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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出來了就行了。商木易說的這些其實是上一世的謝婷娟被抓後自己交代的,他根本都不怎麽記得了,只有模糊的印象罷了。現在用來對付謝婷娟倒是很好用的。
“我,我不知道什麽盒子糖果,你少血口噴人了!”謝婷娟已經慌了,翻來覆去就這麽一句。
商井潤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他需要立刻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如果真的是像琳芳說的這樣,那小彥為什麽不說?為什麽要讓他恨了他這麽久?為什麽要讓他認為自己的兒子才是出事的那個?為什麽這麽多年……小彥都沒去看看自己的兒子?為什麽……小彥可以這麽多年忍受他的冷嘲熱諷、他的冷漠以對?為什麽?
85、明知故問
眼見謝婷娟這裏問不出什麽了,商井潤也就沒耐心了。丢下衆人,商井潤毫不猶豫地擡步走人,面色冷硬。被留下的衆人面面相觑,怎麽會?商井潤就這麽不管不顧的走了?這根本不符合商井潤的性格啊,商井潤這個責任心這麽強的男人,什麽時候做過甩手掌櫃了?還是在事情越發混亂的現在?
習慣了商井潤盡心盡責的作風,衆人挺不适應眼下的“被抛棄”的。沒有了主心骨,衆人的注意力自然全部放在了商木易三人身上。商木易擋在兩個女人中間,覺得自己更想伴侶了,對于眼下的情景他半點感覺都沒有,只想早早了事早早回去抱着伴侶。
謝婷娟的手微微顫抖着,無法控制地想着商井潤去幹什麽了,報警?叫人來綁她?還是會……徐琳芳不顧形象地一腳踢了過去,新仇加舊恨,要不是兒子攔着她,她今天不打死謝婷娟這個小賤人她就不姓徐!
吃痛的謝婷娟回神,神情一凜,全身防備着掃視在場衆人,頓時覺得所有人都在不懷好意地盯着她看,像是都在等着她放松的一剎那對付她,不免心慌意亂起來。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告訴你們,商家這是肯定完了,我就等着看你們怎麽收場,然後撿來給我兒子當玩具!告訴商井潤,我不會放過他的,即使商家毀了也還不夠慘,我會讓他更慘更慘的!”
說着,謝婷娟神情都有些猙獰起來,她慢慢後退,直到退至門邊,然後迅速轉身,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裏。謝婷娟捂着胸口,焦慮而無措,生怕身後有人追上來,簡直有些慌不擇路起來,跌跌撞撞地撞到了好幾處桌角,疼得她一路踉跄,惹來周圍衆多工作人員的關注。衆人都不明白,他們這個一向傲氣十足的首席設計師,為什麽是盛氣淩人地走進了會議室,卻如此狼狽地逃了出來。
是的,就是在逃,謝婷娟整個人都已經惶恐了起來,一想到商木易說的那些證據,她就無法控制地恐懼起來。她不想坐牢,不想的,當年她也沒想要治商木易于死地的,她再怎麽嫉妒也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但該死的,那幾個被她雇傭的蠢貨在知道了商木易和商井潤的身份後,竟然直接越過她幹起了綁架勒索的勾當。她也是沒辦法,事情已經發展到那個地步了,為了自保,她只能選擇參與了進去,那些沒人性的蠢貨一旦暴露了,肯定會将她抖出去的!
好在那幾個蠢貨竟然将自己和商木易一起整死了,那一刻,謝婷娟慶幸萬分,覺得連老天爺都是在幫她的。在知道商井潤已經找到了那個人的下落的時候,她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給自己和小炎辦好了出境手續了的。萬幸!萬幸!
可是為什麽!那幾個人都已經死了,商木易為什麽還能活得好好的,憑什麽!那個蠢到家的許彥松竟然不救自己的兒子而去救商木易!該死的,謝婷娟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因為這件事本身不具有第二個選擇性的不是嗎?她萬萬沒想到,許彥松那個看起來什麽都不在意的男人竟然愛商井潤愛到可以犧牲自己的兒子,真是……欠-操的賤貨!
奔出商氏大廈的剎那,謝婷娟竭力控制着顫抖不已的雙手,卻試了半天都無法成功将鑰匙插進鑰匙孔裏,車子自然遲遲無法發動。該死的!該死的!該死!啊啊啊啊啊啊!
