,我也沒辦法的,啓辰再摸摸呗。”黎辰啓撇撇嘴,覺得氣氛都被小禽獸這東西給攪和沒了,看着小禽獸一臉沒心沒肺般的笑容,黎辰啓覺得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要做嗎?”黎辰啓心不在焉地問道,他在這方面的需求從來都是不多的,如果不是為了照顧小禽獸的需求,他只要一個星期一次或者三個星期兩次就可以了,呃,大約再少一點也是沒關系的。

“要!”小禽獸很幹脆地點頭應聲,黎辰啓撇撇嘴,怎麽要?這麽多天沒做了,後面挺緊的,很麻煩啊,而且肚子餓,又沒心情,注定不會愉快的麽!随即就聽小禽獸補充道,“但不是現在!”

黎辰啓松口氣,好在小禽獸也明白這點,愧疚地親了親小禽獸,黎辰啓知道這些天小禽獸憋得挺狠的,讓一個每天都精力旺盛的人活生生憋了這麽多天,的确不容易。

用手幫小禽獸發洩了一次,黎辰啓再也不想動彈了,渾身都沒什麽力氣。小禽獸抱着伴侶去洗漱,有些擔心,伴侶不會是生病了吧?據說春天挺容易感冒發燒的,伴侶又是不願意鍛煉的,回頭量個體溫好了。小禽獸本身體溫一直偏高卻沒什麽感覺,很難分辨出別人的體溫是不是正常的。

不量不知道,一量吓一跳。三十七度五,真的是在發燒!小禽獸嘴一抿,抱着伴侶就要沖去醫院。黎辰啓吓了一跳,趕緊制止了瞬間不淡定了的小禽獸,“沒事沒事,吃點藥就好了,別這麽誇張。”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黎辰啓清楚他這病多半是被他自己急出來的,沒什麽大問題的,但醫院他是絕對不要去的。

上一世黎辰啓已經住夠醫院了,那個時候他就發過誓,若有來生,寧願幹幹脆脆地死去,也不要再一次被病魔折磨。特別是在明知救治無望的情況下,每一分鐘都是一種煎熬,每一次的治療都是一場折磨,真是夠了!

“吃藥!對,我去拿藥!啓辰你蓋好被子,我馬上就回來。哎,怎麽會發燒呢,晚上踢被子了?”碎碎念着的小禽獸火速奔去又奔來,比黎辰啓自己可緊張多了。這些天他都陪在伴侶身邊,卻還是讓伴侶生病了,這是他的錯。

黎辰啓無奈了,“你別這樣,呃,去給我弄點吃的吧,餓了,而且空腹吃藥對身體不好。”

接到吩咐的小禽獸立刻展開行動,片刻不敢耽誤。看着小禽獸忙忙碌碌、腳不沾地的緊張樣兒,黎辰啓忽然想通了。如果說他自己很害怕再次患上肺癌痛苦的死去的話,那比他更害怕這種可能性的發生的人肯定是小禽獸。

還有什麽比看着自己最愛的人一天天被病痛折磨,一點點被消磨了意志和生氣,最終死在了自己懷裏而自己卻對此全然的無能為力還要痛苦的?不,那已經不只是痛苦了,更是絕望的吧。所以小禽獸對這件事才會說的那麽肯定,這種肯定不僅僅是在安撫他黎辰啓,更是在安撫自己吧。

黎辰啓敲敲自己的腦袋,小禽獸不敢把害怕放在臉上,因為他比小禽獸先一步害怕了起來。面對害怕着的他,小禽獸只能選擇堅定而不害怕。黎辰啓心頭了起來,是他只顧及到了自己的情緒而忽略了小禽獸的,害怕着的他何嘗不是在給小禽獸施加着一層層的壓力,何嘗不是在一遍遍地提醒着小禽獸上一世到底有發生什麽?

黎辰啓覺得自己挺殘忍的,即使是無意識的,但他在用自己的痛苦加倍折磨着自己所愛之人是不争的事實,意識到這一點後,黎辰啓愧疚了起來。這樣積極而忙碌着的小禽獸,在他不安穩的睡着後會是什麽樣的表情,黎辰啓不願意去想,他唯一明白過來的是,無論以後到底怎樣,至少現在,他必須堅定起會和小禽獸相守到死的決心。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害怕可能會到來的各種困境。

小禽獸總算折騰出一碗粥了,不想讓伴侶過久地餓着肚子,小禽獸是把昨天的剩飯多加了水熱了熱的,不算粥,燙飯吧這是。呃,總之容易消化就成。黎辰啓振作起精神,邊吹着氣邊将一碗燙飯吃下肚,胃裏頓時暖和了起來。

吃了藥,黎辰啓閉着眼躺下,“商木易,今年開始,我要年年做三次身體檢查,一次都不能落下,否則我就不理你!”

守在伴侶身邊的小禽獸一愣,随即大喜過望,連連點頭而忘了應聲,直到伴侶疑惑地睜開眼時,才忍不住“嗷嗚”一聲撲在了伴侶身上,狠狠吻了一大口才頗為激動地應下,“絕對沒問題,絕對一次都不會落下!絕對絕對!我保證!”

黎辰啓皺眉:“我發燒又感冒,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你還敢胡來,小心傳染!”

小禽獸咧嘴,笑得一臉白癡樣兒,“嘿嘿,沒事,我身體好着呢,怎麽可能會感冒!”這倒是實話,這麽多年下來,小禽獸當真是沒生什麽病的。但他不也是一直好好的麽,這次不也是突然就病倒了,黎辰啓不放心,“你給我吃點兒預防感冒的藥去,還有,在我病好前,不許親我!”

聞言,小禽獸立刻垮下了臉。不要啊,這也太殘忍了!

偷偷留下備用鑰匙的商穆炎終于成功踏出了徐信的房子,第一時間沖到附近的報亭買了最近一段時間的所有報紙,看完後,他愣住了,腦袋有些發疼,覺得自己可能呆在房裏太久了,乍然接觸到陽光後腦袋才會不清醒的。

呵呵,他的媽媽怎麽可能會是多年前綁架大哥的主謀呢?那麽大的商家怎麽可能快要破産了呢?商家的股份怎麽會迅速流入了股票市場?股東們已經放棄商家了?這些關于商家的大膽猜測是怎麽回事,媽媽是為了他才對付商家的?徐阿姨已經跟爸爸離婚,并且徐家目前對商家的事态度不明?林家正在經歷內部權力之戰,無心更無力參與商家的潰敗?政府态度暧昧不明,本市私營藥店集體退出藥品行業的混亂?

商穆炎揉了揉腦袋,昏昏沉沉地帶着一肚子的疑惑走近路邊的一家小吃店,坐下思索了很久都沒能理出個頭緒。摸了摸口袋,沒有手機,商穆炎向店主接借了個電話,撥通了母親的號碼,卻是處于關機狀态。家裏的電話也沒人接,大概是這幾天被煩得夠嗆,目前不耐煩地關了機、拔了電話線吧。

商穆炎挂了電話,向店主道了謝後,決定回家一趟,現在他不可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地乖乖呆在徐信的房子裏偷閑了。他身邊的人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而他卻一無所知,這一刻,商穆炎是憤怒的,徐信是故意的,故意瞞着他的,為什麽?這其中徐信和徐家又扮演了什麽角色?

母親應該是被陷害的吧?對的,肯定是的,她那麽愛父親,怎麽可能做出會讓父親親手送她進牢裏的事情?如果……如果是真……不可能,不可以是真的!否則,他該如何面對所有人?

一出小店大門,就看到那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靠在門前的石柱上等着他,商穆炎臉色一沉,二話不說沖了上去,揪住了徐信的衣領,“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對我到底是什麽态度!”

商穆炎不想再裝傻充愣了,既然徐信是有意為之,那是不是說明,這些天來他和他之間發生的一切,其實也是在故弄玄虛?包括……包括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關系?如果徐信敢回答“是”,那麽,他不介意在大街上跟人打一架的,反正丢人的不是他一個!

“回家再說,本來就打算告訴你的,否則,你以為你真的這麽輕松就跑出來了?”徐信握住商穆炎揪住他衣襟的手,本來他是打算一直瞞到最後的,但黎辰啓說這樣對商穆炎不公平,還問他是不是真的不怕商穆炎最後記恨于他,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兒。

商穆炎冷聲道,“最好是這樣!快說!”

徐信牽着商穆炎的手,“先回家!”