瘋了一般捶打着方向盤,謝婷娟淚流滿面,但她知道沒有任何人會心疼她的眼裏,連她自己都覺得廉價得可以。到底為什麽會把自己整到現在這種地步,她都有些不清楚了,但她唯一記得的是,全都抖是商井潤的錯,對,就是那個男人的錯!
不對,不是沒有人心疼她的,有人會心疼她的!謝婷娟眼前一亮,匆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撥通了一個熟記腦海的號碼。在連通電話的時間裏,她憋着一口氣,就等着電話接通的剎那肆意地哭一場,那個男人一定會心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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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明明通了,卻沒有人接。謝婷娟一愣,無法理解,毫不猶豫地撥通了第二次,但這一次,電話剛通了幾秒鐘就被人掐斷了。這下,謝婷娟不是發愣了,而是覺得被背叛了,憑什麽連王安國都敢不理她了!第三次撥過去,電話那頭直接提示關機了,謝婷娟愣在車裏。很久很久以後,車子才開了出去,而謝婷娟則是已然面無表情。
商木易笑了笑,拉住驚呼一聲就要追上去的徐琳芳,在對方不滿的眼神中,輕輕抱了抱這個他兩世都不曾親近過的母親,拍了拍母親的背以示安慰。瞬間,徐琳芳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高大俊朗的兒子,跟她有着同樣發色的兒子,怎麽看都怎麽像她的兒子,突然無法理解,為什麽之前的自己會那麽篤定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兒子。
就像商木易已經不怎麽記得曾經是不是有被目前寵愛地抱在懷裏的感覺了,徐琳芳也很久很久沒有真正抱過自己的兒子了。而眼下,卻是她的兒子在抱着她,在安慰她。這一刻,徐琳芳覺得一切都值了,這是她的兒子,她有兒子護着她!
“經理,照片還在謝婷娟手裏呢,那些真的都是假的?”衆人回過神來,急急忙忙地問道,邊問邊還頻頻看向謝婷娟跑走的方向,看那模樣只恨不能立刻沖出去将照片搶回來了。一想到那些照片一旦暴露将會給已經搖搖欲墜的商家大廈帶來的沖擊,很多人額上已經冒汗了,再想到商井潤的不管不顧,徐家态度的暧昧不明,林家的抽身離開……越想衆人越覺得絕望,這是無法挽救的節奏啊!
商木易“嗯”了一聲,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攔住謝婷娟不算什麽難事兒,一個電話就能讓保安堵住她,但現在還不是對付謝婷娟的時候。不放謝婷娟回去,怎麽引出謝婷娟身後的勢力?就憑她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折騰出這麽多事兒!前世是他們小看了或者跟根本沒重視過這個女人,才會将事情弄到了最糟糕的地步,這一世,不會了。
對于商木易的敷衍以對,衆人自然是無法解釋的,難不成商家父子已經打算放棄挽救商家了?但商井潤的性格他們也是了解的,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懂得如何利益最大化的,按照這個方向推測的話,商井潤接下來會做出的舉動是……賣掉商家股份?