回……家……

商穆炎抿唇,想要掙動的手停了下來,默默地一路跟着回……家。

89、重大變故

上午九點,國華大酒店八樓展示廳內聚滿了人群,幾乎全市的新聞媒體全部到場占好了位置,各行各業也都有代表前來旁聽,而更多則是普通民衆。這樣的陣仗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三天前開始,就有人利用各種渠道散播了今天這起新聞發布會的消息,并且邀請了在場的絕大部分人前來參與。

如果只是一般的新聞發布會,斷然是不會吸引這麽多人前來的,但如果是關于最近風頭正盛、罵名正兇的商家的內部醜聞的話,可參與性就非常強了。更何況消息的散播者還是立場十分微妙的商家曾經的首席設計師、商氏總裁公開的情人謝婷娟,可看性就更強了。

這麽大的事情,前來的人中自然是有商家的骨幹分子的,卻遲遲不見實踐中心的主角——商氏掌權人商井潤的出現,聽說最近商老爺子身體不好,商井潤一直陪在左右,內憂外患,商井潤這是吃不消了還是懦弱地借此躲避?

商氏其他旁系子弟焦正急地尋找着謝婷娟的身影,希望能在新聞發布會正式開始前結束這場鬧劇。該死的,那次的股東大會上商木易将這女人逼得太狠了,才會讓這女人狗急跳牆躲了好久突然殺出這麽一招啊!

偏偏商井潤好像真的已經放棄了商家,五天前竟然正式向理事會遞交了辭職信,然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這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股東們知道後紛紛專賣了手中的股份,他們集團的股價已經跌到了最低點,員工們也是組團辭職了,商家這次真的是完了,已經完了!但即便這樣,也不能讓謝婷娟這女人将商家毀得更徹底!

謝婷娟出現了,不等商家子弟有所行動,眼尖的記者們便是一哄而上,前幾排的座位立刻滿了。眼前的謝婷娟比前些日子看到的憔悴了很多,更陰郁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姿綽綽,明顯這段日子過得并不好。

面對記者們連發炮彈似的轟炸提問,謝婷娟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衆人覺察出不妥,停了下來面面相觑後,她才微微傾身,調整了下話筒的位置。

“首先,感謝在座的各位百忙之中回應我的邀請,才有了今天這場新聞發布會。其次,對于前些日子商木易對我的指控,我保留控告其诽謗的權力,莫須有的事情我是不會回應的。第三,我這些天都在忙着搜集商井潤和商家所做的醜事,讓大家早日看清商井潤和商家的真面目。第四,在各位媒體面前,我請求徐家大少爺徐信将我兒子還給我,那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是出于信任才将他交給徐信的,現在卻怎麽都無法聯系上了,希望徐信至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謝婷娟說完,衆人嘩然。

“怎麽又牽扯到徐家大少徐信和謝婷娟的兒子了?”

“有爆點,那個私生子叫什麽?快查快查。”

“啊,叫商穆炎,好像跟商木易關系很不好,兩人一直不怎麽親厚,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跟徐信走到了一起。”

“對啊對啊,好像是因為前些日子謝婷娟跟徐家走得近的緣故吧,那時候徐琳芳還不知道可能是謝婷娟害了她兒子的事兒,跟謝婷娟好着呢,一起對付商井潤來着。”

“事實無常麽這是,商井潤也是活該,一個老婆我就夠嗆了,他還搭上倆!”

“呵呵,的确活該!”

……

謝婷娟看着交頭接耳的衆人,沒有出聲制止,只是加重了雙手按在掌下紙袋上的力道。成敗就看今天的了,上面的人已經答應了她,只要她做完今天這件事,就安排她和小炎出國定居,前提是他必須将商家徹底毀了,将徐家和林家一起拉進這個泥潭裏。她不需要知道上面的人這麽做是為了什麽,總之都是與她無關的,這裏沒人任何值得她眷戀的,沒有!即使……即使有,也已經不是她的了!

“各位,請安靜一下。”覺得時候差不多了,謝婷娟出聲打斷,“下面才是重頭戲,我這裏有很多精彩的照片想要跟大家分享,相信大家應該都挺感興趣的。在此之前,我得先介紹一個人,一個不怎麽起眼的人。那就是商家目前的管家,商井潤從小到大的玩伴,商老爺子的私生子,許彥松!”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反應迅速的記者則是已經趕緊錄下這個爆炸性消息的播報,奮力撰寫着相關的稿子,卻發現……發布出去啊好像,這展示廳裏沒有信號嗎?不可能啊,之前還有呢!

發現了這點蹊跷,有些聰明的人已經意識到了一些東西,默默地安分了下來,再沒有表現得太過激動了。謝婷娟還在琢磨着接下來怎麽做更好,并沒有發現場中那一點點的異常。最初知道許彥松的身份以及他和商井潤之間竟然是那種不要臉的關系後,謝婷娟對于那個一直看上去溫和有禮又能幹的管家簡直惡心到了極點,只覺得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和商井潤耗到現在!

再知道商木易與黎辰啓竟然也是那種關系後,謝婷娟除了冷笑還是冷笑,對于商木易的那一點點愧疚之情再也沒有了,轉而思考起怎麽幫小炎奪取商家的權勢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使商家現在已經毀成了這樣,但吃掉商家還是很劃算的。不破不立,謝婷娟相信以他兒子的能力以及她和她身後的那幫勢力的扶持,重建一座商業帝國并不是難事。

更何況,謝婷娟本來的打算就是帶着小炎去國外闖一闖的,即使國內鬧成了這樣,商家在國外的實力還是沒怎麽受損的,所以謝婷娟真正想要得到的是對商家國外勢力的掌控權,為此,她必須得到商家國內勢力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才行!

打定主意,謝婷娟不再猶豫,在衆人的注視下,打開了紙袋,看也沒看地抽出了一大疊照片,背對着自己展示在了衆人眼前,笑了笑,開口道:“看到了吧,說起許彥松這個人……”

謝婷娟剛開開了個頭,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沒有在衆人眼中看到或驚訝或鄙視或驚喜的神情,而是接到了頻頻向她投來的不可置信的眼神,并且毫不手軟地一通猛拍,生怕晚了就沒有了似的。謝婷娟一驚,立刻意識到了照片有問題,趕忙翻過了一看,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早就被掉了包的照片上哪裏是商井潤和許彥松、商木易和黎辰啓的親密照啊,根本就都是她簡單喬裝後秘密跟一些同樣有所喬裝的男子接觸的畫面,畫面上的人神情都頗為謹慎,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在做正大光明的事情。更讓她心涼的是,有那麽幾張照片上的人的容貌全部是曝光了的,這是她們放松了警惕的結果!

謝婷娟力圖鎮定地收起了照片,心中慌成一片,這些照片從哪裏來的,什麽時候被掉包的,她全然不知。但照片上的畫面出現的時間她是知道的,這讓她心中冰涼冰涼的,難道那麽久以前她就已經處于某些人某些勢力的監控之下了嗎?

如果單純只是拍下了她自己的一些可疑行徑,謝婷娟并不怎麽害怕,但現在的情況是這些照片已經足以洩露她跟某些上層的某些不正當的接觸了,那是她最後的底牌,而現在這底牌變成了對付她自己的殺手锏。

要是真的牽涉出了那些人,她不但保命的底牌沒有了,還得面對那股勢力可能的報複,這太可怕了,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嗎?是誰在對付她?商家?徐家?還是這兩家人什麽時候已經結合到一起了?

咬咬唇,謝婷娟眼色冷了下來,這些照片絕對不能流露出去,在場的這些人的底片必須交出來,一樣是完蛋,不如拼一次。如此想着,謝婷娟一手移到了桌下,悄悄拿出了口袋裏的手機,她并不是完全沒有準備就來這裏了的,好歹這裏還有那麽多商家人,誰知道裏面有沒有什麽狠角色。

“媽。”

手被握住,耳邊是熟悉的稱呼熟悉的嗓音,謝婷娟的手一顫,猛然擡頭。看到許久未見的兒子的剎那,謝婷娟莫名想哭,這麽長時間的孤軍奮戰,她也是會累的。特別是在經歷了剛剛那麽大的變故後,她整個人已經徹底慌了,急切地需要一個能給她拿主意的人出現,而現在,她的兒子出現了!