這個推測一出來,幾個關系比較好的股東神情就不對勁了,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見狀神情也微妙了起來,頻頻對着那幾個人使着眼色,希望這些人真的想到了什麽可別忘了告訴他們,好歹大家都認識這麽多年了。還是年輕人行事比較沖動,某個青年估計來之前就受到了家中長輩的提點,這下立刻就想了起來,脫口而出道,“總裁不會打算自己偷偷賣掉股份,只剩我們這些人死守着吧?做人可不能這麽不厚道啊!”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不明所以的其他人立刻恍然大悟狀,連徐琳芳都是毫不猶豫地露出了驚訝懷疑之色。商木易覺得吧,他那個便宜老爸做人真的是挺失敗的,幸好他走得快,否則現在說不定真的能氣昏過去。這些人根本沒有見過這些天商井潤為了商家累成了什麽德性,所以才能夠輕易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來。
商木易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不會吧,我爸不會這麽做的。說到底,商氏集體是我們商家的祖業,你們這些股東可以放棄,我們卻是不行的。今天的股東會議就到此為止了,如果各位真的想為公司盡力,就好好想想我爸之前的提議吧。”
說完,商木易攬着徐琳芳離開,而徐琳芳則是有些不确信地看了看兒子,識趣地沒有多問,即使她自己也是同樣股東們的猜測的,商井潤那樣的男人,最懂得審時度勢不是嗎?什麽時候該堅持,什麽時候該放棄,商井潤怎麽可能不知道。
徐琳芳不會理解,一如其他人也不會理解。商井潤再強,他也只是一個人而已。是人就會有自己堅持的東西,也有自己的底線。商氏集團的存亡未必有多重要,但商氏集團的存在對于商井潤的意義,卻足以讓他堅持到最後一刻。
一輛黑色的高檔轎車飛快地在公路上行駛着,好在現在是上班時間,路上的車輛不算多,這才沒有造成什麽交通事故。即使如此,絕對超速了的轎車還是被交警盯上了,轎車的主人卻是不管不顧地一路飛奔至一座豪宅前停下。傭人上前接過車鑰匙,迎上追過來的交警。商井潤深吸口氣,片刻未停地走進屋子裏。
掃視了客廳一圈,沒見到許彥松的影子。進去一樓許彥松的房間看了看,依舊沒有人。走上二樓,看到許彥松在給他整理房間,商井潤大跨步走過去,打斷了對方想要跟他打招呼的舉動,粗魯地拖着人進了卧室裏間,“嘭”地一聲關上房門,落鎖,一氣呵成。
同樣在房裏的黎辰啓愕然,呃,好吧,他可真心被無視得可以。慢吞吞地套着沙發套,黎辰啓雙耳豎立着偷聽房內的聲音,奈何門板質量實在不錯,連隔音效果都是一流的,半絲聲音都未流露出了。摸摸鼻子,黎辰啓挺有一股沖動走過去貼在門上偷聽的,但他到底不是臉皮頗厚的小禽獸,做不來這種沒品的事。
撇撇嘴,不知道為什麽,黎辰啓覺得自己今天特別想念小禽獸,明明不過分開了幾個小時而已。呃,也許是小禽獸太想他了,連帶的勾動了他的思念也說不定。嗯嗯,肯定是這樣的。開導自己完畢,黎辰啓放任自己沉浸在想念中,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竟是發起呆來。
房內,兩個男人相擁着倒在大床之上,熱烈地交換着一個又一個深吻。沒多久前自己親手整理過的床鋪已經頗為淩亂,許彥松一邊應付着身上男人的吻,一邊分神思考着待會兒還要再次整理一遍的苦惱,真麻煩。
“唔!”唇上一疼,許彥松睜眼,對上雙眼噴火的男人的臉,他笑了笑,拍了拍男人的臉,示意他松口。商井潤瞳孔微縮,不但沒有松口,反而是更加用力地吻住了身-下這個到了現在還能笑得出口的男人,帶着滿腔的怒氣,發洩一般地肆虐着男人的唇。
許彥松沒轍,本來他就是為了緩沖一下商井潤的怒火才拉着黎辰啓一起的,結果這個一向愛面子的男人這次卻是全然不顧地拉着他進了房,果然是刺激過了頭嗎?終于吻夠,男人偏過頭趴在他的頸邊,久久沒有說話。
許彥松看着天花板,也沒有出聲,他知道商井潤是在克制着怒氣,否則接下來他們兩人鐵定是大吵一架的,那就太傷感情了。雖然許彥松自認可以忍耐着不跟商井潤吵,但他更知道,真正生了氣的商井潤是非常容易口不擇言的。
而有些話,一旦出了口,無論有意還是無意,真心還是假意,傷了的心總是客觀存在的,想要修複是需要時間的,也可能永遠修複不了。商井潤也意識到了這點,年少氣盛時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并不是不讓人後悔的,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補償了就可以心安的。
時間讓他們都長大了,連這個一向驕傲到肆意的男人都懂得了珍惜和隐忍。許彥松側過頭,親了親男人的側臉,輕聲問道,“怎麽了?在生我的氣?”
明知故問!
商井潤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還能這麽平靜地問他在生什麽氣。他許彥松真的沒有心嗎?真的不懂什麽是傷心,什麽是怨恨,什麽是委屈,什麽是難受嗎?