突然出現的商穆炎讓衆人更加摸不着頭腦了,現在是要怎樣?母子聯手?剛剛那些照片不簡單啊,沒想到這個謝婷娟暗地裏還做了那些事,看來之前關于謝婷娟才是當年綁架商家大少爺的主謀的傳言不假啊!

90、喜歡的人

“各位,不好意思了,今天讓大家白跑了一趟。我媽心情不好,加上找不到我很着急,才會有了今天的事兒。”商穆炎一開口就否定了今天的新聞發布會的可信性,衆人不淡定了。

“請問謝婷娟女士,你兒子說的是真的嗎?”一人直接略過商穆炎問起了謝婷娟。

“不是真的!商井潤就是同性戀,而且……”謝婷娟站起身急急說道,完全不明白兒子怎麽突然說出這種跟她本意完全相悖的話來。

“事實上我才是同性戀!”不等謝婷娟說完,商穆炎突然搶白道,他看了看因為他這話突然傻住的媽媽,又看了看周圍的人,片刻不停地道,“我媽媽是想維護我的顏面才想到了将根源推及到爸爸身上,甚至波及到了我大哥身上。對于這件事我很抱歉,但希望你們可以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就是這樣,謝謝!”

說完,不管衆人相不相信,商穆炎拉着謝婷娟就要走了。

“等等!小炎,你在胡說什麽?你是同性戀?笑話!我根本沒見你喜歡過任何人,別告訴我是徐信,我不信!小炎,這麽多人在看着呢,有些話不能亂說,你快解釋清楚,否則會毀了你自己的!”謝婷娟反應了過來,壓根不相信商穆炎所說,拉住商穆炎焦急地道。她是來毀了商井潤父子的,不是來毀了自己兒子的,她算是明白了,這場發布會從一開始就不在她控制下了。

“就是,說清楚了再走啊,別真把我們當猴耍好吧。”衆人應聲道,什麽消息都沒爆出來呢現在,怎麽能走?

“我喜歡的人……是小辰哥哥,媽,你應該知道,我有多喜歡小辰哥哥的,對嗎?”用着不大不小的聲音說完這句,算是給出了一個交代,商穆炎向衆人點了點頭,拉着愣住的謝婷娟走了。

衆人哪裏肯答應放人,但他們剛追上去兩步,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一大群保镖攔住了他們。随即,徐信竟然出現了,一頭霧水的衆媒體自然全都圍了上去讨要說法了。顯然,他們被人利用了,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但利用他們的人也付出相應的報酬不是。

徐信看了一眼拉着謝婷娟走遠的商穆炎的背影,嘴角微微下沉了幾分,喜歡的人是黎辰啓啊……嘴硬的家夥!

随即,徐信移開視線看向了人群,沖着其中的一名手持相機的記者點了點頭,就見那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男人悄悄退出了人群,将相機中的內存卡取出來交給了早就等待了角落裏的林遠航。林遠航沖徐信揮了揮手中的內存卡,笑了笑輕巧地退出了展示廳。

“各位,謝婷娟鬧出的這些事已經牽涉到了我們徐家的名譽,對此,我們徐家不會姑息。但今天,我出現在這裏是代表徐家宣布另一件大事的。”徐信一開口就轉移了話題,頓了頓接着說道,“那就是,我們徐家的新合作夥伴,美國的XX集團的黎總裁這段時間親自出馬,已經成功收購了商家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正在籌備成立XX集團在本市的分公司,很快就将正式入駐本市,而我們徐家将會是其第一且最大的合作商。借今天這個機會,請允許我鄭重請出這位年輕的總裁介紹給大家,相信以後大家會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徐信說完,在場衆人徹底不淡定了,喂喂喂,剛剛還在說商家的醜聞問題吧,現在竟然就進展到鑒證商家的滅亡了?好……勁爆!哪位美國佬這麽強悍,不聲不響地就先所有人一步吞掉了商家這只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蟲?

在看清出現在徐信身邊的氣質冷硬的男人的長相後,一個眼尖的女記者捂嘴驚呼,“不會吧,黎......黎辰啓?”

一離開了展示廳,商穆炎轉身,看向謝婷娟的眼裏帶上了焦急之色,“媽,接下來你什麽都不要說什麽都不要做,別人問你什麽你都不要理會好不好?我會幫你的,你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我會跟爸爸、大哥求情的,那麽多年都過去了,他們會原諒你的。然後是這段時間的是,你是被你上面的那些人逼的對不對?沒事的,媽,只要你答應出面作證,是可以減刑的,真的!”