86、很會記仇
商井潤就這麽直直地看着眼前嘴角含笑的男人,憋了一肚子的想問的話卻是一句都倒不出來了。眼前這個男人,他認識了三十多年,愛了二十多年,卻好像直到今天都沒能真的看透這個人。不,應該說,他從未看透過。也許在他們愛得最濃烈的時刻裏,在他面前的許彥松還算是真實的許彥松,再見面,這個男人又變成了那個随時随地都在笑着的男人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商井潤撐起上半身,認真地問道,“小彥,為什麽要騙我?躺在病床上的明明就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麽還要忍受我這麽多年的責怪?責怪你……”商井潤頓住,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許彥松依舊看着天花板,“責怪我什麽?責怪我救了自己的兒子放棄了你的兒子?呵呵,有錯兒?”
是的,有什麽錯?作為一個父親,在生死抉擇之時選擇了救下自己的兒子有什麽錯?可是,他卻拿這一點當做理由,責怪了許彥松十七年。豬油蒙心!
“當年,在你們不見了以後,不久,我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說他們是綁架犯,但卻是受到了你的指使想要吓唬我的,只是他們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後起了歹心,臨時變卦想要敲詐我們商家,連帶地也綁架了知情的你和你的兒子。他們說,他們用你兒子的安全威脅你答應約我出來,并建議我帶上我兒子來到相約地點做掩護。然後……”
舔了舔唇,商井潤頓了頓後繼續說道,“然後,他們說你跟他們起了争執,争執之中兩個小孩兒受到了生命威脅,而你選擇了救下自己的兒子,抛棄了我的兒子。接着又說,他們寫來這封信的原因就是希望我放過他們,因為…...”
“呵呵,因為冤有頭債有主對嗎?”許彥松笑了笑,點了點頭,“有道理!前提是你相信一開始真的是我指使他們綁架恐吓的。”許彥松戳了戳商井潤的臉頰,笑容越發燦爛,而商井潤的心則是跟着一點點地沉了下去。原來,小彥一直在責備他不信任他。
商井潤煩躁地坐了起來,“可是你沒有否認!我有問過你的不是嗎?但你的回答呢?你根本沒有回答,你一直在逃,現在,你告訴我,你到底在逃避什麽!”
許彥松垂下眼,指尖不自覺地揪緊了床單,深呼吸後,他松手,略微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啊,大約是在逃避我竟然舍棄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個可怕的事實吧,記不清了。”
許彥松越是說得輕描淡寫,商井潤心裏的怒火就越是燒得旺盛,“你沒有腦子嗎?這種事能是一直逃避就能解決得了的嗎?真正的兇手你不抓了嗎?你帶着我的兒子在身邊就不會想起這事兒了嗎?你他媽見到我後一直悶着不吭聲差點被我打死你也無所謂麽,許彥松,我真的搞不懂你,這麽多年,你到底在想什麽,想要幹什麽?有意思嗎?這麽多年,這麽多年……”
這麽多年的時間都浪費了啊,就為了曾經的那點破事兒,他記恨了他十七年啊,這他媽到底都是為了什麽!人的一生中能有幾個十七年浪費,許彥松,你他媽真是大方!
許彥松看向身旁聲音哽咽起來的高大男人,嘴角的笑意終于淡了很多。“我是沒有腦子,我承認我懦弱,在看着小木摔下懸崖的剎那,我的腦海裏除了逃,只有逃!逃到哪兒都無所謂,只要別讓我知道小木後來到底是生是死就成。啊,我沒有立刻逃的,我是看到你帶着人趕到了以後再逃的。我想着,小木如果還沒有死的話,你肯定是能将人救回來的,事實上我想對了是吧?”
商井潤抿唇,喉結上下滾動了幾番,最終還是在锲而不舍地問着,“為什麽不告訴我?就算當時你不願意面對我,不願意面對那件事,那後來呢?這麽多年以來呢?為什麽不說?”
“呵呵。”許彥松笑了笑,竟然是頗有些調皮地眨了眨眼,“我為什麽要說?說出來讓你和我都好過一點?”