謝婷娟的心徹底涼了,她揮開本來萬分期待見到的兒子,“小炎,你在說什麽,媽怎麽聽不懂。難道你也相信外面的那些傳言而不相信我?你讓我太失望了!”

“媽!”商穆炎低吼了一聲,母親太固執了,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事情早就已經很明朗了不是嗎?如果不是為了對付母親身後的那些人,徐信他們早就送母親進牢裏了,母親怎麽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徐信既然讓他知道了這件事,就是在給他一個說服母親的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啊!

謝婷娟從未見到過一向非常聽她話的兒子對她露出這樣懇求的神情,更別提兒子剛剛還吼了她了,一時之間被鎮住了。商穆炎趁機道,“媽,我和王叔叔都會等你出來的,你答應做人證好不好?”

王叔叔?

謝婷娟平靜了下來,“這……你讓我想想,現在還不能走吧?我去一下洗手間,你等我一下。”謝婷娟語氣緩和了許多,商穆炎跟着松了口氣,就聽她問道,“對了,你剛剛說的你是同性戀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面對媽媽關心的眼神,本來直覺想要否認的商穆炎莫名愣住了,眼前閃現的竟然是徐信那張臉。對于商穆炎的沉默,謝婷娟笑了笑,“好了,媽知道了,放心,媽不會不喜歡你的,也不會怪你的。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出來。”

轉身的瞬間,謝婷娟的臉色沉了下來,她不會怪罪唯一的兒子,但會怪罪勾引他兒子的男人!黎辰啓啊,怎麽跟商家搭上邊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呢?那個小子勾搭了商木易還不夠,竟然還敢招惹她兒子?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也沒什麽好怕的了,王安國不理她了,小炎知道她做過的醜事了,那麽,也就不在乎多一件醜事了吧。

商家大宅。

黎辰啓被命令呆在屋裏不許出來,對此,他是有意見的,但面對小禽獸緊張而又嚴肅的臉,他說不出拒絕的話。好吧,今天是他的大兇之日,不宜出門,出門必被車撞!小禽獸想要保護他,那麽即使會顯得不像個男人,他也只能躲着了麽。

只是黎辰啓沒有想到,前世的撞車事件會被提前了整整七年,他開始相信這一世是真的不一樣了。

撞他的人到底是誰,這一次黎辰啓已經知道了。商家的保镖隊伍裏肯定是有謝婷娟的人,這是黎辰啓一開始重生後就知道的事情。但商家的保镖都是退役的特種兵,而當時還算年輕的謝婷娟從哪兒能接觸到這樣的安插到商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謝婷娟上面的人提供的,幫助謝婷娟的同時也是在監視商家并且傳遞消息,那這個保镖就應該是知道些內幕的。

這個保镖是誰,商井潤是知道的,當時也是他放這人進來的。許彥松知道時已經晚了,當時的商井潤又不相信他,商老爺子更是一直防着他,他只能盡量防備着那人,好在商家人并沒有在家裏讨論重要時期的習慣,再後來,許彥松借機将那個保镖調離了出去。

而現在,商木易他們要做是抓住那個保镖,作為人證之一。商木易在二樓的監控房裏看着閉路電視,徐信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控制住謝婷娟了,也應該将謝婷娟拿出那疊可疑照片的錄像發送給了謝婷娟上面的人了。相信很快的那些人就會采取行動了。

黎辰啓其實是沒怎麽擔心的。現在的謝婷娟沒有動他的理由,小禽獸是大驚小怪了,這是他不滿的最根本原因。這一世跟商穆炎有關系的是徐信,他可是清白如紙的麽。

等了一會兒,商家宅院門外終于開來了一輛車,停在路邊久久沒有動靜,是在等命令。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那輛車還是停着沒有任何動作,商木易摘下耳機,拿起了電話,“李昆,王彬,不用等了,帶着兩名保镖過去直接将人拿下吧,車上的幾個人被放棄了。”

如果是能這麽輕易被放棄,連撤退命令都收不到,那這車上幾個人應該知道的很少才對,估計抓住也沒什麽用的吧,但能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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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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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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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