在商井潤不解的眼神之下,許彥松歪了歪腦袋繼續笑着說道,“那怎麽行!明明咱們都做錯了事兒,明明小木那麽難受地躺在床上,我們怎麽能好過一點?喏,真正雇人綁架的是謝婷娟你知道了吧?那謝婷娟為什麽會這麽做就不用我說了吧?”
許彥松眼神冷了冷,“所以,既然你可以因為知道了是我雇人綁架恐吓而怪罪我,我為什麽不可以因為謝婷娟而怪罪你?要難過就一起難過吧,要記恨就一起記恨吧。你自己說的,無論多麽糟糕的情況下,都必須綁在一起,連感情都不能放過的。真可怕呢!”
這才是真正的許彥松吧,會生氣,會記恨,會報複,會冷下臉。商井潤一直都是知道的,他的小彥從來都沒有看上去那麽良善,卻因為一直都表現得太過無害了,以至于連他都快要忘記了這一點。
“謝婷娟!”商井潤臉色冷了下來,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他一直沒有正眼看過幾次的女人,竟然是他這麽多年苦悶生活的罪魁禍首。最毒婦人心,半點不假。
“你這麽多年竟然一直沒有動她?怎麽可能!”商井潤突然問道,然後兀自陷入沉思中,不,小彥不是沒有動過謝婷娟,而是潛移默化地将那個女人驅逐了出去。商井潤甚至已經想不起來,什麽時候開始,他再也沒有碰過謝婷娟,甚至再也沒有跟謝婷娟單獨相處過了,更別提去謝婷娟家裏了。正是因為這樣,這幾天謝婷娟的反彈才越發大了起來,前幾年甚至千方百計地想要進商家。
許彥松扯了扯嘴角,那些算得了什麽,要不是忌憚謝婷娟铤而走險搭上的那股勢力,他早就解決了謝婷娟了。軍方的勢力一直是他無法涉足的,商家的軍方背景也已經岌岌可危,一個不慎,商家将會瞬間崩塌。這是他不能冒險的最大原因,至少,他要留給小易和小木足夠的成長空間,所以他一直忍着,一直等着,直到小易帶着軍功回來。
“商家最近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你做的?你這是……要毀了商家嗎?”商井潤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應該是小彥做的吧,但,這仍然是報複嗎?報複這個對他不公的商家,新仇舊恨一起算嗎?商井潤直白地問出口,他不想跟小彥鬧翻,這話一旦出口,就收不回來了。小彥最讨厭他用惡意猜測他的行為,而他已經不太能看得清小彥的真實目的了。
“嗯,是的。我不喜歡商家,我想毀了他。然後,我們兩清。”許彥松坐起身,簡單地理了理衣服,舔了舔有些紅腫的唇。
“你在……說什麽!”商井潤狠狠按住許彥松的手腕,言辭間滿是警告的意味。那樣的話,剛剛那樣的話他絕對不要聽到第二次,兩清?笑話!天大的笑話!這麽多年都沒能清幹淨,現在再來跟他說這個詞未免太自以為是了,他不許!
“我在說什麽你很清楚,商大總裁不可能離得這麽近還能耳背吧。哦,忘了說,謝婷娟手裏的照片都是真的。我猜以那個女人的非正常思維,她很大可能性已經破罐子破摔地将那些照片散播出去了,又或許她會等到明天召開盛大的新聞發布會宣布這麽一件還算轟動的醜聞。商家父子皆為同性戀,遺傳性有待研究什麽的。呵呵,與其在這裏跟我糾纏些有的沒的,倒不如想想應該怎麽應對,商大總裁!”
許彥松扳開商井潤的手,活動了下泛紅的手腕,笑着搖搖頭道。
商井潤額上青筋暴起,又是這樣!他最讨厭這個男人用這副輕描淡寫的語氣跟他說話了,好像他說什麽做什麽怎麽樣都與他許彥松無關一樣。只是看着許彥松這副德性,商井潤覺得自己的脾氣就快要控制不住了,這個男人永遠都是輕易能夠惹他生氣而他自己卻全然不在乎的。如此,才更加可恨!
“許彥松,我告訴你,無論如何,對你,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也不用激我,我商井潤說到做到!謝婷娟我不會放過的,但從始至終,你都必須呆在我身邊,必須!”商井潤吼道。
許彥松皺了皺眉,聲音太大了,耳朵疼。商井潤氣得脖子都歪了,他怎麽不知道他的小彥氣人的功夫這麽一流。
“說到做到?那當初是誰一邊說着要和我遠走高飛,一邊猶豫不決地遲遲不肯走人以至于錯過了第一班飛機只能乘坐下一班的?要不是這樣,能有後來那些事麽!”許彥松徹底冷下了臉,甩開商井潤再次握住他手腕的手,不想再多說一句。他現在心情不算好,說出來的話只會更加難聽,吵架真心沒意思,都一大把年紀了,丢人給誰看!
“我……”商井潤明白了過來,他家小彥真心很能記仇,那麽遠的事情,那些他以為小彥不會計較的事情,卻都這個笑得一臉溫和的男人記在了心裏,就等着哪天一起爆發出來。商井潤看着許彥松走向了衣櫃處,甚至有意無意地看了衣櫃旁的拖箱兩眼,心中一緊。小彥,這是想要走?
商井潤面皮緊繃着大跨步走了過去,沒走兩步,敲門聲響起,伴随着一道急切的男聲,“商伯伯、許管家,你們快別吵了,商爺爺,商爺爺他昏倒了!”
87、年少輕狂
父親……昏倒了?
商井潤愕然,一時之間竟是有些不知所措。印象中,父親總是十分嚴厲而健朗的,即使上了些年紀,卻是從未表現出弱态來。所以,那樣果斷而又強大剛毅的父親怎麽可能會倒下?
許彥松率先反應了過來,拉着突然發愣的商井潤走出房門,而門口便是倒下的商老爺子。黎辰啓蹲在商老爺子身邊,做着最基本的檢查,呼吸頻率、心跳、脈搏。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他就應該阻止商老爺子的偷聽行為才是,只是他真的沒想到看起來很是嚴肅的老爺子竟然真的會去偷聽兩人的談話,也不知道這兩人說了些什麽,老爺子聽着聽着就突然倒了下去。
許彥松邊打電話給了家庭醫生,邊跑到四樓取來了氧氣罐。按照黎辰啓的說法,老爺子很可能是受的刺激過重才昏了過去的,商井潤不清楚,許彥松卻是清楚的,這幾年老爺子身體越來越差了,像是前幾年的精悍都是壓榨于這幾年的活力一眼,老爺子的身體以着不可思議的速度衰老了下去。這是透支的代價!
黎辰啓給老爺子帶上氧氣罩,又跑去樓上拿來擔架,三人合力,盡量輕點兒地将商老爺子擡到了四樓的診療室裏。等到熟悉老爺子身體狀況的家庭醫生趕到時,三人才算暫時松了口氣。老爺子很注意身體,每年的兩次身體檢查從不落下,身體沒有什麽大問題,只有高血壓需要吃藥治療。
商井潤握緊許彥松的手坐在病房門外,生怕這個說出了一切的男人突然就跑了,這種事許彥松并不是做不出來的,而商井潤已經不想再花好幾年的功夫将人找回來了。黎辰啓看着身邊兩個不再掩飾的男人,再看看病房裏正在接受檢查的商老爺子,嘆了口氣。
這麽多年下來,對于商家的事情,黎辰啓從未打算幹預過多,除了關于小禽獸的。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小禽獸,黎辰啓肯定早早就選擇了遠離商家。高血壓這個慢性病可大可小,老爺子這次應該是受到過大刺激,導致血壓急速上升造成的暫時昏倒,這已經算是不錯的狀況了,跟老爺子平日裏的保養是分不開的。一個不慎,驟升的高血壓是很有可能引起心肌梗死的,那後果可就嚴重極了。眼下,還算是值得慶幸的。
檢查結果跟黎辰啓想的差不多,的确是高血壓引起的暫時性昏倒,最主要的是老爺子這段時間因為太過擔心挽救趨于頹勢的商家的進展一事,放松了對身體的照料,這才導致身體虛弱了起來,輕易就被疾病打倒了。
接到電話的商木易趕到時,正好聽到家庭醫生正在一再強調着衆人要多照顧點老爺子的情緒問題,別讓老人家受過多的刺激,老人就是老人,再怎麽逞能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幾人連連點頭,記下醫生的再三囑咐。
黎辰啓一眼瞅到了商木易,快步走了過去,“回來啦。”
“嗯。”商木易應聲,接着問,“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問題,但平日裏要更加注意照料身體才行了。再來一次就保不準了。”黎辰啓接過話道。
“嗯,沒事兒就好。”商木易站在病房外看了爺爺幾眼,拉着伴侶回了房。黎辰啓坐在床沿上,想着商老爺子的事兒,前世商老爺子好像挺早就過世了,死因便是突發心肌梗塞搶救不及時。這下真的要當心了,否則連什麽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商木易從浴室中出來時,就見伴侶臉色煞白地呆坐着,雙眼無神地看着前面,立刻就吓了一跳。“啓辰,啓辰你怎麽了?別吓我,乖,別吓我!”商木易拍了拍黎辰啓的臉頰,急切地問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黎辰啓偏過頭看了小禽獸好久,才靠進小禽獸的懷裏,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什麽,突然有些感概而已。”
不是的,不是感概,是害怕。剛剛感概着生命的無常的一剎那,黎辰啓突然想起,前一世不僅僅是商老爺子過世得早的,他自己更是早早地就交代在了二十九歲那年的啊!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什麽改變的話,他和小禽獸還能在一起的時間,只有九年了嗎?
怎麽可以!
黎辰啓咬唇,安慰自己不會的,這一世是這一世,上一世是上一世,不一樣的。你看,到現在為止,即使重合的地方依舊占主體地位,但這一世和上一世的區別也是多了去了的,指不定他的性命長短也是那衆多區別中的一個呢!
對,就是這樣沒錯!要相信,相信了就會成真!
“啓辰?”小禽獸怎麽可能察覺不到伴侶情緒的波動,自然也是不可能相信伴侶所說的關于感概的借口的,但如果伴侶不願意說,他也拿伴侶沒辦法,只能急得抓耳撓腮。黎辰啓還是沒有多說什麽,小禽獸眼中神采急速閃爍着,運作腦細胞全力思考着伴侶前後狀态突然大變的原因。然後,他想到了,瞪大雙眼的同時,小禽獸一把抱緊了伴侶,用力在伴侶唇上啃了一口,“不會的,啓辰,你不會死的,無論如何都不會,絕不會!”
黎辰啓聽着小禽獸這樣賣力而堅定的保證,擡起頭,認真審視着眼前的男人,已經能夠離開他獨當一面的男人。時間過得可真是太快了,黎辰啓邊覺得苦澀,邊微笑着點點頭,如果剩下的時間真的不多,他願意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來好好寵着自己的小禽獸。
商木易收緊雙手,知道僅憑自己這麽幾句話其實不足以安撫懷中有些偏執的青年。他抿唇,眼神堅定,無論如何,他都會和伴侶在一起的,只要确定了這點,其他的就再也動搖不了他!
接下來的幾天裏,黎辰啓真的開始對商木易好了,原本他對待商木易也是不錯的,但現在看來只增不減的寵愛都讓商木易自己有些吃不消了。不是不喜歡,而是不習慣,并且,在明知道伴侶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态而如此珍惜地對待自己後,商木易連假裝高興都做不到了,因為眼前的青年正在強顏歡笑,他心疼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還會高興得起來。
另一邊,商井潤對許彥松采取了緊迫盯人的方案,幾乎是片刻不離是許彥松左右。最初的抗議、反抗、謾罵全部無果之後,許彥松妥協了,眼前這個男人心情好起來是吃軟不吃硬,心情差時便是傳說中的軟硬不吃了,而眼下情況自然屬于後者。
“說,你到底想幹嘛?”許彥松忍不住了,質問道,再這樣盯人下去他連自己的那麽少許的一點悠閑時間和空間就都沒了。
商井潤不吭聲,不想說自己是怕小彥一個心情不好,直接跑了。“不說?不說我走了啊,真的走了啊,真的真的……”許彥松還沒說完,手腕上的力道就重了幾分,頗有些痛意傳來,惹得許彥松都快要發飙了。好在他時刻記得自家老版的壞脾氣程度,倒也還算适應。
“不許走!”商井潤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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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